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舒意天元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复仇:病秧子皇子追妻火葬场沈舒意天元大结局》,由网络作家“颜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明明一切计划的天衣无缝,怎么最后就会变成了这个样子。玉屏呢?该在房间里的人不是玉屏么?怎么会变成自己?撕扯间,红缨蓦地想起最后自己脖颈吃痛,昏倒前的那一幕。那伙夫…那伙夫怎么能对自己下手?明明是她找的他,她也给了他银子,他怎么可以对她下手?她前些时日,恰巧打听到伙夫家里的孩子病重,急需用钱,所以便主动找上了他。答应只要他陪自己演一场戏,扮作她爹便给他二十两银子。当然,这钱不是那么好得的。她要他在沈舒意要离开时,想办法缠住她,然后把她锁在柴房。这样一来,沈舒意不在,她便能以此作为由头把玉屏哄骗过来。将玉屏敲晕后,她再给智远递个消息,等到明日一早,木已成舟,任是玉屏和沈舒意三头六臂,也无力回天。红缨想的好,可不知事情怎么就会变成这样,更...
《重生复仇:病秧子皇子追妻火葬场沈舒意天元大结局》精彩片段
明明一切计划的天衣无缝,怎么最后就会变成了这个样子。
玉屏呢?
该在房间里的人不是玉屏么?
怎么会变成自己?
撕扯间,红缨蓦地想起最后自己脖颈吃痛,昏倒前的那一幕。
那伙夫…那伙夫怎么能对自己下手?
明明是她找的他,她也给了他银子,他怎么可以对她下手?
她前些时日,恰巧打听到伙夫家里的孩子病重,急需用钱,所以便主动找上了他。
答应只要他陪自己演一场戏,扮作她爹便给他二十两银子。
当然,这钱不是那么好得的。
她要他在沈舒意要离开时,想办法缠住她,然后把她锁在柴房。
这样一来,沈舒意不在,她便能以此作为由头把玉屏哄骗过来。
将玉屏敲晕后,她再给智远递个消息,等到明日一早,木已成舟,任是玉屏和沈舒意三头六臂,也无力回天。
红缨想的好,可不知事情怎么就会变成这样,更想不通被智远欺辱的人怎么会变成自己……
“将他们带出去。”小僧沉着脸开口,显然对于在佛寺内发生这种污秽之事,格外恼怒。
智远和红缨被强行分开, 两人扭打的时间虽不长,却也都没讨到好处。
智远最初没有防备,脸上被红缨抓出几道血痕,等到回过神来,自没有不回手的道理。
可到底,他不敢太过放肆,可即便如此,红缨也是发丝凌乱、衣衫不整,一张泛白的小脸上满是泪痕。
智远和红缨被人带出房间后,朦胧的夜色里,红缨一抬头,便见着清冷的月光下,沈舒意衣衫整洁、气度从容的伫立在院中。
而本该在房间内的玉屏,也完好无损的站在她身后。
红缨面露惊恐,一下子跌坐在地。
“你…你没……”
红缨喃喃开口,话说到一半,却不敢再往下说。
可二小姐怎么会出现在这?那伙夫明明答应了会把她锁在柴房的!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有玉屏,玉屏那个贱人是怎么跑掉的?
红缨脑子乱作一团,不知道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还不等她回神,一旁的智远便抢先开口:“师父,这个贱婢勾引我!我根本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智远这会心都在颤,怎么也没想到他得意了这么久,竟会在阴沟里翻船。
听见智远的声音,红缨也反应过来,红着眼怒斥。
“你胡说!分明是你设计欺辱我,否则你一个和尚你怎么会半夜三更出现在这儿,你又怎么会穿着常服!我看是你居心叵测,早就对我图谋不轨!”
