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许阳陈凤九的女频言情小说《我凭一把刀,砍出了万古长青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九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率先反应过来的捕快,扬起手中酒杯拍在土匪的脑门上。刚才还互相称兄道弟的两伙人,瞬间抄起家伙缠斗在一起。许阳一方以三打一的碾压优势,迅速赢得战斗。捕快们一个个累得瘫在地上气喘吁吁,平日里跟许阳一起风流快活,身上这点体力全都浪费在姑娘身上了,三打一还有身上挂了彩的。要不是事发突然让土匪们乱了方寸,今儿个非得折俩捕快不可。见手下一个个这么不中用,许阳无奈摇头。身为捕快,差点让土匪给掀了底裤,这要是传出去丢的还不是自己的人?改日挑个时间,非得好好操练操练这群饭桶不可。许阳冲一名面色红润的年轻捕快招手道:“你过来。”“怎么了许爷?”“我看你年纪不大,体力也不错,你叫什么名字?”“回许爷,我叫贾小七。”“做捕快多久了?”“上个月初五刚进衙门坐班...
《我凭一把刀,砍出了万古长青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率先反应过来的捕快,扬起手中酒杯拍在土匪的脑门上。
刚才还互相称兄道弟的两伙人,瞬间抄起家伙缠斗在一起。
许阳一方以三打一的碾压优势,迅速赢得战斗。
捕快们一个个累得瘫在地上气喘吁吁,平日里跟许阳一起风流快活,身上这点体力全都浪费在姑娘身上了,三打一还有身上挂了彩的。
要不是事发突然让土匪们乱了方寸,今儿个非得折俩捕快不可。
见手下一个个这么不中用,许阳无奈摇头。
身为捕快,差点让土匪给掀了底裤,这要是传出去丢的还不是自己的人?
改日挑个时间,非得好好操练操练这群饭桶不可。
许阳冲一名面色红润的年轻捕快招手道:“你过来。”
“怎么了许爷?”
“我看你年纪不大,体力也不错,你叫什么名字?”
“回许爷,我叫贾小七。”
“做捕快多久了?”
“上个月初五刚进衙门坐班,还不到一个月呢。”
许阳上下打量贾小七。
挺好。
年纪轻轻一脸稚嫩,正是学做人的黄金时期。
跟着一群饭桶混的脸上多了几分酒色气息,不过气息内敛后,眼神中仍然保留着些许天真正义。
带在身边用心指导,加以时日兴许能成为自己的一把快刀。
“从今以后你就是衙门里的捕头了,好好干,千万别给我丢人。”许阳拍拍他肩膀,委以他重任。
这等好事要是落在别的捕快头上,能高兴的立马跑到祖宗坟前点上三柱还愿香。
可贾小七却是一脸迷茫:“许爷,您......您让我做捕头?”
“怎么?你不乐意啊?”
“乐意倒是乐意,可我刚来不到一个月,我怕......”
“怕个屁!让你做捕头,好好做你的便是,带人去把合欢宗抢来的那些姑娘找出来,姑娘们要是少根头发,我唯你是问!”
许阳撂下一句,转身回了屋子。
贾小七站在原地挠挠头,总感觉这事办的不太对。
自己一没背景,二没实力,还没遇上十年运道龙困井呢,就一朝得势入青云了。
以后那些嫉妒自己的同僚们,还不得天天给自己穿小鞋?
贾小七回到一众捕快身旁,冲诸位前辈卑躬屈膝道:“诸位哥哥也看见了,可不是小弟想隔着锅台上炕,是许爷非得让我当这个捕头,诸位哥哥可千万别对我有什么意见啊!”
一捕快刚要说些嫉妒的怨气话,被另一人抢先说道。
“我们没意见,不过小七啊,我可得提醒你一句,你刚入衙门没几天,不知道咱许爷的脾气怪着呢,你今天没见着三爷和六爷吧?”
贾小七摇摇头:“没见着,二位爷去哪了?”
“还去哪了......死啦!”捕快撇嘴,带着几分故意吓唬他的语气,补充道:“被许爷给砍了,死的可惨了......”
“死......死了?”贾小七面部抽搐,心中惴惴不安。
隐约感觉到自己日后的处境可能不太妙。
不止贾小七怂了,连从衙门里出来的那群捕快都被吓得够呛。
三爷和六爷昨个还陪着许爷一起喝花酒呢,这怎么说砍就给砍了?
许爷真就一点人性都不通?
“小七啊,伴在许爷身边,说话办事可得谨慎点,你以后啊......自求多福吧......”
贾小七四肢发软,一个没站稳摔在地上。
他眼角流泪,双目失神的呢喃道:“完了......我这回算是彻底完了......”
“方才许爷让我干嘛来着......对!许爷让我找姑娘,我得赶紧找那群姑娘去......”
