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点阅读书 > 其他类型 > 重生在穿越女之前抢回前夫全局

重生在穿越女之前抢回前夫全局

金蟾君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林玉禾拿着柴耙子,应道:“娘,我看灶房引火的松针和木叶没有了,我去拾些回来。”“我带着运儿,你不用担心。”运姐儿早就想去山上摘野果了,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墨墨跟在一大一小两人身后。谢书淮房中的门半掩着,方才林玉禾与崔氏的说话声,他听得清清楚楚。所以崔氏把荷包送到他房中后,他并没多意外。“娘,把银子还给她,孩儿身上有银子。”崔氏看儿子不愿收,有些气恼,“你有是你的,她要还你就收着,用银子的地方还多着。”“往日就因为你惯着她,才让她养成好吃懒做的性子。”“反正她也不会在我们家常待,就当是在我们家这段时日的花销。”“日后你娶了云萝,就要吸取教训了,再喜欢也不能惯着。”“得让她,拿出自己花销的那份来。”崔氏把荷包塞到谢书淮手上,折身就走,还没...

主角:谢书淮林玉禾   更新:2025-04-08 14:06: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谢书淮林玉禾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在穿越女之前抢回前夫全局》,由网络作家“金蟾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玉禾拿着柴耙子,应道:“娘,我看灶房引火的松针和木叶没有了,我去拾些回来。”“我带着运儿,你不用担心。”运姐儿早就想去山上摘野果了,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墨墨跟在一大一小两人身后。谢书淮房中的门半掩着,方才林玉禾与崔氏的说话声,他听得清清楚楚。所以崔氏把荷包送到他房中后,他并没多意外。“娘,把银子还给她,孩儿身上有银子。”崔氏看儿子不愿收,有些气恼,“你有是你的,她要还你就收着,用银子的地方还多着。”“往日就因为你惯着她,才让她养成好吃懒做的性子。”“反正她也不会在我们家常待,就当是在我们家这段时日的花销。”“日后你娶了云萝,就要吸取教训了,再喜欢也不能惯着。”“得让她,拿出自己花销的那份来。”崔氏把荷包塞到谢书淮手上,折身就走,还没...

