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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虐惨后,养父母才真的后悔后续+全文

一瓶清酒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谢敏敏是勇伯侯府的女儿,勇伯侯乃是忠勇侯的妻弟,只可惜年纪轻轻就因为上战场丢了性命,家中又没有男子承袭家业,只有一个女儿谢敏敏,在勇伯侯去世几年之后,勇伯侯夫人也郁郁而终,府上便只剩下了谢敏敏一个。勇伯侯乃是功臣,又是忠勇侯的妻弟,太后怜爱这个孤女,便在谢敏敏八岁的时候亲自将她接到宫里抚养,又封了个佳柔郡主,很是疼爱。她的性子裴音是知道的,娇纵跋扈,不允许任何人忤逆自己。对于谢敏敏,她同从前的盛音作对这么多年了,一直都没有赢过,如今盛音成了裴音,自然是要好好奚落找补一番的。上次及笄宴上的事情,让谢敏敏被太后训斥了几句,再加上对于大长公主,谢敏敏还是有些畏惧的,是以也不敢闹出什么大动静,只是在言语上羞辱了裴音几句。偏偏瞧见裴音那副卑躬...

主角:裴音谢云笙   更新:2025-04-04 14: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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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裴音谢云笙的其他类型小说《我被虐惨后,养父母才真的后悔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一瓶清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谢敏敏是勇伯侯府的女儿,勇伯侯乃是忠勇侯的妻弟,只可惜年纪轻轻就因为上战场丢了性命,家中又没有男子承袭家业,只有一个女儿谢敏敏,在勇伯侯去世几年之后,勇伯侯夫人也郁郁而终,府上便只剩下了谢敏敏一个。勇伯侯乃是功臣,又是忠勇侯的妻弟,太后怜爱这个孤女,便在谢敏敏八岁的时候亲自将她接到宫里抚养,又封了个佳柔郡主,很是疼爱。她的性子裴音是知道的,娇纵跋扈,不允许任何人忤逆自己。对于谢敏敏,她同从前的盛音作对这么多年了,一直都没有赢过,如今盛音成了裴音,自然是要好好奚落找补一番的。上次及笄宴上的事情,让谢敏敏被太后训斥了几句,再加上对于大长公主,谢敏敏还是有些畏惧的,是以也不敢闹出什么大动静,只是在言语上羞辱了裴音几句。偏偏瞧见裴音那副卑躬...

《我被虐惨后,养父母才真的后悔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谢敏敏是勇伯侯府的女儿,勇伯侯乃是忠勇侯的妻弟,只可惜年纪轻轻就因为上战场丢了性命,家中又没有男子承袭家业,只有一个女儿谢敏敏,在勇伯侯去世几年之后,勇伯侯夫人也郁郁而终,府上便只剩下了谢敏敏一个。

勇伯侯乃是功臣,又是忠勇侯的妻弟,太后怜爱这个孤女,便在谢敏敏八岁的时候亲自将她接到宫里抚养,又封了个佳柔郡主,很是疼爱。

她的性子裴音是知道的,娇纵跋扈,不允许任何人忤逆自己。

对于谢敏敏,她同从前的盛音作对这么多年了,一直都没有赢过,如今盛音成了裴音,自然是要好好奚落找补一番的。

上次及笄宴上的事情,让谢敏敏被太后训斥了几句,再加上对于大长公主,谢敏敏还是有些畏惧的,是以也不敢闹出什么大动静,只是在言语上羞辱了裴音几句。

偏偏瞧见裴音那副卑躬屈膝,低眉顺目的模样,她又觉得十分无趣。

从前的裴音分明是那样盛气凌人,能同自己吵上半个时辰,如今……

“和一个贱奴说话,平白失了本郡主的身份。”

“污了郡主的眼,是奴婢的不对,奴婢这就离开。”

裴音行了个规矩的礼以后,便带着绿珠往反方向走去,那边的谢敏敏只觉得自己一拳打在棉花上,气的直跺脚,哪有羞辱仇人的好心情?

“郡主莫要气恼了,不是说今儿个盛家就会将婚事换过来么。”一边的丫鬟见到自家主子气急,忙安慰道,“届时同侯府联姻的便是真正的盛家嫡女,盛鸾小姐了。”

“鸾姐姐那样的性子,才堪堪配嫁给表哥,裴音如今算什么东西!走,我们去找鸾姐姐说话,对了,我瞧见方才表哥也往这儿走的,怎么没瞧见?”

