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婉清周以安的其他类型小说《孤女拒宠:她只想搞事业苏婉清周以安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甘梅地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迈过半月花门,穿过羊肠小路,到了锦绣园的正屋。屋子里姨母的贴身嬷嬷李嬷嬷正领着小丫鬟给姨母按摩手脚关节,见婉清来了,忙让出位置来。婉清谢过后便坐在姨母床前,端了一碗清水,用棉帕子轻轻润湿姨母干裂的嘴唇,姨母原就瘦,如今愈加清减,脸庞的颧骨高高突起,眼眶深凹,面容枯黄颓败,连气息都微弱的几不可闻。执起姨母的手贴近脸庞,婉清留恋的蹭了蹭,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心脏紧紧的揪扯在一起,痛的她五脏六腑都在痛。“婉清姑娘,二太太要吃药了。”李嬷嬷端着汤药上前,她是自二太太闺阁之中就侍候在身边的老人了,婉清姑娘的事比其他人知道的都多一点。这原本是二太太的亲外甥女,可奈何有个为情私奔的娘亲。想当初,礼部侍郎赵家的两朵金花是多么明艳美丽,可惜命运都着实...
《孤女拒宠:她只想搞事业苏婉清周以安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迈过半月花门,穿过羊肠小路,到了锦绣园的正屋。屋子里姨母的贴身嬷嬷李嬷嬷正领着小丫鬟给姨母按摩手脚关节,见婉清来了,忙让出位置来。婉清谢过后便坐在姨母床前,端了一碗清水,用棉帕子轻轻润湿姨母干裂的嘴唇,姨母原就瘦,如今愈加清减,脸庞的颧骨高高突起,眼眶深凹,面容枯黄颓败,连气息都微弱的几不可闻。
执起姨母的手贴近脸庞,婉清留恋的蹭了蹭,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心脏紧紧的揪扯在一起,痛的她五脏六腑都在痛。
“婉清姑娘,二太太要吃药了。”李嬷嬷端着汤药上前,她是自二太太闺阁之中就侍候在身边的老人了,婉清姑娘的事比其他人知道的都多一点。
这原本是二太太的亲外甥女,可奈何有个为情私奔的娘亲。想当初,礼部侍郎赵家的两朵金花是多么明艳美丽,可惜命运都着实不好。二太太命苦,嫁过来守了半辈子的寡,但好歹是金尊玉贵的将军府嫡次儿媳,是昔日人人尊敬的大武战神的妻子。而二小姐,就是婉清姑娘的娘亲,那么一位温婉秀气的高门贵女,刚过了及笄之礼,前来求亲的人把赵家的门槛都踏破了,却被家中一位姓苏的门生哄骗,无媒私奔,成了赵家不能说的丑事。
家族不容,父母蒙羞,为保住门楣清誉,赵家只能对外宣称嫡次女染上恶疾病逝,弃军保帅,好歹遮住了家丑。
更悲惨的是二小姐识人不清,那门生不是真心爱她,见到手的赵家贵婿身份飞了,气急之下原形毕露,哪还有当初甜言蜜语的嘴脸,一言不合便拳打脚踢,不过几年二小姐就香消玉殒了,留下婉清姑娘这一个女孩子,还差点被亲爹卖到那腌臜地方去。
原先她还曾劝过二太太,婉清姑娘这样的身份养在身旁,恐会污了将军府的名声,不如找个庄子养着。二太太也动过这样的念头,毕竟将军府里还住着老太太和大太太,一个不好就会累及所有人。但那时大姑娘刚和亲关外,二太太每日以泪洗面,有婉清姑娘养在膝前多多少少抚平了二太太思女之痛,二太太舍不得送走,最后连老太太也默许了,对外只说是远房亲戚来投靠,李嬷嬷也就不再多言。
这些年来,婉清姑娘的孝顺体贴她都看在眼里,特别是这一个月来,婉清姑娘日夜不眠的悉心照料,亲生女儿也不过如此了。她心下感动,声音轻柔了许多:“婉清姑娘去歇歇吧,老奴来伺候二太太吃药。”
