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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噪鹃,你是冤魂鸟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的一对。
你爷爷名望高,在那时还算个有钱人。
你外公呢,也是修大坝的,虽比不得教书的知识分子,但收入还是相对可观的。
我呢,也算隔壁村一个小美女吧。”
说到这儿,妈妈娇羞地笑笑。
“那时啊,提亲的人踏破了外公家的门槛。
我本是包办婚姻,对方是一个姓孟的男人。
但是我不喜欢,16 岁那年便拿了一点钱只身前往广东打工。
这是我第一次出远门,也是唯一一次。”
“后来呢?后来我在广东打拼的时候,碰见了你爸。
说来也巧得很,广东那么大,我们这个镇又这么小。
我俩算一见钟情吧,姓孟的在找我的路上拦截一辆车,还活生生用石头砸死了车主人。
那时世道很乱呀,你爸爸随时背着一把刀护着我。”
我是相信的,爸爸可能曾经是这样的人,妈妈不必捏造一段佳话来麻痹自己。
说完,她轻轻哼着歌,调调儿是愉悦的。
哼了没几句,她说自己好像快要生了,叫我把她搀扶进屋。
当晚,村里下了一场空前的大雨,泥巴路成了湍急的河流。
我慌忙把院坝上的粮食收了去,老母鸡在圈里不断叫着。
我挨家挨户送鸡蛋,请来村里一些无事的老婆婆。
屋外雨实在大得很,我生起火暖屋子,柴火沾了雨水,点燃后些许白烟飘起。
按照婆婆们的指示,将一切事物都安置妥当后,我蹲下握着妈妈的手:“妈妈,一定会顺顺利利的,我去厨房给你熬鸡汤。”
她躺在床上,回握我,头上大汗淋漓。
“女儿啊,你不是怕杀鱼杀鸡么,叫你爸爸杀,你爸爸呢,还没回来吗?”
“爸爸就在外边呢,我不杀,让爸爸杀。”
我撒谎了,其实爸爸根本没回来。
我关上两边的门,嘱托婆婆们一定要让妈妈平平安安。
母鸡叫得更厉害了,我找准位置后,闭着眼睛割了它的喉咙。
顿时有鲜红的血液涌出来,我找来一个碗接着。
待血初步流干净后,学着妈妈的样子烫毛、拔毛、清理耳朵……屋里妈妈痛苦地喊疼,我心揪着,也跟着疼,边抹泪边炖鸡汤。
汤炖了多久,妈妈就叫喊了多久。
我撇去浮在表面的白沫,终于一声哭啼,拨开了婆婆们的杂言碎语。
我盖上罐盖,快速开门又关门,生怕冷空气进屋,让妈妈
清汤寡水的故事,爸妈倒是听得起劲,有时也接上一两句,无非是唠唠家常,就比如哪家的鸡飞上了哪家的梁,哪样的花蛇怕雄黄。
我们是第二批,不久便烧好了。
爸妈立刻关闭话匣子,其余人也识趣儿地换场子继续讲。
烧一个鸡蛋两毛钱,四个鸡蛋花了八毛,烧好鸡蛋,命数也知晓以后,要在这里把鸡蛋吃完。
妈妈不让我听,我只看见属于我的那个鸡蛋,没有裂缝,只是蛋黄上有个很黑的点,不大不小。
算命婆婆对爸爸妈妈讲了好一会儿,我和哥哥等得恼,念叨着回家。
妈妈为了哄我们,让我和哥哥吃完四个鸡蛋,细细看,四个鸡蛋形状不一样,颜色和裂缝也有所不同。
我装模作样去猜测,但也看不出个所以然。
鸡蛋本是个稀罕物,是想吃不能吃也吃不到的。
老一辈人将他视为大补之物,灵气所生,若是有人做客,家中主人拿出几个鸡蛋款待,已是尚好的待客之道。
不过第一次接触鸡蛋,我就不爱吃。
倒也不是都讨厌,我就讨厌蛋黄,太噎挺,我嗓子眼细,吃啥都容易哽住,一个蛋黄得喝好几口水才能顺下去。
于是,我和哥哥分着吃,我吃了四个蛋白,哥哥吃了四个蛋黄,我们吃完过后,算命婆婆也交代好了四个人的命数。
那天回家的路上,雨水渐停,落叶满地,一如往常,我无法从他们的表情读出什么。
也许,他们揣揣不安地翻到这一年的挂历,他们并不希望这一年的到来。
爸爸在他的凶兆之年送了爷爷,修了房子,摔了身子。
好不容易我们重新拥有了一个老好老好的房子,入住的第一天,却不能放烟花、放火炮。
4爸爸在医院休养了好一阵子,住院费和药钱太贵,钱像流水哗啦啦地走,他好几次想要溜走,都被妈妈拦住了:“钱钱钱,钱重要,还是身体重要?”
