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临渊黎姝的其他类型小说《夫君迎穿越女进门那日,她觉醒了临渊黎姝》,由网络作家“婲公公”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约莫过了半刻钟,兰若就从竹苑里出来了。身后没有跟着桂嬷嬷,也没有青虹翠微。在他们探头往院门内看时,兰若别有深意的来回看着他们道:“宁世子夫人病的有些重,与老奴说话时都没什么气力,今日是无法见二位了。”黎慎紧紧拧起眉。小姝推语儿落水后,宫里头的暗卫闻声而至,第一时间将她们给救了起来,然后还很快就有宫人给她们服了驱寒的药!加之小姝打小就没怎么生过病,身体好得很,就算是因为落水着了风寒,也不可能病的太重!她显然只是在装病!兰若姑姑也真是的,竟跟着小姝胡闹!小姝便是这般被娇惯坏的!奈何他心里再不高兴再不满,也不敢直接对兰若姑姑说出口,只拧着眉朝黎言看去。兰若随着他的视线看向黎言,见黎言也没有要过问一下他们妹妹具体病情的意思,失望又无语的缓缓...
《夫君迎穿越女进门那日,她觉醒了临渊黎姝》精彩片段
约莫过了半刻钟,兰若就从竹苑里出来了。
身后没有跟着桂嬷嬷,也没有青虹翠微。
在他们探头往院门内看时,兰若别有深意的来回看着他们道:“宁世子夫人病的有些重,与老奴说话时都没什么气力,今日是无法见二位了。”
黎慎紧紧拧起眉。
小姝推语儿落水后,宫里头的暗卫闻声而至,第一时间将她们给救了起来,然后还很快就有宫人给她们服了驱寒的药!
加之小姝打小就没怎么生过病,身体好得很,就算是因为落水着了风寒,也不可能病的太重!
她显然只是在装病!
兰若姑姑也真是的,竟跟着小姝胡闹!
小姝便是这般被娇惯坏的!
奈何他心里再不高兴再不满,也不敢直接对兰若姑姑说出口,只拧着眉朝黎言看去。
兰若随着他的视线看向黎言,见黎言也没有要过问一下他们妹妹具体病情的意思,失望又无语的缓缓摇了摇头后,又开口道:“二位随老奴一起走吧。”
她语气中不容置喙的意味太过明显,黎言黎慎没敢拒绝。
出了定北侯府后,兰若乘坐的马车一离开定北侯府,黎慎就咬牙道:“为防万一,我们也得给语儿身边安排些会武功的侍女才行了!”
黎言看了他一眼,缓缓点了一下头表示赞同。
语儿跟小姝身边都多些人也好,至少不太可能再发生小姝一言不合之下就推语儿落水那种情况了。
谁想黎慎在他点头后,愣了愣又道:“语儿心地善良,心思单纯,人缘也很好,除去小姝总因为胡乱吃她跟宁烬的醋而对她心生芥蒂,时常针对难为她外,再不可能有人想加害她了,所以我们给她安排会武功的侍女那就是冲着防小姝去的,万一小姝因此又与我们闹......”
“语儿入京后,她闹的还少吗?”
“这倒也是!那我这就回去跟宁烬说道说道这事,若他们定北侯府里有合适的人选,也就不用我们送人来了!”
“嗯。”
黎言点点头,并没有跟着一起回去,而是等在了外面。
不知何故,跟着兰若姑姑一行人出来的路上,他心里越发的在意宁烬那句话了。
尽管他很确定小姝今天不想见他们只是在耍性子罢了......
不一会儿功夫,黎慎就飞快从定北侯府内跑了出来,“宁烬说他听闻皇后给小姝送了侍女来后,也有意给语儿身边安排几个身手好的侍女,没想到我们竟跟他想到一起去了,他让我们无需操心,他会安排妥当。”
“那我们走吧,明日再来。”
“明日我们来探望语儿时,又该给语儿带些什么来?”
