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椅旁，看着文武百官穿着隆重地步入大殿，恭敬地大喊吾皇万岁万万岁，看着训练有素的士兵一如那天拥进护国侯府一般拥进大殿，看着身着甲胄的翟子渊从人后走来。
祁曜在士兵进来时便从龙椅上站了起来，但却丝毫不见他慌张，他甚至大笑道：“翟子渊，你可算出来了！”
说罢，祁曜拍了拍手，更多的士兵从四面暗门中冲出，局势在一瞬间又重新倒向了祁曜。
我抬眼和翟子渊对视，在祁曜准备再次开口之前，将一开始就藏在袖中的匕首从背后送入他的心脏。
翟子渊笑开来：“我的底牌可从来不是这些士兵。”
说罢，他挥了挥手，他带来的人便悍不畏死地向从暗门出来的士兵冲了过去，一时间士兵的厮杀声和百官求饶躲闪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整个大殿上嘈杂又混乱。
“为什么...”祁曜在这个时候转过头，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盯着我，似乎想不明白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不是祁曜。”
我将匕首抽出来，看着大股大股的鲜血从他的伤口处涌出，呐呐地重复，不知是在回答他，还是在说服我自己。
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呢？
是在他违背从前志向和理想，成为了一个不择手段的暴君的时候，还是在发现他从前的那些小习惯突然不见的时候。
或许还有其他的，但我也不太记得清了。
“你这个贱人....”祁曜面色狰狞地朝我走来，手伸向我的脖颈，似乎想要将我掐死，却又在半途死死僵住。
我没有躲闪，只是定定地站在原地。
“阿离。”
祁曜脸上的表情不断地变换，最终艰难地勾起了一抹很是难看的笑，他呼唤着我的名字，却又是在似透过了十几年的时光，和少年时的我对视。
“你做的很好。”
我终于哭了出来，最后一次上前抱住了他，将还沾着血的匕首送入了我的心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