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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稳固夫君江山,我亲自上阵杀敌沈清梨傅晏礼

花若雨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这次不用钻什么墙洞,本王倒是知道一条密道。”“王爷知道的还真多。”沈清梨越发觉得,傅晏礼会是她最强大的盟友。这几天的接触下来,足以让她窥见他藏而不露的强大实力。由此可见,他过往的风流纨绔不学无术全部都是假象。她甚至怀疑,他上一世到底有没有残疾。又或者说,最后死在庆德三十四年,硕丰元年的人并不是他...“一会儿小心点,密道里很黑,你要是怕可以抓紧本王的胳膊。”傅晏礼带着沈清梨进了狭窄幽暗的密道,还不忘细心提醒一句。沈清梨自然而然地挽住了他的胳膊,却仍在嘴硬,“我说了我不怕黑。”“不怕黑那就放手,男女授受不亲。”“咱们亲过好几次,怎么就不亲了?”她抓着傅晏礼的胳膊,半点没有松手的意思。“你当真不是为了报复皇兄,想给他戴绿帽,才故意调戏...

主角:沈清梨傅晏礼   更新:2025-04-04 14: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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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清梨傅晏礼的其他类型小说《为了稳固夫君江山,我亲自上阵杀敌沈清梨傅晏礼》,由网络作家“花若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次不用钻什么墙洞,本王倒是知道一条密道。”“王爷知道的还真多。”沈清梨越发觉得,傅晏礼会是她最强大的盟友。这几天的接触下来,足以让她窥见他藏而不露的强大实力。由此可见,他过往的风流纨绔不学无术全部都是假象。她甚至怀疑,他上一世到底有没有残疾。又或者说,最后死在庆德三十四年,硕丰元年的人并不是他...“一会儿小心点,密道里很黑,你要是怕可以抓紧本王的胳膊。”傅晏礼带着沈清梨进了狭窄幽暗的密道,还不忘细心提醒一句。沈清梨自然而然地挽住了他的胳膊,却仍在嘴硬,“我说了我不怕黑。”“不怕黑那就放手,男女授受不亲。”“咱们亲过好几次,怎么就不亲了?”她抓着傅晏礼的胳膊,半点没有松手的意思。“你当真不是为了报复皇兄,想给他戴绿帽,才故意调戏...

《为了稳固夫君江山,我亲自上阵杀敌沈清梨傅晏礼》精彩片段


“这次不用钻什么墙洞,本王倒是知道一条密道。”

“王爷知道的还真多。”沈清梨越发觉得,傅晏礼会是她最强大的盟友。

这几天的接触下来,足以让她窥见他藏而不露的强大实力。

由此可见,他过往的风流纨绔不学无术全部都是假象。

她甚至怀疑,他上一世到底有没有残疾。

又或者说,最后死在庆德三十四年,硕丰元年的人并不是他...

“一会儿小心点,密道里很黑,你要是怕可以抓紧本王的胳膊。”傅晏礼带着沈清梨进了狭窄幽暗的密道,还不忘细心提醒一句。

沈清梨自然而然地挽住了他的胳膊,却仍在嘴硬,“我说了我不怕黑。”

“不怕黑那就放手,男女授受不亲。”

“咱们亲过好几次,怎么就不亲了?”她抓着傅晏礼的胳膊,半点没有松手的意思。

“你当真不是为了报复皇兄,想给他戴绿帽,才故意调戏本王?”

“想报复他是真,调戏王爷完全是因为情难自控。”

“沈清梨,你到底知不知羞?”

“王爷是想说我一个姑娘家恬不知耻?”

“本王没有这么说过。”

傅晏礼只是在纳闷,沈清梨怎么敢这么直白地表露自己的想法。

寻常的千金小姐哪有这么豪放?

“王爷最好不要用那么难听的话说我,我会伤心。你要是说多了,迟早有一天会失去我。”

“本王觉得你很勇敢。”

一开始,傅晏礼被沈清梨缠得那么紧,是有些不自在的。

他素来自由洒脱,最不喜被约束。

可现在,他好像习惯了她的存在。

自然而然也就不那么排斥。

甚至还有点儿喜欢被她管着的感觉...

