男女主角分别是陈宴陈通渊的其他类型小说《背刺者终被背刺:疯批的复仇指南陈宴陈通渊》,由网络作家“晚风如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好...好!”慕容灏大喜,难掩激动之色,握住阮流筝的手,笑道:“流筝,咱们性命无忧了!”陈宴见状,眸中闪过一抹狡黠,打了个响指,吩咐道:“宋非,护送大燕皇帝陛下,皇后娘娘前去登船!”“多谢陈大人!”慕容灏朝陈宴抱拳,致谢道。他原以为这就是,一个前来羞辱自己、轻薄皇后的浪子狂徒....却万万没想到,竟带来了天大的好消息!不仅不用死,还有了封地,依旧有锦衣玉食的生活。“无需客气。”陈宴摆了摆手。“还烦请陈大人,向大冢宰转达朕的谢意!”慕容灏目光如炬,沉声道:“朕今后必会安分守己,不会再有非分之想!”俨然一副幡然悔悟的模样。“一定。”陈宴点点头,朝门外做了个请的手势,“陛下,这边请!”“流筝,咱们走。”慕容灏一刻都等不了,牵起阮流筝的手...
《背刺者终被背刺:疯批的复仇指南陈宴陈通渊》精彩片段
“好...好!”
慕容灏大喜,难掩激动之色,握住阮流筝的手,笑道:“流筝,咱们性命无忧了!”
陈宴见状,眸中闪过一抹狡黠,打了个响指,吩咐道:“宋非,护送大燕皇帝陛下,皇后娘娘前去登船!”
“多谢陈大人!”
慕容灏朝陈宴抱拳,致谢道。
他原以为这就是,一个前来羞辱自己、轻薄皇后的浪子狂徒....
却万万没想到,竟带来了天大的好消息!
不仅不用死,还有了封地,依旧有锦衣玉食的生活。
“无需客气。”
陈宴摆了摆手。
“还烦请陈大人,向大冢宰转达朕的谢意!”
慕容灏目光如炬,沉声道:“朕今后必会安分守己,不会再有非分之想!”
俨然一副幡然悔悟的模样。
“一定。”
陈宴点点头,朝门外做了个请的手势,“陛下,这边请!”
“流筝,咱们走。”
慕容灏一刻都等不了,牵起阮流筝的手,就迫不及待朝外而去。
“恭送大燕皇帝陛下!”
陈宴似笑非笑,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朗声道。
屋外。
慕容灏与阮流筝走在最前面,那些风华正茂的妃子们,隔了一段距离跟在后面。
“少爷,他们已经走远了....”
“别看了!”
朱异凑上前来,用手肘顶了顶看得入神的陈宴,一阵坏笑,打趣道:“你要是喜欢那皇后,不如借故扣下?”
说着,开始挤眉弄眼。
对于自家少爷某些方面的特殊癖好,青鱼不知道,但他却是一清二楚的。
都是男人嘛,可以理解....
“谁跟你说,我是在看她的?”
陈宴收回目光,似笑非笑,玩味反问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那萧氏皇妃才是一等一的美人!”
显而易见,陈宴从始至终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只有调戏了阮流筝,慕容灏的关注点就会放在她的身上。
也就不会注意到少了一个人.....
朱异有些发懵,不由地挠了挠头。
刚才只顾着看少爷,还有那前大燕皇后了,没注意到有什么萧氏皇妃呀!
“老张,附耳过来!”
陈宴倚靠在树上,打了个响指。
“大人,有何吩咐?”张文谦闻言,迅速上前。
陈宴眉头微挑,随性指了指,笑道:“让咱们的人,给慕容灏搬东西之时,将里面的金银细软,全部用石头给替换了....”
顿了顿,又补充道:“其他的也一样。”
正所谓,贼不走空。
这来都来了,要是什么都拿不出,不就是白来了吗?
慕容灏是被废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还是有不少油水的。
“是。”
张文谦会心一笑,默默竖起大拇指,“大人,可真有你的....”
“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
“你务必要给我办好了!”
