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凛忱孟筠枝的其他类型小说《甜爆!大理寺卿对她日日娇宠顾凛忱孟筠枝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没电皮卡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夜色渐浓,雨落不止。守夜的丫鬟是香兰和香草,二人站在廊道上,背对着正屋房门。房里动静未歇。少女的声音且娇且媚,到最后甚至有些羞恼,可没多久,又变得惨兮兮的。无论是何音调,皆酥骨撩人。纱帐轻垂的床榻上,孟筠枝周身香汗淋漓,纤软的指尖无甚力气地抵住他的胸膛,连“顾大人”也不喊了,直呼其名。“...顾、凛忱...”“别来了......”仗着有避子香囊,便总是这样不管不顾。她好难受。床榻间被褥皱乱,少女白皙细嫩的肌肤上是点点红痕,娇美面容上覆着薄汗,桃花眸里蕴着世间最美的春色。顾凛忱一身健硕流畅肌理,肩上被她挠出几个浅浅的指甲印。他扣紧她的腰将人抱坐起。少女乌发落在腰后,发尾时而撩过那小巧的腰窝,时而撩过他青筋暴起的手背。他看她骤张的瞳仁和...
《甜爆!大理寺卿对她日日娇宠顾凛忱孟筠枝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夜色渐浓,雨落不止。
守夜的丫鬟是香兰和香草,二人站在廊道上,背对着正屋房门。
房里动静未歇。
少女的声音且娇且媚,到最后甚至有些羞恼,可没多久,又变得惨兮兮的。
无论是何音调,皆酥骨撩人。
纱帐轻垂的床榻上,孟筠枝周身香汗淋漓,纤软的指尖无甚力气地抵住他的胸膛,连“顾大人”也不喊了,直呼其名。
“...顾、凛忱...”
“别来了......”
仗着有避子香囊,便总是这样不管不顾。
她好难受。
床榻间被褥皱乱,少女白皙细嫩的肌肤上是点点红痕,娇美面容上覆着薄汗,桃花眸里蕴着世间最美的春色。
顾凛忱一身健硕流畅肌理,肩上被她挠出几个浅浅的指甲印。
他扣紧她的腰将人抱坐起。
少女乌发落在腰后,发尾时而撩过那小巧的腰窝,时而撩过他青筋暴起的手背。
他看她骤张的瞳仁和一启一合的红唇,黑眸里的慾色不减半分。
她仍是想要推他,想要逃。
顾凛忱抬手将她颊边汗湿的发丝拨至耳后,哑声道,“既要勾我,那便不能半途而废。”
孟筠枝红唇张了张,甚至想骂人。
她哪里有半途而废。
明明是他太久了。
她的腰都不像是自己的了。
呜呜呜...
孟筠枝气急,抱着他肩膀的手又挠了几下。
这几下于顾凛忱而言几乎无关痛痒,但他感受到了,低头噙住她的唇舌,“你挠也挠过了,我不讨回来,岂不是吃亏。”
平日里他的话不多,可床榻间字字句句皆都能让人羞红脸,孟筠枝已经没了力气和他打嘴仗,趴在他肩上哼唧了几声,逐渐被愉色所掌控。
一场热烈直至半夜,孟筠枝被他抱着入浴池时已经彻底晕乎,手抬都抬不起来。
澡还没洗完呢,人已经昏睡过去。
***
一夜春雨过后,街道两旁泥泞。
大理寺门前的椒图辅首衔环,神态威严。
而大理寺内,顾凛忱一身玄黑窄袖锦袍,垂眸看着敕奕刚递给他的密信。
眸光冷冽,侧脸锋利。
“大人想的没错,孟侍郎北去流放,已经遇到好几次`意外´。”
准确地说,是从出了洛京城地界,便有人开始在暗中对孟文康下手。
孟家出事时,顾凛忱因公务不在洛京,待他收到消息赶回来时,孟文康已经在流放的路上,而孟筠枝已经被人卖进红袖楼。
孟文康监守自盗一案,由京兆府主审、刑部辅监,因案中没有闹出人命,且人赃并获,最终判得很快。
孟文康被剥职查邸,流放三年。
顾凛忱一边马不停蹄地赶回来,一边派人北上,循着孟文康被流放的路线一路追过去,暗中保护他。
现如今,小一个月过去,光是下毒就遇到了两次。
只是两次的饭食都被顾凛忱派去的人恰到好处地打翻,孟文康才能性命无忧。
手中的密信内容十分简短。
看过之后,顾凛忱吹燃了火折子,直接烧掉。
他站在窗牖边,旁侧是一整排的案卷存放架子,挡住了些许光线。
火折子的光亮跳跃,男人坚硬凌厉的侧脸隐在光线中,漆黑的眸子倏地沉了下来。
“查到什么了?”
