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叶烽王静的其他类型小说《为儿女苦一辈子,重生不干了全文》,由网络作家“皮皮的小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县里到镇上的班车到了,几个乘客下车后,等车的人拿出逃命的架势一窝蜂地往上涌,生怕自己挤不上去还得等一天。乘客没有排队的意意识,全都往车门挤,堵在门口上车的反倒速度更慢,一个个骂骂咧咧。叶烽等了会儿有些不耐烦。重活一世他没有谦让的美德。叶烽又高又壮,身高腿长,有的是力气,伸手将前面的人提溜开,在几人敢怒不敢言的视线中坦然上车往后面走。杨枝正要开口问他名字,人已经走了,再看到他三两下把拦在面前的人像小鸡仔一样拎开放到一边,惊讶地咽了咽口水。要去县城的乘客全都上车后,司机师傅一分钟不耽误,掉转车头就往县城走。杨枝从震惊中回神去追车,只吃了满嘴的黑灰。连人姓名住哪儿都没问,她很自责,感觉自己就是个没良心的人。惭愧地低下头看着油纸包。五张十块...
《为儿女苦一辈子,重生不干了全文》精彩片段
县里到镇上的班车到了,几个乘客下车后,等车的人拿出逃命的架势一窝蜂地往上涌,生怕自己挤不上去还得等一天。
乘客没有排队的意意识,全都往车门挤,堵在门口上车的反倒速度更慢,一个个骂骂咧咧。
叶烽等了会儿有些不耐烦。
重活一世他没有谦让的美德。
叶烽又高又壮,身高腿长,有的是力气,伸手将前面的人提溜开,在几人敢怒不敢言的视线中坦然上车往后面走。
杨枝正要开口问他名字,人已经走了,再看到他三两下把拦在面前的人像小鸡仔一样拎开放到一边,惊讶地咽了咽口水。
要去县城的乘客全都上车后,司机师傅一分钟不耽误,掉转车头就往县城走。
杨枝从震惊中回神去追车,只吃了满嘴的黑灰。
连人姓名住哪儿都没问,她很自责,感觉自己就是个没良心的人。
惭愧地低下头看着油纸包。
五张十块钱静静躺在鸡蛋旁边,杨枝看了会儿,默默抹掉眼睛里流出来的水。
自幼被父母打压,她不是很有勇气的人,从山里偷偷跑到镇上就已经耗光了她毕生所有的勇气。
事实证明,她没有能力跟父母反抗。
她打算吃饱后就回去,如父母所愿嫁给叶彪,接受父母为她安排的命运。
可这五十块钱让她改变了主意。
她知道,这五十块是那位好心大哥留给她的,也给了她反抗父母的勇气。
杨枝将手上的东西紧紧抱在怀里,坚定地往县城走。
......
刘家一家三口和媒人来了。
王静见到了父母给她安排的相亲对象,如果忽略掉那双呆傻的眼睛以及嘴角的涎液,模样还算周正。
王静没什么表情地听着媒人睁眼说瞎话,看眼父母对刘家父母谄媚的笑容。
心中感到凄凉。
这就是她渴望的亲情,这就是张口闭口都是为她好的父母。
她早就知道他们是什么样的人,为什么还傻乎乎的有所期待呢。
王静侧头看了眼羡慕地盯着桌上的衣服和食物的王红,抿了抿唇。
刘家人见到王静本人十分满意,主动将彩礼提高到两千一百六,依然不要求女方带嫁妆。
王大柱和陈凉妹眉开眼笑,没给王静说话的机会,直接拍板了婚事。
王静清楚自己反对没有任何用,反倒会让好不容易降低些戒心的家人将她看的更严。
婚期就定在下个月初,这是刘家人来之前就请人看好的日子。
刘家人走后陈凉妹高兴地拉着王静说:“我大女就是福气好啊,你看看这衣服多漂亮,还有这口红,这糖,这饼干,都是从港城过来的。
啧啧,小静啊,你嫁过去就享福了。”
未来的女婿是个傻子对陈凉妹来说压根不是事儿,谁叫人家有对能干的爹妈,帮他把后半生都安排好了。
王大柱激动地搓了搓手。
下个月就能拿到两千多块钱,儿子娶媳妇有望了,他们老王家后继有人了。
王静看看神色各异的家人,平静地笑了笑。
晚上王红问她:“姐你是不是不愿意嫁?”
