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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裂开局,重生在绝嗣糙汉的新婚夜结局+番外

喜惊鹊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周海觉得脸皮火辣辣的,这两日他闭上眼,脑海里浮现的都是陈媚对着钱枫笑的模样,折磨得人整日整夜都睡不好。偏偏陈媚心情好得很,对他呵护备至,愈发显得他是无理取闹,‘啪’的一声,周海瞪她:“闭嘴。”江菱转身就走。周海烦躁的取下口罩,三两步追到了饭店外面:“关于陈媚的事,你和妈到底知道多少,我……”他本是想利用这件事和老周家破冰的,可踏出饭店后,眼尖的周海竟瞧见那个说会乖乖呆在家的陈媚坐上了钱枫的自行车。双手环住他的腰,以绝对亲密的姿势,朝着镇外去。周海目眦欲裂,脱口而出:“我干他娘的——”说罢,他抢过江菱的自行车追了上去,事情果然朝着预料的方向发展,唯一不可控的是周海……犹豫了一秒,江菱果断跟上。镇外。钱枫停好车,把陈媚带去了自己镇外的家...

主角:江菱周炀   更新:2025-04-03 11: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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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菱周炀的女频言情小说《炸裂开局,重生在绝嗣糙汉的新婚夜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喜惊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周海觉得脸皮火辣辣的,这两日他闭上眼,脑海里浮现的都是陈媚对着钱枫笑的模样,折磨得人整日整夜都睡不好。偏偏陈媚心情好得很,对他呵护备至,愈发显得他是无理取闹,‘啪’的一声,周海瞪她:“闭嘴。”江菱转身就走。周海烦躁的取下口罩,三两步追到了饭店外面:“关于陈媚的事,你和妈到底知道多少,我……”他本是想利用这件事和老周家破冰的,可踏出饭店后,眼尖的周海竟瞧见那个说会乖乖呆在家的陈媚坐上了钱枫的自行车。双手环住他的腰,以绝对亲密的姿势,朝着镇外去。周海目眦欲裂,脱口而出:“我干他娘的——”说罢,他抢过江菱的自行车追了上去,事情果然朝着预料的方向发展,唯一不可控的是周海……犹豫了一秒,江菱果断跟上。镇外。钱枫停好车,把陈媚带去了自己镇外的家...

《炸裂开局,重生在绝嗣糙汉的新婚夜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周海觉得脸皮火辣辣的,这两日他闭上眼,脑海里浮现的都是陈媚对着钱枫笑的模样,折磨得人整日整夜都睡不好。

偏偏陈媚心情好得很,对他呵护备至,愈发显得他是无理取闹,‘啪’的一声,周海瞪她:“闭嘴。”

江菱转身就走。

周海烦躁的取下口罩,三两步追到了饭店外面:“关于陈媚的事,你和妈到底知道多少,我……”

他本是想利用这件事和老周家破冰的,可踏出饭店后,眼尖的周海竟瞧见那个说会乖乖呆在家的陈媚坐上了钱枫的自行车。

双手环住他的腰,以绝对亲密的姿势,朝着镇外去。

周海目眦欲裂,脱口而出:“我干他娘的——”

说罢,他抢过江菱的自行车追了上去,事情果然朝着预料的方向发展,唯一不可控的是周海……

犹豫了一秒,江菱果断跟上。

镇外。

钱枫停好车,把陈媚带去了自己镇外的家,院子里的猪肉还没来得及收拾,弥漫着血腥味,钱枫点燃烟,搂着她的腰坐下:

“老头儿说啥都不让我和沈翠翠离婚,说是要等到你孩子落地,鉴定了血缘再说,媚媚,你的名声不太好……”

陈媚一听到这里就推拒他,想要离开。

钱枫笑着把藏在兜里的离婚证扔了出来,大刀阔斧道:“老子的种不可能让别人养,我净身出户,娶你。”

陈媚懵了。

没钱?!

那还图他什么?!

由不得她怔愣,钱枫一把擒住陈媚的下巴,吻上红唇,笑:“高兴傻了吧?老子说娶你就会娶你……”

“……”

周海推开门瞧见的就是这一幕。

陈媚坐在男人腿上,唇被吮得红肿,媚眼如丝,两人的情意昭然若揭,这就是她所谓的生意?!

一股怒火霎时间冲上心头,周海抡起靠在墙上的木棍,嗓音恶狠狠的:

“你他妈的想死啊!”

