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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太子:开局硬刚李世民李承乾李世民结局+番外

南无火蛾万千悲勇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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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乾现在也没事做,就在西市闲逛起来,商家们见状都赶忙上前推销自己的货物。“殿下,这是上好的鹿皮,您需要不?价钱可以商量。”“殿下,俺这有口外的羊皮,质量非常好,您如果需要,可以便宜点。”钱这东西,他以后还有大用,绝不会没必要的浪费,也没搭理众人,自顾向前逛着。街道两旁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货物,香料、丝绸、瓷器琳琅满目,空气中弥漫浓郁的市井气息。李承乾此时十分享受这种闲逛的感觉,毕竟自己再想见到这般场景不知要何年何月了。突然,一个头戴胡人特有头巾的男人挡在了他面前。这人脸上充满了商人独有的市侩之色,眼睛眯成一条缝,嘴角挂着讨好的笑容。兴致被人打扰,不由皱了眉头,当即脸色一沉,就要发怒。怎料那人并不慌张,反而凑近一步,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

主角:李承乾李世民   更新:2025-04-04 14: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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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承乾李世民的其他类型小说《大唐太子:开局硬刚李世民李承乾李世民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南无火蛾万千悲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李承乾现在也没事做,就在西市闲逛起来,商家们见状都赶忙上前推销自己的货物。“殿下,这是上好的鹿皮,您需要不?价钱可以商量。”“殿下,俺这有口外的羊皮,质量非常好,您如果需要,可以便宜点。”钱这东西,他以后还有大用,绝不会没必要的浪费,也没搭理众人,自顾向前逛着。街道两旁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货物,香料、丝绸、瓷器琳琅满目,空气中弥漫浓郁的市井气息。李承乾此时十分享受这种闲逛的感觉,毕竟自己再想见到这般场景不知要何年何月了。突然,一个头戴胡人特有头巾的男人挡在了他面前。这人脸上充满了商人独有的市侩之色,眼睛眯成一条缝,嘴角挂着讨好的笑容。兴致被人打扰,不由皱了眉头,当即脸色一沉,就要发怒。怎料那人并不慌张,反而凑近一步,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

《大唐太子:开局硬刚李世民李承乾李世民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李承乾现在也没事做,就在西市闲逛起来,商家们见状都赶忙上前推销自己的货物。

“殿下,这是上好的鹿皮,您需要不?价钱可以商量。”

“殿下,俺这有口外的羊皮,质量非常好,您如果需要,可以便宜点。”

钱这东西,他以后还有大用,绝不会没必要的浪费,也没搭理众人,自顾向前逛着。

街道两旁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货物,香料、丝绸、瓷器琳琅满目,空气中弥漫浓郁的市井气息。

李承乾此时十分享受这种闲逛的感觉,毕竟自己再想见到这般场景不知要何年何月了。

突然,一个头戴胡人特有头巾的男人挡在了他面前。

这人脸上充满了商人独有的市侩之色,眼睛眯成一条缝,嘴角挂着讨好的笑容。

兴致被人打扰,不由皱了眉头,当即脸色一沉,就要发怒。

怎料那人并不慌张,反而凑近一步,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殿下,我这有上好的奴婢,都是西域来的,您要不要看看?”

这话好似冷水浇头一般,将李承乾的怒火瞬间剿灭,他发誓,他就是好奇想看看。

那胡商见他感兴趣,脸上的笑容更加谄媚,连忙侧身让开一条路,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殿下这边请,保证让您大开眼界。”

