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玉萦赵玄祐的其他类型小说《玉萦赵玄祐结局免费阅读替嫁给清冷世子后,娇软婢女要翻身番外》,由网络作家“归宴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崔夷初此时总算是镇定了些,她抬眼看向元青,点头道:“世子能留在京城,真是天大的喜事。今晚得好生张罗一个席面庆贺一番才行,元青。”“夫人请吩咐。”“等世子回府,便跟他说今晚在望月轩摆饭,我会把老太君请过来一起热闹。”“知道了。”元青说着,朝崔夷初拱了拱手,退了出去。玉萦正欲跟着他一块儿出去,却被崔夷初叫住。“玉萦,这一大早的,你挺忙啊。”“夫人有事,尽管吩咐奴婢。”崔夷初冷笑:“你一头扎进泓晖堂里,我哪儿敢吩咐你啊?”玉萦听着她这话,觉得十分好笑。当初要送她去服侍赵玄祐的时候,可是口口声声说要抬举自己做通房的,如今倒是不装了。玉萦做出一副委屈的模样,低头不语。宝钏因知道崔夷初暂时不会杀了玉萦,心里恨极了她,见她这副扭捏作态恨不得上前撕...
《玉萦赵玄祐结局免费阅读替嫁给清冷世子后,娇软婢女要翻身番外》精彩片段
崔夷初此时总算是镇定了些,她抬眼看向元青,点头道:“世子能留在京城,真是天大的喜事。今晚得好生张罗一个席面庆贺一番才行,元青。”
“夫人请吩咐。”
“等世子回府,便跟他说今晚在望月轩摆饭,我会把老太君请过来一起热闹。”
“知道了。”元青说着,朝崔夷初拱了拱手,退了出去。
玉萦正欲跟着他一块儿出去,却被崔夷初叫住。
“玉萦,这一大早的,你挺忙啊。”
“夫人有事,尽管吩咐奴婢。”
崔夷初冷笑:“你一头扎进泓晖堂里,我哪儿敢吩咐你啊?”
玉萦听着她这话,觉得十分好笑。
当初要送她去服侍赵玄祐的时候,可是口口声声说要抬举自己做通房的,如今倒是不装了。
玉萦做出一副委屈的模样,低头不语。
宝钏因知道崔夷初暂时不会杀了玉萦,心里恨极了她,见她这副扭捏作态恨不得上前撕了她。
“你敢去泓晖堂勾引世子,连周妈妈都败在你手里,可真是威风啊!”
“宝钏姐姐说的什么话?我在泓晖堂只是打理花草,周妈妈的事那日我都跟夫人说过了。”玉萦说着便委屈地直抹泪,“再说了,夫人都允了奴婢的通房身份,奴婢给世子打理花草又怎么了?”
说来说去都是骂她去勾引赵玄祐,当初为了让她隐瞒身份去服侍赵玄祐怎么不让她离得远一些?
“夫人是允了,可并没有说是几时,你这着急忙慌地往世子身边凑,是在逼夫人抬你为通房吗?”
玉萦含着眼泪看向崔夷初:“奴婢不敢,奴婢每回去泓晖堂都是在院里干活儿,不敢跟世子搭话的。”
她的眼睛生的漂亮,哭起来水汪汪的,看得崔夷初莫名厌烦。
“你既忙着泓晖堂的事,往后不必住在流芳馆了,回花房去吧。”
“是。”
玉萦喜忧参半。
搬出流芳馆,意味着自己不会时时刻刻都处在崔夷初的监视下,但回到花房,又要跟六七个丫鬟挤一个通铺,她的银子和避子药这些东西都不好藏了。
等着玉萦退出屋子,崔夷初的脸色一下就沉了下来。
宝钏虽不如宝珠聪明,到底在崔夷初身边服侍了许多年。
“瞧她哭得假惺惺那样,夫人,这玉萦必须尽快除去,不能久留。尤其,世子要长留京城。”
“为何?”崔夷初的眸光晦暗不明。
宝钏道:“夫人想想,之前定下这计策,为的是让玉萦尽快有身孕,世子在外的时候,夫人便能假孕生产,可如今世子留任京官,此计便行不通了。”
不错。
赵玄祐耳聪目明,智计过人,回来半月不到,便以雷霆手段处置了周妈妈。
倘若他一直在侯府,崔夷初假孕怎么可能瞒得过他?
