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兔宁错的其他类型小说《宦宠:我一不小心错撩督公萧兔宁错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葱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萧兔回以一笑,“不是哦婶婶,十碗都是我吃的。”老板娘有些吃惊,“没看出来,你人看着瘦,饭量这么大。”萧兔笑点着头,“我这就叫人不可貌相。”老板娘被逗笑了,“那我叫我儿子一碗一碗给你煮,吃不完千万别勉强。”说完转身就要对儿子开口,却忽然看见沈什么脸色大变。萧兔瞧见顺势看过去,就看见一群手拿棍棒,混混模样的人,正吊儿郎当的走上来。几乎就在同一时间,萧兔洞照术被触发,看见了十分钟后,眼前这位刚还在说笑老板娘的死状。那画面很混乱,小混混们闯进了馄饨摊,然后掀翻了摊位跟灶台,气势汹汹的叫嚷着交保护费。老板娘的儿子据理力争,跟对方起了冲突。可对方人多势众,他很快就被众人打倒在地。老板娘一见儿子挨打,激动之下冲过去阻挡,棍棒却直接打在她头上,鲜血...
《宦宠:我一不小心错撩督公萧兔宁错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萧兔回以一笑,“不是哦婶婶,十碗都是我吃的。”
老板娘有些吃惊,“没看出来,你人看着瘦,饭量这么大。”
萧兔笑点着头,“我这就叫人不可貌相。”
老板娘被逗笑了,“那我叫我儿子一碗一碗给你煮,吃不完千万别勉强。”
说完转身就要对儿子开口,却忽然看见沈什么脸色大变。
萧兔瞧见顺势看过去,就看见一群手拿棍棒,混混模样的人,正吊儿郎当的走上来。
几乎就在同一时间,萧兔洞照术被触发,
看见了十分钟后,眼前这位刚还在说笑老板娘的死状。
那画面很混乱,小混混们闯进了馄饨摊,然后掀翻了摊位跟灶台,气势汹汹的叫嚷着交保护费。
老板娘的儿子据理力争,跟对方起了冲突。
可对方人多势众,他很快就被众人打倒在地。
老板娘一见儿子挨打,激动之下冲过去阻挡,
棍棒却直接打在她头上,鲜血飙飞出来,人也当场咽气。
对方死亡之后,她的一生也开始慢慢被动照术回溯出来,不过萧兔却没在看下去。
这位老板娘并不属于她的乐子对象,所以她并没窥探隐私之意!
这个时候一群小混混已经上前,木棍啪的一声重击在桌上,凶神恶煞道,“崔寡妇,你们家该交保护费了。”
煮馄饨少年此刻一把冲来,护住母亲同时眼神冷冷的瞪着来人,“保护费几天前我们才刚交过。”
领头的混混笑的赖皮,“刚交过,交给谁拉?我们哥几个可没见着!”
少年闻言气得不轻,明明几日前就是这几人来收的保护费,现在却耍赖不认,就是看他们孤儿寡母,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敲诈。
崔子玉并不想惹麻烦,如果可以忍让,他这次还会跟以前一样咽下这口气。
可他跟母亲手里并没多余的钱,唯一剩下几两银子还要给母亲买药。
他咬紧牙关,想要跟对方讲道理。
可这群人能干的出敲诈勒索,怎么可能听他啰嗦。
领头一瞧他不想给钱,立刻就狞笑着举着棍子打来。
就在此刻,一声突兀的敲桌声响起。
“喂,你们有人看见本姑娘坐在这里吗?”
领头的混混动作一顿,扭头朝声音处看去。
就见不远几步,坐在小破桌前的女子,一身艳丽的红裙,长的特别的漂亮。
混混头子一下眼睛亮了,头顶直接蹦出不怀好意四个大字。
他笑得猥琐的走上前,“呦呵,哪里来的小美人,让哥哥好好的……
“啪。”
萧兔抬手就是一巴掌,然后看着被打懵的人,弯着红唇道,“知道我是谁吗,就敢放这种话?”
混混捂着脸愣愣,有些惊疑不定的开口,“你,你是谁呀?”
萧兔抬抬下巴,“小脂,亮身份。”
小脂上前一步,拿出怀里五尾的金红凤鸟令牌,冷冷的道,“看清楚了,这是镇国王府的玉王妃。”
小混混们没啥见识,可是凤凰的标志,还有令牌上字还是认得的。
一下子一群人都吓软了腿,“扑通,扑通”的全部跪在地上。
刚要调戏萧兔的混混头子,更是瘫痪在了地面。
萧兔翘着二郎腿,一副反派才有的嚣张样子。
“现在知道害怕了吧?”
众人瑟瑟发抖不敢说话。
萧兔还在道,“知道得罪本王妃的人,都是什么下场吗?”
众人不知道,可是听见这句话,却个个都吓白了脸,果然女人神情冷笑的道,“那就是死。”
这群人恭敬的垂头跪地,手托暗红色圆木,上面铺开了一把把闪着寒光的匕首。
男人慵懒抬手,白的近乎透明的手指,轻的一勾,一把尖刀就在指间,他甚是有趣儿的在手指间把玩一下,一双深黑的狭眸才漫不经心笑看来。
盘上锁着的三个人,也是此刻才看清楚,原来男人从刚才就挂在唇角的笑,透着两分的妖,两分的邪,却有六分的恶,是多么的让人不寒而栗。
三人直接慌了,“督公爷,您,您这是干什么?”
“本座在回礼啊!”
“不用了,不用了。”
男人闻言只是笑,指尖打了个响指,轮盘被人用力旋转起来,而一旁两个红衣美人手托红纱,恭敬的跪到男人身侧,然后用红纱轻轻覆住男人眼睛!
三个人见此,直接吓的哇哇大叫。
“督公大人,督公大人饶命啊,我等不知道怎么得罪了督公,我等……”
“嗖~”
叫的最大声的人声戛然而止。
剩余两人先是静,紧跟着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督公,宁督公,我们可是朝廷命官,我更是当朝三品大员,你不可以杀我,你不能杀我,杀了我皇上……”
“嗖嗖。”
又是一阵死寂,跟着是更凄厉怨毒的惨叫。
“啊啊啊啊……宁错,宁错,你这个阉狗,杂种,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
苍白的手在整个红盘上一扫而过,“唰……”
清风又拂,厅里所有声音已消失殆尽。
一旁的小乐子此刻大声鼓起掌,“好,好刀法,刀刀力无虚发,督公爷您这准头真是神了。”
宁错随手将眼上红纱丢给他,整个人又慵懒的靠进软椅。
小乐子见此一边笑嘻嘻的弯腰上前,一边朝人打了个眼色。
手下人赶忙上前,无声无息中,就将大厅处理的干干净净。
小乐子半跪在地,拿起丝绸帕子,一边擦拭男人的手,一边贴心的道,“爷,方才就应该让小的直接结果了他们,您何必脏了自己的手。”
宁错饮了杯酒,薄唇邪勾起,“这次又是哪个蠢货,传出本座喜好娈童?”
