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宁江行的其他类型小说《为奴三年被羞辱后,全家后悔莫及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栖婷小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程夫人接触到萧长风那如有实质的冰冷目光,心头一慌,“她,她这是犯了错......”“犯错?”萧长风和宋言玉几乎同时出声。宋言玉脸上极为难看,“她犯错,你们难道打了她的脸?”程夫人苦笑,“正是。”萧长风冷笑了起来,“国公府就是这样对待自家的小姐?犯错打脸?到底是什么错,要这样做?”宋言玉盯着程夫人,“姨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程夫人说不出口,不由地看向了江行,眼中有了怨念。江行咬牙,“她故意推倒梦儿,还死不承认错误,我这才命人惩罚她,不过是掌嘴几下而已,并非是什么重罚。”江如梦急急地说道:“三皇子哥哥,姐姐不是故意的,我和哥哥说了,可是哥哥不信,所以就......”“什么?”宋言玉露出怒色,“江宁,你算什么东西,竟然推倒梦儿。”江宁错...
《为奴三年被羞辱后,全家后悔莫及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程夫人接触到萧长风那如有实质的冰冷目光,心头一慌,“她,她这是犯了错......”
“犯错?”萧长风和宋言玉几乎同时出声。
宋言玉脸上极为难看,“她犯错,你们难道打了她的脸?”
程夫人苦笑,“正是。”
萧长风冷笑了起来,“国公府就是这样对待自家的小姐?犯错打脸?到底是什么错,要这样做?”
宋言玉盯着程夫人,“姨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程夫人说不出口,不由地看向了江行,眼中有了怨念。
江行咬牙,“她故意推倒梦儿,还死不承认错误,我这才命人惩罚她,不过是掌嘴几下而已,并非是什么重罚。”
江如梦急急地说道:“三皇子哥哥,姐姐不是故意的,我和哥哥说了,可是哥哥不信,所以就......”
“什么?”宋言玉露出怒色,“江宁,你算什么东西,竟然推倒梦儿。”
江宁错愕,随即垂眸。
不要自作多情,他那样愤怒,不是为你。
宋言玉语气冷了许多,“姨母,不是我说你,梦儿从小替江宁吃苦,你怎么可以让她欺负梦儿。”
程夫人叹气,“我知道,我们亏欠梦儿许多。”
江如梦感动地看着宋言玉,“三皇子哥哥,你对我真好。”
宋言玉看向了江宁,视线中多了几分研判,“江宁,你推了梦儿,可曾道歉?你若没有,立刻给我向梦儿道歉,否认......”
话语没说完,但威胁之意浓浓。
江如梦扯扯宋言玉的衣袖,“三皇子哥哥,不用了,我没关系的,姐姐喜欢推我的话,我让她推几次都可以的,只要我们能够化干戈为玉帛。”
程夫人和江行都朝着江如梦投去怜爱之色。
“梦儿,你太善良了。”江行一副痛惜之色。
“不行,她必须道歉。”宋言玉冷冷地说道。
江宁闻言缓缓抬眸,与宋言玉对视。
萧长风挑眉,“三殿下不问青红皂白,就要定江大小姐的罪?”
“萧少将军,”宋言玉露出几分玩味之色,“恐怕你是不知道,打从梦儿归家后,江宁就处处为难她,若不是她手段恶毒,性情跋扈,国公府又如何会送她出去三年?”
江宁捏紧衣袖,忍着脸上的痛楚,冷声辩驳:“三皇子所言差矣,我没有推倒江如梦,又何来的认错?”
“小公爷为了让我认错,才叫人给我掌嘴。”
她忍着心头的愤怒,“我没做的事,我绝不会认,你若要与小公爷一般,强迫我认错......”
“那便随你。”
宋言玉盯着江宁肿得变形的脸,“江宁,你怎么会变得这般不堪?”
