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吻了一遍又一遍。
幸好这一世她还活着,她的心脏还在。
无数次之后,她枕在我臂弯里,紧紧抱住我。
陷入沉眠前,我听见她说:“傻瓜,沈幼薇要齐昊长命百岁。”
不知睡了多久,醒来后发现身边没有沈幼薇。
我木讷地盯着天花板,愣了很久,想起来了,我又做了回到高中时期的梦。
沈幼薇已经离世35年了。
她死在我刚知道她喜欢我的时候,死在我刚心动满怀愧疚的时候,死在我想弥补却无能为力的时候。
想到她已经死了,我落寞地抚摸着她的心脏,一遍又一遍念着:“我不能死,不能死,她的心脏还在我身上。”
可醒着太过痛苦,于是我又闭上眼睡了好久好久。
被懊悔和愧疚裹挟的我不断在梦境里自我救赎,直到72岁那年,我生了一场病。
我已然分不清梦境与现实,我看见沈幼薇站在黄泉的月台上冲我微笑,她还是27岁时的模样,深情地盯着我:“齐昊,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