“来啊。”钱屠户推开陈媚,一把迎了上去。

针尖对麦芒,钱屠户有一把子的力气,每一拳都朝着对方致命点打,地上再度染血,分不清是人还是畜牲的。

周海暂时落于下风。

瞧见钱枫想要下死手,陈媚忍不住去拦:“不要打了,会死人的。”

“这小子欠揍。”钱枫吐出带血的牙齿。

周海被摁在地上,猖狂的笑:“有本事你就打死我,打死我陈媚就是你的了吗?做梦,我们领过证的,我们是夫妻——”

“抱歉,我不想让她肚里的孩子喊别人爸爸,离婚或者丧偶,你选一个。”

“……”周海瞳孔骤缩。

他不可置信的去看陈媚,那个素来喜欢哄他让着他的女人,此刻什么话都没有说,她站在钱屠户的身边,态度表明了一切。

“啊啊啊啊——”

原本被揍得头晕眼花的周海瞬间爆起,钱枫见状连忙把陈媚推开,后者踉跄两步倒在墙上,难受的捂住肚子。

两个男人再度缠斗,这次全都下了死手,当呼吸被掠夺时,钱枫能察觉到周海疯了,真的疯了,他居然想杀人——

对方铁钳般的手锁紧他脖颈,钱枫用拳头猛击他脑袋,这小子都不松手,直到陈媚一榔头敲在周海的脑袋上,

鲜血淋漓,周海脱力,倒在钱枫的旁边,浑身痉挛。

后者站了起来,狠狠踢了他两脚,怒:“要不,把他扔井里去?”

陈媚盯着周海眼中流出的血泪,沉默了。

钱枫直接拽着周海的脚往院里的水井拖,血迹蜿蜒,他心情烦躁,只想把这件事早早解决。

冷不丁的,视线里出现一双带着寒意的眼,钱枫微怔,陌生女人像落进凡尘的仙女,漂亮得不似俗物。


“有你说话的份儿么?!”因那桌宴席的事,周海对江菱的好感度直接降低为零。

拳头擦着周海的脸颊过去,他连忙躲闪,不可置信的看着一向温和的大哥,对方居然会为了江菱对他动手,周海舌尖顶了顶腮帮子,嗤笑道:“大哥,你发啥疯,她是江菱,不是你家赵……”

回应他的,是老太太砸出来的衣裳。

高翠兰前所未有的愤怒:“你给俺滚出这个家,和那女人有多远滚多远,她哪怕怀的是个金疙瘩,这辈子都休想进周家门。”

“……”

扔在周海脸上的,除了衣衫被褥,还有高翠兰让江菱写好的断亲书,上面写得清清楚楚,他被分出去,往后,周家的贫穷富贵还有这家属院的房子,都和他再无任何关系。

周海原本以为生米煮成熟饭会让高翠兰妥协,没想到换来这个结果,他直接气笑了:“好,你以为我稀罕这个家——”

周海拽起地上的被褥,扛着就朝院外走,窄小的巷弄里,赵红英和周海擦肩而过,大眼瞪小眼,彼此都很沉默。

赵红英瞧见了周海的下场,忍不住浑身直哆嗦,她战战兢兢的进门,盛怒中的高翠兰瞥了一眼两手空空的大儿媳妇,阴阳怪气道:

“菱菱,你受累,去把他们俩的东西拎出来,让他们走,俺看着他们就心生厌烦。”

周平红了眼眶,手足无措。

赵红英身子一软,顺着大门就滑了下来,有种被全世界抛弃的感觉,脸上依旧火辣辣的,她绝望的闭眼,咬紧了后槽牙回应:

“妈!妈!我选——!我要和赵家人登报断亲!再无往来,如违此誓,就让我和孩子横死街头——”

“要死啊你,发誓就发誓,攀扯俺家狗蛋干啥,狼心狗肺的东西!”高翠兰抱着孙子,甩脸进了屋。

周平看向自家媳妇,后者不停的擦着眼泪,低声道:“我求过,哭过,他们就是不给钱,你们或许是对的……”

“嫂子,妈对你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这次的机会是大哥给你求来的,希望你能珍惜眼前人,不要落得和周海一样的下场。

要知道,家和万事兴,你就算不为大哥考虑,也得想想狗蛋。”江菱收拾好地面的狼藉,跟着高翠兰前后脚进了屋。

留下老大两口子面面相觑。

翌日,周秀归家,在得知二哥被扫地出门后,顿时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有一说一,他们四兄弟除了周平,其他的都调皮,从小没少被高翠兰揍。

但断绝关系赶出家门,周海绝对是头一份……

隔壁的杨花花找上门来时,隔着木门,周秀的嗓音有气无力:“不敢去玩,我妈心情不好,要在家乖乖待着,不闯祸。”

杨花花年龄在十二三岁左右,穿着供销社最时兴的背带裙,笑嘻嘻的吐槽:“你妈的心情啥时候好过啊?

