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流到下巴，他发出痛苦的哽咽，眼泪沾满他的眼角染出红晕。
我盯着他的眼睛，叹口气，伸手擦去他的眼泪，他的脸顺势靠在我掌心，双手轻轻虚握住我的手腕：“我是不是很蠢啊，现在才知道这一切。”
“你不蠢，我不怨你。”
他伸手抱住我，依恋地依靠在我肩膀上，眼泪浸湿了我的衣服。
我和陈旭在初中的时候认识，在高中当我认识到我无望的爱情时，我们谈了场恋爱。
说不上人尽皆知，但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像是陆轩，像是我妈妈。
想起陆轩当时发疯的样子，我眼底闪过笑意。
我喜欢陈旭，谈不上爱不爱，只是这个世间我喜欢的东西本就很少，像是游戏机、像是橙汁、像是他。
我想斩断所有依恋的东西本就是不现实的，像我第一次斩断我对陆轩的喜欢一样，它总会如野草再一次生长出来，密密麻麻地捆绑我的心脏，让我一呼一吸之间只能看见他。
可在和陈旭谈恋爱后，我才意识到我可能只是想要个人爱我，陆轩对我很好，所以我喜欢他，陈旭对我很好，所以在谈恋爱后，我喜欢他。
我想和他待着，一直待着。
我抬头对视上站在楼梯间被阴影遮住的陆轩，难抑兴奋地露出笑容，揉了揉陈旭的头。
勾着唇轻轻地拍打他的背，轻拥着他。
……早上醒来的时候，身上更加酸痛，大腿内侧留下红色的掐痕。
陆轩用藤蔓在我和他的手腕上画出手环，两个手环之间用一根长长的藤蔓连接着彼此，我只能离开他两米的距离。
我心情颇好地咽下他不知道从哪里弄到的橙汁。
老板昨天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和教学楼里的几个异能者联系上了，所以他们都在今早聚集在超市里，经过昨天半夜多方的讨论，一致认为那只诡异的丧尸在体育馆。
整个超市包括今早聚集过来的人只有二十几位，老板安排异能者之外的人打普通丧尸开路，而我们剩下的人则可以留着体力到达体育馆。
还在附近晃荡的丧尸经过一轮轮的清理本就很少，我们没费多少功夫就到达了体育馆。
体育馆附近的树上挂着一串串白色的茧，一些还在蠕动，茧与茧之间被白色的粘丝缠连，道路上布满粘丝。
老板抬手形成篮球大小的火球一颗颗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