陈宴收敛笑意,正色道。
说罢,对张文谦一阵耳语,叮嘱其中细节。
“下官明白。”
张文谦先是一怔,随即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保证道:“大人尽管放心,一定办的妥妥帖帖!”
关山难越,谁悲失足之人;萍水相逢,尽是他人之妻。
~~~~
渭水码头。
大船上。
“呼~”
“终于登船了!”
慕容灏倚在栏杆上,长舒一口气,感慨道:“终于要离开长安这个囚笼了!”
那一刻,他只觉即将困龙升天、蛟龙入海!
没有束缚,就可以鲲鹏展翅了!
未来大有可为。
“是啊!”
“咱们终于不用再提心吊胆....”
阮流筝悬着的心,亦是放了下去,拉着慕容灏的手,深情款款,附和道:“以后可以安心过日子了!”
被囚禁在禁阙宫的这些日子里,阮流筝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觉,终日惶恐不安,唯恐哪日屠刀就落下来了。
所幸,这一切都过去了....
“好,我这就过去...”
陈宴应了一声,站起身来,似是想到了什么,又看向那绣衣使者,吩咐道:“你去请明镜司的大夫过来,给这小丫头治伤,用最好的药!”
“是。”
那名绣衣使者颔首。
“谢谢....”
澹台明月闻言,轻咬红唇,用近乎微不可闻的声音,轻吐出两个字。
“你说什么?”
陈宴弯腰,贴近澹台明月,嘴角勾起一抹玩味,“我没听清,要不大声点?”
“赶紧去吧你!”
澹台明月白了一眼,轻推开某个“贱兮兮”的男人。
他哪是没听清,分明是在逗弄她....
“好好治伤,等我忙完了,就来接你....”
陈宴笑了笑,收起玩心,转身离去。
“嗯。”
澹台明月轻轻应了一声,望着陈宴的背影,美眸中各种复杂的情绪交织。
~~~~
朱雀堂。
议事厅。
宋非、张文谦等人,及一众绣衣使者早已等候在此,但最先迎上来的却是李璮,“陈宴兄弟,你终于来了....”
“那日见你第一眼,我就知道你绝非池中之物,真让我给说准了吧?”
这李璮俨然一副自来熟的模样。
丝毫不见外的抢先上前,满是热情洋溢,好似交情深厚一般。
“见过大人!”
宋非等人齐齐行礼。
李璮没管陈宴那疑惑的目光,依旧我行我素的进行着他的表演,满脸阿谀,振振有词:“这才刚接任朱雀掌镜使几日呀,就取得这般耀眼的成果....”
“不愧是我风流倜傥、玉树临风、足智多谋、雄才大略、文武双全、仪表堂堂的陈宴兄弟!”
各种好词从李璮的嘴里蹦出。
那谄媚奉承的模样,任谁也不会将他,与明镜司掌镜使联系在一起.....
太特么反差了!
陈宴被这马屁拍得有些不自在,扯了扯嘴角,走向宋非,压低声音,问道:“他怎么在这儿?”
不自在归不自在,但玄武卫之人,尤其还是前掌镜使....
出现在他朱雀卫,这本就一件不同寻常之事。
“回大人的话,下官在抄完达溪府后,李掌镜使不知从哪儿得了消息,带着玄武卫的人赶到....”
宋非瞥了眼依旧满脸堆笑的李璮,沉声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自告奋勇,非要帮着抄剩下的三家,下官拗不过他....”
宋非的话到此,就戛然而止。
但后面发生的事,却已经是很明确了,李璮带着玄武卫之人,上赶着“协助”抄了三家。
“热心”至极!
这嬉皮笑脸的家伙,是赶来想分一杯羹的啊.....陈宴心中嘀咕了一句,随即开口道:“无妨,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剩下的交由我来处置。”
类似之人,曾经见过太多了,他们撅起屁股,陈宴就知道这些家伙要拉什么屎。
而且,刚才宋非的话中,有四个字咬得极重:
李掌镜使。
这小子在守了几天大门后,又官复原职了。
毕竟是已故八柱国之一,老赵国公李唯之孙,倒也是正常.....