“你从前可不是这样的,如今的你面目可憎,行为恶毒。”
他扬声道:“来人,既然江大小姐不肯道歉,那便给我继续狠狠地打。”
“慢着!”萧长风拦住了宋言玉进屋的侍卫,“三殿下,此事有待商榷。”
“商榷?”宋言玉似笑非笑,“这不是明明白白的事,她故意推倒梦儿,便是罪加一等。”
“萧少将军。”江宁看向了萧长风,眼底隐隐有着些许感激,“不必为我拦阻。”
她不愿意萧长风与三皇子产生矛盾,从而引起他以后不必要的麻烦。
萧长风皱眉,“江大小姐,既然不是你做错事,必然不能再为此受过。”
“多谢萧少将军。”江宁面色平静,“我方才也说了,正因为我没做过,便不会认错。”
“如若他们要为此惩罚我,那便惩罚就是了。”
“不行!”萧长风身周的气势蓦地爆发出戾气,他看向宋言玉,“今日,若要惩罚她,便先过了我这关。”
“萧长风!”宋言玉怒了,“你这是要与我作对?”
萧长风忽而露出了不羁的笑容,转头看向了程夫人,“今日相看,我很是满意,国公夫人,明日我便派人前来提亲。”
江宁愣住,他说什么?
程夫人震惊万分,“这......”
江如梦扯了扯程夫人的衣袖,低声说道:“如此甚好。”
程夫人转念一想,是啊,萧少将军要提亲,国公爷这边也算是有了交代。
再者,江宁这般模样,萧少将军非但没有嫌弃,还为她与三皇子争执,想来会对江宁好的。
如此一来,她便不再说什么。
江行皱皱眉,看着与宋言玉对峙的萧少将军,欲言又止。
屋内最为愤怒的,恐怕就属宋言玉了。
他盯着萧长风,忽而笑了。
“萧长风,你果然是好胆色。”
“我不管你娶不娶江宁,今日这惩罚,就算你在,她也躲不了。”
说完,他对着待命的侍卫道:“给我掌嘴,打到她认错为止。”
侍卫领命。
萧长风冷面抽出佩剑,挡在了江宁身前,沉声道:“你们谁敢打她,问问我的剑答应不答应。”
侍卫站住,面面相觑。
“给我打!”宋言玉怒喝。
萧长风挽了个剑花,对准侍卫,“三殿下,江大小姐现在已是我的未婚妻子,你若执意要打,那我就得去圣上面前问问,若皇子无故责罚微臣之妻,微臣该如何做才好。”
宋言玉眼底露出阴霾之色,沉沉地盯着萧长风,随即又看向了他身后的江宁。
“江宁,他说你是他的未婚妻子,你可承认?”
他心底暗道,快否认。
萧长风微微转头,看向了江宁,眼里露出几分希翼之色。
江宁抬眸看向萧长风。
她知道,如若承认了,今日三皇子便会记恨萧长风。
她也清楚,萧长风此举是为救自己。
而于她个人而言,她要的是彻底离开国公府。
“姐姐,你们可还未曾定亲,算不得未婚夫妻啊!”江如梦突然轻轻地说道,脸上满是担忧之色。
江宁看也不看她,只是缓缓转眸,看向了正在等待她说话的宋言玉。
从前那个偶尔会买小玩意送她的少年,终究还是与她渐行渐远。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竭尽全力用最清晰的话语说道:“我愿意,嫁给萧少将军。”
萧长风的双眸瞬时亮起,仿若有万千星辰在乌黑的眸子里闪烁。
宋言玉没想到江宁会这样回答,他怒道:“江宁,你这是脑子不清楚吗?”
如果说之前江如梦只是心中不平衡,怨江宁夺走她十几年富贵人生,才会对她处处挑衅。
可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江宁也该明白。
江如梦,本就心思歹毒!
她一开始的目的,就是想将江宁置之死地。
只是顾忌着国公夫妇,倒不好真弄死了江宁,但却可以变着法子的折磨她。
那远比死,更叫人折磨。
江宁深吸一口气,快速调整好情绪,随着江行下了马车。
国公夫人早就带着一群奴仆在府门等候,一见人下马车,几乎是迫不及待的迎了上来,“宁儿!”