李承乾在‘好奇心’的驱使下,点了点头,跟着胡商朝一旁的巷子走去。

巷子深处,几辆马车停在那里,车帘半掩,隐约可见里面人影晃动。

胡商掀开帘子,露出几个面容姣好、身着异域服装的女子。

她们低垂着头,神色间带着几分惶恐,却又透着一股异域的神秘与风情。

李承乾眯了眯眼,怪不得如今大唐盛行圈养胡姬,这异域女人果然别有一番风情。

“殿下,如何?”胡商搓着手,满脸期待地看着他。

李承乾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缓缓踱步,绕着马车转了一圈。

目光停留在其中一个女子身上。这女人极其漂亮,鼻梁高挺,线条分明,带着西域人特有的深邃轮廓,肤色也不似正常西域女子那般小麦色,而是如牛奶般白皙。

而且这女人眼中还不时闪和她长相形成强烈反差的野性,好似一匹烈马,吸引着人去征服。

胡商将一切看在眼里,脸上露出喜色,连忙凑上前。

“殿下,对这女人感兴趣?您可真是太有眼光了,这女人可是我花高价收来的。”说着一脸神秘的凑到李承乾耳边小声继续:“听说这女人可有突厥王氏血统。”

要是以前李承乾听到,这女的竟有突厥王室血统,得吓的赶紧跑出去八丈远,毕竟大唐皇室血统不容玷辱,但现在可不怕那些了。

“开个价吧。孤,都要了。”

胡商听到这话,笑的嘴都快咧到耳朵根了:“好的殿下,我一会就安排人送到您府上。”

这时车厢内那女人,突然一脸愤怒的看着李承乾,然后叽里呱啦说了一堆。

李承乾一副完全听不懂她在说什么样子,嘟囔了句。

“说什么鸟语呢?”

料想那些牙人也快完事了,当即转身离开。

走出小巷子,果然那些牙人已经到了。

见他来了,这些人簇拥过来:“参见殿下”

李承乾还有一堆事没处理,也没空和这些啰嗦。

“说说吧,都找到多少货物。”

这些牙人闻言,没一人回应,他正纳闷这是什么情况时,之前东市那个牙人陈五更从后面走了出来。

“殿下,您需要什么跟小的说一声就好,何必亲自来西市啊。”

这倒让李承乾微微有些诧异,看来这家伙在牙人圈里地位不低啊。

“呵呵,孤,倒是没想到,你还挺有本事,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

“殿下谬赞了,回殿下,草民名叫陈五更。”

“好,那这事就交给你办了,一日之内无论你能弄到多少材料孤都要,过期不候。”

陈五更依旧不卑不亢,微微躬身:“草民明白。”

现在买东西的事情彻底完事了,李承乾也没必要在这待着了,当即转身离开。

返回东宫后,只见苏宁玉端坐在大厅之中,看着神色如常,不过见他回来,有些欲言又止的模样。

两人夫妻多年,李承乾还是从她如常神色中读出了一丝凄苦之色。

“玉儿,你有什么心事吗?”

苏宁玉,并未回话,而是直直的看他这。

李承乾见状走到她身前,抬手轻抚这她清丽绝美的脸庞:“你不是说我们夫妻同体?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殿下.....其实...其实妾身明白,您要做的事情并不能被儿女情长牵挂,但我还是忍不住想说,您走后我们母子该如何自处啊。”

李承乾听到这话,心中瞬间了然,苏宁玉这是通过自己行为,猜到他最终目的并不是起兵谋反,而是远走大漠跟大唐长期对抗。

当即轻笑着摸了摸她的头:“你乱想什么呢,孤,可不会做那抛妻弃子的事。”

苏宁玉脸上露出惊喜之色:“真的吗?但...您要带着我和像哥儿、厥哥儿一起走,会不会目标太大了?”

“放心吧,孤,自有安排,今晚你就带着像哥儿、厥哥儿一起回你母家,然后连夜散出消息,就说你要跟我划清界限。”

苏宁玉性格当真果决,不似寻常女子那般啰啰嗦嗦,直接起身:“好,那妾身就去安排了。”

李承乾不由愣了一下,这份果断简直是一个政治家必不可少的优良品质。

两日后众人按照和李承乾的约定发兵。

清晨的薄雾还未散尽,天边还泛着鱼肚白。

但长安城明德门外,已经是大军云集,军威之雄壮薄彷佛要冲破天空的薄雾。

此时李承乾骑在一匹雪白的战马上,身披明光铠,腰间悬挂着镶金嵌玉的横刀,头盔上的红缨在晨风中猎猎作响。

他微微仰头,目光扫过眼前这支绵延数里的大唐军队,心情极为矛盾。

大唐军力如此强悍,他作为大唐太子无疑是骄傲的,但想到将来要面对这样的部队,心中又升起一股迷茫,自己真的能和这样的大唐长期对抗吗?