来,我请你吃块糖甜甜嘴,陪我去河边摸鱼呗,大壮他们都在那里玩,可热闹了。”

这年头,糖都是稀罕物件,一般小孩根本无法拒绝。

周秀下意识的跟着杨花花出了门,后飞快拿走了女孩掌心的糖块,剥开糖纸,直接扔进嘴里,嗓音含糊不清:“哪儿来的糖?”

“我嫂子这周不就要嫁过来了吗?供销社最新到的牛轧糖,好吃不?掉进厕所我都没舍得扔,这糖可贵了,想想还是留给你吃。”

“咳咳——”

周秀瞬间发出惊天动地的咳嗽声,他抡起拳头就要去捶杨花花,两人年龄相仿,是同学也是邻居,从小就形影不离,彼此间没有分寸。


“你不用担心,不管老三有任何情况,我们都站在你这边,你永远都是周家人,妈会护着你,无须讨好任何人,包括我。”

他的语气从没有这般温和,侧面印证了周炀伤得或许很重。

江菱微怔,点了点头。

……

让周海没有想到的是,他们被拦在军区医院外的原因居然是因为他,因他脸上的伤,守门的战士对着他们好一顿盘问。

直到江菱亮明身份,说自己是周炀的媳妇,才被放行。

在军区,所有的异样都逃不过军人的眼睛,出于本能,同样来医院看望友人的陆湛站在哨岗处,挑眉看向挎枪的战士:“刚才什么情况?”

“报告首长,一场误会,那是特战团周营长的媳妇。”

“媳妇?!”

陆湛眼里没了笑,旁人或许不知道,但他是明白内情的,周炀这个疯子,选择了一条危险的道路。

迫切的想要往上爬,一切都是为了能让这个农村妇女来随军,他甚至帮对方铺好了所有的路,陆湛喉结滚了滚,他倒想看看,这女人到底有什么魅力?

和守卫打过招呼后,陆湛果断朝着住院部去。

病房内,

周海瞧见弟弟腿部的伤口气得差点飙脏话:“靠!拆卸地雷这种事需要你亲自做?!你就不怕被炸碎——”

“还好,没碎。”

“我看你离破碎就差一点,什么时候做手术?这个位置,如果手术的话……”周海的眼神瞬间变得复杂。

因为周炀的伤实在尴尬,就差一点点到腿根,是个人都会怀疑是否伤到那方面。

周炀早已经麻木了,他揉了揉额头,主动出击:

“你和那寡妇吹了吗?”

“你居然在我伤口上撒盐,是亲兄弟吗?”瞧见周炀那不悦的眼神,周海有点理亏,他干脆坐在床边,低声道:

“算了,刚才那问题就当我没有问过,老太太担心你得很,所以特意让我带江菱过来照顾你,听说你昏迷中都叫着她的名字。

以前我不懂你的喜欢,现在有点明白你为啥喜欢她了,是个人都容易对她心动,江菱挺温柔贤惠的,你……”

周海说到一半,察觉到周遭气温下降,他迎上周炀晦暗的眼神,惊道:“干嘛?夸夸都不行?”

“收起你的眼神,哪怕是躺着,我照样能揍你。”

“啥意思啊,她是我弟妹——”周海气得吐血。

周炀阖上眼,额角青筋微泛,“你知道就好。”

“……”

狗东西!

