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安柳依依的现代都市小说《说好当纨绔王爷,万民请愿逼我做皇帝李安柳依依》,由网络作家“乏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深夜,李安和王虎微醺,互相搀扶着走出红杏坊。老鸨的脸色不是很好看,但还是挤出一抹笑容将两人送出了红杏坊。不用想,李安今晚的消费又记在了田其的账上。“两个灾星,下次可千万别来了!”老鸨在李安和王虎走远后,口里骂骂咧咧。“王爷,这白嫖就是爽啊。”王虎打着酒嗝。“你很懂嘛。”李安也是一脸意味深长的笑容。此间事,最为逍遥莫过白嫖。今夜在县衙门口等候的人,除了田其之外,还多了一道靓丽的身影。李安和王虎回来后,柳依依连忙过去从王虎手中接过了李安。“唉~”田其叹了口气,忠义直言:“王爷,酒色伤身。王爷若是终日沉迷酒色,传回京城有损王爷贤名。”李安看了田其一眼,满不在乎:“你懂个嘚,名声在外那是说给别人听的,我李安只为自己而活,本王人生信条就两字,...
《说好当纨绔王爷,万民请愿逼我做皇帝李安柳依依》精彩片段
深夜,李安和王虎微醺,互相搀扶着走出红杏坊。
老鸨的脸色不是很好看,但还是挤出一抹笑容将两人送出了红杏坊。
不用想,李安今晚的消费又记在了田其的账上。
“两个灾星,下次可千万别来了!”老鸨在李安和王虎走远后,口里骂骂咧咧。
“王爷,这白嫖就是爽啊。”王虎打着酒嗝。
“你很懂嘛。”李安也是一脸意味深长的笑容。
此间事,最为逍遥莫过白嫖。
今夜在县衙门口等候的人,除了田其之外,还多了一道靓丽的身影。
李安和王虎回来后,柳依依连忙过去从王虎手中接过了李安。
“唉~”田其叹了口气,忠义直言:“王爷,酒色伤身。王爷若是终日沉迷酒色,传回京城有损王爷贤名。”
李安看了田其一眼,满不在乎:“你懂个嘚,名声在外那是说给别人听的,我李安只为自己而活,本王人生信条就两字,快活!”
“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世人看不穿。”李安即兴来了一首诗装装逼。
田其沉默了,看向李安的眼神有些许的变化。
王爷的境界,果然是自己一个小小县令捉摸不透的!
李安露出一抹笑容,这古人就是好唬。
旋即李安也不搭理田其,借着酒劲搂住柳依依的纤纤细腰:“依依,我们回屋睡觉。”
柳依依微微低头,俏脸发红,没有言语,搀扶着李安缓步进屋。
似是默许。
回到屋子,柳依依帮李安褪去外衫,伺候着李安上床睡觉。
本以为今夜会发生些什么,但只是她想多了,李安一接触到床就呼呼大睡。
之后的日子,李安依然每天在地图上圈圈画画,浪费了一张又一张的地图。
田其不知道李安在干什么,只是心疼这一张张的地图。
要知道绘制一张完整的清水县地图可不是易事啊。
到了晚上,李安则是和往常一般,带着王虎去体察民情。
无一例外,都是记账!
短短几天,田其已经莫名其妙的欠了红杏坊纹银百两了!
这天,李安带着柳依依巡视官棚施粥。
一阵吵闹声引起李安的注意力。
只见两个汉子,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居然是打了起来。
打得很凶,不再似之前那般有气无力行尸走肉的模样。
见状,田其瞬间黑下了脸。
“这群刁民,才吃了几天的饱饭就开始作妖。王爷息怒,下官这就去处理此事。”
田其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生怕这两个大打出手的百姓惹怒了李安,李安一怒之下停止了施粥。
李安淡然一笑,摆了摆手:“无妨,有力气打架是好事。”
说着,李安露出一脸阴险的笑容:“本王就是要他们力气充沛。”
田其不解的看着李安,总觉得李安在寻思着什么坏事。
不过李安是领导,他可不敢越矩追问。
......
五天后,刘青风尘仆仆的回来了。
“王爷,都调查清楚了。”
接过刘青递过来的大摞文书,看着上面的内容,李安最开始脸色冰寒。
只是片刻,他又露出阴险的笑容。
“老刘啊,咱发了。”
刘青不明所以,不过他知道,李安要搞事了。
......
翌日,县衙内院。
如今清水县境内的富商豪绅们,大部分都收到了李安的请柬,邀请他们来到县衙赴宴。
“恭贺王爷上任南疆,小民王林特献贺礼千年人参一株。”
“小民钱富,送上贺礼千两白银,名贵丝绸百匹!”
“小民......”
富商们争先送礼,都以为这是能巴结王爷的好机会。
殊不知,这是李安特意为他们准备的鸿门宴。
很快送礼环节就结束,众多富商依次落座。
李安笑着打量众人。
众人对上李安的视线,只感觉如芒在背,这种感觉怎么那么熟悉呢?
“人都到齐了,可以上菜了。”李安笑着说道。
柳依依点了点头,走出房门。
不多时,几个护卫充当奴仆小厮,端着托盘走了进来,每个富商面前都摆上一份。
富商们有些期待的看着托盘里被盖上的盘子,都在期待里面是什么珍馐美味。
毕竟主家是王爷,王爷的宴会怎么可能会寒酸了?
大家都是懂规矩的人,没有李安的指示,没人敢先揭盘子。
“这是本王特意为诸位准备的,打开看看吧。”
“多谢王爷。”
众人谢过李安,充满期待的揭开盘子。
但里面放的不是美味佳肴,而是一纸文书。
众人不解的看着李安。
“都打开看看吧。”
闻言,众人连忙打开文书查看,上面写着:“水利工程项目企划书!”
一众富商紧皱着眉头,这什么玩意?
“如文书所示,本王最近打算启动清水县水利工程项目,挖渠引江水灌溉农田,今天找你们来,就是找投资的。”
李安的水利工程一旦完工,旱季可引江水灌溉农田,雨季则可开闸泄洪,避免洪灾,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
富商们仔细的看完了文书,有些钦佩的看向李安。
李安的办法确实是个好办法,一旦水利工程完工,清水县则将不再受旱灾和洪灾的侵害。
只是,这跟他们有半毛钱关系?
他们又不要种地,百姓的死活谁在乎?
“王爷此举,利国利民,功在千秋。”一个富商站起来拍马屁。
“王爷能成为南疆王,实在是我南疆百姓的福音啊!”
“王爷大义......”
其他人也跟着拍彩虹屁。
李安满脸冷笑,不为所动,他要的是这些人拍马屁?
他要的是白花花的银子。
“别扯这些没用的,说吧,你们都打算投资多少?”
众富商一脸吃了屎的表情,这才明白过来,这就是妥妥的鸿门宴啊!
一个富商嘴角抽了抽,站起身来:“小民愿投资水利工程,白银千两。”
“小人也愿投资白银千两!”
不多时,在场的三十来位富商,全都表态,愿意投资千两。
一人一千两,也就三万两多一些,够干啥的?
“机会给过你们了,但你们不中用啊。”李安阴险一笑,再次看向柳依依。
柳依依会意,拍了拍手。
不一会,王虎带着一众护卫,杀气腾腾的又端了三十多个托盘上来。
拖盘摆在面前,这下富商们看都不敢去看拖盘了。
“都愣着干嘛,这是本王给你们加的菜。”李安冷声。
众富商吓得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的打开托盘中的盘子。
里面摆放的还是一纸文书。
众人再次面露不解,莫名有些心慌。
第二天中午,百姓们依然下意识的端着碗去粥棚碰运气,只是粥棚已经空空如也。
“大哥,怎么办?要不咱还是去挖渠吧,我真的不想再挨饿了。”
“看你这没出息的样子,大家跟我一起去跪在县衙门口,王爷一定会赏我们粥的。”
有人带头,立马就有人追随。
不一会,县衙门口就跪满了乌泱泱的百姓。
百姓们哭天喊地:“王爷,求你发发善心,赏我们口饭吃吧。”
“求求你了王爷。”
“活不下去了啊......”
