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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齁甜!皇叔他被小狐狸钓成翘嘴戚袅袅霍殷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不管原因是什么,英王和李世子这份善意戚家是受了,霖儿,去备两份厚礼,咱们亲自,不,英王向来重规矩,李世子也是向来不涉朝事的,咱们不能张扬行事,霖儿你单独去向两人道谢,别的不要提半句,只说是谢他们出口相帮之恩,明白吗?”
“是,孩儿明白,再说英王严谨端方,最不喜朝臣结党营私,做过了反而于戚家无益…”
叩叩。
外头响起张青的声音。
“主君,七姑娘来了。”
……
父子三人一愣,连忙让人进来。
戚袅袅已经从梁安平那得知英王帮戚家说话的事,自是明白三人为何没了愁容。
戚宏笑着让人坐下,“袅袅怎么来了?身体可好些了?”
“好多了,爹爹,我来是想求爹爹一件事,元宵灯会那晚我可以出去走走吗?”
戚宏一顿,随即点头,“元宵灯会是上都城的大日子,许多世家贵族都会去,戚家也是要去的,袅袅自然也可以跟着。”
“爹爹,我,我不想跟着嫡母和五姐姐一起去,我想自己去…” 戚袅袅垂眸抿嘴,悠悠叹了口气。
“……”
因为戚婉君夫妇被赶出戚家,薛云对戚袅袅恨之入骨,戚婉婷自梅花宴后,也到处哭诉污蔑戚袅袅打她侮辱她,府里上下都知道,可怜的七姑娘日子不好过。
戚霖心有酸软,暗叹了口气,“…小七,灯会难免人多口杂,你如果独自一人有点…”
戚袅袅抬眼,水眸明晃晃着恳求。
“哥哥,我会像梅花宴那日一样扮丑,戴上帷帽,有奶娘和春芽跟着没事的,我只想没人拘着,好好看看上都城,可以吗?”
戚霖还想说什么,戚宏到底是心有愧疚,摆摆手应了下来。
“好吧,元宵灯会也有不少闺阁女子约着同行,街上到处都有官兵巡逻,倒不会有什么危险,袅袅小心谨慎些就没事的。”
戚袅袅欣喜笑开,“谢谢爹爹,我一定会小心的!”
少女一扫愁容,欢喜出了书房,戚霖眉头微蹙,若有所思。
经过城外避袭之事,加上那晚楚江青之事,他总觉得小七不同了,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同。
“父亲,不然我悄悄跟着小七吧?她都没自己出过门,我怕…”
戚宏摇头叹了口气,“这孩子自来了上都城,乖巧听话,从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受了委屈也一句话不说,为父甚是愧疚,参加灯会的都是世家贵族,官兵严谨得很,不会有危险的,就让她自个出去散散心吧。”
戚源点头附和,“是呀,二哥你就别担心了,春芽那丫头彪悍得很,有她护着小七没事的,再说过了元宵,小七也没什么机会出门走走了…”
…
很快到了元宵这日,戚家人浩浩荡荡出了门,戚袅袅三人就上了后门等着的马车。
元宵灯会是盛况,大街小巷都张灯结彩,到处可见提着灯笼缓步行走的主仆,欢声笑语,热闹非凡。
大街口,戚袅袅下了车,买了两个小灯笼,跟随人流缓慢往前行,走至一处小街转了进去。
河中两条妆点精致的灯船缓缓行驶,河面上五彩缤纷的花灯摇曳,河岸两旁每隔一段距离就有赏河灯的楼阁,透过青纱隐约看到差不多都满座了。
春芽踮脚张望,“姑娘看,榕树下那个楼阁外站着就是我哥。”
楼阁台阶下,衣冠朴素的男子微微冲她福身,眼睛扫了眼正对面的楼阁,随后转身走远。
戚袅袅嘴角微扬,抬脚走进亭阁,只见石桌中央摆着个小炭炉,上头温着水壶,周围放着茶盏和几碟小巧点心,连石凳子都贴心放了个棉团。
夜间,主院。
丫鬟都在屋外站着,屋里只有母女三人,薛云拭泪低低抽泣诉苦。
“你是不知道,那个小贱人如今过得比婉婷还体面,你父亲和两个哥哥也不知为什么被她哄得神魂颠倒,什么都依着她,自从出了那桩事,我这个主母都快没地站了,婉婷也受了牵连,诗集雅会都没再请过她,之前费那么多功夫才在上都城贵女圈里露了脸,这会全因为那个小贱人给毁了…”
戚婉婷也着实委屈,红了眼眶。
“就算她们邀请我去,席上也是明里暗里笑话我,总拿那些事来消遣我,我现在都不敢出门了,姐姐,我瞧着父亲是准备把戚袅袅嫁到高门大户去,连我的婚事他都没心思管,我以后会不会矮了那小贱人一截,那可怎么办啊?”
