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觉得取这人为案首如何?”
欧阳学政点了点他看中的那份卷子,同考官们大部分是认同的,也有几个认为:
“此人虽做的一手锦绣文章,但诗赋里却有一首水平不高。私以为他右边这份文章虽差了一些,但诗赋却优秀许多。”
“但真论起在考试中所占的分量,还是策问更重要些。”
“是啊!更何况除开诗赋与策问,此人在帖经、墨义、律法题上表现得都很优秀。尤其是帖经,今年大部分人都错了不少,他却是完全正确。”
“他的律法题也答得滴水不漏。做这种题最忌讳的便是带入个人情感,断案的是官员,你一个考生只要表达出你的观点及论据即可。
而论据来自的是律法,不是你个人情感,一旦带入情绪,那在惩处的衡量上往往不是过轻就是过重……”
其他人都赞同地点点头,最终少数服从多数,取了中间这个考生为案首。
“好了,可以把糊名的纸条揭下来了。”
欧阳学政一开口便有考官迫不及待拆开案首卷子的糊名纸:
“我猜这人又是来自铜东县。呃……”
眼见这位考官露出惊讶的眼神,其他考官也纷纷探头查看,一个两个都面露惊诧,还有人直接道“这可是稀罕了。”
——
府城发生的事,钟宁他们自然不知道。
连着下了近十天的大雨后,这雨终于是停了。
一大早季母就往地里去,一方面是看秧苗受灾情况,另一方面就是看看田螺、螃蟹还有多少。
雨水这么大,谁知道她挣钱的宝贝有没有被冲走。
钟宁收拾好书稿、画稿对季尘道:
“咱们走吧。”
季尘抱着两个孩子点了点头。
到了镇上,两个人直接去了书铺。
“不好意思掌柜的,本来说过两天就来找你,没想到下了这么大的雨。”钟宁一看见掌柜便道。
钱掌柜满脸堆笑:“我哪能生您的气,稿子带来了吧?”
“呃,嗯。”
不知道为什么钟宁总感觉自己要说“没有”,掌柜会立马换张脸。
拿来吧你!
钱掌柜迫不及待拿走书稿,贪婪地往下阅读,当看到叶凡在生死关头越级突破打败对手时,他激动地不住拍桌;
叶凡打败叶傲天时,更是兴奋地脸都涨红了;
程潇潇过来向叶凡示好,万种柔情千般娇羞,还想恢复和他的未婚夫妻关系,钱掌柜低低骂了句“贱人”;
叶家人将目光锁定在叶凡身上,开始捧着他,钱掌柜也是十分嫌弃,骂骂咧咧“一群势利眼”……
钱掌柜这次内心万分舒畅,等看到叶凡炼制出上品炼气丹、真元丹,还要拿去拍卖会场拍卖时,他忍不住在心里想这能卖多少钱,够不够叶凡换一把上品法器。
嗯,然后又没有然后了……
钱掌柜十分怨念地看着钟宁,就跟被伤害了的良家妇男一样。
钟宁这要是个帅哥小奶狗也就算了,可你是个长得一般的大叔啊!能不能注意形象。
季尘拿出准备好的画稿吸引钱掌柜目光:
“您看看这能不能用的上?”
钱掌柜纳罕地接过:
“季公子是打算卖画了?”
等打开画作,他瞬间发出惊呼:
“天啊天啊!这不就是叶凡本凡嘛!”
画中的男人站在烟雾缭绕,气氛庄重又华丽的大殿内,面对四面八方众人各异的目光,淡定自若地站在原地,背上背着一把黑色宝石长剑,长眸深邃冷清,遗世独立,气质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