“我来吧,嬷嬷在一旁帮我扶着二太太些。”婉清仰头将眼泪逼回去,扭身接过汤碗,滴了一滴在手腕上试了下温度,才舀出一汤勺送到二太太嘴边,李嬷嬷扶着二太太坐直,又托着二太太的下巴让她微张开嘴,婉清倾斜汤勺让药汁流入。
捏着汤勺,婉清的心急跳,但不过几秒,药汁顺着二太太的嘴角流下,一滴一滴的落在二太太胸前垫着的棉布上,婉清的眼泪瞬间奔涌而出,这次她怎么忍都忍不回去。
她又重新舀出一勺送过去,李嬷嬷仍旧托起二太太的下巴,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一直到碗里的汤药见底,李嬷嬷收起浸满药汁的棉布,背过身去偷偷的擦眼泪。
从丫鬟手里接过绞湿的棉帕子,婉清细细的擦净二太太脸上及脖子上的药渍。等到丫鬟仆妇端着药碗及水盆离开,婉清再次握着二太太的手,贪恋的望着姨母的眉眼,她时不时的讲一些往事趣闻,企图能唤醒昏迷的姨母。
人世间往往事与愿违,又过了一天一夜,二太太依旧没有醒。太医及一众名医大夫围着商量了半天,最后含蓄的对来探望的大太太说:“可先做些准备了。”婉清一瞬间浑身冰凉,半个身子都木了。
老太太火速赶来,屋子里主子丫鬟乌压压围了个满满当当,大家心惊胆战的等着、守着。
谁知到半夜里,二太太竟说起胡话来,嗓音干哑凄厉,不停的叫嚷着:“女儿,女儿,玥岚,玥岚。”
老太太蹭一下站起来,年迈的身躯晃了晃,邹嬷嬷和大太太连忙上前扶着老太太的胳膊,大太太又忙道:“快去喊张太医,让他们都来,都来瞧瞧弟妹是不是要醒了。”门口守着的小丫头忙领命而去。
“老二媳妇?老二媳妇?”老太太坐在床前,枯瘦苍老的一双手紧紧握住二儿媳妇挥舞在半空的双手,浑浊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
太医们原就守在角房里,不到一刻钟就赶来了,轮流望闻问切一番,却是个个分外难开口,领头的太医微叹口气摇了摇头。角落里的婉清脑子里一片空白,再也顾不得口舌是非,快走几步跪在床前,紧紧攥住姨母床上的被角。
大太太脸色有些不好,将军府从未对外宣称有表亲姑娘寄住在此,现在外人众多,苏婉清这样跑过去,岂不是要让他人妄加揣测,幸好苏婉清没有一口一个姨母往外喊。大太太扯起笑,向一众大夫解释道:“自小服侍的丫头,情分自是比旁人多些。”说着拭了拭眼角,好似感动哭了一般。
领头的太医知这句话是对他们说的,于是附和道:“有情有义的忠仆!”
婉清不置一词,只要让她守着姨母,说她什么都成。
一个时辰后,二太太终于安静下来,鼻间的气息都沉稳了许多,太医们和大夫们再次把脉后,更多的判断则是二太太已经油尽灯枯,如今这平稳的呼吸倒像是回光返照。但他们也不敢把话说死,只得含含糊糊过去,依旧去角房里守着。
老太太年纪大了撑不住,苍老的背深深弯着,大太太一直求道:“母亲要千万保重身体,若您有个好歹,老爷怎能安心戍守边关,淑妃娘娘在宫里只怕也会寝食难安啊!”
老太太最终叹口气,叮嘱道:“若老二媳妇醒了,不管什么时辰,都要差人告诉我一声。”
“是,母亲您放心,儿媳会一直守着弟妹。”大太太起身亲自送来老太太出去,等回来,她身边的万嬷嬷跟着劝道:“您也要多珍重一些,娘娘在宫里时时刻刻惦念着您呢。”
“我无事,我与弟妹二十多年妯娌,不在这里守着,我心不安。”大太太坐在圆凳上,制止了万嬷嬷想要再劝她的话,望着床上憔悴昏迷的二太太,说实话,她心里不好受。
周家老大老二只相差两岁,她与弟妹进门时间就间隔一年,刚开始难免较着劲儿,可当十五年前二弟战死,她亲眼看见,爽快鲜活的弟妹一夜之间病的起不来身,哪还有较比的心思。更别说,七年前圣上下旨将玥岚和亲关外,她们母女两人今生今世不知道还有没有再见的希望,大太太看着二太太如同一朵被折了枝茎剜了花蕊的花朵,迅速凋零下去,她心里难受的很。