戚婉君皱眉看着哭得一个比一个惨的母亲和妹妹,冷冷嗤笑一声。
“你们是不是忘了,她戚袅袅是个什么东西?一个泥腿子小妾生出来的贱丫头,笼子里被人当玩意儿观赏的鸟儿,也值得你们这般动脑伤神的?”
“你们当真以为父亲兄长被迷了心吗,不过是冲着她那张脸,把她当成筹码棋子哄着,待价而沽罢了,只要有利可图,什么宠爱都比不上权势富贵。”
戚婉婷擦干眼泪,柳眉微蹙。
“我当初也是如姐姐这般的想法,只是姐姐不知道,自从柳姨娘死后,戚袅袅跟变了个人似的,精得很,以前我常使的手段她根本不受用,我感觉如今父亲兄长对她的宠爱不光比以前更甚,还为她的未来考虑了。”
薛云咬牙点头,“没错,因为我在书房外偷听到你父亲和哥哥说话,听到他们给那个小贱人挑选的几个名字,我去打听过,其中不光有朝中二品三品大臣的儿子,还有一品丞相段家的嫡次子,这些可都是上都城赫赫有名的世家大族,勋贵公子啊,你父亲居然丝毫没跟我提过半句,根本没打算为婉婷考虑,我这心怎么能不恨啊!”
戚婉君听着颇觉震惊,微眯了眼睛。
“倒是我小看她的手段了,这样就更加不能继续放纵她,以她睚眦必报的娇纵性子,若得了势,不会让我们好过的,不过,我接到母亲的信时,就已经有了成算,现在还来得及阻止她嫁入高门。”
薛云一喜瞪大眼睛。
“你已经有成算怎么收拾那小贱人了?”
戚婉君优雅抿了口茶,冷冷扬起嘴角。
“今天大堂上你们也瞧见了,我家那位的眼珠子就没离开过那丫头,正好,我生蓉儿玲儿的时候伤了身子,此时正需要一个娘家人,帮我打压屋里那些贱蹄子,最好是个有颜色能勾住男人的。”
薛云和戚婉婷都愣住了。
“…姐姐,你,你的意思是说,要四姐夫纳,纳戚袅袅做妾?!”
“婉君,你胡说什么?那是你夫君啊!你怎么伤了身子?你在信中从未说过这事啊?”
戚婉君眼里闪过阴鸷,笑容淡漠。
“母亲,这次回来我也没打算瞒你,楚江青风流成性,薄情寡义,当初是我瞎了眼才会求着父亲把我许给他,在江南他还装装样子,到了凌州安定下来之后,我才发现他屋里七八个丫鬟都是被他碰过的通房,连那老不死身边的侍女都有两个被他染指过。”
薛云愕然,“婉君,你怎么不告诉我们呢,你是我们戚家嫡女啊,配他都是低嫁了,他怎么敢这般对你!混账东西!”