在对方抱过来的刹那,江宁微不可察的蹲下身行礼,“见过国公夫人。”
程夫人身形微顿,连忙又将江宁扶了起来,面带关切,“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怎的这般瘦了?那里的女先生对你不好吗?”
她的脸上写满了怜惜心疼,拉着江宁的手眼里就含了泪。
在外人看来,当真是一副长辈疼爱晚辈,母女情深的画面。
只是,是当真疼爱她吗?
如若真的挂念,会把一个从小娇生惯养的姑娘,丢在穷乡僻壤三年不闻不问吗?
江宁瞧着对方做戏,心中只觉得可笑。
“母亲,都怪我不好,我不该让姐姐去那女子学堂的。姐姐从小锦衣玉食,哪吃得下平常人家的饭菜。”
眼见着程夫人伤心,身后的江如梦立马上前扶住了她,眼里不知何时竟也挤出几滴泪来,瞧着一脸难过愧疚的模样。
这一点,江宁倒是很佩服她。
无乱何时何地,掉眼泪就跟喝水那般简单。
比起三年前,江如梦气色越发好了,眉如远黛,面若桃李,刚回府时还处处透着一股小家子气,如今举手投足间尽显大家闺秀的端庄和典雅。
想来这三年,她过得极为滋润。
当然,这小白莲花的本事也是进长。
表面装得楚楚可怜,暗里却说江宁金尊玉贵,不过是个奴婢生的孩子,却娇气的很。
江宁抬眼看向江如梦,定定的看着她。
平心而论,江宁虽不是国公夫妇亲生,但或许从小在他们膝下长大的缘故,气度眉眼皆有国公夫妇身上的影子。
但江如梦如今完全长开,既不像国公爷,更不像程夫人。
可当时江如梦回府,又确实是滴血验亲过......
江宁的目光很奇怪,奇怪到直让江如梦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摸了摸脸,颇有些心虚问,“姐姐这般看我作甚?莫不是......莫不是还在怨恨妹妹,可妹妹也不是故意的......”
江如梦说着又委屈上了,一眨眼几滴眼泪就落了下来,看上去我见犹怜。
于是乎还对江宁望闻问切的程夫人,立马又哄上了江如梦,“傻孩子,这不关你的事,你就是太善良了,当初那事你也是为了你姐姐好......”
“母亲......”
江如梦埋在程夫人肩膀,程夫人轻拍着她的背。
江宁冷眼瞧着,从头到尾一言不发,她只觉得这一大家子惺惺作态的模样,实在令人厌恶。
一旁的江行皱了皱眉,也实在觉得两母女哭哭啼啼不像样子,他轻咳了声,“好了母亲,宁儿一路回来想必也累了,先让她下去歇息吧。”
“梦儿,你身子骨一向娇弱,也别在风口站着了,快扶母亲进去。”
程夫人似才想到什么,擦了擦眼泪看向江宁,“对,对,我真是欣喜坏了,忘了你一路舟车劳顿。”
“娘送你回从前住的院子可好?”
“母亲!”江如梦忽然开口,“还是我送姐姐回去吧,父亲特别叮嘱,这次姐姐回来,要我们好好相处。”
她笑意吟吟的看着江宁,眼里意味不明。
江宁只当没看见。
江宁从前住的院子叫桃园,园子里种了大片的灼灼桃花,占地面积甚至比大少爷的院子还要大,宠爱可见一般。
只是后来江如梦说了一句喜欢,江宁就不得不搬出从小住着的园子,搬到偏僻角落处的小院落。
不知是有意无意,江如梦特意带着江宁从桃园绕了一圈,她屏退了下人,幽静小道上,只有两人的身影。
直至旁若无人,江如梦终于撕开她虚伪的面皮。
“好姐姐,不知这三年我送你的礼物,你可还喜欢?”
江如梦扬起下巴,高高在上的把玩着手指上的丹蔻。
若是旁人在场,定会大吃一惊,向来柔弱善良的江如梦,竟会露出如此倨傲的一幕。
江宁却早就习以为常。
她只是淡淡瞥了一眼对方,兀自向记忆中的院落行去,“妹妹的‘礼物’,我甚是喜欢,定当铭记于心,永不敢忘!”