王静是打过让王红放她走的念头,如果她想嫁进刘家她甚至还愿意出主意让如愿以偿。
见到刘家儿子后她放弃了这个想法。
王红是穷怕了才会想嫁给一个傻子,等将来日子好了她必然会后悔现在的选择。
王静不想跳入火坑,也不想出主意让妹妹跳入火坑,被她埋怨一辈子。
王静勾了勾唇:“愿意啊,怎么会不愿意。”
王红不吭声了,她是觉得刘家儿子挺好,人傻不假,可刘家有钱啊,他又是独子,谁嫁给他不是享福。
她姐看不上的姻缘是她求都求不来的。
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翌日清早王静和前两日一样早早起床跟王红一起煮猪食早饭。
王红拎着潲水桶去猪圈喂猪,王静把十几片安眠药倒进稀饭锅里。
有段时间她严重失眠,这些安眠药是医生开给她的,后来自我调节好了就没吃,没想到被她用到亲人身上。
她已经失去了等待的耐性。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把主控权掌握在自己手里。
早饭时借口没睡好回了屋,让家人别给她留饭。
煮的稀饭不多,一家五口吃的干干净净。
王静等家人都睡沉了,拿上自己的东西走出家门。
找到自己藏在村外的证件和钱,迅速离开村子。
......
叶烽在县城等了一天,等储蓄所收假把钱全都取了。
种在空间里的小麦和蔬菜比外面长的要快一到两倍。
叶烽想大概是浇空间泉水的缘故。
两天后叶烽到了A市。
到火车站看到大量的农民工,排着长长的队伍等待购买车票。
叶烽排了一整天的队才买到两天后的车票。
买到票后就去了离火车站不远批发市场。
这个批发市场是A市最早的的批发市场,去年才建成,专门批发日用品和服装。
叶烽上辈子除了在鹏城就是在县城和南溪村,对A市的了解不多,但他们这个年代的人老了都喜欢跟人凑在一起讲年轻时候的事。
尤其是发家史。
他认识一位九十年代在A市靠做服装批发挣烂了钱的老大哥。
老大哥不无遗憾地跟他说,八九十年代做生意挣钱比用麻袋捡还容易。
他做批发同一个款式色号,二十件起批,有散客来买一件两件衣服,即便按照外面店铺的零售价跟他买也不卖。
他连话都懒得回一句,直接像赶苍蝇一样跟人挥挥手让人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态度嚣张到极致,堪比早年供销社员工。
更不会降低身份的去摆摊挣小钱钱。
实际上这时候随便摆个小摊都很挣钱。
比如离批发市场一公里外就市中心,全省最好的医院也那儿。
下午护城河边人流量很大。
他要是每天下午摆两三个小时的摊,不比他做批发挣的少。
叶烽当时听的心痒痒,遗憾自己没能早些认识那位拽拽的大哥,不然他哪需要在鹏城工地上辛辛苦苦的干了几年也没存下几个钱。
叶烽依然想去鹏城,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这两天先在A市挣点小钱。
活过一世的人不会在这些方面上为难人。
叶烽又去了两个柜台,有看上的就直接问售货员能不能拿出来试戴。
第二个售货员连借口都不愿意找,直接说不行,必须先付款。
第三个售货员微笑着说可以,便把三千五百六十八的表拿出来放在垫了天鹅绒的托盘里,亲手给叶烽戴上。
这块表的价格超出了叶烽的预算,但确实比之前看到的两块都更显大气,材质也更好,明显就高了不是一个档次。
能用一辈子的东西,经济允许的情况下买好的更划算。
叶烽试了试很满意,说:“就要这块。”
售货员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确定地问:“先生是要这块吗?”