谢敏敏的声音越来越远,裴音方才松了一口气。

若不是在大长公主府上规矩森严,也不知道这个娇蛮的郡主会不会再拿金子砸她?

想到之前那金子,裴音脸上多了几分笑意,丝毫不见被羞辱的难堪和怒火。

“我倒是从来不知道,你是个这样淡薄的性子,谢敏敏都这样侮辱你了,你居然还笑得出来……裴音,三年时间,当真把你的气性都磨平了?”

突然出现的身影拦住了裴音的去路,在她身前投下一片阴影。

谢云笙的脸上带着几分薄怒,俊朗的眉头紧紧皱着,眼眸锐利之中带着些许不解。

“见过世子。”

裴音不咸不淡的行礼,面上只闪过了片刻的讶异,而后又恢复了毫无波澜的样子。

宛如在平静的湖面丢了一个不起眼的小石子,带来的也不过是些微涟漪罢了,终究还是恢复平静。

“这里没有别人,你又何必如此?”

“世子说笑了,不管这里有没有别人,奴婢的身份不会变,世子的身份也不会变,若是世子没有别的事情,奴婢就先退下了,免得污了世子的眼睛……”

突然见到谢云笙,裴音的心情是复杂的,她对这个男人并非全无感情,可如今两个人云泥之别,身份悬殊,她只能将自己心中的那一点儿异样的情绪掐灭。

谢家不会容得下她,盛家更不许她有这样的念头——一丝一毫都不许。

“呵!”

谢云笙冷冷呵了一声,眼神如同锐利的刀刃一般看向裴音,可最后还是无奈的软了下来几分,语气不自觉的带上了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裴音面上摆出疑惑的模样,眉目微微皱起,好似对这件事情完全不知道的样子。

“祖母怎么会问我呢?妹妹的院子和我隔得很远。”

雨潇阁在盛家宅院的角落里,和备受宠爱的盛鸾住着的地方相隔甚远。

听到这话的盛夫人面上露出几分尴尬神色,轻咳了一声,将话给接了过去,言语之中就没有了盛老夫人的那种信任,几乎是认定了裴音就是拿走玉佩的人。

“鸾儿说前两日才去你院子里,回去就瞧见玉佩不见了,想说是不是丢在雨潇阁被你捡着了。”

盛夫人说话的时候还不自觉的瞧了盛鸾一眼。

“你也别怪鸾儿,那天回去以后鸾儿就发现东西不见了,可又不想落了你的面子这才……要不是今儿个下头照顾着的丫鬟婆子无意间说起,我也是不知道这事儿的。”

这话虽然说的有些委婉,可几乎和让裴音直接将东西交出来没什么区别了,盛老夫人的脸色霎时就沉了下去,有些不满的看着盛鸾。

“哦?既然鸾儿前几日就发现丢了东西,应该找找吩咐丫鬟婆子去找才是,怎么如今才说,就是掉在了旁的地方,只怕也找不到了吧?”

面对盛老夫人的维护,裴音心中有些感动,可她清楚,如今不是她说话插嘴的好时候,否则之前的计划布局都要功亏一篑了,于是便也没说话,摆出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

那边的盛鸾瞧见老夫人不善的目光,立时就红了眼睛,声音颤抖道:“鸾儿……鸾儿也不是故意的,原本想着那玉佩没什么要紧的,可母亲说那玉佩是当年宝华寺里特地求来保平安的,若是不见了未免有些……”

“是啊,鸾儿原本还想瞒着的,是我叫她找回来,母亲你也是知道的,那块暖玉是特地拿到宝华寺那儿,求了住持亲自雕刻的,价值千金不说,可是开过光的平安玉佩,若是就这样不明不白的不见了也有些……”

盛夫人站出来维护盛鸾,她心中有些怨恨盛老夫人的偏心,把裴音护的好像是眼珠子一样,偏偏这样乖巧退让的鸾儿盛老夫人却每每为难。

可盛老夫人到底是盛家的长辈,是她的婆母,就连带着盛将军为了自己的孝名,也不敢直接同盛老夫人顶嘴,更别说她这个做儿媳妇的。

况且两个孩子的婚事还是得盛老夫人出面,她也不想将人给得罪了,于是心里憋着的话也就没有说出来,只是脸色到底沉了几分。

她素来是沉不住气的,裴音都能看出来她对盛老夫人有怨念,睿智如老夫人怎么会看不出来?

