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愉薛遇的女频言情小说《万物复苏,末世来临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假玛卡巴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柳春华倒地,其余几只老鼠顿时蜂拥而上,它们疯狂地撕咬着柳春华的身体。吴纯眼里闪过一丝复杂,很快的,她撑着身子踉踉跄跄地往前跑。她嘴角带着笑意,那是绝境逢生的笑,很快,她嘴角僵住了。因为她看到了不远处的苏愉。苏愉眼神冰冷,就这样淡淡的看着她。吴纯撇开头,跌跌撞撞的跑开了。苏愉看着被群鼠啃食的柳春华,抿了抿唇,转身离开了。因为群鼠都在啃食柳春华,苏愉和吴纯都安然无恙的回到了基地大门前。军队一批一批的往402众人所提供的位置赶。苏愉坐在大门前被水泥封住的花坛上,抱着大黄狗一下一下的摸着,没有出声。402其余九人没有问柳春华去哪里了,或许,她们看到沉默的苏愉和吴纯,就已经猜到了答案。又过了大概一个小时。出去的军队回来了,他们担架上,抬着几个...
《万物复苏,末世来临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柳春华倒地,其余几只老鼠顿时蜂拥而上,它们疯狂地撕咬着柳春华的身体。
吴纯眼里闪过一丝复杂,很快的,她撑着身子踉踉跄跄地往前跑。
她嘴角带着笑意,那是绝境逢生的笑,很快,她嘴角僵住了。
因为她看到了不远处的苏愉。
苏愉眼神冰冷,就这样淡淡的看着她。
吴纯撇开头,跌跌撞撞的跑开了。
苏愉看着被群鼠啃食的柳春华,抿了抿唇,转身离开了。
因为群鼠都在啃食柳春华,苏愉和吴纯都安然无恙的回到了基地大门前。
军队一批一批的往402众人所提供的位置赶。
苏愉坐在大门前被水泥封住的花坛上,抱着大黄狗一下一下的摸着,没有出声。
402其余九人没有问柳春华去哪里了,或许,她们看到沉默的苏愉和吴纯,就已经猜到了答案。
又过了大概一个小时。
出去的军队回来了,他们担架上,抬着几个血淋淋的人,还有几具……血淋淋骨架。
402众人沉默着过去认人,活着的人,有两个是401的,三个是其他组的,至于血淋淋的骨架,四个是401的,一个是402的。
苏愉脱下棉衣,将柳春华的尸骨轻轻盖住。
她的肉被啃食了大半,只有头皮还算完整,她喜欢盘头发,头发每天都梳得整整齐齐。而此时,她头发散乱,唯有发间那一个蓝色的,金属的,地摊上常见的抓夹,还裹在她浸满血的头发里。
苏愉深吸一口气,帮她重新梳理了乱糟糟的头发,把那个被头发裹住的抓夹耐心地取出来,刚要给她夹上,就听旁边一个沙哑颤抖的声音道:“我来吧。”
苏愉回头,是一个皮肤黝黑,眼角布满细纹的中年汉子。
苏愉认识他,他是柳春华的丈夫,廖大元。
廖大元轻轻接过发夹,颤抖着,用衣摆擦净发夹上的血迹。
他嘴角带笑,眼里含悲,他轻轻呢喃:“我家春华啊,跟我在一起,就没过过什么好日子,我打她嫁给我那刻啊……我就想着,一定要让她过上好日子。”
“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我们买了一套70平的楼房啊……春华可高兴嘞,她说她一辈子没住过楼房唉,这刚装修好,还没住几天呢……”
廖大元说到这里,就再也说不下去了,眼泪大颗大颗砸落在柳春华的发间。
“春华啊,你这辈子苦啊,下辈子,如果还有下辈子………”
廖大元没把剩下的话说完,他喉咙里发出压抑着的呜咽声。
苏愉站在他身后,静静的看着这对夫妻,嘴里安慰的话却是一句都说不出口。
最后,廖大元给柳春华梳好了头,抓夹被擦得干干净净,蓝色掉了漆的蝴蝶抓夹静静地,永远地,离开了廖大元。
回到宿舍,众人沉默着各自忙碌自己的事情。
401几乎全军覆没,宿舍里如今只剩发烧没去任务的花脸子,和两个被老鼠咬伤的人。
花脸子因为发烧也和两个被老鼠咬伤的室友,一起被军队接走了。
401并没有空太久,很快,就安排人住了进来。
自从老鼠咬人事件发生后,老鼠的暴起仿佛是一个信号,接下来,无数动物纷纷把基地外的人类当做了捕猎对象,短短五日,被动物吃掉的人,就达到了80人,受伤的人更是数不胜数。
要说是以前,动物和人类的斗争,绝对不可能是动物获胜。
可现在,动物的异变,让地球上的食物链发生了改变。
人类不再站在食物链顶端,人类,沦为了变异动物的猎物。
“唉,那蟑螂,有巴掌那么大嘞!一个个的逮到人就啃,一嘴一口肉,那玩意儿,用铲子去拍都拍不死嘞!”