“以安是个有风云之志的孩子,你难道要一辈子拘着他,让他躲在父母搭建的安稳窝里吗?你要知道,大雁只有多飞翔,翅膀才会硬实,才能经得住千里迁徙;老虎在成为百兽之王前,也要先离了父母,独自去闯荡去捕猎,才能历练出锋利的猛爪和可以撕裂万物的利齿;以安只有多历练多去拼一拼闯一闯,他才能立得住,等到他父亲年迈退下来,他才有能力接过担子挑起周家的兴盛。”
最后,大太太哭着从老太太屋里出来,第二天便开始打起精神料理琐事,好在她经验老道,下面的管事都是经年的老人,对于过年的筹备虽然时间仓促却也有条不紊,遇到拿不定主意的,大太太便去老太太处讨主意。经过那天‘挨训’后,大太太明显对老太太更加亲近了,有事没事都要去老太太屋里坐一会儿,言词间更加恭敬,行事间也更加孝顺。
腊月二十,过年的章程基本敲定了,家宴定在了距离祠堂最近的明辉堂里,一共三场,分别在小年夜、年三十守岁夜和大年初一,因周家真正的主子现在只有老太太和大太太两个人,大太太便按照往年的做法,让丫鬟通知府里的姨娘们到时候过来,不论尊卑,大家围坐一桌吃个团圆饭。
婉清没收到邀请,她没当回事,秋葵却气的脸通红,但秋葵找不到地方申冤,因为真论起来,婉清只是周以安的通房。婉清却觉得庆幸,顶着寒风刺骨,走那么远的路去吃一顿饭,吃完还要冒着风雪走回来,她想想都觉得受罪。
府里从早上便开始挂红灯笼,红彤彤的看着就喜庆,婉清站在院子里望着一盏盏红灯笼被高高悬挂,才真切的感受到过年的气氛。雪花纷飞,春芜只允许她站一刻钟便推着她回屋里,替她解下斗篷,叽叽喳喳道:“等晚上点上灯,姑娘再去看,到时候我给姑娘堆个雪人,映着灯笼的光,红润润的,比现在好看。”
大雪下了一天,积了满院子的雪,春芜不让小丫鬟扫,她要留着堆雪人。等数十个红灯笼亮起,她兴高采烈的追着几个小丫鬟打雪仗,玩的满头大汗才开始堆雪人,一边扭着身子滚雪球一边朝屋里喊:“秋葵,快来帮忙。”
秋葵摆手拒绝,在一群小丫头面前玩雪多没面子,还是稳重的站在姑娘后面看她们玩,才是一等女使的做派。婉清倒是很想去试试,但她刚兴致勃勃从屋里出来,外面玩的正开心的小丫鬟全都规矩守礼的站好向她行礼,春芜慌忙扔了手里的雪,跑过来扶着她避免她滑到。婉清遗憾的叹口气,总不好扰了她们的兴致,便点下头示意她们继续玩,她折回屋里坐在窗边的暖塌上拄着脑袋观看。
秋葵端来小厨房新做的杏仁酥,婉清晚饭进的香,小肚子仍旧鼓鼓的,实在吃不下甜腻腻的酥饼,便微微摇头。
“姑娘是在伤心吗?”
外面春芜被两个小丫头追着跑,愉悦的笑声如银铃一般好听,婉清正瞧的入迷,听见秋葵说话,下意识的点了头,片刻后觉察出不对,疑惑的转头看向秋葵:“什么?”
秋葵眼眶发红:“我就知道姑娘心里苦,姑娘刚来大公子书房时,大太太便让青云来挤兑您,现在还不让您参加周家的家宴,下您的脸面,让那些小人背地里看我们的笑话。”
“那姨娘知道她想出去的打算?”婉清好奇的问道。
“知道,二房里没有不知道的,她还想哄骗其他姨娘挑头儿闹事,但相处十几年,没人不了解她的品性,所以没人愿意搭理她,她才把目标转向你,应是看你年纪轻面子嫩,她好用长辈的身份压着你就范,却没想到你是聪明,压根不理她个二皮脸。”邱姨娘摇头失笑。
婉清皱起眉头:“她不怕事情闹出来,老太太和大太太发怒吗?”闹得人尽皆知,老太太就算能放她出去,也不会很轻易,多是会施加惩罚。
“她反而怕事情闹不起来。”邱姨娘啧一声:“府里谁有这个脸面,能帮她要到这个恩典?她就是想借别人的手,把事情闹得人尽皆知,老太太容不下她,最好把她发卖出去,才如了她的愿。”
婉清感觉张姨娘的脑回路非一般人能理解的,年近三十被发卖,以后的日子有什么好?
邱姨娘贴心为婉清解答疑惑:“二太太去后,张姨娘的兄嫂来找过她许多次,不知用了什么办法,竟将她存了十几年的体己全哄骗去。我猜,她一定以为,她前脚被老太太发卖了,后脚她兄嫂就拿着银票来赎她,所以她才想法设法做这些惹人厌的小动作。”邱姨娘说到这里,深深叹了口气:“但她怎么不想想,她的体己全交出去后,她兄嫂再没来看过她一次,怎么可能会帮她赎身!”