崔夷初猛然一凛,她只是烦恼往后夜里如何应付赵玄祐,倒没想到这一层。
“玉萦是个不安分的,如今跑去泓晖堂显了眼,夫人不过问她一句,口口声声都在说抬通房的事,拖下去她一定会把事情捅到世子跟前去。”
玉萦的确是个巨大的隐患。
当日她去泓晖堂的时候,原就该处理了的,只是没想到赵玄祐对周妈妈动手,弄得她不敢轻举妄动。
娘也说玉萦不可留,只是让自己别在侯府里动手。
但崔夷初的确不想等了。
“夫人,各处都已经巡查过了,没什么问题,”宝珠走进来,见她们主仆二人神情凝重,便问,“出什么事了吗?”
玉萦躲在侧室里,听着他们俩一茬一茬地说着,只觉得嘲讽。
若不是知晓内情,当真以为他们是恩爱和睦的佳偶。
只听赵玄祐续道:“周妈妈的事我已经禀告祖母了,她说底下人作恶,怨不得你,这家你当得极好。”
两人的话题终于到了周妈妈的事情上,崔夷初攥紧了手,脸上依旧维持着笑意,生怕在赵玄祐跟前失态。
“祖母和世子不怪我用人失察就好。”
“怪你做什么?”赵玄祐眉峰微动,“侯府里里外外这么多人,你一个人哪里能面面俱到?”
“多谢世子体谅,”既是话说到这份上了,崔夷初多少还是想周旋一下,能把周妈妈摘出来最好,“世子与知府相熟吗?”
周妈妈私吞银两的事,崔夷初当然有所察觉,可要让周妈妈忠心办事,自是要多给些好处。
侯府银钱充裕,给周妈妈一些无伤大雅。
“不熟,之前接触过几回,官府那边你不必担心,不会传出对侯府不利的话。”
崔夷初哪里是担心这个,她装作愤然道:“周妈妈背着我做了这样的事,简直罪该万死。只是她跟我娘多年,她儿子的酒楼还值几个钱,我想着不如让衙门放她出来,拿那酒楼抵债,也省得我娘面子上挂不住。”
“钱会追回来的,其余的你不必担心,没人会知道她是你的陪房。”
崔夷初微微一怔,没想到赵玄祐把话直接堵死了。
周妈妈真没活路了?