“哎呦,可不是嘛,咱们都闲了这么多天了,吃的也领不着,也不知道以后要怎么办了!”
苏愉站在窗口,看着基地里时不时被抬进来的担架,担架被送进了门诊楼,基地里人心惶惶。
基地外面的高墙还在修建,也不知道能不能挡住那些发生变异的动物。
苏愉已经五天没有出门了,可以说,4楼那日遭遇鼠害的寝室,已经五天没有出门除草了,没做活,自然领不到吃的。
女人们只能拿出自己带来的吃食先应付着。
这时吴纯刚好走了进来,她看了看,寝室里只有苏愉一个人,于是把门关了起来,走到苏愉身边。
“苏愉……我,我不是故意的……”
吴纯咬着嘴唇,眼泪一颗一颗滚落下来。
苏愉没有回头,也没有回应,始终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吴纯看见苏愉这副样子,眼泪打了一个转,她眼里的委屈顿时变成了愤怒:“你摆出这副样子给谁看!哼!要是换做是你,你也不会比我好到哪里去!”
宿舍里因为苏愉对吴纯冷冰冰不理会的态度,都在背后议论,纷纷猜测苏愉对她这副态度,或许是她做了什么,加之柳春华的死,室友已经有意无意开始跟吴纯保持距离了。
她本想着,来跟苏愉解释一下,但她没想到苏愉依旧是这副态度,无尽的心虚和委屈转变成了愤怒,她顿时对着苏愉破口大骂。
苏愉缓缓转身,看向眼睛通红,目露凶光和恨意的吴纯。
吴纯被苏愉目光看得浑身发毛,刚往后退了一步,头发就被狠狠拽住,紧接着,砰的一声,吴纯的额头就被苏愉按着磕在窗沿上。
剧烈的疼痛和害怕让吴纯惨叫一声,她顿时想要伸手去抓苏愉的手,却被苏愉又一次按着头撞在窗沿。
“吴纯,你做了亏心事,不说夹着尾巴做人,却来我面前张牙舞爪……”
苏愉说到这,顿了顿,倾身附在吴纯耳边,缓缓道:“我可不是柳春华,我要是再惹我,我就弄死你。”
吴纯瞳孔一缩,同寝这么长时间,她是知道苏愉之前在小区里面的经历的,一栋楼,被暴徒杀得只剩两人,且苏愉还是一个女人。
要说苏愉单纯因为幸运才活下来,吴纯是不相信的,于是,此时在听到苏愉的话语,她只觉得脊背发凉,额头上流出的温热血液让吴纯心中的愤怒转为恐惧。
“对……对不起……我错了……”
吴纯断断续续的祈求让苏愉放了手。
苏愉刚一放手,吴纯就捂着鲜血直流的额头跑了。
苏愉皱眉,果然是一个欺软怕硬的狗东西。
刚刚苏愉确实动了杀心的,但她不能杀她,这是基地,有军队,有秩序,不是那栋无人管理的楼,在这里,你做什么,都是可以被人看见的。
苏愉朝梅姐笑了笑:“梅姐,我这不是寻思着换一个住处,但她们拦着我,不让我走,倒像是要抢我物资啊。”
梅姐翻了一个白眼,警告的扫了一眼袁燕几人:“还不让开?”
几人见梅姐来了,互相看了看,这才拖拖拉拉地让开一条路。
苏愉拖着行李箱,背着登山包,将龇牙咧嘴的狗子抱起来,跟着梅姐出了402。
“啧,你了解过单人宿舍的租赁收费吗?”
梅姐不仅管着四楼的宿舍,还接管换宿舍的业务。
苏愉把梅姐办公室的门关上,这才坐下:“了解过了,刚才谢谢梅姐帮忙。”
梅姐眼皮抬了抬:“这是我的职责,不用谢。既然你了解过了收费标准,ABCD区,你住哪一区?”
