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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心夫妇不好惹,他挖坑,我送葬!俞菀卿霍澜辞全文+番茄

纳兰翊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签字画押的认罪书拿到手,俞菀卿把三人身上的钱搜刮完,大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原主妈妈李秀兰大步走了进来。俞菀卿一看到原主妈妈,突然就扑进她怀里呜呜大哭:“妈,他们想要逼死我。”会哭的孩子有糖吃,她觉得俞老二夫妻还不够惨,得让妈妈给他们松松筋骨。李秀兰在厂里上班,突然感觉心里很难受,眼泪忍不住落下,她想起今天独自在家的小女儿,赶紧请假回来。现在听到女儿的哭声,她觉得心都碎了:“小五别哭,告诉妈妈到底发生什么事。”俞菀卿指着俞老二说:“他们在我的鸡蛋汤里下药,害我昏迷,然后把洪建民带来家里,想要生米煮成熟饭,他们居然想用我换转正的机会。”俞家义没想到这个妹妹真敢说,他想解释,迎来的却是母亲呼的一巴掌。“俞老二,你居然敢这样算计自己的妹妹...

主角:俞菀卿霍澜辞   更新:2025-04-08 13: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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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俞菀卿霍澜辞的其他类型小说《黑心夫妇不好惹,他挖坑,我送葬!俞菀卿霍澜辞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纳兰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签字画押的认罪书拿到手,俞菀卿把三人身上的钱搜刮完,大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原主妈妈李秀兰大步走了进来。俞菀卿一看到原主妈妈,突然就扑进她怀里呜呜大哭:“妈,他们想要逼死我。”会哭的孩子有糖吃,她觉得俞老二夫妻还不够惨,得让妈妈给他们松松筋骨。李秀兰在厂里上班,突然感觉心里很难受,眼泪忍不住落下,她想起今天独自在家的小女儿,赶紧请假回来。现在听到女儿的哭声,她觉得心都碎了:“小五别哭,告诉妈妈到底发生什么事。”俞菀卿指着俞老二说:“他们在我的鸡蛋汤里下药,害我昏迷,然后把洪建民带来家里,想要生米煮成熟饭,他们居然想用我换转正的机会。”俞家义没想到这个妹妹真敢说,他想解释,迎来的却是母亲呼的一巴掌。“俞老二,你居然敢这样算计自己的妹妹...

《黑心夫妇不好惹,他挖坑,我送葬!俞菀卿霍澜辞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签字画押的认罪书拿到手,俞菀卿把三人身上的钱搜刮完,大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

原主妈妈李秀兰大步走了进来。

俞菀卿一看到原主妈妈,突然就扑进她怀里呜呜大哭:“妈,他们想要逼死我。”

会哭的孩子有糖吃,她觉得俞老二夫妻还不够惨,得让妈妈给他们松松筋骨。

李秀兰在厂里上班,突然感觉心里很难受,眼泪忍不住落下,她想起今天独自在家的小女儿,赶紧请假回来。

现在听到女儿的哭声,她觉得心都碎了:“小五别哭,告诉妈妈到底发生什么事。”

俞菀卿指着俞老二说:“他们在我的鸡蛋汤里下药,害我昏迷,然后把洪建民带来家里,想要生米煮成熟饭,他们居然想用我换转正的机会。”

俞家义没想到这个妹妹真敢说,他想解释,迎来的却是母亲呼的一巴掌。

“俞老二,你居然敢这样算计自己的妹妹,你这个丧良心的畜生,我打死你。

’’李秀兰一个劲儿打在老二身上。

俞老二刚解开绑脚的绳子就迎来暴打。

惨叫声再一次响起。

李秀兰打得正起劲,发现二儿媳拉住自己的手,她毫不客气,一巴掌甩过去:“你这个搅家精居然敢算计老娘的女儿,我看你活腻了。”

打完儿子打儿媳。

站在一旁的洪建民见状吓得赶紧想跑,一个大扫把拦在眼前,他对上俞菀卿那双含笑的眸子,这一刻他不觉得俞菀卿有多美,只觉得自己腿间更痛了。

“俞菀卿,你这是要和我洪家作对?”