她谈不上伤心,只是周妈妈办事得力,比起宝珠宝钏强上了许多,损失了周妈妈,往后办事麻烦了许多。
很快,厨房呈了膳食过来,既有香浓肉肴,也有爽口小菜,另有崔夷初从兴国公府带回来的山珍,一道清炒笋片,一道热拌菌菇。
因是农人一早从山里挖的,吃起来格外鲜美,很合赵玄祐胃口,不免多用了些。
饭后两人为了消食,又去园中散步。
玉萦趁着这机会终于从侧室躲了出来,正要往耳房走,宝珠上前道:“且回屋收拾一下,夜里还得侍奉世子。”
“知道了。”
回了耳房,宝珠给她送了热水过来,玉萦长长舒了口气,庆幸自己今日既扳倒了周妈妈,又在崔夷初跟前蒙混过关。
剩下的一些小问题,等着一会儿在赵玄祐跟前填补上就是了。
梳洗后,玉萦换上了崔夷初的寝衣,又吃了一颗避子药,静静坐在榻边等着。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宝钏叫她去廊下听差。
屋子里传来赵玄祐和崔夷初说话的声音,想是两人都已经洗漱妥当了,只是听不清在说什么。
“喝了。”宝钏端着一碗汤药过来。
熟悉的气味飘过来,是安睡汤药。
玉萦接过碗一饮而尽,仍如之前一般梗在喉中不咽进去。
倘若仔细看,能看出端倪,还好她头发早已散下,只要略微低头,披垂的青丝便能遮掩住喉咙和下巴。
门一开,崔夷初从屋里走出来,看了玉萦一眼,示意她进去。
她的眼神有些古怪,不似厌烦,不似嫉妒,更像是……戒备。
玉萦仍如之前那般前去了侧室,将口中汤药尽数吐了,这才往榻边走。
隔着纱幔,看见赵玄祐的影子已经躺下了。
想到进门前崔夷初的那个眼神,玉萦忽然有一种预感,今晚或许是她最后一次顶替崔夷初来服侍赵玄祐了。
她轻轻吐了一口气,伸手挑帘上榻。
“去吧,小心服侍。”
玉萦没有应声,只恭敬朝崔夷初福了一福,垂眸进屋去。
今晚依旧是个晴夜,上弦月高挂,落下一层清光。
一进屋,玉萦的腮帮子立即鼓了起来,她快步去了侧室,将口中的汤药尽数吐进了恭桶里。
今日她在耳房闷了一日,什么都没做,只对着一壶水练习如何把水含在口中不吞进去。
依照前世的记忆,崔夷初夜夜都会给她灌药的,有时候是催情药,有时候是催眠药。
昨晚是她抓住宝钏分神的机会才没有喝药,但她不是夜夜都能避开监视,所以特意练习了把汤水含在口中的法子,今晚立即派上了用场。
玉萦端起茶水,又漱了一次口,心情颇为轻松。
宝钏昨天挨了打,今天口风紧得很,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跟赵玄祐吵架了?
崔夷初婚前失贞,藏着那么多秘密,的确不敢跟赵玄祐坦诚相待,所以给了玉萦可乘之机。
回到里间,换好寝衣赵玄祐坐在榻边,并没有躺下。
玉萦不禁有些犯愁,眼下她还得利用崔夷初这层身份做些事情呢,不能让赵玄祐现在知道自己只是个丫鬟。
她伸手将青丝拨乱,任由它遮挡住半边脸,抬手做出打哈欠的模样,径直朝床榻走去。
没等赵玄祐说话,便从他身旁爬上了榻。
待整个人缩进被子里,这才矫了嗓音,软绵绵道:“世子,夜深了,熄灯歇了吧。”
“困了?”赵玄祐问。
短短两个字,语气中便透着不虞。
玉萦“嗯”了一声,从被子里伸手拉了拉他寝衣的袖子。
这举动甚是得他的心,他有所意动,起身吹灭了蜡烛。
帐子里一下变得黑漆漆的,两人静静躺着,中间还隔了点距离。
这跟昨晚明显不同,赵玄祐根本没有过来亲热的意思。
虽合了玉萦的意,却不利于她打探消息。
联想到崔夷初的反应,玉萦大着胆子问:“世子在生我的气?”
赵玄祐没有动,过了半晌,才缓缓道:“不是。”
该说什么呢?
他不在乎旁人的风言风语,但有些事他不得不多想。
成亲的时候,赵玄祐二十一,崔夷初十九,两人的年纪都比寻常公子贵女成婚年纪大一些,所以两府才会着急办婚事。
他是因为在常年在军中所以耽搁了,但她呢?
她是才貌双全的名门淑女,求娶的人据说很多,迟迟没有定亲,便是如流言所说,在等几位皇子的指婚吧。
所以,去年洞房花烛夜之时,她故意拒绝他,是因为不甘心嫁到侯府来吗?这桩婚事对她而言是次选吗?