小乐子笑了笑,“是玉亲王府的人,这起子小人也就只有这点能耐了。只是小的没想到,这事儿竟然真的有人信了。”
宁错把玩儿着手中白玉杯,红唇带起诡谲的笑,“玉亲王,镇国将,大昭的守护神啊!”
小乐子嘻嘻笑道,“守护神这种大名也就他们自个认,不过既然敢认,那也就离死不远了。”
宁错猩红的唇角一勾, “既然如此,那下一个,就它吧!”
乐公公笑眯眯应下,“明白,保证对得起他们镇国王府的威名。”
宁错邪艳的唇笑绽,“如此,能得一乐,也算死的其所。”
小乐子俯身,“那是他们的无上荣耀。”
正说着,手下有人快步走来,恭敬小声道,“乐公公,有人求见。”
小乐子不悦转过头,“谁呀?”
“说是玉王府上的。”
小乐子一愣,跟着直接乐了,“这不赶巧了吗,督公爷这正说着玉王府,这就有人送上门来了?”他瘆人一笑,“那还等什么,赶紧叫进吧。”
刚好他们爷这会儿正被娈童一事搅扰的很有兴致!
手底下人同样阴森笑了,“嗻。”
一个手势打下去,一层层帘幕被人拨开,露出显得过于森冷安静的亭台,也展露了厅外一位青衣美人。
对方似乎并没察觉此处气氛不对,径直就走了进来。
她一进来,不少人就觉得呼吸一轻。
不为别的,只因此女样貌着装实在媚的异样勾人心魄。
然而还没等众人细看下来,就见对方突然眼放精光,然后小碎步快走到高座前,一把拉住高位上男人苍白的大手,满面兴奋的叫道:“夫君。”
话音一落,一旁笑的阴冷正准备看好戏的小乐子,骤然瞪大眼。
屋内无数人包括暗卫,也在瞬间像被人按住暂停键,全都死死的愕在当场。
时间退回半炷香前。
金阙楼门前,有美人儿摇曳身姿刚下软轿,就吸引了无数人的视线追逐。
萧兔见此红唇一勾,美眸扫向夜色下最最耀眼辉煌的巨大楼阁。
那亮透半边天的灯火,让就算曾身处繁华都市的她,也不得不称赞此处的奢华,比之现代来也毫不逊色。
“王,王妃,我们,真的要进去吗?”丫鬟在众人的目光下,窘迫又胆怯的出声。
萧兔笑意不减,还带着初逛夜店的兴奋,“当然要进。”
“可,可是……”她还没可是完,就见自家王妃已经步伐欢快的朝金阙楼而去。
小丫鬟傻了下,然后也顾不得别人眼光,低着头赶紧跟上。
金阙门前此刻宾客无数,萧兔刚一进门,就有好几个面容姣好的小厮争着要来。
别说是他们,就算是来玩的男客们,此刻也都蠢蠢欲动。
萧兔看着这热情的无数美人,暗叹一声可惜了,她今日是来找人的。
这时候有清秀小厮终于杀出重围上来,“夫人您是第一次来吧,楼上雅间儿请。”
萧兔红唇美艳,轻摇着团扇,“我是来在找人的?”
小厮的表情殷勤又着迷,“不知道,客人您找哪位?”
“玉王。”
小厮笑意一顿, “冒昧问下客人,您是?”
“玉王妃。”
“玉王妃?”小厮惊了下,声音大了点。
周围的人闻言顿时八卦的议论起来。
谁不知道今日玉王刚成婚,可这王爷跟新婚王妃竟然齐齐都来到青楼?
不,或者应该说是新婚王爷逛青楼,王妃更厉害直追青楼,这下有好戏看了。
人群里一位婢女此刻一脸惊诧的看了萧兔一眼,紧跟着转身就朝楼内走去。
她很快来到一处热烈奢华的小厅,然后视线看向其内一对儿正在下棋的男女。
两人之间正是浓情蜜意,眼神儿交融情意缠绵。
见到二人,婢女小声的轻咳了一声。
下棋的红裙女子闻声转头,灿若朝霞的艳丽容颜,笑看向男子,“小语来找我,应该是有事。”
王府主院,东花厅。
端坐在红木椅上的玉老王妃,看着玉树临风俊美无俦的儿子嗔怒的开口,“你还知道回来啊?”
玉王上前一步,笑的亲昵的弯腰行礼,“都是儿子的错,惹得您心中不悦,母亲恕罪。”
“你有什么错,是我这个当娘的错,非要逼你娶个不喜欢的王妃,害你大婚之日拂袖而去。”
“母亲别恼,”玉王说着要跪下磕头,“孩儿真的知道错了。”
老王妃见此就是心疼,“这是做什么,赶紧起来,我不生气就是了。”
玉王起身,笑的开心道,“我就知道母亲最舍不得我。”
老王妃见此无奈一笑,“你呀,快起来吧,用过午饭没?”
玉王走上前去,“已经用过,母亲哪?”
“我也已经用了,”说着示意儿子坐到对面,然后含着慈祥的笑道,“昨日大婚之夜你虽然甩袖走了,不过我吩咐王妃去找你后你能想开,我这当娘的就已经不气了。”
玉王闻言眉头挑了挑,“王妃昨夜去找我了?”
老王妃愣住,“是啊,怎么你不知道?”
玉王眸光闪了闪,“我自是知道,只是刚知道原来是母亲让她去的。”
老王妃重新露出笑意,“我知道你的心思,娶萧氏也不过是权宜之计,你放心好了,事情母亲已经都帮你安排好了,就等嫡子出世,不管是蓉儿还是你那位红颜知己,母亲都帮你迎回来。”
玉王闻言只是笑笑。
老王妃见他没像以前一般反驳,顿时更高兴了。
玉王陪着老王妃说了回话儿,这才起身出了花厅。
他一出来就冷着脸问,“萧氏昨夜去金阙楼是怎么回事儿?”
管家立刻道,“回王爷,是老王妃见你走了,生气极了,这才逼着对方去青楼找您。”
“我问你的是萧氏昨夜去金阙楼待了一夜,府里竟然没有人来报?”
“王爷息怒,王妃去了金阙楼本就是找您,所以就……”
“下次再出现这种事情,你这个王府大总管就不要干了。”
“是是是。”
“下去。”
总管慌忙退下,侍卫杨青上前来。
“昨夜我们的人可曾见过王妃?”
“不曾见过,不过刚才属下叫人去查了,昨夜王妃进了金阙楼后,就跟丫头找了没人的房间偷偷待了一晚,今儿天亮了才敢回来。”
玉王冷的笑了,“她倒是聪明,竟然用这一套骗住母亲。不过如此也好,先让她替我安抚好母亲,等本王腾出手来,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让她消失。”
“王爷英明,如此王爷现在可要去弄花菀警示下那萧氏?”
