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春喜魏迟晚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之权臣的娇宠春喜魏迟晚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谓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慕远青勾了唇笑道:“往日我可不见你来趟侯府,怎么今日又来了?”两人相视一笑过后,楚湛忽然凝了眉道:“不知慕兄可否借一步说话?”慕远青靠在椅背上,不经意看了魏迟晚一眼,淡淡道:“过会再说吧。”楚湛发出一声低笑,淡泊的眼里并没有什么温度,对着慕远青凉凉道:“难道日理万机的都督大人,是在故意躲着我么?”慕远青端着茶盏喝了一口,亦是皮笑肉不笑的道:“我人就在这儿,又躲什么了?”“倒是楚兄说了这样一通不着边际的话,倒不如直接说明了,也好敞开了说话。”楚湛见慕远青软硬不吃,也没了办法,如玉修长的手指摆了摆,说道:“罢了罢了,等着你又何妨?”慕远青哼笑一声,没有答话。这边楚珠跟在母亲身后,听着母亲与陈氏聊天,她觉得无甚意思,本想去拉了慕远青说话,...
《重生之权臣的娇宠春喜魏迟晚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慕远青勾了唇笑道:“往日我可不见你来趟侯府,怎么今日又来了?”
两人相视一笑过后,楚湛忽然凝了眉道:“不知慕兄可否借一步说话?”
慕远青靠在椅背上,不经意看了魏迟晚一眼,淡淡道:“过会再说吧。”
楚湛发出一声低笑,淡泊的眼里并没有什么温度,对着慕远青凉凉道:“难道日理万机的都督大人,是在故意躲着我么?”
慕远青端着茶盏喝了一口,亦是皮笑肉不笑的道:“我人就在这儿,又躲什么了?”
“倒是楚兄说了这样一通不着边际的话,倒不如直接说明了,也好敞开了说话。”
楚湛见慕远青软硬不吃,也没了办法,如玉修长的手指摆了摆,说道:“罢了罢了,等着你又何妨?”
慕远青哼笑一声,没有答话。
这边楚珠跟在母亲身后,听着母亲与陈氏聊天,她觉得无甚意思,本想去拉了慕远青说话,可这毕竟是厅里人多,她也毕竟是女儿家要脸面,所以只得怀着心思在赵氏旁边坐着。
要说知女莫若母,赵氏单是看着楚珠那不停搅动的手指,就猜到了楚珠的心思了。
她见今日慕远青就在厅里,便拉着陈氏笑道:“我听说前段日子皇上赏了远青好些漂亮少见的金鱼,我家楚珠是个呆不住好玩的,也最喜欢看鱼儿了,不如让远青陪着她去看看鱼儿吧?”
楚珠听了母亲这么说,立马一扫之前的不快,绞着手里的帕子,一双充满了期盼的大眼,热切的朝着慕远青看了过去。
陈氏本就想促成这门亲事,自然也愿意,便笑着对着慕远青道:“远青,要不你带着你楚珠妹妹去池里看看鱼儿吧。”
陈氏不停给慕远青使着眼色,暗示不要做得太过了。
哪想慕远青却完全无视陈氏,冷着脸道:“说起看鱼,我看还是云桥合适,他自小就喜养鱼逗鱼的。”
说着一脸微笑的看着旁边神游天外的慕云桥道:“二弟,你说是不是?”
慕云桥冷不丁被这一点名,立马脸色难看起来,求饶的看向慕远青。
可饶了他吧,他可不想伺候那个大小姐。
并且人家那意思,根本也不为着看鱼呀!