敕奕有些惭愧,摇了摇头,“暂时还没有。”
他们派过去的人不能直接露面,就连关键时刻救孟文康都是装作误打误撞的样子。
而那些杀手,他们暂时只能先暗中跟着,等着杀手自己和洛京城里的人联系,或者自己露出马脚。
接着再顺藤摸瓜。
这是眼下最保险的方法。
而若是直接与之交锋,只怕往后孟文康这流放之路会更加难走,洛京城里的局势也会更加复杂。
现下储君未立,即使满朝文武皆知圣上属意三皇子,但盯着那位置的其他人绝不会善罢甘休。
孟文康作为礼部侍郎,过去一直为官清廉,为人处世板正到甚至有些不懂变通。
他不可能参与皇子间的党争,但也让“监守自盗”的案子更加扑朔迷离。
想要找到幕后陷害他的凶手,顾凛忱亦不能在这个时候就直接暴露。
“许是因为几次暗杀任务都被我们破坏,那些人不好向洛京城里的人交代,因此没有主动与之联系,这段时日以来都是单独行动,没有接收信息。”
顾凛忱似是猜到了会有这样的结果,闻言并不觉得意外。
他转过身,看向敕奕,“那边不必逼得太紧,最重要的是保证孟侍郎的安全。”
就算那边查不出什么,洛京城这边依旧还有别的路子能走,但孟文康绝对不能出半点差池。
不然...
脑海中浮现出孟筠枝那张昳丽小脸,顾凛忱冷肃的神情柔和些许。
正要说些什么,子昕就从外头跑进来。
“大人!”
他也不知是从哪儿回来的,额间覆了细汗,气喘吁吁。
顾凛忱幽沉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看着他无甚规矩模样,拎起矮桌上的茶壶倒水,猛灌了好几口。
见此,他便知道子昕接下来要说的话并不十分紧要。
果然,下一刻,子昕喘匀了气,抚着心口说道,“三皇子说您从他那儿顺走了一匹冠乐绉香云纱,现下要来找您算账。”
“顺?”
顾凛忱冷沉的嗓音响起,显然对于这个用词不太满意。
那冠乐绉香云纱乃南边专供皇家的布料,金贵又罕见。
去岁年底,顺明帝分别赏了他和三皇子叶瑾鄞各一匹。
只不过当时他对这东西没什么兴趣,还被叶瑾鄞打趣不识货,转过头没把东西收下。
顺明帝见他不识好歹,吹胡子瞪眼睛说那就都给老三。
叶瑾鄞当他们之间的和事佬,让东西先放他府上,待制成成衣了,再给顾凛忱送过去。
顾凛忱几乎都快忘了这件事,直到孟筠枝说要给他绣香囊时才想起来。
香云纱遇水快干,又经久耐用,制成香囊存放孟筠枝的红绸,再适合不过。
“他在哪儿?”
顾凛忱开口问道。
叶瑾鄞会这么说,左右不过是想在他这儿逞点口舌之快。
但大理寺乃重地,他也必然不会因为一匹冠乐绉香云纱就真的失了轻重。
会故意这么告诉子昕,大抵是有正经却并不急切的事情商量。
子昕嘿嘿一笑,低声同他说了个地点。
银耳羹刚从厨房拿出来时还有些烫,晾在外头这一会儿,此时再吃倒是刚刚好。
孟筠枝食量本就小,加之今日喝了药,现下没什么胃口。
但仍旧秉持着不浪费的想法,将银耳羹吃完。
洗漱过后,两人一同入榻。
寝间的烛火微熄,幔帐垂下,掩去阑珊的光亮。
孟筠枝直至躺好在里侧,才想起来问道,“昨夜我睡得应当还算老实吧?”
拔步床本就宽大,她娇小纤细的身躯抵靠着墙,两人中间几乎还能再躺下好几个人。
顾凛忱收回视线,回了句,“老实。”
“真的?”