“不必,她的作用也只是为了应付母亲,其余不用管她。”
“是。”
杨柳依依,晚霞橘橘。
睡了个好午觉萧兔,正靠着描金香榻,吃着樱桃,欣赏着日落。
一日眼瞅着就要过去,不用为了生计发愁,不必为了没钱饿肚子,当真是舒坦啊~
只是如此惬意的一幕,落在有心人眼中,可就不那么顺眼了。
不远处的柳树下,一粉一白两个娇俏的女子,此刻脸色特别难看。
“二姐,她不过是个破落勋贵之女,竟在我们王府作威作福起来了?”玉三小姐怒气不小。
玉二小姐嗤笑,“人家现在可不是什么破落勋贵,人家是咱们玉府邸的王妃。”
“就她,我呸,不过是走了狗屎运被母亲看中,早晚要死的命。”
玉怀锦恶意冷笑,“说的是啊,本是贱命,凭何享福?”
“那二姐有什么高招?”
“我能有什么高招,母亲今日可是特意叮嘱过你我,暂且不要找她麻烦。”
玉怀秀跺脚,“那怎么办,我现在看见她那样就来气。”
玉怀锦笑着一点她,“小妹别急,咱们不能动手,别人可以啊。”
“二姐的意思是?”
“你忘了四弟。”
“那个庶子?“
“那可是个色中恶鬼啊。”
“二姐的意思是—”玉怀秀眼睛一下亮了,“好好,这个办法好,我现在就叫人将他给引过来。”
天边落日将尽,绚丽晕染四方。
萧兔正赏心悦目,一抹与此处美景万分不和谐的人影就正正挡在了她前方。
仔细看对方也是一身锦衣玉服,脑袋上的玉冠都镶嵌着宝石,可是长相确是瘦长脸,三角眼,满脸猥琐不算,面上还敷了厚厚的香粉。
这般不算,他头顶着色中恶鬼+99一片绿,色迷迷的咽着口水,好似饥渴了几日的恶狼,大叫着扑来,“美人儿~”
正欣赏美景的萧兔,乍一看此景,整个人都激灵了一下。
然后她就在躲在暗处满怀恶意等看好戏姐妹,跟身边紧张的奴仆视线中,骤然拎起桌上脑袋大的香炉,直直的朝着那冲来之人投掷了过去。
“啪……”
来人应声而倒,周遭瞬间死寂。
只剩萧兔心有余悸惊道,“啊,我的眼,差一点就瞎了~”
空间一下更加死寂。
片刻后,藏着的人才急冲而来。
她们先是焦急看了眼被砸晕的人,接着顿时怒声问罪,“好啊萧兔,你今日死定了,竟敢公然对四弟行凶?”
哪想萧兔比她反应还大,“什么,这个丑东西竟然是你们的弟弟?”说着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玉怀锦感觉到羞辱,加一。
玉怀秀感觉到羞辱,加二。
众人,众人中更是有人偷偷低着头想笑。
二人见此气的脸色涨红。
萧兔撇撇嘴,吓了她一跳,还有脸生气。
她的表情太明显,玉怀秀直接蹦起来怒道,“萧兔,你放肆。”
萧兔却翻了个白眼,“我看放肆的是你们吧。”
两人瞪大了眼,“你,你说什么?”
萧兔靠回软榻,慢悠悠的重复,“我说,你们放肆了。”
两人难以置信,“你,竟敢跟我们这么说话?我们可是郡主?”
萧兔露齿一笑,“我是王妃。”
二人:“……”
二人脸直接被气的铁青。
好一会儿血压才下去,几欲喷火的继续道,“萧兔,不管怎么说,你无故重伤四弟有错在先,按照家规应鞭刑八十,来人,去叫我母亲。”
都是他们没用,出门只记得杀人,不记得带钱。
宁错沉默很快,抬手拿了银子,然后施施然离开了小巷。
萧兔在吃豆腐花,看见他离开摇起小手,“这里夫君,我在这里。”
宁错付了花饼老板的钱,一两三文钱,然后又付了豆腐花老板的银子,二十文。
接下来,他们看了花灯,买了其中做工最精美的花灯兔子,三两银子。
他们看了一场杂耍打赏五两。
去玩套圈游戏花了一两三,猜谜游戏花了十两……
一路上萧兔吃了葱油烧饼,鲜肉粉、韭菜盒子,爊肉,干脯,辣子鸡丝,芙蓉卷,冰镇绿豆汤,荔枝膏,砂糖冷园子……
夜色下,宁错看着手里仅剩的十几文钱,竟然诡异的觉得很不错。
夜市眼瞅着都要逛完了,可是三十几两银子竟然还有剩。
若刚才小兔子听了他的建议去了天香楼,那结账时就只能亮身份了。
看着身前蹦蹦跳跳玩得尽兴的女人,宁错握住手里的铜板,很满意的点点头。
萧兔看着夜市下的眼睛像寻宝的探照灯,很快就发现了一个感兴趣的摊位。
老板是个妇人,三十来岁,小有姿色,头上戴着一个精美的红木簪,装扮得俏丽,朝着四周来客不停的赞美自家的木头面具。
萧兔刚凑过去,她就眼前一亮,这姑娘穿着打扮样样精美,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
老板娘精神一震,热情无比开口道,“小妹妹快看看,姐姐这里有很多有趣又漂亮的面具,看看这个狐狸,还有老虎的,不然可爱的大头娃娃也有。”
萧兔是一眼相中那两个大娃娃了,别说,雕刻的还真是童趣十足,跟她这一身衣服也很搭配。
“就这个吧,要俩!”
萧兔爽快开口,然后朝身后的男人叫道,“夫君,快过来付钱啦!”
宁错走上来,可他一瞧萧兔挑中的两个娃娃,就知道自己的钱恐怕是不够。
所以动作迟疑了下。
而萧兔以为这家伙是不想戴自己买的娃娃头,所以立刻凑到男人面前,又拉住他的手,仰着圆鼓鼓的小脸,撒起娇, “好哥哥,好哥哥,给人家买,给人家买吗……”
宁错诡艳的长眸,看着她的包子脸,听着耳边的‘魔音’贯耳,收了铜板的手,然后朝自己耳垂上的宝石耳铛而去。
“爷,我来了。”小乐子远远的冲来,“哎呀,终于找到您了。”
宁错的动作戛然而止,然后淡淡的开口吩咐,“付钱吧!”
小乐子笑眯眯的点头,“好嘞。”
说完赶紧拿出银子递给老板,然后将包好的两个面具顺手就给了萧兔。
萧兔对此间一瞬间的违和毫无所觉,接过娃娃就高兴的戴在了头上。
小乐子悄咪咪的看了眼自己主子。
他敢对天发誓,他刚刚如果晚来一秒,他们家督公爷,就要摘自己耳上的耳铛给人抵账了。
爷,何至于此啊?
你这也才跟萧夫人见第三次啊!
您就要典当身上物件,给萧夫人买礼物了吗?
您还是我小乐子认识的那个单名儿就能止小儿夜哭的千岁爷吗?
宁错察觉到了隐晦的打量,邪气的美眸淡淡的扫来,“何事?”
小乐子看着盯着自己深谙莫测的视线,竟然带些警告的意味,他一下子打了激灵,忙不迭的低下头去,“没事儿,就是想问爷跟夫人,可需要地方休息一下。”
宁错收回视线,拉住一旁‘大头娃娃’,“差不多了,带你去天香楼。”
老板娘擦拭着眼泪,“好嘞好嘞,子玉快去啊!”