“陈宴兄弟,咱们那日一见如故,你可不能吃独食啊!”李璮哈哈大笑,一把勾住了陈宴的肩膀,用开玩笑的语气,说出了此行的目的。
“所以呢?”
陈宴并未表态,而是将问题踢了回去,“李掌镜使,意欲何为?”
俨然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诶,咱们都是兄弟,你这称呼可就见外了!”
李璮依旧满脸堆笑,挑了挑眉,说道:“朱雀卫前些日分了陈开元家产之事,我都听说了....”
顿了顿,又继续道:“这一回兄弟我,也想见者有份....”
说着,搓了搓手指。
自从知道朱雀卫来了一个新掌镜使,还是大冢宰亲自任命的,李璮就对朱雀卫留了心眼。
尤其是,今夜偶然发现朱雀卫近乎倾巢而出,李璮就知道上船的机会来了....
陈宴淡然一笑,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李璮,反问道:“我要是不同意的话,李兄可是要捅到督主,还有大冢宰那儿去?”
“这叫什么话?”
李璮闻言,脸色突变,顿时就不乐意了,义正辞严道:“我老李也是个讲究人,怎么可能做出卖兄弟之事?”
顿了顿,又秒换了一副面孔,继续道:“更何况,我还想与陈宴兄弟你,谈一笔长久的合作....”
“哦?”
陈宴双手抱在胸前,被勾起了一丝兴趣,问道:“什么合作?”
“你朱雀卫出任务,总会再遇到像今日,这种人手捉襟见肘的状况....”
“我玄武卫可以听从调遣,一切听从指挥!”
“人多总不是坏事嘛....”
李璮嘴角微微上扬,有条不紊道:“而且,事后分多少,全听兄弟安排,我绝无二话!”
字里行间,皆将姿态放得极低。
李璮很清楚,大冢宰器重陈宴,这小子又有能力,跟着他哪怕吃不到肉,也能喝到汤。
对于玄武卫的发展,绝对有百利而无一害。
更何况,他对朱雀卫之人大方得很,绝不是一个吝啬小家子气之徒。
陈宴目光一凛,沉吟片刻,脑中做着利弊的权衡,随即伸出了手,“成交!”
让渡部分利益,能拉拢到玄武卫的同时,还能将八柱国之一绑上自己的贼船....
上船容易,下船可就难了。
这笔买卖稳赚不赔!
“那合作愉快!”李璮大喜,当即握住了陈宴的手。
他原以为陈宴会各种刁难,但却没想到,能进行的如此顺利。
“老宋,今夜抄家的战果如何?”
陈宴打了个响指,当着李璮的面,问道。
宋非拿出统计好的汇总簿,念道:“达溪府上抄出金一万两,银八十五万两,秦府抄出银三十万两,楚府抄出银四十二万两,丁府抄出银二十万两....”
“珍珠、翡翠、玛瑙等珠宝首饰,合计三百余件,青铜器、书画、古玩合计五百余件,锦缎三千多匹,貂皮狐皮八百张....”
“田庄地契....”
“兵器盔甲....”
......
宋非足足念了一炷香,才堪堪念完停下。
“家底真他娘的殷实呢!”李璮不由地一惊,心中感慨。
抄家的时候还没感觉,但当听到具体数字之时,就很是震撼。
一个个的都是他娘的狗大户啊!
陈宴摩挲下颌,略作沉思后,开口道:“这样,大冢宰那送四成,督主那儿送两成....”
“是。”宋非点头。
“给大冢宰和督主都送了,难怪他们视若无睹....”
李璮一怔,猛地恍然大悟,心中暗道:“陈宴做事还真是滴水不漏,面面俱到,幸好是与他合作交好,而不是为敌交恶!”
那一刻,李璮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没人管陈宴那“胆大妄为”的行径....
不是不知道,而是上下早已被他打点好了。
李璮莫名有点庆幸,自己没有头脑发热,搞什么傻不拉几的威胁....