“你看着准备就好。”
黎言有些心神不宁,不欲多说。
包括今天在内,他们俩每回探望谢语,东西都是他准备的,所以黎慎闻言颇为纳闷的看了他一眼。
但黎慎也没有多问,只当他是被黎姝气着了,就自个儿一路琢磨回了府。
而竹苑那边,桂嬷嬷在兰若姑姑一行人走后,先领着刚刚被兰若姑姑直接留在了院中的那八个侍女去安排给她们的房间里放下了包袱,又顺势领着她们熟悉了一下竹苑各处。
等她把那八个侍女领进黎姝房里时,黎姝找了个由头把青虹翠微等人给支开了。
然后临渊便鬼魅般现了身,到黎姝床前跪地道:“小姐,她们其实总共有二十四人,三娘以二十四节气给她们命了名,因着小姐只需七八人,属下便从她们二十四人之中挑出了身手最好的八人来。”
“嗯,辛苦你了,你且起来吧,往后也不用一见我就下跪。”
“是。”
临渊应声而起后,站至一侧看了那八人一眼。
那八人便齐刷刷跪地依次自报了姓名。
“奴婢惊蛰,
奴婢谷雨,
奴婢立夏,
奴婢白露,
奴婢寒露,
奴婢秋分,
奴婢霜降,
奴婢小雪,
见过小姐!”
几乎是她们话音一落,临渊就又道:“倘若小姐不喜欢她们的名字,可以改成小姐喜欢的。”
黎姝目光逐一掠过那八人的脸,牢牢记下后,才摇着头道:“她们的名字很好,没有改的必要。”
顿了顿,黎姝又逐一看着那八人道:“你们虽并非皇后给我的人,但是在外人眼里你们却毫无疑问是皇后给我的人,所以往后你们只要占理,就无需对任何人客气,特别是那些想要强行闯入我竹苑,亦或是与我并不亲近却想近我身的人。”
“是!”
那八人异口同声的应罢,黎姝又冲桂嬷嬷道:“领她们去安顿下来,再让她们跟大家熟悉熟悉。”
“是。”
桂嬷嬷应声将那八人带了出去。
然后临渊在唤了一声“小姐”后,把一张名单递向黎姝。
黎姝接过的同时临渊又道:“这些是姑爷前天夜里连夜问询过的人。”
黎姝心下有些惊讶。
竟然这么快就查清了!
看来他们孔雀台的人脉不容小觑啊!
毕竟那是近两年风头正盛的棋妃宫里头举办的宴会,前去赴宴的夫人小姐身份都很不简单,就算是宁烬,想要问询当时目睹了她跟谢语落水的人也都需要私下里进行,不可能让太多人知道的......
思及此,黎姝微微皱起了眉。
不对!
以皇上近两年对棋妃的看重程度,发生在棋妃宫里头的事,若无皇上跟棋妃授意,就算是宁烬也不太可能连夜就弄清楚都有哪些人目睹了她跟谢语落水,然后还逐一找来当面问询!
可皇上如今还视她如亲生,棋妃也与她极为投缘,若是他们给宁烬行了方便,那些目睹了她跟谢语落水的人断是不敢胡言污蔑于她的!
另外......
她素来待人和善,几乎从不曾与人结过怨,故而自相信了梦里是她的未来起,她就一直很纳闷那些目睹了她跟谢语落水的人为什么会都声称是她推谢语落水!
明明以当时的情形,只要不是个瞎的都能看得出是谢语滑倒后,她下意识伸手想拉住谢语,却被谢语带着一起落了水!
而后,名单上的那些名字更是加深了她眉间褶皱。
“小姐昨日与那谢小姐一同入宫赴宴期间,除去与谢小姐一同落了水外,可是还遇上了旁的什么事?”
桂嬷嬷太过震惊跟不可置信了,有些晕乎的疾步走到黎姝跟前去轻声发问时下意识用回了从前的称谓。
黎姝摇摇头,又短暂的沉吟了几瞬后,迎上她的目光道:“我说了嬷嬷可能不会信,我昨夜做了一个很离奇也很糟糕的梦,梦里宁烬日后会恨我入骨,而我腹中这两个孩子则会嫌弃我入骨,还日日盼着我早些死去,所以......”
话末,黎姝声音有些微发颤,还染上了几分哽咽,故而桂嬷嬷没等她把话说完就红了眼睛道:“小姐的话老奴怎会不信!且若是小姐相信梦里的事日后会真正发生,老奴也会信的!”
黎姝莞尔很浅的笑了笑,“谢谢嬷嬷,有嬷嬷在我身边真好,不然这事我都无法与任何人提及。”
桂嬷嬷两眼更红了。
小姐从前与姑爷那可是无话不可说的啊!
且若是放在从前,小姐做了那般的噩梦,那是必然要好好与姑爷说道一番的,而姑爷也必然会好好的宽慰小姐一通,然后小姐就会宽下心来,绝不会认为梦里的事情会成真!
可现如今却是......