少年仰头笑笑,然后再看不出丝毫异样,转头朝灶台走去。
他速度很快的重新做了份,然后亲自端了过来,笑的干净漂亮:“王妃请用。”
萧兔不再关注这小子,眼睛直黏在瓷碗,里面飘着葱花清汤,在阳光下泛着淡金色的光,端起喝了口,汤的口感细腻,喝起来香味顺滑,让人感觉非常舒适。
萧兔拿起筷子夹颗馄饨,张口吃下,顿时露出了享受的表情。
接着她的头就没在抬起来,不过三分钟,碗就空了,她立刻挥着空碗叫道,“再来一碗。”
崔子玉愣了下,然后赶忙接过碗回到灶间……
半个时辰后,
崔子遇微喘的看着满灶台十几个空碗,这个招牌式阳光少年的笑脸,差点没崩塌。
十三碗,女人竟然一口气吃了十三碗。
他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能吃的女人!
就算是练武的壮汉都没她吃的多吧。
萧兔此刻舒服的靠在椅子上,眯着眼睛享受吃饱的满足感。
老板娘瞧见露出一脸慈爱,“玉王妃还像个孩子呐!”
崔子遇闻言嘴角抽搐了下,好能吃的孩子,穷苦人家怕都养不活吧!
老板娘还在笑,满脸的松快,“今日真要好好谢谢这位玉王妃,那群泼皮今后肯定不敢再来了。”
这样她就能多省出点钱给儿子继续念书了。
崔子玉闻言,目光幽幽的转向不远处那个能吃的女人。
那群混子,怕是不光不敢来他们家,而且以后别的地方也不会再看见这帮人了。
这个女人刚才的处理方式,看似简单,实则是直接断了这群人的根子。
先是那群流氓的领头,此刻应该已经吓破了胆。
如果不出意外,他此刻早已经逃出京城。
至于那几个称兄道弟一起勒索小弟门,因为互相打断过对方的腿,芥蒂已成,这一辈子怕也都不会再和解。
连手都不用脏,简单几句话,就永除后患,这位玉王妃很厉害!
萧兔打了饱嗝开口,“小脂,付钱。”
“不用钱,不用钱,” 老板娘闻言赶紧上前来。
萧兔笑着正要开口,却发现走来的老板娘头上,竟然再次出现了猩红色的死亡倒计时。
她先是愣了下,跟着看见了漆黑的夜幕下。
妇人带着年轻的儿子在赶夜路,两人有说有笑神态轻松,畅想着没了赖皮来收保护费,以后店铺生意能赚更多钱。
正说着天空下起雨,而且是越下越大,两人见此急忙小跑起来。
可就在这时,一声巨大的雷电劈下,路两侧山头摇了摇,一块巨石随之滚落。
雨水太大,山路上母子俩人视线模糊,并没第一时间发现危险。
等到看清时,已经来不及了。
危机中,老板娘将儿子推了出去,自己当场被石头砸死。
儿子见此,当场整个人崩溃,抱着母亲的尸体嚎啕大哭。
萧兔看完这一幕,有些无语,这母子俩这一天够倒霉的啊!
老板娘还在笑着推举小脂,“你们家王妃今日救了我们母子,我感恩还来不及的哪,怎么能要王妃的钱,快收起来……”
萧兔开口,“小脂既然老板不收,那就算了。”
老板娘更高兴了,“是这个理儿,王妃你与我与子玉有恩,小妇人我笨嘴拙舌也不会说什么好听话,总之,您平日里若是想吃馄饨,尽管来我们这儿。”
爆竹声声贺新婚,欢声笑语迎嘉宾。
热闹了整整一日的玉亲王府,在夜色降临时喧闹不减,可与之相反的大婚喜房,此刻气氛一片凝重。
本该高兴的玉老王妃,带着一群王府妇人,个个冷冷盯着喜床上的新嫁娘。
可面对众多不善目光,后者一动不动,表情甚至有些怪异。
老王妃见此怒声质问,“这大婚的日子,新郎官跑了,你这个新娘就没什么要说的吗?”
一身大红嫁衣的萧兔,闻言差点儿没绷住~!
她当然有话要说,而且是一肚子的话,要是可以,她此刻甚至想仰天嚎上两嗓子—
她穿了,就在她吃糠咽菜苦修多年,准备下山创业就穿到了这里。
身份是萧府嫡女,年芳十八,貌美如花,品行高洁,身份尊贵。
刚刚更是嫁给了大昭位高权重,长相最俊最靓的美男子来做王妃。
打眼再看四周,金丝楠木,古董青花,锦沙绸缎,红珊玛瑙,满屋子的锦绣珠玉,十丈软红,连空气里飘着的都是昂贵的古檀香。
这一屋子万金难求的奢侈品,只是她房间的摆设,听说她还有数十万的聘礼嫁妆堆在库房!
一分钟成为千万级富豪,连自己苦修多年的洞照术也跟来了,虽然她此刻顶着满屋子人脑门飘红强大的敌意,可萧兔还是兴奋的想大笑三声~
老王妃看着新娘在她质问下竟然半点反应没有,可想而知此刻的脸色有多难看,她语气阴沉下来,“萧氏,你不要以为嫁进了玉亲王府,就敢在本王妃面前装傻充楞,实话告诉你,今日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就休怪本王妃不念及这大好日子。”
说着使了眼色,身边的健壮奴仆个个威逼上前一步,显然是不准备再半点客气。
“哎呀,娘您别先急,王妃嫂嫂她现在啊,就是知道大哥嫌弃她太震惊了而已。”玉二小姐此刻开口,语调却是阴阳怪气,“不过嫂嫂你也先别光顾自己,还是赶紧好好想个对策吧,不然这新婚丈夫厌弃不愿与你洞房的事儿传出去,明日你就是整个京城的笑柄,连带着我们玉王府都要跟着丢人现眼。”
“可不是吗,这大婚的日子,新郎拂袖而去,这不知道的还以为王妃嫂嫂您是有什么毛病哪!”玉三小姐也毫不遮掩嘲笑。
老王妃脸色越发阴森,“你可听见了,若是因你的坏名声带累了整个王府,那你还是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好了。”
正对着财富眼睛放光的萧兔,什么都没听见,就听见了从哪儿来回哪儿去这句话。
穷逼了六十几年的人,骤然转过头去。
这怎么行,都到她手里的十多万两,还有屋里元青花,云锦沙,翡翠玛瑙就连地上的皮毛毯子,那都是她的。
她萧兔的人生宗旨,那是雁过拔毛,兽走留皮,东西都到她手了,谁也别想从她手里在挤走。
洞照术下,萧兔盯着脑袋上飘着对她敌意+100上的三个女人,义正言辞的开口,“王爷他在何处?”
一句话让几个女人一愣,玉二小姐紧跟着露出不怀好意,“大哥他在金阙楼。”
金阙楼,连名儿都带金,一听就是好地方啊!
萧兔起了身,“好,我现在就去找他。”
“你要去金阙楼找他?”二小姐掩唇惊呼。
金阙楼可是青楼,萧兔不知道吗?
