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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刚买个夫君,原配就杀回来了前文+

么么愚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主角是陆弃娘萧晏的精选小说推荐《完了!刚买个夫君,原配就杀回来了》,小说作者是“么么愚”,书中精彩内容是:她在漫长的岁月里,独自熬过了八年的守寡时光。她的世界,曾被以为丈夫战死沙场的阴霾所笼罩。为了能在这孤寂的人生中寻得一丝温暖与依靠,她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买下一个男人,期望能与他生儿育女,开启新的生活篇章。洞房花烛夜,本应是她与新夫共度良宵的时刻,命运却在此刻跟她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那个被她以为早已魂归天际的丈夫,竟然荣耀加身,毫发无损地归来。一瞬间,屋内的气氛剑拔弩张,两个男人,一个是新入洞房的契约伴侣,一个是久别重逢的原配夫君,眼神中都充满了对她的占有欲。她望着眼前这剑拔弩张的场景,灵机一动,心中想着:与其争个你死我活,不...

主角:陆弃娘萧晏   更新:2025-05-06 15: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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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弃娘萧晏的现代都市小说《完了!刚买个夫君,原配就杀回来了前文+》,由网络作家“么么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主角是陆弃娘萧晏的精选小说推荐《完了!刚买个夫君,原配就杀回来了》,小说作者是“么么愚”,书中精彩内容是:她在漫长的岁月里,独自熬过了八年的守寡时光。她的世界,曾被以为丈夫战死沙场的阴霾所笼罩。为了能在这孤寂的人生中寻得一丝温暖与依靠,她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买下一个男人,期望能与他生儿育女,开启新的生活篇章。洞房花烛夜,本应是她与新夫共度良宵的时刻,命运却在此刻跟她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那个被她以为早已魂归天际的丈夫,竟然荣耀加身,毫发无损地归来。一瞬间,屋内的气氛剑拔弩张,两个男人,一个是新入洞房的契约伴侣,一个是久别重逢的原配夫君,眼神中都充满了对她的占有欲。她望着眼前这剑拔弩张的场景,灵机一动,心中想着:与其争个你死我活,不...

《完了!刚买个夫君,原配就杀回来了前文+》精彩片段

“这丫头。”陆弃娘摇摇头。
她回来之后就开始翻箱笼,从中拿出来了一叠红纸。
只是那些红纸都不是大张的,而像是些裁剪过后剩下的边角料,都是小块的。
“……这还是我之前在周府时候攒下来的。”陆弃娘得意道,“周府的六姑娘出嫁,府上买来剪喜字剩下的,我都收着了。这不就用上了?”
萧晏看着那些小小的红色长条或者小方块,不太确定地问:“你打算用这些纸来,剪窗花?”
“我可没有那么巧的手。”陆弃娘道,“你不是会写字吗?咱们写春联,贴春联!”
说话间,她又喃喃地道:“自从鹤遥哥投军之后,家里没人会写字,也就再没有贴过春联了。”
春联对于他们这些温饱都成问题的人来说,是一件奢侈的事情。
街坊四邻,大家穷得平均,春联都是极少贴的。
谁家贴个春联,孩子们都能围起来看半天。
红纸很贵,找人写春联,还得给人一点东西。
所以这么奢侈的东西,就很少有人准备。
陆弃娘很快从伤感中挣脱出来。
大过年的,得想点高兴的事情,明年就能一年都交好运。
“你会写,这些红纸又不要钱,所以咱们今年贴春联。”
“这些,怕是写不开春联。”
“写不了长的,你写短的,就像那种‘抬头见喜’,‘出门见喜’之类的总行吧!对了,最重要的是,‘肥猪满圈’!”
这可是她明年赖以生存的事业,一定要讨个好彩头,比什么都重要。
萧晏笑着点点头。
陆弃娘拿出剪刀开始裁纸。
那些边角料实在零碎,所以两人商量一下,最后决定裁成一样大小的方块,每个方块写一个字,然后拼在一起,反正都是用浆糊粘上。
陆弃娘小心翼翼地把红纸剪好,然后放在炕桌上,萧晏握笔凝思片刻,笔走龙蛇。
他写字的姿势,气势十足,写的字也好看。
陆弃娘语言匮乏,主要也不识字,所以不知道该怎么夸他的字。
最后半天憋出来一句:“你写的字,一个是一个的。”
萧晏:“……谁写字,一个是两个吗?”
“我哥啊!”陆弃娘道,“他写字,我就看不懂,像乱线团似的,他说他写的是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好的要写个草,像骂人似的。”
“我也会。”萧晏垂眸,“你若是喜欢……”
“你也会写草?你们怎么都会那个草,那么古怪……”"