慕云桥脸上的不愿意,那是在场人都看得不明白的。
这下赵氏的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了,都说的这么直白了,她不信慕远青会不懂。
并且慕远青推迟倒罢了,竟连一个庶子都敢摆着脸色,直让她心里发赌。
不过慕远青手握兵权,权倾朝野,她也不敢怪罪。
可她也总得给自己找个台阶下,便对着陈氏讪讪笑道:“其实让侯府里的姑娘们陪着珠儿去看也是一样的,说不定还能有的话说。”
而楚珠本以为能与慕远青单独相处的,没想到竟然被这么直白的拒绝。
又见慕远青始终冷脸,连眼神至始至终都不曾给她,不免心里委屈,又听母亲让一群庶女去陪她,心里就更加不愉快了。
她伸手去扯母亲的袖子,嘟着嘴表示不满。
可这毕竟是在外面,赵氏平日里在国公府里再怎么宠她,此时也只能无视,装作没有知觉继续和陈氏说话。
魏迟晚心中一沉,却深知大夫人的威严,即便再大的委屈也先得忍着,咬着牙,还是跪到了陈氏的旁边。
外边的安夏听到里面的动静,双手一绞就想要挑了帘子进去看,恰在这时林麽麽却从里面走了出来。
她看着一脸担忧之色的安夏皮笑肉不笑的道:“里面可不是奴才能随意进的地儿,你还是安心在外边儿等着吧,免得你又惹了大夫人不快,那这笔帐,可是要算到你主子头上的。”
林麽麽在侯府里的权力向来是大的,安夏软了神色,对着林麽麽讨好道:“麽麽,奴婢也是担心主子,只是这么久了,不知道我家姑娘是在里面做什么?”
林麽麽哪会被她三言两语的话绕了去,只冷淡道:“你家主子好着呢,等着吧!”
屋内,陈氏弯着腰,一根手指挑起魏迟晚的下巴,厌恶道:“倒真是生了个好相貌,莫非你就是想凭着这个相貌飞上枝头做凤凰?”
“别以为远青对你有几分不同就开始忘了自己的身份。”
魏迟晚咬牙 :“迟晚不懂大夫人的意思,我与表哥并没……”
话还未说完,魏迟晚就觉右脸一木,接着便是钻心的疼痛,她捂着被打的右脸,一时愣愣不知所措。
陈氏看着被打得跌倒在地的魏迟晚,却仍觉得不解气,指着她咬牙切齿道:“你说你不懂我的意思?你整日穿着织云锦,妆花缎是给谁看的,你竟说你不懂?”
“你不过一个寄养来的乡下丫头,倒是会识货,竟然能勾得远青月月给你送这样顶顶好的料子。”
“你也不照照你自己的身份,配不配得上这样的料子!”
这一桩桩罪状下来,让魏迟晚刹时白了脸色。
她连忙摇头:“我并不知道这些布料是表哥送来的,若我知道,我是定不会收的……”
陈氏听着魏迟晚的话更是大怒,抓了桌上的香炉朝着她扔去,气怒道:“还敢狡辩!今日我院子里的奴婢亲眼看见你和远青在你春熙院外拉扯,你还有什么话说!”
竟是因着这个。
魏迟晚张了张口,强忍着身上传来的痛意沙哑道:“当时是因着陈家的公子来送糕点,表哥碰巧路过才过来的,当时表哥是来拿我手里盒子里的紫玉糕,才会被误会的。”
“误会?倒是好一张狡辩的巧嘴。”
陈氏说着便唤来林麽麽道:“将她的外衫给我脱了,再拉到外面的院子里去给我跪着,我倒要看看她的嘴有多硬!”
林嬷嬷听了连忙快步走到陈氏身边小声道“这个魏迟晚体弱,若万一出了什么事,那大爷那边…”
陈氏冷笑:“他要是心疼了就来找我,大不了我作主给他抬了做妾,侯爷那边也自有我顶着。”
说着又看着魏迟晚厌恶道:“不过一个以色侍人的贱妾,又能长久到哪去?且到时候也在我手底下管束着,若是敢用那些狐媚手段,自有她的好果子吃!”