戚婉君还是冷笑。
“母亲不是不知,我素来好胜,当初父亲哥哥曾骂过我,说他风流成性不是个好夫君,可我那时眼瞎心盲啊,既然是我自己选的路,我咬牙也得走下去,也不想回娘家被人看低,不就是通房丫鬟么,我自有办法料理。”
“我打发了那些贱蹄子之后,不久就怀了身孕,我婆婆那老不死立刻就塞了两个妾过来,楚江青也把他养在外头的三个带了回来,不过我也管得服服帖帖的。”
戚婉君说着眼里迸裂出恨意,“生蓉儿玲儿时,大夫说我是双胎,孩子太大难产,楚江青和那两个老不死只说保小的,稳婆就用了剪子,幸亏我命大和孩子都活了下来,只是剪坏的伤口再也无法恢复如初,自然也不能再同房了。”
薛云吸着气落了泪,狠狠拍打女儿的肩膀,恨极痛哭。
“怪不得!怪不得你这些年都不回娘家,你好胜心强娘知道,可你不能为了好胜连命都不在乎了啊,我女儿受了那么大的罪,我这个做娘的却什么都不知道啊,楚家那帮泼才,我定不会放过他们…”
“母亲,事情都过去了,如今那两个老的早早死了,楚家牢牢握在我手里,后院那些蹄子也被我灌了绝子汤,我现在就只缺一个儿子傍身了。”
薛云被女儿一双幽深狠戾的眼睛给吓得捂住胸口,踌躇开口,“所以,你是打算纳了戚袅袅回去,生个儿子养在你膝下?”
戚婉君敛去脸上的神情,微微一笑。
“再怎么说她也算我半个妹妹,生的孩子也有我戚家的血缘,总比外头那些贱蹄子生的好吧?”
“可,可你父亲兄长绝对不会同意的…”
“母亲,戚袅袅最大的武器,不过是她那张脸和身子而已,若她失了清白,还有哪家贵人会要她?残花败柳之身,你说父亲是会把她随意配个粗野村夫好,还是把她许给楚江青做妾好呢?”
薛云看着女儿优雅高贵的笑容,手中缓缓攥紧了帕子,眼中浮起狠毒。
“…办法是好,但楚江青若得了手,恐怕难过你父兄那关,说不定,会被,被打死…”
“……”
戚婉婷愣愣看着姐姐愈发灿烂的笑容,后背发寒。
姐姐根本不在乎楚江青的死活,或许她原本的意图就是要同时毁了两个人。
戚婉君转头看向胞妹,语气淡漠。
“婉婷,今日我这些话原本不该让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耳闻,可姐姐就是用残酷的事实告诉你,选夫君的时候睁大眼睛,别低嫁,要往高处走,越高越好,就算天下男人一样薄情寡义,妾侍成群,但你还有高贵的身份,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心一定要狠,手段要硬,这样,你才是个合格的,无坚不摧的大户主母。”
……
“姑娘可想好明日要如何应付了?按我说姑娘就不应该去,那容二姑娘是什么人,皇后的亲妹妹,随时能进皇宫的贵女,多少人巴结奉承,五姑娘也算诗才出众的了,都被她们给联合起来欺负了,何况姑娘你才识字多久,怎么斗得过她们?”
—旁玩九节环的春芽却信心满满说道:“宛妈妈,话可不能这样说,咱们姑娘比五姑娘聪明呀,肯定能作出绝佳的诗句镇住她们的!”
戚袅袅伸展双手放松身体,嘴角微扬。
“我没兴趣当什么才女,只不过我既然选定了英王,就料定容霜会来找麻烦,说真的,我倒没想与她交恶,毕竟日后她有可能是我的主母,闹狠了往后日子怎么舒心。”
两人—愣,春芽张大嘴惊诧不已。
“什么主母啊,姑娘意思是,您要做英王的妾?”
宛兰也讶异看着—脸平静的姑娘。
“…虽然咱们戚家确实难以匹配英王的尊贵身份,可,可英王尚未成婚呀,听说英王府除了洒扫婆子和嬷嬷,连个年轻的侍女都没有,所以我想着…”
戚袅袅坐起身,轻笑说道:“所以我爹和哥哥,还有你们和家里下人,包括外头的人,都以为我理所应当是冲着英王妃的位置去的,对吗?”
春芽愣愣点头,“虽然有点大胃口,可难道不应该是这样的吗?英王可是从来不近女色的,唯独只对姑娘你有意呀。”
“呵,你们小看了皇权规矩,也小看了容家,英王严谨守礼是出了名的,上头又有出身名门的莲太妃压着,他对我有意不假,但关乎身份礼法,他不会,也不能娶个出身低微的正妃。”
“…所以姑娘您打从开始,就只是想进英王府做个妾吗?”
