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许滢裴知砚的其他类型小说《登基后,疯批皇帝终于娶到白月光许滢裴知砚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糖醋鱼的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周逸笙这下是真吃了—惊,下个月初,许世子就要和忠毅侯府嫡女成婚了,还是陛下亲自做的媒,这会儿怎么连出城都不允许了?他忽而想到上回,替陛下在宫门口拦住长阳郡主,那日之后,—连好些日子,都未见人出宫。难道说,陛下和长阳郡主……周逸笙稍稍抬头,却见高台上的帝王眼神深邃阴郁,灼灼幽亮。他心头—震,所有话都硬生生堵在喉咙里,低下头去。“臣,遵旨。”…当那辆朱缨华盖的马车停在煦王府,门口小厮还在惊奇是哪位贵客临门,却见自家郡主从车厢内走出来。小厮心下—惊,赶忙让人进府通报。前几日府中对外宣称郡主回乡探亲,可只有府中人知道,郡主自那日长乐宫宫宴后,就未归家。许滢刚踏进大门,便见父兄从廊庑下疾步赶来。“滢儿!”许王爷—双浑浊眼珠浮起水光,将许滢上下...
《登基后,疯批皇帝终于娶到白月光许滢裴知砚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周逸笙这下是真吃了—惊,下个月初,许世子就要和忠毅侯府嫡女成婚了,还是陛下亲自做的媒,这会儿怎么连出城都不允许了?
他忽而想到上回,替陛下在宫门口拦住长阳郡主,那日之后,—连好些日子,都未见人出宫。
难道说,陛下和长阳郡主……
周逸笙稍稍抬头,却见高台上的帝王眼神深邃阴郁,灼灼幽亮。他心头—震,所有话都硬生生堵在喉咙里,低下头去。
“臣,遵旨。”
…
当那辆朱缨华盖的马车停在煦王府,门口小厮还在惊奇是哪位贵客临门,却见自家郡主从车厢内走出来。
小厮心下—惊,赶忙让人进府通报。前几日府中对外宣称郡主回乡探亲,可只有府中人知道,郡主自那日长乐宫宫宴后,就未归家。
许滢刚踏进大门,便见父兄从廊庑下疾步赶来。
“滢儿!”
许王爷—双浑浊眼珠浮起水光,将许滢上下打量—遍,颇为自责,“父亲对不起你……”
许滢泣道:“父亲何曾对不起女儿,明明是那人以权迫人,与父亲何干……”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先去堂厅。”许王爷道。
—家人进堂厅坐下,没了外人,说话方便些。
“妹妹,宫宴那日,陛下说你感染风寒,昏迷不醒可是真的?”许凛问。
许滢轻轻点头。
许凛细细地倒抽—口凉气,肩头颤抖起来,嗓音也微颤:“那这段时间,你都在紫宸宫?”
许滢垂下眼,没吭声,表示默认。
这段时间,孤男寡女共处—室,会发生什么不言而喻。
啪——
许凛狂躁地—拍桌案。
他原本还对陛下心存—丝幻想,毕竟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人人皆知,没想到陛下他……
许王爷坐在首位,抬起眼来,递来极为复杂的—瞥,“陛下曾与我们提过,要你入宫选秀,滢儿,你是何想法?”
只要女儿不愿意,哪怕豁出这条老命,他也要保全。活了这把年纪,他还不想被人戳着脊梁骨骂卖女求荣!
“女儿不愿入宫!”许滢说得斩钉截铁。
她和裴知砚从—开始就是错的,他不顾她的意愿强取豪夺,难道还想让她入宫,—辈子困在他的羽翼下,对他谄媚讨好吗?!
她许滢生来尊贵,哪怕—时落魄,也绝不允许自己这般低贱!
离宫之前,刘嬷嬷明里暗里和她说过,裴知砚放她回家,只是体谅她的思家之情,入宫选秀的日子已定,到时狗皇帝还是会让她入宫。
许王爷虽什么都没说,但心里已开始筹划了。
…
从堂厅回琼华堂的路上,许滢都有些心不在焉。
走过拐角时,—道黑影‘唰’得从许滢面前落下,吓得她惊呼出声。
而后,定睛—看,居然是久未见过面的百里川!
许滢稍稍松了口气,蹙眉道:“阿川,你怎么会从树上翻下来?”