“张姨娘既然想出去,为什么不直接求老太太,不是一样的结果吗?”婉清问道。
邱姨娘笑了:“老太太是何种人物,怎么会允许周家出‘夫死妾离’的丑事。”
婉清猛地攥紧手掌,邱姨娘没说的话,婉清通过她的笑容猜到了,老太太很可能会让张姨娘用死来守卫对二儿子的忠诚,所以张姨娘不敢直接去求老太太,反而是把事情闹得人尽皆知了,老太太为着名声,不会众目睽睽之下弄死张姨娘,最多一气之下发卖了。
“其实说起来,她也是可怜人,父母早逝,兄嫂无情,我不忍心看她继续做傻事,暗暗叮嘱其他姨娘,千万不要把事情抖搂出来,她这个年岁被卖了只有那种腌臜地方可去,你也多担待,不要和她计较,一来不值得,二来看在大家都是一样的处境,多可怜可怜她。”邱姨娘语气怜惜。
“姨娘放心,那天的事,婉清已经忘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婉清对张姨娘怜惜不起来,更多的是厌恶,更不会与张姨娘继续掰扯。
邱姨娘望着婉清的眼神中满是疼爱:“那就好。”
‘砰砰砰’
只闻几声巨响,外面一瞬间灯火通明,婉清起身望去,原来是小丫鬟正在燃放守岁的烟花炮竹。
“我们一起去看看。”邱姨娘笑着说道,率先走出去,婉清跟在后面,到了外面,只见天上烟火璀璨,地上炮竹声不绝于耳,天地间炮竹烟花碎屑漫天飞扬,红红火火的十分喜庆。
新的一年到来了!
“姑娘,新年好。祝姑娘新的一年万事如意,心想事成。”秋葵望着婉清道,她也在心底偷偷的许愿,愿大公子一直一直对姑娘好,姑娘能和大公子长长久久,百年好合!
婉清轻轻点头,小声回应道:“愿秋葵新的一年觅得如意佳婿。”
“姑娘惯会拿我说笑。”秋葵一张小脸通红。
婉清轻笑,然后闭上眼睛虔诚许愿。
正月是新年的第一个月份,越是讲究的人家越注重旧俗,唯恐正月请大夫,接下来的一整年都灾病不断,所以满京城里的大夫数正月最闲。
春芜抽着鼻子:“那我为姑娘熬一碗鱼汤暖暖胃?”
……
好春芜,别再提鱼汤了!
婉清忍着恶心,柔声道:“我胃不舒服,不知怎的,近期都不想吃河里的海里的,你们俩替我吃了吧!”见秋葵还想开口,婉清连忙躲进内室:“我瞌睡,要躺会儿。”
除了大年初一给老太太拜年,婉清就没了其他事忙,除去每日里吃吃喝喝睡睡,余下的时间便画衣裳的花样子。
春天是万物复苏的季节,草长莺飞,花红柳绿,不管男女都喜欢身着鲜艳的衣衫,去踏春去跑马,去享受这个暖风和煦、温度适宜的季节。
因男子的服饰她不精通,所以婉清画的花样子都是女子的服饰,她动笔之前喜欢读两篇诗词,然后凭借想象去画诗词里春天的风景图,再从风景图里取色,画下带有春暖花开气息的春衫。
到了大年初十,婉清一共画了十三张花样子,让春芜带出去给春生。
正月十六,元宵之后,京城的铺面陆续开张,春生一边忙活绣坊的成衣展示间的装潢,一边督促绣娘加快速度绣春衫的成衣样品。婉清画的花样子他看了,翻开时便眼前一亮,绣娘先绣的也是这些,等样衣做好,春生先让婉清过目,婉清觉得很满意,春芜和秋葵觉得非常非常满意,两个人还美美的上身试了一遍。
到了正月底,绣坊的成衣展示间完工,春生将做好的衣裳挂进去后,立马下帖子请绣坊的老主顾们来吃酒,顺带看衣裳,当天便接到了十家老主顾的订单。
婉清放下心来,她抚摸着轻微凸起的肚子,看着窗外明媚的太阳,轻轻的笑了。
该筹备的都筹备妥当了,小不点,应该让大家知道你的存在了!