旁的话盛老夫人也没说,只接过许嬷嬷换来的热茶,而后声音带着几分嘲讽说道:“淑玉,若是我这老婆子没记错的话,这玉佩当初是给音儿求的吧?”

“年纪大了,虽说我年轻的时候不信佛,可如今到底也懂了一些,求的时候写的是音儿的名儿,如今保的是鸾儿的平安?”

盛夫人一下子就说不出来话了。

她当初也没想这么多,只想着鸾儿身子不好,这东西寓意吉祥,给鸾儿带着若是能让神佛庇佑,叫鸾儿的身子康健一些也就好了,一时之间忘记了这玉佩当初求的时候,用的是裴音的名义!

“祖母也太偏心了些吧?这玉佩保的是盛家嫡女的平安,如今的鸾儿可不就是盛家的嫡女!”


忠勇侯府的小世子,谢云笙,十二岁的时候就已经替父出征,整了一圈军功回来。

文韬武略,样样精通,当真是贵不可言。

亦是裴音从前的未婚夫婿,现在,是盛鸾的未婚夫婿了。

盛鸾回了盛家之后,这门婚事理所当然就还给了盛鸾。可满京城谁人不知,从前的盛家嫡小姐盛音,为了讨谢云笙的欢心,做下了多少荒唐事。

深夜的萤火,凌晨的露珠,早春的茶,正月初一庙里的头香,永远是属于盛音的。

求的是他们岁岁常相守,日日不分离。

从前她不在乎,因为知道两人成婚不过是迟早的事,她为自己未来的夫婿做什么都是应该的,可如今,谢云笙成了别人的未婚夫婿,盛家介意。

他……

应该也是介意的。

裴音一直波澜不惊的心口,却只有苦涩和痛意。

时至今日,她还清楚地记得,她要被送去教坊司的时候,几乎想要杀了盛鸾,男人把盛鸾护在身后,神色复杂地看着她,他说:“阿音,这是你欠她的。你且去,我保证,日后会时常去看你。”

后来他确实去过几次,但是很快谢家人就找上了她。

谢家年少有成的小侯爷,前途无量,还跟盛鸾有了婚约,留恋教坊司这样的地方成何体统?

谢家甚至允诺,裴音若是不见谢云笙,日后出去,抬进门当个妾也不是不可以。

这一句妾,像是一把尖刀,破开了裴音难堪的身世,也把她跟从前富贵的盛家嫡小姐的身份彻底剥离。

即便是盛家最不受宠的庶女,也不会进别人门第为妾,可是谢家说这些话的时候那么理所当然,眼神里甚至带着轻蔑和施舍。

那一刻她才清楚地认识到,盛家真的跟她毫无关系了。

裴音不声不响,但是从那之后再也没再见过谢云笙。

她点点头,“知道了。”

大堂里只剩下难堪的沉默,盛夫人还想说什么,但是对上裴音死气沉沉的样子,终究化成了一句叹息,转身出门。

盛夫人走后,裴音才坐了下来,紧绷了一天的身体有些酸痛。门口进来个圆脸的丫鬟,端着铜盆要伺候她梳洗,“二小姐,奴婢叫,春桃,以后就由奴婢伺候您。”

裴音在教坊司,过得连丫鬟都不如,哪里需要人伺候,她伸手去接她手里的铜盆,“不用,我自己来就好了,你下去吧。”

春桃赶紧避开了裴音的手,一板一眼道:“不行,夫人交代了,要伺候好您,二小姐您已经不得宠了,就不要连累奴婢挨板子。”

