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他的手颤抖着高高扬起,最终没有落到我身上。
晨光熹微中,我们仨站在岸边,看着其他渔船的帆影渐行渐远。
浪花卷着祭海的鼓点,谁也没有说一句话……半晌,阿爹突然转身踩灭烟袋里的火星,“罢了……我去镇上找点活计,日子总能过下去。”
一个月过后,到了渔船归航那天,天还未亮,全村老幼就在村长的带领下,早早地伫立海岸迎接。
晨光染红海面时,妇人们手中的平安符已被汗水浸透。
从日出等到日暮,海天交界处依旧空荡。
“许是鱼汛丰盈,舟重行迟,大家莫慌,再等两日。”
村长沙哑的声音混在海浪里。
有人附和着干笑两声,手指却无意识地捻着衣角。
第三日,庙里开始香火不断。
未出海的长辈们将救生船拖到岸边,绳索检查了又检查。
不知从何时开始,我家院外总有探询的目光徘徊,往日慈爱的婶娘们,此刻眼神里却藏着刺人的猜疑。
这天深夜,阿娘悄然走进我的房间,坐在我的床边问我为何宁愿烧了渔船都不让阿爹出海。
我支支吾吾地说着出海时间太长的借口,手指却不自觉地绞紧被角。
“阿璃可有事情瞒着我们?”
阿娘抚着我的发端问道。
我摇头否认,却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阿娘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叮嘱我快收拾好行李,随时准备搬离渔村。
<我猛地坐起身,不解地问:“为什么突然要搬走?”
“别问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