ABCD四个区,D区在基地最外围,原本是一栋全是酒店的楼,收费在四个区内最低,毕竟在基地最外围,而基地最外围的围墙虽然已经围起来了,但围墙不高,基地目前还在加高。
C区在D区里面一点,靠基地原先的围墙近一点,但还是在原先围墙外面,比D区要相对安全一点。
AB两区都位于基地中心,这两个地方,可不是有足够的物资就能租赁的。
“A区里大部分是领导军官家属住的,房源不多。B区房源倒是多,离交易大厅也近,但B区只有异能者可以住。你呢,就在C区和D区选吧。”
每一个区都有不同的房型,不同房型收费也不同,与以前的出租屋模式很相似。
苏愉想要住单人间,单人间收费高,C区苏愉是住不起的,只能住D区的单人间。
“梅姐,我住D区单人间,还有没有房?”
梅姐并不意外苏愉的选择,她点了点头,鼠标在电脑上筛选,这是基地内的区域网,只有工作人员可以用。
“有,你要月租还是周租?”
苏愉一愣:“还有周租?”
“嗯,最近死得人多,这世道难,指不定哪天就死了,周租,也是环境趋势。”
苏愉有些高兴,毕竟她算过,按照月租,她这些所有的物资拿出去,估计才能搞定。如果有周租,自己也可以暂时留下一些物资来周转。
“周租是短租,虽然一次性缴费少,但算起来没有月租划算,你看你怎么选择吧。”
苏愉选择了周租。
于是梅姐告诉她,让她去交易大厅一楼进行物资价值评估和缴费,如果缴费成功,自然可以入住D区。
苏愉带着行李和狗子跟梅姐道别,然后去了交易大厅。
工作人员按照食物热量和其他各种方面的评估后,收走了苏愉的午餐肉罐头和那包没开封的红糖。苏愉没有把药品拿出来评估,毕竟现如今药品可不常见,苏愉舍不得。
交了物资,算是拿到了D区单人间的周租资格,苏愉根据工作人员给的地址和钥匙,来到了D区。
她的房间在D0808,苏愉呼哧呼哧拿着行李往八楼爬。
讲真,在不开电梯的情况下,住的楼层高,不是什么好事。
D区入住率挺高,苏愉看到很多套房住的是一家几口那种,走廊上有小孩子在打闹,恍惚间,苏愉有一种恍如隔世的荒唐感。
到了八楼,这里以前是酒店,因此层压很低,走廊里有一股怪味,显然这里通风并不好。
找到了0808,打开门,就感觉到沉闷,整个房间其实就是酒店标间的规格,华而不实的衣柜,被拆掉的电视,湿漉漉的卫生间,和除了床垫啥都没有的床。
基地里看不到植物,原先的花坛也被水泥封了,有些水泥还没干透,地上也没有苔藓,看痕迹应该是被人特意清理过。
苏愉她们住的,是原本第三军区医院,住院部大楼的2号楼。
住院部人很多,进进出出的,看起来有些杂乱。
大妈在门口登记了一下,带着她们去了四楼。
苏愉她们十二个大人一个婴孩,住在402。
苏愉暗道自己跟2还真有缘。
原本只够放四张床的屋子放了6架高低铺,12个床位,挤挤挨挨,过道窄得苏愉走过都得擦着肩膀。
大妈笑了笑:“这条件呢,确实艰苦了些,但这不是特殊情况嘛!如果有人住不惯的,可以申请更好的房间!”
大妈说完,其中两个女孩眼睛亮了亮,大妈眼睛弯弯:“不过呢,换房间,需要上交食物或者水源,具体标准呢,贴在过道里了!有需要的,可以到一楼大厅找负责登记的楼管哈!”
说完,大妈就走了。
众人看着床位,有一个胆大的中年女人,拖着东西选了一个靠窗的下铺。
有人行动,其他人也都迅速行动起来。
很快,苏愉也想住下铺,于是选了一个靠墙的下铺,刚坐下,就有一个年轻女生走了过来。
她似乎也想要下铺。
苏愉扫了一眼,发现六个下铺已经被选光了,苏愉没理她,把行李箱打开就要铺被子。
“等等!”
女生尖叫一声。
苏愉不悦的皱了皱眉。
“你 ……你怎么还带着狗!臭死了!不行……你不能睡下铺!”
说完,就要动手来扯苏愉。
苏愉甩开她的手,脸色也不好看起来:“再瞎bb,我放狗咬你。”
财迷也配合着龇牙,喉咙里发出低吼。
女生被吓了一跳,手缩了回去,但还是气鼓鼓的:“我不管!你让开!”