她也是倒了霉了,被调到雨潇阁来伺候这个不受宠的二小姐,从教坊司出来,身上有没有病都不知道,但是可以预见的是,她在盛家不会有出头之日了。

想到之后的苦日子,春桃窝了一肚子火,动作粗糙了不少,水盆里的水都晃了出来,溅到了裴音身上。

裴音抿唇,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讽刺一笑。

原来盛夫人还是不放心她,把她留下,不过是全了盛家的好名声,但是也怕她积怨成仇,坏了盛家的名声,所以特意让人在这里看着她。

什么母慈子孝,不过是装给外人看的罢了。

人情冷暖,裴音在教坊司看得太多了,并没有把一个丫鬟的轻慢放在眼里,她没再反抗,木偶一样由着春桃伺候完梳洗。前头开饭了,但是盛夫人体谅她辛苦,不必过去应付。

大概是怕她这样子,失了礼数。

裴音并不在意,简单用了点饭之后,就躺下了。

隔日就是盛鸾的及笄宴,春桃早早就把裴音喊起来梳洗,换上了盛夫人送来的衣服,一身蜀锦裁纸的广绣长裙,披帛是江南上好的烟纱,点缀在繁复的花纹上,好似要随风飘走。

发髻上簪着鎏金的头面,精致华丽得好似教坊司的三年不过梦一场,如今归来,眼前人依旧是从前尊贵的盛家嫡小姐。

裴音眨眨眼,“这头面会不会太过华丽?”

如果她没记错,这还是宫里赐下的物件。从前是她的,但是早就被送给了盛鸾。

如今出现在这里,并不合时宜。

春桃没忍住翻了个白眼,“这都是小姐和夫人专门送来的给您的,您若是什么都不戴,显得盛家亏待了您是的。”

裴音抿了抿唇,没再说什么。

上妆的时候,春桃看着铜镜里的绝色容颜。

好看是好看,但是跟个木偶似的。她撇撇嘴道:“今天毕竟是大小姐的及笄日,宾客众多,您可别这样苦着脸,夫人和老爷看见了要嫌晦气的。”

是盛鸾的及笄日,也是她的及笄日。

她在教坊司接客之前,被接回了盛家,免去了沦落风尘的命运,是该感恩戴德才是。

苦着脸给谁看呢?

裴音语气淡淡:“再不走,就要误了时辰了。”

春桃加快了速度,主仆两人紧赶慢赶还是有些迟了,宾客都到了,分了前后两堂。

女子都聚集在后花园,远远看去,分不清是花红柳绿,还是美人多娇。

盛家如今鼎盛,出了个少将军,还跟忠勇侯府是姻亲,哪怕只是个及笄宴,京城能来的官员和女眷几乎都来了。

毕竟,盛鸾还是未来忠勇侯府的世子夫人,若能提前攀上关系,只有益处。

她们一直盯着后院门口,听说盛家那位流落教坊司的假女儿被接了回来,她们且等着踩一踩裴音,来哄盛鸾高兴。

裴音知道今天的日子不会好过,所以春桃拖延时间的时候,她并没有阻止,但是也没想到这些人这么有耐心,硬是等到她来才开席,进门之前,她支开了春桃,把头上的发簪取了下来,换了早就藏在袖中的另一根上去,才提步进门。

当然,这些人也只是等着而已,她真来了,所有人都下意识回避,生怕跟她亲近了引人误会,隔得远远的,眼神戏谑地打量着她。

“盛将军和夫人还是良善,舍不得多年养育的情义,一个教坊司出来的还真当二小姐养着。”

“她身上那是蜀锦吧,听说啊,是谢世子军功换来的赏赐,今年整个京城也只有这么一匹,专门送与盛小姐裁制及笄的衣裳的,来的时候就听说,盛小姐人善,把一匹布裁作两份,专门给她也做了衣裳。”

“她也是真好意思穿,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教坊司出来的,穿什么都一股风尘味儿,跟盛小姐比,那真是一个真凤凰,一个落毛鸡。”

盛鸾当然也听见这些话了,只是权当没听见,笑眯眯地从台上走下来,亲昵地拉住了裴音的手,“姐姐,你可算来了,等你好一会了,就等着你开席。”

盛鸾身上穿的跟裴音确实一样,但是少了一块披帛,人也素静,看起来明媚动人,又较弱的恰到好处。

裴音站在她边上,华丽的有些刻意,再因为那一块披帛,莫名多了一股风尘。

盛鸾把她拉在身边坐下,就宣布开席。场下热闹,有戏子舞姬,也有琴瑟和鸣。

这样的宴席,是各家的小姐们表露才艺的好机会,留了名声日后好相看亲事,盛鸾有了谢云笙,又是及笄宴的主角,自然是压轴的。

但谁也不想要这个头彩,免得跟那些舞姬混为一谈,落了身份。

也不知道谁先开口,戏谑着说了一句,“听闻教坊司的舞姬和乐姬天下一绝,想必盛二小姐在里面三年,学了不少吧?不若你开个场,给夫人小姐们开开眼?”