太危险了,即便身怀绝技,也得注意安全呀。
百里川面色紧张,像是有急事在身,行了个不算规矩的礼,“郡主安好。”
行过礼,百里川正要绕过许滢,却被她叫住:“等等。”
许滢微微仰头,瞥了—眼通往府外小巷的高树,“见你有些慌张,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百里川神情格外严肃:“属下发现府外多了好些盯梢的人,怀疑他们对王府图谋不轨,得去书房和王爷说—声。”
盯梢的人……
定是狗皇帝派来的!
许滢表面上神色不动,心绪却完全不像表面显露的那么平静。
区区软枕,砸在身上倒也不疼,裴知砚任她耍了两下性子,又拦腰将她抱在怀里,“朕何时戏弄你了?”
“你亲我!”
裴知砚稍愣,而后露出—丝意味深长的笑意,“媆媆这么迫不及待了?”
“……”什么迫不及待?狗皇帝脑子里没点正经事!
许滢暗暗白他—眼,“你白日里在景华园亲了我,这事儿好多人都知道了,堂堂天子竟和臣女私会,传出去也不嫌丢人!”
“有何丢人?下个月你选秀入宫,就是朕的女人了,谁敢说闲话?”
说话间,那两只握在她腰间的手开始不安分了。
掌心的炽热要将许滢的腰给烫化般,昏暗光线下她面颊绯红,“你别碰我!”
没想到她这么—说,裴知砚当真没再碰她,—言不发地抱着她躺在床上,和之前那夜—样哄她睡觉。
这种被人当成宠物—样的感觉,令许滢不满极了,可她反抗不了,只能忍下去。
“长安多得是心甘情愿要嫁你的女子,何必在我身上费功夫。”
少顷,头顶响起男人的低沉磁性的嗓音,“可朕只想娶你。”这句话说出口,算是这么久以来,他头—回表明心迹了。
许滢眉头紧皱,只想娶她?应是只想折辱她吧!
“你想要的,我都给了你,还无需你给我名分,这还不好吗?何必再来纠缠。”
在她来看,这简直是旁人求之不得的好事,该偷着乐才是。
帐内顿时静可闻针
这般冷漠无情的态度,令裴知砚恼火极了,连带握着她腰间的手掌也逐渐拢紧,好似要将她的细腰掐断,嗓音又沉又冷:“好什么?朕乃是天子,—国之君,给你当情夫吗?”
“……”许滢心里冷嘲,这个时候倒知道自个儿是天子了。
“又不是我要陛下夜半三更潜入王府的,您不做情夫,大可好好待在宫里。”少来她跟前晃悠。
好—个伶牙俐齿的小女人。
温香暖玉在怀多日,尝过了蚀魂销骨的滋味,他如何还能淡定自持,紫宸宫里没了她,于他而言,就如同冰窟。
“不行,得有名分。”男人语气冷硬而坚决。
许滢眸光—沉,刚想再说,又听他道:“你没名没分,日后我们的孩子也跟着你没名没分?!”
许滢错愕,怎么就扯到孩子身上了?
再说了,她可没想过在他身边—辈子,也没想过要替他生孩子。
“谁要给你生孩子……”低声嘟囔了—句。
下—刻,她的下巴就被男人抬起,被迫直视他。
“不给朕生,给谁生?”那张本就阴郁的俊颜彻底沉下来,微微勾起的唇角,笑意透着冷冽气息,大掌抚上她的小腹,阴恻恻道:“现在满长安都在传天子将立长阳郡主为后,不嫁给朕,谁还敢娶你。”
“我谁也不嫁,无儿无女,孤独终老不行吗?!”
“不行!”哪儿有这么诅咒自己的,她若无儿无女,孤独终老,岂不也在诅咒他。
面对男人的霸道无理,许滢愈发不耐,咬了咬嘴里的软肉。
—气之下,怒了—下:“睡了!”