此时一阵剧烈鼓声,将李承乾思绪拉回。

“咚!咚!咚!”

节奏沉稳而有力,仿佛大地的心跳。

前排重甲步兵,手持长刀,铁甲在晨光中泛着冷冽的寒光,步伐整齐划一,每走一步都会发出一阵铠甲摩擦的声,这声音如同低沉的雷鸣。

左右两翼的轻骑兵,各个手持铁枪,腰间挂着短弩,身披玄甲。

前锋程知节一挥手,众骑兵全部举枪、勒马。

“杀!杀!杀!”

马匹嘶鸣和士兵嘶吼交织在一起,形成一股令人心悸的声浪。

因为李世民如今昏迷,所以战前誓师这事,自然归到李承乾的身上。

他也乐得接下这个差事,毕竟这可是拉拢人心的好机会。

李承乾登高台,微眯双眼,陡然将腰间横刀抽出!

用出生平最大声音,嘶吼道。

“将士们!此番出征,可怕否?”

“不怕!不怕!不怕。”将士们全部握紧手中武器,振臂高呼。

“好,如今薛延陀悍然犯境,欺我百姓,辱我老幼!孤不明白,他们何敢如此?他们有刀!难道我大唐儿郎没有刀吗?”

众将士爆发出更为振奋的吼声:“有刀!有刀!有刀!”

“此番征战,孤,必率先冲阵!你们之中任何人,发现孤临阵退却,皆可斩孤!”

“此誓,斩发为证!”言罢了李承乾长刀一横,直接砍下一缕发丝!

李承乾这个举动,直接士气拉至前所未有的高度。

“我等誓与殿下同生共死!”

言罢,雷鸣般的战鼓声再次响起,大军如山呼海啸般向前行军,卷起漫天沙尘。


因为程咬金被叫去帅帐开会,李承乾也得到了短暂的自由时间。

他要趁这个时间,赶紧收买人心。

溜达一圈最终驻足在一处篝火旁。

此时一众士兵正做饭,见他来了,全部起身参见。

“见过太子殿下!”

李承乾赶忙上前扶起为首之人:“唉,军营之中俱是袍泽兄弟,无分大小,不用多礼。”

士兵见状一脸受宠若惊:“殿下...俺...俺是个粗人不会说话,等到了战场上,您等着看就行了。”

“哈哈,好,大唐有你这样的勇士,真是社稷之福。”说着拍了拍士兵肩膀,然后伸手从袍袖中取出一支,碧海明珠钗,其主体为上等黄金打造,上嵌着一枚价值千金的南海珍珠。

“诺,这个给你了,不过只是暂时交给你,你得在战场上杀十个敌军,它才真正属于你。”

碧海明珠钗上的南珠在月光的映照散发着幽幽宝气。

士兵愣了一下,一脸不可置信,毕竟这东西的价格,说大点,他这种底层士兵,如果没有奇遇恐怕一辈子都买不起。

“殿...殿下,这东西您给我?”

李承乾笑了笑,直接将碧海明珠钗塞进他手里。

“怎么不敢要?还是觉得自己杀不了十个敌军?”

听到这话,士兵一拍胸脯:“殿下说的这叫什么话,别说十个,二十个俺也有信心杀了。”

“哈哈,好,你要真能杀二十个,孤,还有奖赏。”

“对了,你叫什么名,哪儿人啊?”