“那是自然。”

沈清梨自认为,除了怕黑怕狗,还真是没有其他特别明显的短板。

没一会儿。

两人便穿过狭长黢黑的密道,避开重重守卫,进了乐贤居里头。

沈清梨环顾着四周大约分为三波的守卫,压低了声道:

“可有法子把他们全部迷晕?”

“你想做什么?”

“罢了!先上楼看看。”沈清梨不确定今夜被送至乐贤居的女子是不是沈千月,想着先核实一下情况,再做定夺。

两人悄无声息地上了二楼,才走到拐弯处,便听闻一阵又一阵的孟浪叫声。

“沈千月?”

傅晏礼听出了沈千月的声音,狐疑地询问着沈清梨,“你设计了他们?”

沈清梨耸了耸肩,试探性地问道:“怎么,王爷这是心疼了?”

“不是。你这么做很容易给自己招致祸患。”

“招致祸患应当不至于,事实上我并没有设计他们。是他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奸夫淫妇,佳偶天成。”

“怎么说?”

沈清梨耐心解释道:“起因是沈千月向太子告密,使得太子一大早就跑来国公府兴师问罪,质问我昨夜和你做了什么。我解释完就走了,他们是在我离开后勾搭上的。”

“看来,皇兄对本王的意见确实挺大的!竟连本王的准王妃,都不肯放过。”

傅晏礼勾了勾唇,这才弄明白沈清梨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王爷可会难过?今夜过后,你的准王妃怕是再也进不了豫王府。”

“若非母后以死相逼,本王根本不可能成婚。”

傅晏礼倒是觉得今晚这场好戏相当精彩,短期内他母后绝对不会再逼他成婚...

厢房里,红绡帐暖,香风缕缕拂面。

沈千月几乎用上了毕生所学,使得傅景宸愈发兴奋,欲罢不能。

“小蹄子,这狐媚功夫是从哪里学的?”


沈千月丝毫不担心柳如霜的安危,即刻答道:“我人微言轻,全听母亲和姐姐的。”

沈清梨并不打算给沈千月退路,她倒要看看,沈千月能狠到什么地步。

她上前一步,不容商榷地对沈千月说:

“柳姨娘毕竟是你的亲生母亲,这事儿还是交由你来处理,最为妥当。”

沈千月咬着唇,她一开始只是想着随便说一句,好同柳姨娘撇清关系。

没成想沈清梨这贱蹄子竟揪着她不放。

现在倒好。

她若是什么都不说,难免被说护短,甚至有可能失去沈家嫡女的身份。

若是说得狠了。

柳姨娘定要怨她恨她。

纠结再三,沈千月终究还是选择舍弃柳姨娘。

无论如何她都不能丢了沈家嫡女的身份。

这重身份若是丢了。

别说太子殿下,连豫王殿下,她也是高攀不上的。

柳如霜跪在地上,抬着头眼巴巴地看着沈千月,“月儿,救救娘!娘只是一时糊涂...”

“柳姨娘,还望你谨言慎行!我只有一个母亲,你哪来的资格和身份当我娘?”

话音一落,沈千月又狠下心肠,一字一顿地道:

“柳姨娘犯了七出之条,秽乱佛门清净之地,该处以沈家家法,家法过后再予以沉塘浸猪笼。”

“月儿,你...”

柳如霜做梦也没有想到,沈千月会对她这样狠心。

她呆呆地瘫坐在地,甚至忘却了求饶。

沈清梨勾着唇角,话里行间满是嘲讽之意,“妹妹大义灭亲,还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谢锦华幽幽叹了口气,“这事儿还是交由老爷定夺吧。”

“全听母亲的。”沈千月暗暗松了口气。

她现在已经顾不得柳姨娘,满脑子全是怎么明哲保身。

另一边,空明法师也已经在两位小沙弥的搀扶下进了禅房。

他垂眸看着同柳如霜一样跪伏在地的道悟,痛心疾首地说:“道悟,你太让为师失望了!”

“师父,弟子只是一时糊涂...”

道悟攥着拳头,这些年来他一直未曾戒掉俗欲,只不过掩饰得极好,从未被人发现。

没成想今日竟栽了一个大跟头。

他原想着等空明法师寿终正寝,他便能成为白马寺的首席方丈。

白马寺乃京都城贵女最喜欢来许愿祈福的圣地,光是香油钱,一年起码可以吃个几十万两。

可惜......