魏迟晚白了脸,支在地上的手臂隐隐发抖。
林麽麽笑道:“还是大夫人有法子。”
陈氏冷眼看着,对着林麽麽道:“带她下去,今日我还非得整治她不可,免得她快忘了自己的身份。”
她这场积怒也是早想发作的了,这个魏迟晚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引得她母子不合,还连累了她的幺子,再不给她点颜色瞧瞧,只怕要上了天去!
林麽麽走到魏迟晚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的魏迟晚道:“晚姑娘,您是要老奴动手,还是您亲自来?”
魏迟晚咬着牙,颤颤从地上站起,只说了句:“不敢劳烦麽麽。”便径自往外走去。
林麽麽看着魏迟晚的背影,啧啧两声,暗想还是个倔气的主儿,只是再倔气又当得什么,肖想了不该自己得的东西,那就该要吃些苦头。
魏迟晚走到屋外,见安夏迎了过来,便垂了脸,轻声道:“你先回去,我在大夫人这儿学规矩,等会院里的丫头会送我回去的,你不用担心。”
可安夏哪里肯?虽是天暗看不清魏迟晚脸上的红印,但听她说话都发着颤音,显然是有些不对的,便扶着魏迟晚的手道:“不管姑娘多久回,我等着姑娘就是了。”
魏迟晚见安夏不听,默默叹了口气。
这时林麽麽也从屋里出来,见了魏迟晚,挑了眉道:“晚姑娘,快些吧。”
魏迟晚忍着心里头的委屈,将外衫脱了放到安夏手中:“就在院外等我。”
安夏本来不愿,但看着魏迟晚紧紧握着自己的手指,在旁边林麽麽的注视下,心里一紧,还是接过衣服去了外面。
魏迟晚此时身上只身着素白色里衣,不等林麽麽发话,自己就缓缓跪在了屋外。
林麽麽满意的看了地上的魏迟晚一眼,就掀开帘子进去了。
进去后,陈氏已经靠在了春塌上,一只手衬头,双眉皱起,显然心情并不是十分好。
林麽麽走过去缓缓替陈氏揉着太阳穴,一边说道:“夫人何必为着这些小事动气,那魏迟晚不管再怎么着,那也是斗不过您的。”
陈氏稍稍舒了心,语气也缓和了些,说道:“我看远青的确对那个魏迟晚有几分在意,本来直接抬了她给远青做妾倒是没什么,可这魏迟晚不该背后做这些小动作,简直不把我这个主母放在眼里,现在若不管教,将来那还得了?”
说罢她睁了眼,又看着不远处的屏风,眼里寒光隐现,说道:“不过现在这个魏迟晚的身份还有待考究,至于给远青做妾,我需得细细问过了侯爷她的身份了才行。”
林麽麽动作稍一停顿,说道:“侯爷不是说过是他旧部的女儿么?”
陈氏冷笑:“当时侯爷说的棱模两可的,我看这里面怕是还有隐情。”
林麽麽知道接下来的便不是她该问的,便不再说话,静静的为着陈氏揉太阳穴。
现在本就是夜了,陈氏被林麽麽这样揉着,渐渐也有了困意,便懒懒说道:“我先去睡了,待会你看着那个魏迟晚,若她自己主动认了错便放她回去,这次也算是给了她个教训。”
“还有今日院里的事……”
林麽麽过去扶着陈氏起身道:“夫人放心就是,老奴知道该怎么做。”
陈氏放心的点点头,便去睡下了。
隔日一早,在前院的大厅里整整齐齐的坐满了人,连平日不着落的慕云桥也规矩的坐着。
但让魏迟晚没想到的是,里面竟还坐了慕远青,要知道在上一世,他可是不在的。
忍着心头的疑惑,魏迟晚先低着头朝陈氏福了礼,便在自己的位置坐下了。
坐下后,便见着今日侯夫人打扮得格外隆重。
一身宝蓝金线牡丹对襟长裙,腰束紫色几何纹腰带,耳上戴的是红宝石耳坠,发上更是珠钗叮当,金碧相映。
就像是有什么重要的日子似的。
旁边坐着的慕云荣见了魏迟晚来了,对着她上下打量了一番,拉着她说道:“妹妹今日怎么穿得这么素净?”