孟筠枝不太相信,但既他如此说,她便也不会再刨根问底。
她垂眸默了默,不知是在想什么。
昏暗中,小姑娘悄悄伸了手过来,轻柔的尾指勾住他的食指,蜷了蜷。
他再度抬眸看向她,少女似是以为昏暗中她看不清他,那他便也同她一样,看不清任何。
抚着心口抿了抿唇,像是做足了心理安慰一般,轻声道,“许是因为有大人在我身旁,才能睡得这般安好。”
又是这把甜得发腻的声音。
顾凛忱任由她牵着,幽沉目光落在她脸上。
明明脸都已经红了,却还要来讨好他。
适才也是如此,坐在他腿上的那一瞬间,耳尖都红了,却仍是凑过来亲他。
顾凛忱闭上了眼,更加仔细地感受着她纤细柔软的指尖勾在自己手指上的触感。
说道,“睡吧。”
“是,”孟筠枝轻快地应了句,临睡前又提醒自己明日定要早起,这才闭上眼。
**
翌日。
初春的日子,卯时过半,天尚未亮起。
溯风院正屋里,烛火阑珊。
孟筠枝猛地从梦中惊醒,便瞧见顾凛忱坐在床边。
男人肩背宽阔健硕,似在穿鞋,听到床榻里的动静,直接喝住欲入内服侍他更衣的子昕。
“站住。”
子昕不明所以,端着铜盆候在外间。
想了想,又往后退了好几步,直接退出门外,在廊道上站着。
这一声低喝让孟筠枝也跟着清醒几分,只那双刚刚睁开的桃花眸,还有些微惺忪,作势掀开锦被便要跟着下床。
顾凛忱回过身,一手就将人按了回去,“做什么?”
“服侍大人更衣。”
他将滑落至她腰间的锦被往上提了提,“在顾府,这些你都无需做。”
“那我需要做什么?”
闻言,顾凛忱抬眸,漆黑幽亮的目光落在她脸上,眼底晦暗不明,淡淡落下三个字。
“勾引我。”
孟筠枝腾的一下脸红了,默默在心底腹诽了句不要脸,面上却如他所愿,再度从锦被中伸手,轻轻勾住他的。
她转过身,侧对着他,脸颊压在锦枕之上,红唇微嘟,有些娇俏的可爱。
“我一定在府里乖乖等着大人回来。”
说罢,指尖在他掌心轻轻挠了挠。
细小的、轻微的触感从掌心一瞬划过,带起的麻痒由手臂传至四肢百骸。
顾凛忱看了眼角落里的更漏,手伸进锦被之中,覆在她紧致柔软的小腹上。
低下头来,吻落在微微敞开的领口处。
暧昧丛生,似有什么东西即将被点燃。
“虽然时间有些赶,但若是你努力些,一次也不是不行。”
他吻得不重,热息却一下又一下撩在她肌肤上,那一处很快泛粉。
孟筠枝的第一反应便是去推他,“大人,我还是服侍你更衣...嗯...”
话还没说完,心口骤然被人拢住。
她一张小脸霎时通红,心跳得飞快。
他他他...怎么这样...
她抬手握住他的手腕想要将他的手拉下来,可顾凛忱的力气哪是她所能敌的。
他但凡不想,她便分毫也撼动不了。
男人气息沉沉,吻落在她耳边,“你自己选。”
他手上的力道逐渐加重,甚至还恶劣地磨。
孟筠枝咬住唇才堪堪抑制住即将出口的声音,受不住地推他,想也不想便做出选择,“我选睡觉...”
自己老老实实睡觉。
听到她的话,顾凛忱这才将人松开。
甫一逃离他的桎梏,孟筠枝连忙抱着被子往里侧挪了挪。
心口处微疼,有些不舒服。
这男人手劲大,指不定现在已经留痕了。
顾凛忱在她唇上亲了亲,这才拂开幔帐起身。
寝间的光亮随着他的动作忽明忽灭地照进床榻。
孟筠枝听到他出声唤子昕入内服侍。
不多时,主仆二人便一同离开。
她没了半点睡意。
在床榻上又躺了会儿,这才起身。
香草听到动静,入内服侍。
清风微拂,今日更暖和了些。
待洗漱、换过衣裳,坐在膳桌旁时,孟筠枝才发现,今日的每一道菜里,都有红枣。
见她疑惑,香草主动解释道,“朔日将至,又是一年春开头,多吃红枣有益滋补。”
民以食为天,什么时节食用何食物,有些许讲究。
只不过孟筠枝的心思不在红枣上,喃喃道,“都要朔日了...”