周海被这人气得差点跳起来,正想撸袖子动手时,江菱带着护士匆匆赶来。

接下来周炀是要做手术的,取出腿部残存的弹片,在进手术室前,需要先做几次清创处理,当裤脚被掀起,露出鲜血淋漓的伤口时,原本跳脚的周海沉默了。

他咽了咽口水,莫名觉得腿部疼痛,有点后悔刚才和周炀吵架,和个病人有什么好计较的。

他就该学学江菱的宽以待人。

兄弟俩第一时间都看向了她。

直面血腥,她的第一反应竟不是心疼,本能反应是呕吐,江菱捂住胸口,迎上男人那一双黑漆漆的眼,她艰难开口:

“对不起,我有点受不住。”

她拉开病房门跑了出去,原本帮忙递棉签的周海动作僵在了当场,他小心翼翼的看向周炀。

后者眼里的光有一瞬间的幻灭,他单手捂住眼睛,嗓音带了点自嘲:“是挺恶心的吧,都说让你们不用帮忙。”

“恶心个屁——”

穿着军装的陆湛推门而入,面沉如水:

“战场上的血腥数不胜数,她身为军嫂,难道连这点小场面都受不住,我们前线军人抛头颅洒热血,可不是用来让她恶心的!


高翠兰用三轮车接着大儿媳妇往家里走时,

刚好和张秀娥擦肩而过。

被裹得严严实实的赵红英露出一双眼睛,同样看见了对方脸上那不怀好意的笑,她下意识的拽住高翠兰手腕,问:

“妈,张虔婆是不是偷咱家东西了?你瞧她笑得多渗人……”

高翠兰实在不习惯大儿媳和她这样亲密,从她因三两黄豆和营养粉同护士撒泼打滚后,赵红英看她的眼神就完全不一样了,热烈、崇拜、灼热,简直能让人掉一身鸡皮疙瘩。

猛的缩回手,高翠兰翻了个白眼:

“有菱菱在,她想屁吃。”

“对,菱菱是咱们家最厉害的人。”赵红英搂紧刚出生的婴儿,连忙附和,高翠兰粗糙的大掌落在她额头,赵红英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妈,我没事。”

“俺看你是昨夜摔坏了脑袋。”

“额,妈说得对,我可能是摔坏了脑袋。”

“……”

高翠兰完全失去了和大儿媳沟通的欲望,她喜欢的是香香软软的三儿媳,不是能把她往死里整的霸王龙,快走两三步,在瞧见自家和杨家过分亲密的院墙后,老太太若有所思:

“回头还是得把院墙垒高点,免得张秀娥一有空就来搬东西,再者,隔音不好,妈得为你们考虑。”

老大两口子瞬间一脸感动。

……

推开院门的一瞬间,馥郁的鸡汤味道无处可藏,路过的邻居擦着哈喇子搭讪:“翠兰啊,你日子是好起来了。”

“将就,呵呵。”高翠兰一阵肉疼。

江菱系着围裙奔出来,欢喜的看向小婴儿:“嫂子,你受苦了,妈一早就让我煨了鸡汤,给你好好补补。”

老大两口子眼睛都红了。

高翠兰趁机拉拽江菱的衣袖:“傻孩子,你自个儿偷偷吃就行了,不用给俺们留。”

江菱给婆婆使了个眼色,在抛出一颗甜枣后,她张口继续道:“嫂子,有句话我不知该说不该说,按道理,你回娘家的事,不该我这个当弟媳的操心,但桂兰姐实在有点过分。

她们一大早的就过来,对你早产的事闭口不提,张口闭口就是来撑腰的,周炀都差点被唬弄,但我是个明白人,知道你和我们老周家是一条心的,不可能帮着外人来编排。”

赵红英羞得脸都不敢抬,被丈夫拽了拽衣角后,她果断想起赵家人的绝情寡义,此刻,恨不得举起双手发誓:

“以前是我被猪油蒙了心,从此后,我赵红英一颗心,只为了周家。”

周平满脸欣慰。

江菱露出个满意的笑。

高翠兰暗暗吐槽:“算你还有点智商。”

唯一不在状况内的周秀抬脚就朝着灶房走,少年人的嗓音有气无力:“三嫂,我想吃肉,我要饿扁了。”

江菱连忙替他舀了碗鸡汤。

一时间,露天的灶房里只听见咕噜咕噜大口吞咽的声响,赵红英馋得直咽口水,周平放好孩子后,第一时间就凑到灶房去给她舀汤。

江菱眼疾手快,替对方添了个鸡腿,赶在高翠兰前面开口:“嫂子多吃点,方便下奶。”

奶粉可不比肉便宜。

高翠兰原本窜到喉咙口的埋怨硬生生的吞了回去,她明白江菱是为了周家好,罢了罢了,懒得管,老太太环顾院内,问:“老三呢?”