他故作淡定,咬牙:“不要以为你爸是钢铁厂的八级工,我就奈何不了他。”

他爸可是钢铁厂厂长。

“我让你奈何,我让你狗叫。”

李秀兰听到动静马上把攻击的对象转移到洪建民身上,她夺过女儿手上的大扫把就开始往他身上打。

打得洪建民抱头鼠窜。

因为俞家住的是家属院的平房,此时孩子去上学,大人去上班,老人早就去大树下唠嗑,所以这边闹腾那么久也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

俞菀卿担心有人回来看到,赶紧关上门。

李秀兰打出一身汗,累得坐在椅子上,一双眼冷冰冰的盯着地上抱头的三个人:“今天的事,谁敢出去乱说坏了我女儿的名声,我李秀兰就和你们拼命。”

“洪建民,你爹没有告诉你,老娘年轻时还杀过鬼子吗?”

她走到吓得瑟瑟发抖的洪建民身边,踢了踢对方:“我敢杀鬼子,也敢杀畜生,你若是不相信,可以来试一试。”

“大不了就是偿命。”

就这样的孬货玩意儿还敢觊觎自己的女儿,当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洪建民已经被打怕了,赶紧说:“婶子,我不敢了,以后我不敢在招惹你们,也不会出去乱说。”

不管如何,先把性命保住。

“滚吧。”

李秀兰的话对于此时的洪建民而言就好像天籁之音,他咬着牙忍着痛站起来,打开门麻溜滚蛋。

这一番操作下来,俞菀卿觉得这个妈妈真的太飒了,她很喜欢这样护犊子的妈妈。

李秀兰关上门,转身走到女儿身边,紧张询问:“小五,你有没有受伤。”

俞菀卿摇摇头,学着原主的样子抱住李秀兰的胳膊:“幸好我醒得及时,然后狠狠收拾他们。”

“妈,真的太可怕了,如果我真的,我真的。”

说着说着眼泪又落下,她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我宁愿一死了之。”

原主性格泼辣,开朗,不爱哭。

小时候就算被人欺负,她也只是挥着小小的拳头冲上去和比自己还要大的孩子干一架,就算一开始实力悬殊被打了,她也是咬着牙,愣是不流一滴泪。

这种人只有真的很委屈,很害怕才会像现在这样伤心哭泣。

李秀兰见状已经心痛到无法言语,赶紧拉着女儿到一旁的椅子坐下来,耐心安慰:“别哭,等你爸回来,让你爸收拾俞老二。”

“娘的乖乖,不管遇到任何事,你都要好好活着,知道吗?”

她把女儿抱在怀中,柔声说:“没道理做错事的人不死,却要受害的人赔上一条命。”

俞菀卿前世也有爸妈,可他们却因为自己长得像奶奶,而奶奶在爸妈年轻时棒打鸳鸯,所以从来不爱她,更不会抱她,哄她。

只会给她数不清的钱财,却吝惜给半分真心的疼爱。

他们把所有的爱都给了妹妹。

这还是她第一次感受到妈妈的怀抱,是如此的温暖,让人安心。

原主拥有这样的妈妈,本该是这个世上最幸福的孩子,却被俞老二这对夫妻害死。

想到这里,她眼里闪过一抹厉色。

她收敛所有情绪,小声说:“妈,二哥和二嫂计划把我嫁出去,不让我在家占半分便宜,他们还想联手把大哥大嫂以及三哥都赶出去,还要想办法让四哥在部队回不来,这样一来,他们就可以霸占我们的家,还可以霸占爸妈的工资。”

“他们还说爸爸妈妈就是蠢货,居然疼爱一个赔钱货,他们打算等你和爸爸老了,再收拾你们。”

她要把这对夫妻赶出去,要是能断绝关系就更好,只有这样自己才能毫无顾忌收拾他们。

她知道这件事急不来,只能先把人赶出去。

周翠梅和俞老二被俞菀卿的话震惊了,他们赶紧摇头解释:“妈,没有,我们没有说。”

“小妹说谎。”

两人忍着脸颊的痛,哭着要解释。

可李秀兰已经不愿意相信这对企图坑害亲妹的夫妻:“你们还真是我的好儿子,好儿媳。”

“住着我的房子,想着赶我几个儿子走,还要毁了我的女儿,你们还真是好恶毒的算计。”

她冷眼看着还在解释的俞老二:“我会让你们夫妻先滚出这个家。”

说完后拍拍女儿的手:“小五先回房间好好休息一下,妈妈去做饭,等你爸爸下班回家,我就提分家的事。”

“把这对狼心狗肺的夫妻赶出去。”

想要霸占老娘的房子?

