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姐姐患有白血病,为了能让姐姐活下去,于是有了我的存在。
打我有记忆开始,他们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
没有姐姐就不会有我的出世。
我必须时刻让着姐姐,不让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我让了一辈子,我累了。
既然说我的命是姐姐给的,那就都还给她们吧。
01再一次从医院里出来,手机里有一通未接来电和二十多条语音消息。
都来自妈妈。
长达50多秒的语音里,没有一句关心我的话语。
零碎的信息里拼凑出她的来意。
要钱。
要我给姐姐出买车的钱。
还没等我回消息,妈妈又弹了一个语音过来。
手一抖,语音通了。
还没等我开口,电话那头已经开始了新的一轮咒骂。
“你个死丫头,翅膀硬了?
连我的电话都不接?”
“不就是让你出20万,你咒你自己生病干什么?
我们家不是贾家,你也不是林黛玉,搁这唱什么戏呢?”
“赶紧的,往我卡里转钱。”
我全程无动于衷。
20万,他们打得一副好算盘。
工作四年,一天打两份工,累死累活也就攒了20万。
医生让住院治疗的话,仿佛还在耳边。
我闭上双眼,强压下鼻尖的酸涩。
“妈,我真的生病了,我需要这笔钱休息一阵子,然后去医院治病。”
电话那端停顿了几秒,接着是劈头盖脸的一顿痛骂。
最后一句“装什么装?
你要是生病了,早回家哭诉了,你姐说得对,你就是不想她过好日子。”
她挂断了电话。
一滴泪水滴落,砸在了冰冷的病历单上。
我早就明白的。
这个家从来不属于我。
小时候,有次姐姐突发高烧,他们急匆匆把姐姐带去医院,为了防止家里进贼,把门窗关得死死的。
丝毫没有注意到在午睡的我。
昏昏沉沉地醒来,刺鼻的煤气味怎么都挥之不去。
我试图挣扎着起身,可双脚像被灌水泥似的,沉重不堪。
用尽全身力气,拨通了妈妈的电话。
“你姐都生病了,你还不停打电话,是不是不想你姐好起来?”
还没回答,妈妈便挂断了电话。
好在我得救了。
邻居奶奶路过家门口,闻到煤气的味道,这才拨打消防和120的电话,将我救了出来。
可醒来,迎接我的不是爸爸妈妈久违的关心。
又是劈头盖脸地一顿痛骂。
“你一个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