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吵闹声,纷纷好奇地探头张望,有的甚至走出家门,站在楼道里小声地交头接耳。
我只觉得脑袋 “嗡嗡” 作响,仿佛置身于一个巨大的漩涡之中,被无情地卷动,一边是如山般沉重的亲情压力,一边是女儿的健康安危,我在这两难的绝境中,茫然失措,双脚像被钉在地上,不知该何去何从。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尖锐地响起,那声音在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中显得格外突兀和刺耳。
嫂子像是被电击中一般,瞬间从地上跳起,箭一般冲过来抢过手机,她的动作太过迅猛,差点撞到一旁的茶几。
声音带着无尽的绝望与恐惧,近乎尖叫:“是不是阳阳病情恶化了?”
她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将原本就紧张到极致的氛围,彻底推向了崩溃的边缘,这场可怕的亲情绑架,也在这一刻,彻底升级 。
5 转机出现经历与家人那场惊心动魄、仿佛要将人灵魂撕裂的激烈对峙后,我如同一只被暴风雨肆虐后折断翅膀的孤鸟,整个人仿佛被无形的大手抽干了所有精力,身心俱疲到了极点。
每分每秒,我都像是深陷在黏腻、黑暗的焦虑与不安的泥沼之中,无论怎样挣扎,都难以自拔。
每当我对上女儿瑶瑶那写满恐惧又满含依赖的澄澈眼眸,她眼中倒映出的脆弱与无助,就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刃,在我心上狠狠划过,疼得我几近窒息,仿佛心脏被攥在一只冰冷的手中,不断被挤压。
而只要一回想起侄子阳阳在病床上痛苦挣扎、孱弱无助的模样,那苍白的小脸、干裂的嘴唇以及因病痛而扭曲的身躯,汹涌的愧疚感便如决堤的洪水,裹挟着无尽的自责,瞬间将我彻底淹没,让我在这两难的绝境中,彷徨无措,宛如置身于茫茫迷雾,四周皆是混沌,完全辨不清方向,不知该迈向何方。
就在这仿若世界末日般的至暗时刻,一通来自医院的电话,犹如划破浓重夜幕、带着希望之光的璀璨流星,给这压抑得令人窒息、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的局面,带来了一丝久违的曙光。
电话听筒里,传来医生沉稳冷静的声音:“您好,告知您一个好消息,我们在中华骨髓库中成功找到了与患者初步配型成功的志愿者。”
那声音每个字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