三月将至,阿娘的忌日也快到了。
真如寺的长明灯,是时候该续了。
因心中想着事,用过膳后,孟筠枝去了书斋。
书斋仍旧同昨日一般,里边一切整洁明亮,矮桌上放着一把上好的古琴。
她在旁边坐下,随手拨动琴弦。
琴音高高低低,是正在调试。
香巧和香草入内,生了炭炉煮水,一边好奇地侧耳听着琴音。
孟筠枝今日一袭素白色裙衫,与古朴肃重的古琴交相辉映。
调过音后,纤指抚弄琴弦,琴音悠扬传出,犹如凤凰轻吟,似白玉落珠盘,又似流水潺潺声。
香草听不太懂,但仍旧沉醉其中,与香巧低语,“小姐好厉害啊。”
香巧也跟着点点头。
她们听不出什么抚琴技艺的高超与拙劣,但能让人觉得悦耳动听、沉浸其中的,便定当是好曲无疑。
一曲结束,两人仍还望着孟筠枝。
孟筠枝垂眸,恍觉此情此景有些熟悉。
以前在孟府,素律还在时,便也是这样的。
她浅浅勾唇,问道,“还想再听吗?”
香巧不太好意思,自己是丫鬟,哪儿有让主子弹琴给自己听的道理。
香草却是有些天真地问出口,“小姐,可以吗?”
孟筠枝点头,“当然可以。”
话落,琴音再度响起。
春雨淅沥,空气里夹杂着薄雾轻寒。
屋檐潮湿,雨水滴答响。
顾府之中,青砖黛瓦,假山矗立,廊道蜿蜒,宽阔又幽深。
而溯风院的主屋内,尤为安静。
孟筠枝幽幽转醒时,只觉浑身似要散了架一般,头还很疼。
她身上已经换了一身衣裳,干净舒爽,只腿|间的酸疼感仍旧明显。
幔帐垂放,掩去外头的日光。
她抬手轻挥,光线倏然映照而来。
目之所及一切,十分陌生。
昨夜的记忆涌入,想到红袖楼,她似是想起什么,慌乱地在自己身上摸索。
香囊呢?
可她身上仍旧酸疼,动作稍微大些便会牵扯到。
腰酸,腿酸,手也酸,那一处还隐隐作痛。
但好在香囊还在,就在枕边。
她像是找到“护身符”一般,连忙紧紧攥住,又拿起放到鼻尖轻嗅,确认是自己想要的那个淡淡药香,这才安心。
而枕边除了香囊之外,还有一个精致的楠木盒。
孟筠枝认出来,是昨夜顾凛忱带去红袖楼、而她却不曾打开的那个。
当时他是怎么说的来着?
这是送她的十六岁生辰礼。
她唇角轻勾,笑容却十分讽刺。
一介落魄女,又有何资格过劳什子生辰。
孟家落难,父亲被冤监守自盗,堂堂礼部侍郎落得流放三年的结果。
案件已定,非她一人就能扭转。
父亲离开洛京之前,她得以见他一面。
在衙差频频施压的眼神中,她只来得及听到父亲的那一句“去找齐家...”