《重生在穿越女之前抢回前夫全局》精彩片段

林玉禾拿着柴耙子,应道:“娘,我看灶房引火的松针和木叶没有了,我去拾些回来。”
“我带着运儿,你不用担心。”
运姐儿早就想去山上摘野果了,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墨墨跟在一大一小两人身后。
谢书淮房中的门半掩着,方才林玉禾与崔氏的说话声,他听得清清楚楚。
所以崔氏把荷包送到他房中后,他并没多意外。
“娘,把银子还给她,孩儿身上有银子。”
崔氏看儿子不愿收,有些气恼,“你有是你的,她要还你就收着,用银子的地方还多着。”
“往日就因为你惯着她,才让她养成好吃懒做的性子。”
“反正她也不会在我们家常待,就当是在我们家这段时日的花销。”
“日后你娶了云萝,就要吸取教训了,再喜欢也不能惯着。”
“得让她,拿出自己花销的那份来。”
崔氏把荷包塞到谢书淮手上,折身就走,还没出房间。
就听到谢书淮,把荷包往书案上重重一放,不悦道:“娘,往日之事莫要再提。”
“这银子孩儿不要,拿走。”
这是谢书淮第一次顶撞崔氏,她怔了怔,看谢书淮坚持不要,只好踹到自己身上。
红叶村的山林,刚好隔开了邻村清水湾。
村户们都到此处砍柴火。
离谢书淮家也不远,转两个弯坡就到。
红叶村大部分人都排挤谢家,每次崔氏或谢书淮去山上砍柴火,都少不了村中人一顿嘲讽。
母子俩不愿与旁人争吵,久而久之便不去山上。
他们家中的柴火,大都靠买。
但林玉禾若去捡柴,就没人敢当面说她,最多背后抱怨几句。
昨夜刚吹过风,林玉禾很快便收集一背篓松针。
还为运姐儿摘了不少野果,两人高高兴兴回家。
她在一处石阶上歇息时,朝她们迎面走来一人。
他穿着棉布长衫,长相清秀,手上拿了本书。
运姐儿欣喜地扑上去,“祝叔叔!”
祝锦文看到运姐儿,神色柔和摸了摸她的脑袋“运儿,你去何处了?”
“我和舅娘出去拾柴火了。”
祝锦文看到林玉禾,神色随之一变,有些阴沉。
祝锦文和谢书淮是多年的同窗好友,时常来谢家。
他当然清楚,林玉禾与谢书淮之间的事情。
林玉禾客气挽留,“祝郎君何事这么匆忙,何不到家中用过午食,再走也不迟。”
“在下还要回书院听课,告辞。”
林玉禾看到他手上拿的正是四书中的《中庸》,心中疑惑更重。
之前,谢书淮会试落榜后,她一气之下当掉了他科考的四书。
上次李云萝送书来,她还以为那些书是科考用的,给谢书淮重新买了。
“祝郎君等等,这书是你的?”
祝锦文本就烦她,又听她问东问西,不耐烦道:“自然是在下的,书淮的四书不是被你典卖了吗?”
“林娘子何须多此一问。”
不待见林玉禾的人多了去,她才不会在意这个外人。
听到他说书院,林玉禾也不顾祝锦文的厌烦,继续追问,“你们如香书院,可有位姓陈的夫子?他曾是进士及第,还在朝中为官多年。”
祝锦文一脸诧异。
从对方的表情来看,她说对了。
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林玉禾也不再烦他。
“奴家不打扰祝郎君了,慢走。”
祝锦文莫名其妙看了眼林玉禾匆匆离去。
谢书淮落榜和他的才学没有关系,而和他的身世有关。
是有人故意不让他考中贡士。
只想让他考到举人。
这些人,就是当年陷害他父亲的那伙人。
他们有权有势,谢书淮根本斗不过他们。
不过后来的转机,就是这个陈夫子。
林玉禾心不在焉回到家中,把柴火放好。
崔氏的午食也煮好了。
她今日没什么胃口,就先回了西屋。
她不知道怎么把此事告诉谢书淮,才会让他不怀疑自己。
还能让谢书淮少走弯路,不去京城涉险。
前世谢书淮知道真相后,铤而走险几经周折才找到陈夫子的岳丈大人,太子太傅孟尚嵘。
孟大人为官清廉,在三年后的会试中力保谢书淮安全到殿试。
不过他也有条件,就是谢书淮必须进如香书院,让他女婿陈瑾湛观察和考验谢书淮的才学和品行。
是否是他需要的贤能之士。
谢书淮的仇家,知晓谢书淮找到孟尚嵘做靠山后,怕他们往日罪行败露。
在谢书淮回许阳的路上,安排了大批杀手。
要不是谢书淮身上有点功夫傍身,只怕早就没了性命。
谢书淮身受重伤,回到家中养了半年,才能下地走路。
林玉禾的魂魄陪在他身边,日日看着他经受病痛的折磨,只能在旁边无声地哭泣。
就在林玉禾想着前世的往事时,房门突然被推开,运姐儿手上端着油饼走了进来,“外祖母让我端给你的。”
“说舅娘你不想吃,小弟弟还要吃呢。”
“舅娘,你是今日走多了路不舒服吗,运儿给你捶捶。”
林玉禾接过油饼,心中微暖,“运儿乖,舅娘只是有些困了,歇歇就好。”
“明日便是端午,舅娘稍后要去县城采买些东西,运儿想不想去呀?”
运姐儿兴奋得很,从床沿上跳了下来,“当然想去了,舅娘你能给我买,星姐姐玩那样的泥人吗?”
林玉禾用手帕擦掉她嘴角的污渍,“能,只是要你外祖母同意了,舅娘才能就带运儿去。”
崔氏对林玉禾还是有些不放心,不敢让她把运姐儿带到县城去。
运姐儿哭了好久,在林玉禾再三保证会给她买糖葫芦和泥人后,才停止了哭闹。
到县城后,林玉禾先去了趟钱庄取出银子,再去典当铺子,赎回了谢书淮的四书。
幸运的是当地不久,没人买。
在路上,她总是听到,不少人提起李家成衣铺子的衣衫划得来。
林玉禾有些纳闷,成衣铺子的衣衫,可不是平常人家能买得起的。
再一看周围,连村中妇人们都在议论。
她只当听听热闹,也没当一回事。
看着天色也不早了,加快了步子去市集买了江米和大枣。
还有运姐儿要的糖葫芦和泥人。
家中虽有坛子肉和腊肉,她今年想多包些送人,又买了一刀肉。
粽叶屋后的田埂上就有。
回去的时候天色有些晚了。
还没进院子,就看到运姐儿和墨墨在屋后等她。
等走近一看,运姐儿身后的菜园里,谢书淮正在俯身给菜苗浇水。

