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会去害姑姑。”
我几乎克制不住内心翻涌而出的恨意,冷笑道,“沈容,你敢说你当真不知?
我母亲当年曾向沈家求救过,你的好父亲不仅没让她进门,还将她唯一的一条生路给断了,城外只有沈家人知道的密道,究竟是谁封了?
从小保护母亲的沈家死士,又究竟是谁调开的?
你说啊!”
母亲离世,沈家给的一切我都拒绝了,除了一直保护母亲的沈家死士。
沈容跌撞着往后退了几步,缓缓摇头,“我父亲做这一切是为了我们啊,沈家与谢家不能再捆绑在一起了,这样做对百姓,天下,沈家都好啊。
况且那条密道最后也没用上不是吗?
害死姑姑的,不是我父亲啊。”
她上前来想握住我的手,却被我甩开。
“阿姝,我父亲清名满朝上下谁人不知?
为官几十载,他辅国安民,革新除弊。
百姓塑像于市井,稚童皆能诵其政令。”
“所以呢,你想表达什么?
他是贤臣,我母亲就该死?”
我一句话都不想再跟她多说。
“沈容,有些话,你不必听,我想亲口告诉你父亲。
与你,多说无益。”
我唇角微微上扬,又很快淡下去。
她可能是未听懂我的言外之意,“阿姝,父亲不会见你的……不需要他同意。
你走吧,别让我动手。”
她眉眼间平添几分忧郁,最终在婢女的搀扶下离开了。
天色渐暗时,我离开了玉龙寺。
住持见我离开,十分意外。
“施主可是终于放下了?”
还有十几日是我母亲忌日。
过去几年,我都要在这里住半月。
只有今年是个意外。
“快了。”
看住持怔愣的模样,我也未做解释,告辞后回了宫。
<8 朝堂风波当今圣上早已病入膏肓,眼看就要驾鹤西去,将朝政托付给了太子。
不出所料,太子执政后频频对谢家出手。
谢家不像南方诸世家般底蕴深厚。
有沈家推波助澜,又有我里应外合这么多年。
多方较量后,谢家瞧着已无抵抗之势。
太后也闭宫不出。
十一月下旬,陛下驾崩,留下传位诏书,令太子江宴择日登基。
至此,这风雨飘摇的天下,迎来它的下一位君主。
江宴对谢家的态度已经很明了,于是我这位太子妃是否会成为皇后便成了目前大家最关注的话题,比起父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