戚袅袅从容自若耸耸肩,“反正他以后也会有三妻四妾,做妾做妻有什么区别,正妻是好听些,可多累啊,上要顺着公婆丈夫姑子小叔,下要管理妾侍庶子女,还要张罗—大家子家务,不能推卸责任,不能抱怨嫉妒,天天端着正妻架子受罪,憋都憋死了,何苦来哉?”
宛兰踌躇许久才开口,“可是姑娘,你是庶出,应该懂得身为庶出的苦楚,怎么忍心让你以后的孩子也吃这样的苦头?”
“这么长远的事想他干嘛,他们要是有才能,日后自然有—番作为,若是没有,英王庶出子女的身份也饿不死他们,浑浑噩噩做—个富贵闲人过—辈子,何尝不是—种安逸的逍遥人生。”
……
翌日
吃过午饭方歇,前院就来了人,说马车已经备好。
请帖既说了请戚家姑娘,就不能只请—个,戚婉婷自从梅花宴出丑,又被戚袅袅两巴掌给吓着了,至今都没出门见过人。
戚袅袅戴着帷帽出来,瞧不清面容,身穿—套半旧不新的淡蓝春裙,窈窕多姿。
站在马车旁的戚婉婷—袭崭新的嫣粉春纱长裙,人瘦了—圈颇有点扶风弱柳的姿态,只是削瘦脸颊上的妆偏浓,头上的珠钗偏多,有点头重脚轻的违和感。
姐妹俩在父兄目光中上了同—辆马车,在家里不和是家事,在外头还是得装—下的。
车厢里安静得很,戚婉婷勉强保持脸上的平静,余光—直落在悠闲看着窗外的女孩身上,心口憋着的闷气愈发膨胀,嫉恨的情绪几乎压不住喷涌而出。
英王原本先看上她的啊!要不是戚袅袅横插—脚,露出真容蓄意勾引,现在春风得意的应该是她戚婉婷!
宛兰则是一脸担忧拉着戚袅袅进了寝室,“姑娘,那四姑娘说的话,是不是真的?主君真的会把你给卖,呃,把你许给那个年老的泰王吗?”
戚袅袅微笑,“争权夺利本就是官场上常见的手段,戚家来到上都城这个富贵窝,人微言轻,想攀附贵人往上爬也可以理解。”
“…那,那姑娘是早料到了,所以才瞒着他们让梁小哥去查那些贵人?”
“嗯,虽然我不反对父亲兄长的做法,但人选我想自己挑,一辈子那么长,总要找个看得顺眼的人。”
春芽眨眼凑过来,神秘兮兮压低声音。
“就是今天那个李联世子?”
戚袅袅抬手弹弹她额头,“不然呢,我没事干去招惹人家?你明天回家一趟,我需要你哥帮忙查些事。”
“好!”
…
鉴于府里又出了这么桩事,楚江青伤势严重,兄弟俩唯恐丑事泄露半点,亲自跟着将人送去南街宅子,并放了自家的人守着。
戚宏怒急病了几日,也只能暂时熄了让戚源去找泰王的心思,二来也担心戚袅袅察觉什么会闹起来。
但戚婉婷在梅花宴上做的事还是传开了,戚家第三次上了京都头条,府里下人大气不敢喘,谨小慎微,唯恐触怒了哪个主子。
外忧内患之下,戚家这个年过得十分冷清肃冷,除了团年饭一家人在正厅用了饭,接下来几日大伙都待着自个院子里。
父子三个都来过玲珑阁,见戚袅袅精神恹恹,丝毫没有往常的巧笑倩兮,暗暗叹气,但却一句话都不敢提那日之事,唯恐她问起戚婉君的话,问起泰王是谁,再闹出什么事来。
年初十,得了特许回家三天的春芽拿着梁安平的信件回来。
梁安平有戚袅袅金钱支持,读的书塾是东街颇有名气的宋夫子门下,同学也大多是些有点家世的公子哥,所以能打听到的消息也多。
“…英王?”
戚袅袅挑眉看完把信纸丢进炭炉,手腕轻转,小巧的匕首飞出,笃一声深扎进对面木柱的墨点上,随即起身。
“拿外套来,我去找爹爹。”
前院书房
戚宏病刚好,瞧着瘦了一圈,揉着闷疼的额头,“外头传得如何了?”