“嗯。”戴冷卉知道二丫想要什么,“你帮我跑一趟,然后就有新衣和年货了。”

他在信中和云庭说,要一百两银子,年货若干,再给送信的女孩子几套新衣。

特别备注,家里有三个女孩子,每个人都要准备,而且是每人两套,不偏不倚。

这些天,戴冷卉也看出来了,二丫掐尖要强,若是分配不均,这个年大家都难过。

至于殷冰兰,按照胡神医的说法,她会瘦下来,所以戴冷卉就要了两匹锦缎,回头等瘦下来她可以自己做新衣。

戴冷卉想的,可谓面面俱到。

“真的?”二丫眼睛瞬时亮了。

虽然今早从醒了到现在,她几乎脚不沾地,没有停下来,但是这会儿听说有新衣裳,她表示她还可以再出去跑十八条街。

她不累!

“嗯。”戴冷卉颔首。

虽然他没有说什么,但是二丫已然感受到他那种属于上位者的淡定从容,一切尽在掌握。

“信呢?我这就去。”二丫催促道,“快点,趁我娘没回来赶紧给我。等她回来,她是不肯让我去跟人讨东西的。”

戴冷卉把写好折起来的纸递给她:“就和门房说,找三少爷。如果他不肯通传,你就凶一点,说三少爷如果怪罪下来,你承担不起,他们就会帮你送信。”

“行,好嘞!”二丫爽快答应,眨巴眨巴眼睛,“三少爷,会不会给我赏赐?”

按她在周家给主子们跑腿的经验来说,会有赏赐。

而且今日又赶上除夕,赏赐应该更多才是。

“会,都给你自己留着,我不告诉你娘。”戴冷卉心领神会。

二丫脸上笑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展开:“多谢了!以后这种事情,你只管开口,我不嫌累。”

她能干着呢!

殷冰兰进屋的时候,就见二丫急匆匆往外跑。

她喊二丫,“你又要去哪里?一会儿就吃饭了!”

“我去找杜鹃说句话就回来。”二丫的声音从院子外传来,带着雀跃。

杜鹃就是胡神医的娘子和前头男人生的女儿,也是二丫的好闺蜜。

所以殷冰兰听二丫说去找杜鹃,也并没有起疑,只是道:“早点回来,别在人家家里吃饭,今日过年!”

二丫没有回答,显然是已经跑远了。

“这丫头。”殷冰兰摇摇头。

她回来之后就开始翻箱笼,从中拿出来了一叠红纸。

只是那些红纸都不是大张的,而像是些裁剪过后剩下的边角料,都是小块的。

“……这还是我之前在周府时候攒下来的。”殷冰兰得意道,“周府的六姑娘出嫁,府上买来剪喜字剩下的,我都收着了。这不就用上了?”

戴冷卉看着那些小小的红色长条或者小方块,不太确定地问:“你打算用这些纸来,剪窗花?”

“我可没有那么巧的手。”殷冰兰道,“你不是会写字吗?咱们写春联,贴春联!”

说话间,她又喃喃地道:“自从鹤遥哥投军之后,家里没人会写字,也就再没有贴过春联了。”

春联对于他们这些温饱都成问题的人来说,是一件奢侈的事情。

街坊四邻,大家穷得平均,春联都是极少贴的。

谁家贴个春联,孩子们都能围起来看半天。

红纸很贵,找人写春联,还得给人一点东西。

所以这么奢侈的东西,就很少有人准备。

殷冰兰很快从伤感中挣脱出来。

大过年的,得想点高兴的事情,明年就能一年都交好运。

“你会写,这些红纸又不要钱,所以咱们今年贴春联。”

“这些,怕是写不开春联。”

“写不了长的,你写短的,就像那种‘抬头见喜’,‘出门见喜’之类的总行吧!对了,最重要的是,‘肥猪满圈’!”



