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舒服的喟叹。
“今天……为什么说我是你男朋友？”
许沉关掉吹风机，鼓起勇气问道。
许晚没有回答。
许沉低头一看，她已经睡着了，长睫毛在脸上投下细小的阴影，呼吸均匀而温热。
许沉轻轻把她放平，去厨房找冰块。
许晚的冰箱里除了几瓶矿泉水几乎空空如也，料理台上倒是堆满了建筑模型材料和图纸。
他做了个简易冰袋，回到客厅时发现许晚在沙发上不安地翻动，毯子滑落了一半。
许沉重新给她盖好毯子，把冰袋轻轻放在她额头上。
许晚皱了皱眉，但没有醒来。
夜深了，许沉坐在沙发边的地板上，时不时检查许晚的体温。
凌晨两点，许晚的烧终于退了一些，但她开始说胡话。
“不要……我不去……”她摇着头，声音带着哭腔，“妈，别让我见他……”许沉握住她挥舞的手：“许晚，没事的，你在做梦。”
许晚突然紧紧抓住他的手：“别走……”许沉愣住了。
许晚的手心滚烫，力道大得惊人。
他试着抽出手，但她抓得更紧了。
“好，我不走。”
许沉轻声承诺，调整到一个不那么别扭的姿势。
窗外，雨又开始下了。
许沉靠在沙发边，听着雨声和许晚均匀的呼吸，不知不觉也睡着了。
清晨，许沉被阳光刺醒。
他发现自己还保持着昨晚的姿势，但许晚的手已经松开了。
他抬头，看到许晚正睁着眼睛看他，脸色已经恢复了不少。
“早。”
许晚的声音还有些哑，“你就这样坐了一晚上？”
许沉活动了下僵硬的脖子：“你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
许晚坐起来，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等等，你今天不是有课吗？”
许沉看了眼时间，上午的课已经开始了：“不重要。”
许晚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笑了：“许沉，你知道吗，你撒谎的时候右眼会眨得比左眼快。”
许沉下意识摸了摸眼睛：“我……我去给你做点吃的。”
许晚的厨房里食材有限，许沉勉强熬了锅白粥，煎了两个荷包蛋。
当他端着托盘回到客厅时，许晚已经洗漱完毕，换了身干净睡衣，正坐在沙发上看手机。
“你还会做饭？”
许晚惊讶地看着托盘。
“只是基本的。”
许沉把粥递给她，“慢点吃，烫。”
许晚舀了一勺粥，吹了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