四肢无力站不起身,贾小七只能狼狈的向前爬去。
捕快们瞧他被吓成这副怂样,心里难免幸灾乐祸。
随时丢命的捕头?
白给我我都不干!
屋内。
许阳给李木匠的闺女解绑后,又耐着性子安慰她几句。
长的再结实也终归是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被宗主掳来合欢宗挨了顿毒打,还差点失了身,能点头回应许阳说的话,心理素质已经很不错了。
安慰好李木匠的闺女,许阳带她走出门时,外面的雨也跟着停了。
捕快们在贾小七的祈求帮助下,也顺利找到了那群被关在地牢里的姑娘。
都是被宗主从各处抢来的,留着供他采阴补阳练功用。
被吸食走太多阴气,姑娘们各个瘦骨嶙峋,面色暗淡无光。
许阳估摸着自己要是再晚来个个把月,这群姑娘非得被宗主给吸成干尸不可。
姑娘们都是外乡人,未曾听过观山郡铁面阎王许扒皮的威名,重见天日后,激动地跪在地上冲许阳说了好些感恩戴德的话。
什么大恩无以回报,来世当牛做马。
听的捕快们直咧嘴,心想着不用你们在这高兴,等回到观山郡的,许爷不把你们卖去青楼才怪了!
片刻后。
拖着土匪们的尸首,带上那群姑娘,许阳一行人打道回府。
闲下来才瞧见贾小七眼眶微红,许阳诧异问道:“你哭了?”
“是......是啊许爷,我刚才在地牢里看见这群姑娘受苦的模样,心......心里有点不太舒坦......”
贾小七没敢说是升了官被吓哭的,怕说完丢了脑袋,只能给自己编个谎话。
许阳听完微微皱眉。
人挺善良,就是内心太脆弱。
这点小场面都承受不住,以后还怎么跟自己成大事?
“男子汉大丈夫,没事别总哭天抹泪的,我瞧着心烦。”许阳挥手道:“去,滚一边儿哭去。”
撵走贾小七,许阳开始思考下一步的路该如何走。
观山郡之所以叫观山郡,是因为背靠十万大山,而这山中的大妖小妖加在一起数以万计。
大妖躲在山中苦心修行,轻易不出山祸乱人间。
倒是那些小妖,隔些日子便出山抓个人尝尝鲜。
原主的修行天赋不错,王后派他来观山郡,本是想震慑下山中的小妖镀层金。
按理说原主的修行天赋加上观山郡原有的衙门班底,对付一群小妖绰绰有余,可事情败就败在原主来到观山郡以后,过上了荒淫无度的日子,修行是一天都没修过。
为了做好面子功夫给王后交差,原主还勾结山中的一些邪道势力,其中就包括今天被剿灭的合欢宗。
山中的邪道势力负责替观山郡挡住下山的小妖,原主则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满足那些邪修的要求。
比如女人、银子之类的。
今日灭了合欢宗,定会引起那些邪道势力的不满,会让他们觉得自己在卸磨杀驴,会产生危机感,用不上几天准来找自己麻烦。
合欢宗是必须要剿灭的,那些山中的邪道势力也不能留。
王后虽然宠爱原主,可要是知晓原主在观山郡一点作为都没有,还净干些伤天害理的事情,定会把自己绑回京兆府好好教育,没个十年八年的甭想再离开她半步。
想想住进皇城里守在王后身边,过着堪比坐牢的日子,许阳顿感头皮发麻。
好在没人敢打自己的小报告,事情还有挽回的余地。
就是处理起来比较棘手,得花费不少的心思。
许阳想想就窝火,恰巧此时一个不知死活的捕快凑上前,一脸谄媚的献策道:“许爷,咱今日灭了合欢宗,定会引起各方势力不满,咱们是不是得好好处理下这件事情?”
“你有什么好办法?”
“办法倒也简单,明天一早,咱带上厚礼挨个宗门势力走一遭,说些好话,免得他们来找咱的麻烦。”
瞧手下那副窝囊样,许阳心头的火气更大了。
他揪起捕快的衣领扯到身边,喝问道:“他们来找麻烦怎么了?我没刀啊?啊?!我问你我是不是没刀啊?!”
方才等迟向功走后,许阳才想起来去京兆府送喜帖,不可能光送去一张喜帖,怎么着也得给姐姐带点礼物表示下心意。
要不然显得自己太不懂事了。
而且迟向功替自己跑腿,总得给他点银子当盘缠。
毕竟路途遥远,一来一回也得花费不少银子。
迟向功两袖清风,攒点棺材本不容易,可不能让他破费。
许阳在街上买了几盒观山郡特产的枣糕,怕迟向功套上马车走得快,连忙加快脚步送了过来。
还好院门是开着的,马棚里的马也在,迟向功应是还没走。
“迟大人你在家吗?”