赵玄祐骨子里的倨傲让他实在难以接受。
“我不信。”
温柔倔强的声音打断了赵玄祐的沉思,他别过脸,看向身旁的女子。
锦帐厚重,透不进半点月光,即便他在黑夜里目力甚好,也只看得清她的轮廓。
听到她娇滴滴的反驳,冷硬的心似乎被什么柔软的东西戳中,那一点子不满又消散了许多。
他挪动身体,凑近了她。
“夫人能否给我一句实话?”
“世子说的好像我有什么事瞒了你似的。”
她这话说得着实可怜,赵玄祐心一软,伸手将她搂在怀里,似昨晚那般让她枕着自己的胳膊。
“当初知道要嫁我的时候,你心中可曾觉得委屈?”
玉萦眉心跳了一下。
赵玄祐怎么会这样问?今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两人起争执了?
不会,以崔夷初阴险狡诈的性子,不会跟赵玄祐正面冲突。
赵玄祐问得温和,应该还不知崔夷初婚前失贞的事,但肯定是听说了什么……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猜来猜去也没个结果,干脆直接问。
“世子听到了什么?”
赵玄祐斟酌片刻,缓声道:“莫晗说,你是有机会遴选王妃的。”
莫晗是谁?
崔夷初以前想做王妃?
以她的家世的确堪当王妃,但她却没有,失身的事跟此事有关吗?这不是靠想能想出来的。
玉萦思忖片刻,低声道:“爹娘自然是盼着我能做王妃的,可这些事也不是他们能做主的。”
“岳父岳母送你进宫为公主伴读,应是寄予厚望。”
见话茬果真牵扯到了崔夷初娘家,玉萦心中暗笑,继续道:“他们是希望我能攀龙附凤,稳固公府的地位,为了家族,也是情理之中。”
“你不愿意的?”
“没有不愿意,也没有愿意。”玉萦答得含糊,若把话说明白了,赵玄祐去崔夷初跟前一提便被捅破了,“婚事不是我能说了算的,待字闺中时,我只盼着自己能有个好归宿。世子就因为这事生气?。”
玉萦说着,伸手攀住了赵玄祐的肩膀,如同前一晚一般,仰头吻了吻他的下巴。
这一吻,让赵玄祐神清气爽。
“我只是担心,你心中委屈。”
玉萦没再说话,静静在他怀中躺了片刻,软着嗓音道:“若我真有什么委屈,世子会怎么做?”
赵玄祐“嗯”了一声,“你有什么委屈?”
“昨儿世子不是都看出来了嘛。”玉萦继续道。
赵玄祐蹙眉,回想了一下昨夜说过的话。
“院里的下人?”
“是啊,跟着我来侯府的陪房,大多是爹娘的亲信,做事的确是一把好手,可就是仗着是爹娘用过的人,老是觉得我年轻,该多听他们的。鹿茸汤便是如此。”
“昨晚你可是说他们都肯听你的。”
“那你就是不管我了?”
俏皮的话逗笑了赵玄祐。
“夫人想让我怎么管?”
玉萦没有吭声,静默片刻才道:“宝珠宝钏都是跟我从小一块儿长大的,最是听我差遣,周妈妈原是我娘身边的人,总是拿乔做大。”
“我把她赶走?”
“真的?”玉萦惊喜道,“世子真的可以帮我这个忙?”
黑暗中,赵玄祐瞥见了她那双突然变得神采飞扬的眼眸,一时哑然失笑。
“她是你的陪房,我若撵她出府,旁人会觉得我在下你的面子。”
“我也不是要把她怎么样,送回公府罢了。她是我娘的心腹,我撵她,下次回娘家,娘必定会说我,但若是世子挑了她的错处,娘就怪不着我了。”
赵玄祐才回府两日,的确感觉到这周妈妈把手伸得很长,拿自己当成侯府的半个主子了。
夜里的夫人俏皮可爱,白日里有这周妈妈守着,夫人被逼着戴了面具,像个无趣的假人。
侯府里就他们夫妻俩主事,原是该自在些。
既然夫人都开了口,他自无不应之理。
“那我真撵了?”