她这样说,但没再敢动手。
苏愉冷冷瞥她一眼,没理她,把行李箱里的被子拿出来铺好,这时已经很晚了,苏愉忙了一天,也困了,把登山包放进行李箱,设了密码,就搂着财迷往床上躺。
女生没办法,只得气鼓鼓的爬上苏愉的上铺。
她也带了行李,拿出被子在上铺一阵丁玲桄榔,故意弄出很大动静,表达她的不满。
苏愉没理会,她根本睡不着。
实在是硌得慌,苏愉没有脱棉服,因为一脱棉服,她鼓鼓囊囊的马甲就会暴露出来,苏愉不想让人看到她鼓鼓囊囊的马甲,于是只得穿着棉服睡觉。
一天没吃东西,苏愉偷偷躲在被子里,从马甲口袋里掏出三颗糖剥开含着。
好在上铺弄得动静大,剥糖纸的声音都被盖了。
苏愉含完糖,便闭着眼睛休息。
宿舍在22点就统一关灯了。
大概夜里三点多的时候,苏愉慢慢睁开眼睛,她轻轻摸向床尾,大黄狗被惊醒,苏愉捏住它的狗嘴,捏了一会,发现大黄狗并没有要叫的意思,这才松开狗嘴。
苏愉晚上在收拾东西的时候,从登山包里拿了一个早餐包藏在被子里。
苏愉摸了半天,摸到了。
苏愉十分慢又轻的撕开包装袋。
好在有厚被子捂着,声音并不明显。
把早餐包拿出来,撕成小瓣喂了财迷,财迷倒也乖,吃东西声音很轻,苏愉轻笑,心里暗道好狗。
等狗子把早餐包都吃了,苏愉又悄悄咪咪的把塑料包装袋扔到床下行李箱后面,不弯腰,是看不到的。
做完这一切,苏愉才真正睡了过去。
早上六点,广播声就响了,有人来敲门,说让赶紧起床登记领任务。
苏愉起床后,才发现,那个带着婴孩的女人并没有在屋子里,苏愉忽然想到,昨天晚上几乎没有听到孩子哭,难道女人昨天晚上就离开了宿舍?
苏愉虽然疑惑,但也没空管这些,见大家起床后都从背包里拿东西出来吃,苏愉也从登山包里掏出早餐包吃。顺便把行李箱背后的包装袋捏在手心,打算一会扔掉去。
上铺的女生应该是没睡好,起床之后就骂骂咧咧的,当然,她骂的,是苏愉。
上铺有简易的置物架,女生带了两个大包,一个大包里装的被子,已经拿出来了,小包就放在置物架上,倒也不占地方。
苏愉吃饱了,又给狗子塞了一个早餐包,该说不说,这样下去,存粮根本不够一人一狗吃。
四楼的管理员,是一个三角眼中年妇女,她直接推门进来,瞟了一眼,发现少了一个人,脸色就沉了下来。
“人呢?还有一个人呢?”
宿舍里没人说话,都默默吃着东西。
三角眼看没人回答,手里的登记册就敲在了铁门上,发出咚咚的声音。
“我再问一遍,人呢!?回答我,不然你们别想领任务,不做任务,可没吃的!”
苏愉眉头一挑,做任务就有吃的?
苏愉松了一口气,把自己为什么下来的来龙去脉给薛遇说了一遍。
“所以,我是想问问你,除了这个壮汉,你还见过他有其他同伙吗?”
苏愉从马甲口袋里抠出一颗阿莫西林扔给薛遇。
他的眼睛已经开始迷离了,身上温度很高,看样子是发烧了。
薛遇张嘴叼住药,咽了下去,声音因为发烧,有些颤抖:“我没见过其他人,但他们还有同伙。”
苏愉没问薛遇为什么这么说,因为苏愉也是这样的感觉,能屠杀那么多人,两个人,太过勉强。
想到这里,苏愉只觉得烦闷。
如果这楼里还有他们的同伙,那她还怎么去街道上的宠物医院找药。
薛遇斜靠在墙上,笑了笑,声音有些哑:“你不用给你的狗找药了。我可以治好它。”
苏愉一愣:“啊?你还会这业务?”
薛遇又笑,苏愉很怀疑这个人是不是烧坏了脑子,但还是抱有希望的问了一句:“你真的可以治好我的狗?”