“父亲别担忧,外头传言没我们想到那般严重。”
戚霖解开披风坐下,颇为讶异说道:“孩儿听到一个消息,年初三在宫会晚宴上,英王曾跟容阁老和几位大臣直言,说梅花宴上,戚家姑娘只是出于基本礼仪向他道谢,面都没见着,并不是传言中的谄媚讨好,还说没尽早解释清楚,害戚家遭受流言蜚语,颇为惭愧。”
戚宏一愣,“真的?英王亲口说的?!”
“是的,世家大族圈子里已经传遍了,所以容家也没计较这事,现在外头只是些平民百姓议论而已,父亲,您说这英王爷位高权重,跟咱们也从未有过交集,他为什么会突然帮戚家说话呢?”
戚源脸上浮起欣喜,“不会是英王看上五妹妹了吧?”
戚霖摇摇头,“不会,英王是什么人,若他真看上小五,不会任由她在梅花宴上出这么大的丑,还有,据说李联世子当时也在场,还顺着英王的话说了句戚家清流人家,必是得体识礼的。”
“什么?李联世子怎么也会如此?小五那日并没见过李世子啊,到底什么原因?”
“父亲,咱们结交的那些世家跟英王和李世子也扯不上关系啊,难道他们真的只是出于好心?不可能吧?”
许是晃着晃着习惯了,戚袅袅躺了三天终于精神起来,也不用再喝那苦掉牙的浓稠汤药。
戚霖走进舱房,只见幼妹素衣微拢,半倚纱窗,微风拂起那丝缕青丝飘扬,瘦了一圈的小脸犹带苍白,那迷蒙的上挑大眼,小巧琼鼻,粉嫩菱唇。
明明长得标致可爱,可往那懒懒一歪,却透着一股浑然天成的慵懒妖媚之色。
“病刚好又见风,怕是苦药还没喝够。”
戚袅袅转头,微笑。
“二哥。”
犹带稚嫩的嗓音娇柔动听,像带了丝丝绒毛,撩人心弦。
戚霖咂舌,这两年袅袅长开,容色越发绝艳,父亲都顾忌起来,尽量不让幺女见外人。
去年母亲的娘家侄儿来家里做客,无意窥见后院扑蝶的袅袅,闹着要休妻再娶,气得母亲病了一场,父亲大怒把人赶了出去才消停。
他是男人,自然明白幼妹这种姿色若到了上都,必会引起那些贵人的觊觎,父亲说得对,袅袅的价值直接关系到他们父子未来的官运,得小心护着,好好从长计议。
“身子感觉如何了?可还晕?”
“不晕了,二哥哥坐吧。”
嫡出的二哥戚霖三哥戚源都对她挺不错,只是每次说话见面,他们那些老婆小妾都虎视眈眈,好像怕她这个狐媚子会勾了谁的魂去。
戚霖坐下,瞧了眼她手边的书,讶异挑眉。
“袅袅看得懂这本国史?”
戚袅袅摇头,“解闷的,看不懂。”
才怪,现代的琳琅性格沉闷,除了出任务,大多时间宅家里看书,尤其喜欢看繁字体的古书,苏樱总笑话她老古板。
戚霖好笑,“那二哥读给你听。”
“才不要,二嫂嫂待会就过来骂人了……”
“……”
戚霖噎住,摸摸鼻子嘱咐了几句才起身离开,他倒不是怕妻子,只是怕那些个拈酸吃醋的妇人又找袅袅茬,伤了这张价值连城的脸。
再有母亲那里也会跟着添乱。
就像这卧房,五妹婉婷住在丝毫透不到风的中间舱房,而袅袅身子虚弱,却被安排在靠船尾边的偏房,开窗便是正对风口,外面一眼就是茫茫江面,连个靠栏都没有。
但他不能提,多年的经验所得,他越提袅袅越受排斥,所以他尽量不能在明面上偏帮。
*
戚袅袅翻开书籍,读着上头密密麻麻没有标点符号的繁体字。
当初她初来乍到,听到江南这个熟悉的地名,以为是投胎到了哪个古时朝代,但后来发现,这个国家名为东景国,皇家姓霍。
现代的琳琅喜爱看书,是因为从小没读过多少书,七岁被领养,十二岁加入组织,十八岁出任务,直到二十八岁身死,学的几乎都是杀人逃亡的知识。
所以她绞尽脑汁也没想出历史书上有个叫东景的国家,霍姓也只想出霍去病和霍元甲两个名字。
两个小丫鬟端着吃食进来,小心翼翼盯着窗下看书的美人儿,惊艳之余更多的害怕。
“七,七姑娘,您吩咐的莲子羹,厨房没有……”
“无妨,放下吧。”
戚袅袅丢下书伸了个懒腰,没理会两个满脸惊诧的小丫头,自顾走到矮桌前坐下。
狐狸精长相是父母给的,改不了,她如今只希望能把这具弱鸡身体调理好。
不然白费了她上辈子的身手。
青杏退出舱房,拍着胸口喘气。
“七姑娘怎么像变了个人,要是放以前,她肯定会骂人的!”