“多谢世子。”玉萦没想到事情进展得如此顺利,遂趁热打铁道,“她毕竟是我的陪房,等到撵她的时候,我少不得要帮她说几句话,世子一定要撵她就是了。”
“好。”
赵玄祐答应的痛快,只是他话音一落,明显感觉到有什么温热的东西触到了自己的薄唇上。
见宝珠催着自己吃糕点,玉萦邀请她一同品尝,话音一落,果然见宝珠眸光闪烁。
“我时常在夫人身边伺候,这些都常吃,你还是留着吧。”
玉萦笑了笑:“我才把衣裳收拾出来,姐姐既不吃,我也不洗手,先把床单被褥什么的清理下。”
宝珠自是希望她快些吃下去,只是如今宋管家的人盯得紧,若是强行喂下去,闹出动静也不好。
当然,玉萦今日非死不可,不会让她跑了。
“这些都是夫人赐给你的寝衣吧?”宝珠说着,上前把那一堆寝衣抱了起来,“我先拿去洗了。”
这可是崔夷初才能用的料子,等玉萦死了,不能让人发现这些寝衣。
至于妆奁里的胭脂水粉,倒是可以留在这里,给玉萦定一个偷窃罪。
宝珠出去后上房门,叮嘱外头的一个小丫鬟死死守着玉萦,不许她离开耳房。
最好,是玉萦自己乖乖吃了糕点,安静死在里头。
倘若不吃……到夜里再办。
以前这些腌臜事都是周妈妈来办,如今倒靠她了。
玉萦从门缝里看着宝珠离开,看着那个坐在不远处绣花的小丫鬟。
虽然她有了判断,转过头看到那碟子还在冒热气的豆沙栗子糕,她还是拿银针出来试毒。
银针刺入糕点中,片刻后再取出来,针头已经变得漆黑。
果真是夫人的一片“心意”。
事态发展得比玉萦预料中的更快,赵玄祐长留京城,不管玉萦会不会有身孕,崔夷初假孕生子的计划都会泡汤。
赵玄祐耳聪目明,不可能被假孕骗过去。
所以崔夷初失策后要卸磨杀驴,除去玉萦这颗会泄露她秘密的棋子。
玉萦静静看着那碟栗子糕,重新开始收拾耳房。
期间宝珠派人来给她送饭,见她没吃栗子糕,又问了一句。
玉萦打个哈欠,说是困了,收下食盒装作要先睡一觉,径直上榻躺下去了。
这一躺就是天黑。
崔夷初今日就要对她下杀手,生死在此一搏。
赵玄祐一早出府,要晚膳才回来,只有他在府里,玉萦才有一线生机。
玉萦用银针查验了食盒里的膳食,果然也全是淬过毒的,崔夷初可真是担心毒不死自己!