“哼。”
江如梦冷哼一声,“我警告你,别以为爹娘把你接回来,你就还是从前那个大小姐。这国公府里的嫡出小姐,从始至终只有我江如梦一个!”
“记住你的身份,你只是一个下贱的奴婢,别妄想与我争高低。”
“否则......”
江宁忽然停下脚步,注视着对方,“妹妹为何总是三番四次强调你嫡出小姐的身份?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实吗?”
“若你真是嫡出大小姐,我又能抢走你些什么呢?”
“你......!!”江如梦霎时铁青了脸,让得那张娇魅的脸染上阴鸷。
江宁却只是扫了她一眼,快步离开。
直到江宁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处,江如梦仍旧矗立在原地,脸上阴云密布,眼底的恨意几乎能将人洞穿。
片刻之后,她突然笑了。
那笑容在阳光下看起来极为诡异,令人发寒。
“江宁,你以为你这次回来,就会有好日子过吗?”
“我就等着你,落入地狱的那一天......”
幽香苑。
幽香苑是江宁后来居住的院子,院子不大且偏僻,院中种了一株很大的白玉兰树,一到夏天白玉兰花开,花香清新幽雅,霎是好看。
只是现在冬日,白玉兰只剩下光秃秃的树枝,平添了几分寂寥。
江宁从树上收回目光,此处倒正合她意,僻静冷清,鲜少有人打扰。
原本她是极喜欢热闹的,只是现在的处境,不得不寄人篱下,敛藏锋芒。
院子显然是让人打扫过,只是江宁找了半天,都未曾见到她从前的小婢女,春桃。
春桃是自小就跟着她的婢女,忠心耿耿任劳任怨。
当初府里所有人都厌弃了江宁,只有春桃从始至终站在她的身边,不惜为了她顶撞江如梦,因此还受了不少苦。
只是江宁走那日,就没看到春桃,如今她回来了,春桃也该回她院里才是?
一下午,江宁总觉得神思倦怠,惶惶不安。
直到傍晚时分,程夫人派婢女来请她用晚膳。
国公府的人口很简单,国公爷,国公夫人,小公爷江行,嫡出小姐江如梦,还有......处境尴尬的江宁。
而国公爷素来有清风峻节,刚正不阿的美称,不仅未曾纳妾,更与程夫人夫妻恩爱,羡煞旁人。
饭桌之上,江宁再次见到这位国公爷,江自明。
他与三年前并无半点变化,温文尔雅的脸上始终带着淡笑。
只是看向江宁时,目光总是带着些复杂,还有一抹埋藏在心底的淡淡的愧疚。
不过他将情绪处理的很好,看着江宁进来,很快又换成慈爱的模样。
“宁儿回来了?快落座吧。”
江宁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随后落座,态度恭顺有礼。
国公爷看着极为满意,“看来这三年,你的性子收敛了不少,不枉费我一番苦心。”
“那可当然!爹爹也不看看是谁举荐的。”
江如梦就坐在国公爷身旁,极为亲昵的拉着他手臂,一脸的傲娇。
“是是是,我家梦儿有心了。”
国公爷一脸宠溺,就连程夫人也无奈的刮了刮她的鼻子,一家子其乐融融。
这一幕落在江宁眼里,只觉得刺目。
他人言笑晏晏间,却把她的苦难当成娱乐的工具。
嘲讽至极。
江宁微垂眼眸,掩去眸中汹涌的寒意。
一直紧盯着她的江行见状,不由皱眉。
他自江宁回来后便一直闷闷不乐,如今看着这位从小宠爱的妹妹,不由觉得陌生,陌生到令人不安。
她似乎离他们越来越远了。
那边好一会温存后,江宁终于听得国公爷说起正事。
“宁儿啊,如今你回来了也懂事了,往后你仍是我府里的小姐,对外我们也只称你与梦儿都是府中嫡出,只是梦儿从小体弱,被送到仙山修行。
“以后你与梦儿要好生相处,莫要生事。梦儿从小孤苦,你是长姐,凡事你多让着她,知道吗?”