是啊。
齐轩逸与她有婚约在身,齐家又是门楣显赫的文临伯府,如今这偌大的洛京城,也就只有他们有可能帮孟家一把了。
然而待她真到了文临伯府门前,才明了何为贫贱亲戚离,富贵他人合。
倒春寒的日子里,她只能孤零零在文临伯府的匾额下站着。
贴身丫鬟素律劝她先回去,她却摇了摇头,冻得发冷的指尖往袖中藏了藏。
足足两个时辰之后,才等来那高门大户欠开的一条缝。
她以为事情终有转机,却没想到文临伯夫人钟琴霜将她喊进府,为的只是将那纸退婚书亲自甩到她脸上。
孟筠枝到现在都记得那日的情景。
寒霜初融的天气中,伯府偏厅燃着暖炉。
只是这暖炉不近她,周身依旧冷得彻底。
钟琴霜一身典雅大气的穿着,端坐于上首,手边一盏热茶,而齐轩逸与表妹李甄柔分别候于她旁侧。
直到孟筠枝已经入内,她这才缓缓撩起眼皮,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
一阵无关痛痒的寒暄过后,待孟筠枝说明来意时,她眉心紧蹙,端的是苦恼无奈的神情。
“我齐家乃圣上钦封的伯府,逸儿以后可是要承袭伯位的,自然是要娶一位能够帮扶他的女子做当家主母。”
“从前你同逸儿也算是和睦相处,伯母亦望你理解,多为逸儿的以后考虑考虑。”
彼时春寒峭厉,孟筠枝本就冻得发麻的手脚如坠冰窟一般。
她抬眸看向始终站在一旁的齐轩逸,他没有开口,默认着钟琴霜所说的这一切。
她亦没有出声,偏厅里是僵持不下的沉默。
钟琴霜目光在她极为出众的脸蛋上来回打量。
瞳孔潋滟,身姿曼妙的女子,一张精致脸庞此时煞白,无端添了几分我见犹怜的韵味。
狐媚子。
她在心底冷嗤一声,这婚事本就是你孟家高攀,如今还想紧巴着不放,简直是恬不知耻的小贱蹄子。
可她当视线扫过一旁还未签名的退婚书时,又强压下不满,缓了脸色。
“我们文临伯府亦不是不愿帮衬,只是你父亲的事...京兆府已经拍案定下,便不是谁能轻易动摇的。”
“但既你与逸儿定下过婚约,那文临伯府也不会不管你,”她面上勾起抹轻和的笑,看了眼齐轩逸后继续道,“伯母会让逸儿在外先安排处宅子,你先住着。”
“待逸儿身上孝期一过,娶了正妻后,便能将你抬进府。”
“你放心,伯府不会亏待你。”
她此话一说出口,语气里更是添了几分为孟筠枝着想的谆谆教诲,“自古以来女子容貌过盛便是原罪,你也该知晓伯母的一片苦心。”
闻言,齐轩逸眼底猝然一亮,视线贪婪地在孟筠枝脸蛋和身上来回地扫。
娶孟筠枝当正妻已是不可能的事,原本他还觉有些遗憾,因此女乃洛京城中出了名的天姿娇容。
可若是如今有个两全其美的法子,那他自然是求之不得。
连忙道,“婚姻乃父母之命,儿子全听母亲做主。”
听到这话,一旁一直站着的齐轩逸表妹李甄柔有些挂不住脸色。
她手中绣帕拧紧,视线瞧向齐轩逸,见他始终目不转睛地盯着孟筠枝看,心中妒恨更甚。
可今日这场合,不是她能随意开口的。
只能抿紧了唇,继续默不作声地看着。
孟筠枝如被五雷轰顶一般,原本被冻得发白的脸颊涨红。
目光在这偏厅内扫了一圈,只觉即使是这高门厚墙,亦挡不住肃肃漏进来的寒风。
凉得彻骨。
由妻变妾,还说得如此冠冕堂皇,左右不过为了恶心羞辱她罢了。
今日一切她会牢记在心。
女子容貌过盛便是原罪吗?
如果她真要利用这容貌做些什么,又怎会来求他文临伯府。
无官无职,空有伯位。
想起从前父亲亦在她面前夸奖过齐轩逸聪明睿智时,孟筠枝眼底的嘲讽意味更浓。
她与父亲,皆看错了人。
事已至此,孟筠枝捡起桌上的退婚书,毫不犹豫地签名,干脆利落转身离开。
本以为从此之后,她与文临伯府界限分明,不相联系。
却没想到当天夜里她归家时,被李甄柔派来的歹人打昏。
待她醒来时,已经被装在麻袋里,口中塞了破布条子,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可旁边谈话的动静她听得分明,其中女子的声音分明是李甄柔。
“那贱人的丫鬟可处理妥当了?”
“都处理好了,您放心。”
孟筠枝心头一抖,整个人剧烈挣扎。
丫鬟...
素律吗?
素律在哪里?
他们将素律如何了?
听到动静,李甄柔在她面前蹲下,许是仗着孟筠枝此时已经被完全制住,又有麻袋隔着,她不再掩饰自己的妒恨,声音犹如恶鬼一般。
“想知道你婢女的下落吗?”
“唔唔唔唔...”