“嗯。”
手里的钱足够买下这块表,既然看上了叶烽就不想亏待自己。
把钱花在自己身上总比给白眼狼花了强。
买了这块表兜里l就只剩不到五百块。
叶烽在心里感叹一句,钱真不经花。
得赶紧多挣钱才行。
得到肯定的答复,售货员压下心底的激动,笑盈盈道:“先生您稍等,我现在就开单。”
不到十分钟卖出去一块三千五百六十八的手表,售货员热情的把叶烽送到电梯口。
另两个柜台的售货员没想到叶烽还真是来买表,而不是戴一戴过过干瘾,顿时悔的肠子都青了。
两个点的提成,三千多的表就能拿到七十多块,谁不羡慕。
叶烽坐上公交车在市区闲逛。
A城目前发展并不好,卫生和绿化也不怎么样,市中心的几条街道上随处都能见到垃圾。
高楼大厦更是少的可怜。
公交车的路线不到五十条,私家车不多。
叶烽觉得,城市落后最大的优点大概就是不堵车。
再过几年A市将会举办世博会,为了迎接来自全世界的游客,城市就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物价房价也会在那两年迅速飙升。
要买铺面就是这几年最划算。
朱云鹏曾说他用全部积蓄,在与批发市场相隔不远的新建商业区买了三十个铺面。
四万块一个的铺面在九十年代初价格不便宜。
可没过几年,这三十个铺面每年给他带来的租金就超过一百万。
之后租金年年上涨。
二十多年后拆迁,又补偿了他一大笔钱。
这一笔投资比做什么都赚。
叶烽上辈子所有的家产加起来有三千多万,在小县城也算是让人羡慕的那一批人。
可跟早早来了A市闷声发大财的朱云鹏完全没法比。
叶烽很羡慕他如此轻松的挣钱方式,这辈子他也想像朱云鹏一样,轻轻松松就把钱挣到口袋里。
而不是辛辛苦苦在工地做工十几年,把自己的身体熬坏。
他能攒下那些家产其实还是房产,若是没在县城买房买地,村里的房和地没被占用,他也没说什么钱。
上辈子靠房产发家,这辈子更不能比上辈子混的差。
他不了解A市不要紧,朱云鹏已经告诉过他那些地方的房价和租金会飙涨,他就买那些地方就够了。
这两年他得多挣些钱,机会来了才抓得住。
叶烽坐公交车逛到下午三点多,去批发市场找朱云鹏进货。
这次他准备进五百块的健美裤和蝙蝠衫。
朱云鹏诧异地看他:“兄弟,昨天的货卖完了?”
“没有,我是零售又不是批发,哪有那么容易卖完,路过正好再来进些货。”
后来他提出要回村,儿女们嘴上假意挽留两句,心里估计是笑开了花。
反正房子和钱都到手了,能早点摆脱他这个老不死的累赘,可不得笑开花么。
老大老二十分“孝顺”的把他送回村,拎了礼物去村长家,满心无奈地说他这个倔老头不愿待在城里,请村长帮忙照看云云。
还说已经给他找了保姆,人过两天就来。
倒是博得个好名声。
父母从年轻时起身体就不太好,但二老都很长寿,村里的房和地因修水库被占了后二老不愿意离开住了几十年的小山村,他就在村里买个小院子。
还好有这个院子,不然他怀疑自己临了连个落脚地都没有,直接被白眼狼扫地出门。
两个逆子明知道他离不开人照顾,把他送到老屋就说自己工作忙,让他坚持一两天保姆就来了,然后拍拍屁股走了。
他躺在床上回想了自己失败的一生,癌痛折磨着他,绝望中打烂床头柜上的瓷碗了结了自己。
既是解脱,也让白眼狼们如愿。
想想自己的前世,叶烽觉得自己做人太失败。
他对父母孝顺,在外务工多年从未做过对不起媳妇的事,对儿女更是没话说。
可最终他落得了什么下场。
已经体会了一次心寒,此刻叶烽既不生气也不心寒,就是不想再像前世一样蠢。