百姓们哭了半天,嗓子都哭哑了。
但县衙的门口,依然死死紧闭着,连个衙役的身影都看不到。
“大哥,县衙今天是不是不当班?”
“我也不知道啊?再跪一会。”
“可是大哥,我波棱盖疼。”
“呸,你哪不疼?和你老婆睡觉的时候你还天天腰疼呢!”
“大哥,你咋知道的?”
“你管我怎么知道的?继续嚎,拿出你老娘死的时候的嗓门来!”
“大哥,你是不是记错了,我老娘没死啊?”
“就你事多,那你拿出我老娘死的时候的嗓门来。”
“哦,嘿嘿。”
“你笑个屁?你找死是不是?”
“大哥,我错了,你别打。”
就这样,县衙门口哭天喊地的百姓们,莫名其妙的打起来了。
县衙内,田其焦急的走了过来:“王爷,外面打起来了,我们要不开门吧,不然可能就要死人了!”
“没事,让他们打去,别打扰我的正事。”李安一点都不在乎,继续守在火盆旁。
田其抬头看着天空,头顶烈日炎炎,他都想脱下几件衣服了,怎么王爷大白天的生火?
王爷脑子有问题?
“差不多了,依依,帮我灭火。”
闻言,柳依依连忙抄起一盆水,将火盆浇灭。
取出没有完全燃尽的木炭放在太阳下烘烤,没多久水分被蒸发干。
李安将木炭碾成粉末,用手指搓了搓又观察了一下,这个木炭合格了。
“王爷,你这是在做什么?”田其跟个好奇宝宝一样。
“道上的事,少打听。”李安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田其缩了缩脖子,这王爷哪都好,就是脑子有点抽......
将木炭粉收集好,李安看向田其:“这几天县衙不升堂,你也别闲着,去给我弄点硝石。”
“硝石是什么?”
“白的,跟白毛一样,那玩意形成的石头。”
“哦哦。”田其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迷迷糊糊的走出去几步,他又回头看着李安:“硝石去哪里找?”
“茅坑里找,茅坑里找不到就去粪堆里挖硝土。”
“啊?”田其感觉李安在耍自己。
李安也没闲着,换上一身衣服带着柳依依、刘青和王虎就出门了。
脏活累活让田其去弄,他要带着柳依依他们去找硫磺,顺便四处逛逛。
......
两天后,又有数万百姓不得不主动去挖水渠。
这两天百姓们一直跪在县衙门口哭爹喊娘,但县衙正门就跟放小长假了一样,从始至终看不到人。
知道撒泼耍赖没用,百姓们只得举着碗,继续在大街上要饭。
清水县似乎又回到了李安初到时的景象。
“大爷,行行好,给口吃的吧。”一个百姓有气无力的吆喝着。
突然,两个黑影罩住了他。
百姓激动的抬起头来,说话也多了几分力气:“大爷,赏口......吃,吃,吃......的......”
看着站在面前的两个护卫,百姓说话都结巴了,看着两人一脸阴险的笑容,显然来者不善。
只见一个护卫将手伸到背后,掏出了什么东西。
百姓吓得连忙抱头:“不要打我啊。”
想象中的拳头没有落在身上,面前多了一纸文书。
“少年郎,找工作不?”王虎咧嘴一笑,笑容有些渗人。
“啊?”百姓一愣。
“什么工作?”
“国企铁饭碗,包吃包住包分配,一日百文那种的哟。”王虎用李安教他的话忽悠。
“具体内容都在文书上了。”
百姓看着文书,大眼瞪小眼:“那个,军爷,我不识字。”
“不识字啊,不识字好。”王虎笑得更加阴险了,一把抓住百姓的手,对着另一个护卫说道:“老六,画押!”
就这样百姓莫名其妙的就在文书上画押了,然后就被丢上了一辆马车。
马车上还有不少跟他一样,一脸莫名其妙的百姓。
他们现在都还在想,刚才莫名其妙画押了什么,不能是卖身契吧?
就这样,一车车不明所以的百姓被送往了水利工程各个施工点。
刚一落地,一个馒头和一把锄头就被塞到手里了。
“都给我抓紧干,王爷有令,水利工程必须两个半月完工,下半年能不能按时播种,能不能吃上饭就看这水利工程了。”
清水县。
田其跟着李安在暗处一个小巷中,看着到处忙着抓人的护卫,李安满脸阴险的笑容,田其却是面露忧愁之色。
“王爷,我们这样强行把人送去工地,怕是会落实乱兴徭役之名啊!”
“谁敢说我兴徭役的?本王锤爆他的狗头。”李安满脸不在乎,“谁家徭役发百文工钱,一日三餐供吃供住?谁家徭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还没有监工体罚。”
“可嘴长在别人身上,这话啊,传着传着就变味了。”田其提醒一句。
“没事,咱手里不是还有劳动合同么?”李安笑着打量着手中的文书。
不就是百姓们莫名其妙画押的文书么?
这时,王虎跑了过来邀功:“王爷,我又抓了三百劳工!”
“呸,会不会说话呢?什么叫抓劳工?我们这是帮助迷茫无业青年分配工作,是在做好事。”
“是是是,王爷说的是。”王虎咧嘴一笑,抓着后脑勺,但就是不走。
李安白了王虎一眼,“行,你辛苦了,今晚的花酒我请了。”
“嘿嘿~”王虎咧嘴一笑,“王爷大气。”
李安再次白了王虎一眼,反正他们喝花酒的钱都记在了田县令的头上,自己不吃亏。
别说是请王虎喝花酒了,请三千护卫一起喝,他也不会心疼!
这叫格局!
“还不快继续抓劳工去,除了孩子,好手好脚、无病无灾的,全都给我丢去工地,小样我还治不了这群刁民了!”
李安骂骂咧咧的踹了王虎屁股一脚。
田其无语的看了李安一眼,你自己不也说了是在抓劳工么?
五天后,清水县终于安静了。
微风吹过,大老远就能听到树叶的沙沙声。
街道两侧的房屋全都紧闭着,大半天看不到半个人影。
只有县衙里面,不时传出孩童们的朗朗读书声。
一个儒士打扮的男子缓步进城,看着街道上的景象,他不由的皱起了眉头。
“皇上派我来探查南疆王在清水县的所作所为,怎么街上一个人都没有,清水县的人呢?”儒士喃喃自语。
“你要跟我讲律法?”李安冷笑。
“法乃立民之本,我等小民能够依仗的,便只有这大华律例了!”
李富义正词严。
“王虎,把人带上来。”李安道。
“得咧。”王虎回了一声,冷笑鄙夷的看了李富一眼,旋即他快步走了下去。
李富莫名心慌起来,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
不一会,两个黑衣人被架了上来。
看到这两人,李富猛地站起身来,这不是自己儿子身边的家奴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看李老板这反应,是认识这些人了?”李安冷笑。
李富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连声说道:“王爷误会了,小民怎会认识他们?”
“敢问,他们是犯了什么事?”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昨晚我和王虎去红杏坊体察民情的时候,行至半道,这两个杀手便出来截杀本王!”
李富瞬间脸色煞白,刺杀王爷?自己那个蠢儿子居然敢做出这事来?
“居然敢行刺王爷,实乃胆大包天,王爷何不处死他们,还留他们的狗命干什么?”
李富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攒簇李安杀了这两个家奴,来个死无对证。
“杀了多可惜,本王还指着他们揪出幕后真凶呢。”
李富额头冷汗直流,这两个家奴是自己儿子的人,如果让李安查下去,先不提这事是不是自己的蠢儿子做的。
就李安的性格来说,只要这点把柄,就足够李安出手杀人了!
