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
他用衣袖仔细擦掉血渍,赫然发现这片翡翠碎片,正是驼衣女子典当的翡翠螳螂胸针缺失的那部分。
在研究胸针的过程中,陈七不经意间发现自己右手腕内侧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块胎记,形状与驼衣女子遗落的胸针缺口完全吻合,就像是量身定制的一般。
陈七脑海中突然闪过时间倒流时看到的画面,女人后颈的三道平行抓痕和账房先生的铜烟锅宽度一致,而且他想起账房先生总在雨天提前下班,难道女人遇到了账房先生,还发生了激烈冲突,以至于打了一架,才导致翡翠螳螂胸针掉了一片?
陈七皱紧了眉头,满心都是疑惑,不清楚这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惊天秘密,只是愈发觉得那枚怀表神秘莫测,竟然能回溯时间,看到过去发生的事。
陈七暗暗下定决心,改天一定要查清楚这怀表究竟是谁当的,现在这怀表归自己所有,说不定它就是解开谜团的关键。
想着,他又把怀表揣进了兜里。
夜晚,陈七到库房清点死当品时,整箱西洋怀表突然毫无征兆地集体鸣响起来,声音尖锐又嘈杂,在寂静的库房里回荡,震得他耳膜生疼。
与此同时,他腕间的胎记像是被火灼烧一般,疼得他差点叫出声来,皮肤下竟缓缓浮现出鎏金刻字——“申时三刻·当魂”。
陈七惊恐万分,吓得转身就往柜台跑,冷汗不停地从额头冒出,后背早已被汗水湿透。
他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努力平复心情。
他又看了看自己的胎记,可上面什么也没有,仿佛刚刚的一切只是一场可怕的幻觉,可那种真实的疼痛却又让他清楚地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
就在这时,旗袍女子那清冷的声音从身后幽幽渗出来:“你当年在契约上按下血指印时,可不是这么胆小。”
陈七听到这话,突然抱住头,痛苦地“啊”了几声,头痛欲裂间,一段被尘封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他看见民国十年的幻象:十五岁的自己跪在聚仙楼暗阁中,光线昏暗,气氛压抑。
沈老板将那枚神秘的怀表,郑重其事地塞进他染血的掌心,账房先生则拿着烟锅,蘸着朱砂,在他手腕烙下与白薇戏服暗纹相同的符咒。
懵懂的自己,在契约上按下了血指印,那时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