“道悟,你既断不了邪淫,不若自行还俗去罢!”

空明法师眼里满是失望,道悟扰了佛堂清修之地,本该重罚。

念及这么多年的情分,终究是于心不忍。

道悟跪走至空明法师腿边,连声央求:“师父,求你不要赶弟子走。弟子自幼在白马寺里长大,你若是赶弟子走,弟子将无处安家。”

“你犯了佛家大忌,白马寺再容不下你。”空明法师话音一落,决绝地拂袖离去。

就在香客们围在一块指着禅房里的奸夫淫妇窃窃私语之际,官差又再次上了门。

这一回,他们抓到了好几个绑匪,慎重其事地同空明法师说道:

“法师,我们在半炷香前,佛堂外抓获一群意图不明的盗匪。你们近日多加小心,夜里记得多增派些人手。”

沈千月原本还在怀疑,是不是沈清梨提前知道了她的计划,这才设了一场局将柳姨娘拖下水。

见官差们这般说,她又打消了疑虑。

想来无非是柳如霜找的这群人不够靠谱,又一次出了纰漏被官差擒获。

她怨怼地睨了眼瘫坐在地面如菜色的柳如霜,气得转身拂袖而去。

柳如霜没想到自己十月怀胎生下的女儿居然决绝到这个地步。

她恨不得冲上前狠狠教训沈千月一顿。

奈何眼下,她尚且保不住自己的小命,再无暇同其置气。



翌日清晨,国公府一大早派了人将府邸家眷接了回去。

柳如霜一路上都在哭哭啼啼。

沈千月不耐烦地吼了她:“姨娘有这闲工夫哭哭啼啼,不若赶紧想个法子保全自身。”

“你还好意思说?若不是你先提出的该如何处置我,后又下了狠手,我至于陷入如今这样进退两难地地步?”

柳如霜满腔怨恨,话没说两句,又开始剧烈地咳嗽。

沈千月抿着唇,愈发看不顺眼这个只会给她拖后腿的无用女人。

两人面对面坐在马车上,各怀心思,再无他话。

沈千月原本是想要和谢锦华,沈清梨同车的。

奈何那两人完全无视了她。

上马车后竟叫车夫立刻启程,完全没有等她的意思。

她攥着拳头,心下恨得不行。

同样是沈家嫡女。

凭什么她就要和姨娘坐在一起?

说白了。

谢锦华终究是没有将她当成亲生女儿对待!

既然,谢锦华那死女人对她不义,她也不需要再留任何情面。

等来日她母仪天下,定要让谢锦华沈清梨母女死无葬身之地!

另一辆马车上。

谢锦华满心歉疚,拉着沈清梨一顿忏悔,“梨儿,是母亲蠢钝,这么多年都没有看出她们二人的狼子野心,害你受了不少委屈。”

“不怪母亲,柳如霜和沈千月二人确实太会演戏。我也是做了一场很长很长的噩梦,才开始对她们起了疑心。”

“噩梦?你都梦见了什么?”

“我...我梦见谢家满门被灭,梦见你被柳如霜亲手害死,还梦见我十年征战扶持太子登基,未曾想太子和沈千月早已珠胎暗结,并随随便便寻了个借口,将我的孩子活活打死。”

说到最后,沈清梨眼里满是蚀骨的恨意。

她知道她若说自己是重生归来无人会信,甚至会造成不小的麻烦。

所以只能推说成是一个冗长的噩梦给了她警醒

“梨儿,你这梦未免太吓人了!”

谢锦华捂着胸口,光是听着,就觉得害怕。

沈清梨敛下眉宇间的凝重,柔声安抚着她,“也许这个梦是对我们的警醒,母亲往后定要步步小心,千万别再着了柳如霜的道。”

“老娘也不是傻的,这点你无须担心。只是...你说太子殿下同沈千月,当真会有私情?”