嘴上是这么说,但为了维持生计,妈妈白天照顾爸爸,晚上就领我去拾瓶瓶罐罐,别人不要的纸壳,我和哥哥用完的本子纸也都被整齐地收成好几沓。
爸爸出院开始回家休养的那天,妈妈带我们去杂货店,掏出一叠旧旧的纸钱,买给我一个小猫的布娃娃,又买给哥哥一个玩具,最终也是凭借实力砍下了两角钱。
那天是这么
着外边的夜色,干枯的枝桠密密麻麻,任由货车剐蹭,挣扎着掉进深色的河里。
到了村里边,爸爸拿钱托人办好爷爷的后事。
爷爷有好大一个木棺材,刷了亮锃锃的红漆,但是没有难闻的漆味儿,还有一个漂亮的蓝色小房子摆在棺材前。
他是村里最德高望重的那一批人,不少人为他披麻戴孝,跪在棺材前哇哇哭。
法师、锣鼓队、送花圈的人排成一长串,围着棺材不停地转。
法师念着我不懂的语言,锣鼓队穿着花哨的衣裳敲锣打鼓,声音可与暴风夜的雷相比。
哭声、锣鼓声、支客师的吆喝声此起彼伏,如此闹热的场面,我第一次见着,原来葬礼是这样式的。
堂前堂后都是升起的黑白色,作为至亲,得守夜三天,直至亡魂彻底离开,才能入土埋葬。
“妈妈,我想睡觉。”
纵使里外嘈杂,我实在困得不行。
妈妈还在守夜,眼下的乌青肉眼可见地加重了许多。
她闻声把我背上,围着棺材转了一圈又一圈。
妈妈的背很暖和,稍稍的颠簸加深了我的睡意,迷迷糊糊睡着了。
还没睡一会儿,爸爸把我拽下来,叫我自己走,顺带着骂了我妈一顿:“小孩子不懂事,你还晓不得这些规矩吗?”
我见不得妈妈被骂,跟着她后边慢悠悠地走,每走五圈就要跪在爷爷的遗像前烧一沓火纸,拿三根香拜拜。
不久瓷盆里就堆满纸灰,穿堂风吹得到处都是。
爷爷的遗像不知道是多久拍的,看起来确实和蔼平易。
我转圈无聊的时候便抓一把灵房前的瓜子和糖,毕竟平时我是吃不了这些东西的。
这样子也算轻松点儿。
爷爷的葬礼持续了三天,一天不减一天的热闹。
出棺那日,八个身强力壮的男人将棺材抬上山阳坡,山路又陡又弯,举着遗像的人在前边用木棍子开路,我和哥哥各自举着一个花圈走在第二排,送葬的人很多,那么高的山,山腰到山底都是送葬的人。
棺材埋进去耗费了一上午,前来帮工的人身上到处是泥沙。
爷爷的坟墓也是极好看的,像用砖头和水泥搭起来的小宫殿。
旁边是一株生得翠绿的垂杨柳,树枝柔柔的,垂落到地,庇出好大一片凉荫。
人都走完后,我们一家子在墓前磕头,爸爸点燃一发三响炮,这人就
划好了一座房子,看起来也确实像个正经样子。
只是房子修好之后,一家子都或多或少落下一些毛病。
我和哥哥还好,只是身上有好长一阵子酸痛得很,上厕所只能用手撑着脚背,一点一点挪下去蹲着。
妈妈脚好之后,肺上又出了问题,想是太多粉尘进肺,屋内屋外都是她的咳嗽声。
当着我们的面,她便扭过头压低声音去咳,手握成拳抵在毫无血色的唇下,嘴上说着“小问题,小问题。”
分明眼睛列布着许多红血丝,稍远点看来,整个眼睛都是充血的,甚至有点吓人。
爸爸在收工那天,从二楼结结实实地摔了下来,所幸在跌落途中抓了一下窗台,下坠带来的伤害有减损许多。
不过腰还是狠狠伤了,身上也有几处骨折。
妈妈说,这一年是算命婆婆所说的爸爸的凶兆之年。
我们这儿有个特殊的算命方法:烧鸡蛋算命。
得找一个狂风大作的雨夜,这样算命婆婆的小屋才会被风刮得呼呼响,颇有古时做法呼风唤雨的阵仗了。
我总觉她是故弄玄虚,但是每个雨夜,都会有许多人拿一箩筐鸡蛋,极为小心地护着,生怕磕着碰着扰了命数。
这样的架势持续了很久,大抵整个村都去找她算过命,但我又认为村中远没有这么多人,也许有人不满自己破壳而出的命数,要算好几次。
若命数是既定的路,又为何要算?
若命数变化莫测,又何苦要算?
胆战心惊或是满怀期待地来到关键年,一切痛楚和喜悦都会被放大为大喜大悲,最后总结:算命真神。
算命真神。
我们一家子算命的那个雨夜,火旁围了形形色色的人。
算谁的命,谁就要到场,所以上到九旬老人,下到满月婴儿,都守着火坑,等待命运喃喃自语。
等着等着,第一批鸡蛋烧出来了,有的壳裂出好几道缝,依我的直觉,此人多被定为不幸之人。
不过是与不是皆为秘密,婆婆在讲别人家的命数时,其他人家是听不得的,刻意去听,好运泯灭,厄运更甚;不小心听到,亦有所影响,只是较前者程度轻许多。
由此,大家都极力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卯足劲儿去讲一日三餐,八卦逸事,一旦讲起来,便顾不得耳旁能传来些什么。
但听他们讲,听来听去也不过是些
是妈妈。
我终于有钱买一百朵玫瑰,但我只能送菊花。
在广东打拼这十年来,弟弟越来越像妈妈,我也越来越像妈妈。
22 岁那年,我和弟弟在出租屋吃着汤圆,他吃到了我包的硬币。
弟弟很喜欢吃汤圆,只吃红糖的。
22 岁那年,我碰见了一个男人。
鸡蛋上那个黑点,是我的正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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