在此之前,桂嬷嬷还从不曾说过谢语一句不是,此时却怎么也忍不住了,“小姐,老奴有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
“嬷嬷问吧。”
“在小姐梦里,姑爷跟未来的小小姐小少爷会待小姐那般,可是与那谢小姐有关?”
“嗯,若无她,该是走不到那一步的。”
“难怪小姐会突然说要与之保持距离了,其实那谢小姐初入京那时,老奴就不甚喜欢她了,只是碍于她是姑爷的救命恩人,又得了将军和几位少爷另眼相看,才不得不给她好脸色罢了。”
“......”
黎姝勾起嘴角,又很浅的笑了笑。
不止桂嬷嬷,她最开始也是不喜欢谢语的。
因为初见面时,宁烬正把谢语从马背上抱下来,当时谢语还抱住了宁烬脖颈,亲昵的仿佛他们俩才是一对儿,而她才是外人。
可后来每次见面谢语都在跟她说宁烬在外期间如何如何想念她。
每次她跟宁烬吵架闹不快谢语也都会第一时间赶来做说客,会与她站在同一阵线指责宁烬的不是。
而宁烬与她父兄又反复与她说谢语救下宁烬后伤的有多重,出身有多可怜,又多么的有才情,让她将谢语视作亲妹妹,尽可能的对谢语好一些。
然后她在不知不觉间就改观了对谢语的看法,也一度真的把容貌与她有几分相像的谢语视作了亲妹妹,为谢语置办了不知多少行头,也一有机会就会带着谢语去赴宴,为入京后熟人寥寥无几的谢语扩展人脉。
尽管随着她跟宁烬之间的争吵变多,她对谢语的好感有起有伏,可因着谢语对宁烬的那份救命恩情,她从没记恨过谢语半分,也就自然没有对外言说过谢语跟宁烬之间那些超乎寻常朋友或兄妹的亲密行为。
甚至于偶尔有觉得宁烬跟谢语之间关系太过暧昧了的人来探她口风时,她还会帮谢语说话......
尽管那也有宁烬从没说过对谢语有意,谢语亦没有表露出要嫁宁烬为妻为妾的因素在其中,但她也着实是有些缺心眼儿了。
不怪最后会落得那般凄惨的下场!
而以她对父兄,还有宁烬的信任与依赖程度,若非以旁观者的身份看完了梦里的她那凄惨透顶的一生,她是绝对无法做出要与宁烬和离,以及流掉腹中孩子这种决定来的!
思罢,黎姝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这期间桂嬷嬷一直红着眼满眼心疼的注视着她。
而后桂嬷嬷突然想起那同心苑的主卧室里,也就是谢语如今住的那个房间里的大半东西都是黎姝嫁妆里头的。
且都跟那妆匣一样,不仅用料是顶好的,还出自名家之手。
便问:“小姐既已决意要跟姑爷和离,那同心苑里的物件,小姐还要吗?”
“谢语用过了,我自是不会要了,但也不能便宜了她跟定北侯府的人,此后我会去要回来,然后放到铺子里去卖了。”
“小姐英明!那......每日给郡主,还有侯府那几位小姐的燕窝那些,还要继续给吗?”
“从明日起就断了吧,毕竟我的银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是!老奴这就知会下去!”
桂嬷嬷话落就要转身出去,却因转身之际瞥见了那几包药而又问道:“这药......要老奴立刻去熬上吗?”
黎姝沉默了几瞬,才点了头,“嬷嬷亲自帮我熬吧,旁人我信不过。”
“好......”
桂嬷嬷哽咽的拿起那几包药,行至门前后,深吸了几口气,将情绪压下去了才开门出去。
黎姝为了不让自己反复去想梦里的情节,在桂嬷嬷走后拿起了一本她之前没有看完的医书来翻看。
只是不一会儿青虹就推门进来了。
“夫人!那谢小姐又来了!”
“......”
黎姝有些不耐烦的合上手中医书,“我不是都说了要与她保持距离了吗?怎么不直接把她打发了?”
青虹忙解释道:“那谢小姐来时,奴婢正好在院门附近修剪花枝,所以是奴婢去开的门,奴婢一见是她,直接说了夫人您今日身子不适正在歇息,请她改日再来,结果她竟直接就开始哭上了,边哭边说夫人您一定是误会了她,才会说出要与她保持距离那种话,她无论如何都要进来当面向夫人解释一通才行,还说夫人您若是不见她,她今日就不走了,一直在外面等着!”
“啧!”