心一横,李富猛地抽出站在他身后护卫的长刀,飞速冲到两个家奴跟前。
“胆敢刺杀朝廷王爷,这等恶徒,死不足惜!”
刀光闪过,鲜血滴落在地上。
两个家奴满脸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躺在了地上。
“王爷,恕小民越矩,只是这两个恶徒太过狂妄,小民这才怒从心头起,还请王爷惩罚。”
“呵呵呵~”李安不以为意的冷笑着:“李老板帮我杀了刺杀我的杀手,我感谢还来不及,怎么会降罪你呢?”
李富突然明白过来,自己似乎中了李安的套了。
怔怔回头看去,只见那个被他拔了刀的护卫,也是一脸轻蔑的笑着看向自己。
李安的亲卫,都是高手中的高手,怎么可能被他一个普通人夺了刀?
除非是有人指使他这么做。
“我算是看出来了,李老板是个正义感十足的好百姓,你的做法本王非常满意,就不用你出资水利工程了。”
李安越是这么说,李富越是觉得背脊发寒。
他拼命思索着,李安的葫芦里究竟是在卖什么药。
“本王还有一个忙要李老板帮我,之后你就可以走了。”
闻言,李富连忙说道:“还请王爷明示。”
他此刻只想快点逃离这龙潭虎穴。
“我抓到的杀手还有一个,也请李老板帮我处置了吧。”
话音落下,王虎架着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李青走了出来。
“你们放开我,我舅爷爷可是户部侍郎,你们抓了我,我舅爷爷不会放过你们的!”李青骂骂咧咧的走了进来。
李富看着李青,脸色煞白,昨夜这个蠢儿子一夜未归,他以为蠢儿子又在红杏坊通宵达旦。
没想到居然是被李安抓了!
李青也看到了李富,气焰更加嚣张了:“爹,你快救我,你快上书给舅爷爷,让舅爷爷把这群刁民都给砍了!”
“你给我住口!”李富咆哮出声。
李青吓了一愣,缩着脖子。
此刻他也注意到地上已经死去的两个家奴,怒火瞬间升腾。
“你们敢杀我的家奴?这个梁子结下了,你们死定了!”李青咬牙切齿。
“所以说,这两个杀手,是你派来杀我的?”李安冷笑。
“没错,就是本少,本少说过的,你们必须死!”李青咬牙切齿怒视着李安,他还不知道李安是个王爷。
只当李安是个县衙中的小官,或者是和县令有些关系。
这样的小官,他舅爷爷从京城中一纸文书下来,直接就是人头落地!
何惧之有?
“哈哈哈~”李安大笑,戏谑的看着李富:“这下省事了,都不用审了。”
语毕,李安将手中的大刀丢到李富跟前:“你帮我砍了他,然后就可以滚了!”
“小子你疯了?他是我爹,你让我爹砍我?”李青看傻子似的看着李安。
“孽障,给我住口!”李富再次咆哮出声,直接对着李安跪下。
“王爷,孽子不知你是南疆王,才会做出这等蠢事,还望王爷念在他无知的份上,饶他一命吧!”
“王,王爷?”李青不敢置信的看着冷笑的李安,此刻他终于意识到了。
自己捅破天了!
浑身力气被抽空,李青顿时就瘫软在地,泪流满面,鬼哭狼嚎的对着李富开口:“爹,救我,你一定要救我,我不想死啊!”
李富此刻也是满头大汗,刺杀王爷,那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啊!
若不是李青是他的独子,他早就想亲手砍了李青撇清关系。
“王爷,还请给我李家一个机会。”李富以头抢地。
“你觉得你儿子的命值多少钱?”李安看向李富。
李富哑口,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李青,这狗崽子值个屁的钱,要不是他是独子,李富都想给他丢茅坑给溺死。
不过李安的话也让他明白了,李安这是想要求财,这才留了他儿子一命。
“王爷尽管开口,小民绝不推脱。”
“你的全部身家,换你儿子狗命一条。”李安不容置否的看向李富。
李富张了张口,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那可是全部身家啊!
给了,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儿子是可以再生,虽然他年岁已高,但努努力应该还能生出来。
但李青犯的可是刺杀王爷的重罪啊!
自己今天要是不答应,怕是九族都要遭难啊!
“我给。”这两个字,已经是抽光了李富全身的力气。
“既然如此,这次的会议算是圆满结束了。”李安站起身来。
跪在地上的众多富商终于是松了口气,终于可以走了。
离开县衙后他们马上就会离开南疆境内,如今的南疆王杀气太重,再留在这里,指不定哪天就要掉了脑袋。
“小民就不打扰王爷休息了,先行告辞。”一个富商颤颤巍巍的说道。
“大家都不用走了,我让老田在牢房里给你们安排了豪华包间。”
李安的声音传来。
“啊?”众人大惊,不敢置信的看向李安:“我们把钱都给你了,你为何还不放我们离开?李安,你卸磨杀驴!”
“看你这话说的,钱是你们投资水利工程的,跟我李安有什么关系,你们残害百姓贿赂官员的账不算了?
至于你们对水利工程的贡献,水利工程完工后,本王会立块碑把你们的名字刻上去的。”
语毕,李安转身就走。
众多护卫上前要押送着众多富商进牢房,富商们还在嘶吼喊冤。
王虎冷冷的看了众人一眼:“都给老子安静点,你们该感谢我家王爷。”
“我家王爷明明可以直接砍了你们明抢的,但还陪着你们演了半天的戏,这得是多么仁慈的人啊?
你们知道我家王爷的时间有多宝贵么?知道红杏坊还有多少俏佳人等着我家王爷么?”
“那我们是不是还得谢谢王爷?”
“王爷,我们该怎么办?”田其实在是没办法了,百姓不愿意来挖渠,他也不能派人去抓啊。
那样就真成了强征徭役,这事要是传到朝廷里了,他的项上人头可就不保了。
他现在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把水渠的好处说给百姓听,看能不能打动百姓。
不过在此之前,他要来请示一下李安。
“不怎么办。”
李安边说边伸懒腰,朝着前方走去。
田其只得快步跟上:“王爷,你要去哪?”
“我去看看今早的早饭怎么样。”
“啊?”
“王爷,还不到早饭时间,厨房还未开伙。”
田其屁颠屁颠的跟在李安后面,不一会就来到了县衙熬制赈粥的地方。
“王爷,你不是看早饭么?怎么来这里了?”
田其一脸不解。
李安笑而不语,对着一个伙夫说道:“等会帮我蒸两个馒头,我胃口大。”
伙夫疑惑的看着李安,但还是拼命的点头。
交代完这些,李安看了眼田其,田其有些疑惑。
只是片刻,李安把视线停留在柳依依身上,“依依你吃馒头不?”
柳依依愣了一下,下意识点头。
“你帮我蒸四个馒头。”李安看向伙夫。
“王爷,我吃一个就够了,我胃口小。”柳依依连忙说道。
“哦。”李安哦了一声,看向田其。
气氛已经烘托到这里了,田其自然而然的说道:“王爷,下官不吃馒头。”
“我也没问你啊,你想吃馒头不会自己让人家做?”李安白了田其一眼,“就四个吧,两个可能不够我吃。”
田其低着头,老脸上写满了尴尬。
你不问我你看我一眼干嘛?
交代完伙夫,李安转悠起来,田其依然跟在他屁股后面:“王爷,工人的事?”
“不急,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田其:......
真服了这个老六。
正午时分,衙门伙夫忙碌了一整天,一锅锅浓粥出锅送到了官棚。
李安坐在施粥的官棚中,翘着个二郎腿,一手端着粥碗,一手拿着馒头,吃相那叫一个香。
这个老六给排队领粥的百姓们都给看馋了。
吃完后,他还不忘记嘚瑟一声:“填饱肚子的感觉真爽啊!”