一声问候,屋内久久没有传出回应。
许阳拎着礼物径直走进屋内。
刚踏过门槛,就看见一道倩影蹲在锅台前正掏灰呢。
许阳愣了下,问道:“你干啥呢丫头?家里没铲子啊?咋还用手掏呢?”
迟暖暖回过头,脸上乌漆嘛黑的,一咧嘴,露出一口小白牙。
“嘿嘿嘿......摸宝贝,我在摸宝贝......”
“摸宝贝?摸什么宝贝?”
“我昨夜用锅台炼了两枚仙丹,等我把仙丹摸出来给你尝尝!”
许阳闻言才反应过来。
傻子啊?
这时。
迟向功从里屋走出,瞧见迟暖暖那副傻样,眉头一凝:“啧!你这孩子!我就收拾两件衣服的功夫,你怎么还把锅灰给抹脸上了!”
“嘿嘿嘿......摸宝贝,摸宝贝!”
迟向功走上前,一把将迟暖暖拎起,伸出食指戳了下她的脑袋瓜。
“早上刚尿了床,我还没收拾你呢,又在这给我捣乱!瞧你把家里弄得脏兮兮的,快去院子里玩去!”
“不去不去,我要留在这里摸宝贝!”
迟暖暖刚蹲下身,迟向功抄起一旁的锅铲喝问道:“你走不走?你再不走我敲碎你脑袋!”
“别敲别敲!我就一个脑袋,敲碎就没得用了!”迟暖暖抬手护住脑袋,满眼惊恐的连连摇头:“别敲别敲,谁敲我头谁是王八。”
“你快出去,再不走我把你脑袋敲成豆腐渣!”
“我走,我马上走!”迟暖暖起身夺门而出,路过许阳身边时歪过头:“呸~给你洗脸,嘿嘿嘿......”
这一幕把迟向功吓得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娘嘞!
让你扮傻子又没让你扮寿星,你朝他脸上吐什么口水啊!
你真以为他看你傻就不打你了?
“对不起啊许大人,实在抱歉!”迟向功是真慌了,忙走向水盆前拿起毛巾:“我家孙女整日疯疯癫癫一副痴相,许大人可千万别跟她一般见识,您要是实在恼怒,您抽我两巴掌解解气成吗?”
迟向功拿完毛巾刚转过身,看见许阳一脸淡定的用手掌抹去脸上的口水。
“没事的许大人。”
“许大人您息怒,我帮您好好擦一下。”
“不用,我自己来就行。”许阳接过毛巾,在脸上随便擦了擦,问道:“迟大人,你孙女她......是娘胎里带来的?”
“唉......”迟向功叹息一声,脸上泛起忧愁:“五岁之前都好好的,自从她爹娘走后,她每日思念成疾,身子骨弱的厉害,染上一场风寒烧坏了脑子......”
“没办法医治?”
“观山郡的郎中是没辙,这不正巧去给王后送喜帖,我准备带他去京兆府看看名医,希望能有法子吧,唉......”
爷孙二人的演技可谓是登峰造极。
许阳愣是没从他二人身上看出丝毫破绽。
许阳放下枣糕将手伸向后腰,扯下一块腰牌交给迟向功,嘱咐道:“这是我姐姐给我的腰牌,你拿着揣好,京兆府的达官显贵见到腰牌就能知道你是我的人,多少都能给你几分薄面。”
迟向功对这块腰牌可是熟悉无比,许阳就是靠着这块腰牌才能在大安境内呼风唤雨的。
腰牌上雕龙刻凤,通体为黄金锻造,出自皇室工匠之手,寻常人想仿制都仿制不出来。
就这么一块腰牌,换成银子都够寻常人家吃一辈子了。
“可使不得啊许大人,这腰牌太贵重了,我可不能拿。”
“拿着吧,又不是送给你,是让你拿着行方便用的,等你从京兆府回来以后还我便是了。”
迟向功迟疑片刻,接过腰牌紧紧捂在怀里:“那好,多谢许大人好意,等我从京兆府回来就把腰牌还你。”
“嗯,这些糕点你拿去送给我姐姐,都是她喜欢吃的。”许阳递过去糕点,又从怀里取出钱袋:“还有这些钱你带上,路上打尖住店用。”
“许大人,我......”
“给我跑腿办事,总归不能让你自掏腰包,拿着吧,别推脱了。”许阳一把将钱袋塞给迟向功,不给他推脱的机会。
钱袋是从赵三身上摘下来的,里面全是指甲盖大的金粒子,一粒最少能抵十几两银子。
在铁匠铺买匕首时他都没舍得拿出来,如今全都塞给了迟向功。
都是小钱,家里的小金库里有的是!