“可以。算是报答你的救命之恩。”
薛遇吃了药,看起来情况并没有好多少,反而有种随时去见阎王的感觉。
“把中药柜写着黄符那格里的东西拿给我。”
薛遇眯着眼睛,看上去无精打采的。
苏愉借着台灯的光亮往四周看,看到了满墙的中药柜,不远的沙发处放的是蒲团,原本放茶几的地方,放的是一个小案桌,上面放着打翻了的香炉。
电视背景墙上,靠着一个高大的中药柜。
中药柜紧紧贴在墙上,一排排格子上贴着标签。
“从下往上数第四排,从左往右数第十二列。”
薛遇把手覆在额头上,闭着眼睛随口说了一句。
苏愉连忙按照薛遇说的来找:“黄泥…鸡毛…黑狗毛……骨灰……嗯?!骨…骨灰!?”
苏愉终于意识到了不对,确定这是中药柜吗?就这一排数过来,就没有哪个标签上的物品名称像是正常东西的。
苏愉的目光在贴有“骨灰”二字的格子前停留了片刻,才艰难的移开了视线,继续往后看。
终于,苏愉看到了“黄符”二字,找到了,苏愉拉开格子,里面放着一沓空白的黄符。
“全拿出来吗?”
苏愉尽量把薛遇当做正常人来对话。
“拿一张。”
薛遇声音闷闷的,状态极差。
苏愉没耽搁,抽了一张黄符,就跑到薛遇面前。
薛遇的脸色特别苍白,嘴唇已经毫无血色,苏愉心里咯噔一声:“那个,你既然会医术,那你怎么不给自己治疗一下?”
苏愉心里暗道薛遇估计真的不正常,自己也是傻乎乎的,他说能治,自己就信了。
薛遇睁开眼睛,示意苏愉把黄符放在地上。
苏愉下意识照做。
薛遇伸出右手指尖按在黄符上。
他的右臂本来就在之前的搏斗中被壮汉砍了一刀,因此他的手上全是血。
他的指尖在黄符上滑动,鲜血成了他的墨水,他手指动作很慢,但手很稳,苏愉暗暗心惊。
他的手被砍了一刀,但他的手居然连一丝颤抖都没有!
这种感觉很怪异。
忽然,薛遇的指尖停住,他已经画好了符。
苏愉愣愣的看着那张符纸,空白黄符上多了许多勾连交错的暗红的纹路,纹路很怪,看起来像字,又像画。
薛遇收回手指:“拿回去以后,点燃,燃烧后的符灰泡水,给狗灌下去。”
苏愉看向薛遇。
他的脸色更加苍白了,神情中隐隐露出几分疲态。
“你,你没事吧…”
苏愉怕的要命,薛遇太虚弱了,感觉他快要死掉了。
薛遇撑起眼皮,回答了苏愉上一个问题:“从绿色雾气出现的那天晚上,我就开始发烧了。”
苏愉一愣,声音也不自觉的拔高:“你…你烧了接近四天!?”
薛遇似乎被苏愉的反应逗笑了:“嗯。”
他嘴角弯弯,似乎很愉悦。
苏愉又一次觉得薛遇此人,很怪异。
“我尝试给自己治疗,但,这烧发得奇怪,我的办法对发烧没有作用。”
薛遇说完,就疲惫的闭上了眼:“我刚刚掐指一算,你要是不想遇到不该遇到的人,就在两分钟之内,回去。”
苏愉一愣,下意识看了一眼表:二十二点二十一分一秒。
直觉告诉她,她最好听薛遇的话,马上回去。
苏愉捞起符纸,对薛遇说了一句保重,就起身离开。
离开的时候,苏愉最后看了一眼闭着眼睛靠在墙上的薛遇,无论如何,苏愉希望他可以活下去。
关上薛遇家的门,苏愉把手电筒调到最暗,拔腿就往楼上狂奔。
二十二点二十二分四十七秒
苏愉刚跑到10楼,楼下就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声音很急,且逼得越来越近。
苏愉心里咯噔一声,恐惧让她浑身战栗。
噔噔噔
苏愉使出吃奶的力气往上跑。
噔噔噔
楼下的人和苏愉仅相距十几阶楼梯。
苏愉完全没时间回头去看,只是咬牙往上冲。
终于,12楼到了。
而身后的人,也猛地发力,试图将苏愉扑倒。
生死极限间,苏愉的身体爆发出了极大的潜能 。
咻的一声。
苏愉以此生最快的冲刺速度跑到了家门前。
手指按到门锁上。
“滴,指纹解锁成功,欢迎回家。”