刘青无语的看了李安一眼,眼中似乎有些许的嫌弃。
其他人的视线也停留在李安身上,李安今天坐镇粥棚,他不发话没人敢下令施粥。
“都看我干啥,该干嘛干嘛啊。”
闻言,衙役们连连点头,嚷嚷起来:“都排好队啊,今天王爷在这里,都给我老实点,别整出什么幺蛾子。”
听到王爷,百姓们都紧张起来,排得更加整齐了,几个打算插队投机取巧的人,也老老实实的跑去后面排队去了。
施粥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一个机灵的百姓领到粥后,谄媚的对着李安说道:“多谢王爷施粥,王爷大恩大德,我们清水县百姓没齿难忘。”
“别扯这些没用的。”李安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旋即李安看向施粥的衙役:“别抠抠搜搜的,都给他们多打点粥啊!”
闻言,百姓大喜,果然还是拍马屁管用。
只是李安的后一句话,直接把众人吓得脸色煞白。
“反正是他们的最后一顿了,不得给人吃个饱?”
“哗啦~”一个百姓手中的碗直接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最后一顿?这什么意思?吃了这顿就没下顿了,还是说这顿是送头饭?
片刻的惊愕,一个百姓跪在地上,把头贴在地面上。
其他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见有人跪了,也跟着齐刷刷的跪在地上。
“王爷饶命。”一个人喊了一嗓子。
“王爷饶命。”不明所以的百姓跟着喊。
“都起来吧,搞得我要杀了你们似的。”李安一脸不为所动,把吃了一半的馒头递给刘青:“来点?”
刘青白了李安一眼,没有去接。
王虎则是一把抢过去:“不吃我吃。”
他可不避讳什么,只是刚才看李安吃那么痛快,给他看馋了。
“可王爷刚才说,这是我们的最后一顿了!”一个百姓颤颤巍巍的说道。
“嗯,是你们的最后一顿。这次施粥过后本王就不施粥了,本王也没有余粮。”
田其瞪大眼睛看着李安,怎么突然就不施粥了,不施粥的话,百姓还是会被活活饿死的啊。
若是一开始就不曾施粥还好,这施粥到一半突然就不施粥了,怕是会激起民怨啊!
田其想要劝一劝李安,柳依依则是走过去挡住了他,“有什么话,回县衙后再和王爷说。”
“唉~”田其叹了口气,无奈的看了眼百姓们。
李安站起身来:“想喝粥的就去给我挖渠,给工钱,管饭。”
语毕,李安径直离开。
李安离开后,百姓们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回到县衙,李安品着茶,笑看着后跟进来的田其:“你想要说什么?”
“王爷此举高明。”田其充满敬佩的抱拳。
刚才李安最后一句话他终于明白李安的用意了。
停止施粥后,百姓们想要吃一口饱饭,就只有去挖渠了。
工人这不就来了么?
“这下肯定有很多人报名挖渠了。”田其激动的锤手。
李安笑了笑:“这还不够。”
“还不够?”
......
当天下午,果然报名挖渠的人蜂拥而来。
晚上的时候,田其激动的过来给李安汇报进度:“王爷,今天又有万人应聘挖渠了。”
“才万人,够干嘛的。”李安无所谓的摆了摆手,“先给他们送过去干着,他们的子女安顿好。”
“是,王爷。”
“还有很重要的的一点,我们这是招工,不是抓徭役,你警告工地的监工,不可随意殴打私罚百姓,更不可克扣百姓工钱。
如果有人犯了这两条,百倍惩罚!”
“王爷,下官一定会叮嘱他们的。”
“下去吧。”
田其退下,李安坏笑着看向柳依依:“依依,过来帮我按按腰,忙一天,累死本王了。”
“王爷今天不去红杏坊了?”柳依依微微撅嘴。
“吃醋了?”李安调侃一句,笑着看向柳依依。
“奴婢哪敢吃王爷的醋。”柳依依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手上的力道加了几分。
“对对对,就是这里,可劲按。啊~~~通透。”
......
与此同时,清水县的大街小巷,百姓们挤在一起,不时传来肚子叫的声音。
“大哥,要不我们也去挖渠吧,今天晚上就没施粥了,我饿得不行了。”
“不去,我不信王爷真的就不管我们这些百姓的死活了,等明早再去看看,要是明早还不施粥,咱就大家一起跪在县衙门口求王爷,实在不行就去街上要饭!”
“明明有免费的饭吃,干嘛还去累死累活的出苦力,蠢不蠢?”
红杏坊,清水县最大的一家妓院。
此时已经是傍晚时分,红杏坊的楼阁上已经是挂起了红灯笼。
涂抹着胭脂水粉的娇俏女子,已经在门口、阁楼上招手揽客:“大爷,进来玩嘛。”
和穷酸的县衙比起来,这里就要豪华奢靡得多了。
而且这红杏坊的生意可不差,车水马龙,进出之人全都是锦衣华服富贵之人。
街道两侧还有不同的场景。
蓬头垢面的百姓,举着破烂的碗,跪着向进入青楼的富商豪绅们行乞、
“老爷,行行好,赏口饭吃吧?”
面对这些乞丐,富商们无一不露出鄙夷的神情,命令家奴拳打脚踢暴力驱赶。
挨了一顿毒打,乞丐们又带着满身伤退回了街角。
但当下一个富商出现时,他们还是又迎了上去:“老爷,求求你赏口饭吃吧。”
或许会挨一顿毒打,但没饭吃,真的是会死的!
从马车上下来的中年男子看了跪在地上的乞丐们一眼,旋即取出钱袋子。
拿出几枚铜板,随手撒在地上。
见状,乞丐们发了疯似的,全都蜂拥而上,争夺着地上的铜板。
拳打脚踢,拉扯撕咬,不少人的拳头上已经见了血。
而撒钱的中年人则是满脸变态的笑容,眼神就像是看一群渣滓。
这人并不是心善,而是以作践他人取乐。
“呸,一群下贱的东西。”富商朝着乞丐们的头上吐了一口吐沫。
他挥了挥手,家奴们便对着争抢百姓拳打脚踢,开了一条路,男人便大摇大摆走进红杏坊,左拥右抱搂着娇俏的美人儿嬉戏打闹。
“看来不管什么地方,穷苦的永远都是百姓,有钱人还是一抓一大把啊。”
李安脸色冰寒露出阴险的笑容,清水县不是真的一穷二白就好。
他已经看到大把大把白花花的银子在朝自己招手了。
“走,本王带你体察民情去。”李安说着就大步朝着红杏坊走去,“今晚的消费,全由李公子买单。”
刘青白了李安一眼,好一个体察民情!
看了看街角两侧的百姓,刘青欲言又止,快步跟上。
李安面容俊朗,刚一到青楼门口,一群花枝招展的女子就迎了过来,“大爷,快快里面请。”
李安也不客气,左拥右抱,嗅着俏佳人们身上的芬芳。
倒是刘青,女子们围上来的时候,他一个凶狠的眼神给人瞪得站在了原地。
吓得青楼的小姐姐们,一个个愣在原地,尴尬得不行。
“不用管他,他喜欢男的。”李安回头说道。
小姐姐们怪异的看向刘青,刘青依然黑着个脸,并未解释。
美人们调转方向朝着李安蜂拥而去,簇拥着李安进入红杏坊。
红杏坊内,除了淫嬉的声音不断传来,还有悠扬动人的琴声。
这是个好地方。
青楼女子见李安身着华丽气质不凡,便把他带到楼上一个雅间。
雅间居高临下,大厅一览无余。
小厮端上酒食,几个身着暴露,更显娇艳女子进入雅间。
娇软的身躯卧在李安怀中,摘下一粒葡萄,衔在红唇间。
葡萄有些甜,是李安喜欢的味道。
刘青抱着胳膊站在李安身侧,脸色越来越黑。
不一会李安的衣服已经被扯开些许,露出结实的胸膛。
“公子应该是个读书人吧?”