做梦吧。


桌子上放着电台,还有几张白纸以及两本账本。

俞菀卿从空间拿出手套戴上,这才开始查看账本。

看着看着,她的眉头深深皱起,洪厂长居然在暗中偷卖钢铁以及一些设计图,不但如此,他还和阁委会的副主任联手一起把抄来的古董珍宝卖给外国人。

想到前世在国外看到那些流落在外的珍贵文物,想到那一段段屈辱的过去,以及在国家内忧外患时吃里扒外的贼,她眼里就闪过戾气。

俞菀卿从来不认为自己是好人,也不屑做好人,可她爱自己的国家。

见不得任何人来欺辱她半分。

因为深深爱着这一片土地,所以前世在昆仑山才会拼死阻拦那些忍者。

她把账本放下,然后拿起旁边的白纸仔细看了看,从上面书写的痕迹可以看出是倭国的语言。

她心里燃烧着熊熊怒火,叛国贼就应该千刀万剐。

她想了想,用倭国的语言写了几封信,然后夹在账本里。

电台,账本,倭国语言的信。

这些足以把洪厂长一家子打入十八层地狱。

她离开书房后又在客厅找了找,没有找到任何值钱的东西,最后去厨房把大半的米和腊肉弄走,留下一小部分在这里掩人耳目。

离开洪家后,她又去了阁委会陈副主任家里,用同样的方法把人弄昏迷,然后进去搜刮一番。

陈副主任家没有密室,却在厨房米缸下挖了一个很大的洞,里面放着一口大箱子,全都是大团结和一些金条金首饰,还有一个小盒子装的是一些翡翠手镯和项链。

陈家没有账本,没有信,没有电台,那她就伪造了几封信。

把盒子里的翡翠首饰拿出来,把伪造的信放进去。

然后再把东西埋回去,把米缸移回原位。

做完这些后,她离开陈家找了一处黑漆漆隐秘的地方进入空间,先去找纸笔写了一封举报信,然后去二楼找了一套六七十年代可以穿的男士衣裳,再换上一双小码增高皮鞋,戴上男子的假发和一顶黑色帽子,这才离开空间。

她按照原主的记忆找到阁委会主任的家,找来一块石头用力把他家的窗户砸开。

玻璃破碎的声音惊醒屋子里睡得正沉的人。

阁委会主任夫妻两人赶紧起来,亮灯后才走到客厅就看到一块小石头砸过来,阁委会主任想也不想破口大骂:“哪个兔崽子居然敢砸老子的窗。”

一道男声从外面传来:“章主任,送你一份大礼,记得去接收。”

章主任的妻子发现地上的石头包着一封信,赶紧拿起来一看:“老章,是举报信。”

章主任打开一看,越看越愤怒:“好一个副主任,好一个钢厂厂长,两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

俞菀卿做完这一切就深藏功与名,准备回家睡觉。

走到一处小巷子,一个矮小的男人突然从里面冲出来,险些撞到俞菀卿身上。

巷子里还有脚步声传来,应该是来抓这个男人。

一把锋利的刀子朝俞菀卿刺来,矮小男人想要抓住她来威胁身后的人。

俞菀卿见状暗骂一声倒霉,然后出手和男人打起来。

越打越心惊,这居然是倭国的特殊武者。

得,又是一条狗,那就不客气了。

紧跟着巷子就传来拳拳到肉的声音,还有男人哀嚎惨叫的声音。

俞菀卿一脚把男人踢出去,正好砸向从黑暗里走出来的人身上。

来人没有多想,抬脚,又把人踢出去。

俞菀卿看过去,因为太黑看不清对方的长相,只知道那是长得很高大的男子,他快速上前把人按在地上。

俞菀卿见状趁机溜了。

高大的男子转身就发现俞菀卿不见了,他微微皱眉,好奇这个人是谁,为何这么晚还在外面?

第二天早上起来,意外发现本该上班的李秀兰女士居然在家:“妈,您今天没上班?”

李秀兰看向女儿,发现她今天气色不好,想必是被昨天的事吓到,心里想着最近要弄一点好吃的回来给女儿补一补。

她说:“洪厂长一家今天早上被抓,你爸爸被厂里急叫回去开会,我今天早上要带你二哥去分户口,还要看着他们搬走 。”

俞菀卿听说洪厂长被抓,双眼亮晶晶,一脸好奇:“洪厂长怎么就被抓了?

他犯事了?”