“你俩有仇吧,总去坑他。”陆弃娘又道,“但是什么东西稀奇呢?我得好好琢磨琢磨。”

萧晏淡淡道:“他生于富贵中,没见过的东西就是稀奇的。”

最重要的是,萧晏打算给给那小霸王写封信。

他无法心安理得地吸陆弃娘的血。

她的人生,明明比自己,不幸的多。

所以,就算并不想,萧晏也决定联系自己所剩不多的人脉。

陆弃娘,侠骨柔肠,不该一直浸泡在苦水里。

“那行,回头有什么好玩的,我再去试试,还得赚有钱人的钱。”陆弃娘靠在墙上,“有人二十两银子买头野猪,有人尸骨无存,只得十五两抚恤银子,还要被克扣。”

人命,怎么能那么贱呢?

她觉得这不对。

但是她又有什么办法?

她只能,投机取巧,让自己和三个女儿的日子过得更好些。

萧晏听到这里也沉默了。

他从陆弃娘眼神之中看到了困惑、悲伤、思念……

她在想她的相公。

也是,她作为童养媳,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感情定然很好。

只可惜,阴阳两隔,不复相见。

二丫没用多久多就回来了,兴奋地道:“娘,我把药买回来了!胡神医说了,只要您把药吃完,就彻底好了,再也不会犯病了。”

“怎么这么快?”陆弃娘笑着道,伸手摸了摸她被北风吹得通红的脸颊,“外面是不是很冷?”

“冷,耳朵都要冻掉了。明年有钱了,您给我做一副暖耳。”二丫时刻不忘打扮,“今儿太巧了。我去药铺的时候,发现竟然开着门,原来是别人家着急抓药,硬让药铺开门,我赶上了。”

她把药拿到厨房交给大丫:“大姐,你来熬吧,我怕我粗心大意,把这么贵的药熬坏了。”

这是四十两银子啊!

本来应该是四十三两,胡神医跟着去说和,药铺那边才松口便宜了些。

“之前我还怀疑胡神医瞎说,哪里就要那么贵,还想着剩下银子留着自己做一件新袄子,谁想到竟然那么贵。”二丫气鼓鼓地道。

这会儿她才开始后知后觉地心疼四十两银子。

能买多少衣裳首饰啊!

“等开春之后,我们去山上挖药材卖。”大丫笑道,从架子上拿了药罐子,“这次还是三碗水煎成一碗吗?胡神医有没有说怎么煎药?”

“说和之前一样,我说你肯定记得。”

“嗯,我记得。”大丫点点头。

“行了,你弄吧,我要进屋暖和暖和去,这一天天的,忙死我了。”

在外面跑腿这些事,她乐意做。

但是对家务深恶痛绝,如果不是陆弃娘压着,她肯定不会伸手。

她希望将来能嫁个有钱人,这样就有丫鬟伺候,再也不用洒扫洗碗了。

“去吧,今日你也辛苦了。”

大丫任劳任怨,并不和两个妹妹计较谁多做了,谁少做了。

二丫进屋之后见陆弃娘下了地,连忙道:“娘,不是让您好好歇着吗?”

“你当我是纸糊的?”陆弃娘没好气地道,“我要去茅厕。”

二丫这才没说什么。

等陆弃娘出去,萧晏忽然开口:“灼灼。”

二丫愣了下才反应过来他在喊自己。

萧晏的声音低沉而有磁性,带着一种很沉稳的力量。

“哎,怎么了?”二丫道。

“能不能给我帮个忙?”

“你先说,是什么忙,我再看能不能答应。”二丫眼睛滴溜溜地转。

她怎么感觉,听起来像好事呢。

“我写了一封信,麻烦你帮我跑个腿。”

“给谁的信?”

“云国公府的三少爷。”

“云国公府?那不是我娘去卖野猪的地方?”二丫道,“你认识他们府上的三少爷?”



他们是外地的客商,运送二十车茶叶进京交割。

茶叶是极金贵的,所以抵达状元楼之后,他们特意把茶叶搬进了房间,怕被偷,也怕下雪受潮。

没想到,突然接到消息,买家要求把这批茶叶送到直隶去,而且要求三十之前送到。

那得快马加鞭,日夜兼程地赶路才行。

可是今天都这个时候了,马上就要关城门,再装车就非常赶。

所以他们才着急了,出来找人帮忙。

陆弃娘一听乐了,“这活儿我能干。我去帮您搬!”