沈舒意神色冷淡的看着这一幕,没做声。
智远根本无法解释,毕竟这个时辰他换了衣服出现在这,又同红缨睡在一起,本就无可辩驳。
“我居心叵测,你又是什么好东西?你一个丫鬟,这么晚不在自己的房间,怎么会出现在这!若非你存心勾引,我又怎么会着了你的道!”智远冷笑着开口,嘴皮子功夫半点也不弱。
红缨本就才遭重创,这会听见这番话,气的浑身发抖。
怀海法师则是道:“智远,不论是何缘由,你违反了佛门戒律,念及此事的影响,遂将你逐出佛门,以儆效尤。”
智远愣住,跌坐在地,整个人失魂落魄。
逐出佛门……
日后便无人会敬重他是佛门的法师,也没人会给他供奉,他还俗后,也无处落脚,更不能考取功名。
可…可他至少还有银子……
闻言,红缨眼前一黑,下意识想起那日被杖毙的那个婢女。
沈舒意淡声道:“红缨,此物乃归宁郡主所有,我不过是代为誊写经文,你还不从实招来!”
红缨抖若筛糠:“奴婢…奴婢不知……”
归宁郡主显然没多少耐性,冷笑出声,抬手扶正了略有些歪的簪子:“我当是出了天大的事,原不过是个不长眼的贱婢!”
一旁的嬷嬷则是应和着:“可不是,这种胆大背主的奴婢就该赐死,竟扰了郡主清梦!”
红缨被吓的不轻,她怎么也没想到东西竟然不是沈舒意的,而是归宁郡主的!
“郡主饶命!郡主饶命!!!”
红缨跪在地上,用力的磕起头来。
“拖下去杖毙!”归宁郡主拧了下眉头,不耐烦的开口。
“郡主饶命!郡主饶命啊!是二小姐…是二小姐陷害奴婢!是二小姐把东西藏在树下,引诱奴婢去偷的!!!”
红缨被吓的不轻,声音里都多了抹哭腔。
玉屏不客气道:“一派胡言!你自己若不鬼迷心窍,谁还能逼着你不成?”
归宁郡主被吵的心烦:“拖下去。”
侍卫当即上前,一人捂住红缨的嘴,要将她拖走。
沈舒意则是上前一步:“郡主息怒,请听臣女一言。”
归宁郡主抬眸瞥了眼沈舒意,冷笑:“怎么?你要给她求情?念你有功,本郡主没治你个保管失责之罪,你倒还敢自己撞上来?”
沈舒意神色坦然,不卑不亢:“臣女听闻郡主想将此物献给太后娘娘作为寿礼,若佛塔还未献出便沾染因果,染上人命,恐受娘娘忌讳。”
这事归宁郡主倒是没想过,当下,便拧起了眉头。
红缨满眼泪光,大抵没想到沈舒意会替她求情,挣扎着想替自己辩驳。
归宁郡主冷声道:“既如此,那便掌嘴一百,以儆效尤!”
“是。”
瞬间,红缨瘫软成一滩烂泥,可至少,命是能保住了……
侍卫没有犹豫,当着众人的面便扬起手掌,一个接一个的耳光便重重落在了红缨脸上。
‘啪!’的一声声脆响,在寂静的院子里格外清晰。
没一会,红缨便吐出一口血来,脸颊上也是一片红紫,嘴里仍旧不断的念叨着:“郡主饶命!郡主饶命…奴婢知错了……奴婢知错了!”
归宁郡主的视线落在面前清瘦的沈舒意身上:“你就是那个会写玉筋篆的沈家嫡女?”
“臣女沈舒意,参见郡主。”
找到佛塔,归宁郡主的火气消了几分,冷声问:“《地藏经》抄写的怎么样了?”
沈舒意转头看向玉屏:“将抄写好的经文取来。”
“是。”
玉屏连忙转身回到房间,没一会,便双手捧着一份经文,小心翼翼的呈到归宁郡主面前。
瞥了沈舒意一眼后,女人涂着嫣红丹蔻的手指接过佛经,仔细打量起来。
半晌,归宁郡主的脸上露出一抹笑意:“不错,沈尚书倒是生了个好女儿。”
沈舒意恭敬道:“能为郡主效力是臣女的福分。”
归宁郡主打量了一眼衣着泛白、款式陈旧的沈舒意,冷笑道:“沈尚书如今已经拮据到这种地步了么?赏!”