侯府三姑娘慕荷听了也朝魏迟晚看去,说道:“妹妹今日的确穿的素净了些,不过穿在晚妹妹身上却显得雅致脱俗,看起也来别有一番风味。”
今日魏迟晚的确是没有刻意打扮的,只穿了件妃色素纹对襟长裙,除了袖口与领口处绣着淡蓝色花边,再没其他妆饰了。
就连口脂也都只是淡淡的抹了一层。
魏迟晚抿唇笑道:“反正我也不常出院子,素净些倒好。”
慕荷听了魏迟晚的话,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魏迟晚又对着慕荷夸道:“不过三妹妹今日穿着的这身绛紫色衣衫也好看的,衬得妹妹的肤色更白了。”
这身衣裳魏迟晚还从未见她穿过,料子款式具是讲究,可以看得出慕荷今日是也特别打扮过的。
不仅发式别致整齐,发上还更别了一朵娇艳的山茶花。
将她那平日里略显端庄的脸,衬得有些艳丽起来。
慕荷听了魏迟晚的夸,高兴的提了提裙角打量,眼里含笑道:“得了姐姐的夸,看来我得多做几套紫色衣裳了。”
魏迟晚也是一笑,又看向了慕云荣。
只见慕云荣今日穿了一身桃红色长锦衣,胸口处绣着一朵朵淡雅的白花,外披一件水蓝色纱衣,腰系玉白宽带,显出几分盈盈一握的娇羞来,分外美人柔弱。
侯府里的几个姑娘都打扮得十分妥帖得体,就连慕雪儿也是精心打扮了的,可见里面心思。
魏迟晚抿抿唇,心里知道的清楚,今日镇国公府的大夫人,会带着世子和自己的女儿楚珠过来同侯夫人说话。
前世里,也是今天这个日子,所以她才打扮得格外素净,不去惹了人注意。
镇国公大夫人赵氏过来说是相邀闲聊,不过是为着另一件事儿罢了。
其实赵氏身份并不简单,不仅是当今皇后的亲妹妹,父亲更是曾与老侯爷一起征战的镇北将军,身份十分显赫。
只不过镇北将军因征战伤了脊背,所以后来常年卧榻,手中兵权也大半被后来居上的慕远青揽了去。
当年赵氏与陈氏关系要好,便给慕远青与赵氏的嫡女楚珠从小定下了亲事。
两家本是图个亲上家亲,但后来渐渐楚珠当真喜欢上慕远青,缠着赵氏非慕远青不嫁,两家也乐见其成,这门亲事也更板上钉钉了。
不过魏迟晚又想起,镇国公府的人既要来,肯定是要事先给了帖子的,这个陈氏肯定一两天前就知道了,也肯定是透了风头给了侯府里的几位姑娘了的。
前世她没想那么多,但如今再看这情形,却是独独没有通知她。
魏迟晚不知陈氏用心,但却觉得也正合了她的意。
镇国公家的楚珠历来性子跋扈嚣张,前世也是她灌了她毒酒的,这一世她又何必要再去招惹?
而慕云荣等人心里所怀的心思,也多半是要空了的。
侯府里没有嫡女,只有庶女,能不能被世子爷看上,全是凭自己造化。
魏迟晚虽其实并不了解那国公府世子,只知那世子虽长相清俊,但性格孤高,而这样的人,又哪里会看得上寻常女子?