嫡出大小姐么?
江宁倒有些意外这个身份,按照国公夫妇对江如梦的宠爱,她早就该让位才是。
更何况,她一个奴婢之女,也万万担不起国公府嫡出大小姐的身份。
他们将她捧得这么高,究竟有何目的?
尽管江宁心中疑惑,面上仍旧做出一副感动的模样,行礼谢恩,“女儿谢过父亲,母亲。”
“嗯。”
国公夫妇满意的点点头。
唯有江如梦,尖锐指甲用力掐了掐掌心,心中明明嫉妒愤恨的要死,面上还得挂着乖巧甜美的笑。
国公爷刚想招呼众人落座就席,忽而听得江宁开口询问,“既然女儿还是府中小姐,不知可否要回女儿曾经的婢女春桃?”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柔婉动听,却让厅里陷入片刻的寂静。
江宁紧盯着府中众人,分明看到他们眼中一闪而过的心虚。
江宁的心沉了沉。
国公夫妇对视一眼,连忙笑着打圆场,“那个春桃啊,她干事不利落,我让人打发去干别的粗活了。”
江宁笑了笑,“不如还是调回女儿院子吧,她一向伺候女儿惯了,换了别人怕是不习惯。”
程夫人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江行皱眉,“行了,一个奴婢而已,明天我从院子挑几个伶俐的给你送过去就是。”
江宁嘴角的笑收敛,紧盯着江行,眸光慢慢变冷,“春桃呢?”
“......死了。”
“怎么死的?!”
“够了!!”一向懦雅的国公爷难得发怒,他重重锤了下桌子,语气很是不好。
“那个奴婢,是我叫人乱棍打死的。她以下犯上处处顶撞梦儿,甚至背地行用巫蛊之术诅咒梦儿!我府里怎能容下这样恶毒的贱婢。”
江宁眼圈瞬间红了,“春桃从小与我一同长大,情同姐妹!她一向单纯,又怎知晓什么巫蛊之术?!”
啪嗒——
国公爷猛得将茶杯摔落在地,脸色已是怒极,“什么情同姐妹,梦儿才是你真正的姐妹!”
“你就是这样为了一个下贱的奴婢顶撞你长兄,顶撞你父亲我的?!”
“父亲快别动怒。”
江如梦连忙轻抚国公爷后背,红着眼啜泣,“想是我不好,春桃自小跟着姐姐气性大也是有的,她咒骂我女儿受着就是了,不该忍姐姐生气的......”
似乎觉得委屈,江如梦垂下头,啜泣着用帕子擦着泪。
屋内众人连忙去哄她,冰冷的目光看向江宁,明显是不悦了。
“你看看你妹妹,再看看你!”
偌大的厅内,下人大气也不敢出,只有江如梦隐隐的啜泣。
又是这样。
这样的场景,江宁已经记不清发生多少次了。
江宁垂眸,掩去眸中的泪水。
事到如今,她只恨自己没能力保全春桃,害她为自己而死!
“这里好生热闹!想是我来得正巧。”
众人没有想到三皇子会来国公府,当即程夫人带着江行和江如梦起身相迎。
一身锦衣的宋言玉带着侍卫进了主屋,见了程夫人便笑:“姨母总是这般多礼,叫我好生伤心。”
程夫人也笑,引了宋言玉往主位走去,“我知道你的心意,你就当姨母这是礼多人不怪好了。”
宋言玉颔首,也不推辞,就坐在了程夫人方才坐的主位上。
宋言玉坐定,便去打量屋内众人。
江行和江如梦,江宁,萧长风上前见礼。
宋言玉漫不经心地与他们打了招呼,便将视线在一直垂首的江宁身上转了转,随后转向了萧长风。
他含笑问道:“萧少将军,听闻近日-你军务繁忙,怎么今日会在此?”