“多谢郡主。”沈舒意跪下谢恩。
归宁郡主没再看她,心满意足、摇曳生姿的离开,侍卫当下也如潮水般褪去。
*
红缨的一百个巴掌打完,脸颊肿的老高,人也彻底昏迷,地上到处都是斑斑点点的血迹。
智远看了眼昏迷不醒的红缨,隐约觉得事情的发展有些超出预料,但好在,侍卫搜的够快,没能搜出他房里的东西。
智远逃过一劫,不由得松了口气,只是想起沈舒意那双凉薄平静的眼,却莫名生出些忌惮。
沈舒意得了赏赐,玉屏自是高兴,只是看着红缨这副凄惨模样,心下又有些复杂。
沈舒意莞尔,问:“心软了?”
玉屏摇摇头,说不出的感受:“就是觉得…她本可以不必如此……”
沈舒意杏眸疏冷:“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她是,红缨也是。
玉屏到底是未见过人心险恶的少女,沈舒意也不欲她变得和自己一样,故而道:“将银子收好,回头拿去城里换些碎银,其余换成银票。”
玉屏应声:“奴婢这就去。”
沈舒意拦住她:“不急,这点钱哪够,你先算算红缨这几年拿了我多少东西,值多少银钱。”
玉屏愣了几秒,记在心上:“是。”
*
入夜,天色彻底暗了下来,佛寺也归于平静。
沈舒意让玉屏买了些吃食和治外伤的药,趁着夜色,来探望红缨。
红缨这会已经转醒,只是整个人躺在床榻上,目光呆滞。
听见动静,她本能的一惊,神色惊恐的看了过来。
见着是沈舒意和玉屏,红缨的眼泪一下子又滚落下来,踉跄着从床上爬起来跪在地上:“二小姐奴婢知错!奴婢知错了!奴婢以后再也不敢拿您的东西了!”
红缨话说的艰难,嘴巴一动,便是火辣辣的疼。
沈舒意杏眸直视着她,沉声道:“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今日虽在归宁郡主面前求情,保下了你的性命,但郡主的性子你是清楚的,难保事后不会再找你算账。”
一听这话,红缨整个人又不受控制的抖了起来,抓着沈舒意的裙摆,又猛的磕起头来。
那日她没说的是,她打探到归宁郡主不仅仅是心狠手辣,惹了她不快,她更是将人的指甲一根根拔下来、五马分尸过!
“求您救救我!二小姐,求您救救我吧,救救我!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您救我一命,奴婢以后当牛做马也会报答您的!””
红缨显然被吓破了胆子,可沈舒意之前让她去打探归宁郡主的行事,为的就是这一刻。
沈舒意将她扶起:“你我本没什么仇怨,我当然不忍你丢了性命。”
红缨那张肿胀的看不出本来模样的脸,露出几分希冀。
沈舒意垂下眸子,遮住眼底的凉薄,叹声道:“可你也清楚,任何事都要打点,我虽想救你,却实在有心无力。”
世界参差,从来都不公平。
“去处理一下手上的伤。”沈舒意见排队的人不多,对玉屏温声开口。
“是,小姐。”
玉屏也没推辞,转身去排队。
沈舒意则是在一旁几张简陋的方桌前,寻了一处清净地坐着。
而此刻,萧廷善和闻人宗则是出现在,山间另一侧专门修建的八角亭内。
八角亭原为避暑所用,后经佛寺修葺,如今倒也精美。
眼下,亭内雕刻着梅纹的石桌上,摆放了一套精美的紫砂茶具,另有珍稀的水果和糕点陈列其上。
可惜两个主人却没什么胃口,皆是没动。
萧廷善身着一件银白色松柏纹锦袍,站在八角亭一侧,手里拿着把折扇,远眺着佛寺这边的动静,有些心烦的把玩着。
“还没消息么?”他缓声开口,清朗的声音温润如玉。
“世子不必心急,探子之前既然查到有人在这一带见过鬼医的女儿,想必总会留下蛛丝马迹。”
闻人宗宽声安慰,他身着黑袍,对襟和腰带以暗红色的条纹相配,额前一缕碎发下,露出一双阴晦的眸子。
此刻,他坐在石桌前,没碰那盏茶,自顾自的饮着一壶酒。