“我让他去县里的百货商店买自行车了。”

“自行车——”周秀嚎得差点破音。

一家人的视线都落在江菱脸上,后者笑着解释:“我妈给的钱,说是陪嫁一辆自行车。”

“亲家人好,人真好。”高翠兰百感交集。

在这种敏感的时刻,赵红英果断闭上了嘴,她从没有如此强烈的觉得,娘家人竟这般拿不出手,别说自行车了,当初她嫁给周平时,赵母连个暖水瓶都没有买过。

果然,老赵家人根本不爱她,他们只把自己当成能生钱的母鸡,周平扶着伤心欲绝的赵红英进了屋。

江菱则拉着高翠兰询问关于钢铁厂顶岗的事,原本,工会是打算给周家普通工人的岗位,但高翠兰可不敢让娇滴滴的儿媳妇去做什么炼钢、轧钢、机械维修等危险工作。

在她的辗转周旋下,最终,同在工会的李干事拨了个质量控制员的岗位给江菱,主要是负责监控生产线上的质量情况,及时发现并解决问题,了解出厂钢材质量标准等……

听起来不算难,高翠兰还给儿媳妇找了个师傅,她殷切嘱咐道:“你刚去,只需要跟着陈工记录和分析关键数据就行,不要有压力。”

发丝垂落,昏黄的日光落在江菱眉眼上,显得她格外漂亮,高翠兰一顿,看了好几秒,瞬间有点担忧儿子是否能走进江菱的心。

江菱抬眼,笑得眉眼弯弯:“谢谢妈,我知道的。”

这个岗位相当于二级工,只要转正就能拿三十五块一个月,前景是相当不错的,江菱有自己的打算,但她没有想到的是,高翠兰居然扬言说不管她的工资,说是每房只需要一个人上交工资就行,老太太拿的,是周炀那份。

江菱有点高兴。

接下来,只等周炀主动提离婚了。

两人说话的间隙,周秀就站在院门口频频张望。

午饭时间刚过,周炀推着崭新的二八大杠归来,周秀激动的奔上前,一脚踩上车就在外面巷子街溜了起来,隔着围墙都能听见对方欢快的叫喊声,和周秀的兴奋不同,周炀的面色是沉重的。

江菱下意识站直身子,问:“吃了没?”

“不慌。”周炀直摆手,他漆黑的视线看向高翠兰,迟疑了一秒问:“二哥是不是处对象了?”

“啥玩意儿?!”老太太嗓音难掩错愕。

“我从县城回来时,瞧见老二和个女同志在医院门口拉拉扯扯的,如果真处了对象,就趁早把事定下来。

免得被有心人瞧见,被举报耍流氓,现在街道办对这种事严打,不敢犯险。”

高翠兰警铃大作:“是不是个齐耳短发,唇边有颗痣的女人?”

周炀微怔,果断点头。

“混账东西——”

高翠兰两眼一黑,气得差点晕倒。


“啊?!”

周平有点懵,他摸不准媳妇对娘家的态度。

下一秒,

赵红英单手抱着孩子,直接把搪瓷罐抢了回去,厉声道:“你不用在家伺候我坐月子了,明儿就去你师傅那里上班,刚好替我弟弟打一套结婚用的家具,算算时间,或许来得及。”

周平心里对赵家本就不满,闻言忍不住反驳:

“媳妇,你明明说过……”

“说啥?!啥——”

“那是我亲妈!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妈,我还真能和她断绝关系吗?!再说了,你们家谁给我熬猪油了?生孩子的事我不可能忘记,这辈子,我都再不会搭理宋桂兰的。

先瞒着妈他们,最后给打一套家具,等小峰结婚后,就啥也不管了,你可不要去妈面前胡说八道,回头她要是闹起来,我只能和你离婚,听见没?”

“……”

“听没听见,说话?!”

“嗯。”

刚过两天舒坦日子的周平硬着头皮答应了对方,生平第一次,他希望母亲和江菱能快快回来,有她们在,至少赵红英是乖巧的。

……

在去医院的路上,高翠兰就想明白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没有儿孙她享福,老二非要去撞南墙,大不了就分家,以后她就跟着江菱过。

周炀带着弟弟跑上跑下的间隙,

高翠兰拉着江菱的手,说了好些推心置腹的话:“菱菱啊,周家男人虽有这样那样的毛病,但一点,他们都很痴情,周炀是兄弟中最靠谱的一个,和其他人不一样。

你放心,将来如果你们有任何问题,妈无条件站在你这边,你是俺挑中的人,妈可以对任何人凶,唯独对你,就和亲女儿般。

那些不孝子,根本就指望不上,等回头你肚子里有了动静,俺们就分家——”

动静?