沈清梨道:“十有八九的事。府中有人亲眼看到太子殿下将贴身巾帕赠予了沈千月,她们之间肯定不清白。”

“太子若品行不端,要不咱们寻个借口将婚事退了?娘只希望你能嫁给一个疼你宠你的男子,从没想过要用你去置换家族利益。”

“婚事我是退定了,但不能是这个退法。”

一开始,沈清梨只想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待出嫁之后,任由沈千月调换二人花轿。

仔细一想又觉得这个计划太过草率。

如若傅景宸发现太子妃被调换,中途追回又该如何是好?

她必须想一个十拿九稳的法子,不仅要确保婚事能够顺利退掉,还要确保自己能够名正言顺地嫁给傅晏礼。

为了星儿不被当成野种,傅晏礼她是嫁定了。

当然,沈清梨也不打算让沈千月以沈家嫡女的身份嫁去太子府,成为太子妃。

她不想要的东西,沈千月连跟在她身后捡都不够格...


江述发现自己似乎挑拨了她们之间的关系,即刻找补道:“或许是我多心了。”

“凡事还是小心点为好。”

沈清梨话落,目光直直地看向江述,“鼻涕虫,你可有办法验证一下这批桂花茶究竟有没有问题?如若没问题,我们定然是要留下来的,毕竟是千月妹妹的心意。”

“倒是可以拿小白鼠试验一下,最快一个时辰就能出结果。”江述沉声回答。

也就是在这一时刻,他忽然想明白沈清梨为什么要冬竹叮嘱他带上小白鼠。

难道她从一开始就知道桂花茶有问题?

啧啧...果然!沈清梨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心眼贼鸡儿多。

江述暗暗在心里吐槽完,动作倒是利索,取出适量的桂花茶,将其塞入了鸟笼中,并用琉璃罩子将鸟笼罩住。

做完这一切,他又若无其事地坐下来玩了几个回合的马吊。

一个时辰过后。

鸟笼里原先活蹦乱跳的小白鼠虚弱得歪倒在笼子底部垫着的棉絮上,甚至连眼睛都撑不开。

“鼻涕虫,这白鼠该不会真的染上了瘟疫吧?”沈清梨问道。

“肯定是染上了!我这就把它带回去,这么短的时间里要是喂了麻黄汤,它还能恢复。”

江述提着鸟笼站了起身,虽说小白鼠就是供他用作医学实验的,但他还是想着尽最大的可能,保全任何一条无辜的生命。

他前脚一走,沈千月倏然跪在了谢锦华和沈清梨面前。

她抬起婆娑的泪眼,抽抽噎噎地说:

“母亲,姐姐,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不知道桂花出自疫区,也没想过加害你们。我敢对天起誓,若有半句虚言,就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沈清梨搀扶起了沈千月,并顺手抄起桌案上的绣帕,抹掉了她脸上的泪痕,“我可没说你是存心的,快起来吧。”

“幸好姐姐愿意信我,要不然我真要被冤死了!”

沈千月缓缓起身,她压根儿不知道,沈清梨给她擦眼泪的绣帕,浸渍上了大片的桂花茶水。

“罢了,你也是受了不小的惊吓,先回去歇着吧。”

沈清梨摆了摆手,等沈千月一走,即刻让人将绣帕连带着茶具一并扔出去。

谢锦华柳眉轻蹙,心有余悸地抚着胸口,费解地喃喃自语:

“怎么会这样...梨儿,你说有没有可能月儿真的不知情?”

“母亲方才也是见过的,她根本不敢喝我给她斟的茶。你猜她要是不知情,为什么不敢喝?”

“你说得对...她一定是知情的。”

谢锦华得知沈千月试图害她的时候,她是相当震惊的。

约莫半盏茶的功夫,她的心绪才稍稍平稳了一些。

想到沈千月这头养不熟的白眼狼还想加害她的亲生女儿,谢锦华后怕不已。

她倒也不是完全没脑子的人。

不过是自小生在武将之家,从小不爱勾心斗角罢了。

斟酌再三,谢锦华还是慎重地开了口:

“梨儿,月儿毒害我们不成,难免又会再生出什么幺蛾子。明日咱们还是别去白马寺祈福,老老实实待在家中,省得再生变数。”

原本女子在出阁之前,都是要去寺庙祈愿的。

鉴于情况特殊,敌暗我明,她只能更加小心。

“不,咱们得去!”沈清梨斩钉截铁地说。

她心中恨意滔天,又怎么可能缩在龟壳里,任由沈千月使坏挑衅?