“回殿下的话,俺叫北向辉,老家太原滴。”说着指着身后十来个兵卒道:“这些兄弟和俺是同乡,老家也都是太原滴。”

这世界上还有人姓北?不过也无所谓,又拍了拍士兵肩膀:“把你兄弟们都叫来,孤,都有奖赏。”

北向辉闻言立即回身招呼。

“兄弟们,都过来啊,太子殿下有赏。”

说完其余士兵也都簇拥过来,脸上都满是期待之色。

钗子是没有了,不过身上还有不少银锭,当即掏出来,亲手递给每个人。

“放心,用心杀敌,孤,以后还有赏赐。”

“多谢殿下。”众士兵齐齐跪倒,脸上全是感激之色,毕竟李承乾这赏赐,能顶他们好几年的军饷。

“对了,向辉,你们入伍几年了。”

“回殿下,俺们入伍三年了,这还是第一次参加大战,都想着立下军功好回家娶媳妇,但现在光殿下赏的都够了,不过您放心,俺们还是会努力杀敌,看看娶他两房媳妇。”

“娶媳妇?”李承乾听到这话,额头冷汗刷的一下就下来了,对啊,这些士兵又不是石头里蹦出来的,全是爹生娘养的,他们家人还在大唐,怎么可能跟他远走大漠。

看他神色不对,北向辉关切道:“殿下,您怎么了?”

“没事,没事。”李承乾摆了摆手,然后继续道:“对了,向辉,你家中还有什么人吗?”

北向辉脸上露出一丝落寞之色:“没了,我家人早就因战乱死了。”说完看向身后同伴:“我们这些人都是孤儿。”

李承乾心中顿时狂喜,自己这是遇到宝了,而且还是十来个宝,这些人无牵无挂的肯定愿意跟他远走大漠。

不过想来也是,大业帝杨广把这天下霍霍的够呛,后来又群雄争霸,唐朝统一后,边关连年也征战不断,天下孤儿肯定不少。

当即安慰道:“没事,孤,以后就是你的家人。”

“着...这俺怎么敢当。”

李承乾伸头在其耳边小声道:“孤,应该比你大几岁,以后没人的时候,你就叫我李大哥,我叫你向辉老弟可好?”

这话让北向辉露出惊恐之色,同时满脸感动:“俺...俺不敢啊,而且俺贱命一条,哪配和您兄弟相称。”

看着北向辉的表现,李承乾颇为满意,他就需要这种心性质朴的人。

“好了,孤,说配就配,怎么?你还要让孤把说过的话收回去不成?”

“对了,一会你来孤营帐,有点事跟你说。”

北向辉现在可是感动的不行,心里有种马上就想为李承乾去冲锋陷阵的冲动。

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一样:“好,俺一会就去。”

李承乾点了点头,他相信这个北向辉,已经能算他的亲信了,拉拢一个普通人,其实非常简单,一般分三步,给予他缺的东西、尊重他、然后让他觉得自己被信任。

回到营帐坐了没一会,外面就传来北向辉的声音:“殿下,俺来了。”

李承乾当即起身亲自掀开门帘:“向辉老弟这么快就来了?快进来坐。”

见太子殿下真对自己以兄弟相称,北向辉顿时感动的不行,都有点语无伦次。

“殿....李...啊,俺这条命,以后就是殿下的。”

李承乾装作不悦道:“什么殿下,叫李哥。”

“李....李哥?”

“唉,向辉老弟,快坐。”

二人坐定后,李承乾轻抚了一下下巴:“老弟,哥有个事想交给你做,不知道....。”

北向辉此时已经真把李承乾当大哥了,听到这话腾的一下站了起来,语气那叫一个斩钉截铁。

“别说一件事,就是十件事,俺也去做。”

“呵呵,别激动,坐下说。”

“孤,之前的誓师演讲你应该也听到了,不过孤,还是第一次随军出征,身边也没有部曲,冲阵也不能自己冲不是?”

“因此就想着找一些人作为部曲,但孤想着冲阵太过危险,谁还不是爹生娘养的,所以想尽量找一些像你一样身世的人,这事孤想交给你去做行吗?”