“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
“甭客气,这银子应该我掏。”许阳话锋一转:“对了迟大人,还有件事情你得帮我转达给我姐姐。”
“您说。”
“咱既然决定自己做主,定要将衙门里的捕快好好整顿一下,毕竟以后还要对抗那些门派势力和山中的妖魔,我准备从捕快里挑选几个身体素质好的,把他们归拢在一起,单独组建一个镇妖司,你到时跟我姐姐商量下,看能不能让国库多给咱观山郡的镇妖司拨点俸禄。”
要钱啊?
迟向功抽空瞄了眼几盒枣糕,礼薄了点吧?
“你放心许大人,您说的这些事情,我一定一字不落的全都转达给王后。”
“行,那我就先回去了,你们爷孙二人路上注意安全,一路顺风。”许阳拍拍迟向功的肩膀,转身拔腿走出门外。
院子里。
迟暖暖弯腰把脑袋插在水缸里。
“咕噜噜......咕噜噜......”
“我滴娘!”许阳一惊,拔腿就要冲上前把迟暖暖从缸里拉出来。
迟向功拽住他,一脸见怪不怪的说道:“许大人不必惊慌,等她玩够了自己就把脑袋拔出来了。”
“这......不能出人命吧?”
“嗐!”迟向功摆摆手,一脸的无所谓:“她还没傻到那份上呢,许大人放心,死不了!”
许阳一撇嘴。
这老头,心可真大!
许阳怒不可遏,口水喷了捕快一脸。
口水接触空气氧化后,味儿挺冲的,熏的捕快微微皱眉,却不敢有半句不满。
许阳暴怒的模样,吓得捕快心中小鹿乱撞,都快撞死啦!
捕快心想平日里有人献策,只要不是些废话,都会令许爷眉开眼笑,收获美言几句外加碎银几两。
可眼下许爷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咋说翻脸就翻脸?
捕快忙改口解释道:“许爷,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甭跟我解释,你方才那番话我听着不高兴。”许阳一挥手,从腰间抽出唐刀:“我不是个冷酷无情之人,今天给你个活命的机会。”
许阳抬手指向前方:“我让你先跑五丈,五丈后我开始追,以城门为终点。”
“你要是能率先跑到城门,那这事咱就翻篇就此不提。”
“你要是累瘫在半路上,我就一刀砍了你的脑袋!”
此言一出,周围的捕快们皆是替这位同僚捏了把冷汗,同时也在心里骂了他一句没脑子。
许爷今日带人剿灭合欢宗之事,本就一反常态。
甭管许爷出于什么目的,当下正是凯旋而归士气正盛的时候,你偏要说些扫兴的话,不修理你修理谁啊?
“许爷......”
“少说话,留点力气逃命去吧。”许阳横起唐刀。
在日光的照耀下,冷峻的刀刃明晃晃夺人双目,冷森森摄人胆寒!
慌了神的捕快不再废话,转过身拔腿就跑,铆足浑身的力气,一口气冲出去十几丈远。
呵!
跑的还真够快的!
许阳轻笑一声,两腿一蹬,动如疾风,似离弦之箭般弹射追向捕快,把身后的捕快们看的一惊。
完了完了。
许爷正值年轻力壮,去青楼摸姑娘都要比别人多摸一炷香的时间,拼起体力耐力,衙门里鲜有对手。
上来那股脾气,更是谁也劝不住。
得!
等着给这位倒霉催的兄弟收尸吧。
距离逐渐拉近。
捕快听见身后脚步声愈发清晰,吓得两腿一软摔倒在地。
许阳凌空跃起,力拔山兮气盖世的狠狠劈出一刀。
“许爷饶命啊!!!”
许阳瞄的是捕快的脖颈,落刀时却将刀刃向左偏了一寸,一刀砍进泥土里,溅起的泥土崩了捕快一脸,吓得他肝胆俱裂。
捕快双眼紧闭,身体抖如筛糠,一副活不起还死不了的样子。
“爬起来,滚回去。”
捕快睁开眼,一脸的惊魂未定。
方才他都想到了爹娘抱着自己尸体哭断肠的画面,也不知许爷动了什么善念,竟然饶了自己一命!
“多谢许爷!多谢许爷......”捕快一边道谢,一边爬起身。
“滚快点,别在这碍眼。”
许阳一脚蹬在他腚上,稍微用了点力气,蹬的他向前滚出去好几丈,连滚带爬的冲向队伍。
“唉......”
转过身的许阳叹息一声。
方才说取他性命,不过是想试试他逃命的本事罢了。
打架打不赢就算了,连逃命报信的本事都没有。
若是巡逻时碰见突发情况,不等回去报信,还不得让人摁在地上抽了筋,扒了皮?
身为捕快,身手弱成这副样子,碰见事除了挨揍还能干嘛?