“回三殿下话,微臣是来相看的。”萧长风一点也不避讳。
程夫人解释道:“国公爷想要为宁儿择一门亲事,便请了萧少将军来相看。”
宋言玉意味深长地看向了萧少将军,“听闻萧少将军从前订过亲事,只是还未过门,未婚妻便去世了。”
江宁微微一怔,他这是什么意思?
萧长风面色淡淡,点头道:“确实有过。”
程夫人露出诧异之色,“此事......倒是头回听说。”
宋言玉笑了,“我也是偶然听说,见了萧少将军,好奇一问。”
江宁垂首,看不到众人的神色,但听着宋言玉的话,心中有些奇怪。
为何,他的话说出来,反倒有种要找事的感觉。
难不成,他与萧长风有什么过节?
不等江宁细想,宋言玉又不紧不慢地说道:“我听说的,可不止这个。”
萧长风挑眉,“三殿下还听说了什么,不妨说出来?”
“哦,是吗?那我说了,你可别发怒啊!”宋言玉笑道。
“微臣不敢。”萧长风抱拳。
宋言玉笑眯眯地看向了程夫人,“姨母,你不知道我们这位萧少将军威风凛凛,身上带着足以绞杀邪魔妖怪的煞气。”
“有人传言,这便是萧少将军那位未过门的夫人,身死的缘故。”
江宁闻言心中暗忖,萧长风若能有这样的威力,那派他去边疆坐镇,不就能将敌军克死?
他这样说,仿佛是在阻拦相看。
江宁心头一沉,他这样阻拦,莫非是想要将她留在国公府,任由江如梦欺负不成?
她可是记得昨日他与江如梦的亲昵,想来他也知道江如梦厌恶她。
想到此处,心脏隐约传来刺痛。
原以为自己对他已没了什么感情,旧日的情绪却又拉扯。
阵阵酸楚涌上心头,让江宁死死地捏住衣袖,克制自己的情绪。
三皇子的话,让众人神思各异。
程夫人看向萧长风,眼底不禁带上了一丝惊疑不定。
江行则是在旁侧默默听着,心中有些矛盾。
打从三皇子一开口,他就知道三皇子是什么来意。
三皇子这就是奔着打散这场相看来的。
可是,他对萧少将军也不满意。
外面的传言太多,大多是说他性情暴虐,喜怒无常,更隐秘地还有传说,他某处有残缺,所以无人敢与他定亲。
现在一看,倒又让他对萧少将军多了许多的不满。
可三皇子此举,却透出对江宁的在意来。
江行不由地看向了江如梦。
江如梦此时心里也是烦躁的不行。
也不知道这三皇子到底是什么意思,怎么老说这个暴虐将军坏话呢?
难道,他还对江宁有情意,想要阻拦这门亲事?
她做出被吓到的样子,娇嗔道:“三皇子哥哥,你这是哪儿听来的啊,人家萧少将军仪表堂堂,哪儿来的什么煞气呢!”
宋言玉盯着沉默淡定的萧长风,“这就得问问萧少将军,究竟是也不是。”
萧长风与他对视,淡淡地说道:“三殿下说笑了,与我定亲的那位小姐自小便有胎里疾,家母为了宽慰那位小姐的母亲,才给我们定亲。”
宋言玉呵呵一笑,“原来如此?”
程夫人闻言不禁松口气,“将军夫人着实善良,只是没想到那位小姐没这个福气。”
说完,她忍不住看向了一直低垂脑袋,沉默如树木般的江宁。
江宁脸上因了掌嘴,那模样很是狼狈丑陋。
也不知道萧少将军能不能瞧中。
江如梦拉着程夫人的手,娇柔说道:“母亲,若不是那位小姐没福气,怎么轮得到姐姐与萧少将军相看呢?”
程夫人点头,“是这个道理。”
宋言玉故意说道,“不过,今日江大小姐倒是安静得很,这可是你与萧少将军相看。”
只是,江宁依旧不语,也无什么动静,仿佛聋哑。
她这是刻意不想见他,所以才这样垂头不语?
他想着想着,不禁心生烦躁,“江大小姐,为何不回答本皇子的话?”