“你这婢女可真是个好婢女,死到临头仍在护着你。”
“只可惜,她被丢到野外喂山禽走兽,估计现在已经尸骨无存了。”
“孟筠枝,没有人可以再护着你。”
孟筠枝双手被反剪,激烈挣扎间手腕被磨破,血痕骤显。
可她无暇顾及这些,愤恨的泪夺眶而出。
她恨自己护不住素律,恨仇人在眼前却无法手刃。
“唔唔唔...”
李甄柔猖狂地笑了声。
隔着麻袋,孟筠枝仍旧能感受到有寒光闪过。
紧接着,刀刃拍在她脸上,“放心,不会让你毁容的。”
“毕竟你这张脸进了红袖楼,可是会让男人欲罢不能的。”
“唔唔唔...”
孟筠枝整个人犹如被深冬的冰霜冻住一般,僵硬,骨血彻凉。
她奋力挣扎,却徒劳无功,随即便是被一记手刀劈下,昏死过去。
再醒来,她已经被关在红袖楼。
回想起这段时日发生的种种,孟筠枝攥着香囊的指尖不自觉用力,眼底的恨意在瞬间迸发。
她迟早要为素律报仇。
而借势顾凛忱从而离开红袖楼,只是她计划中的第一步。
两人身上衣裳未除,此刻尽数湿透。
孟筠枝一身寝衣素白,沾了水几乎变成透明,紧紧贴在少女曼妙姣好的曲线上。
领口处被热水激荡,衣襟微松,里头杏粉色的小衣清晰可见。
她脸颊倏地一红,陡然反应过来,顾凛忱抱她进来是要使坏。
然而这回他没像上次那样带着她在软垫上坐下,而是就这么打横抱她,大喇喇地站在浴池正中间。
这浴池她拢共也就入过两次,到现在还没在这里边踩过底,不知深浅如何。
她别无所依,只能紧紧攀住他的肩膀,生怕自己掉下来。
男人俊朗的眉眼亦沾了水汽,被暖黄的烛火一照,少了几分凌厉与冷硬。
一身瓦青色长袖锦袍湿了之后,贴在健硕流畅的肌理上,湿热愈重。
孟筠枝轻声道,“大人,放我下来吧?”
顾凛忱压下心口的不快,说道,“我说过,在顾府,你无需做这些事。”
孟筠枝知晓他指的是擦背、更衣这种伺候人的事,轻轻点头,耳朵却是一热。
亦想起来他当时的后半句。
然而下一瞬,他的声音再度传来,“但宽衣解带的事,还是熟练一些比较好。”
话落,他倏地抱着她往浴池边而去。
自己坐在旁边的软垫上,将她抱到膝上。
面对面的。
孟筠枝还未反应过来,手已经被他握着,覆在男人劲腰后的腰封扣眼上。
“哗啦”一声。
腰封被他大力甩上岸。
溅起的水花有几滴落在她脸颊上,孟筠枝没有防备他这个动作,生怕自己掉下去,下意识将他紧紧抱住,颊边的水珠滴落至他眼周。
浴池之中,少女的衿带被大手拽下,寝衣脱落,沉入池底。
杏粉色的小衣亦是湿透,贴在盈盈雪脯上,几乎要包裹不住。
腰后的细带被他拉开,孟筠枝身前一松,气息都跟着急促起来。
却听到他说,“来而不往非礼也。”
“姎姎,现在轮到你了。”
热水荡漾,轻轻泛起波纹。
少女柔媚起伏的线条在男人手中变换着形状,肌肤被烫得泛红酥麻,双臂紧紧环抱住他。
心跳如雷。
在浴池里...
她有些害怕,生怕自己从他腿上滑下去。
这是孟筠枝今日的第二次沐浴。
一头乌黑发丝用青簪挽起,只余几缕发丝落入浴池中,又紧紧贴着她细颈间的肌肤。
浴间宽大,细微声响都像是带着回音。
孟筠枝只是刚听到自己轻溢出来的声音,便连忙捂住唇。
顾凛忱似也才反应过来这与众不同的地方,一手紧紧㧽住她的腰肢,一手拉下她捂唇的手。
男人健硕的胸膛贴近她,压着娇盈雪脯,背部肌理紧绷,带起水纹逐渐激荡。
孟筠枝咬着唇,羞耻心爆棚,不肯再溢半点声响。
可顾凛忱是个会磨人的。
不多时,她便轻泣出来,又在心里头骂了他好几声,唇瓣吟的却是他的名字。
昏沉迷蒙间,孟筠枝的求饶声皆被他吞入口中,紧阖着的浓粉眼皮不断轻颤。
到最后,她恍然记起避子香囊不在自己身旁,推着他的肩膀慌乱得想要起身,“不行...”