李秀兰咬牙说:“偷卖钢厂的东西和设计图,还把一些古董卖给外国人,私下和扶桑国有联系,那就是一个卖国贼。”

话音落下,就看到老二夫妻出现在客厅。

她扫了两人一眼:“赶紧收拾你们的东西滚蛋。”

洪家做的那些事,一旦和他们沾上关系,俞家也逃不了。

到时候她不但要失去女儿,还要失去所有的亲人。

想到这,她就恨不得掐死俞老二这个只会给自己惹麻烦的儿子。

俞家义夫妻已经听到母亲刚刚的话,他们现在也吓得全身哆嗦,如果昨天的事真的成了,那他们家岂不是和一个卖国贼扯上关系。

想到接下来的处境,他就觉得一阵后怕,他一下子跪到李秀兰脚边:“妈,妈,我错了,我不应该算计小妹,我真的错了,你不要赶我走。”

“妈,我是你的儿子啊,你不能不管我。”

周翠梅也开口求婆婆不要赶他们走,他们以后会听话,不会闹腾。

李秀兰看着这对夫妻的嘴脸,没有心疼,只有无比的厌恶。

老二这些年不断在作,已经把她所有的母爱都造完了,也不知为何,看到这样没脸没皮的儿子,她只觉厌恶无比。

她和老俞都扛过枪,杀过鬼子。

夫妻两人都是宁愿站着死,也不会跪下来求生的人。

所以她真的看不上老二这样的举动:“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你爸爸说了如果你们不配合一点,马上就把你们的认罪书送去公安局。”

她盯着这对没良心的夫妻:“洪家如今出事,厂里正要清查和洪家有关的人。”

话到这里,就算俞老二夫妻再蠢笨也明白如果自己不离开,父亲和母亲真的会把自己交出去。

现在和洪家扯上关系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他和周翠梅对视一眼,只能心不甘情不愿跟着去分户口,离开之前俞老二还恶狠狠看了俞菀卿一眼。

俞菀卿见状挑衅一笑,紧跟着收敛笑容,做出一副害怕的样子,冲着走在前面的李秀兰喊:“妈,二哥威胁我。”

走到院子的李秀兰停下来,转身正好看到二儿子呲牙的一幕,那凶狠的眼神让她心惊。

她想也不想抄起院子的棍子狠狠打在俞老二身上:“敢威胁你妹妹,我看你找死。”

俞老二被狠狠收拾一顿,最后被老母亲拎着衣领带出门,走到院子外还不忘叮嘱女儿要关门。

周翠梅想起昨天挨打的场景,敢怒不敢言。

只能气呼呼跟在身后。


张红旗小声说:“我想问你需不需要接热水吗?”

“谢谢。”

俞菀卿含笑拒绝:“我现在还不想喝水。”

“行,那我去接热水了,欧建国和郭红英已经去餐车买饭吃。

你可以先吃一点东西再休息,我们还要两天半才到粤州。”

张红旗很喜欢眼前这个漂亮的女同志,和她说话时声音都不由放轻一点。

张红旗离开后,俞菀卿拿出一个铝制饭盒,打开一看,满满一盒白菜鸡蛋馅的饺子。

想必是她和俞父早早起来做的。

她才吃了几个饺子,一位大娘突然坐在张红旗的位置上,她把自己的东西往俞菀卿脚边推,双眼则盯着她的饭盒:“小同志啊,大娘肚子也饿了,你一个人也吃不完那么多,可以分几个饺子给大娘吃吗?”

她一双眼如狼似虎,恨不得扑上去一口把饭盒里的饺子全都吃完。

俞菀卿见状瞬间没胃口,她合上盖子淡淡看向大娘:“大娘,这不是你的位置。”

大娘见她不但把饭盒盖上,还要赶自己走,顿时怒了:“你说不是我的位置就不是我的位置?”

说完后她捂住心脏,开始哎呀呀的叫起来:“天啊,有人欺负我这个生病的老大娘啊,你们来评评理啊,怎么会有这么坏的人,就应该送去劳动改造。”

说完后她觉得自己还不够惨,直接坐在地上哀嚎。

被她这样一嚷嚷,很多人都站起来看热闹,这一节车厢坐的很多都是京市或者商阳市的知青,一些女知青嫉妒俞菀卿长得好,纷纷指责她。

隔壁三人座靠窗坐着一个长相端正的长辫子姑娘罗秋芬,她看向俞菀卿:“女同志,你怎么可以欺负一个有心脏病的老大娘,你这样是...不对的。”

想要说谋杀,却在对上俞菀卿那双带着嘲讽的眼时突然想起今天早上郭红英被收拾的惨状,她赶紧改了说法。

如果把自己心里的想法说出来,想必自己会成为第二个脸上有巴掌印的人。

坐在三人座过道旁的是一个穿着格子衣,留着齐耳短发,长相娇俏的姑娘,她看到大娘坐在地上哀嚎时眼里露出一抹不忍:“俞知青,你就不能大方一点吗?