沈千月害了她的星儿,她定要这毒妇被折磨到发,被凌迟至死!

上辈子,她在前往白马寺的路上,和母亲一同被绑匪劫走。

尤记得绑匪嘴里一直念叨着紫色,没错。

她仔细想了想,绑匪应该是根据马车顶上车篷的颜色,分辨出哪辆马车是该他们劫走的。

京都城里正室以及嫡出小姐所乘坐的马车一般都是用的紫色车篷,以彰显贵气。

柳姨娘身份低微,所乘坐的马车只能用橙色的车篷。

虽说那起绑架中,绑匪并未对她和母亲造成实质性伤害,但她好端端一个黄花大闺女,被人劫走一天一夜,名声肯定是有所损毁的。

前世她同傅景宸成婚后。

两人每次拌嘴,他都要拿她曾被绑匪劫走,世人都在笑他被戴了绿帽一事大做文章。

还有更为棘手的是。

上一回她母亲喝了桂花茶,当天晚上便开始咳嗽。

后又被绑匪劫走一天一夜,延误了病情,这才留下了严重的后遗症。

“梨儿,你当真要去?”谢锦华不甚放心地问。

“母亲放心,咱们之前不过是疏于防备。只要多留个心眼,她们不会是我们的对手。”

沈清梨握紧了谢锦华的手,她母亲不擅宅斗,并不代表她也不擅长。

拜傅景宸所赐,她多活的十余年里,就没有一刻是白活的...



翌日清晨,沈清梨照例和谢锦华上了紫色车篷的马车。

上马车后,她还不忘同沈千月招了招手,“千月妹妹,来这里坐。”

“多谢姐姐美意。姨娘一人无聊,我还是陪一会儿姨娘。”

沈千月素来不愿再外人面前和柳如霜太过亲近,她现在是国公府的嫡出小姐,身份地位自然水涨船高。

若是和柳如霜走得太近,难免被下人们嚼舌根。

这一回为了暗算沈清梨,她也只能纡尊降贵坐上了庶出该坐的马车。

沈清梨点了点头,笑着说道:“妹妹果真是长大了!平日里从未见过你和姨娘如此亲厚,我还以为你早早忘了本。”

“......”

沈千月最介意的就是她低贱的身世,见沈清梨阴阳怪气地嘲讽她庶出身份,气得后槽牙磨得咯咯作响。

“启程吧。”

谢锦华看着沈千月故作可怜的模样,心生厌烦,摆了摆手即刻让车夫启程赶路。

“是,夫人。”

车夫躬身颔首,即刻驾着马车朝着白马寺的方向行进。

马车大约行进了一刻钟的功夫。

两辆马车的车夫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悄然地掀开了一层车篷,露出车篷原来的颜色。

柳如霜和沈千月两人正畅想着沈清梨被绑匪劫走,身败名裂从而被傅景宸退婚的可悲结局。

她们浑然不知,她们乘坐的马车,已经从橙色的车篷变成了紫色。


沈清梨心里咯噔一下,尾椎骨骤然生出一股寒意,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

在傅景宸极具压迫性的目光下,她忽然意识到了一个极其严峻的问题。

如果说,带着记忆重生的不止她一人。

傅景宸也带着这十一年间的记忆,她又该如何应对?

眼下她羽翼未丰,手下连一个可用的人都没有,根本不可能是手揽大权的当朝太子的对手!

傅景宸手上盘着一串紫檀叶佛珠手串,颇有深意地盯着沈清梨苍白如纸的面容,徐徐问道:“梨儿这是怎么了?脸色竟如此苍白。”

沈清梨很快便镇定了下来,迎着傅景宸的目光,淡然自若地反问:

“殿下你忘了吗?我身子虚,一经吹风便会头痛难忍。”

她在未产子之前,身体并没有这个毛病。

头痛的病症是在月子期间被冷风给冻坏才留下的后遗症。

如若傅景宸回答记得,那便意味着他也极有可能带着这十一年间的记忆,一时没记准时间露了馅儿...

傅景宸困惑地看向沈清梨,不解地问:“你什么时候落下的这个毛病,本宫怎么不知?”