北向辉这种底层士兵,哪里明白朝中那些弯弯绕,当即就点头答应。

“殿下,放心,俺肯定办好,一会回去就让兄弟们在军营里为您招募。”

李承乾赶紧摆了摆手,这事可不能让太多人知道,不然肯定会惊动程咬金那个人精。

“不用,这事你自己办就行,而且必须要保密。”说着起身指着自己腿:“”你也知道,孤这腿不太好,程将军他们都觉得孤不能上阵打仗,所以想给他们个惊喜。”

北向辉依旧不疑有他:“殿...李哥,你就放心吧,俺还有身世跟俺差不多的同乡,一会俺就挨个跟他们说。”

见他答应,李承乾向帐外喊道:“杜总管,你进来一下。”

他此次出征将杜立一起带在身边,原因有两个,一个是这个人办理牢靠,能力强,另外就是他鲜少露面,在军中做一些事,不会引人注意。

杜立闻言走进帐人,依旧一副荣辱不惊模样:“殿下,吩咐。”

“杜总管,这位是北向辉,孤交给了他一些事情,其中少不了要用到钱银,到时你直接给他就可以。”

“遵命。”杜立回答的简洁明了。

“殿下,还有吩咐吗?”

李承乾摆手:“没了。”而后看北向辉:“向辉,孤不会让弟兄憋着钱袋跟孤冲锋陷阵的,你不必吝啬钱财,需要多少直接找杜总管就行。”

北向辉此时有种,被伯乐赏识,授予重任多的感觉,神色极为认真。

“殿下,放心,向辉定不辱使命。”

“好,你们去吧。”

言罢二人退出帐外。

看着二人离开背影,李承乾微微叹了口气,自己对北向辉是一点真情没有,全是利用,如果自己失败,无疑也会连累他失去性命。

没办法,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只能是如果自己成功,赏他一份天大功名了。

端起桌台上的茶杯,轻抿了一口。

虽然已经有北向辉帮他拉拢人,但鸡蛋绝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必须要做多手准备。


李承乾独坐帐中,帐内烛火摇曳,映得他的面容忽明忽暗。

微微皱眉,目光透过半掩的帐帘,望向外面。

虽然大军处于休整之中,但他帐篷外却人头涌动,士兵里三层外三层如铁桶般将他的营帐围得水泄不通。

这些都是程咬金派来的人,其实也是好心,为了防止他再遭刺杀。

可李承乾面对这种“好心”却忧心不已。

因为如此严密的看护,他现在根本不敢找杜立和北向辉询问人马拉拢的进展。

此时外面帐外士兵的脚步声、铠甲摩擦声,甚至低声交谈的声音,都像一根根细密的针,刺得他心神不宁。

暗暗叹了口气,留给他的时间越来越少了。

如果到了日子拉拢不到足够人马,他就算逃出军营,远走大漠,也难以为继,早晚还是个死。

这时,帐外一道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殿下,程将军派一名士兵来见您。”

想来是先前救他的那个士兵了,这程咬金办事效率还挺快。

“让他进来吧。”

言罢,刚才那名士兵推开帐帘进入帐中。

“草民参见太子殿下。”

刚才因为慌乱加上夜色,他并未仔细观看这名士兵。

此时借着烛火不由仔细打量起来。这人看着也就二十四五岁左右。

一张标准国字脸,配上硬朗五官,第一眼就给人一种稳重的感觉。但其双目炯炯有神,不时闪过一丝锐利之色,加上挺拔如松的身姿,整个人散发一种既稳重又锐利的矛盾气场。

李承乾不由暗暗点头,就冲着长相和气度,假以时日必不是池中之物。

当即起身,走至其近前,双手将他扶起。

“救命之恩,孤没齿难忘。”

士兵见状有些受宠若惊,当即就要再跪,但却被李承乾死死架住。

“殿下不必如此,举手之劳而已。”

“唉,此言差矣。对了,不知好汉姓甚名谁?”

说着,李承乾已经将他拉至自己座位旁,示意他坐下说话。那士兵磨蹭了一下。

但见李承乾一脸认真,也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回殿下的话,草民姓薛,名礼,字仁贵。”

“哎呀卧槽!”李承乾脚下一个不稳,差点没摔倒,幸好一手及时扶着案几。但这临时搭建的简易案几太过不稳,直接被他扶倒了,上面灯台等物散落一地。

薛仁贵不明所以,脸上闪出一丝窘迫之色:“是草民的贱名吓到殿下了吗?”