“宁儿,她这是有几分羞涩,毕竟,这是相看。”程夫人忙说道。
萧长风闻言不自觉地瞥了眼身侧的江宁。
她的确沉默许久,或许,她不愿意与他相看?
垂在身侧的双手,慢慢捏成了双拳。
“如若江大小姐不愿意与在下相看,倒也无妨。”萧长风说道。
江如梦立刻笑道:“萧少将军误会了,姐姐是愿意的,她只是害羞了。”
“我看未必,江大小姐平日里可不是这般安静之人。”宋言玉似笑非笑。
“看来......这是不满意萧少将军呢?”
说完,又看向程夫人,“姨母,不如我另外给你介绍青年才俊,给宁儿相看。”
萧长风冷淡地说道:“三殿下,你怎能知晓江大小姐心里所想?”
宋言玉笑容一僵。
“若是不能,恐怕这般说,未免越俎代庖。”他又道。
宋言玉露出一丝愠怒:“大胆!”
萧长风面罩寒霜,直视宋言玉,“不知微臣何处大胆?”
宋言玉一噎,面上露出几分不虞,却又发作不得。
萧长风毫不畏惧宋言玉,又道:“微臣只是觉得,既然是相看,当让要以江大小姐的心意为先。”
“她满意与否,自然要她本人说才算数。”
他的话掷地有声,教三皇子无话可说,也让众人沉默了。
江宁默默听着萧长风的话,在她低垂的眸中,泛起淡淡的光彩。
她忍不住在心底暗暗为这位萧少将军喝彩。
江宁淡淡地看了江行一眼,“我若说我没有推她,你可信我?”
江行立时怒道:“就算我没有看清,那你又如何证明你没有推?”
“真没想到,就算三年过去了,你还是这样品性恶毒。”
“你难道想要说,是梦儿自个儿跌倒的吗?”
他锐利的目光里,透着深深的厌恶与失望。
江宁与他对视,心头一痛。
她平静下心绪,“我没有推她。”
“是啊,是啊!”江如梦扯了扯江行的衣袖,“哥哥,是我自己跌倒的,和姐姐没有关系。”
她不怀好意地看向了江宁,“再说,就算姐姐推了我,那也是没有关系的,我们是姐妹,我可以原谅姐姐的。”
三言两语,就把江宁定罪定得死死的。
江行听到江如梦这样说,心疼得不行,“梦儿,你怎么可以这样善良。”
“哥哥,我只是想和姐姐好好相处。”江如梦可怜兮兮地说道。
江宁冷冷地说道:“你若是想与我好好相处,就不会故意......”
“住嘴!”江行喝道。
他看着面色平静倔强的江宁,又看向委曲求全的江如梦,越发心疼。
梦儿都这样替她求情,换来的不过是江宁的冷脸。
他回想起刚才看到江如梦跌倒时的情景,只觉得江宁着实桀骜难驯,还死不承认推人。
江行恶狠狠地瞪着江宁,“在外三年,我只以为你也就没有什么长进,没成想反倒还变本加厉。”
“今日我若没看到也就罢了,既然看到了,绝不能就此放过你。”
“来人!”
江行的小厮长随得令上前,“小公爷。”
江行盯着江宁,俊逸的脸上阴云密布,“既然她如此嘴硬,给我掌嘴。”
江宁蓦地笑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小公爷要打,就打,何必还要编个理由?”
“姐姐,哥哥也是为你好,你不如认个错,这件事就算了。”江如梦娇滴滴地劝道。
江宁懒得去看江如梦,她此时脸上定然是带着得意之色。
她又一次诬陷自己成功了,不得意说不过去。
“掌嘴!”江行双手负在身后,身为国公府小公爷的气势全开。
他的长随和小厮见状,急忙上前去抓江宁。
江宁没有动作,任由小厮抓住了自己。
因为她知道,江行下定决心要惩罚自己,就算她如何辩驳和挣扎,都是无济于事的。
三年前,也是这样。
江行解下身上的白色狐裘,冷眼看着她被下人救上岸来,不问一句她与江如梦之间孰是孰非,也不听她的哭诉和辩解,冷冷地一句:“果然是奴婢的女儿,不懂规矩。”
“我命你罚跪,跪到我让你起为止。”
江宁跪在皑皑雪地里,浑身上下冰冷得瑟瑟发抖,腿上的伤处痛到麻木,望着护江如梦缓缓离开的兄长,痛彻心扉。
她想到这里,腿伤隐隐作痛。
江行的长随抬手朝着江宁狠狠地扇来。
“啪!”