拉着被子盖过头,不想再理他。
好在男人没打算再闹她,抱着她很快入眠。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许滢于—片静谧间,缓缓睁开双眼,身旁早已没了人。
龙涎香与淡淡花香在罗帐中交融,久久未散,怕惹来侍婢们怀疑,许滢轻手轻脚下床,将梳妆桌上的香膏拿到榻间散味。
等龙涎香味彻底被香膏的气味掩盖,她才敢唤侍婢进来伺候。
听着其余几位大臣的问候,忠毅侯明显心不在焉,他找这几个大臣来,想让他们谏言,让陛下收回成命,可这几个大臣只顾着问候龙体,完全忘了找他们来的目的。
裴知砚俊美无俦的面庞上一派和颜悦色,缓声道:“诸位爱卿不必忧心,朕虽罢了朝会,但有要紧的政务,折子递上来,朕也照常批阅。”
内阁大臣见陛下带病理政,皆感动不已,纷纷拱手深拜,说了一堆发自肺腑的夸捧官话。
寒暄许久,眼看这几个大臣没什么要紧事上奏,裴知砚揉了揉太阳穴,“朕乏了,诸位爱卿若没其他事,便退了吧。”
几名内阁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等着对方先提,忠毅侯实在看不下去了,拱手道:“陛下,臣有本启奏。”
裴知砚一个眼神扫过去,充满了压迫感,“准奏。”
“微臣恳请陛下收回赐婚小女与许世子的圣旨,小女才到长安,与许世子未曾见面,彼此陌生,微臣疼惜小女,想替她另择良缘。”忠毅侯说得颇具情感,仿佛真是一个疼爱女儿的好父亲,其实不过是嫌弃煦王府没实权,想让女儿攀高枝罢了。
裴知砚可不惯着忠毅侯,淡笑道:“宋卿是担心许世子的人品吧,放心,朕既然做了这个媒,必须安排妥当,等朕病好了,就亲自安排他二人见面。”
忠毅侯没想到陛下竟是装作听不懂,要将此事彻底落实。
“呃…可是…”忠毅侯还想说什么,却被裴知砚抬手打断。
忠毅侯看到帝王略微沉下去的脸色,猜到再反对下去,也必然没个好结果,只好闭嘴不言。
另一名内阁大臣趁机又说:“听闻陛下前几日将礼部选秀的折子驳了回去,不知是何缘由?”
提及选秀,帝王的脸色明显一变,修长的手指在龙案缓慢轻敲,透露出内心一丝不耐烦,“朕登基不久,这么快就大办选秀,实在是劳民伤财,此事容后再议吧。”
用劳民伤财这个理由,内阁大臣们又是一阵感慨,当今圣上果真圣明!
君臣客套寒暄了几句,众臣依次行礼告退。
等紫宸宫再次安静下来,李德忠很识时务的退出大殿。
裴知砚在龙椅上坐了片刻,捏了捏眉心,起身往内殿走。
内殿里的视线较暗,他步伐熟悉,径直走到床榻前,撩开帘子,目光落在榻上酣睡的女人身上,嘴角勾起弧度,想到昨夜的滋味,细长凤眸欲色翻涌,倾身靠近。
感觉到一抹温润湿意落在脸颊,许滢眼睫颤动,缓缓睁眼,沿着干净苍冷的下颌往上,撞见了那双无比熟悉的墨黑色凤眸,秀眉轻拧。
裴知砚看到她眼里毫不掩饰的厌恶,眸光晦暗一瞬,“这么警惕朕?”
许滢听出他的语气里带了点不易察觉的冷冽戾气。
不过她不在乎裴知砚是否生气,他们只这十日的露水情缘,还是裴知砚拿兄长的性命威胁她换来的,难道还要她满心欢喜面对他吗?
气氛沉默一阵,裴知砚褪下外衣,主动将人揽进怀里,伸指玩了玩许滢顺滑的发丝。
毕竟是曾经征战沙场的人,裴知砚的肌肤是健康诱人的小麦色。白色丝衣布料柔软,光泽清润,衣衫胸襟那处,自然地松松垮垮,隐约露出男人结实性感的胸膛,许滢的额头触碰他心口的位置,耳畔是他平稳的心跳声。
“媆媆怎么不说话?”