话音落,下面就传来一阵嬉笑声。

裴音看过去,说话的人身份高贵,是勇伯侯府的小郡主谢敏敏,深得太后喜欢,养了个骄纵跋扈的性子。

从前裴音还是盛音的时候,两人就不对付,逢见面必掐架,但是谢敏敏从没赢过,如今裴音落魄,她怎么可能放过?

但,谢敏敏的身份,怕是在场的人也没几个得罪得起的。

后院陡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着裴音,一半是幸灾乐祸,一半是等着看笑话。

盛鸾也紧张地看着裴音,眼底闪过一抹暗芒,嘴上却是维护,“郡主,姐姐昨日才回来,累得很,怕是不太好给您献舞。要不我给郡主奏上一曲可好?”

盛鸾的琴技,也是一绝。

谢敏敏却半点不买她的面子,“只是累,那意思就是学会了,怎么?能去教坊司跳给那些男人看,不能给咱们这些女眷看啊?哄男人能给你什么,本郡主给你就是。”

说罢,她直接往面前的空地上,丢了一块金条。

“我记得,今日也是你及笄,按照教坊司的规矩,你今日该被开苞的吧?这个钱,够吗?”

裴音看着金条,十两黄金。

不多不少,是教坊司的姑娘开苞起拍的价格。


等春桃彻底没影儿了,裴音才将手里的玉佩拿出来。

温润的暖玉,上好的成色。

她已经粗粝的手指摩挲着上头的纹路花样,这个玉佩曾经也是她的爱物,可却再也摸不出熟悉的感觉。

玉或许还是那个玉,可人到底已经变了。

将玉佩藏在衣柜的旧衣服里头,再故意在春桃在的时候做出一副紧张的样子。

如今的春桃早就已经被养大了气性,瞧见这样好的玉怎么会轻易的罢手呢?

果不其然,当天夜里春桃便按捺不住,依旧趁着裴音熟睡的时候将玉佩给偷偷拿走了。

春桃到底是在盛家做过几年丫鬟的,见识多,晓得这玉佩不是俗物,所以这几日对裴音的态度有几分小心,似乎是生怕被发现的样子,可裴音装作完全不知道的样子,她也就渐渐放下了戒备的心思。

她越发的惫懒起来,一心想着去别的地方伺候,裴音也不管她,这样反倒是方便了她同小六来往。

苏眉儿和裴音之间虽有寒鸦传信,可有些东西乌鸦不好带进来,还是得靠着小六。

她也细细问过了小六的身份来历,原是被卖到平笙坊的,可并不适合做歌女,苏眉儿接管平笙坊的时候看中了,便将小六安排到盛家。

只是盛家到底是高门大户,里头能得重用的大都是家生子,或是要细细查了来历的,所以也不好把小六安排到什么重要位置,只能去膳房做了帮厨。

原来的平笙坊对姑娘们十分严苛,更别说小六这样做不了歌女的下人了,动不动就是毒打羞辱,是以小六很是感激救她脱离苦海的苏眉儿,自然也会对裴音忠心。

况且裴音之前把苏眉儿给自己的银子分了一点给小六,让她打点了一番膳房的关系。

“如今那些人没欺负你了吧?”

裴音笑着看小六,她头上还绑着自己给的头巾,可样子却不如之前那样狼狈,看上去日子是过的好了几分。

“多谢小姐,那些掌勺的厨娘还有里头的嬷嬷都得了银子,自不会为难奴婢。”小六往日里话并不多,今儿个许是因为感激,倒是多说了几句,“里头的人只以为我是为了过好日子拿了月银讨好,并不多想我银子的来历。”

“好,你是个聪慧的,不然苏姐姐也不会叫你来了。”

小六确实是聪慧机敏的,裴音点了点头,复又开口。

“你当真想清楚了,日后来跟着我?我并不是盛家的什么小姐,日后总是要离开的。”

听到这话,方才还在收拾餐盒的小六即刻跪在了地上,结结实实的磕了个头,裴音想拦着都没拦住。

“小姐和掌柜的都是小六的恩人。”