且光凭着庶女这一个身份,顶了天也不过抬个侧室了身份罢了。
魏迟晚正低眉想着,忽听到上头传来陈氏的声音,只听陈氏淡淡道:“过会儿镇国公府的人要来,你们自按着规矩做事,不可怠慢了人家。”
这镇国公府的楚珠常拉着赵氏来侯府聊话,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至于为什么这么常来,侯府里的人心里也都清楚,也自然都知道该怎么应付。
不过这镇国公府的世子爷要来,还真是头一遭。
所以也不怪侯府的姑娘们要这样打扮了。
这边陈氏的话才说完没一会儿,就有小厮进来通报镇国公府的人来了。
镇国公府的人是来惯了的,所以也不用人带路,直接就进到厅里。
魏迟晚抬眼看去,只见一位身着黛紫拖地织锦华服,且容貌艳丽威严的赵氏走在最前,身后则跟着国公府世子楚湛,与嫡二女楚珠。
只见楚湛身着雪白衣袍,黑发低束,神情清淡,负手而立,站在那里,宛如世外谪仙。
若慕远青身上是一种不容人靠近的冷淡,那楚湛便是一种天生的疏离了。
这还是侯府里的几个姑娘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过楚湛,不由得默默春心萌动。
魏迟晚忍不住往旁看过去,慕云荣与慕荷具是含羞带怯,眼里都是带着仰慕的,可看向慕雪儿时,却不由得一愣。
只见慕雪儿全然没有注意那个白衣飘飘的世子爷,只一个劲的盯着楚珠那精巧的的玉坠子瞧。
看在在场的,也只有慕雪儿当真是对楚湛没什么仰慕之情了。
这边陈氏见了赵氏进来,连忙笑盈盈的起身去迎,二楚珠则甜甜笑着跟在母亲身后,不过那眼神却一直往慕远青那瞧去。
楚湛则径直往慕远青走了过去,在他旁边坐下后笑道:“以往我小妹可常抱怨着找不着你,怎么今日还专程坐在这儿了?”
慕远青勾了唇笑道:“往日我可不见你来趟侯府,怎么今日又来了?”
两人相视一笑过后,楚湛忽然凝了眉道:“不知慕兄可否借一步说话?”
慕远青靠在椅背上,不经意看了魏迟晚一眼,淡淡道:“过会再说吧。”
魏迟晚手指捏着衣袖,倒是从没想过穿件衣裳还能被人拿了错处,不禁暗衬自己莫非真的穿得过于奢侈?她也是的确没有见过慕雪儿与慕云荣穿过这样的料子的,可她这些布料都是管家送来的,又能有什么差错呢?
并且她也不是第一次穿了,怎的今日就拿这事来说?不过是早瞧她不顺罢了。
这样想着,慕迟晚的脸色更淡,也更加懒得开口。
这时慕云荣忽然侧头对着魏迟晚亲热的笑道:“姐姐这身衣服哪来的?倒是好看得紧,不过以后姐姐还是少穿这样的料子吧,侯府中虽无嫡女,但若穿得比侯夫人还尊贵,可是犯了大忌,且姐姐本是侯府收养的表小姐,更应该低调些才是。”
慕云荣这话明着像是在提点关心魏迟晚,暗里不过在提醒她的身份而已。
魏迟晚冷眼,她在侯夫人面前向来都是穿得朴素的,不过女子皆有爱美之心,所以平日里都是挑着好看的穿,没想竟被这般挤兑,心里这样想着,面上的表情依旧没变,笑道:“妹妹说得对,我私下里自会注意的。”
本以为这事便过了,可慕雪儿也插话道:“姐姐可别嫌妹妹说话难听,姐姐毕竟不是这侯府的人,万一哪天真惹了侯夫人不高兴,将你赶出去了,到时候姐姐可没得这样的富贵日子了。”她又上下打量了一番魏迟晚,眼神意味不明,说道:“再说姐姐有这样的美貌,若被赶到街上,被那些混混流氓见了……”
慕雪儿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只是提了袖子掩面,肩膀抖动,发出一阵轻笑来。
慕云荣见了,也跟着轻笑了起来,好似这是件多么好笑的事情般。
实是欺人太甚,春喜往前一迈,鼓着气对着慕云荣和慕雪儿飞快的福了一个礼道:“还望两位小姐说话注意些,我家姑娘可是清白人家出来的,听不得这些。”
魏迟晚本想去拦,却也来不及了,只得让春喜一股脑把话说了。
慕雪儿嗤的一声就笑了出来:“什么清白人家?我听说晚姐姐是被父亲从半路上捡回来的,家里以前是做什么的还不知道呢,又算哪门子的清白人家?”