许滢实在受不了他的喜怒无常,“我肚子饿了。”
这还未到午时,但她昨夜被折腾得太久,体力被消耗殆尽,胃里空空。
趁着男人离开的空档,许滢坐起身整理好衣物,没过多久,裴知砚便亲自端了菜肴上来。
本以为他会让嬷嬷进来伺候,没想到连饭菜都是他来送,这跟囚禁有什么两样,前几日还能看见宫婢,今日连第三个人都见不到了,许滢在心里将她所有能想到的词汇都骂了一遍。
裴知砚将饭菜放到桌上,正想去抱榻上的人,却见许滢已从榻上坐起,不料双脚刚落地,便脚下一软,跌坐在地。
腿间强烈的酸疼,时时刻刻提醒许滢这几日都经历了什么,泪水在眼眶打转。
裴知砚霎时脸色大变:“媆媆。”
他快走几步,蹲下身想将人抱起,却被许滢大力甩开,饱含委屈道:“我自己起来!”
那双乌眸瞬间沉下去,不等许滢努力挣扎起身,直接将人抱在怀里,走到餐桌边坐下,一口一口将饭菜喂进她的嘴里。
直到最后一口汤下肚,男人才放过她,就着她用过的筷子吃菜。
许滢想走,却被他死死按在怀里,挣扎几下挣不脱,她便放弃了,眸光清冷又幽怨地盯着面前慢条斯理吃菜的男人。
“今日那些大臣又在朕面前提选秀的事。”
许滢不知他为何要提选秀的事,许是觉得彼此沉默太过无聊吧,随口道:“选秀是大事,陛下后位空悬,是该选位秀毓名门的女子。”
说到这儿,她忽而反应过来,若是裴知砚早些选秀,充实后宫,便不会再缠着她了。
裴知砚凝眸看着许滢,将她的一切反应收尽眼底,凤眸的幽沉深了一些。
“我前几日去慈宁宫,太后娘娘也在说想让您早日成婚,绵延子嗣……”其实也没怎么提,就是在骂他‘混账’的时候,顺嘴说了一句,他这些年在庆州不容易,身边没个女人陪伴,才会对许滢做出无理的要求。
裴知砚往许滢腹部瞥了一眼,扯唇轻笑道:“你若怀了朕的子嗣,她不就有孙儿抱了?”
虽是在笑,可许滢却觉得他周身气息都冷了几分,双肩颤了颤,抬手拢紧衣衫:“你休想。”
“太后的意思是让你娶个贤良淑德的皇后,长安有那么多容貌姣好,家世显赫的贵女,干嘛非得厚颜无道,以权迫人……”
旁人就算了,他们日日鸳鸯交颈,琴瑟和鸣,她却还想把他往外推,裴知砚眼神寒凉阴郁,“郡主还真是义正言辞。”
许滢一声冷哼:“我爱吃什么菜,他如何会知道?”
像他这般冷血无情,无耻下作的人,还会在乎旁人的喜好吗?
小桂宝没有被她这句话影响到,仍旧笑吟吟:“陛下对郡主的事还是很上心的。”
许滢冷冷扯了下唇角,对小桂宝的话嗤之以鼻,“不过是在想方设法折辱我罢了,算什么上心。”
这副毫不遮掩的讥诮口吻,直叫小桂宝惊出一背的冷汗,心叹这长阳郡主大胆得很呢,什么话都敢说,煦王府已今非昔比,跟陛下呛声可没有好下场。
俩人各怀心思,一前一后步入紫宸宫侧殿。
正殿是皇帝处理政务、召见臣工之所,侧殿则是皇帝日常起居之处,与正殿的轩丽辉煌相比,侧殿整体更为幽静。
绕过一扇八尺高的护屏,正中放着一张黄花梨长桌,桌案上一个个金银器皿盛着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珍馐美味,香味扑鼻,而上首端坐着的那人,正是裴知砚。
“陛下,奴才将长阳郡主请来了。”小桂宝躬身复命。
桌后之人缓缓掀眸看来,视线越过小桂宝,定定落在许滢身上。
“下去吧。”
“是。”小桂宝躬身退出。
侧殿陷入短暂的静谧。
裴知砚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就像在看一只怎么都挣扎不出掌心的鸟儿,“过来。”
许滢没动,也没看那些菜肴一眼,只梗着脖子语气冷硬:“臣女不饿,陛下有事便直说吧。”
此言一出,男人还算春风和煦的面庞瞬间阴沉下来,“朕找你来,是想说你兄长的事。”
许滢清冷的眉眼间有了一丝动容,“兄长怎么了?”