此时李承乾之震惊,如翻江倒海。

这人竟是三箭定辽东、智谋降高丽、脱帽退突厥的薛礼,薛仁贵?

自己这可真是遇到宝了!据他所知,薛仁贵父母早亡,无牵无挂。

今天他说什么也得将他拉入自己阵营。说实话,除了老婆不能给,他什么代价都愿意付出。

稳了稳心神,李承乾让自己神色尽量平静,然后说道:“孤今年二十三岁,我看薛兄应该比我大一些吧?”

薛仁贵脸上还挂着一丝窘迫之色,他实在想不到除了因为自己名字低贱外,是什么能让太子殿下突然如此惊慌。

“殿下慧眼,草民今年二十八岁。”

李承乾听到回答心中了然。历史上薛仁贵就是二十多岁从军,但一直籍籍无名,后来随张士贵讨伐辽东才渐渐崭露头角。

此时他身处攻打薛延陀的大军之中倒也合理,因为李世绩再过两年,就会作为先锋随李世民去往辽东攻打高句丽。

李承乾先是弯腰将地下灯台捡了起来,然后走到帐篷中间,将灯台放好点燃。

薛仁贵是一个脑袋两个大,完全看不明白李承乾这是在干嘛。哪有人把灯台放地上的?

将灯台弄好后,李承乾回身拉着薛仁贵,神色郑重。

“我虽为太子,但如今无权无势,也没什么能给予薛兄的。如您不嫌弃,承乾愿跟您歃血为盟,结为异姓兄弟!”

李承乾现在为了拉拢到薛仁贵,都有点失了智了。哪有人刚见面就跟人结拜为兄弟的?况且他二人身份相差悬殊,也不符合礼法。

薛仁贵此时大脑都有点宕机了,他甚至怀疑李承乾是不是脑子不太正常?

见他不说话,李承乾直接就急了。

“怎么?薛兄是嫌弃我这个日薄西山的太子吗?罢了,都怪我命不好。”说完长叹了一口气,脸上全是失望之色。

“不……不……殿下,仁贵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仁贵一介草民,投身军旅还寸功未立,怎配跟殿下结为兄弟?”

此时李承乾大脑也逐渐冷静了下来,不由暗骂自己有点失了智了。

“承乾虽兄弟姐妹不少,但皇室之中亲情淡薄,因此就想着什么时候能有个肝胆相照的异姓兄弟就好了。如今薛兄既然对我有救命之恩,而且我见薛兄有种说不上的亲切感。但如薛兄实在不愿,孤也不强求,只当是命数使然。”

这番话算是合情合理,因此薛仁贵虽疑惑话的真假,但心中已经把李承乾重新归为正常人一类了。

“殿下厚恩,仁贵无以为报。但仁贵毕竟一介草民,结为兄弟之事,殿下还是休要再提了。”

听到这话,李承乾都恨不能扇自己一个嘴巴子。刚才怎么就失了方寸?

失去这次机会,自己怕是要失去这位举世无双的良将了。

这时薛仁贵顿了顿,然后降低声音道:“且仁贵师弟北向辉已经跟仁贵说了殿下志向,仁贵也决心跟随。”

听到这话,李承乾刚稳下的心神又开始波涛汹涌。这一刻,“柳暗花明又一村”这句话在他心里具象化了。

没想到自己无意之举,竟捡到两个宝。

毕竟薛仁贵都这么猛了,他师弟料想也差不到哪去。

不过他想不明白,北向辉身为薛仁贵师弟,为何在史书中名声不显?这个问题一时半会也想不明白,索性也就不想了。

当即笑了笑:“原来如此。那仁贵可有所不知了,我和你师弟已是以兄弟相称,如今加上你正好。刚才也是我孟浪了,等找个合适机会,咱们三炷香设案,敬告皇天后土,再正式结为异姓兄弟。”

薛仁贵万没想到师弟已经和太子结为兄弟了,露出惊讶之色。

不过话说到这个份上,他要是再拒绝就太不会做人了。

而且面当朝太子第一次见面就如此礼遇,说心里一点感动没有是不可能的。不由情绪也有些激动。

“仁贵将来必生死相随,以报殿下知遇之恩。”