“有眼光,我就是个一身正气的文化人!”
“读书人都会作诗的,公子不妨赋诗一首?”
古代的青楼可比现代的会所高档多了,在这里的头牌们,不光要长得好看身材火辣,还得会琴棋书画诗词歌赋。
所以文人墨客达官显贵们,才喜欢来这种风雅场所。
喝喝小酒,吟吟诗,听听曲。
哪像现代,谈好价钱,脱!
美人有求,李安自然不会含糊。
扫视了一眼楼下的富商豪绅们,眼神就像是盯上猎物的饿狼一般。
“那我给你们来一首蚕妇。”
“蚕妇?”
“昨日入城市,归来泪满巾。遍身罗绮者,不是养蚕人。”
美人们瞬间愣住,诗是好诗,但在这青楼之中,似乎有些不应景。
也有几人不是这种想法,李安的诗让她们感触良多。
她们本是良家女子,老实本分,奈何实在是活不下去了,才会堕入红尘,假言欢笑陪酒作乐。
“呵呵~”一个美人尴尬的笑了笑,举起酒杯朝着李安送去:“公子好文采。”
“刘青你也别闲着,楼下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把他们的脸都记住了!”李安道。
楼下的富商们突然绷直身子如芒在背,感觉被什么人给盯上了?
......
天色渐晚,李安不打算留宿,唤来小厮结账走人。
“公子,你一共消费了十两银子!”
“十两?”
李安皱眉,他手里就一两银子,外加十几枚铜板。
“记账。”李安大手一挥,豪气的说道。
小厮面露冰寒,“公子,我们红杏坊,概不记账!”
说着,小厮挥了挥手,几个凶神恶煞的打手围了过来。
站了小半晌的刘青,终于是动了,护在李安身前,一个眼神就吓得打手们不敢靠近。
小厮察觉李安和刘青不好惹,抱了抱拳:“公子稍等,我去请示妈妈一声。”
不一会,一个风韵犹存的妇人走了过来:“谁敢在我红杏坊闹事?”
老鸨看向李安,常年混迹声色场所,她练就一身识人的本事,只是一眼就看出李安是个富贵之人。
这样的人,不至于拿不出十两银子来。
“听说公子要记账?”
“今天出门急,钱没带够。”李安笑着,眼中充满威胁。
能记账是好事,不能记账他会让刘青回去找人。
十两银子没有,他拿得出手的,也就三千护卫。
扫黄打非,人人有责!
老鸨脸色微变,这人想白嫖!
“敢问公子是哪家的少爷?”老鸨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李安看了老鸨一眼,直接起身:“钱就记在田县令的账上。”
说罢,李安抬步就走。
几个打手挡住李安去路。
“让路!”老鸨沉声开口。
她推测李安和田县令关系匪浅,这个面子,她给了!
从红杏坊出来,李安神清气爽:“白嫖就是爽!”
刘青无语的白了李安一眼,他是李安身边的死士,李安小的时候就伴在李安身侧了。
以前李安很有学识才华,心系黎民百姓。
但天妒英才,李安自幼多病,虽习武强身,但却没能改变什么,前些日子生了一场大病卧床不起。
大家都以为李安不行了,结果李安奇迹的活了过来,病也莫名其妙的好了,但就是跟变了个人一样......
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九皇子李安?
“诶,听说了么,九皇子被发配边疆了!”
“发配边疆?
不是说封地南疆,封南疆王么?”
“南疆是什么地方?
穷乡僻壤,天灾连年。
明面上说是封王,实际上就是发配边疆!”
“不应该啊,听说陛下很喜欢九皇子啊,太子薨了之后,九皇子是最有希望继承大统的人啊,怎么就发配边疆去了?”
“我听说是前些日子陛下寿辰的时候,九皇子作了一首诗。”
“什么诗?”
“悯农。”
“内容呢?”
“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
“嘶~九皇子被发配边疆,不冤!”
“要不是他身为皇子,估计早就人头落地了。”
“只是可惜了,九皇子心系黎民百姓,这才是我大华王朝需要的储君啊!
我辈文人该当向九皇子看齐,敢于直言死谏!”
京城上下全都在议论九皇子李安被发配边疆的事。
而莫名其妙就收获无数文人学子小迷弟的李安,已经离开京城半月已久,即将抵达封地南疆。
虽然被发配边疆,但李安的脸上没有丝毫郁郁不得志的神情,相反的他咧着个嘴,笑得比谁都开心。
他早就想要逃出京城了。
太子薨了之后,京城中暗流涌动,全都在盯着储君的位置。
深受皇帝喜爱的李安自然是站在风口浪尖之上。
李安一个穿越过来的文化人,他不觉得自己玩心计诡计玩得过其他人。
他只想当个逍遥王,每天听听曲、溜溜鸟。
他向老皇帝请封,老皇帝不允。
所以他才在老皇帝的寿辰上献诗一首,祝愿老皇帝长命百岁多活几年......老皇帝“很喜欢”李安的诗,欣然同意了给他封地封王。
“老刘,你说清水县有青楼么?”
李安拉开车帘,笑着对护卫问了一句。
护卫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冷淡的说道:“王爷你执政南疆,应当励精图治,而不是沉迷女色。”
“你懂个嘚,我是馋人家小姐姐的身子么?
你以为我下贱啊?
我这是体验特色文化。”
“小人从未说过此话。”
刘青依然面无表情。
“说了你也不懂。”
李安挥了挥手,“你说我好歹也是个王爷,不让我去郡城让我去县城上任干个嘚?”
“陛下此举,自然有陛下的深意。”
“算了,跟你聊天累得慌,到了清水县后,你给我找个漂亮的女秘书。”
“什么是女秘书?”
刘青不解的看着李安。
“就是贴身丫鬟,平日里帮我安排行程,处理些杂物。”
刘青:............清水县城外。
县令田其已经带着一众百姓,早早的跪在城门口迎接。
烈日炙烤,烤得人头昏眼花。
这些人无一例外,全都衣衫褴褛,蓬头垢面,面黄肌瘦,双目无神。
不像是平头百姓,更像是沿街乞儿。
李安的护卫队刚一靠近,田其的声音传来:“下官田其,带着清水县百姓,前来迎接王爷。”
李安掀开车帘扫了一眼,神情复杂,“都起来吧。”
“谢王爷。”
田其带着县衙府兵护送李安入城,而百姓们则是佝偻着身躯,有气无力宛若行尸走肉一般缓缓移动。
李安掀开车帘,侧目窥视。
清水县县衙正门。
说是县衙,在李安看来,就是一个破败的大别院。
建筑东倒西歪,修修补补,风一刮牌匾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仿佛随时会砸下来一般。
李安回头看了眼田其:“咱清水县这么穷的?”
县衙都这样了,黎民百姓家就更不用说了。
闻言,田其满脸的羞愧,“禀王爷,近年来天灾不断,百姓们颗粒无收,实在是交不起赋税。”
百姓交不起赋税,官府也就没钱。
李安点了点头表示知晓,随口问了一句:“我住哪?”