那人看陆弃娘虚胖,觉得她走路可能都得气喘吁吁,便不耐烦地道:“让开,让开,我着急,没空跟你闹着玩。”

“我也没跟您闹着玩。您的活儿要紧,不能耽误,这样,”陆弃娘脑子转得极快,“您先去找人。货是在状元楼里是不是?我去给您搬!”

那人着急去找人,想想这样似乎自己也没什么损失,便答应了。

于是,陆弃娘风风火火地往状元楼跑去。

“你怎么又来了?”掌柜见她就不高兴。

陆弃娘却眉开眼笑,“这次不来影响您生意了,我来帮忙搬东西。”

她去了后院,很容易就找到了马车所在的位置。

那些人,自己也在装车,不过速度在陆弃娘看来,简直就是磨洋工。

“让开,让我来!”

她挽起了袖子。

然后,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陆弃娘一个人就轻松扛起他们需要四个人才能艰难抬动的箱子,健步如飞,呼吸平稳,甚至还能和他们说笑。

“放这里?好嘞!”

“摞上去了!”

“一车才装这么几箱,我自己一会儿就搬完了。”

“你们别挡路,我来扛,你们负责在车上整理固定。”

等出去找人那人,带着好容易找到的十几个精壮劳力回来的时候,马车都已经停在了状元楼外面,准备出发了。

“这,这——”那人不敢置信地看着装得满满的马车。

“这位老爷,我搬完了。”陆弃娘一脸骄傲。

亲眼见证过她实力的所有人,都对她赞不绝口,表示今日开了眼界。

陆弃娘还谦虚几句:“没什么,就是比别人力气大了些。”

但是她心里是骄傲的。

她这身力气,等开春运河开了之后,就算去码头扛麻袋,一个人抵四五个,养活一家几口,不在话下。

不就多萧晏一个男人吗?

没关系,再来几个,她都能养活,陆弃娘膨胀地想。

“出发,赶紧出发!”那人激动地道。

可是被他找来的那些人不答应了,纷纷骂娘。

行商在外,都是和气生财,而且问题还解决了,赶得上城门关闭之前出城,所以那人就给每个人补偿了五十文钱。

而陆弃娘,却足足拿到了一两银子。

是银子,不是铜钱!

是一两一个的白胖胖的银锞子!

马车远去,车屁股都看不到了,陆弃娘还在原地,拿着那银锞子,喜得不知如何是好。

这一两银子,来得也太容易了些。

她今日,可真是交了天大的好运!

银子她舍不得花,但是今日出门,她是带了一百多个钱的。

她决定去“挥霍”一把。

可是好运气,似乎都是接踵而至的。

她还没走出去就被人拦住了。

“小娘子,问你一件事情。”两个书童模样的人拦住她。

陆弃娘听他们的口音,好像不是京城人士,以为他们要问路,便热情地道:“说吧。”

京城的路,她包熟的!

“你多少斤?”

陆弃娘还以为她听错了。

“什么多少斤?”

“问你体重呢,”其中一个书童捂着嘴笑道,“你就告诉我们,你有没有二百斤。”



“娘,您仔细些。”大丫扶着梯子紧张地仰望。

“娘,您可千万别上屋顶,屋顶经不住您分量。”二丫也紧张。

三丫则高兴地喊:“娘,娘,带我上去!”

萧晏看不见陆弃娘,只能听到扫帚扫过屋顶发出的声音。

积雪大块大块地落在院子里,跌得粉碎。

萧晏忽然想起,他盛名时被人称赞,“寒江孤影,玉山倾雪”。

如今,这雪终于零落成泥,但是却再也不是“寒江孤影”。

他好像,有了一个家。

晚上吃饭,又是糙米饭,水煮菜,二丫吃得不高兴。

“娘,都分牛肉了,今日好歹吃点肉。”

“昨日刚吃了羊肉,你当你是后宫的娘娘啊,还得天天吃肉。”陆弃娘没好气地道,“爱吃不吃。”

二丫闷闷不乐地往嘴里扒饭,一直碎碎念那被换成牛骨头的六两牛肉。

六两肉,都够全家喝上肉粥了,还能喝两碗!