“啪啪!”
一连十几个耳光,扇得江宁头晕眼花,也扇去了她对他的最后一丝情谊。
是的,她刚才辩解之时,是希望他能够对自己公平。
换来的,却是无情的掌嘴。
江行,是江如梦的兄长,不是她的。
她在心底默念,好叫自己牢牢记住,不要忘记。
江如梦看着江宁被扇得眼泪横流,双颊红肿,心里愉快无比。
她拉着江行,柔柔地说道:“哥哥,让他们别打了吧!你看姐姐,她会受不住的。”
然而,江行面无表情地盯着江宁,声音充满寒意:“打,继续打!”
“梦儿,不用为她求情,若不能让她记住,她下次还要欺负你的。”
他也不是整日待在府中,万一江宁又推梦儿亦或者别的什么手段,他鞭长莫及。
倒不如现在,狠狠地惩罚,罚到她不敢。
江如梦故意长叹了一记,便不再说话。
江宁被打了足足一百个耳光,江行才叫停。
他看着江宁红肿不堪的小脸,嘴角还挂着丝丝血迹,心底蓦地一痛。
但想到她的嘴硬,想到她对梦儿做的事,心头又硬起。
“好了,江宁,你给我记住,如果再让我看到你欺负梦儿,就不会是掌嘴这样简单。”
江宁闻言抬眸,眼中是深深浅浅的嘲讽之意。
她脸很痛,嘴也张不开,但这不妨碍她心中对江行说的话,感到无比的好笑。
说得这般义正言辞,可说到底,不过是因为她江如梦是他的亲妹妹,而她不过就是奴婢之女罢了。
江行见江宁那一抹讥讽之色,心头十分不舒服,想要再说什么,看她那倔强的样子,冷哼道:“自作孽,不可活,好好给我回院子去思过。”
说完,便温柔地对着江如梦说道:“梦儿这是要去哪里?我送你过去。”
江如梦看了江宁一眼,“原本是要叫姐姐与我一道,去给母亲请安的,可是现在......”
“她有什么资格给母亲请安,梦儿,你不必为她费心。”
江行打断了江如梦的话,“我送你过去,顺便也给母亲请安。”
江如梦点点头,乖巧地跟着江行朝着国公府夫人的院子走。
不过,她刚走了几步,突然想起什么,转身对着江宁说道:“姐姐,你不要怪哥哥,哥哥只是爱之深责之切。”
“你若是知错能改,哥哥也不会责罚你了。”
话语说得很漂亮,引得江行眼中露出欣赏之色,他看着沉默不语的江宁:“梦儿与你说话,为何不说话?我们国公府教养你这么大,你该有的礼数呢?”
江宁忍痛笑了出,含糊地说道:“礼数恐怕被狗吃了吧!”
江行听到江宁口齿不清的话语,一怔,旋即心底泛起一股淡淡的悔意。
“哥哥,我们走吧!”江如梦察觉江行的神色,急忙说道。
江行冷着脸,转身与江如梦一道离开。
江宁站在那里,看着他们离开,心底的波澜慢慢地平复。
只要再忍耐些许时间,就可以借着成亲的机会,永远地离开这里,离开他们这些人。
她缓缓地转身,打算回去幽香苑。
突然,一个丫鬟急匆匆地走来:“大小姐,原来你在这儿,害我好找。
江宁看那丫鬟,忍痛勉力张嘴问:“何事?”
“你别管什么事,现在赶紧随我去见夫人。”丫鬟不耐烦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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