“殿下当真不知?”

“此前本宫从未听你说过有头痛的病症。”

“那是许多年前的事了,许是我未曾提及。”沈清梨见傅景宸并不像是装的,稍稍放心了些许。

“梨儿现在还在头痛?”

“好多了,一阵一阵的。也许是偶感风寒,不打紧。”

“那...梨儿现在可否回答本宫的问题?”

“什么?”

傅景宸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那支玉兰发簪可是你故意摔碎的?”

沈清梨勾唇,微微颔首:“是。”

“你这是?”

傅景宸没有料想到这样的答案。

在此之前,他一直以为沈清梨是深爱着他的。

现在看来,似乎是他太过自信...

“我听说殿下曾给左相府上的千金写过一幅书法,想必殿下是喜欢过她的,对吧?”

“我若不摔碎了那发簪,你怕是转眼就把我忘了,改明儿个指不准又要给桃红作画给柳绿描眉。”

“还请殿下原谅我的任性,摔碎发簪,不过是为了让你永远地记住我。”

“毕竟除了我,怕是再也没有女子敢当着你的面摔发簪。”

沈清梨装出一副吃醋的模样,好让自己摔玉兰发簪的行为看上去合理一些。

傅景宸生性多疑,她若回答不是故意的,他必定起疑。

只有给出让他出乎意料的回答,他才会对此深信不疑。

“呵...梨儿原是吃醋了。”

傅景宸还以为沈清梨变了心,听了她的解释,这才彻底放心下来。

“梨儿莫要多心,本宫只爱你一人,你嫁给本宫,绝对不会后悔。”他本打算着抓着她的手诉诉衷肠,想起她的手摸过秽物,又悄然收回了手。

“我听说戏文的说,从古至今最是靠不住的,就是男人的嘴。”

“为何?”

“说戏文的说,这几年雷暴这么大,全是因为男人们隔三差五就要对天起誓造成的。今儿个张三说,我若负你天打雷劈,明儿个李四说,我若有二心五雷轰顶。我寻思着说戏文的这么讲解也没毛病,殿下觉得呢?”

“本宫也觉得没毛病。”

傅景宸紧绷的神经骤然松懈了下来,他之前倒是没有发现,沈清梨这么爱开玩笑。

不过话说回来,他明显更喜欢眼下灵动俏皮的她。

之前的她美则美矣,可充其量只是一个木头美人。

然而现在,她忽冷忽热的态度反倒叫他欲罢不能。

“梨儿无须担忧本宫会背弃承诺,你要对咱们的未来有自信。”

“殿下说的是。”沈清梨敷衍回应。

眼瞅着马车已经停在国公府门口,她几乎没有片刻的犹豫,掀开车帘利落调下马车。

“多谢殿下送我回府。”她客气地道了声谢,而后头也不回地进了国公府。

方才她在复盘上辈子发生的事时意识到。

傅景宸上门提亲当天,发生的意外那是一件接着一件。

除却傅晏礼在火中被横梁压断双腿。

她和她母亲也是在当天染上的瘟疫。

“时机太巧了!怕是沈千月柳姨娘蓄意为之!”

沈清梨自顾自地思忖着对策,而马车里的傅景宸却被今日格外俏皮的她迷得七荤八素。

在此之前,沈清梨永远是端庄大方识礼数的。

没想到她为了让他记住她,居然会故意摔碎发簪,甚至还对他说出一番不合礼数的话语。

傅景宸非但不觉得生气,反倒喜欢得紧。

这正好应了那句话。

男人嘴上都说喜欢娶一个乖巧贤惠的妻子,心底里他们却更迷恋有招数有段位的女子。

“小姐,你方才去哪儿了?小红怎么自己先跑回来了?”冬竹见沈清梨回了府,立马牵着一匹小红马焦灼地迎了上来。

“顺手做了件大善事。”

沈清梨为自己逆转了上千百姓的命运感到高兴。

不过她很快正了面色,在冬竹耳边低声轻语:“你速去一趟江府,让江述过来一趟,就说我头晕脑热,让他过来给我看看。”

“小姐身体不舒服?”