黎姝心下更是烦乱了。
不用问,她都能猜到谢语是趁着宁烬不在时过来的。
不然宁烬肯定是会跟谢语一起过来的。
不过宁烬待会儿肯定是会追过来的。
还搞不好会拿她的院门或是她院里的人撒气......
想到此,黎姝却勾了勾嘴角。
然后在青虹纳闷的目光下开口说道:“去把院门落栓,然后吩咐下去,谁来也不许给开门!”
她正好需要一个由头把临渊替她找的侍女领进府,谢语就给她送上门来了,果然是个贴心可人儿!
而竹苑内,桂嬷嬷领着青虹翠微去收放向嬷嬷三人送来的东西后,藏身于屏风后的临渊立刻拱手冲着黎姝的方向道:“属下临渊见过小姐。”
他声音很轻,隔着不小的距离传入黎姝耳中,却仿佛是在她耳畔说的一般,把正在暗暗琢磨事儿的黎姝给吓了一大跳。
好在有了昨夜那场梦的磨砺,她虽是吓得整颗心都扑通乱跳了,面上也没有显出半分惊色来。
然后等临渊自屏风后走出来,她看着临渊那张出色到丝毫不逊色于她至今为止见过的所有男子的完美面容缓缓眨了眨眼,方才启口问:“你几时来的?”
“有约莫半个时辰了。”
“......”
那便是桂嬷嬷回来那时,他便到了?
黎姝微微皱了一下眉,临渊立刻闪身至她面前单膝跪地请罪,“属下未经小姐许可便进了小姐卧房,还窥听到了小姐与他人的谈话,请小姐责罚!”
对此,黎姝道:“起来吧,你既是来我身边随身护我周全的,日后我的大半言行举止都逃不开你的窥视窥听,我没有责罚你的理由。”
“是!”
临渊应声而起。
黎姝微微仰起头与他对视,心说他可真高啊!比宁烬,还有她父兄们都还要高了有小半个头!方才他自屏风后面走出来时,她的注意力完全被他出众的面容吸引了,竟全然忽略了他的身高!
而定北侯府守卫森严,他能在青天白日潜入进来,那孔三娘说他的身手能在京中排到第一的话该是有几分可信度的!
但是......
她需要的不单单是一个能够贴身保护她的护卫......
奈何孔三娘此番离京攸关性命,她是不可能把人拦回来详谈一番的......
思及此,黎姝又下意识的皱了皱眉。
临渊屏息凝神,在黎姝那双夹杂着欣赏、愁绪、为难,以及淡淡哀伤的美眸注视下心绪如电,很快他便大致猜到了黎姝心中所想,忙又拱手说道:“小姐有所不知,三娘视属下如亲生,不仅一直不遗余力的在栽培属下,也极其信任属下,故而属下在孔雀台的地位仅次于三娘,所以属下不仅能护小姐周全,也能替小姐办任何事。”
“任何事......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不论是怎样艰难的事,属下都会集全楼之力为小姐办妥的!”
“全楼之力......”
“小姐有所不知,我们孔雀台曾经叫孔雀楼,后来我们主子给改成了孔雀台,说是听着更霸气。”
“......”
黎姝扬了扬眉。
也没问他们主子是不是孔三娘,只立即道:“眼下我便有好几桩事需办。”
“请小姐吩咐。”
“其一,我需要几个身手了得的侍女。”
“这好办,我们楼里不乏武功好的女子,不知小姐具体需要几个?”
“嗯......”
黎姝稍稍思忖了片刻,道:“七八个吧,你先替我把人选好,此后有了合适的时机再让她们来侯府。”
“是!”
“其二,我要在京中散播一些消息,需要合适的人选。”
“我们楼里便有合适的人选,小姐只需告诉属下具体要散播的消息。”
“是吗?那我稍后全部写下来给你。”
“好!”
“其三......”
黎姝垂下眼,手也同时抚上了腹部。
临渊随着她的视线看向她轻抚着腹部的纤纤玉手,眼神霎时变得凝重起来。
就他们所知,三年前小姐与姑爷完婚后,因着小姐害怕,姑爷并没有在洞房夜与小姐圆房,之后不久姑爷就随父出征了,一年前回京后又因为那谢语时常与小姐闹不愉快,一直到两个月前才终于与小姐圆了房。
算算时间......
小姐怕是有喜了啊!
而小姐昨日随那谢语落了水!