老王妃神色却是一动,跟着露出笑意,“不错,新婚大喜,洞房花烛,你若能将他哄回来顺利圆了房,那这个玉王妃还是你的。若你有本事再生下嫡子,那将来这整个玉王府也是你的。”
萧兔闻言转向窗外,玉亲王府占地足有百亩,高楼亭台无数,假山水榭连绵,花团锦簇金碧辉煌,当是雕梁画栋极尽奢华,她眼睛光芒大盛,爽快答应,“好。”
老王妃孺子可教的看着她,“不过丑话说在前面,若你做不到的话——”
“那不可能。”
“哦?你这么肯定。”
“当然,”萧兔勾起红唇,势在必得的一笑,“王爷之所以不肯与我圆房,那是因为他还没见过我。”
她萧兔,一个活了几十年的老妖,呸,现代紧追时尚的美少女,见识多广,积累多深,还拿不下个十几岁的古人小子,开玩笑!
说着,没等众人再发问,萧兔已经起身去了内室。
而等她再出来,老王妃一群人立刻就明白了她刚才说的可不是什么大话。
只见脱掉大红色嫁衣,洗去浓厚脂粉的女人,此刻一身青色烟黛,衣薄如云霞,曼妙如烟纱,浓黑的乌发随意盘成慵懒发鬓,可精致的额鬓与耳际,有细如小蛇的发丝盘曲,紧贴在雪白的肌肤。
明明看着简单随意的装扮,却让人看的骨酥筋软,特别是在女人用黑色的工笔,将一双大而斜飞的眼角勾勒的狭长而妖冶,红唇也是从未见过的暗红色。
女人摇着手中美人扇,身姿柔弱无骨般,一步一摇曳的走来。
屋内的众人见此,齐齐集体失声,目瞪口呆,惊艳不止!
萧兔瞧着众人脑袋上飙飞出惊艳+100,脸上露出满意之色。
不错,倒没辜负她回忆着电影青白二蛇的造型精心捣鼓的这一番!
现在她可以去见她那大昭第一美男子的新婚丈夫了!
毕竟,在山上苦修这六十多年里,别说是个男人了,她连个公蜘蛛都没见过。
对于这种传说中的诱人物种,她也就每次对着家里那台信号不好的电视机,瞅上那么一瞅!
却没想穿过来之后,白送钱,白送权,还要白送全国最好看的美男子给她。
天下如何能有这么美的好事儿~
萧兔已经一分钟都等不及了!
手中的小扇子摇的无比欢快道,“赶紧走~”
软轿加速中离开,老王妃身边嬷嬷开口道,“王妃就这么让她去了?那处可是青楼?”
老王妃冷冷一笑,“有什么关系,她能嫁进玉王府就是为了诞下王爷子嗣,只要孩子一出世,她也就没用了,如今她自己这么积极,岂不是正好。”
“王妃说的是。”
金雀街上金阙楼。
金碧辉煌的巨大建筑,在弥漫了半边天的莲花灯火里矗立,其内薄雾渺渺,雾中宫装美人提灯巧笑。
清风拂来,仙雾缭绕,凉亭飞檐缀着金色风铃叮咚作响,垂坠的红色软纱飘动,映出幕间衣香鬓影。
“你们倒是有意思,请我一个太监上青楼,这是在暗指本座软弱无能吗?”
华丽而诡谲的男音从纱帘中响起,作陪的几个官员同时脸色一变,齐齐起身下跪。
“督公言重了,我等岂敢。”
那被他们跪拜赔罪的男人,却扬起的一阵低沉而邪肆的笑来。
几人哆嗦着小心翼翼的抬眼。
先看见是奢华高座上,耷下一只未着寸缕的脚,弧线修长而完美却苍白如恶鬼。
接着是慵懒靠着黑虎皮玉座的男人,他另一脚踩着大椅上,身上深红绣金菊的外氅凌乱大开,露出大片惨白胸肌,一手勾着白玉壶,一张雌雄莫辨美到妖异的脸,笑的靡丽而摄魂。
“呵,本座说的不对吗,这太监上青楼,妓女也发愁啊……”男人笑的诡美如狐眼尾眯起,期内漆黑如渊的瞳孔,黑的如无间地狱。
众人互相看了看,擦着满脸的冷汗,同时陪着笑起来。
男人慵懒靠在大椅,提起酒壶喝了口,才漫不经心道,“说吧,三位大人请本座到此所为何事?”
一身圆润李大人率先上前,表情谄媚道:“今晨早朝陛下把岭西兵患一事全权交给督公查办,我等岭西官员一派大喜啊,听闻督公明日就要出发,我等这才紧赶着特来饯行。”
一旁两位大人赶忙连声附和,“是啊是啊。”
男人红的妖异的薄唇一勾,“本座记得岭西一行,三位大人也在同行之列吧?”
“是是是,正因为要一路同行,路上要多多依仗督公,所以我等才要单独设下重宴,以示对督公爷您的感激之情啊!”
说完忙对身边的同伴打了个眼色。
后者会意一笑,抬手拍了拍巴掌。
亭外早就恭候的一群人,立刻抬着东西送了进去。
“啪啪啪…”
一连十个红木大箱,挨个排开。
李大人笑眯眯的抬头瞧了眼,再次拍拍手。
十个箱子同时被打开。
一时间金银珠光,照亮了众人的脸。
亭内作陪的舞姬奴仆,死死瞪大了眼,张大了嘴巴!
只见整整十大箱子的金银珠宝,他们全家十辈子加在一起,也没见过如此多的钱财。
可惜高座上的人也就扫了一眼,显然没什么兴致。
三个官员见此紧张的互相看了看,这已经是他们在京城能拿出来的全部身家了。
显然还是没打动这位冷血残忍的东厂头子。
如此岭西一事一旦曝光,那等着他们的就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不过幸好他们也做足了准备,那可是费了不少功夫,才摸到这位督公爷的隐秘喜好。
三人交换了眼神儿,再次重重一拍手。
一座金碧辉煌的笼子被众人抬了上来,笼子用重金打造,笼上还盖着厚重的绸布。
果然,东西一搬上来,座位上慵懒的人好奇的目光立刻看来。
三人脸上立刻露出喜意,李大人谄笑再开口,“督公爷,这可是我等花费了重金,历时六个多月才找到的好玩意儿,保管督公爷你见了一定喜欢!”
“哦?”男人掀开了狭眸,深黑无底的眼瞳染上兴味,“打开看看。”
李大人连声应是,笑着亲自上前拉开了幕布。
只见金灿灿的笼子里,坐着三个貌若仙童的孩子,脸上被涂抹的精眉细眼,身体上一丝不挂,表情纯真可怜的依偎在一起。
仔细看这三人都是男童,且已经像入宫前太监被处理过了。
“嘶~”高位前一个一直笑眯眯侍候的圆脸小太监,此刻没忍住倒抽了口气。
李大人听闻后,连忙笑着拱手,“乐公公也觉得这一模一样的三胞胎很是稀罕吧?”
圆脸的小公公看着笑的灿烂三人,脸部僵硬的挤出笑,后脖子却同时汗毛直竖。
这三个脑满肠肥的蠢货,可真是茅房里点灯,真真找死!