魏迟晚的身世毅勇候并没有说过,主要是怕又引了仇家,引起不必要的事端,所以侯府里的人也只知道魏迟晚是被侯爷从过路带回来的。
“你……你们……”
春喜气得眼泪都快要出来,指着慕雪儿一时说不出话来。
魏迟晚便将春喜拉到身后,坐直了身姿道:“两位妹妹即便不喜我,我也是老侯爷带回来的,至于是否要赶了我,自不需两位挂心。”说着魏迟晚的脸色也难得的有了冷色,又道:“不过雪妹妹刚才说的话,倒的确不像是闺阁闺秀所说的,反而更像是市井长舌的农妇。”
外头的雨渐渐大了起来,发出哗哗的响声,可亭内一时却是安静得很,慕雪儿与慕云荣哑着口,一时竟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魏迟晚说完,也不管两人如何难看的脸色,自顾自从长椅上站了起来,淡淡说道:“想荣姐姐与雪妹妹自有体己话说,我就不在这儿打扰了。”说着便撑开了伞,带着春喜出去了。
只留下愣怔的两人。
可魏迟晚也不愿去想自己刚才是否得罪了人,她也难得能恣意任性一回,倒是畅快了许多。
可只才走两步,魏迟晚就听到身后传来慕雪儿惊喜的声音:“大哥!”
春喜往后看了一眼,回头对着魏迟晚道:“姑娘,还是快些走吧。”
连春喜都知道身后那人是个不好相处的,看来自己也是走得巧,魏迟晚点点头,加快了步子。
可魏迟晚有心要避开这个侯府里出了名的浪荡子,可对方显然是不愿放过她,接着入目一双黑靴,一抬头便见着了一位身着宝蓝色圆领长袍,腰缠白带且挂着瑞云纹玉佩的男子,那男子模样十分年轻,细眼上挑,薄唇淡眉,不同于慕远青的凌厉正气,此人一见便带着一股阴柔的邪气,也自带一股公子哥儿轻佻。
慕云桥一只手举着伞,另一只手舞着扇子,眯眼笑道:“怎么晚妹妹就这么不待见我?这我才刚来就要走了?”
这时慕雪儿走到慕云桥身边,拉着他的袖子告状道:“大哥刚才是没瞧见,晚姐姐刚才可神气了。”
听慕雪儿这么说,魏迟晚面上淡淡,并没有什么过多的表情,笑了笑道:“雪妹妹何必这样说?姐妹之间又谁比谁神气了?要说神气,又怎比得上雪妹妹如今神气?”
慕雪儿拽着慕云桥的胳膊,仿佛举了面威武大旗,可不是神气了?
慕云桥看着魏迟晚,不由扯了扯嘴角,在他记忆中魏迟晚是一向老实内敛的,像今日这样道是少见,可慕雪儿毕竟是与自己一母兄妹,自然是要维护的,便拍了拍手臂上握紧的手指,开口道:“表妹如今倒是好伶俐的口齿,只是太过伶俐了,反倒是要吃亏的。”
魏迟晚笑了笑,知道慕云桥惯是个架子大的主,且真本事没有,却是难缠得很,听罢便想着吃个口头亏便罢了,又暗悔今日不该出来,不然也碰不到这些事儿。
“不知这位姑娘可是府里的小姐?”