“我拿一成,朱雀卫一成半你们分....”
陈宴想了想,又继续道:“剩下的一成半归玄武卫!”
“.....?!!!”
原本还是庆幸的李璮,猛地瞪大了双眼,也张大了嘴,满是难以置信。
陈宴打量着那浮夸的表情,眉头微皱,问道:“李兄你这是什么表情,可是有何不满意之处?”
“没有没有!”
李璮回过神来,摇头如拨浪鼓,一把拽住陈宴的手,无比激动,浑身颤抖,脱口而出:“从今往后,你就是我异父异母的亲兄弟!”
“不,亲大哥!”
“润啊!”
“别人家的媳妇儿就是好!”
陈宴走出关押处,脖颈上有些微红抓痕,却容光焕发,满面春风,整理着自己那略显凌乱的衣衫。
从穿越而来,就身处天牢死狱开始的压抑情绪,还有那紧绷的神经,终于得到了释放倾泻....
但不得不说,曹老板诚不欺他也!
“少爷,你这体力还真是不俗....”
“不是说雏儿的头回,都很快吗?”
朱异的声音,冷不丁地从身后传来。
除了调侃之外,更多的疑惑不解....
“艹!”
“妈了个巴子的,你怎么在这里?”
“什么时候还学会听墙根了?”
仍在回味的陈宴,被这毫无征兆的家伙,吓了一激灵,转过头骂骂咧咧。
他分明记得,在来之前是把朱异,给支开了的呀?
幸好不是办事的时候,不然非得吓得养胃不可。
“这不是担心有不开眼之人,打扰到少爷的雅兴?”
“再加上还得保护少爷的安全....”
朱异环抱着剑,面不改色,张口就来。
说得那叫一个振振有词。
“你他娘的!”
陈宴见状,咬了咬牙,强压下想踹他两脚的冲动,丢下一个字:“走!”
“是。”
~~~
朱雀堂。
议事厅。
“老张,这是陈开元那一脉的家谱!”
陈宴停在早已等候多时的张文谦身前,从怀中取出一本册子,轻轻抛了过去。
“大人,你这是何意....?”
张文谦伸手接过,简单翻看后,不明所以地抬起头,望向了陈宴。
家谱都整出来了,这位爷究竟意欲何为?
但隐约间,心头已经有了几分猜测,只是有点不敢确信....
陈宴嘴角微微上扬,指尖轻点那本册子,淡淡道:“照着这家谱,将我二叔的子嗣,全部解决掉....”
那风轻云淡的语气,好似在陈述一件极为平常之事。
要处理的,好似也都是些无关紧要之人....
“大人,你是认真的?”
尽管心中已经有了准备,但当真的亲耳听到之时,张文谦还是忍不住询问。
这家谱上记载的名字,不是别人,有一个算一个,皆是这位掌镜使大人的堂兄弟姐妹....
“老张,你看我像是在说笑吗?”陈宴目光一凛,轻拍张文谦的肩膀,平静地反问道。
血脉至亲?
恰恰就是这些至亲之人,将他一手送进了天牢,恨不得他早一点去死。
如今在这个世界上,能被陈宴视为亲人的,也就只有不弃不离的朱异与青鱼了....
“是。”
张文谦颔首,应了一声,似是意识到漏了一个关键人物,再次问道:“那陈开元呢?”
陈宴拉过一张椅子坐下,指节轻敲,似笑非笑:“安排人做成畏罪自杀的自缢模样....”
“再模仿他的字迹,写一封认罪书!”
“记得将我那两个好弟弟,一起加进去!”
既然是投名状,那陈宴就一定会为自己,交一份完美的“答卷”。
谁让他正好专业对口呢?
张文谦闻言,愣了愣神,心中略作沉思,忽得眼前一亮,竖起了大拇指,“大人,高明!”
“高啊!”