想着眼角使劲往后瞧。
果然,就这么一瞬间,高座上浑身懒怠的男人,狭长锋利的眸子缓缓的全部睁开,然后慢慢的笑了起来。
他笑的无比生动,比刚才慵懒调笑,男人这次的笑意是真的开心,那张荒艳妖异的脸,如恶涧红莲绽放,活色生香,勾魂摄魄。
“有趣儿,真是有趣儿。”
男人慢慢坐起了身,冰冷苍白的脚轻落在地, 猩红冷唇笑的异常诡艳,“你们的这份大礼,本座非常满意。”
三位大人闻言纷纷大喜过望,“这只是小小心意,只要督公满意,那就是我等天大的荣幸啊!”
“正是,正是啊!”
“你们既对本座如此尽心尽力,本座自然也不能小气。来人,把本座的好玩意儿也送上来,让三位大人也尝上一尝。”话落,一群娇艳的红衣女子从沙曼后走出,一拥而上将三位大人围住,紧跟着十数双无骨柔夷,就落在身上宽衣解带。
不过片刻,三位大人已经一丝不挂了。
可三人脸上却没一丝羞耻,反而心猿意马兴奋起来,这众美环绕,众目睽睽的,督公爷果然比他们会玩啊。
只是还没等他们对着众美上下起手,却被一群美人抓着手足举了起来。
三人顿时一愣,不明所以看向高座上的男人。
后者单手撑着侧脸,鸦羽般漆黑华丽的长睫,落下一片魅惑而妖异阴影,笑眸幽幽的道,“三位大人不必慌张,看,好东西来了。”
说着男人抬手一指。
三人扭头就瞧见,亭子正前方被人搬来了三个造型奇特圆形转盘。
东西一上来,三位官员的脸色就是一变。
这,这是什么鬼玩意?
就在他们惊疑不定中,三人已经被众女固定在圆盘之上。
这被扒光锁住犹如待宰牲畜的模样,三人再蠢也意识到不对,急慌慌抬头看去,却瞧见男人身前已经跪了一排人。
这群人恭敬的垂头跪地,手托暗红色圆木,上面铺开了一把把闪着寒光的匕首。
男人闻声回眸,面若美玉的容颜,两道剑眉斜插入鬓,一双凤目顾盼生辉,唇角含着浅笑,雍容华贵,俊美异常。
他随意靠在软榻,温润的道,“那你去吧。”
俞凤儿杏眼眨了眨,“那我过去了,你可不要趁我不在偷偷悔棋。”
玉王被逗笑,点了下她的鼻尖,“是谁总是悔棋,要不本王帮你回忆下?”
俞凤儿小脸一鼓,“哪里有啦,我那只是刚开始对下棋还不太熟罢了。”
玉王笑意加深,“行了行了,都是你的理,本王答应你就是了。”
“那说好了,在我回来前,你先不准动。”说着就提着艳丽的红裙跑了,娇俏的脸上都是笑,双眸弯弯似含着星子,高兴的样子,让人看了不由的跟着心中欢喜。
玉王见此勾唇,随即脑海同样闪过今日大婚时,新王妃入门同样一身大红,脸上笑意就淡了下来。
亭外,婢女见人过来立刻快步上前,“小姐,出事儿了。”
俞凤儿笑意不减,“何事?”
婢女急切忙道,“我刚才见到玉王妃了。”
“玉王妃?”俞凤儿笑意瞬间不见,“她竟然来了?”
“是,说是来找玉王。”
俞凤儿沉下脸, “这个女人还真是半点不在乎脸面,竟然敢到青楼里找人?”
“可不是,这玉王妃如此豁的出去,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小姐你要赶紧想办法,不能让二人见面。”
“为何?”
“哎呀小姐,王爷素来心软,这玉王妃能如此舍下脸面来求他,王爷见了心里动容,说不定就被忽悠走了。”
俞凤儿对这点倒是不担心,“王爷对这门亲事很不满,不然大婚之夜不会盖头都没掀,就直接来了我这里,他如此不给新王妃留脸,肯定厌恶极了此人,想来不会。”
婢女却有点担心,“可,可那玉王妃,她,她长的非常美啊!”
俞凤儿不以为意,“美?能有多美。”
她自己可就是美人儿,姿容艳若桃李。
婢女看看她,小声道,“玉王妃她一下轿,就把周围男人女人魂儿都给勾走了。”
俞凤儿这才认真下来,“当真?”
“当真,那玉王妃不光人美,装扮也很是特别,连着那走路说话,都带着一股子劲儿似的,男人就罢了,奴婢一个女人瞧着她都觉得身子发软。”
见婢女说的信誓旦旦,俞凤儿直觉自己要碰上对手了。
她转头看向亭里俊美如玉的男子,眼里闪过热烈的爱意,跟着转头神色狠道,“听说今日云水涧的那些贵客又来了?”
婢女不明所以点点头,“是,刚刚奴婢还听下边儿议论,里面好似还死了人。这些人每次来都要见血,也不知道是在里面做什么。”
俞凤儿眼睛一眯,“你叫人把玉王妃引过去。”
婢女闻言瞪大眼,“小姐你,你是想……”
俞凤儿脸上浮现狠辣,“听你刚才所言,那女人对我怕是个威胁。”
她好不容易才让玉王心中有她,就绝不允许任何女人破坏。
“可小姐,那毕竟是玉王妃……”
“你怕什么,大不了就是下人带错了路,至于人进了云水间别人对她做什么,那就是对方的事情,扯不到咱们头上。”
“可是……”
“没有可是,既然动手做了,那就要永无后患。”
“……是,奴婢现在就去办。”
***
“云水涧,”
芳菲夕雾起,暮色满房栊。
萧兔看着雾中楼亭,只觉得美不胜收。
“贵客,玉王就在此处,小人就先告退了。”小厮很紧张说完,就火烧屁股似的跑了。
丫鬟有些奇怪道,“王妃,此人怎么跑这么快?”
萧兔看着对方头上不断飘着害怕加一的标志,也觉得有些奇怪,没等细想,一声高喝响起,“什么人?”
只见一身肃杀的卫士,快速将两人团团围住。
小丫鬟赶紧挡在自家王妃身前,结结巴巴道,“大…大胆,这是玉王妃…你等…你等速去禀报一声吧…”
对方闻言惊异的看了这主仆一眼,然后又很快就将两人迎了进去。
萧兔走进重重帘幕时,还想着丫鬟怎么被留在门外了?
可下一刻就被屋内高座上的男人,完全吸引住了心神。
只见,高高在上中,阴暗华美里,苍白诡艳的男子,狭长瑰丽的眼,深黑堕人的瞳,猩红多情的唇,黑发倾斜了半身,单耳垂缀着华丽宝石耳铛,深红锈大金菊的长袍散乱,危险与妖异交织,华丽与诡谲糅合。
如无涧地狱里开出一朵靡艳的红莲,阴森可怖,却活色生香。
萧兔从没见过如此诡美之人,超越性别与现实,不似活人,苍白,阴暗,诡艳!!