可顾凛忱怎会容许她不行,筋肌手臂狠狠掐住她的腰。
少女的尖叫失声堵在喉间,浴池下的玉足乱晃,终是忍不住,张口咬在他肩上。
“唔...”
失神间,她脑海中只有最后一个念头——
大不了就喝避子汤吧。
然而这避子汤她终究是喝不成的。
这种难堪像极了此时外头那道惊雷,兜头劈下,硬生生将她的窘迫赤裸裸摊开。
可是走到这一步,她别无他法。
孟筠枝强压下作祟的羞耻心,镇定心神,又道,“你放心,一旦赚到钱,我会马上还给你的。”
“你可以加利息,只要是合理的,我都接受。”
“我会给你立字据,”说到这儿,她像是想起什么,松开搭在他肩上的手,转身就要从他腿上下来,“对,我还可以给你立字据。”
她想去桌案上拿笔墨纸砚。
可还没怎么动,人就已经被一股大力猛地扣回来。
她再度坐回他腿上。
男人遒劲有力的双腿支撑着她的身体,稳当又牢靠。
适才的情潮涌动早已让二人衣裳凌乱,这么一折腾,少女衣襟大开,里头小衣半坠。
莹白软玉颤颤,香盈丰满,千娇百媚。
孟筠枝几乎是回神,连忙抬手捂住身前。
顾凛忱就这么坐着,将她着急慌乱的神情收入眼底。
一双狭长黑眸深邃晦暗,蕴着不明情绪。
孟筠枝正欲回头看他,就被他勾住下巴,温热的吻落下来。
噙住她的唇舌,重重含吮。
怎...怎么又亲过来了?
他们不是在说正事吗...
她下意识往后躲,后腰却被他紧劲箍住,用力压向健硕热烫的胸膛。
直至一吻毕。
他作恶般单手钳制住她的脸颊,骨节分明的长指微微用力,掐得她红唇微嘟。
饱满唇瓣上,是他刚留下的水莹润色。
在烛火的映衬下,亮得惊人。
顾凛忱高挺的鼻梁与她鼻尖相抵,二人鼻息相闻。
他终是开口,声线微哑,只有两个字,
“不、借。”
“不借。”
简短的两个字,掷地有声。
连同孟筠枝的期待,一同碎在地上。
她躲开他再度欲压下来的吻,因为亲吻而染上的胭粉也掩不住她眼角眉梢的失望。
到底是年纪小,情绪转换不懂遮掩。
顾凛忱看着她,“不给借,就不能亲了?”
瞧瞧这声音,瞧瞧这语气,像极了强迫良家妇女的恶霸。
孟筠枝眉眼低垂,心中默念了几遍不与狗男人计较。
又觉得五千贯确实不是小数目。
他再怎么受圣上宠信,说到底也只是个大理寺卿罢了。
即便是文临伯府,想要一口气凑齐五千贯,只怕都有不小的难度。
更何况顾凛忱非侯非爵。
五千贯着实有些为难人了。
这般想着,孟筠枝轻呼出口气,双臂软软地环住他的肩膀,仰头亲他的下颌,柔情似水道,“这么大一笔钱,大人不借,筠枝也理解的。”
就算他不借,可现在她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况且两人之间说到底没有几分情分可言,他借或不借,都在她的计划之中。
幸好她还有旁的对策。
顾凛忱看她故作善解人意的模样,心中颇觉好笑。
他松开原本扣在她下巴的手,声音里有几分漫不经心,“一万贯。”
“什么?”
孟筠枝猛地抬头。
他又重复了一遍,“一万贯,但不是借。”
她有些怔,顺着他的话问出口,“那是什么?”
“字据你不用写,酒楼日后赚了多少,皆是你自己的。”
这话的意思...
孟筠枝美眸圆睁,“你要给我一万贯?”
白给一万贯?
她第一反应是摇头,“不行。”
天上没有无端掉馅饼的事。
“一万贯可以,但字据要立,赚了钱我会还给你。”
“你若是还不了呢?”
开酒楼做生意,并非是稳赚不赔的事。
既有可能成功,那便也有可能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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