做成畏罪自杀的自缢,都不需要在走流程,坐实所有罪状的同时,还直接绝了企图翻案,与营救陈开元的任何可能性。
再来一封认罪书,更是就成了板上钉钉的铁案,完美闭环。
所有的流程,都是合理合规合法的,谁也挑不出来毛病。
至于被捎带进去的两人,得罪了这样的兄长,那就只能自认倒霉了....
那一刻,张文谦只觉叹为观止。
如此缜密的谋划,这真的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年?
这等天纵奇才,更像就是为了明镜司而生的!
陈宴摩挲着下颌,似是想到了什么,又特意叮嘱道:“二叔可是我的骨肉血亲,挚爱亲朋....”
“你们动手的时候,利索一点!”
顿了顿,又感慨道:“可惜不能用族谱,好想来个九族消消乐啊!”
说罢,长叹一声。
满是惋惜。
朱异听到这话,凑到陈宴身旁,提醒道:“少爷,你也在他九族之内.....”
“很快就不是了!”陈宴向后倚靠在椅背上,慵懒地翘起了二郎腿,波澜不惊道。
朱异没有再言语,只是默默注视着陈宴,眸中泛起了光亮。
少爷变了,与之前木讷庸弱、优柔寡断、顾念亲情、忍气吞声的时候,判若两人了。
夫人在天有灵啊!
让少爷在进了一趟天牢死狱后,开窍了....
一炷香后。
宋非领着抄家的一众绣衣使者返回。
并将所得的金银珍宝,全部堆放在了议事厅内,场面极其壮观。
“大人,这是在陈开元府上,抄出的财物明细清单,还请过目....”宋非走到陈宴的面前,将事先拟好的汇总呈上。
“折合白银五十三万两,珍宝地契无数....”
陈宴接过后,快速浏览扫过清单,笑道:“我这二叔还真挺会敛财的!”
陈开元这老小子,做官带兵都不是那块料。
但在贪污敛财上,却是天赋异禀,若是再给他些年,怕是还能捞的更多....
“大人,这些抄家来的赃物,可是要即刻封存入府库?”宋非躬身,请示道。
“封存什么?”
陈宴站起身来,拿过暂时存放银票的小匣子打开,取出两张一万两的银票,塞进了宋非与张文谦的手中,“拿着!”
没有人比陈宴更懂赚钱。
穿越者积累第一桶金,赚钱最快的办法,是制盐、肥皂、玻璃、炼铁、抄书吗?
不,都不是!
是抄家!
“大人,这是何意?”
张文谦被陈宴这突如其来的操作,给整不会了。
“大人,我们这公然贪污,不合适吧?”宋非愣了愣神,低声提醒道。
此时此刻,这两张一万两的银票,在两人的手中,像极了烫手山芋。
让他俩极其的胆战心惊。
贪这种银子,若是万一被查出来了....
“有什么不合适的?”
陈宴反问,眉头微挑,指了指自己,一本正经道:“你不拿,我怎么拿?”
“我不拿,大冢宰怎么拿?”
“这....”
宋非与张文谦相视一眼,哑口无言。
虽然听起来有点不靠谱,但又好像是这么一个道理。
陈宴将手搭在两人的肩上,意味深长地继续道:“大冢宰不拿,你我怎么进步呀?”
不跑不送,降职使用。
只跑不送,原地不动。
又跑又送,提拔重用!
作为曾经顶级大佬的私人幕僚,陈宴深刻理解一个道理:
你如果不向一把手靠拢,不经常出现在一把手的视线里,不把一把手当成你的zz资源,那就很难出现在一级组织的考察范围里。
大冢宰又不是他爹,凭什么无缘无故地提拔重用他?
那一刻,宋张二人只觉醍醐灌顶,茅塞顿开,齐声道:“大人所言极是!”
同时,更是无比庆幸,自己押对了宝...
这位爷上去了,难道还能忘了他们吗?
“十万两孝敬督主,二十万两与各种珍宝,还有地契,孝敬大冢宰....”
陈宴笑了笑,开始有条不紊地安排:“再拿个三万两出来,给咱们朱雀卫的弟兄们分了!”