他除去武功了得外,医术也十分了得,当下就想为黎姝把脉,确认她有没有受寒,腹中孩子又有没有受到影响。
但他还没有付诸行动,黎姝就抬眼看向他,眼神无比坚定的道:“我需要一副落胎药。”
“什、什么?落胎药?不该是保胎药吗?”
“......”
对上临渊满脸错愕的连声询问,黎姝苦涩的笑了笑,道:“是落胎药。”
临渊愣愣的说不出话来。
小姐与姑爷青梅竹马,感情深厚。
饶是在姑爷带着那谢语归京后,生出了诸多矛盾与不愉快,也不该到要打掉腹中孩子的地步啊!
除非......
小姐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亦或者是腹中孩子出了什么问题......
想着,临渊再度单膝跪地,抬起双手道:“属下略通医术,请小姐让属下为您把把脉,兴许属下能为小姐调理好身子。”
调理好身子?
黎姝看着他皱了皱眉。
明白过来他这是误以为她是身子有恙才不要腹中孩子后,也没有解释,而是依言将手腕搭在了他一只手上。
她是去年从宁烬口中得知他此前两年受了一次险些丧命的重伤后才开始学的医术。
尽管她学的很努力,但是跟学武一样,她似乎也没有学医的天赋。
虽是能把出喜脉来,却把不出腹中是不是龙凤胎。
而她还想最后做个确认。
如若她腹中真是龙凤胎......
她也就必须摒除所有侥幸心理,拼尽全力去改变自己的未来了!
临渊的手跟宁烬一样,都有很厚的老茧。
所以他的手指搭在她腕间后,存在感相当明显,叫她没忍住看了他的手好几眼。
然后她又莫名被他的手给吸引住了。
因为宁烬的手一直是她眼里最好看的,可临渊的手明显比宁烬的手还要好看。
然后容貌,身高,甚至是武功,临渊似乎都比宁烬要好......
也不知他幼时为何会被丢弃在乱葬岗......
眼瞅着黎姝的思绪就要越飘越远,神情专注又仔细的为她把了好一会儿脉的临渊开口了,“小姐腹中是龙凤胎,已两月有余了,目前胎像极稳,而小姐的身体除去有些许受寒外,并无别的问题,属下不明白小姐为何要落胎而不是保胎......”
临渊说话间满心困惑满脸不解的看向黎姝,却见黎姝眼里的哀伤愈发浓郁了,他心下微滞,没等黎姝开口便改口说道:“若小姐心意已定,属下会亲自去为小姐配落胎药,尽可能的减少对小姐身体的损伤,之后也会用心为小姐调理好身子的。”
“嗯,去吧。”
“是。”
临渊应声而起,眨眼的功夫就已经翻窗而去了。
黎姝看着已然没了他身影的窗户抿了抿嘴,心说会武功可真好啊!来无影去无踪的!
她怎么就没有习武的天赋呢!
与此同时,同心苑里,有些心神不宁的宁烬步出谢语房间后,立刻冲宁革宁纪问:“姝姝此时在做什么?”
“夫人用过午膳后,见了向嬷嬷,然后就一直独自待在房中。”
“她用了午膳?”
她今儿居然有胃口用午膳?
过往他们因为语儿争吵后,她可都是毫无胃口的!
有一次她还连着好几日都没有好好进食,整个人都消瘦憔悴了不少,他心疼不已,才低头赔了不是与她和好了的......
宁烬板着脸,还死死拧着眉毛,极力忽视了心头那个‘这次都没有与她和好的台阶了’的想法。
而宁革在悄然用胳膊肘撞了宁纪好几下都无果后,只能硬着头皮道:“据说夫人今日胃口极好,吃的比以往还要多了些......”
约莫过了两刻多钟,黎姝来了。
在她福身冲殷菲儿行礼时,殷菲儿也起身还了她一礼。
然后殷菲儿就亲昵的拉着她一同落了座,“姐姐今日身子可好些了?”
“好多了。”
“真的吗?可我瞧姐姐脸色还是白的吓人!”
“只是被噩梦吓着了,又没有睡好罢了。”
“哼,依我看,姐姐你哪里是被噩梦吓着了啊!分明是被宁烬给吓着了!他以前多宝贝姐姐你啊!如今为了个来路不明的谢语,竟都闹出踹倒你们院门这种行径来了!若非姐姐你老护着他,我这次非得让父皇好好教训教训他不可!”
“......”