什么动静?!

一想到周炀播散给她的那些种子,江菱短暂失语,下意识的转移话题:“那二哥的事,真不管了吗?”

“他年轻,他没有吃过苦,让他去!”

高翠兰话是那么说,但眼眶分明红了,儿女都是债啊,老太太心软,重来一次想要掰正儿子们的悲惨命运,出发点是正确的,但重生并不会让一个人变聪明,最多就是掌握了些其他人都不知道的先机。

关于周海的下场,老太太不知道,江菱心里门儿清,她试图站在旁观者的角度,给对方做客观的分析:

“妈,据我观察,孩子不一定就是二哥的,你瞧陈媚今日的态度,根本不是存心想要进周家,据我所知,她在和二哥明面上往来的同时,还和那个钱屠户有联系,但对方家教森严,无法对她负责的……”

高翠兰一脸忧愁:“对啊,是个人知道选俺儿子这个蠢蛋,绿油油的,真好看。”

江菱憋住笑,认真建议:“二哥一穷二白的,对方图他什么呢?如果钱屠户愿意死心塌地和陈媚好,我敢打包票,对方肯定会甩了二哥,去和顿顿吃肉的屠户过日子。”

事实上,前世陈媚就做过这样的事,在周家分崩离析后,对方一脚就蹬了周海,还四处宣扬孩子并不是他的,当初只是想找个接盘侠,周海一个俊小伙,直接气疯了……

“你以为人都傻啊,能看上她这种身份的?”高翠兰叹气。

“如果她肚子里,怀的是儿子呢……”

江菱一语中的,高翠兰垂死病中惊坐起,连眼睛都瞪大了一圈,是哦,儿子舍不得离开陈媚,但如果是对方主动踹了他呢?!

好主意——

等周炀拿着挂号单回来时,原本病殃殃的高翠兰早就春风化雨,态度和煦的和隔壁床聊起了天,刚才的郁闷消散无踪,像变了个人。

周炀疑惑的看向自家媳妇,后者冲他笑了笑,转身去了外面的厕所。

“老三,你过来。”高翠兰冲他招手。

在屡屡见识到江菱那聪明的脑袋瓜后,高翠兰对这个儿媳妇愈发满意,连带着儿子面前都要多叮嘱两句:

“明日你亲自送菱菱去钢铁厂上班,至少让那些男同志都知道,她是有主的,明白吗?”

“没必要吧。”周炀表情有一瞬间的不自然,他眼疾手快的把想进门的弟弟关在了门外。

周秀:“???”

高翠兰耐心叮嘱:“非常有必要,你这一去部队就是小半……年,妈实在不放心,当初和你说过的话还记得不?”

周炀眉头紧皱:“就是你做的那个梦?妈,那是无稽之谈,哪有把梦当真的,这种事根本不可能发生。”

“你就说记住没?!”

母亲下意识的呵斥,让周炀忍不住敬礼回应:

“记住了。”

看着儿子年轻英俊的脸庞,高翠兰百感交集。

上辈子,周炀刚回部队,就被调派到战场上出任务,据说,他负责把敌特引到偏僻位置解决,在那种紧急的情况下,周炀选择的是一处农家地窖。

但没有想到,里面居然藏着一家人,当时,发生了激烈交锋,敌特被尽数剿灭,但那家人在枪械的对战中,近乎全部死亡,唯有一个孩子被周炀紧紧护着。

被救后,那孩子狠狠咬了周炀一口,仇恨的目光让这个军人留下了永久的创伤后应激综合症,最终自杀。

上辈子的悲剧,这辈子绝对不能再次发生,周炀回家的第一日,高翠兰就以做梦为由,把这件事牢牢刻进了儿子的脑海中,希望他能躲开这场祸事。

江菱的存在无疑会让周炀对生活充满希望,老太太的每一步棋都是想好了的,她为孩子,一步都不敢错。

可周炀根本就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他见母亲状态不错,忍不住表明立场:

“妈,这次回去我想申请家属院,到时候接你和江菱过去住,至于二哥他们,随便他们想怎么搞,这个家只要有我,你就不会过得差,别生气了。”

果然是她最孝顺的儿子啊,高翠兰意味深长的看他一眼:“老三,先把眼前这关过了再说吧,妈不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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