只是几个饺子而已,你让大娘吃几个又如何?

做人不能这么小气,我们是知识青年,应该要懂得尊老爱幼。”

俞菀卿被这姑娘的白莲发言逗笑了。

好一朵慷他人之慨的盛世白莲花。

“你这么大方,那就把这位老大娘扶到你的位置上,顺便把你口袋里的鸡蛋拿出来给她吃啊。”

俞菀卿不想惯着这些人:“大娘,你赶紧起来,这位女同志把位置让给你,请你吃饭和吃鸡蛋。”

“你要是慢一点,她等下就要反悔了。”

说完后直接拎起大娘的行李放到谷小茹的座位旁:“大娘,快点啊,别愣着,要不然煮熟的鸡蛋和饭菜都飞了。”

想要大方,想要积攒好名声?

很好,那我就把你钉在这上面。

大娘看看俞菀卿,又看看谷小茹,心里明白这个长得好看的女同志不好惹,瞬间就把目标转移到谷小茹身上:“我就知道你是一个好同志。”

她朝谷小茹伸出手:“来拉大娘一把。”

她决定了,在火车上这两天都要黏着这位女同志,这样就不用饿肚子了。

谷小茹看着伸到自己跟前脏兮兮的手,她心里嫌弃得要死,可那么多人看着自己,她只能忍着头皮上前把人拉起来。

大娘起来后直接坐谷小茹的位置上:“小同志,我肚子饿了,赶紧拿鸡蛋给我吃。”

谷小茹全身都僵住。

她口袋里只有两个鸡蛋,自己都舍不得吃,更不愿意给老大娘吃。

可那么多人看着,她如果不给,老大娘肯定会闹腾,自己大半天积累起来的好人缘也会毁得干干净净。

她只能心不甘情不愿拿出一个鸡蛋给老大娘,脸上还带着甜美的微笑:“大娘,您吃。”

此时此刻她的心在滴血,也恨死那个把自己推到风口浪尖的俞菀卿。

老大娘两口就把一个鸡蛋吃完,还是很饿,她一下子站起来伸出手去掏谷小茹的口袋,又摸出一个鸡蛋。

她看着谷小茹说:“小同志不老实,不想给我这个老太婆吃就说,没必要藏着掖着。”

谷小茹连连摇头,她委屈巴巴的看向坐在自己对面一直没有说话的俊俏男子。

可惜对方看也不看她一眼。

她只能红着眼眶解释:“大娘,我,我今天还没有吃东西。”

言外之意就是你把我的东西都吃完了。

俞菀卿见状笑了笑,这位大娘可不是好惹的,等着吧,这一路上有谷小茹受。

张红旗回来时感觉车厢的气氛有点怪怪,隔壁还多了一位大娘,而谷小茹则站在走道上,她坐下来小声问俞菀卿:“发生什么事了?

那大娘是谁?”

俞菀卿把刚刚发生的事告诉张红旗。

她听完后看一眼老大娘:“幸好不闹腾了,要不然有她好看。”

“谷小茹,胡同里的人都说你人美心善,我今天总算见识了。”

张红旗看向谷小茹:“你以后自己做善事就好,不要慷他人之慨。”

谷小茹闻言看向张红旗,她不安的揪着自己的衣角小声解释:“红旗姐,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慷他人之慨。”

“我只是看大娘不容易,才多嘴说了一句。”

“别叫我红旗姐,我们不熟。”

张红旗冲谷小茹翻了一个白眼:“是啊,你一句话就要人家把饺子让出来,你家粮食是大风刮来的,那你就大方一点负责大娘这几天的饭菜。”

从京市上火车开始,她就装作一副娇娇弱弱的样子,装什么装,都是一条胡同的人,谁又不知道谁。

郭红英吃完饭回来就听到这句话,她看了看谷小茹,又看向俞菀卿:“她多嘴了,你为何不打她?”