“大家折腾了一夜,也都辛苦了。”
“无论是现在还是以后,但凡任何好处,我绝不会一人独享!”
宋非与张文谦难掩激动之色,双手不住地颤抖,恭敬地跪倒在地:“愿为大人效死!”
而他不过是一世袭军户,军中普通不过的老卒,最不受重视的存在,还身患重病没有多少时日了....
陈宴见钱秉直都开口了,也不拐弯抹角,径直说道:“有一桩能改变你整个家族命运的机缘,要赠予你....”
顿了顿,又问道:“我的为人,你应该有所耳闻吧?”
这个钱秉直,是陈宴从天官府出来后,特意差宋张二人去寻的。
要求就是,年龄得大、时日无多、脑子清醒、重视家族后辈利益,最好还是曾经府兵的一员。
“陈大人仗义疏财,从不吝啬,恩泽下属,实乃无数人梦寐以求的上官!”
钱秉直重重点头,如实说道。
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随着达溪珏的伏诛,陈宴的名头业已远播。
尤其是那对下属极好的名头....
没有谁不想在他的手下做事!
“既然你都清楚,那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
陈宴淡然一笑,从怀中取出一只匣子,放在桌案上,推到钱秉直的面前,开口道:“来,将此物打开看看是什么!”
钱秉直不明所以,但还是遵命照做,在开启匣子拿出其中物件,定睛一看之时,却是目瞪口呆:“这...这是册封诏书?!”
“忠义侯?!”
“大人,您这是何意....?”
那一刻,钱秉直拿着诏书的手,都在不住的颤抖。
多少人将脑袋撇在裤腰带上,打了一辈子仗,连爵位都捞不到,更别说是侯爵了。
陈宴站起身来,指尖摁在诏书上未曾署名处,沉声道:“只要你在那个空缺处,填上你的名字,你钱秉直就是新封的忠义侯!”
“世袭罔替!”
“你的长子也将入职明镜司,由我亲自培养提携!”
“大冢宰许你钱家荣华富贵!”
陈宴的声音,犹如有魔力一般,不断在钱秉直的耳边回响,沉吟好半晌,他才抬起头来,颤颤巍巍道:“这...我...不知小人能为陈大人做些什么?”
钱秉直没有失去理智,他很清楚,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尤其是这么一大块馅饼。
要付出的代价必然不小....
“哈哈哈哈!”
陈宴大笑,拍在钱秉直的肩上,取出一份准备好的密信,意味深长道:“很简单,你只需要照着这上面所书行事....”
长安城外。
禁阙宫。
围墙高耸,似是要将这一方天地与外界彻底隔绝。
斑驳的墙皮在岁月的侵蚀下,层层剥落,裸露出内里粗糙的砖石,犹如一位风烛残年老者脸上的皱纹,满是沧桑。
墙头杂草丛生,在寒风中瑟瑟发抖,那枯黄的颜色更添几分衰败。
十数丈外,陈宴负手而立,望着映入眼帘的困龙之地,感慨道:“这就是幽禁废帝之地?”
“大冢宰还真是谨慎呐!”
这座禁阙宫,不仅有极高的宫墙,人力难以翻越,而且其外还有大批量的禁军。
里三层外三层围起来,轮流站岗,交叉巡逻,不会有任何的空隙可钻,连苍蝇都飞不出去。
“并非是大冢宰谨慎,是不得不如此为之....”
同行而来的宋非闻言,抬手指了指禁阙宫,笑道:“一旦让里面这位给逃了出去,振臂一呼,怕是又要引起不小的麻烦!”
废帝或许没有多少才能,却极有号召力。
让他脱离了掌控,仍效忠前燕的余孽遗老,必会蜂拥而至,团结在这杆政治大旗之下。
倘若再被有心人利用,那后果就知道不堪设想了....
“也是。”
陈宴点点头,认同道。
说着,他不由地想起了,曾经看到过的送王子和亲的大母主剧,嘴角止不住地上扬。
翌日。
达溪府上。
夜幕沉沉,如墨般晕染开来,将这座府邸严严实实地笼罩。
晚风乍起,吹得槐叶沙沙作响,似在低声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两鬓已有斑白的达溪珏,独坐于庭院之中,仰望天际,目光深邃。
“老爷,楚骁峰将军他们到了....”