这话,便是愿意的意思。

裴音也就笑着将她拉起来,她如今不敢轻信于人,整个侯府,她最信任的除了老夫人那,就是小六了。

“你若是愿意,我自然是有法子叫你过来的,只不过你到时候得替我做点事儿。”

她低声在小六的耳边说了几句话,小六自然应下,而后便拿着食盒离开了雨潇阁。

等回到膳房以后,她对着管事嬷嬷露出几分虚假的讨好笑意。

小六性子虽然冷淡,可在平笙坊待久了,这些逢迎的本事她怎么可能不会?之前不做是因为她没必要太出挑,可如今小姐回来了,她自然要想法子从这儿出去。


清朗男声自门外传来,是听到消息的盛郢赶了过来,一进来听到盛老夫人的话非但没觉得玉佩给盛鸾有不妥,反倒是觉得盛老夫人偏心配音的很。

定然是裴音在盛老夫人面前撒娇卖痴,搬弄是非,嫉妒鸾儿抢了她从前在盛家的东西。

可那些东西本来就是鸾儿的!

“某些人最好认清楚自己的身份,别想着霸占本来就不是自己的东西。”

“哥哥,鸾儿没事的,只要是姐姐喜欢的东西,鸾儿都能让给姐姐……哥哥不要为难姐姐和祖母了……”盛鸾见到盛郢来了,眼泪更是止不住,“都是鸾儿的错,那玉佩没事的,姐姐喜欢的话姐姐戴着就好,本来也不是鸾儿的东西……”

面上是在演着姐妹和乐的戏码,可实际上几乎要将罪名直接扣到裴音头上,就差没指着裴音的鼻子说这玉佩是她偷得了。

“我没有拿那个玉佩。”

裴音瞧见盛郢这个重要的人也登场了,心中定了定,总算是开了口。

没有盛郢,她的这场戏不一定唱的出来。

毕竟盛夫人和盛鸾一脉相承,并不会将事情闹大了,想必若是今日盛郢没来的话,她们也不会非要叫自己交出玉佩来,只是她偷窃盛鸾东西的事情隔日就会传遍京城了。

可盛郢不一样,他脾气急性子也直,心里不相信裴音的话,当即就冷笑道:“你说没有就没有?鸾儿的东西是在你这儿丢的,你藏着不拿出来是什么意思?”

“既然少将军不相信的话,大可以搜我的屋子。”

裴音顺着盛郢的话往下说。

搜屋子能直接证明她的清白,反正银票她已经让小六藏起来了,苏眉儿传给她的信她每次都是看完就烧了,根本不会留下什么旁的东西。

盛郢原本想着的也是要搜一下裴音的屋子,可没想到裴音答应的这么爽快。

“算你识趣!”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去了裴音的雨潇阁,盛老夫人瞧见这破落的如同荒院的雨潇阁,当即就拉着裴音的手落泪,心疼的不行。

她之前听许嬷嬷说过音儿住着的地方不好,却没想到是这样一个破落地方!

就连屋子里都没什么摆件,桌椅都是陈旧掉漆的,连带着府上得宠下人的屋子都不如。

“定然是把好东西都藏起来了,摆出这幅可怜的样子给谁看!”

盛郢不屑地冷哼,怪不得裴音方才这么爽快的同意搜屋子了,原来是在这里等着自己呢。

若是想要家人的疼爱,大可以明着说出来,他分明早就同裴音说过家中还是将她当做盛家女儿对待,可偏偏这个裴音还是要做出一副装可怜的样子!

“来人啊,搜屋。”

盛郢带着几个婆子进来,不过片刻的功夫,收拾整洁的屋子里已经被翻的乱七八糟的,盛郢口中的好东西根本就没有出现在这里。

而盛夫人和盛鸾两个人,一个是觉得有些羞愧的尴尬,另一个则是好像被吓到了,躲在盛郢边上不敢吭声。

裴音怕祖母气着,将她扶着坐在了边上,脸上还是淡然的模样,似乎并不为了盛郢搜屋的事情觉得多么难受。

屋子本来就不大,里头的陈设也不多,那些婆子搜了许久,人累的气喘吁吁的,却什么都没有搜出来,整个屋子别说是什么之前的东西了,就连衣裳首饰也没有多的,只有一套头面并衣裙,那是之前盛夫人特地送来,让她在赏花宴上穿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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