“此事说来话长,你快去江府,记着让他戴上他的小白鼠和医药箱。”

“好的。”冬竹重重地点了点头,即刻骑上小红马朝着隔壁街跑去。

江府和国公府只隔了一条街,若骑马前去,一刻钟之内就可以跑上一个来回。

沈清梨看着冬竹的背影,很快回过了神,径直走向东院。

“母亲,你又在绣狗呢?”才走进堂屋,就见谢锦华在做着刺绣。

“什么绣狗绣猴的?老娘是在给你绣喜帕。”谢锦华不满地抬头睨了沈清梨一眼,极为认真地说道。

“啧...哪个好人家在喜帕上绣猪崽?”

沈清梨噗嗤笑出了声,她母亲只是看上去贤惠,实际上女红差得很。

不过这也怪不了她。

谢锦华出身将门世家,舞刀弄枪倒是会的。

至于女红,纯属一窍不通。

“沈清梨,你看清楚,老娘绣的是鸳鸯!”

说话间,谢锦华又伸出被绣花针扎得满是针眼的手,说道:“你要不是老娘的亲生女儿,老娘这辈子都不可能绣这玩意儿。”

“多谢母亲给女儿绣猪崽喜帕。”

沈清梨很是享受和母亲斗嘴的时刻。

上辈子她母亲过世后,再也没人会在她的衣裳上绣那些奇怪的东西。

她最怀念的就是她母亲绣的每一个可爱又奇怪的图案。


傅晏礼一开始只当沈清梨在开玩笑。

直到她口出狂言提出三个要求,不让他寻欢作乐还不让他饮酒,说什么怕影响孩子智力发育,他才觉得不太对劲。

这女人该不会真想和他生孩子吧?

堂堂国公府的千金,竟豪放到这种程度?!

“沈姑娘,本王没记错的话,昨日你才与本王的皇兄定下婚事。”

傅晏礼话说一半,忽然顿了顿,他墨黑的眼里满是意味深长,“沈姑娘这番举措,是意在挑拨我们兄弟的关系,还是?”

“王爷真会开玩笑,你们的关系还需要挑拨?昨日流寇是谁派来的,王爷是真不知情,还是假不知情?”

“你似乎很讨厌他?”

傅晏礼勾唇,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面容清姣的女子。

她就像是一朵盛开中的曼陀罗。

神秘,迷人且危险...

沈清梨抬手勾着傅晏礼腰间玄色鎏金腰带,暧昧不清地说:“昨日他差点儿欺负了我的意中人,该死。”

“哦?你的意中人一定很俊俏吧?”

傅晏礼顺势搂住沈清梨的腰,宽大的手掌往里一推,迫使她大半个身子紧紧和他相贴合。

“王爷想要见见我的意中人?”

沈清梨并不是很擅长撩拨男人,所言所行都是挑灯夜读从话本子里看来的,具体实践起来相当生疏。

好在她长了一副可国泰民安又可祸国殃民的绝色容颜。

哪怕技巧上略有欠缺,真实效果还是挺不错的。

傅晏礼定定地望着她,脑海中只浮现出了“妖孽”二字。

他风月场上没少逢场作戏,环肥燕瘦,基本上什么样的女子都见过。

却无一人能像她这般,长得完完全全在他的审美点上。

沈清梨见傅晏礼半天没说话,心里没有多少底气。

沉默了片刻。

她又夹着嗓子问了一句:“王爷当真不想见见我的意中人?”

“见一见也是无妨。”

傅晏礼暂时还弄不清楚沈清梨嘴里的意中人是自己还是星儿。

他能感觉到此女子一直在吊着他的胃口。

偏偏他还挺喜欢这种感觉...

下一瞬,沈清梨缓缓地从腰封里掏出一个精巧的圆盒,给傅晏礼递了过去,“王爷不如亲自打开看看?”

“这是什么?”

傅晏礼单手接过圆盒,打开盖子的那一瞬,他刚好对上了镜子里自己那双湖光潋滟的桃花眼。

“啧...沈姑娘的眼光果真不错。”

他嘴上这么说着,发髻下的双耳却在不知不觉中染上一层红晕。

沈清梨直勾勾地盯着傅晏礼通红的耳朵,心下多少有些诧异。

传闻里豫王风流纨绔,久经风月。

她原以为他阅女无数,经验丰富。

可这悄然红透的耳朵,却又彰显着他的青涩与纯情。

沈清梨心中一喜,难道他真的被她撩动了?