白眼狼们对方小芝好,可惜方小芝也没享到多少福。
她爱生闷气,不到五十就得了乳腺癌,手术后没几年就复发,走的时候不到五十五。
方小芝无论是对父母还是公婆都很孝顺,对他和儿女们也很好。
吃苦耐劳,是典型的贤妻良母。
除了爱唠叨、抱怨,爱哭外,叶烽挑不出她的不好来。
八九年开始很多大学都开始收学费,不过不是全部。
老大老二赶上了好时候,报考的学校不但不收学费还有生活补助。
只要供完高中也就供出来了。
老三老四老五大学就要交学费,全都是他一滴汗摔八瓣儿的供出来。
这辈子该承担的责任叶烽依然会承担,但顶多把几个白眼狼供到大学毕业。
买房也好,结婚要彩礼也好,还是孙子孙女们要上好的学校,通通都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他挣的钱除了用来孝敬父母,就是与媳妇过好日子,白眼狼们都给他有多远滚多远。
若媳妇站在儿女那边指责他,媳妇他也不想要了。
叶烽脑子里想着事,沉默着将饭菜吃完,视线扫过四个儿女,说道:“都去睡吧。”
四个孩子等了一晚上就等着礼物,这下礼物没有都失望的哦了声,还算礼貌的让他也早点休息。
方小芝打来热水帮叶烽擦洗,叶烽精壮的躯干上添了些新疤,尤其是粗糙的大手上的茧子比在农村种地还厚。
方小芝心疼的红了眼眶。
“他爸,再辛苦两年就回来吧,老大有学校管不用我们供,老二明年就考大学,考得上最好,考不上有高中文凭在县里找个活儿也容易。
老三高一,还有两年半,老四老五早晚要嫁人,初中读完咱们也算对得起她们了。”
叶烽听着方小芝絮叨,有些恍惚。
是了,方小芝什么都好,但她是个传统的女性,老观念在她心里根深蒂固。
认为女儿是别人家的,没必要在她们身上投入太多,养大了嫁了人就算完成了做父母的义务。
至于念书,从一开始方小芝就是反对的。
她认为自己没念书也活的好好的,女娃儿嘛读个两年书能写得出自己的名字、会算术就够了。
而他的想法恰好相反,始终认为他们这样家庭的孩子只有读书一途才能改变命运,就算女儿要嫁人,那也是他的女儿。
他希望五个孩子都有美好的未来。
孩子们能读到哪里就供到哪里,再苦再累他都心甘情愿。
为了两个女儿读书的事方小芝没少跟他唠叨,不管方小芝怎么说他坚持让女儿们念书。
可两个女儿读出来后感激的只有方小芝。
反倒他这个坚持让她们读书、顶着烈日干活就为了给她们挣学费的爸,即便听到感激的话也是带有非常大的虚伪意味。
后来工作了翅膀硬了,有次方小芝为了点鸡毛麻蒜皮的小事跟他争了几句嘴哭肿了眼睛,两个女儿就埋怨他几年不回来,家里家外全靠方小芝一个人撑着。
认为她们的妈太辛苦太不容易,而他这个爸太不负责任。
叶烽承认方小芝既要忙地里,要顾着几个孩子,有时父母生病了她还得忙前忙后。
可他也没闲着,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只要工地上有活儿干,他是一天也舍不得休息。
钱更是舍不得乱花一分。
怎么就一点功劳都没有,错全是他的。
难道就因为他陪伴他们的太少?
还是他们觉得自己的学费和生活费都是天上掉下来的?
上辈子为儿女辛苦一辈子没落个好,活生生把自己成了个笑话。
叶烽累了,攒了几年有满肚子的话要跟父母妻儿讲,此时却一个字都不想说。
准备的礼物也不想拿出来。
方小芝还在絮叨:“今年你都没寄钱回来,拿到工钱了吗?”