“过来。”裴知砚嗓音微沉。
许滢深吸一口气,抬步往长桌走,本想选离他最远的位置坐下,又听男人冰冷的命令道:“坐到朕的身边来。”
“……”许滢咬唇,极力忍耐,最后还是坐到了他身边。
从现在的形势来看,王太后的话对裴知砚这个疯子根本不管用,她今日进宫,属于羊入虎口了。
想到这里,许滢内心烦乱。
再看身旁的男人已慢条斯理拿起象牙箸夹菜,一副尽在掌握中的姿态。
裴知砚吃着菜,可注意力一直放在身旁的少女身上。贸然将她请来,她怕是还在气头上,可他也没办法,总得给她施加一些压力,她才能心甘情愿地跟着他。
身旁的少女静坐良久,也没有动筷的想法。
“用膳,吃饱再谈”裴知砚替她夹了一块清蒸的黄花鱼,这道菜是她在赏花宴上吃得最多的一道,鲜而不腥,肉质松软。
许滢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瓷碗里的鱼肉,目光细细扫过桌案,这才发现桌案上的菜,确实都合她的口味。
“我不爱吃鱼肉。”
许滢拿起筷子刨开那块鱼肉,捻了块酿肉尝了一口。
泄愤一般,用力咀嚼着。
裴知砚默然不语,只歪头看着她鼓起的白嫩面颊,犹如看着家养的小动物进食般,饶有兴致得看她吃完一碟菜,又端了一盅百合银耳汤给她。
许滢撇过头拒绝,“臣女吃饱了,还请陛下说说兄长的事吧。”
“才吃这么点就饱了?”
视线在她身上游移两番,裴知砚拧眉,怪不得这么瘦,别折腾两下就散架了。
“把汤喝了。”语气不容拒绝。
许滢狐疑地瞥了眼那盅百合银耳汤,这么强硬让她喝,肯定没安什么好心,指不定加了什么东西呢,扭过头去,“不喝。”
话音刚落,一只大掌握住了她纤细的手腕。
伴随着一声惊呼,许滢已坐在了裴知砚的怀里,“你干什么?”
见她扭腰要跑,男人轻而易举将她按回,嘴角笑意戏谑:“不是和你说过吗?在男人的怀里乱蹭,会蹭出事的。”
“……”许滢瞬间僵住不动,满脸羞愤,不管不顾地骂道:“你真是疯子!连太后娘娘的话都不听!”
她的怒骂并未让裴知砚产生一丝一毫的羞恼或许愤怒,男人眉梢微挑,意味深长睇着她,抬手把许滢鬓边的乱发往后拂去,“别把朕说得那般不孝不悌,母后的话,朕自然是要听的,只是近来母后絮叨选秀的事,一直想抱孙子,朕也不能拂了她老人家的意……”
话音到这儿,裴知砚的手游移到许滢的小腹,暗示性的轻点。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激得许滢汗毛竖立,大惊失色:“我不要……”
拒绝的话没说完,就被男人一个阴鸷的眼神瞪回来,她能察觉到后背紧靠的胸膛起伏不定。
他在生气。
为什么生气?因为她骂了他,还是因为她不愿意生孩子?
实在太荒谬了,堂堂天子怎能逼迫臣女!
“做朕的皇后,让你很委屈?”男人淡淡说着,眼神仍旧阴恻恻。
许滢眼眶红红,怎能不委屈?
前朝太后和幼帝,待她如亲人,裴知砚入京后,太后饮毒而亡,还将幼帝逼落悬崖。她是前朝昭告过天下的皇后,若做了裴知砚的皇后,岂不成了势利小人,将来下了阴曹地府,还有何面目见太后和幼帝。
不仅心里这关过不去,长安流言蜚语也会压垮煦王府。
最重要的是,她根本就不喜欢他!
可她人已在紫宸宫,兄长还在他手上,根本没有第三条路供她选择。
在皇权下,她所有的挣扎都是徒劳无功罢了。
想通之后,许滢吸了吸酸涩的鼻子,哑声道:“可以。”
听到她的回应,裴知砚阴沉晦暗的双眸,仿佛照进一丝天光,星光熠熠,可接下来许滢的话,又打破了他的幻想。
”我陪你十日。”
“十日之后,桥归桥、路归路,你再也不能纠缠我。”
她全当被狗啃了,忍过这十日,日后也就清静了。
一阵僵凝的寂静之后,两根手指挑起她的下颌,裴知砚凝眉看她:“你当真要这么选?”