没有人理她,她也就不吭声了。

为了表示抗议,她没洗碗就去睡了。

萧晏看着自己碗里的荷包蛋,有些食不下咽。

他好像,让她们本就贫困的日子,雪上加霜。

为了给他补身子,他每天都能吃到一个鸡蛋。

他想了想,喊三丫过去,要把鸡蛋拨给她。

三丫那么嘴馋,还管不住自己口水的年纪,看见他动作,却护着碗往后退,“不要不要,你吃,你生病了!”

“你快吃你的,早点好起来,帮忙干点活,比什么都强。”陆弃娘道,“对了,今日学的几个字,你们都记住了吗?”

大丫点头,三丫则有些心虚。

“回去再教教你妹妹。”陆弃娘对大丫道。

“好。”

晚上,陆弃娘洗了个澡。

因为萧晏在,她是在隔壁洗的。

萧晏听着哗啦啦的水声,垂下了眼眸。

大概是这一天太累了,陆弃娘上炕就睡了。

萧晏本来还想告诉她一个好消息,见状也只能把话咽下。

萧晏睡得轻,所以一大早,陆弃娘小心翼翼起身的时候,他也醒了。

“吵醒你了?”陆弃娘眼中带着期待,“走,我带你去看好东西去!”

说着,她已经穿好自己的衣裳,伸手就要连人带被子把萧晏抱起来。

“等等——”萧晏阻止了她。

与此同时,厨房里传来了二丫咋咋呼呼的声音。

“娘,娘,快来看啊!”

“这是成了。”陆弃娘喜上眉梢,“等什么,我带你去看看。”

“不是,我想告诉你,我自己能下地了。” 萧晏道。

昨日见母女几个实在热闹,没有人盯着他,萧晏觉得身上有了几分力气,就扶着炕,尝试下地。

虽然没有站很久,但是这一次,他能站稳了。

他像一个蹒跚学步的孩子,重新学习走路。

“真的?”陆弃娘闻言喜出望外,“走几步我看看。”

萧晏:“……”

这话听得有点怪怪的。

“快,走几步。”

陆弃娘等得不耐烦,就自己帮萧晏套上衣裳鞋袜,像抱孩子一样,架着他的腋下把他从炕上抱下来,慢慢放到地上。

“你行吗?萧晏,你可别勉强。”

“比那瘸腿的乌龟,能强点。”萧晏扶着炕沿,幽幽地道。

嗐,这人怎么还记仇了?

陆弃娘见他真的能扶着炕沿慢慢走,高兴得连连夸胡神医。

“老胡还是厉害的,他说没事就没事。”

萧晏想起那个不靠谱的“神医”,就觉得这次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

他怀疑自己之前的饭菜之中被人下了药,所以他才会身体绵软无力。

来了几日,换了新的干净的饮食,他的身体也在慢慢恢复。

“大丫,二丫,三丫,你们的爹,能站起来了。”

陆弃娘耐心地扶着萧晏出去。


三个女儿,虽然性格各异,但是她们身上,都折射出了陆弃娘的影子。
昭昭继承坚韧,灼灼放大血性,皎皎升华生命力。
陆弃娘只会说“好好好”了。
“萧晏,你就是除了我哥之外,最有学问的人了。”
萧晏缄默。
陆弃娘已经欢天喜地地拿着纸张出去给三个女儿看了。
她的女儿们,都有了好听的名字。
不过她还是觉得大丫二丫三丫顺口。
晚上全家喝上了肉粥。
不过人多粥少,每个人只有一碗。
二丫喝完肉粥,意犹未尽:“娘,明日分牛肉,晚上咱们回家熬牛肉粥行吗?我还没吃过牛肉呢!”
过年可真好啊,天天都有肉腥。
“明日我有安排,吃完帮忙洗碗去。”
二丫哼了一声,“我嗓子疼。”
她今日可是赚了钱的。
“洗碗不用嗓子。”
二丫不吭声了。
三丫把碗都要舔干净了,陆弃娘把自己剩下的半碗给她。
三丫看看大丫二丫,不敢要,把碗推还给陆弃娘,“娘,我吃饱了。”
“看你大姐二姐做什么?你最小,长身体的时候,吃吧。”
“您身体不好,还该养身体呢!”二丫翻了脸,“说好一人一碗,怎么就得给她留?”
大丫也道:“娘——”
陆弃娘没办法,只能自己把剩下的肉粥喝了,“等着,明日我们喝牛肉汤。”
晚上,她把所有的铜钱倒在桌上,两眼放光开始数。
铜钱碰撞的声音,听在耳朵里,宛若天籁。
她把一百个钱用绳子串在一起,翻来覆去地数了几遍再串。
总算数明白之后,萧晏发现她又去“挠门”。
“你在记账?”他忍不住好奇地问。
缺钱就挠门,有钱还挠门,所以他才会有这种猜测。"