家里的钱都是方小芝管。
叶烽在工地上干活,包吃包住,他不抽烟不喝酒,没有任何不良嗜好,一套衣服穿到烂得不能穿了才丢。
洁身自好,不像其他工友,每个月总要去发廊洗两三次头消遣消遣。
只有他跟个貔貅似的,只进不出。
结了工钱饭都顾不上吃就忙着去邮局汇钱,自己顶多留五块钱在身上。
第一年挣的几百块钱都用来还债。
孩子们念书,加上盖新房,以及家人偶尔生病的开销,四年的存款花的七七八八。
今年叶烽一直没寄钱,年方小芝每个月都要催叶烽把钱寄回来,主要是把钱攥在手里她安心。
再一个男人在外几年,手里有钱难免就会有花花肠子。
可叶烽每次都说要到年底才拿得到钱。
她就担心叶烽把钱都花在别的女人身上,也担心叶烽染上赌瘾、乱花钱什么的。
好不容易把人给盼回来,到现在也没主动把钱给她。
方小芝心里惴惴不安。
叶烽闭着眼睛说:“工头没结到工程款,工钱只拿到三百,除了路费和买东西还剩两百三,年后我想办法把工钱要到再寄回来。”
讨要工钱有些波折,倒是都到拿到了,整整两千七百二。
只不过做了那个梦之后,他把两千四百二存到储蓄所。
方小芝不会乱花钱,也不会不跟他说一声就把钱借给娘家,可老大叶朝会跟她要钱。
还有他大哥家儿子叶彪看上李家沟的一个姑娘,对方要两千的彩礼才愿意嫁。
县城的姑娘嫁人都不要这么多彩礼,对方就是掐准了叶彪非她不娶,也知道他在深市做工挣得到钱。
爸妈虽跟他过,那几年也帮了他不少,但最偏爱的是脑子不大灵光的大孙子叶彪。
大孙子死活要娶,作为爷奶肯定要帮忙。
两千在村里是笔巨款,父母拿不出来,能想到的就有他这个儿子。
肖碧霞的丈夫十多年前失踪,有人说逃港了,也有人说掉海里淹死了。
肖碧霞一直没再婚,几年前开了个夜总会。
在村里是响当当的人物,脾气坏也公认的,比村霸还嚣张,村霸都得规规矩矩的叫她一声姐。
人很讲义气,谁有困难求到她头上,能帮绝对帮。
王静觉得她好厉害,满心钦佩。
“不要你扶。”
肖碧霞想甩开她的手,结果自己没站稳直接把王静给压趴下。
王静个子娇小,瘦瘦弱弱,差点没被丰腴的肖碧霞给压扁。
屋里的叶烽听到动静出来,轻轻松松把压在王静身上的肖碧霞给拉起来。
伸手起王静,问道:“没伤到哪儿吧?”
王静喘了口气,摆摆手说:“没事,叶哥你先把霞姐送上去吧。”
肖碧霞半睁着眼眸,像是没骨头一样挂在叶烽身上。
叶烽没法把人扔在地上不管。
他要真这样做了,估计明天他和王静就得重新找住的地方。
叶烽点点头,问肖碧霞:“还能不能走?”
肖碧霞没说话,身体往下滑。
叶烽一把将人拦腰抱起往楼上走,低声说了句:“还挺重。”
随即他感受到怀里的人身体僵硬,忍不住又笑了。
肖碧霞磨了磨后槽牙,睁大眼睛瞪他。
居然说她重,她哪里重了。
这男人懂不懂欣赏。
王静跟个没发育的小鸡仔似的,能跟她的魔鬼身材比吗?
没见识。
肖碧霞气不顺,脸色越发涨红。
叶烽力气很大,步子很稳,速度也很快。
肖碧霞还没想好用什么理由把狗男女赶走,就到了防盗门前。
“你自己开门还是我帮你开?”叶烽开口。
肖碧霞咬牙切齿:“你觉得我开得了?”
叶烽:“钥匙拿来。”
“拿不了。”
叶烽从包里把钥匙翻出来,对准孔洞怼进去。
咔哒一声锁开了,防盗门后还有道木门。
叶烽把两道门打开,将人放下。
“我不进去了,你当心点别摔了。”
肖碧霞抓住叶烽的衣领,威胁:“抱我进去,不然涨你房租。”
喝了酒声音软气势不足,反倒像在撒娇。
叶烽心道有房子就是嚣张。
“涨多少?太高的话我们就搬走。”
肖碧霞再次磨牙,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戳着叶烽硬邦邦的胸肌。
“你信不信我让你做不成生意。”
叶烽无奈敷衍醉鬼:“信,霞姐你最厉害,我们只是做点小本生意糊口,霞姐你大人有大量。”
说着把人重新抱起来走进客厅。
每层楼都有两百多平,四楼只有肖碧霞一个人住,客厅很大,房屋的格局一目了然。
与楼下的格局不同,除了客厅只有三间房间。
叶烽还没开口肖碧霞指着其中一间房:“那间。”
叶烽按她的要求把人放到床上,又被使唤着去倒了杯水。
“你好好休息,有事喊一声。”
今天是王静二十岁生日,他准备带她去吃顿好的,再去看场电影。
王静对恋爱充满了向往。
叶烽没谈过恋爱,年轻人谈恋爱无非是吃饭看电影送礼物。
按照步骤来准没错。
肖碧霞看着叶烽,媚眼如丝,风情万种地对他勾勾手指:“你过来。”
叶烽:“有什么事直说,我能听到。”
肖碧霞被这个不解风情的男人气到快要吐血,难道她已经老到没有一点魅力?