她不淡定了~
整个身体开始微微颤栗。
一为此人样子竟全长在她幻想的X癖上。
二为对方头顶竟飘着危险指数过100000+的猩红标志。
洞照术提示,这是个异常可怕而危险的人。
可恰恰因为如此, 萧兔心底深藏的征服欲全冒出来了。
这就是她嫁的男人吗?
果真不愧这天下第一美男之称!!!
她难以自制快步上前,热情的拉去对方的手,兴奋叫道:“夫君。”
这声一落,厅内安静了,众人安静了,就连座位上半掀着眼皮的宁错,都诡异的安静了!
萧兔没察觉周边的异样,此刻她满心满眼都是眼前的男人,拉着对方的手,没忍住摸了两把,表情立刻变得享受,皮肤手感可真好啊~
“大……”小乐子回过神儿后,扯着嗓子就要大叫,却看见高台上一只苍白的手抬起压了压。
他顿时捂住了嘴,只余瞪成铜铃眼睛。
萧兔听见了声,正奇怪要回头,一旁男人突然开口了。
他甚是怪异的笑起,连诡美如狐的眼尾都眯起来了,“你叫我,夫君?”
萧兔直直的看着男人近在咫尺的美颜,吞了下口水,然后径直坐到了男人怀里,这才眼送秋波道,“你我今日已经成婚,我叫你夫君,有什么不对吗?”
“嘶~
“嘶~”
“嘶嘶~”
身后也不知道都是谁,此刻此起彼伏的的抽着气。
萧兔皱眉又想转头,身前男人再次说话了。
“你我成婚?”男人拖长着尾音重复几个字,笑意更好看了,狭眸看着她,波诡迷离。
萧兔闻言美眸扬了下,然后细白手指勾起男人下巴,“怎么,莫非王爷不想认账,还是真看不上我这位新王妃?”
下巴被抬,宁错眼顿时危险半眯,让人不敢直视的黑眸似有血色翻涌,连周边空气都凝窒起来,“你竟不怕本,本王......”
萧兔似什么都没感觉,勾住男人下巴的手,直接揽上男人的脖子,拉近两人距离,红唇吐气如兰,“为何要怕,婚都结了,你现在是我的了。”
“我是你的?”宁错闻言再次笑起来,笑意危险而放肆,“本王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敢对我如此讲话,你不错,很不错……”
萧兔妖娆的身体柔若无骨,潋滟的美眸多情笑眯,“我还有更不错的,王爷你要不要试试?”
宁错笑的妖异,邪美诡谲的眸子直落在她轻易就能折断的脖颈处,“你如此特别有趣儿,本王自然乐得一试。”
那知他话才刚说完,就见女人脸上喜悦乍现,然后红唇妖冶道,“这可是你自己答应的哦~”
宁错只见怀里妖娆身影一扑,他还邪肆笑着的冷唇,就被一张小嘴给直接亲住。
“嘶嘶~
“嘶~”
“嘶嘶~”
不知道谁又在抽气了,跟有毛病似的!
萧兔没功夫搭理他们,她现在兴奋无比且沉迷其中。
虽然她没什么经验,不过俗话说的好,没吃过猪肉,那也见过猪跑。
以她阅片千篇经验,什么中式,法式,美式,都是手到擒来!
边亲还边得意,这多亏了她机灵,下手的早!
不然按照刚才的节奏,这男人说着话就动杀机,她哪有现在的福利!
反正不管等一会儿会不会翻脸,她算是先赚了。
宁错?宁错突被亲先是一愣,跟着杀意必现,抬手一掌就要将人劈死。
可唇里却骤然风声鹤唳,跟着风起云涌,接着就狂风暴雨,飞沙走石,让人根本应接不暇。
本不过是条搅弄池水的小鱼儿,只在那小小一片地界上兴风作浪而已,却带出了让人中毒一样的酥软与战栗。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像是全身的血液都要跟着沸腾了一样。
“啵~”
粘连的两块糯米滋被分开。
空气中除了加快的呼吸,就只剩下四目相对。
萧兔脸红扑扑的开口,“现在你应该对我满意了吧?”
宁错垂眸看着她,极黑的瞳孔没有一丝的光,黑沉沉的连周遭都跟着暗淡三分,“满意,确实很满意…”
说着他甚至抬起苍白的手,抚上萧兔嫣红的小脸,苍白的指尖从眉眼到下巴,最后在雪白的长颈上流连起来。
萧兔斜眼看了下,这还是杀意未消啊!
她微喘的靠在男人怀里,美眸滴溜转动 “夫君来此处玩乐,却只见烈酒,没见半点丝竹乐声,似是觉得无趣?”
宁错闻言似笑非笑,指尖在她脖颈流连道,“确实如此,不过还好今日夫人来了。”
若不是这般的有意思,他不会现在都还在犹豫,杀还是留!
萧兔葱白的指尖轻抬,却径直落入男人敞开的衣领里,眉眼轻抬的也笑,“人无趣就是无聊,无聊心情就不好,这个时候我们就需要找点快乐的事做了。”
宁错低头看看胸口的手,眼睛挑了挑,“快乐的事?”
“是啊,”萧兔柔弱无骨的手开始了游动,身体更是如藤曼整个攀附而上,红唇慢慢俯在男人耳边道,“这事就是……”
宁错的表情,随着消音似的几字明显变化,最后化成一声低笑,声音低沉,性感,很是撩人般,但听在屋内众人耳中,只觉得森然,可怖,毛骨悚然。
男人一把捏住她精致小巧的下巴,“当真是大胆,什么话都敢说……”
萧兔被迫扬起小脸上,却妖妖娆娆的笑,“说算什么,我还敢做哪~”
宁错眯眸,“看来你当真是不怕死。”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说着她笑眯眯的拿开男人的手,然后媚眼如钩子般勾着男人起身后退,同时玉手横扫一旁的几个酒坛,美艳红唇一勾,直接将坛子一掌碎出。
“哗啦,”酒水飞溅而出,接着如雨而下。
这场雨急而大,瞬间就报复了打碎它的人。
不光将对方浑身都淋湿,还将湿淋淋的酒水顺着她的乌发往下淌,从洁白额头,魅惑的美眸,小巧的鼻梁,暗色的红唇,最后流过修长脖颈,锁骨,微开的衣领下……
宁错视线随着水滴在滚动,直直的,毫不避讳。
而后者,似乎比他还大胆。
萧兔浑不在意浑身湿透,甚至将泛着浓郁酒香的自己倾近了几分,她此刻红唇妖冶弯着,乌黑发丝湿淋淋的,如小蛇般粘在腻白的雪肤上,上面还滴滴滚落着浓郁的美酒,一双勾画的媚态恒生的眼睛,此刻散发着勾魂摄魄光,邀请的张开浓艳的红唇, “王爷请品......”
说着细白的手指竟朝着锁骨下衣带去了。
宁错几乎瞬间就知道她要干什么,深谙的眸子紧跟着就是一眯,随之,冷唇张开,“全都下去。”
低沉性感的嗓音,少见的没带着惯有的慵懒,很是强硬!