“你说的,多嘴的人都欠抽。”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半天过去,脸还疼呢。

俞菀卿是真的下狠手,简直就是一个疯子。

俞菀卿看了她一眼,她瞬间怂了,坐回自己位置,想想还是不服气:“你是不是针对我。”

“你管住嘴我就不针对,你管不住嘴,我还抽你。”

俞菀卿笑着说:“所以你最好就给自己的嘴巴上一把锁,遇见我的事就把嘴巴锁起来。”

这人单蠢且怂,看她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很有趣。

郭红英看了看俞菀卿,最后还是缩回自己的壳里。

只是心里哽着一股怨气,难受得很。

直到她看见谷小茹的座位不但被大娘霸占,还被指使得团团转,出钱出力还被埋怨时,她终于明白自己挨的一巴掌已经是俞菀卿格外开恩。

她从此以后要把俞菀卿划进不好惹的名单里。


俞父沉默片刻,凑到妻子耳边小声说:“我回家时碰到街道办的人,他说我们家小五报名下乡了。”

李秀兰闻言跌坐在凳子上,一脸不敢置信,许久才低声呢喃:“不可能,我们小五怎么可能会报名下乡。”

她看向丈夫:“你有没有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女儿还没有毕业他们就开始为她寻找工作,就是担心没有工作的孩子早晚会被强制下乡。

只是现在的工作一个萝卜一个坑,就算你想出钱买,也买不到工作。

她抓住丈夫的手,带着几分急切:“我们都没有帮孩子报名啊,会不会是弄错了。”

俞父想到那人跟自己说的话,他气得咬牙:“俞老二今天早上拿着我们家户口本去找熟悉的人帮女儿报的名。”

那个小畜生在分户之前还要摆自己妹妹一道,简直就是坏到骨子里。

李秀兰闻言只觉得一口郁气哽在心里上不去下不来,她瞬间觉得今天早上打俞老二那一顿,真的是打轻了。

她深吸一口气看向丈夫:“让女儿接我的班,我在家帮着照顾两个孙子。”

俞父摇摇头:“没用,名字已经报上去了。”

他得知这件事就已经询问能不能划掉女儿的名字,对方说没办法。

他看向妻子:“我一直没有告诉你,前段时间厂里就找我谈话,想要让我接手老胡的工作。”

老胡是钢厂的主任,下个月准备升副厂长,他如今的工作就空出来了。

因为他的技术过硬,厂里想要越过副主任,直接把他升上去。

“那怎么办?”

李秀兰看向丈夫:“老俞,难道真的要眼睁睁看着女儿下乡。”

前几个月她就提出让女儿接自己的班,周翠梅那个搅家精得知这件事,天天在家里闹腾,女儿知道这件事后不管如何也不愿意接受这一份工作。

早知道这样,当初就应该态度强硬一点逼着女儿去转让工作。

俞父想了想,缓缓道:“实在不行就只能让女儿先下乡,待一年半载,到时候你就把工作让出来给她。”

俞老二那个人虽然狡猾狠毒,却不会在短短时间里想到给妹妹报名下乡,肯定有人在背后教唆。

有人早就看自己不顺眼,只是他做事都按规矩来,他们抓不到自己的把柄就只能拿女儿来攻击他,女儿暂时下乡也好,这样就没有人可以拿这件事来威胁自己,等他在主任的位置上站稳脚跟再运作一番把女儿弄回来。

夫妻两人说话的声音虽然很小,可俞菀卿拥有木系异能,听力灵敏,把他们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

下乡吗?