思来想去,许阳释然了。
观山郡的衙门势力能烂到今天这个地步,归根结底还是要追溯原主的责任。
能当上捕快之人,身体素质必然要出类拔萃,扔在街面上碰见地痞流氓,少说也得一打二取得完胜。
衙门里的捕快们都是从观山郡几十万百姓中挑选出的佼佼者,想当年也是名震一方的官家势力。
是原主来到观山郡以后把他们给带偏了。
吃饭的本事丢得一干二净,反倒学会了花天酒地,称霸一方。
荒废了七八年的时间,如今立立规矩加以约束,应该还有悬崖勒马的那天。
“小七!”
“哎!”贾小七屁颠屁颠的跑过来,弯腰问道:“怎么了许爷?”
“我仔细想了想,观山郡还是得由咱们衙门自己说的算,山里的那些门派势力靠不住,像合欢宗的徐泰,咱观山郡的姑娘他说抢就抢了去,一点都没把我放在眼里。”
“我今天要是不收拾他,日后那些门派势力还不得骑我头上拉屎?”
贾小七坐班不到一个月,对许阳和那些门派势力的利益勾当了解不深。
也不清楚在这段见不得光的合作中,究竟谁是孙子谁是爷。
如今听见这两句话,他倒是觉得许爷身上是有几分血性在的。
“许爷所言极是,咱们观山郡就得咱们自己来做主,徐泰事先没跟您打招呼,这事办的确实不地道,有点分不清谁是主子谁是奴了。”
“对待这种分不清主次的人,就得杀鸡儆猴,敲山震虎,让其余的门派势力睁开眼好好瞧瞧,观山郡这一亩三分地,您许爷率领的衙门势力,才是这的天!”
“今日灭了合欢宗,弟兄们没有不拍手叫好的,都称赞许爷您是......”
许阳偏头瞥了贾小七一眼,打断他说道:“说话别油腔滑调的,我选你当捕头是为了让你替我分忧的,不是为了让你拍我马屁。”
“马屁拍的好,不如把事情做好,合欢宗的事情瞒不住,用不上几日那些门派势力准得过来找咱的麻烦。”
“打不起来还好,若是打起来......”许阳瞥了眼身后的捕快们:“就凭那群酒囊饭袋,挨起揍来连还手的力气都没有。”
“小七啊,身为捕头,手下的捕快如此不中用,你有着推卸不掉的责任。”
贾小七闻言顿感一阵迷茫。
我才走马上任不到一个时辰,就背了这么大一口锅?
黑锅来的好突然啊......
等过些日子他不能把以前的一些乱遭事安在我身上,把我拖去街边砍了吧?
许阳一拍脑门,像是反应过来似的说道:“对对对......我差点忘了,你是我刚点的将,错不在你。”
“不过你现在是捕头,你得替我给他们立立规矩,比如从今以后,每日闻鸡起舞,穿好衣服洗漱完毕,先绕着衙门跑三圈热热身,热完身带他们去演武场,将拳脚功夫练习三遍。”
“练习完去吃早饭,一炷香的时间,谁吃不完就倒掉,甭惯着......”
听着许爷罗列出各种条条框框的规矩,贾小七一个头两个大。
不说别的,来衙门坐班这些日子,诸位前辈哪个不是一觉睡到日三竿?
光是一个闻鸡起舞,就能要了他们半条老命。
重点是适应了衙门的作息时间,自己也起不来那么早呀!
借用某位前辈的话讲。
“也用不着咱打鸣报晓的,起来那么早干嘛呀?睡!”
嗯......
都是喜欢入夜后去寻花问柳的夜猫子,许爷这一番规矩定下去,明儿个一早非得猝死几个不可。
“还有就是让他们把一些陋习统统戒掉,吃喝方面我来安排,你转达他们,就说只要他们把捕快做的称职,每月初一和十五,我会在衙门里摆宴席犒劳他们。”
“赌的话谁也不准,观山郡都传遍了,说咱衙门里的捕快赌品忒次,赢了银子笑的跟朵花似的,但凡输一点,立马杵倔横丧的把官刀往赌桌上一拍,逢人就报我的名号,还让他们去衙门取钱,这群狗东西!”
许阳骂了一句,又说道:
“吃喝赌都立完了规矩,至于嫖嘛......都是些精壮汉子,有这方面的需求能理解,更何况观山郡的青楼都是挂牌经营的正经行当,里面的姑娘也得混饭吃,偶尔去一次不犯毛病!”
“不过你得嘱咐好他们,逛青楼可不能像先前进赌场似的,摸完人家姑娘,得给钱!”
“姑娘们挣得都是辛苦钱,谁要是敢赖账玩白嫖那一套,别说我扒了他的皮!”
两脚刚踏出衙门,天空飘下绵绵细雨。
“斗笠借我戴戴,回来还你。”
许阳从放哨的捕快头上夺过斗笠扣在自己脑袋上,压低帽檐,迎着小雨向前走去。
“许爷,您去哪啊?”
“找姑娘去。”
放哨的捕快一撇嘴,嘟囔道:“整日就知道找姑娘,也不说带我们这些小的出去乐呵乐呵......”