“禀王爷,县衙府库实在是拿不出银两为王爷修建府邸行宫,还请王爷先屈居于县衙之中。”
“也行。”
李安没有为难田其。
县令田其身上的官服都老旧败色、满是补丁,说明他是个清廉的好官,没有鱼肉百姓。
不然蚊子再小也是肉,只要肯挤,总能榨出些油水。
田其将李安带至公堂,旋即抱了一大堆卷宗上来。
卷宗记录的都是清水县境内各村镇人口、田地、税收等等的记录。
李安查阅完卷宗,脑海里对清水县的版图有了个大概的理解。
李安得出一个总结,清水县很穷,穷得抠脚。
卷宗里,关于关税的记录引起了李安的注意。
清水县虽是小县,却比邻南菱国,是两国行商的必经之地。
两国间行商的关税,是由清水县收缴,再上交朝廷。
但近年来,清水县收取的关税,居然只比老百姓交的赋税多上两成。
这还是基于百姓们,已经交不起赋税的基数上。
连年天灾,百姓颗粒无收,但这可影响不到那些商贾。
那么试问,这些银子去哪了?
是进了行商们自己的口袋,还是进了某位官老爷的腰包?
念及此处,李安上下打量着田其。
田其被盯得有些发毛,绷直了身体。
“对了田县令,问你个事。”
李安笑着看向田其。
田其顿时紧张起来,他第一次和李安接触,李安的一言一语、一颦一笑他都要好好揣摩。
“王爷请问。”
“咱清水县,有青楼么?”
“啊?”
田其惊呼一声,愣在原地,嘴角微微抽搐。
青楼?
“禀王爷,县城里有三座青楼。”
田其虽然猜不透李安的用意,但还是如实回答。
“生意如何?”
“算了,我自己去看就知道了。”
李安不给田其回话的机会。
说罢,他朝着田其伸出手。
“王爷这是?”
“借我点钱,我被我爹扫地出门了,没有银两。”
李安一点不觉得丢人,咧着个嘴。
田其的嘴角再次狠狠的抽搐了一下。
其他兄弟们封地封王,都是赏大把大把的黄金银两,李安这里就给了三千护卫,连夜被赶出京城走马上任了。
老皇帝在他走之前还把他的府邸给抄了,铜板都没给他留下一个。
老皇帝的原话是这样的:“你李安清高,你了不起。
你不是悯农么?
你不是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么?
南疆连年天灾,你行你上啊!”
“快点,就当你给我交的保护费了,以后本王罩着你。”
见田其还在发愣,李安催促一句。
“哦哦。”
田其连连点头,不明所以的在兜里翻找起来。
半天后,田其全身翻了一遍,翻出一两碎银子和几十文铜板,全都递到了李安的手中。
再次打量田其一眼,李安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初次试探,没能试探出什么。
一路上他早就想去体验特色文化了,奈何终是身上无分文,辜负小巷俏佳人。
仔细的询问了青楼的位置,李安让田其帮忙安置他的人马,正欲带着刘青出门。
“王爷请留步。”
田其的声音在后面传来。
“田县令,还有什么事?”
“王爷,保护费是什么?”
田其瞪着铜铃大的眼睛,一脸疑惑。
李安满脸黑线。
懒得解释,他沉着脸一脸凶狠的看着田其:“道上的事,少打听!”
田其吓得一激灵,绷直身子,小鸡啄米似的疯狂点头。
“本王先行一步,钱明天还你。”
李安双手撑着后脑勺,一脸悠闲的离去。
田其站在原地,面容复杂。
这是那个写出“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
悲天悯人的九皇子李安么?
初闻此诗,他心中感慨万千、老泪纵横。
如今朝堂之中,居然还有心系黎民百姓的明主。
得知李安要来清水县上任,他更是激动得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觉,就盼着李安早些抵达清水县。
只是这一见面,田其心中对偶像的憧憬,彻底破灭。
他对李安的评价只有一个,好色、荒淫无道!
县衙,那些没有跟着去抓赌的护卫们,在得知今天去的护卫每人都领到一两银子的打赏,一个个都嫉妒得发狂。
他们是亲卫,跟着李安来到了清水县,这辈子注定要在清水县安家立业了。
安家立业,结婚生子,哪样不要银子?
念及此处,一个路上和李安聊得来的护卫王虎凑了上来:“王爷,下次抓赌,带我一起去呗。”
李安看了他一眼,笑着说道:“你怎么知道我还有下次?”
“赌博危害人心,扰乱经济,身为王爷亲卫,我与赌博不共戴天!”
王虎义正词严的大声说道。
“黄呢?”
李安笑着问。
“啥?”
王虎一愣,有些结巴:“王爷,青楼也要扫?”
在古代本来就没有多少娱乐项目,赌被扫了,再把青楼给扫了,那还玩个屁......“呸。”
李安啐了一口,“看你这老色批的样,能不能学学我,一身正气两袖清风!”
“明明王爷你昨天还带着刘统领去青楼了。”
王虎小声嘟囔一句。
“嘿,造反呢是不是?”
李安扬起巴掌。
“王爷,小人不敢了。”
王虎吓得抱着脖子缩做一团。
半个月的相处,他们都摸清了李安的脾性,知道李安不是真的生气,这才会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
“行了,本王也不亏待兄弟们,你们有一个算一个,每人去老刘那里领五百文的酒钱,这一路上辛苦你们了。”
“不辛苦,不辛苦。”
王虎搓着手,喜笑颜开的朝着刘青飞奔而去。
李安笑了笑,“我就喜欢你们这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吃过午饭,田其又抱了一大堆关税相关的资料和清水县地图送到案台上。
“田县令,昨天给你借的银子,连本带利还你二两。”
李安取出二两银子。
田其也知道李安把城里一家赌坊抄了,虽然觉得李安明抢的做法有些欠妥,但他还是挺赞同李安这么做的。
不少赌徒在赌场输到卖儿卖女,道德沦丧礼乐崩坏,他早就想惩治了。
但在大华开设赌坊并不触法,而且这些赌坊的背后都是有背景的。
他一个小小县令,动不了这些人!
不过李安明明抄了一万多两白银,就给自己二两银子,也太抠搜了一点吧......那些护卫都赏银一两了......本来田其是不应该接这二两银子的,因为李安是他的上司,想要在这个位子坐得安稳,该巴结还是得巴结。
奈何他家里也没有钱,也要过日子。
“谢王爷。”
田其感激的接过银子。
“不用谢,好借好还,再借不难。”
李安随口说道。
田其却愣在原地,还要找自己借钱?
早知道不接这二两银子了!
“唉~”田其叹了口气,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谁让如今的南疆王,是这样一个极品呢?
田其并未第一时间离开,而是站在原地有些局促的看着李安。
“有什么话就说。”
李安问。
“王爷现在手中有银子了,还请王爷能施粥赈灾。”
闻言,李安抬头看了田其一眼。
田其再次紧张起来。
在他的内心认为李安很贪财,自己让李安出钱赈灾,会不会惹怒李安?
但为了受苦受难的百姓么,他豁出去了。
“嗯,这个提议不错,你去准备吧。”
李安淡然的说道。
他去抄赌场,不就是为了弄银子赈灾么?
之所以没有主动提出来,只是为了试探田其。
“那钱?”
田其紧张的看着李安。
“我从赌坊抄回来的银子,只要是用于赈灾,你想用多少就用多少。”
李安一脸无所谓的摆了摆手。
“啊?”
田其愣住,他以为以李安抠搜的表现来看,自己还要多费口舌,还要说一大堆利害出来。
没想到这么简单李安就同意了?
自己暗自组织了那么多劝诫的话哽在嗓子眼里,总觉得有些憋屈。
“啊什么啊?”
李安瞪了田其一眼,“我是王爷,这些小事还要我亲自去?”
“不敢,不敢。”
田其疯狂摇头。
柳依依一直一言不发的站在李安身后。
李安一抬头就能看到她漂亮的小脸蛋。
“识字不?”
李安问。
柳依依点了点头,“村子里之前有个教书先生,他是个好人,也教我们这些穷人家的孩子识字。”
“那就行,老田,把大华的律例给她一份。”
李安改变了对田其的称呼,意味着他对田其放下了防备。
不多时,田其又将厚厚的一大本大华律例抱了上来。
“你抓紧时间把大华律例看完,现在主要看的就是关税相关的这一块,懂了么?”