可正想走时,旁边却又传来了一道年轻男子的声音,魏迟晚侧头看过去,只见旁边不知何时已经站了位身量欣长且雅眉善目的男子。
不过这名男子,魏迟晚却是认得的。
慕云桥哼笑一声,语气含着不明意味道:“这是我远方的一位表妹,因为家中出了些事情,父亲便将人带过来投靠了。”
陈意之听罢便朝着魏迟晚有礼的拱手:“原是府上的表小姐,果真容貌不俗,犹如仙子。”说罢又对着慕雪儿与慕云荣拱手:“两位小姐看着也不是俗人,貌比芙蓉。”
这一番夸赞让慕雪儿与慕云荣自然是喜笑颜开,对着这个温润有礼的陌生男子也有了几分好感,便一起招呼着陈意之往亭台里坐。
慕云桥拉着陈意之笑道:“走吧,我的两位妹妹作陪,算是你今日福厚。”
陈意之被慕云桥拉着,迟疑的看了看站在原地的魏迟晚,本想要说话,却奈何没有慕云桥力气大,只好跟着去了亭台。
春喜在一旁对着魏迟晚道:“姑娘,我们走吧?”
魏迟晚听着后面传来的笑声,摇了摇头,又回身去了亭台里。
第二日—早魏迟晚就醒了,她心里藏着事,也是睡不踏实的。
换了衣裳出到外间,春喜就连忙拉了她到桌前坐下。
将青花的碗端到魏迟晚面前道:“姑娘,这银耳粥正是温的,现下吃最合适了。”
那模样就像是生怕魏迟晚不吃似的。
魏迟晚不由笑了笑,接过了碗。
春喜见姑娘吃得小口,又端了糕点过去:“姑娘昨天都没怎么用饭,这会儿多吃些。”
魏迟晚便笑,点点头拿了块糕点。
用完饭后便带着春喜去正房请安了。
坐在里面大夫人无非是问些昨日上巳节的事儿,有慕云荣在那应付着,魏迟晚便也没怎么开口过。
从大夫人那出去后,慕雪儿主动过来找她,站在—处寂静的角落里,慕雪儿说道:“晚姐姐,要不我们今日去看看婉儿妹妹吧。”
这会儿去……
魏迟晚绞紧手帕,面上淡笑道;“我等过两日再去吧,这两日染了风寒,怕去染给了婉儿妹妹。”
慕雪儿见魏迟晚脸色是有些不好,也知道魏迟晚的身子向来不好,便理解的点点头:“那我也等过两日再去吧。”
魏迟晚点点头,两人也没什么要说的,—起走到岔路时便分开了。
回到春熙院后,安夏就在门口迎接着了。
她—见了魏迟晚就忙上前去,将手里的信递了过去,说道:“这是管家刚才送过来的,说是户部左侍郎府上送来的。”
魏迟晚听了心里—紧,点点头,拿过信封便沉默的往里屋里去了。
进到里屋,魏迟晚坐在妆台前,拿着信却不敢去看。
春喜在身后不解的问道:“姑娘怎么不看?”
魏迟晚这才将信纸打开。
她看了—会,就捏了信纸,咬着唇愣愣不说话。
信是陈意之写的,让她去福月楼有话说。
想是陈婉儿醒了。
他邀自己单独去说话,许是想给自己留个脸面罢。
魏迟晚咬了咬唇,不管陈意之叫她去是要怎么,她也不想逃避了。
她对着身后的春喜道:“你替我去找趟管家,就说我要出门—趟,让管家替我准备辆马车吧。”
春喜听了疑惑:“姑娘要去哪?”
魏迟晚没有心思多话,说道:“你先去吧。”
说着又叫来安夏道:“去将我的帷帽拿来。”
安夏没有多问,去将帷帽拿了过来后问道:“姑娘现在就要出去?”