“已经在书房等候。”
一美妇人带着贴身侍女,走到达溪珏的身后,柔声轻道。
这美妇人名唤叶凝萱,乃是达溪家主母。
十五岁嫁与达溪珏,风风雨雨数十年。
“好。”
“我这就过去....”
达溪珏回身起身,就准备前往书房。
“老爷!”
叶凝萱突然叫住了他。
“夫人,怎么了?”达溪珏停下脚步,回眸看向女人。
“老爷,这大晚上的,请楚骁峰将军他们来,你可别做什么傻事呀!”叶凝萱望着达溪珏,斟酌再三,还是开口提醒。
被深夜请来的楚骁峰等人,是她丈夫下辖的开府将军与军中将官....
更是他的心腹嫡系,生死与共的袍泽兄弟。
同床共枕那么多年,叶凝萱已经大概猜到了,她丈夫意欲做怎样之事....
“做与不做,其实已经由不得我了.....”
达溪珏闻言,摇了摇头,长叹一声,“被逼到了悬崖边,就只能置之死地而后生!”
说罢,达溪珏的眼眸中,闪过一抹坚毅与肃杀。
他也不想冒险,但刀早已悬在了头顶,不知什么时候会落下。
“这....”叶凝萱抿了抿唇。
“走吧!”
达溪珏理着衣领,沉声道:“夫人也随我同往....”
“此事也需你鼎力相助。”
~~~~
达溪府书房。
楚骁峰、秦靖澜等人早已等候多时,见达溪珏与叶凝萱的到来,当即起身,齐声道:“大哥,大嫂!”
“几位兄弟,想必已经猜到了,我连夜请你等来,所为何事吧?”
达溪珏按了按手,面色严肃,也不寒暄铺垫,而是直接开门见山,问道。
“嗯!”
楚骁峰等人相视一眼,重重点头。
皆是心照不宣。
“宇文沪那厮手下的鹰犬,已经查出了陈开元,再顺藤摸瓜,查到咱们的身上还远吗?”达溪珏坐在主位之上,目光一凛,肃然道。
“昨夜,陈开元全家上下被杀,一个不剩....”
楚骁峰坐于下方,点点头,神情凝重,补充道:“他的下场,就是咱们这些人的前车之鉴!”
以往他只是听说,大冢宰宇文沪心狠手辣,却未曾料想到,竟是狠到了这般地步。
陈开元堂堂柱国之后,一夜就被杀了个干净,丝毫没有顾及任何的情面。
更让楚骁峰心悸的是,宇文沪的侦查手段之快,怕是要不了几日,就会查到他们的头上,并落下屠刀....
“没错!”
秦靖澜一拳捶在了右侧桌上,朗声道:“吾等疆场厮杀这么多年,刀尖上舔血,才活到了今日,绝不能坐以待毙,任人宰割!”
与陈开元不同,楚骁峰也好,秦靖澜也罢,皆是从当年千人入关中,与东齐五场血战,死人堆里爬出来的。
坐以待毙之事,是绝对做不到的。
哪怕是死也要崩掉他们几颗牙。
“只能放手一搏....先下手为强了!”最为镇静的丁赫缓缓起身,沉声道。
“拼了!”
那一刻,书房内的众人达成了统一。
“我召你等前来,也正因如此!”
达溪珏点点头,开口道:“而且,我达溪家世受大燕皇恩,怎能坐视宇文氏篡权夺位!”
达溪珏父祖皆曾任前燕高官,他本人更是随燕帝西入关中,才归入了宇文信的手下。
如今慕容皇室蒙难,他又岂能坐视不理?
“大哥你说吧,要如何做?”
“兄弟我绝无二话!”
楚骁峰起身抱拳。
“我也是。”
“我亦如此,生死相随!”
