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全掏？”
刘玉兰把奶粉放进柜子，柜门一关，遮住了里面整整齐齐码着的六罐同款奶粉。
老周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小宝的钢琴课，是不是该续费了？”
刘玉兰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
“……晓芸没提，估计是续了吧。”
老周“嗯”了一声，没再问。
但他知道，女儿上次视频里提过，外孙的钢琴课一节课500块，一周两节。
他转身走向阳台，从晾衣架上拿下那件印着“准时达”的外卖工作服，拍了拍灰，默默挂进了衣柜。
晚上九点，老周的手机响了。
是周晓芸的视频通话。
刘玉兰赶紧擦了擦手，把毛线活塞进沙发缝里，又理了理头发，这才点了接通。
“妈！”
屏幕里的周晓芸穿着职业装，背景像是办公室，“爸呢？”
“洗澡呢！”
刘玉兰笑着把手机往浴室方向偏了偏，故意提高嗓门，“老周！
晓芸找你！”
浴室里传来含糊的回应：“……等会儿！”
周晓芸皱了皱眉：“你们怎么又这个点才吃饭？”
“哪有，早吃过了！”
刘玉兰赶紧转移话题，“小宝呢？
睡了吗？”
“刚睡。”
周晓芸揉了揉太阳穴，“妈，我上次寄的那个智能充电器，你们用了吗？”
刘玉兰眼神飘了一下：“用了啊，挺好用的……”周晓芸眯起眼睛：“那你转一下镜头，我看看怎么接的。”
刘玉兰僵住了。
就在这时，老周顶着湿漉漉的头发从浴室出来，一把抓过手机：“看什么看？
我们还能不会用？”
周晓芸盯着屏幕，突然说：“爸，你背后那是什么？”
老周一愣，回头一看——充电线。
一根老旧的电线从客厅的插座延伸出来，绕过茶几，消失在画面边缘。
老周立刻把手机往反方向一转，镜头对准了墙上的全家福：“看这个干嘛？
小宝上次来拍的！”
周晓芸的声音冷了下来：“爸，你是不是还在用老式充电器？”
“没有！”
“那为什么我装的监控黑屏了？”
老周和刘玉兰同时抬头——客厅角落的智能摄像头，此刻正被一件小小的蓝色外套严严实实地盖着。
那是小宝的外套。
视频挂断后，客厅里安静得可怕。
老周盯着被遮住的摄像头，刘玉兰低头继续织她的毛线套，只有电视里的新闻还在播报：“……涉事车主因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