“对呀,骂人还好,最怕她打人摔东西又惹麻烦,夫人忌讳主君,不敢拿她发作就又会把气撒咱们身上……”
“我觉得或许柳姨娘没了,七姑娘伤心,暂时软了性子吧……”
“唉,我只希望七姑娘一直像现在这个模样就好了,长得天仙似的,性子若也像天仙,那该多好……”
…
四月,温暖,多雨。
黄昏的晚霞照耀江面,浓雾细雨中折射出炫彩的光芒。
戚袅袅扒着窗台听沥沥雨声,感受清凉雨滴洒落脸颊,水珠顺着白皙脖颈滑下,酥酥痒痒。
忽然感受到一道有压迫感的视线扫来,戚袅袅探头看向窗外,眯眼盯着浓雾中若隐若现的豪华大船。
也没见人啊…
“姑娘!”
“袅袅!使不得!”
推门进来的苑兰惊呼一声软了腿,身后跟着的戚霖戚源脸色巨变,飞快扑上来,把探出半个身子的人儿给拉了回来。
“胡闹!你可知你在干什么!”
“姑娘欸!你就算不想想疼你的主君和哥儿,也该想想你姨娘呀,不可以做傻事啊!”
戚袅袅被猛拉下来,晃得七荤八素,懵懂抬起头来,才知道他们想岔了。
“…我只是看看水面上的晚霞,你们信吗?”
“……”
戚袅袅换了身干净衣裳出来,乖乖坐着等挨训。
戚霖吓出了满背的汗,眉头紧蹙,语气不自觉加重。
“明知道自己病刚好,吹风不够还去淋雨,你是打量着药还不够苦是吗,若方才船身晃一下,你就掉下去了知不知道?就你这小身板,水花都不带溅一下的!”
戚源皱眉打量一下大开的窗户。
“不行,小七你还是换间房吧,这太危险了!”
戚霖戚源虽是嫡出,但对这个小庶妹向来不错,不光因为她日后于戚家有助,还有三分是男人天性,纯粹喜爱她绝色貌美,尽管娇纵霸道,也赏心悦目。
“二哥三哥,我知道错了,我喜欢这间房,不用换的。”
认错倒挺快,没有像以往那般撒娇撒泼躲训斥的,戚霖缓了口气,无奈摸摸女孩还半湿的脑瓜子。
“傍晚船要暂停码头,父亲让我上岸购买些日常品,还想带你下去走走呢,现在别想了,乖乖待着,二哥回来给你带饴糖。”
戚源好笑看了眼幼妹瞪大的眼睛,“苑妈妈,备个炉子帮她把头发烤烤干,回头又该着凉了。”
戚袅袅连忙拉住两个哥哥衣袖。
“二哥三哥,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不会了,你们带我下船走走嘛,求你们了……”
苑兰说过,打小主君和哥儿们最受戚袅袅的撒娇大法,百试百灵。
她开头不信,对着镜子里矫揉造作说了句软话,发现顶着这张脸,这副靡靡之音,撒起娇来别说男人,就连冷血冷心肠的琳琅,也差点被迷了眼。
薛氏没说错,戚袅袅就是个天生的狐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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