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爵位没有官职,只听命于女帝一人。
传闻他性子如木头般,呆板无趣,一板一眼,能动手绝不动口。
我笑着看向榻上将自己五花大绑的阿兄。
呆板无趣?
谁传的?
他脸色涨红,凄凄控诉道,“不喜欢?
那你为何日复一日绑着他?”
他?
谢豫承?
我笑得直不起腰,“贺兰渊你不知羞,这种醋你也要吃!”什么木头,分明是一坛子醋精。
荒唐胡闹到寅时一刻,我终于发了脾气。
“贺兰渊你够了啊,要不够了是吗。”
他眼眶湿漉漉埋在我肩头,“翎儿,这会不会是我的一场梦。”
从年幼时初见倾心,再到送我嫁人生子。
他不止说过一次这是他的梦。
“翎儿,如果可以,我真的希望这只是一场梦,梦里你受过的那些伤痛是假的,你流过的泪也是假的。”
我怔愣住。
如果是梦,那他呢。
他缓缓吻上我眉眼,“你被爱着,便是我幸。”
19三年后,乘风阁早已枯败不堪。
贺兰渊牵着女儿。
太监来报,废帝谢豫承去了。
是谢恒亲手了结的。
谢恒疯疯癫癫,整日喊着母后母后,娘亲娘亲。
女儿问贺兰渊,“那个疯子的娘亲是谁啊?
为什么他的娘亲不陪着他呢。”
阿兄俯身抱起她。
我笑着擦擦她的下脏嘴,“有的孩子,是不配有娘亲的。”
声音越走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