萧廷善眉目温润,轻咳了几声,瞳孔里却带了几分阴郁:“我身上这毒,是胎里带的,我只怕身体熬不住太久。”
闻人宗再度道:“御医不是说了,您这毒中的不深,虽然影响了身体,可若悉心调养,撑个十年二十年却不在话下。”
萧廷善摇了摇头:“说是这般说,可日后的事谁能清楚。”
除此之外,萧廷善没说的是,他身体太遭,以至于不能习武,这样一来,也就断了习武这条路。
可他又不甘这辈子只能如此,更不想时刻被这毒威胁性命。
所幸御医提过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鬼医连城,只说若能寻到此人,他这毒或许可解,身体也能彻底恢复。
只是此人行踪不定,更是脾气古怪,不论是重金还是权势,皆难以使其低头。
若将人得罪得狠了,便是一剂草药,直接要了你的性命。若是实在得罪不得,他也时常凭空消失,转而换张面皮继续逍遥。
因此,没人愿意将他得罪,每逢上门,皆是客客气气、毕恭毕敬。
可这几年,鬼医连城却甚少出手,纵是万金,他也不予理会。
萧廷善派人查了许久,才得到消息说是连城七年前曾丢过一个女儿,因着替人看病,以至女儿失踪。
因此,这些年他才拒绝再给人看诊。
萧廷善得了消息后,这两年一直在找连城的女儿,只盼着能将连城收入麾下。
毕竟有这样一个医术卓绝的人为自己效力,无异于多了一张护身符。
可惜,他这一找,便是两年。
直到最近,才有探子称在京郊附近,曾有人看到过一个眼角有红色梅花胎记的少女出现。
而这,恰恰是连城女儿最显著的特征!
可一日日找下来,萧廷善仍旧没有所获,这不免让他心焦。
身体太糟,头上总像悬着把刀,这滋味并不好受。
萧廷善眼里闪过一抹狠戾,不论如何,他都要将连城收入麾下!
闻人宗则是道:“要我说,不如找个相似的女人顶替,先解了连城的心结,回头再把女人处置了,找个仇家顶罪。”
如此一来,便不怕连城不对他们忠心耿耿。
萧廷善淡声道:“你先物色着人选,只是我们对连翘的了解不多,贸然行事,只怕会露出马脚,若是让连城察觉,适得其反。”
红缨没敢再说话,总觉得如今的沈舒意莫名的让她惧怕。
她根本看不透她在想什么。
红缨一路跟在沈舒意身后,不敢说话。
此刻,天色微暗,夕阳西下,整座佛寺都像是被镀上了一层金光。
暖色的光影笼罩在主仆二人身上,多了些暖意。
沈舒意柔声问:“你父亲是哪里人?”
红缨愣了一瞬,下意识答:“是京城外的莘庄人。”
沈舒意颔首:“倒是不远,他此前可找过你?”
一提这个,红缨的眼泪便又落了下来:“他以前不是这样的,小时候我们家里虽然穷,但我爹一向能干,只是后来染上了赌瘾,才彻底像变了个人!”
“若是我手里的还有银子,我倒也愿意帮他一帮,可如今……”
一说起来,红缨的话便多了不少,那副情真意切的模样,倒好像所言所说,皆是真的,半点也难让人产生怀疑。
沈舒意耐心的听着,听她提起小时候父女俩的趣事,还会偶尔问上两句。
大概一刻钟后,红缨带着沈舒意停在佛寺后院一处不常用的柴房门前。
房子平素基本都是堆放些杂物,里面还有一些干柴,到处都挂着灰,墙上结着蜘蛛网,看起来许久没人来过。
沈舒意只觉得,红缨能找到这么个地方,还真不容易。
“我爹还没到……”
红缨话音才落,一阵脚步声便在门外响起,红缨转头看过去,神色间露出一抹不安:“来了。”
沈舒意抬眸看去,一个穿着粗布麻衫的中年男人,皱着眉头跨进柴房。
男人眉头上的皱纹很深,宛若刀刻,肤色黝黑发亮,脊背微微佝偻,一张脸上布满了风吹日晒的痕迹。
“银子带来了吗?她是谁!”男人一见红缨,便厉声开口,随后注意到一旁的沈舒意,拧起眉头,多了些凶狠和不安。
红缨见着他,下意识瑟缩了一下。
“这是我们府上的二小姐,我的卖身契在沈府,早已同你没有瓜葛,你若是再纠缠不休,我们小姐不会放过你的!”