想了想,玉萦先藏了两块栗子糕在身上,想了想,又把食盒里的菜藏了些在水壶里。
玉萦静静等待了一会儿,从门缝里觑着天色,等到天色彻底变暗,玉萦从衣柜里取出一件衣裳。
从重生的第一天起,她就知道崔夷初随时可能对自己动手。
区区一个丫鬟,哪怕带着前世记忆,也很可能斗不过堂堂世子夫人。
所以,她早做准备,大不了与她玉石俱焚。
她每晚都偷偷将灯油倒在这件衣裳上,每晚一点点,积少成多,这件衣裳闻起来已经带着一股浓浓的灯油味。
除此之外,床底下还有她在花房里偷偷搜集的枯枝枯叶,都是极易点燃的东西。
玉萦将衣裳摆在榻上,转过身,从门缝里再张望了一眼,那丫鬟依旧不远不近地守着,很是尽忠职守。
今晚仍然是个晴夜,只是月色有些发凉。
玉萦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身举起桌上的油灯,将它砸在了榻上。
灯芯上的火立马点燃了榻上那件衣裳,紧接着是床单、被褥、紧接着整个榻都燃了起来。
看着火光越来越烈,显然不是一两桶水能够浇灭的。
自打赵玄祐回京后,他每夜都歇在流芳馆。
之前也有一次晚归,丫鬟都说自己睡下了,他依旧摸黑进来。
今晚为何……
见崔夷初愁眉不展,宝珠低声劝道:“反正夫人今晚不打算让玉萦陪侍,世子歇在泓晖堂更好。”
崔夷初微微摇头。
娘已经嘱咐过她,既然赵玄祐见过了玉萦,绝不能再让玉萦去侍奉他。
昨夜是来不及安排,今晚她却是想好了说辞。
原想着等他过来,便以偶染风寒之名,自请歇在厢房去,但现在,赵玄祐竟然没有过来。
宝钏端了安神汤上前:“夫人别思虑过重,早些歇息吧。”
“自从周妈妈被拿下之后,”崔夷初捂着胸口,低声叹道,“我这心总是悬着,感觉哪里不妥当。”
“周妈妈是陪着夫人嫁到侯府的,这后宅都是她替夫人打理着,眼下她没了,夫人失了左膀右臂,一时不习惯罢了。”
崔夷初叹了口气:“你们知道的,我想保她,可世子逼得那样急,倘若让衙门审下去,定会给公府惹出事端。”
“公爷和夫人也是迫不得已的。”
宝珠和宝钏并不喜欢周妈妈,毕竟,有周妈妈在,她们两个大丫鬟总是被压一头。
但兔死狐悲,都是做下人的,知道周妈妈在牢里被公府灭了口,不免心有戚戚。
周妈妈可是公府的老人,服侍了那么多年,还落得如此下场,倘若有朝一日她们遭了难,下场不会比周妈妈好。
崔夷初目聪耳明,看着两个丫鬟的表情,多少猜到她们的心思。
她心中自是不屑的。
仆婢原本就是为主子使唤的工具,靠主子活,为主子死,都是天经地义的事。
不过,她眼下刚失去了周妈妈,更需要宝钏和宝珠忠心为自己办事。
“可不是迫不得已么?谁知世子会这样对我……眼下周妈妈没了,她的家人公府自会照拂,爹正在衙门捞人,等着没事了,再给些银钱让他把酒楼继续开下去。”
“公爷真是菩萨心肠。”
“周妈妈地下有知,也能安心上路了。”
听着两个大丫鬟的话,崔夷初秀眉一挑,点了点头:“世子如今对我已有不满,看样子府里的确该抬人了。”
“夫人说的是玉萦?”宝钏着急问,她最厌烦玉萦那狐狸精,若真抬举了,地位可不就压过她了吗?
崔夷初白了她一眼。
宝珠倒是明白崔夷初心意的:“哪里轮得到她?平王府赐下来的那个凤棠还没安置。”
“夫人如何安置凤棠?”
“能怎么办,抬为妾室。”
凤棠是王府送过来的人,抬个妾室才是给王爷面子。
赵玄祐莫名对她有所不满,让凤棠出来分散一下他的注意力也是好的。
左右是个舞姬,再能闹腾也越不过自己去。
宝珠想了想:“凤棠这边倒是好办,只是玉萦日日借着养花之名往泓晖堂跑,此事,夫人不得不防。”
之前一直在关心周妈妈被世子拿下之事,可除了此事之外,玉萦跑去泓晖堂也是一件大事。
宝珠怎么想,都觉得是玉萦有意为之。
听到这里,崔夷初神情淡淡,“原就是个贱货,想勾引世子也是自然。何况还有我许她的通房之位,她才敢那般大胆行事。”
宝钏眼睛一亮,目光灼灼:“夫人,那要不要即刻把她……”
宝钏认为,玉萦已然犯了崔夷初的大忌,必死无疑。
可她话没说完,却被崔夷初轻飘飘地看了一眼,她心里一慌,莫非夫人还不打算杀了玉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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