见许阳又折了回来,捕快吓得小脸煞白,立马堆起笑容。
“许爷,您有什么吩咐?”
许阳抬手摸向捕快脖颈,解开对方的蓑衣披在自己身上。
就这么一套简单动作,把捕快吓得差点连尿都夹不住了。
“你再去取一套蓑衣斗笠,顺便把衙门里的兄弟全都叫上,咱们一起去。”
“好嘞许爷!我这就去!”捕快转惊为喜,转身回了衙门。
一声许爷带我们找姑娘去,唤走了衙门里的捕快,连掌勺做饭的伙夫都扯下围裙跟着混进了人堆里。
许阳牵头走在街面上,身后跟着的三十几人面露喜色。
回想当初上一任太守在位时,日子过的甚是清淡。
自从跟着许爷混,小日子越来越风生水起了。
银子赚得多,腰板挺的直,隔三差五还能去青楼摸摸姑娘闻闻肚兜,崩提有多逍遥自在了。
捕快们美滋滋的跟在许阳身后。
路过一处铁匠铺时,许阳停下脚步,低头看向悬在腰间的唐刀。
合欢宗的宗主修为不弱,这柄唐刀过于亮眼,不适合在背后捅刀子。
许阳目光斜视,看向街边的铁匠铺。
铁匠是个身高近八尺的汉子,赤膊着上身,一身的肌肉块如水泥浇筑般坚硬无比,正抡起铁锤砸向通红的铁块。
“叮叮当当......叮叮当当......”
锻造声飘向街面,在寂静的阴雨天格外刺耳。
“他娘的!一天天就知道敲敲敲,吵死个人了!”
一自认精明的捕快还以为是铁匠铺的噪音吵的许爷不开心,撸起袖子就要去教训铁匠。
“滚回来!”
许阳抬手压住捕快肩头将他拽到身后,随即孤身走向铁匠铺。
铁匠用余光瞥见许阳走进铺子,吓得大气都不敢喘。
低头敲几锤的功夫,怎么就没瞧见这群瘟神出来游街了呢!
得!装瞧不见吧。
“叮叮当当......叮叮当当......”
许阳走到墙边,从墙上摘下一把匕首:“这匕首几两银子?”
铁匠偏过头,露出一脸假笑:“呦~实在抱歉啊许爷,外面风雨急骤,我这铺子里又吵,都没瞧见是您来了。”
“嗯,这匕首几两银子?”
“什么银子不银子的,许爷喜欢拿去用便是了!”
许阳一摸口袋,摸出最后一两银子拍在桌案上:“这匕首很是精致,分量也足,一看就是花费不少心血锻出来的,一两银子肯定不够,等我办完事回来再给你补点。”
“您真不用客气,我......”
铁匠话没说完,许阳已经走出一丈外了。
“你还能给我补点?补你奶奶个爪吧!呸~”
铁匠痛心疾首,回到炉子前,泄愤般的继续抡起了大锤。
雨越下越大。
等许阳率人走出城门时,正巧碰见刚抛尸完回来的那一伙捕快。
一听说要去找姑娘,这一伙捕快乐的都合不拢嘴了,把赵三和徐六带给他们的恐惧抛之脑后,兴冲冲的加入队伍。
见队伍又壮大十余人,许阳心想着应该够用了。
合欢宗虽是宗门,可前身不过是一处二十余人的土匪窝。
三年前,领头的土匪头子走了狗屎运,不知从哪里挖出一本采阴补阳的修炼功法,糟蹋完无数良家妇女后,修为突飞猛进。
还没在修炼界斩头露角呢,便将原本的黑风寨更名为合欢宗,准备开宗立派在修炼界闯出点名头。
可惜山鸡就是山鸡,吃再多细糠也变不了凤凰。
合欢宗上下匪性不改,几年来非但没扩大宗门势力,反倒将名声臭出去几百里。
要不是宗门建在深山里地势险峻,再加上与观山郡的衙门有着见不得人的利益往来,怕是早都被人给剿灭了。
许阳率人走过山路十八弯,一番折腾,平安抵达合欢宗。
用木板围起来的寨子,背靠群山,院子里有几座勉强能遮风挡雨的木屋。
把大门上合欢宗三个字摘下去,打眼一看这就是一处土匪窝。
阁楼上放哨的土匪见一群捕快走来,脸上非但不惊慌,反倒露出迎接狐朋狗友的喜色。
“许爷,今儿个咋有空带兄弟们过来了?”
“听说你们宗主抢来一位姑娘,闲来无事,来跟着一起乐呵乐呵。”
土匪忙打开寨门,招呼道:“许爷快请进,我们合欢宗就姑娘多,一会儿保证让您的兄弟们一人抱一个!”