也不是不可以。

她可以下乡,却不表示谁都能在背后算计她和俞爸爸。

整个家属院谁不知道俞工最疼女儿,要升主任之际却闹出她要下乡的事,这是逮住爸爸的软肋使劲儿欺负。

还有俞老二那条毒蛇,她在下乡之前一定要按死对方。

吃午饭时谁也没有说起下乡的事,俞父一个劲儿让女儿多吃肉,多吃鸡蛋。

俞菀卿看着碗里的肉和鸡蛋,想起前世活了将近三十岁,她和爸妈坐在一起吃饭的机会少之又少,更别指望父亲和母亲会给自己夹菜。

来到这里,她感受到最纯粹的父爱和母爱。

下午,等爸妈都去上班时,她就去找原主的小伙伴们唠嗑唠嗑。

原主虽然是姑娘家,却凭着过硬的拳头成为整个钢厂家属院的大姐头。

她让小伙伴们在家属院里偷偷打听一下钢厂副主任们的八卦事。

想要算计父亲的人必定是那些距离主任位置最近的人,比如副主任。

再迈出半步就是主任了。

偏偏爸爸凭着过硬的技术成了那个半路杀出来的俞咬金,挡了别人的路。

她掐着时间做饭,才把饭菜端到饭桌,爸妈就一起回来,没几分钟三哥也回来了,紧跟着是大哥夫妻带着两个孩子回来。

两个小侄儿一看到俞菀卿就跑过来要抱抱。

俞菀卿不喜欢熊孩子,可这两个小侄儿真的太乖巧听话,奶声奶气喊着小姑姑,谁能抵挡得了人类幼崽的魅力。

和两人玩闹一会儿就开饭了。

吃完饭,俞父把一家人全都叫到客厅,先说了俞老二夫妻已经搬出去的事,这件事大家早就知道,所以很平静接受了。

甚至觉得没有搅事精在家里,家里的气氛都好很多。

俞父看向女儿,张了张嘴一时间不知道如何跟她说起下乡的事。

俞菀卿见状苦笑:“爸,妈,我已经知道俞老二私下帮我报名下乡的事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

三哥猛然站起来看着俞父:“爸,这件事是真的吗?”

“俞老二真的帮妹妹报名下乡了?”

天杀的狗东西,居然敢这样算计自己的妹妹,简直就是畜生不如。

俞父点点头:“真的报名了,下乡的地方是粤省南扶县。”

大嫂听到这个地方就忍不住皱眉:“粤省一年两季水稻一季冬小麦,南扶县还养蚕,一年到头都很忙。”

“爸,真的不能在商阳附近下乡?”

小姑子长得这么好,去了那么远的地方还不知道会遇到什么事。

如果就近下乡,家里的男人就能经常去看望,这样谁都不敢打小姑子的主意。

俞父摇摇头:“我下午去找了鲁副厂长,他说已经报名确定地方的知青全都不能改。”

“他家女儿去的是大西北,他都愁死了。”

俞菀卿看到大家失落的样子,赶紧说:“没事,我只需要遵从组织的安排就好。”

“如果爸妈哥嫂担心我受苦,那你们每个月给我寄一点好吃的东西就行。”

“小妹,我把工作让给你,我去下乡。”

三哥看着妹妹:“你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家,留在家里好一点。”

“不要。”

俞菀卿直接拒绝:“三哥,你什么也不用说,我不会同意的。”

说完后她直接回房。

担心再说下去,他们真的会听从三哥的建议让自己留在城里。

她已经占了原主的身体,如果还让三哥代替自己下乡,那太不是人了。


俞菀卿凌晨三点就起来,才刚刚收拾好,李秀兰就来敲门:“小五,起来没?”

房间门打开,对上女儿那张笑颜如花的脸,她忍住心中的不舍拍拍她的肩膀:“先去吃早饭,待会儿我和你爸爸一起送你去火车站。”

因为老二的事,也因为闺女五点的火车,她和老俞整晚都睡不着,早早就起来做了煎饼,煮了鸡蛋给孩子带路上吃。

昏黄的灯光下,一家三口都吃着早饭,这画面看着很美好,很暖,只有他们才知道分别在即,他们心中有万般不舍,却不敢表现半分。

“你轻装前往粤省,其余的东西你三哥都会寄给你。”

俞父问钢铁厂借了一辆车送她去火车站,在车上李秀兰还在碎碎叨叨,不断叮嘱女儿要保护好自己,缺钱就给家里写信或者发电报。

面对着父母的殷殷叮嘱,俞菀卿都耐心的倾听,并一一回应。

“你平日里对家属院的孩子都大方得很,到了乡下就不能这样,有时候一颗糖就可以闹出事。”

她拉着女儿的手紧了紧:“有好吃的东西自己藏着吃,钱财不可外露,自家的事也不要告诉任何人。”

“这个世上从来就不缺坏心眼的人,所以和人来往时要保留七分,这七分就是你对自己的保护。”

自家这个闺女在家属院是能打,性子也有点泼辣,可她心地善良,就怕被人利用。

俞父看了看后座的母女俩:“小五,咱不主动惹事,也不怕事。”

“只要占理的是自己,你就不怕,明白吗?”