“哈哈,好,痛快!可是这没有酒,不然承乾定然要与薛大哥痛饮三杯。”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枚玉佩,目光流露出追忆之色。

“薛大哥,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遗物,今天便作为信物交给大哥,希望我们兄弟之情能与天地同存。”

这下可真给薛仁贵感动到了。不说这是皇后给太子的,单说母亲留给儿子的遗物也是无比珍贵。

“不……不……不,这东西仁贵万不能要。”

李承乾是吃了秤砣铁了心,非要得到薛仁贵真心,根本不管那套。

直接将手中玉佩塞进薛仁贵手中。因为这东西太过珍贵,薛仁贵怕落在地上摔碎,也不敢太过退让。

“这……殿……”

“还叫殿下?莫非薛大哥还是不想认承乾?”

薛仁贵没办法,只好咬牙说道:“二……二……罢了,为兄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仁贵以后自当跟随殿下,鞍前马后,赴汤蹈火。”

听到这话,李承乾不由大喜过望,他知道这事成了。

“好,大哥,承乾也绝不会负大哥一片忠心,他日必以国士待之。”

这时,帐外传来程咬金的声音:“殿下?还没睡呢?”


那队骑兵转眼即至,为首之人面色冷峻,厉声喝道:“你们是何方人马?竟敢无旨在此行军!”

李承乾尽量让自己显得镇定自若,语气平缓道:“孤乃当朝太子李承乾,奉旨前来。”

那人显然不信,眉头紧锁。

太子何等尊贵,怎会来此?

李承乾见状,从怀中取出太子印信,递了过去:“此乃太子印信,你速交于张掖守将,便知真假。”

那人接过印信,虽仍有戒备,但还是对身旁士兵吩咐道:“速将此物呈交将军!”

此时,李承乾身后的士兵们都屏息凝神,心中忐忑不安。

若骗不过守军,或是张掖已收到废太子的旨意,他们便进退无路,后果不堪设想。

不到一炷香的工夫,远处传来震耳欲聋的马蹄声,仿佛大地都在颤抖。

李承乾的士兵们更加紧张,有人悄悄摸向武器,目光死死盯着前方。

此时所有人的心跳仿佛都随着那越来越近的马蹄声加速跳动。

李承乾也紧张得不行,手心里全是汗。

转瞬之间,人马已近前,只见一身形雄壮、满脸络腮胡的将领策马而出。

“末将李武,见过殿下,还请恕末将甲胄在身,不能下马行礼。”

这话一出,李承乾心中的大石头算是落地了,整个人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他带来的士兵也是如此,脸上都露出如释重负之色,但他们也明白千万不能被人看出不妥,飞快就遮掩了下去。

“无妨,先进城,然后孤有旨意宣读。”

“诺!”说完,众人全部策马向张掖方向疾驰。

不一会儿,众人便赶到张掖城下。

城墙青砖筑成,高大厚重,四周箭楼林立,旌旗猎猎。城头守军各个目光如炬,铠甲寒光闪烁。

进入城中,只见城内粮草堆积如山,刀枪如林,不时传出的战马嘶鸣声更为这座大唐边境重镇平添几分肃杀之气。

李承乾不由暗道,有如此雄壮的军事重镇,无怪大唐对周边战事屡战屡胜。

此时李武说道:“殿下是在军营中宣旨,还是在这里?”

“军情如火,不必去往军营,在这里即可。”

言罢,所有士兵翻身下马,躬身肃立,低头垂手。

李承乾则装模作样地正了正衣冠,然后朗声道:

“传陛下口谕,边关战事紧张,命太子李承乾率一千骁骑,协助张掖城防。”

他这假圣旨可是有门道的,并未封自己官职,而是协助。

毕竟大唐军队体系森严,想任命重镇军官需有军符,但协助就不同了,而且他要的也只是暂时骗取张掖守军信任而已。

“遵旨,吾皇万岁,万万岁。”