“嗯。”
柳依依点头,抱着书站着就仔细的看起来。
“站着看多累,坐我身边。”
李安道。
“王爷,奴婢不敢。”
柳依依低头。
“有啥不敢的,我又不会吃了你。”
李安白了柳依依一眼,拉了个板凳放在自己身边。
不言而喻。
柳依依只得顺从的坐在李安身边,好在李安的注意力全在卷宗上,并未对柳依依动手动脚,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看完卷宗,李安又取出一张清水县的地图,在地图上仔细研究起来。
近年来,清水县天灾频发,一整年基本都是大旱,好不容易挨过了旱季天降大雨。
种子刚播种下去,盼望着能有个好收成的时候,结果又是大水卷地。
清水县的降雨量不算大,之所以会造成洪灾,是因为在清水县上方有一条滚滚大江。
一旦到了雨季,大江上游频繁降雨,导致水位猛涨,江水决堤,清水县和下面其他县都将被洪水吞没。
洪水所过之处,房屋倒塌人畜不留。
洪灾过后,随之而来的就是一连串瘟疫,又让人口锐减。
根据卷宗记载,老皇帝登基初期,清水县是个大县,百姓三十多万人。
如今,死在瘟疫下、饿死的,逃离清水县的人不计其数,清水县境内,已经只剩下百姓不足十万人!
再过几年,清水县估计就要成为无人的荒芜之地了。
在古代,人口是第一生产力,没有人口就什么都没有了。
看着看着,李安只觉得头疼,难搞啊!
......当天下午,一脸为难的田其又找到了李安。
“王爷,如今清水县境内粮价飞涨,一斗米已经涨到百文了,下官在想,要不要派人去江南采购粮食?”
一斗米百文,不知道还以为米粒藏了金豆子!
李安面色冰寒,奸商该死啊!
“去江南一个来回需要多久时间?”
“快马加鞭,只需七日!”
“时间太久了,就在清水县境内采购吧。”
李安摆了摆手。
七日,足以饿死很多百姓了。
这些百姓,对李安来说还有大用,每个都是宝贵的财富。
儒士穿街过巷,逛了一圈又一圈,依然半个人影没有看到,不由的更加紧皱眉头。
“听说之前清水县闹过瘟疫,难道是瘟疫复发了?”
儒士瞬间脸色大变,连忙用一块布遮住口鼻,快步朝着县衙方向赶去:“不行,我得先去县衙看一看,王爷可不能出什么事了。”
朝中只要不蠢的人就知道,李安虽然被皇帝发配南疆了,但依然是皇帝最看好的皇子。
老皇帝只是把他发配来南疆磨砺一下心性,日后大概率是要召回京城的。
快步赶至县衙门口,儒士终于是看到人影了,激动的跑了过去:“我要见王爷!”
两个守门的护卫正昏昏欲睡,突然听到有人说话,迷迷糊糊的看了过去,也没听清那人说了什么。
儒士冲到近前,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还不等他气喘匀,两个护卫已经一左一右架住他了。
“你们干什么?”
儒士有些发蒙。
护卫轻车熟路的询问:“有病没?”
“你才有病,会不会说话?”
儒士大骂,但很快他就冷静下来。
一上来就问有病没,难道清水县真的又爆发瘟疫了?
“看样子是没病了。”
护卫自顾自的说着,然后取出一纸文书:“先把这个画押了,名字之后再登记。”
儒士看着眼前的文书,眉头微皱:“劳动合同,这是什么?”
“识字的?”
护卫有些诧异。
儒士被劳动合同的内容吸引,没有接两个护卫的话。
护卫对视一眼,一人拿出朱砂涂在儒士大拇指上,直接就按在劳动合同上。
儒士还没反应过来,护卫直接架着他丢在一辆马车上:“送去工地。”
儒士愣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此刻马车已经走远,儒士只得扯着嗓子喊了一声:“我要见王爷!”
“谁不想见王爷?
要见王爷去红杏坊啊,来衙门干嘛?”
护卫一脸无语的说道。
“我是皇上派来的!”
儒士的声音越来越远。
“他刚说黄什么?”
“管他黄什么的,明天休班,去挖一天渠去,挖完回来后去红杏坊放松一下?”
李安没有强制护卫去挖渠,但护卫们也眼馋挖渠的工钱,所以休班没事干的时候也会跑去离得近的工地挖渠,干日结。
李安从红杏坊回来,刚到县衙门口又被田其堵住了。
“我说老田,你又不是我老婆,干嘛每天在县衙门口蹲我啊?”
李安笑着开了个玩笑。
“王爷,下官找你有正事。”
田其拱手行礼。
“什么事?”
“牢房里关着的那些富商怎么处理?
老一直关着不是办法。”
田其无奈道。
“啥,你还关着他们呢?”
李安一脸诧异。
田其无语,得,王爷这是忙着和青楼女子吟诗作对,把这事给忘得一干二净啊。
“老田,这我就得说道说道你了,你还关着他们干嘛啊?
钱和粮不是早就到手了么。”
“那下官这就把他们放了。”
“放他们干嘛?”
李安看傻子一般看着田其。
田其一脸迷茫:???
李安自顾自的朝县衙里走:“不是我说你,老关着他们干嘛,他们在牢里吃的喝的不都是衙门的?
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要是你夫人知道了,又得揪你耳朵了。”
“王爷,能别提我夫人么?”
田其一脸尴尬,赶忙转移话题:“那王爷是打算怎么处置他们?”
“这还用我说?
直接把他们送工地啊,留着吃干饭啊?
他们一个个膀大腰圆,一顿要吃好几个馒头,那么多粮食,用来养猪都得长好几斤肉了。”
“还要把他们送工地?
这样会不会有些不厚道?”
田其都开始同情那些富商了。
家产全都被李安敲诈光了,又被关在牢房里折磨了这么久,现在还要送工地......“厚道是对人的,不是对畜生的。”
李安一脸不为所动:“你按照他们的罪行看着办,罪行轻的水利工程完工后让他们滚蛋。
罪无可恕的就让他们挖到死!”
......时间流逝,这天,县衙内院突然传来一阵爆炸声:“轰~”一瞬间,所有护卫朝着爆炸声围了过去。
内院中,一脸黑炭的李安站在原地。
“王爷,有刺客?”
刘青警惕的打量着四周。
柳依依则是拿着一块湿毛巾,仔细的替李安擦拭脸颊。
“大爷的,弄火药太危险了,别哪天给本王自己炸死了,不行,得找个不怕死的来弄,狗命要紧。”
李安喃喃自语。
随之看向刘青。
刘青对上李安的视线,没有说话,就等着李安吩咐。
想了想,李安从刘青身上移开视线,刘青是他手下武力值最高的人,保命的根本,也不能出意外。
最后,李安将视线停留在一脸好奇的王虎身上。
“怕死不?”
李安问。
“?”
王虎愣了愣,旋即抹着后脑勺憨厚的笑了:“王爷,我王虎可能会怕其他东西,但就是不怕死。”
“够爷们。”
李安拍了拍王虎的肩头:“以后就由你来研制火药了。”
见李安一脸严肃的模样,王虎有些胆战心惊:“王爷,不会真的会死吧?”
“也不一定,有可能炸断条腿,或者炸断一条胳膊啥的。”
李安轻松的说出令人胆寒的话。
王虎下意识的后退一步:“王爷,要不你让其他人来?”
“今晚我请你喝花酒。”
“丫的,干了!”
......“轰隆~轰隆~”一声声爆炸传入耳中,一开始县衙的护卫们还会被吓一跳,渐渐的也就习惯了。
当夜,侥幸没死的王虎一把抓住李安的胳膊:“王爷,你这工作比挖渠还危险啊,不行,你现在就得请我喝花酒,不然到时候你不认账了。”
“我李安是那种人?”