红缨见沈舒意没开口,壮着胆子说话。
男人脸上多了几分谄媚:“小姐?小姐来了好啊,你们小姐是不是打算替你出钱?若是拿不出这笔钱,我回头就把那个赔钱货发卖了!”
红缨怒斥:“你不要太过分!”
沈舒意看着两人一唱一和,半晌,才问:“你要多少?”
一听这话,男人脸上多了些喜色:“不多,三百两足矣,小姐替红缨把这钱交了,回头我把家里那个赔钱货也一并给您送来。”
沈舒意眸色淡淡:“钱我没有,可红缨是沈府的奴婢,你若再敢纠缠于她,我只能报官。”
男人的脸色难看了几分,做出一副无赖状:“报官?报官好啊,我倒是要让人看看,我好端端的女儿卖给你们,你们不仅把人放在佛寺,还非打即骂,弄的一身的伤是怎么回事!”
“你们沈府苛待下人,官老爷管还是不管!”
红缨打量了一番沈舒意的神色,随即斥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小姐和沈家从来没有苛待于我!”
“我管你那么多呢?左右你也是一身的伤,我倒要看看说出去他们信谁!”
沈舒意嗤笑出声:“告官?我父亲乃朝中三品大员,恐怕您告个普通的官可不行。”
沈舒意一句话,男人显出些心虚,下意识看了眼红缨。
“小姐,不是我非要与你们为难,实在是我也走投无路,红缨跟了您这么久,对您忠心耿耿,您不看僧面看佛面,多少也给点意思意思。”
男人当即说起了软话,只是神情仍旧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泼皮无赖样。
“你与沈府的买卖早已两清,从我这,你一文钱也得不到。”沈舒意冷斥。
听见这话,红缨不免失望。
其实她本不必让这人费这些口舌,只是她终究不甘,想着若能从沈舒意手里再掏出些银钱,也是好的。
总好过自己现在一穷二白,欠的一屁股债。
“行啊!你们无情就不要怪我无义,回家我便把那个赔钱货也发卖了去!红缨,你给我走着瞧!”
说罢,男人看了两人一眼,转身气冲冲的离开。
红缨做出一副心焦的样子,当下追了出去:“爹,你等等!我手里如今还有二十两,你缓我一段时间,先不要把小妹卖到那种地方……”
红缨苦苦哀求,满脸泪痕,做出一副恳求的模样。
“银子呢?”男人脸上多了些喜色。
“我…我这就回去拿……”红缨抹了一把眼泪,匆匆跑了出去。
“你最好别骗我!”男人厉声警告。
红缨走后,沈舒意眼里闪过一抹冷意,把她一个未出阁的小姐和一个陌生男人扔在一起,她还真是忠心耿耿。
沈舒意才打算走出柴房,男人便将她拦住:“小姐还是先留在这吧。”
沈舒意弯起唇角,看向他问:“你想如何?”
大抵没想到她会如此镇定,男人多少有些慌乱。
“红缨没拿银子回来,谁知道她会不会跑了?等她拿了银子,我再让小姐离开就是!”男人强撑着,仍如无赖般开口。
他以为,遇到这种情况,沈舒意至少会怒不可遏,或者惊慌失措。
可偏偏,她都没有。
面前的少女清冷又沉静,这会言笑晏晏的同他说话,莫名的让他心下不安。
沈舒意也不恼,杏眸直视着他,冷笑:“戏演的不错,倒也卖力,可我猜你是厨房的伙夫。”
男人一个激灵,眼底露出几分惊恐,下意识问:“你…你怎么知道?”