众人抱拳谢恩后,李武心思一动,他驻守边关多年,对朝中事情并不是太了解。

因此并不知道李承乾是个不受重视的太子,心中想着这应该是陛下让太子来军中混个履历。

想到此处,他走到李承乾身旁,语气颇有几分讨好味道。

“末将以后就以殿下马首是瞻了。”

李承乾也故作豪爽。

“好说,孤还是第一次来军中,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少不了李将军指导。”

“殿下太谦虚了。”

现在已经成功进入城中,接下来就得想办法如何掌握张掖城中的兵马了。

用钱拉拢人心在这里明显是行不通的,因为李武这种能镇守边塞重镇的将领,家眷都在长安,不可能跟他。

“对了,李将军,来时父皇告诉孤,将士们戍边辛苦,让孤到后,一定要好好慰劳众将士。”


薛仁贵目光平静,微微抱拳。

“殿下以国士待我,我必以国士待之。其他?我并未多想。”

北向辉插话道:“可不是,想那么多干啥?殿下,你就说咱们怎么干,咱们就怎么干。”

面对二人的赤胆忠心,李承乾心中更加坚定了一定要活下去的信念。

他转头看向一众士兵,粗略估计差不多能有二三百人,不由感叹,这北向辉和杜立是真能干,这么短的时间就拉拢这么多人。

此时,一众士兵虽脸上都没露出后悔之色。

但眼中还是有着对未来的迷茫。他们也明白,现在这无疑就是跟着殿下造反了。

作为领袖,在一个团队面临困难时,首要的便是士气。

因此,永远要跟手下人讲明白,我们因何能成功的理论依据,而不是声嘶力竭地让手下士兵为你去死。

这理论依据便来源于对敌我双方情况的理性分析,理性分析则来源于具体问题具体分析。

要做到这些,就要将目前情况和已知情报贯联起来,再加上己方情况,才能得出正确决断。

目前他们面对的情况,首要的便是李世绩大军的追击。

不过如今边境军情如火,相信李世绩不会在他这过多耽误时间,所以并没有太大问题。

虽是如此,但因为原本规划是十日李世民才会醒来,到时也会靠近边境,逃出来后可以一头转进大漠。

可现在还在大唐境内,如果不尽快决断,肯定会成为笼中鸟。

他现在还失去了从长安城带出来的一切东西。没有这些东西,就算能跑到大漠,也绝难和大唐长期周旋。

虽然所有信息和情况都对他们十分不利,但他们有个无与伦比的优势。

就是李世民刚醒,肯定还没来得及昭告天下废他太子之位。他可以借这个优势打一个信息差。

想明白一切,李承乾凝神看向众人,声音高亢。

孤乃大唐嫡长子,当朝太子,但无奈父皇受奸人挑唆,欲缉拿于孤,孤在此立誓,有生之年,必要诛杀奸臣,拨乱反正!”

“孤敢问诸位勇士,可愿跟随孤完成此事?如有不愿者,现在就可将孤擒拿,送给朝廷换取荣华富贵!”

这些人从偷马出军营那一刻起,基本上就注定没有回头路了。

而且人都是盲从的,谁也不愿意当着这么多人表明自己怂了,是贪恋富贵的小人。

当即,一众士兵振臂高呼:“我等誓死追随殿下!”

李承乾看着气势如虹的众人,心里明白这种靠画饼得来的士气不可能长久。

他现在要讲出己方因何能胜利的理论依据了。

“据孤所知,李世绩的粮草、军械尽数囤积在距我们二百里外的张掖,那里守军不多。只要我们日夜兼程,再凭孤皇太子的身份,必能拿下。到时我军便可扩充至万人之众!同时相机而动南下以迅雷之势攻取长安,”

这话一出,又是一阵群情振奋。

但李承乾心里明白,什么“南下可取长安”纯是扯淡。

朝廷如今各地守军加起来不下百万,关中地区更是云集了二十万大唐最为精锐的禁军。

这些人马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他们,况且还有李世民这位天下无双的天策上将坐镇长安。

因此,攻打长安基本上跟自杀没什么区别。

但现在为了军心,只能这么说了,而且对于将来他已有了个粗略谋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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