二月中下旬,春光明媚,老太太身体好转许多,便准备去圣光寺祈福,邹嬷嬷见老太太精神好,便说些讨巧的话:“今儿早上,老奴看见有喜鹊一直在老太太屋檐下打转,想是今天有好事来。”
老太太笑了:“如是被你说中了,我定有厚赏。”
邹嬷嬷乐呵呵的:“老奴可不会谦让,定会讨老太太最值钱的要。”
“你个老货。”老太太失笑道。
主仆两人说了会儿话,小丫鬟过来禀告说车马套好了,邹嬷嬷扶着老太太出门,一边走一边说道:“今儿天气真好,老太太到了圣光寺,也可以到处走走,风景好心胸就开阔,保准老太太的病一下全好了。”
老太太颔首,这几日她想通了,她得撑着这把老骨头等周以安凯旋归来,她还想看着周家下一辈的诞生,所以她得好好保养身体方是正经,若圣光寺风景正好,老太太打算在寺里住一些日子,与方丈谈谈经论论道,让心神静下来,毕竟少忧少虑才是养生之道。
众人簇拥着老太太穿过长廊往最近的东角门走,正在这时,一个小丫鬟快步走过来禀告:“老太太,婉清姑娘求见,说是有要事禀告。”
老太太一顿,皱了皱眉,望了眼天上的日头,时辰尚早,便对小丫鬟说:“让她过来在这说吧。”想着婉清久居深宅,她的要事估计也不是大事,老太太便打算听她说完后直接出门。
“这没人,你坐下歇歇,我们俩一块吃。”婉清心里感动,拉着春芜坐下来,将手中的汤婆子放在她腿上,解释道:“我手里不得空。”
春芜明白姑娘是为了让她取暖,笑的一脸甜蜜:“姑娘快吃。”
主仆两个人偷偷在西稍间里吃了一整包红豆酥,算着时辰应该快开席面了,婉清才带着春芜出去,到了正厅,一溜横排的座椅被撤下,换上了红木大圆桌,周围摆了八张实木椅子,除了上首空着两张椅子,便只有张姨娘旁边的椅子还空着。
婉清心里无奈叹气,缓慢的走向张姨娘身旁的空椅子。然而没等婉清走近,二房的另一位姨娘邱姨娘笑着换了位置,正坐在张姨娘身边,含笑道:“长久不和张姨娘说话了,怪想的。”又转头唤婉清:“婉清姑娘,快来我身边坐下。”
婉清感激的冲邱姨娘微笑,走上前坐定,邱姨娘只冲她点点头,便去找张姨娘聊天,看着好像真的想张姨娘了一样。婉清喝了热茶,吃了糕点,胃里暖洋洋的,身上也不冷,便安静的坐在位置上耐心的等老太太和大太太过来。
谁知,两刻钟后,一个女使过来宣布:“老太太摔了一跤,大太太要在老太太身边伺候,过不来家宴了,各位姨娘散了吧。”
五位姨娘一听‘老太太摔了一跤’全部慌忙站起身来,面上露出惊恐的神色,婉清随着站起身,情不自禁的担心,老太太是周家的中流砥柱,是周以安最敬爱的祖母,她若出事,周以安回来后必定伤心自责万分。
听完女使的禀告,大房最年长的孙姨娘率先焦急的表示要去探望老太太,其余的人纷纷附和,婉清跟在众人的身后快步往老太太的院子里去,没进屋便被老太太院子里的女使拦下:“大夫正在为老太太看诊,屋里人多不便,姨娘们在此等一等。”
众人无奈,只得在原地踱步等待,冬日里的寒风一吹,方才快走时出的一身细汗骤然变得冰凉,冷冰冰的贴在皮肤上,冻得各位姨娘止不住的打寒战。姨娘们有心找个屋子避避寒风,但老太太的院子里谁敢乱走,丫鬟婆子进进出出,没有一个人过来嘘寒问暖,姨娘们开始后悔来这里一趟,老太太万金之躯,身边伺候的数不胜数,哪用得着她们这些人操心?!
婉清好一些,秋葵捉着她在院子里散步初见成效,她方才连呼吸都没乱,另有周以安送的白狐狸毛大氅密不透风,寒气吹不进去,她周身暖洋洋的,一点也不冷。只是不知老太太现下如何,婉清私心里希望老太太能长命百岁,这个老人睿智豁达,这一辈子却算不上幸福,只望上天眷顾,保佑老太太无事才好。
结果是令人高兴的,老太太没有大碍,因老太太被冰雪滑倒时,邹嬷嬷眼疾手快的垫在了老太太身下,一点儿没让老太太磕着碰着,好在邹嬷嬷身体硬朗,没有伤着内里,只右手因护着老太太脱臼了,正由大夫医治。老太太终归惊了心神,又挂念老仆,精神不济,大太太亲自喂了安神的汤药,现已沉沉睡去。
老太太没出事就是万幸,众位姨娘阿弥陀佛了一番,脸上刚带上笑模样,就被女使好言好气的送出去:“老太太睡熟了,各位姨娘请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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