沈舒意眸色清冷,不急不缓:“你两侧肩膀高低不同,左低右高,可以断定平素以挑货为营生。”
“而你的衣服上不仅有很重的油渍味,更有不少被火星燎出的小窟窿,证明你经常出入厨房。”
“再者你肤色黝黑,手指粗糙,必定是时常受日晒火烤,综合来看,厨房伙夫这个身份最为符合。”
男人喉结滚动了一下,能听到自己咽口水的声音,明显的慌乱。
“江公子的伤可是无碍了?”沈舒意温声开口。
没错,来人不是旁人,正是江连的哥哥江漓。
“多谢姑娘相救,姑娘怎知我藏身于此?”少年目光灼灼,直视着面前的沈舒意,带着抹打量。
沈舒意温声道:“之前在院中你曾试图将两名小厮引开,见两人并未离开,我猜你便会到房间内等我。”
江漓沉默片刻,再度道:“那日承蒙沈姑娘救了我和江连,今日专程来此道谢,沈姑娘若有所求,在下自当竭尽所能。”
沈舒意杏眸直视着江漓,陷入沉思。
她是真的心动……
没错,毕竟她如今手里无人可用,而眼前的少年显然是个不错的选择。
只是这样一来,未免成了挟恩图报,终究有违初心。
沈舒意叹了口气,温声道:“我别无所求,江公子的伤若是恢复的差不多,还是带江连尽早离开。”
江漓愣了几秒,沉默半晌:“我不能走。”
沈舒意顿了几秒,再度仔细打量起面前的少年,可这一打量,便生出几分熟悉感来。
不等她开口,江漓便跪在地上,看向沈舒意道:“我想将江连托付给小姐,作为回报,我愿替小姐做三件事。”
沈舒意没做声,盯着少年那张清瘦的脸庞,若有所思。
她没开口,江漓便不起身。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半晌,沈舒意才道:“姜延虎是你什么人?”
下一瞬,少年瞳孔紧缩,猛的抬头看向沈舒意,一双沉静的眸子,晕染开一片红意。
是了,原来他不姓江而是姜。
江漓一手握着手上的剑柄,眼角猩红,喉结微动,盯着沈舒意的目光宛若一匹野兽,似在挣扎着该不该拔出这把剑来。
她怎么会知道?
他查过她的身份,尚书府被排挤的嫡出小姐……
江漓知道,他该杀了她灭口,否则,早晚会为自己带来杀身之祸。
可,她救了自己和江连的命。
沈舒意的视线掠过少年的指节,他手指紧紧摁在剑柄上,指尖泛白,像是在极力克制和隐忍着。
沈舒意在等,等他自己做出抉择。
玉屏看着这一幕,则是屏住了呼吸,下意识靠近沈舒意身侧,试图将她护住。
房间里的气氛似乎冷凝下来,谁也没有开口。
许久后,江漓落在剑柄上的手缓缓放了下来,他沉默着起身,仍旧警惕又戒备的看着沈舒意:“你怎么知道?”
沈舒意没理会他眼里的戒备,起身走到窗前。
为了避免外面的小厮窥视,窗子只开了一道缝隙,可即便如此,她也能看到外面的盈盈月色。
可和此刻的宁静不同,边关一带素来艰苦。
不说时时刻刻血雨腥风,却也不得安宁。
而姜延虎则是戍边的名将,战功彪炳,在边疆一带深受百姓拥戴。
只是七年前,突发变故。
姜延虎主导的一场战事,全军覆没,大乾损失了整整十万兵马,损伤惨重,十万将士尸骨无存,血流成河。
主将姜延虎不知所踪,直到朝廷派人前去调查,却搜查出他通敌叛国的罪证,以及搜剿到大量金银珠宝。
同时,有他的两名心腹举证,证明姜延虎战前确实同敌国信使暗中往来,由此彻底坐实了他的罪名。
至此,民怨沸腾、乾武帝震怒,下令将姜家抄家灭族。
曾经显赫一时的戍边名将,就此陨落,只是姜延虎为人仗义,手下和不少同僚对他皆是格外信服。
为此,数人联名上书乾武帝,请求重查此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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