虽然已经把家里封得严严实实,苏愉还是闻到了一股极淡的香味。
苏愉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把财迷搂进怀里,一人一狗裹着被子坐在落地窗前,静静看着那绿色雾气越来越浓。
直至天亮时分,苏愉透过落地窗,除了看到满眼浓稠的绿,其余什么都看不见。城市,隐入了浓稠绿雾中。
期间,苏愉又把家里透气的地方又封了几层,但那味道,还是渗透进来了。
财迷一直在发抖,尾巴夹得紧紧的,它甚至连声音都不敢发出。
苏愉也不敢,太静了!这让苏愉产生了一种:世界上只剩自己和狗子一人一狗的想法。
苏愉抱着财迷就这样在家里呆了一整天,肚子饿得咕咕叫。
虽然没有胃口,但苏愉还是打开冰箱,想找些食物,用家里的炭炉做东西吃,却猛地闻到一股浓郁腐烂的味道冲进鼻腔,混合着空气中无处不在的异香,那味道立即让苏愉呕吐出来。
“呕…”
苏愉捂着嘴巴在垃圾桶里吐得昏天黑地。
不正常!深秋的气温低,但在这样的情况下,家里所有的新鲜食物都在短短一天快速腐烂。
财迷过来拱了拱苏愉的小腿,似在担心。
苏愉强行压住呕吐的欲望,再看向冰箱里那堆腐烂的食物。
原本的白菜已经变成一滩浓绿色的粘稠液体,正顺着冰箱往外流。
其他蔬菜也是同样的,没有看到明显霉菌,但都腐败成了一滩滩散发臭味的粘稠液体。
苏愉忍着恶心,戴着橡胶手套,从那些液体中,扒拉出两包密封的广式腊肠。
打开冰鲜层,冰鲜层里的水果也已经尽数腐烂,她皱着眉,从里面掏出两罐红烧肉罐头和四罐午餐肉罐头。
至于冷冻层,苏愉愣怔半天,还是记起来,里面有一截火腿,她咽了咽口水。
啪。
柜门打开,一团褐色糜烂的东西就呈现在眼前。
那原本是苏愉储存的冰冻牛排。
牛排已经成了一团糜烂物,恶臭逼人,苏愉又不可控的呕了出来。
“汪汪!呜…”财迷大叫起来,它龇牙咧嘴地看着那团牛排。
苏愉顿时捂住嘴,看向牛排。
细看之下,苏愉只觉得喉头一哽。
密密麻麻的白色蛆虫在里面缓慢蠕动,苏愉头皮发麻,立即把冰箱柜门阖上,并再次使用胶带把冰箱封得死紧 。
至于那截冷冻层的火腿,苏愉放弃了 ,她实在没办法继续翻找,就算找到了,估计也已经爬满蛆虫了。
或许是感觉到了苏愉的难过,财迷呜咽着,用湿润的眼睛看着苏愉。
苏愉叹了一口气,戴着橡胶手套把拿出来的腊肠和罐头清洗干净,洗碗槽里积满了水,苏愉之前把下水道封了,水下不去。
苏愉看着混浊的水槽,皱了皱眉,干脆用胶带把整个水槽也封了起来。
苏愉拿着洗干净的罐头出了厨房,经过三天,哪怕她把屋子的通风口都封了,屋子里还是隐隐约约出现了极淡的绿色雾气。
苏愉不敢喝自来水,净水器里的水储量并不多,苏愉只在特别渴的时候,用小炭炉烧开了喝一点。
照例给财迷开了一小袋密封的狗粮,又给它添了点水。
财迷先用鼻子闻了闻倒出来的狗粮,这才吧唧着狗嘴吃了下去。
苏愉觉得脑壳痛,先前开封的大袋狗粮已经变质,苏愉心疼地把开袋后变质的狗粮扔进厨房,现在财迷吃的都是试吃装的小袋密封狗粮。
试吃装的小袋狗粮也所剩不多,苏只能化身抄家大师,再一次把家翻了个遍。
好在苏愉平时挺喜欢屯零食,从零食柜底部拖出一个收纳箱,里面是几种口味不同的早餐包。
苏愉认认真真查看了一遍,发现面包没有腐坏变质,这才松了一口气。接下来苏愉又从收纳箱底部捞出几包真空包装的牛肉干,和黄桃罐头。
看着自己的“全部家当”,苏愉叹了一口气,看起来很多,但实际上一人一狗分下来,估计也撑不了一个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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