萧晏觉得自己枕在了一片柔软的棉花上。

幸亏这种感觉,就像短暂触电,虽然人有点麻,好在很快就被放在了炕上。

“人有三急,你现在要什么强?谁没有个生病的时候?我病重那会儿,都是大丫二丫伺候我呢!等着,我去取马桶来。”

萧晏有气无力:“我真的没有……”

不过那不重要。

他还是被陆弃娘不由分说地按在马桶上。

裤子是陆弃娘给脱的。

“我在这里你怕是不自在,一会儿完事了喊我。”陆弃娘还“体贴”地出去了。

萧晏坐在马桶上,人麻麻的。

“对了,还有这个。”

陆弃娘又进来,往他手里塞了两张草纸,“很贵的,之前家里还剩下一点儿,给你用。用完了我可舍不得再买了……”

萧晏:“我不用!”

陆弃娘眼珠子睁得大大的:“怎么,你拉屎不用纸?”

萧晏:“你出去!”

陆弃娘见他气得脸都由白转红,由红转青,青里还透着黑,不由嘟囔:“你看你脾气那么大。我告诉过你,我是没读过书的粗人。我刚才不是跟你说出恭了吗?”

主要是被他拉屎不用纸震惊到了,所以才脱口而出,没用“出恭”那样文绉绉的词。

又有什么区别?

哎,叫出恭,叫一朵花儿,它也是拉屎啊!

陆弃娘心里是有些不高兴的。

都什么时候了,萧晏还穷讲究。

不过等到她进来收拾,看到马桶干干净净的时候,又开始担心起萧晏来。

“怎么,上火了,拉不出来?”

萧晏想,为什么老天不来个雷把他劈死,让他在这里听这个女人和他讨论屎尿屁。

“要是憋得难受,我给你熬点巴豆水喝?”

萧晏闭上眼睛,把被子拉到头顶,无声抗议。

“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不是,萧晏,哪里不舒服你得说一声。你可是我花了大价钱才买回来的,万一有个好歹……”

萧晏恨自己的耳力好。

不过听到这里,他想,陆弃娘大概只是不会说话,关心则乱。

可是接下来,他就听陆弃娘嘀咕:“……我还得替你买棺材,我没钱了,也不见得能赊来棺材。虽然办白事也能收点钱,但是还不够酒席钱……”

萧晏想,要不他还是好好活着吧。

听陆弃娘这意思,明天就能安排他上山埋了。

第二天,他就深深明白了一个道理:饭不可以乱吃,话也不能乱说,否则——

一语成谶。

陆弃娘倒是早早就出了门。

萧晏听见她和在厨房忙活的大丫对话。

大丫要给她塞个鸡蛋,她不要。

“留着给炕上那个爹吃,我早就好了。回头中午我不回来,你再拿个鸡蛋,做个蛋花汤,你们三姐妹也得吃。”

上次她生病,收了七八十个鸡蛋,没怎么舍得吃,现在倒还剩下三十多个。

“娘,您多穿点。出门那么早,太冷了。”

“我去肉铺那里看看,今日还杀不杀猪。若是杀猪,我去搭把手,回头得一碗猪血回来也好。”

陆弃娘养猪贩猪杀猪,都是一把好手。

“鸡蛋给您剥好了……”

大丫很坚持,陆弃娘大概没什么办法,浅浅咬了一口,却不防备大丫用力,把整个鸡蛋都塞进她嘴里。

陆弃娘顿时说不出话来,半晌才嘴里含着鸡蛋含糊道:“你这孩子……在家里好好看着两个妹妹,有活儿也让她们两个干,别自己都干了。”

她叮嘱完才出了门。

她前脚出门,后脚二丫就阴阳怪气地道:“‘有活儿让她们两个也干,别自己都干了’……”

分明是学陆弃娘的语气,就是带了一股子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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