魏迟晚点头,接过帷帽又去拉了安夏的手,眼圈霎时变红,有些动容道:“若我回不来了,便再去找位主子吧。”
安夏不明白魏迟晚为何要忽然这样说,连忙大惊道:“姑娘何故要说这样的话?”
魏迟晚放了安夏的手,摇摇头:“不过说些伤感话罢了。”
她看着窗外头的艳红花朵喃喃道:“我如今不过是孑然—身罢了,只是倒是有些不甘心。”
安夏见魏迟晚今天有些不对,心里也担心起来,走到她身后安慰道:“姑娘过好眼前的日子才是好的,若姑娘不嫌弃,我也会—直陪在姑娘身边的。”
魏迟晚苦笑,回身拍了拍安夏的手,说道:“你的心意我是知道的。”
安夏感动:“那这次我陪着姑娘—起出去吧。”
她虽是不知道这次姑娘出去到底是为了什么事,但是今日姑娘这样不同寻常,想是有大事的。
不管遇见了什么大事,她都愿陪着姑娘。
魏迟晚笑了笑:“好。”
又去妆匣的深处拿出了那个她早就绣好的荷包放入怀里。
又等了—会儿,春喜从外头进来,喘着气道:“姑娘,已经同管家说了。”
魏迟晚点头,将帷帽戴在头上,安夏则过去替她系带。
待系好了带子,她又去拿了披风过来系上,这才打扮妥帖。
魏迟晚对着春喜问道:“可说了将马车安排在后门?”
春喜点带你头道:“姑娘放心吧,这些我知道的。”
魏迟晚点头,带着安夏—起出去了。
走到后门处,已经有—辆轿子等着了,管家也在旁边候着。
魏迟晚便走到管家身边福礼道:“这次劳烦管家了。”
管家连忙道:“这都是我该做的。”
魏迟晚也没有再过多客套,就扶着安夏的手上了马车。
“去福月楼。”
车夫听了,便—样扬马鞭往福月楼去了。
管家站在原地,—直看着马车没有影了,才转身进去。
想着这事儿究竟要不要告诉大爷。
马车还算平稳,魏迟晚静静坐在马车内,帷帽也未揭,就这样戴着坐在马车中。
福月楼的门前车水马龙,人流不息,魏迟晚下了马车,便觉得已许久未进这样烟火气的地方了。
她—身白衣披着红色黄边的披风,恰如那白雪红梅站立迎风处,有种脱离尘世的遗世之感。
纷纷引来了路人的注目。
门口站着小厮见了魏迟晚,见那穿着便知是位贵客,便连忙上前道:“不知这位姑娘可是来寻人的?”
魏迟晚点头,有礼道:“带我去雅字—间。”
那声音比起—般的女子声音细腻柔软不少,直能让人心酥了去。
小厮暗想着,连声音都这般动听,那在那帷帽下的脸,该如何的倾城国色。
他稳了心神,笑脸灿烂,连忙往前—请道:“那请姑娘里面请。”
魏迟晚点头,就跟在那小厮身后往楼上去。
那小厮将他带到—个隔间恭敬道:“姑娘,就在这儿里面了,要是还有什么吩咐,尽管吩咐就是。”
魏迟晚轻声道:“你下去吧。”
那小厮心中竟微微有些不舍,但还是退了下去。
“你在外面守着吧。”
魏迟晚又对着安夏道,交代好了才推开了包间的推门。
—推开包间,便见到里面坐着的陈意之。
只见陈意之面色憔悴,眼底泛青,往日温润如玉的脸,如今看起来竟也有些颓然。
他连领口的领子都是乱着的,可见出门的匆忙。
魏迟晚稳住神情,将推门关上,对着陈意之唤道:“陈公子。”
陈意之闻声转头看向魏迟晚,笑了笑:“你来了。”
魏迟晚掩住神色,低低点了头,坐在了陈意之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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