李安义正词严。
王虎点头。
李安靓仔白眼,旋即看向田其:“老田,今晚一起去喝一杯啊?”
“王爷你是知道的,下官向来不喜烟柳之地,而且我家夫人......”田其尴尬的笑了笑。
李安又劝说了半天,但田其就是不去,无奈,李安只得带着王虎离开。
“王爷,你干嘛非得拉着田县令去啊?”
“老田不去谁结账?
我们也不能一直喝花酒记账吧?
县里的四家青楼咱两都记个遍了。
再白嫖下去,咱两非得被青楼拉黑名单不可!”
李安头疼的揉着太阳穴。
“王爷之前不是抢了那么多钱么?”
王虎不解,王爷从那些富商手里敲诈了很多钱,但王爷一直都很节俭,从来不大手大脚的花钱。
每次去喝花酒都是记账。
“钱要花在刀刃上。”
李安感慨一句。
王虎则是觉得,王爷就是舍不得用自己的银子去嫖......
唐风被一剑封喉,李安没有让人把他的尸体抬下去。
这招杀鸡儆猴还是很管用的。
有了唐风的先例,这些富商豪绅,都被李安果断狠辣的手段震慑住了。
李安冷冷扫向其他没有跪下的人:“你们呢,这钱,是出还是不出?”
“唰唰唰~”剩下的富商全都跪在地上:“我们出,我们出!”
李安满意点头,挥了挥手。
柳依依正欲把剩下的合同送过去,李安拉住了她的手:“王虎,你给他们送过去。”
“好嘞!”
王虎咧嘴一笑,恭敬的从柳依依手中接过合同。
李安早就注意到柳依依的脸色有些发白,显然刘青当堂杀人对她一个弱女子的冲击不小。
柳依依心思聪慧,瞬间明白李安的用意,感激的朝着李安深深鞠了一躬。
王虎则是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朝着剩下的富商走去。
行至跟前,直接将合同甩在众人脸上。
“啪~”众人被打得脸颊生疼,却不敢有半句怨言,连忙捡起合同查看。
见状,王虎不耐烦的拔刀:“都给老子签快点,老子的大刀已经饥渴难耐了!”
闻言,吓破胆的富商只得连连点头,也不看合同的具体内容,赶忙签字画押,然后落印。
“你叫钱林是吧?”
李安看向一人。
“禀王爷,小民正是钱林。”
钱林颤颤巍巍的回答,被李安点名,他自知不是什么好事。
“你是清水县最大的粮商,如今清水县斗米百文,就是出自你的手笔吧?”
李安冷笑。
钱林瞬间绷紧身子,冷汗直流,连忙解释:“禀王爷,小民并不是想要哄抬物价发国难财,只是如今清水县粮食紧缺,沿途匪患严重。
小人将粮运到清水县,一路上要被匪徒截杀数人,能平安运到清水县的粮食少之又少啊!
因此粮价才会涨到如此之高,但小人绝对没在粮食上赚分文不义之财啊!”
钱林说得慷慨激昂,给田其都是唬得一愣一愣的,田其知道运粮往清水县的商队常遭土匪劫掠,死伤惨重。
他也想过要出兵剿匪,只不过被他上头的人给他压了下来。
就一句话:“你田其还是先关心一下清水县的灾情吧,先想办法把百姓给安置好了,再提剿匪的事!”
但不除匪患,粮食运不进来,粮价飞速猛涨,他又如何安置灾民?
田其只知道这些,但李安从刘青调查出来的线索却发现。
钱林早就与匪徒私通,他出钱让土匪劫掠其他粮商的粮,让别人的粮运不进来。
清水县只有他一家的粮,粮价多少还不是由他定。
也不是所有商人都和他们一样利益熏心,也有不少商人免费运粮来清水县施粥救灾。
只不过这些人的粮,全都半道被土匪截了,没多久他们也莫名惨死了!
久而久之,就没人敢再来趟清水县这趟浑水了。
“那本王要是派人护送你运粮呢?”
李安直视着钱林。
钱林身体颤了颤,不甘的说道:“若是王爷愿意派兵护送小人运粮,小人定将粮价恢复到灾前的价位。”
李安摇了摇头。
钱林咬牙:“小民愿意下调粮价,至最低水准!”
李安还是摇头,不等钱林开口,他继续说道:“你把粮运过来还要自己卖,那多麻烦。
本王好人做到底,你的粮本王全都收了!”
“那王爷打算按多少的价位来收?”
钱林试探性的问了一句,他知道这次肯定会血亏,只希望亏得不会太多。
“还要钱?”
李安眉头一皱。
“我出的这些护卫不要吃喝?
一路上的开销你打算让本王自费?
再说了,本王留你狗命一条,你不需要报答报答本王?”
钱林的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这也太黑了吧,居然一分钱都不愿意出?
可形势比人强,他也只得咬牙同意。
“你在江南一带也是排得上名号的粮商,所以本王决定,水利工程开工之后,工人们的伙食也全由你来提供。”
李安的话,直接让钱林怒而起身。
怎么还要从自己身上薅羊毛?
就不能换一只薅?
“小民也愿为王爷的水利工程多出一份力,可小人的仓中存粮也不多了,怕是难当这重任啊!”
钱林抱拳。
“钱老板谦虚了,我知道你还有数十个私仓,你的私仓里可堆满了满满当当的粮食啊。”
钱林怒目圆瞪,欺人太甚!
刚欲义正词严的回怼回去,李安直接从身旁的护卫抽出长刀,用白布擦拭着刀刃。
“也不知道这刀利不利?
砍点什么东西来试试呢?”
李安喃喃自语。
“全凭王爷吩咐。”
钱林痛哭流涕的说出这句话。
粮的事解决了,李安看向李富。
“你老舅是户部侍郎?”
李富闻言并未太过震惊,虽然这事少有人知道,不过李安连他其他底细都摸透了,知道这个他也不意外。
他之所以能成为如今大华数一数二的盐商,正是有他那户部侍郎的老舅在暗中帮忙运作。
“户部侍郎李大人虽是小民亲戚,但相隔甚远少有联系,只是每年几封家书嘘寒问暖罢了。”
言外之意,户部侍郎是我老舅,但我们没有多少交集,我也不曾贿赂他什么的,别想从我这里套话。
不过毕竟是亲戚,要是家里有什么灾祸,他也不会视而不见的。
户部侍郎在朝中也是举足轻重的人物,他不信李安一个刚上任的新王,就要和朝廷户部撕破脸皮。
“嗯。”
李安点了点头不再言语。
见状,李富松了口气,看来今天只有自己能够独善其身了。
虽然他也签了李安给的合同,但也就几十万两白银罢了,对他一个盐商来说,这点钱还是拿得出来的。
伤不及根本。
“你觉得我今天招的投资,够修好水利工程么?”
李安又问。
李富眉头紧皱,打量着李安。
“水利工程遍布清水县,以及其下八大县,实在是太过庞大,王爷今天这些钱,怕是不足以修好水利工程。”
“哒~”李安打了个响指,“我也觉得钱不够,所以本王还需要一个大善人,在后续资金不足的时候为本王投资。”
语毕,李安一脸阴险的看着李富。
李富知道李安要坑自己,再次抱拳:“若是王爷所需,小民自然全力支持,只是小民的钱财也是有限。”
“王爷何不上书朝廷,如此利国利民的丰功伟绩,朝廷自然会全力支持王爷的!”
“用不着惊扰朝廷,有你的资助就足够了。”
“王爷,小民怕是没这么多银子。”
“本王说你有你就有,就算没有,本王也会从你身上一点点的榨出来的。”
“王爷,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王爷此举无异于在挑衅我大华律法,王爷都如此强取豪夺了,试问还有王法吗?
还有法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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