霎时间她士气大振,大着胆子,单手攫住了傅晏礼的下巴,“真想看到王爷红着眼,声声嚷着阿姊,哭着求我宠你的样子。”

上辈子沈清梨只顾着带兵打仗,替傅景宸鞍前马后。

这会子要她撩拨一个仅仅见过几次面的男人,她还是有些生硬。

绞尽脑汁,才将话本子里的原话磕磕巴巴地背了下来。

“???”

傅晏礼一脸懵,意识到自己被一个小丫头片子反撩,而且对方还比自己小了四岁,心有不甘。

他的好胜心一上来。

竟鬼使神差地瞬间扣着她的后腰,反身将她抵在了佛龛前。

他的目光带着些许玩世不恭的戏谑,像是在打量猎物一样,打量着眼前的女子,“小丫头片子,毛都没长齐,还敢让本王叫你阿姊?”

话音一落,他立马就后悔了。

他刚刚那句“毛都没长齐”是不是太过粗鄙了?

也不知道会不会吓着她。

但这也不能怪他。

和同性这么说话是完全没问题的,坏就坏在她是个女子。

“你别随便开黄腔,很奇怪...”

“奇怪什么?方才是谁嚷着要和本王生孩子?”

傅晏礼察觉到沈清梨身上有着很奇怪的矛盾点。

她似乎真的很想要和他生孩子,看上去很是豪放。

可要是他刻意推快进度,她当即又会显出稚嫩生涩的一面。

“我...我是想生来着,但总不能在佛堂清静之地吧?”

沈清梨是想着趁早找他生孩子,但她没想过进度能这么快。

这一刻,她脑海里空白一片,甚至有些惧怕。

上一世她在新婚之夜为救傅景宸而被毁了容貌,从那之后傅景宸再也没有碰过她。

故而多活了十一年,在两性方面她还是有些迷迷糊糊。

宫中嬷嬷是细致教过,到底是缺乏经验,一遇到真人实战,她还是有点紧张。

傅晏礼桃花眼微眯,如同打量猎物一样仔细地打量着她。

他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触着她薄红的嘴唇。

指腹薄茧略显粗粝,掠过她唇瓣时惹得她身子不自觉发颤。

“沈清梨,你倒是动一动,嗯?”

“什么?”

“本王不喜欢伺候人,你既然这么想要孩子,也该是你来服侍本王吧?”

傅晏礼莞尔,他犀锐的眸光锁定在她通红的脸颊上,心中猜测已然被证实。

事实证明。

这位离经叛道又充斥着神秘气息的沈家二小姐仅仅只是故作老道。

她现在青涩单纯的模样,还真是叫他不舍得继续调戏试探下去。

“......”

沈清梨听懂了傅晏礼的意思。

她纠结地蹙起了眉头,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选择。

说实话,她不太能接受和一个不怎么熟悉的男子发生那样亲密的接触。

为了她的星儿能够早日重生.

她再也管不得那么多,只能咬牙豁出去。

“王爷,禅房乃修禅之地,要不咱们换个地方?”沈清梨咬着唇,试探性问道。

傅晏礼深深地看着沈清梨,他黑沉的眼眸似古潭深渊一般令人捉摸不透。

不过对现在的他来说,眼前的女子明显更加神秘。

昨日协助她剿杀流寇之后,他不动声色地通过他一手建立的天下第一情报组织来调查她。

可惜查到的资料相当有限。

他完全没办法推测出她接近他的动机,也更加猜不透她对傅景宸的不满源于何处。

沈清梨并不知道傅晏礼在想什么。

她已经慌得六神无主,理智也在他周身强大的威压下离家出走。

如果说,傅晏礼喜欢刺激一点,在禅房里也不是不行。

反正眼睛一闭一睁,相信他折腾不了多久,她的星儿就有着落了...

想到她的孩儿。

沈清梨如同壮士扼腕般,斩钉截铁地说:“你要是喜欢禅房,在这里也行。烦请你快一些,外面人来人往总归不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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