黎姝蹙起眉低垂下头。
她是故意没让青虹翠微给她上妆的。
而昨夜她让临渊送进宫的信中写了她身子不适,今日无法进宫去参加皇后办的赏梅宴了,请菲儿替她跟皇后说一声。
但那并非她真正的用意。
以她跟菲儿的情谊,菲儿知她身子不适,是一定会登门来看她的。
而她便是要通过菲儿将临渊替她挑选好的侍女弄进侯府里来。
而此时她垂首不语的模样落到殷菲儿眼中,俨然是还在因为被宁烬误会责骂了难过不已。
因此殷菲儿颇为激动的抓起她的手又说道:“姐姐,我知你爱惨了宁烬,所以这大半年来你才处处忍让,时时委屈自己,还因那谢语对宁烬有救命的恩情而对她好的毫无底线,可你不能一直这么下去了!你这样只会纵得他们越来越不把你当回事的!你是不知道,这大半年来,明明受委屈的一直是你,明明你也对那谢语很好很好了,坊间却不知为何有人在私下里说你嫉妒成性,容不下谢语,使得宁烬夹在夫人跟恩人之间左右为难......”
听到这里,黎姝猛然抬起头。
竟现在就已经生出那般的流言了?
梦里的她可是在一双儿女的满周宴上才从几个夫人口中初次听闻的!
那么长的时间,她妒妇的形象怕是都早已深入人心了,所以梦里的她后面怎么跟人解释都于事无补!
那么,菲儿今日都对她说出了这番话,梦里却为何没......
啊!
过往的她容不得旁人说宁烬半句不是......
连带着也不想听见旁人在她面前说道谢语的是非......
只怕菲儿才起个头,她就已经岔开话题了!
这一刻,她心里眼里都满是自我嫌弃。
但落在殷菲儿眼中,却是她终于能听得进去逆耳忠言,也终于开始反思这大半年来的所有事了,不由得愈发激动了。
“阿离姐姐,你知我是绝对不可能胡编乱造来离间你跟宁烬感情的!且这些话,原本母后是让我先不要与你说的,母后说你如今肯定听不下去,得等以后吃了大亏再说与你听才有用,可我剩下的时间不多了,再过数月等我年满十八后,我便要嫁往风澜国了,届时便不知要何年何月才能再回来与你说上话了......”
“!!!”
黎姝脑中突然多出了一段梦境。
是风澜国派了使者来告知菲儿难产,母子双亡的!
她瞪大眼睛,心跳都停了几瞬。
他们苍云国跟风澜国一直靠互相嫁娶公主来维系邦交。
皇后膝下就太子跟公主两个孩子,且菲儿也深受皇上宠爱,远嫁风澜国的原本是七公主殷蔷儿的,皇后也早已为菲儿选好了驸马,只等菲儿年满十八后,为菲儿开府后再大婚了。
谁想大半年前,太后六十寿诞时,风澜国的太子乔装打扮混入使者团前来,在宫宴上对菲儿一见钟情,又因见到殷蔷儿后嫌殷蔷儿貌丑无颜而执意要换人。
当时他们苍云国刚刚结束了跟北苍国的战事,国库空虚,粮草短缺,担心再起战事累及民生,皇上迫不得已点头同意了。
菲儿当时自是万般不愿。
但她明大义,认为那是身为公主的她应尽的责任,也就没有说过半句怨言。
而在那之后,那位风澜国的太子三不五时的就会兴师动众的派来使者给菲儿送各种吃食玩物。
渐渐地也赢取了菲儿的芳心......
为什么菲儿日后会难产身亡呢?
是孩子过大生产艰难导致的,还是另有隐情呢?
黎姝脑子里乱成一团麻,面上的表情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殷菲儿忐忑的看了她好一会儿,也没有读懂她脸上的表情,正暗自犹豫是该见好就收,还是一次性把心里的话说完,就有丫鬟进来禀,“夫人,向嬷嬷来了,说是郡主得知绯云公主来了,差她来问问公主能否赏脸在我们侯府用午膳。”
黎姝暗暗深吸一口气,询问的看向殷菲儿。
殷菲儿就看向那丫鬟道:“不了,本宫要回宫陪母后用午膳。
“是,奴婢会一字不漏的告诉向嬷嬷的,奴婢告退。”
那丫鬟话落退出去后,殷菲儿压低声音对黎姝说道:“以往我但凡来了定北侯府,都会去与宣平郡主用个膳,是想她多多照拂着姐姐,可这大半年来,她的好儿子行事越来越过分了,她也没见做出什么来,我可懒得再去给她脸面了!”