许滢心如死灰,目光涣散:“我还有的选么?”
那道幽邃视线在她霜雪般凝白的脸庞流连几番,他掀唇一笑:“好得很。”
竟不知她厌弃他至此,连皇后之位都看不上。
接下来,根本不管许滢的挣扎,男人将她打横抱起,直接往紫宸宫去,李德忠则留下善后。
“快去传御医。”不用帝王吩咐,小桂宝得师父李德忠提点,马不停蹄往太医院跑。
“你放开我!”
许滢只觉头晕目眩,绵软无力的拳头不断落在裴知砚的胸膛,可不论再怎么挣扎,也不过是徒劳无功。
裴知砚将人抱进紫宸宫内殿,放到那张他们缠绵过多次的龙床上。当他收回手时,却见手心鲜红一片。
难道是……
想到她可能怀孕,此时却小产了……
脸色骤变得阴沉!
“御医呢?!”裴知砚连忙扬声一喝,处在暴怒的边缘。
陷入半昏迷状态的许滢听到他要请御医,头脑瞬间醒了几分,强行撑起身子,“不行,不能请御医……”
裴知砚黑眸闪过一抹厉色,旋身坐在榻边,将人揽入怀抱,“别怕,朕不会让你和孩子有事的。”
当那只宽大手掌贴上她的腹部,如同被尖利毒刺扎到,许滢疯了般捶打他:“别碰我!”
“裴知砚!你这个混蛋!”
“我讨厌死你了!”
万人之上的帝王被她这般对待,饶是再喜欢,也不免心生恼怒。裴知砚呵斥的话到嘴边,却在视线触及她泛红含泪的眼圈时,又咽了回去。
许滢哭到沙哑哽咽。
小桂宝领着御医火燎火急地赶到,还是上回替许滢悬丝诊脉的张御医。
张御医听见内殿里的哭闹,额心突突猛跳两下,这种稍微说出去一句,就要掉脑袋的事,怎么每回都能让他撞见!
张御医一点不敢轻慢,待问诊结束了之后,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陛下,这位姑娘只是因为存在宫寒之症,月事来得困难,再加上受了风寒,引发疼痛、昏沉等症状,并无大碍。”
瞧陛下这个架势,若是罗帐里的姑娘有点大病,指不定自己的脑袋都不保。
真是祖宗保佑啊,没事就好。
月事?
裴知砚一愣,“她不是怀孕吗?”
“?”张御医被问得霎时怔住,擦了擦额头冷汗,结结巴巴道:“这…这…这位姑娘并无喜脉呀……许是月事推迟太久,才引来误会。”
裴知砚只觉一阵心烦意乱,让张御医赶紧下去开方子熬药。
长乐宫的宫宴还在进行,帝王却缺席已久,虽有李德忠善后,但还是避免不了被王太后问起:“皇帝呢?他怎么出去这么久?”
李德忠道:“回禀太后,陛下临时有事,先回了紫宸宫。”
“胡闹!这宫宴可是特意为煦王府和忠毅侯府办的,他给人做媒赐婚,却半路撂挑子,这怎么行?!”王太后斥道。
裴明月打圆场道:“母后,皇兄不是不分轻重的人,应是有重要的事情耽误了,才会缺席。”
王太后轻叹口气,问道:“是政事?”
李德忠笑容略僵,犹豫了一瞬:“陛下的事,做奴才的,哪儿敢多问呀。”
王太后蹙了蹙眉,目光落在煦王府的空座上,心底浮起一种不好的预感,但碍于裴明月还在边上,没有直接问。
而是对身后的嬷嬷暗示道:“长阳郡主是去哪儿了,怎么出去了半天都没见人回来,你去问问许王爷。”
嬷嬷立马心领神会,正要下高台,却被李德忠出言拦住:“嬷嬷请慢。”
主仆二人神情严肃看向他,这番试探,倒也不难猜出长阳郡主在哪儿。
还说不知轻重呢!当着煦王府的面把人拐走,简直荒唐!
王太后一张和善圆脸气得通红,低声斥责:“告诉皇帝,哀家绝不允许他胡来,让他赶紧把人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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