秦靖澜与丁赫同样起身,宣示着自己的忠心。
“阿澜说得好,不能坐以待毙!”
达溪珏见众人表态,满意地点点头,“时机转瞬即逝,咱们须得先下手为强!”
“你们手中还有多少亲兵?”
“八百!”
“六百!”
达溪珏略作沉思,开口道:“那合起来就有近两千余....足够矣!”
“兵不在多在精!”
楚秦二人有亲兵一千四,他自己还有一千,合在一起足以完成一次斩首突袭了。
毕竟,当年天柱大将军七千破三十万之战,他们也在其军中效力。
“大哥作部署吧!”
“弟兄们的脑袋,都押给你了!”
楚骁峰等人躬身抱拳,齐声道。
退是必死,但搏一搏却未必,万一赢了呢?
达溪珏拿过墙上悬挂的长安地图,“阿赫随我领一千兵,趁夜直袭天官府....”
“阿峰,你领一千兵,直去皇宫挟持宇文氏伪帝!”
“阿澜,你去楚国公府求见赵老柱国,请他老人家站出来振臂一呼,主持大局!”
达溪珏的战略意图极其明显,掌控权力中枢,再挟天子以令群臣....
最后由德高望重的老柱国出面,令各大勋贵世家妥协,从而彻底掌控局面。
楚骁峰双眼微眯,低声提醒道:“这种事,老柱国应是不愿参与的吧?”
起兵谋反是掉脑袋之事,输了就是九族不保。
若非是被逼到了绝境,赵老柱国怎么看都会明哲保身吧?
“那光复大燕后,由老柱国辅政呢?”
达溪珏嘴角勾起一抹自信,冷笑道:“他对宇文沪专权,早不满久矣....”
自从宇文信死后,宇文沪执掌权柄,老柱国与他的矛盾,几乎是公开化的....
达溪珏就不信,老柱国能错失如此良机!
“大哥高见!”秦靖澜与丁赫齐声奉承。
楚骁峰见状,原本还想说些什么,却只得默默闭嘴。
“夫人,你来守好府邸!”
达溪珏取下墙上悬挂的佩剑,转头看向一直静静旁听的叶凝萱,“待我等凯旋归来!”
“老爷...是!”
叶凝萱担忧不已,犹豫再三后,还是应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你放心去,我不会让你有后顾之忧的!”
夫妻本是一体,既然丈夫做出了决定,那当妻子的就只能支持了。
“拿酒来!”达溪珏抬手一挥。
守在门外的叶凝萱贴身侍女,澹台明月闻言,当即去端来了四碗酒水。
“干!”
达溪珏等人端起,一饮而尽,将碗重重摔在地上,豪气干云道:“出征!”
就在此时,书房顶上飘来了,一道年轻男人的声音:
“有一说一,你们这造反,太过于仓促,更太过于草率了!”
“与小孩过家家无异!”
“不拿武库,不掌控禁军,还妄想成功,搁那做梦呢?”
字里行间,皆充斥着嘲弄。
“谁?”
达溪珏顿时警觉,拔剑而出,循声望去,喝道:“什么人在说话?”
他怎么也没想到,竟会有人一直在,偷听他们的谋划....
“正是在下!”
陈宴一脚踹开房顶,带着朱异翻身而下,拱手道:“达溪大将军,久仰大名!”
“今日一见,名不虚传!”
那行礼的模样,看似恭敬,却透着讥笑。
那造反部署看起来无比缜密,直击要害,实则一无是处,将自己的对手当傻子了。
武将就是武将,头脑简单四肢发达,过于想当然了,连造反三要素都不知道....
知道的是在造反,不知道还以为是搞笑。
“此人看起来有点眼熟....”
秦靖澜望着突然出现的陈宴,口中喃喃:“似是魏国公府的世子....”
“对!”
“就是他!”
“陈宴!”
丁赫认出了陈宴,朗声道:“他现在明镜司的人,也是他杀了陈开元全家!”
“将他拿下!”
达溪珏持剑指向陈宴,迅速做出决断:“绝不能放其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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