对此,黎姝笑了笑,道:“过往难为你了,往后你无需再为我做那些了。”
殷菲儿闻言眼神一亮,“这么说,姐姐这次是真的开窍了?”
黎姝又笑了笑,“也不知算不算得上是开窍了,但我已决意多爱自己几分。”
“太好了!姐姐可还记得母后以前总说你母亲在世时,时常把我们女人必须多爱自己几分挂在嘴上?”
“自然是记得的,且因为母亲过世太早,我对她的记忆,最为深刻的也就是她时常念叨的那些话了。”
“我还以为姐姐你早把那些话给忘干净了呢!既然姐姐还记得,那我也就能放心的嫁去风澜了!”
“......”
黎姝沉默了几瞬,才又开口道:“难为你在备嫁的繁忙时期还抽空来探望我了。”
殷菲儿俏皮的笑了笑,“反正真正忙的也不是我,我也就是要偶尔试穿一下各种衣裳,再挑选一下饰物什么的罢了!不过姐姐以后能不能多去宫里陪陪我啊?毕竟我嫁去风澜后,我们见面的机会就少之又少了!”
“好!”
黎姝爽快应下后,殷菲儿突然看向门外问道:“姐姐可是把那两扇门留给我看的?”
黎姝也未做任何隐瞒,直接点了点头。
然后殷菲儿就把声音压得更低了些,“姐姐想让我做什么?只要我能做到的,姐姐尽管说!”
这一瞬,黎姝心头又升起了诸多感动,同时她也下定了决心。
她要设法扭转菲儿难产身亡的命运。
尽管她眼下还不知道该如何做......
可梦里的她像是被全世界抛弃了一样,除去死去的桂嬷嬷跟青虹翠微外,再没有一个人站在她这边了,所以她想要改变自己的命运,就必须得护好每一个向着她的人!
如若她连那些人都护不好,那么她大概率也是无法扭转自己结局的了!
“啧!语儿因她卧病在床,我因她不得不告假来照顾语儿,她却不仅全然不知悔改,还连半点愧意都没有!她可真是好样的!”
宁烬咬牙切齿的说罢,作势就要出同心苑。
宁革瞧他那架势,就知他是要回竹苑去找黎姝吵架。
想着黎姝今日的言行举止实在有些反常,若再吵上一架,保不齐就要出什么大事了,宁革便欲拦下宁烬规劝一通。
可他才刚伸出手,都还没有拦到宁烬身前,流心就飞快冲了出来。
“宁小侯爷!小姐突然发起了高烧!浑身烫的吓人!但她嘴里一直在喊冷,都开始发起抖了!”
“......”
宁烬猛然收回已经迈出去了的脚,心思立刻完全放到了谢语身上,“怎么回事?我刚从她房里出来的时候她都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发起高烧了?”
“我也不知道!宁小侯爷您出来后,我一直守在小姐床前,突然听见小姐在喃喃低语时,就见小姐已经烧得满脸通红了!”
“啧,宁革,赶紧去把府医......不,你还是执我令牌去太医院请几个太医来吧!”
宁烬说话间取下腰间的随身令牌递给宁革,就快步朝谢语房间走去。
宁革也没敢耽搁,拿着令牌快速出了同心苑。
而宁烬进到谢语房里时,谢语已经掀开了身上的锦被,正在不断拉扯她自个儿身上的衣服。
衣襟都已经松散开了大半。
眼瞅着就要露出胸前大片春光了......
宁烬连忙上前按住了她的双手,“语儿,你这是在做什么!”
“宁大哥,我好热,你快放开我!我要将身上衣服都脱了!”
“不行!你这是因为高烧过重引起的忽冷忽热,若再因为宽衣受了凉,可就要不妙了!”
“可我热的好难受......呜呜......”
“你且忍忍,太医很快就到了。”
“我忍不住,我都快热死了,我就脱一件,宁大哥你就让我脱一件好不好......”
“......”
宁烬死死拧着眉。
因为他正按着谢语双手,被谢语烫的吓人的体温惊到,对上谢语带着哭腔的哀求,他差一点就忍不住想松口答应了。
但他心下还在纠结那般做会不会加重她的病情,甚至是使她的心疾再度发作,谢语就突然停止了挣扎跟哀求。
他以为她这是发热过去了,要开始觉得冷了,立刻松了手,准备给她盖好被子。
谁想她却在他松手的瞬间,用双手抓住他的手贴到了她脸上去。
接着又在他欲抽回手的时候一脸满足跟舒服的喟叹出声,“唔,好舒服......宁大哥你的手凉凉的,好舒服啊!你将衣袖挽上去,让我多蹭蹭可好......我实在是太热了......宁大哥......求求你了......”