一行人走进合欢宗。
走到宗主居住的木屋前时,一旁的马棚里,坐着十余名土匪。
脚下放着酒坛子,面前架起一团篝火,篝火上的肉香味儿飘出马棚,被雨水冲淡几分,仅剩几丝醇香飘进捕快们的鼻子里。
“许爷,来喝点啊!”
“不了,我去找你们宗主,让他们跟你们喝吧。”许阳冲捕快们挥手道:“去吧,一人只许饮三杯。”
当代的酒水度数低,手下的这群酒囊饭袋又都是喝酒的老手,三杯对于他们而言算不得什么。
就算多喝两杯也不会耽误了正事。
驱散手下,许阳推开宗主的房门踏步走了进去。
“都说了我练功的时候不要来打扰我,找死是吧......”宗主骂骂咧咧的回过头,见来人是许阳,立马换上笑脸:“原来是许老弟啊,今儿个咋想着过来了?”
许阳摘下斗笠甩甩上面的雨珠,又将悬在腰间的唐刀摘下拍在桌上。
然后才抬起头,露出猥琐笑容:
“听说李木匠家的姑娘美若天仙,我特意赶来见见世面,不过我不急,徐大哥你先上,我跟你尝尝甜头就行。”
宗主愣了下:“美若天仙?哪个小王八蛋跟你说的?”
“不是吗?”许阳来到床边,好奇望向被堵住嘴,绑在床上的李家姑娘。
呦!
长的还怪结实的嘞!
估计平时没少帮李木匠干力气活。
对于喜爱寻花问柳的人来说,李木匠闺女的长相略微有些寒酸。
不过宗主主要用女人来练功,长相无伤大雅,反正也活不过俩月。
“我还真是让人给骗了,这......实在下不去嘴啊......”许阳摆摆手:“还是徐大哥请吧。”
“哈哈哈,许老弟,那我就不客气了!”
宗主迫不及待的褪下外衣,手刚搭在裤带上。
许阳向前一步,左手捂住对方的嘴,右手从后腰抽出匕首连通三刀。
“噗呲、噗呲、噗呲”
盘踞在观山郡多年的匪首,就这么窝窝囊囊的归了西。
徐泰,炼气高阶境修士,合欢宗宗主,总寿七十六年,剩余二十九年,夺取完毕
当前自身剩余寿元:三十三年
可将寿元灌入修为或是功法,有几率获得相应进度,寿元不足一年时,无法继续灌入
当前功法:灭世狂刀(小成)
当前修为:炼气(中阶境)
许阳驱散面板,拖着宗主的尸体走出门外。
棚子里,捕快们和一群土匪坐在一起勾肩搭背称兄道弟,推杯换盏好不痛快。
马棚小了点,捕快和土匪们聚在一起略显拥挤,不过挤一挤也显得双方更加亲密。
听见一旁传出声音,众人一扭头,瞧见许阳拖着宗主的尸体走出,皆是愣了神。
不是来找姑娘吗?
咋还闹出人命了?
许阳颔首:“都愣着干嘛呢,动手啊!”
无尽的黑暗终于透进一丝光亮。
病痛带来的折磨荡然一空。
许阳悠悠转醒。
视线模糊,两耳失聪,隐约可见头上雕刻着五爪金龙的顶梁柱。
身患绝症,神仙难医,不忍病痛折磨狠心喝下农药,若是还能看清这世界的话......怕是重生了吧?
视线愈发清晰,耳边也捕捉到这一方世界的苦难声。
“爷!我求您放过我吧......”
“少废话!你今天就算是死,也得给老子死在床上!”
刚重生就碰见英雄救美的事情?
晦气。
许阳扶着一旁的凳子站起身,偏过头,看见一脚踩官靴,腰间挎刀的官差背对自己,将一名女子压在床上,裤子已经褪去一半了。
两瓣屁股蛋子就这么明晃晃的暴露在自己面前。
嚯!长的还怪白净的嘞!
被官差扑在床上的女子衣衫不整,哭的梨花带雨,楚楚动人。
悲痛的求饶声字字如针的戳在许阳的心窝窝上。
许阳从不认为自己是个肯路见不平多管闲事的人,可也没窝囊到有畜生当着自己的面强暴女子,自己还无动于衷的地步。
眼见那官差即将得逞,许阳左顾右盼,正巧瞥见身旁的桌子上放着一把唐刀。
许阳攥紧长刀快步摸向官差。
脚步声急促,色迷心窍的官差愣是没听见身后的危险已经悄然逼近。
不清楚这里是个什么样的世界,也不清楚一刀要了官差的小命会有什么后果。
无法克服未知带来的恐惧,那便先捅个人壮壮胆子!