连王静那瘦巴巴的小丫头都比不上?
这个农民工居然对她无动于衷。
喝了酒肖碧霞的胆子肥了。
挣扎着起身,摇摇晃晃的扑在叶烽身上,做了她在梦里对叶烽做了无数遍的事。
实在猜不出叶烽到底是做什么的。
“工地上干苦力。”
“噗。”
朱云鹏没忍住把刚喝到口中的茶给喷了出来,叶烽反应敏捷才免了被他喷一脸。
“不好意思,没忍住。不是我说啊,你瞧瞧你这身板,做什么不好干嘛要去做最辛苦挣的还少的活计。
就算不做生意,看过港片没有?我瞧着好些个明星还没你长的周正,个头也没你高。”
朱云鹏猜想好几种叶烽从事的工种,唯独没猜到他居然在工地上卖力气。
他倒也不是瞧不起靠力气吃饭的人,就是觉得以叶烽的条件,能挣钱的方式多了去了。
叶烽失笑:“朱大哥你太看得起我,我要文化没文化,演戏打架更不行,在鹏城待了六年到现在也没学会说粤语,谁会要我。”
朱云鹏喜欢过轻松自在的生活,喜欢赚钱,但从没想过把生意做大做强,因为他嫌累。
但不代表他脑子不好使。
脑子不好使也不会卖了铁饭碗的工作,执意下海做生意。
不是人人都有他的头脑和魄力。
叶烽要不是有朱云鹏的提点,这次也不会来批发市场进货摆摊挣钱。
朱云鹏一言难尽地看着叶烽,感觉这个老乡有点丢老乡的脸啊。
瞧瞧他那棱角分明脸和五官,瞧瞧他那超过一米八的大高个,再瞧瞧他那男人看了羡慕女人看了流口水的身板。
自己一米六的身高跟他站一块儿就是个三级残废。
关键是哥们儿干了这么多年的苦力,腰背笔挺一点也不驼。
从后面看跟模特似的,是个行走的衣架子。
他披块破布是乞丐,叶烽披块破布是走秀。
他要长叶烽这样,早就飘了。
哪里还会待在这里搞批发挣小钱钱。
这哥们儿咋就不能利用自己的优势挣钱。
叶烽还没开口提醒朱云鹏三个儿女鸠占鹊巢,先被朱云鹏的小眼神给伤害了。
这老哥跟上辈子一样觉得他蠢。
没办法,书读的少,山沟沟里待了二三十年,最质朴的挣钱方式就是靠卖力气挣钱。
其他职业总觉的自己不配,也不敢去尝试。
说到底还是因为见识太少,穷也会导致自卑。
只敢靠卖力气吃饭,不敢涉足不属于自己该去的领域。
朱云鹏无语地摇摇头:“鹏城比A市强得多,我看你做生意还是挺有一套的,这次去了也别去工地上干了,就卖服装。
说不定你被港城的富婆相中这辈子就发达了。”
无论是什么年代都很难遇到为自己指明道路的人。
这辈子他跟朱云鹏不过是第二次见面,朱云鹏能对他说出这番话着实令叶烽感动。
可听了后半句他又有些无语。
这老哥已经打了七八年的光棍了,以他的条件要找一个媳妇又有何难,可上辈子自从给他戴绿帽的老婆病逝后就没再娶妻。
养大儿女养孙辈,黄土埋到脖子才发现儿孙与自己没有一点血缘关系。
也不知道他干嘛要为前头的媳妇守着。
调侃起别人来倒是挺顺口。
叶烽笑:“我要是被富婆看上发达了肯定专门过来感谢你。朱大哥你有几个娃儿?”
说起三个孩子朱云鹏脸上的笑容大了许多:“三个,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大儿子十三,姑娘十一,小儿子快八岁了。”
“朱大哥好福气,都说儿子像妈,姑娘像爸,你家姑娘长的应该很像你吧?”叶烽故作好奇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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