这一瞬,宁烬心跳乱了。
她容貌与姝姝本就有几分相像。
此时满脸通红,眼神迷离且布满了水雾的模样,又与姝姝在他身下时的样子有那么几分像,叫他有那么几瞬呼吸都变得急促了。
但也就那么几瞬。
回过神来他便用力抽回了手,并暗暗在心里骂自己禽兽不如。
他竟然对着卧病在床的语儿生了欲念!
语儿可是他的救命恩人!
当初差点因他丧命!
他居然在她面前生了欲念,实在是太过龌龊,太过不该了!
另外,就算语儿跟姝姝有几分相像,她也到底不是姝姝,他怎么能对着姝姝以外的女子生出欲念呢!
若叫姝姝知晓了此事,只怕是真要与他闹翻天了!
思及此,他连忙远离了谢语床前,转头冲流心道:“还不去取水来给你家小姐敷一敷。”
“是!”
流心红着脸转身跑了出去。
她五岁时被爹爹卖进了青楼。
十三岁因为有客人要强行破她身,她不顾一切的逃出了青楼,然后才遇上了小姐。
在青楼的那几年里,她是楼中花魁身边的丫鬟,多么羞人不堪的场景都见识过了。
可刚刚小姐抓着宁小侯爷的手放到脸上不断磨蹭并轻喘着软声请求的样子,还是叫她面红耳赤了。
因为除去比青楼里的姑娘都还要撩人的声音外,小姐刚刚看宁小侯爷的眼神也一点都不清白!
尽管小姐已经不知多少次否认过她对宁小侯爷有情了!
而宁小侯爷那边......
除去对她家小姐好的快要没有底线了外,不论在什么场合,也不论在什么人面前,都能随时做出抱起她家小姐的举动来,显然也是对她家小姐有情的!
也不知这两人什么时候才能戳破伪装走到一起!
流心由衷的盼着那一天能赶紧到来,然而这个时候的谢语却被系统泼了一大盆冷水。
系统检测到黎姝的气运点恢复了五百点,现扣除宿主五百积分,目前宿主欠系统的积分是五万零六......
“五百!从哪恢复的?明明我都这么努力的在勾搭宁烬了啊!”
宿主你太着急了,宁烬目前对你还没有生出男女之情,你的举动会让他心里对黎姝生出愧疚,从而更在乎黎姝。
“啧,要不是你说宁烬要去黎姝那边了,让我想办法把他留下,我才不会在这个时候用上这一招!”
谢语咬牙切齿的暗暗说完,系统就没有搭理她了,气得她差点没有维持住脸上的表演。
不过很快她就消气了。
不就是五百积分嘛!
她分分钟就能从黎姝身上赚回来!
之前最多的一次,她可是一次性从黎姝身上得到了一万积分的!
而宁烬刚刚会那般从她床前逃开,显然是被她勾的动了情,那么宁烬对她动心的那一天也就不远了!
因为她用的是时限为一个小时的重感冒体验卡。
等宁革风风火火的领来三个太医时,她已经退烧,什么事也没有了。
但宁烬还是让那几个太医轮流仔细为她把了一通脉。
那几个太医早知宁烬有多紧张她了,饶是觉得她的脉象不似刚心疾发作完,也什么都没说,临走还留下了几瓶上好的药。
然后宁烬亲自送他们出了同心苑,让人领他们去为黎姝把脉。
反正来都来了,多给一个人把脉也累不着他们。
加之比起那个入京不久又来路不明的谢小姐来,宁烬的夫人在宁烬心里的地位显然要更高。
他们也就很爽快的去了。
只不过他们被领到竹苑去后,连竹苑的门都没有进成。
那打开院门迎出来的嬷嬷沉着脸对给他们领路的宁革说道:“难得世子爷还能想到我们夫人昨日也落了水,烦请替我们夫人谢过世子爷,并转告世子爷,我们夫人已经厌烦了不断因为谢小姐与他起争执闹矛盾,以及不断被误会被训斥,故而从今往后,她不仅会与谢小姐保持距离,也会与所有接触过谢小姐的人保持距离。”
话落,那嬷嬷转身进院内,砰的一声关上了院门。
他们三人面面相觑。
等到出了定北侯府才敢小声议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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