“噗呲”
唐刀刺中后心,从官差的胸前探出三寸,穿了个透心凉。
官差呕出一口血,喷了女子一脸,嘴角的鲜血缓缓流到下颚,凝聚成血珠“啪嗒啪嗒”的滴在女子脸上。
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女子双目惊惧,哑然失声。
待官差的尸体向一旁栽去时,眼前出现一俊俏青年。
许阳抽出唐刀,一手握刀,一手撩起袖袍,轻轻擦拭掉刀刃上的血迹。
与此同时,眼前浮起一行字。
赵三,炼体修士,郡守衙门里的恶霸捕头,总寿九十三年,剩余五十三年,夺取完毕
当前自身剩余寿元:五十五年
可将寿元灌入修为或是功法,有几率获得相应进度,寿元不足一年时,无法继续灌入
当前功法:灭世狂刀(小成)
当前修为:内息(初阶境)
第一次杀人还是太紧张了,捅个人都捅出幻觉了!
许阳回过神望向女子,颔首示意道:“起来吧,没事了。”
女子不为所动,盯着许阳的眼神更惊惧了。
呀!
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我为了你可是捅死了一个大活人,还是个吃皇粮的。
你不跟我说些感恩戴德的话就算了,居然还用看畜生的眼神看我。
早知道就让那狗官把你吃干抹净算了!
四目相对片刻。
许阳暗道一声算了。
本就是看不惯那狗官欺男霸女才仗义出手而已,从没想过也没要求过女子给自己什么回报。
瞧她那副畏畏缩缩的样子,估计早都被吓破了胆子。
与其安慰她,不如先顾好自己。
欠债还钱,杀人偿命是从古流传至今的规矩。
自己杀了官差,被砍头是板上钉钉没跑的事,还是先逃命再说。
许阳来到赵三的尸体前仔细摸索,跑路得有银子,这狗官既然能欺男霸女,平日里肯定也是个欺行霸市的主。
一番摸索,许阳从赵三的腰间摸出一个钱袋。
打开绳结朝钱袋里瞄去,差点亮瞎他的双眼。
见钱袋里装的全是金粒子,许阳撇嘴嘟囔道:“还真是富得流油啊......”
将钱袋塞进怀中,许阳不顾女子,拔腿走向门外。
两脚刚踏过门槛,脑壳如遭雷击般痛了下,紧接着无数的记忆碎片涌进脑海,令许阳顿足在原地。
妖魔乱世,邪祟横行。
许阳,汴州人士,今年二十有三,大安的皇亲国戚。
一母同胞的亲姐姐是当今的顺天王后,权倾朝野,掌握着大安的半壁江山。
许阳作为家中唯一男丁,深得王后宠爱。
还是十五六岁的少年郎时,便被一纸文书调遣到观山郡任职太守,其势力遍布一郡三县,掌管八十万“难民”。
之所以叫难民不叫百姓,是因为这原主许阳实在是个人渣败类,人称铁面阎王。
铁面自是不讲情面的意思,阎王更是说明他随时随地能要了人的命!
欺行霸市,搜刮民脂民膏是常有的事。
百姓们虽有自己的住所和营生,可终日活在他的淫威之下,日子过的远不及难民的万分之一。
吃不饱穿不暖不怕,就怕稍有不慎丢了小命!
原主许阳犯下罪行无数,其中最令人痛恨欲绝的便是糟蹋民女。
他不光自己糟蹋,糟蹋完还喜欢把民女扔给下属继续糟蹋,为首的便是对他忠心耿耿的狗腿子赵三。
只不过那狗东西时运不济,今儿个前主刚糟蹋完那姑娘,可能是平日酒色过度掏空了身体,再加上办事前贪了几杯,还没等走出房门便一头扎在地上咽了气。
守在门外的赵三闻声推门而入,色心大起根本顾不上自家主子,全当他是房事劳累过后躺在地上睡着了。
赵三迫不及待的来到床边,还没来得及刷自家主子的锅,便被重生的许阳一刀取了性命。
所以......
许阳回过神来,打消了跑路的念头。
身为皇亲国戚,区区一个捕头而已,杀了便杀了。
只要尚方宝剑不落在对方手里,谁敢砍自己?
不过话说回来,这具肉身原主实乃罪大恶极,光是砍头都不能平愤,得用囚车拉倒街面上游街示众,当着百姓的面一刀一刀扒了他的皮,割了他的肉。
最后还得把骨头渣子剁碎了喂狗!
许阳回想着原主犯下的累累罪行,心中怒极,差点抬手一刀抹了脖子。
刀刃横在脖子前时,他又放下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原主犯下的错,跟我有个屁的关系?”
许阳成功说服自己,转身折回屋内。
万万没想到那位苦命姑娘竟是被自己给睡了。
怪不得刚才她瞧自己的眼神更为惊恐,合着自己才是那万恶之源啊!
脸上带着几分对原主所作所为的怒气,许阳拎刀来到床前,把女子吓得当即跪在床上,磕头求饶道:“许爷饶命!许爷饶命!”
许阳一咧嘴。
瞧这事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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