“你妈妈给你的袋子里有一封信,还有一个名字和地址,就在南扶县,你若遇到事就去找这个人,他会帮你的。”

那是自己的老战友,有过命交情,因为一些外在原因,他们已经好些年没有联系,未曾想女儿居然到他所在的地方下乡。

这也算是一层保障。

俞菀卿点点头:“爸妈,你们放心,我都记住了。”

至于爸爸说的人,能不去找就不去找。

“现在天热东西不经放,我就没有多做,从商阳市到粤州需要三天时间,粤州坐火车到南扶县十多个小时,你肚子饿了就在火车上买饭吃。”

说完后拿出一个巴掌大小的布袋子给女儿:“里面有钱和各种全国票,不管在哪里都能用。”

全国票很难淘换,想必爸妈在这上面没少费心和欠人情,这一刻俞菀卿觉得这轻飘飘的钱袋子宛如千斤重。

这是一对父母亲对孩子的爱。

俞菀卿的背包里除了几套换洗的衣服外,就是日常生活需要的用品,还有一套薄的被褥,其余的东西都会通过邮寄的方式送到她手里。

她前面还背着一个军绿色的斜挎包,里面装着的就是钱和各种票。

当然,放在包包里的只有几张一毛钱和两张粮票,其余的东西早就被她转移到超市空间里。

俞菀卿背着包,和父母说了几句话火车就来了,她只能和依依不舍的父母挥手道别:“爸妈,赶紧回去吧,我到地方就发电报回来报平安。”

“我也会照顾好自己,你们莫要太担心,我可是俞同志亲自教出来的学生,不会令您失望的。”

俞父拍拍女儿的肩膀:“去吧,爸妈就看看你。”

只是远远的看着你离开。

我的小雏鹰也要学着长大了,开始飞离父母身边,也许以后会越走越远。

李秀兰看着和人群一起挤上火车的孩子,她眼眶泛红,声音带着几分哽咽:“老俞,我舍不得小五。”

几年前送四儿子去当兵,那孩子一走多年未回。

今天又要送女儿下乡,半年后真的就能把孩子弄回城吗?

她也不敢确定。

俞父看向妻子:“别看我们小五是姑娘家,她一个人可以撂倒几个壮汉。”

她的女儿并非像妻子所想那样没有棱角,他相信孩子一定能照顾好自己。

实在不行,还有他这个当爹的兜底,为了女儿,有些关系也不是不能用。

俞菀卿上了火车,很快就找到自己的位置,双人座,刚好靠窗,从这里望出去就可以看到自己父母,她朝着他们挥挥手:“爸妈,你们赶紧回去吧。”

李秀兰看到女儿那一刻,再也忍不住冲过来,不断往里面挤,俞父跟在身后护着妻子,终于在火车开动之前让他们挤到女儿跟前。

她拉着女儿的手哭了,想要说什么,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除了哭,什么也说不出来。

两个年轻时在战场上扛着枪面对强悍敌人时,受伤时,被人包围险些丧命时都没有哭的人,今儿面对要离开自己身边的女儿,他们都落泪了。

俞菀卿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以前没有得到父爱母爱,她觉得也就那样,这玩意儿也不是非要不可。

她没有,郁璃也没有,郁馨更没有,所以三个没有爸妈爱的孩子一样可以抱团取暖,她们也没有觉得缺少什么。

可到了这里,一个物资匮乏的年代,她遇到了一对爱女儿的父母。

相处几天,他们让她明白什么叫偏爱,分离这一刻,她心里还是有点难受。

“爸妈。”

她紧紧握着李秀兰同志的手:“我会照顾好自己,你们也要照顾好自己,回去时小心一点。”

四周人太多,哭声震天,他们说一句话都费劲。

火车缓缓开启,俞菀卿不得不松开李秀兰的手,她看到父母正追着火车跑,四周人很多,她担心会发生踩踏事件,冲着他们大声喊:“爸,别追了,赶紧带我妈回去吧。”

俞父恍若未闻,护着妻子不断往前。

这一刻,他好像看到蹒跚学步的女儿,他就这样小心翼翼追在身后。

一转眼,孩子已经长大,要离开父母身边。

俞菀卿一直朝后看,直到什么也看不到,她才坐稳平复自己的心情。

她觉得脸颊湿湿的,一摸才发现自己居然哭了。

这应该是原身遗留的情绪在影响她,要不然她不会哭的。

如果郁璃姐妹还在,想必会觉得自己矫情。

就在此时,对面传来轻哼声:“有什么好哭的,我们响应号召到广大农村去发光发热,你莫不是觉得上山下乡是委屈你了。”

俞菀卿看过去,只见自己对面坐着一个穿着崭新布拉吉的姑娘,她皮肤白皙,五官清秀,眉眼间的高傲藏也藏不住。

俞菀卿瞬间就给这位女同志下了结论:这是一位用狗眼看人的姑娘。

她瞥了对方一眼:“少吃点盐,看你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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