周围的人包括贴身侍候的小乐子,同时用最快的速度离开。
萧兔几乎是在人群尽散时,就摇曳着迈开步伐,随之而来的是一件件滑落的青衣。
妖娆的玉体,醇香的美酒,此刻的女人就像是魅惑人心的海妖,让人只觉得血脉喷张。
她步步而来,眼尾带着薄红,红唇笑的肆意,横卧进男人怀里,仰头,眯眸,甚是妖媚的舔了下红唇,笑吟,“二八佳人体似酥,腰间仗剑斩凡夫,虽然不见人头落,暗里叫人骨髓枯。”
“夫君,你试试,是不是真的?”
这一幕怕是神仙都难以招架,以至于诡谲莫测的男人眼眸汹涌暗沉,声音里危险而兴奋,“好,本座试试!”
翌日。
烈日高悬,大红暖帐。
萧兔细白的指尖轻扣着衣领,眼尾娇艳如胭脂的红色晕染,长睫湿气未散尽,整个人像似被夜雨滋润了一晚的芍药,吸足了水分,艳丽夺人。
她身后,是一手霸占她细腰,一身紧贴她后背的男人,他正看着她,诡艳的狭眸,幽深如海,周身更是带着一股没退尽的欲色,邪邪勾着唇道,“这就走了?”
萧兔媚眸轻嗔了他一眼,“不然哪?”
宁错手上收紧,俯身下来, “再来一次。”
萧兔挑挑眉,“你昨晚不是说什么都不愿吗?”
宁错回味的舔了下唇角,“这不是,上瘾了吗。”
萧兔被逗笑,却没答应,“上瘾也忍着吧,你不回去没事儿,我若在不回去,老王妃该派人找来了。”
说着她站起了身,抬手拂了拂自己发鬓,才对他抛了个媚眼,“真想,那就早点回家吧!”
说完,半点留恋都没,打着美人扇转身离开。
床上,宁错妖异的眸子一直如猎物般锁着她,直到人彻底的消失不见。
她一走,房间紧跟着就进来一人。
小乐子步伐匆匆而来,一眼看着慵懒靠在床上,一丝不挂,痕迹遍布的男人,顿时叫着捂眼,“哎呦,我的娘呦~”
真是没眼看喽~!
宁错懒懒一瞥,“鬼叫什么。”
“哎呦,我的爷,瞒了这么多年,你就这么破身了呀?”
宁错掏掏耳朵,“闭上嘴吧你,什么叫破身,爷这叫成为男人。”
“可您是太监啊,还是太监头子,这要是……”
“嗯~?”宁错低沉凉薄的尾音拖长。
意识到危险的小乐子立刻闭嘴。
宁错瞥了他一眼,起身,“更衣。”
小乐子忙声应是,马骝的拿起熏好香的衣物上来。
宁错张开手臂,半磕着眼懒道,“事情查清楚了吗?”
小乐子点头,“查清楚,昨日是有人故意将玉王妃引到此处。”
“故意?”
“是,应该是不安好心,可玉王妃没见过玉王,所以,就把您当成了她男人,于是你俩一拍即合就睡了。”
什么一拍即合,就睡了?
宁错瞧着这低眉垂眼的小太监,这是胆儿肥了啊??
小乐子还在继续,“爷,您这手段最近又精进了不少,灭玉王府之前,先把他们的王妃给睡了,先辱人妻,在灭满门,可真真是杀人不……”
话还没说完屁股就是一痛。
宁错收回脚,笑骂道,“什么先辱人妻,舌头不想要了?”
小乐子摸着屁股笑,“这不是看爷您今日心情好,开个玩笑吗,”笑嘻嘻的说完,这才转入正题,“那爷,这位玉王妃,您是准备留还是不留?”
其实昨晚的事儿,实在是太让人意外了。
就是太意外,所以他这才趁着插科打诨赶紧试探问问啊!
宁错瞥小乐子一眼,唇角勾起,“那你说该不该留?”
那自然是不该!
小乐子差点照着他们的规矩直接说了,可他悄咪咪的打量了一眼男人,忙快速改口道,“玉王妃瞧着就是个妙人儿,如此有趣的人,自然是该留着给爷找乐子。”
宁错闻言直接放声笑了,甚至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眼睛到是很厉,她何止是有趣儿这么简单,那就是个浑身裹着香甜蜜糖的毒药。”说着意味不明的弯下狭长的眼,“还是能要人命那种~”
这话可就有点莫测高深了,小乐子一下没听懂。
可宁错一贯百无聊赖的脸上浮现一丝罕见的兴奋,“看本座发现了什么,这可比看玉王府灭门,还要有意思~”
小乐子见此却直直打了个机灵,不怕主子懒洋洋干坏事儿,就怕主子对什么来劲儿。
“把人都给我处理好了,别坏了本座的好事儿。”
“……是。”
金雀街。
华美的青纱软轿,一摇一晃规律摆动。
萧兔在上面昏昏欲睡,心道,昨晚几乎运动了一宿,回去她可要好好补个美容觉。
“哈欠~”她抬手轻遮了下唇,惺忪的眼睛朝窗外随意一瞥,然后人忽然顿了顿。
“停轿。”
丫鬟小脂闻声忙让轿夫停下,然后打开车帘道,“王妃怎么了?”
萧兔随意一指路边,“去把人抱过来。”
小脂顺着去看,就瞧见了三四岁的小女孩儿。
她正站在馒头的小摊位里,似在跟着母亲在路边摆摊,年纪这般小,也不见哭闹。
而在萧兔眼里,这个孩子额头乌黑泛着赤红,这是横死的标志,而头顶上死亡倒计时快速滑动,只剩不到一分钟。
“王妃让我把孩子抱过来?”
“嗯。”
“可,可贸然抱别人孩子过来,这不太好吧。”
“你还有十五息。”
“可王妃……”
“十五,十四,十三……”
小脂愣住,跟着忙转头朝那小摊跑去,然后抱着孩子就往回跑。
摊位上正辛苦买卖的妇人,一看自己孩子竟被人抢走了,哪里还顾的上别的,惊叫着冲了上来。
周围路人见此也惊呆了,他们还没见过这么嚣张的人贩子,光天化日就敢公然强抢孩子,顿时纷纷撸起袖子同样追来。
三拨人这一追一跑,不过刹那功夫。
萧兔的轿子本离摊位不远,小脂跑回来时,身后人就紧追上来。
大家看竟然还有同伙,顿时就要围住她们。
可正在此刻突听身后传来“轰隆”一声巨响。
几人闻声回头,却见方才母女俩的小摊上,此刻竟落了个巨大磨盘,将二人所在的那一小块摊位砸的稀烂。
随即几个打斗的身影同时从屋顶落下,跟着再次消失在街道上。
大街上尖叫瞬起。
妇人见此直接狠狠哆嗦了下。
来帮忙的人也个个瞪大了眼。
连抱着孩子的小脂也张大嘴,久久没回过神儿。
还是轿内传来打着哈欠的慵懒声叫醒了她。
“别看了,把孩子还给人家吧。”
“啊,哦,”小脂回神儿,忙将孩子还给妇人,转头再去看轿内,却见女人已经瞌上了眼,懒洋洋的道,“起轿吧。”
一肚子话的小丫头闻言,只好高声吩咐,“起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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