李云萝一愣,笑道:“不知林姐姐想要什么?”
“把今日那几道菜的配方和做法写给我,可行?”
她话音刚落,就遭到旁边冬月的冷嘲,“林娘子也是白日做梦,真不把自己当外人,敢向我们姑娘提这样的要求。”
李云萝委婉拒绝,转身就走。
林玉禾在两人身后,不紧不慢道:“奴家昨夜做了一个梦,梦见有位姑娘声称她是后世之人,本事了得。”
“还说她有个劳什子空间,无事可难倒她。”
“李姑娘见多识广,就想问问这世间可否真有这样的人。”
李云萝脸色煞白,脚步一顿停了下来。
又冬月吩咐:“你先去路口马车上等我,我稍后就来。”
冬月一走,李云萝一脸厉色,“对不住,我不能为林姐姐解惑。”
林玉禾一把拽过她的手腕,柔柔一笑,“你能的。”
她笑容妩媚,尤其是一双桃花眼,让人不自觉沉沦其中。
李云萝心中突然生恨,为何自己不长这么一张脸,也能省不少精力。
她心虚推开林玉禾,“我不知道林姐姐何意?”
林玉禾也不气,冷不丁又提起另一茬,“我姨祖母是附近有名的神婆,有人中邪几乎都找她,我虽然很笨也学了一些,方才我已摸过你的脉息了,你......”
李云萝心中慌得很,穿越一事本就玄乎其玄,林玉禾又说得分毫不差,心中也开始动摇。
“姐姐想要那几道菜的配方,云萝自当成全,不过你口中之事,我也没听过。”
林玉禾不知李云萝的深浅,只想先试一试,不敢贸然提过分的要求。
想到她的那个空间这般神秘,定不能和她硬碰硬。
她不管不顾执意要嫁给谢书淮,只怕和自己一样,也知道了谢书淮以后的事情。
“妹妹真好,难怪他们都喜欢你。”
“日后,我的孩儿还得仰仗你多多照拂。”
“我要几道菜的做法,也是想做给谢书淮和娘吃,这样你也能少跑些路。”
李云萝“......”
林玉禾跟着李云萝上了马车,拿到菜品配方和做法后才离开。
李云萝前脚刚走,林玉禾后脚就回到灶房中,洗好碗盏包好剩下的菜品,拿着配方坐牛车去了许阳县最大的酒楼。
掌柜尝了尝味道,很满意这稀奇古怪的新品。
让掌勺的厨子,按配方烧好红烧肉 狮子头和宫保鸡丁后。
爽快地答应三道菜给她十五两银子。
拿着银子,她先到钱庄存十二两,剩下三两留着平常用。
林玉禾没那么傻,拿着李云萝的东西去巴结谢书淮,只会让他记得李云萝的好。
随后,她去市集买了谢书淮爱吃的豆腐和青鱼。
李云萝早上送来的菜,都没有谢书淮喜欢吃的。
谢书淮爱吃清淡的口味,哪怕一个月没肉吃,他也不会吃油腻的肥肉。
这或许和他从小养成的习惯有关吧。
谢书淮的父亲之前是许阳有名的药材商人,他也算锦衣玉食长大,直到谢书淮十二岁那年。
家中药材出了人命案,一夜之间家产铺子全被朝廷没收。
他父亲受不了如此打击,死于大牢。
林玉禾从钱庄出来,到她哥哥文诚街的铺子,拿她的包袱。
她选出没有穿过的棉布新衣,和一些银首饰,有不少都是谢书淮给她买的。
她单挑出,谢书淮去京城会试赶考时,给他买的唯一一根玉簪子。
其余一大包袱,全都递到吴氏手上。
“阿嫂,劳烦你帮我把这些衣裙和首饰卖掉。”
吴氏看自己小姑子今日对自己态度恭敬,一时竟有些看呆了。
往日林玉禾仗着她哥哥宠着自己,对她嫂子也是刁难得很。
吴氏性子软弱,是林玉平从路上捡回来的,没有娘家,根本不敢反抗。
看自己阿嫂呆呆地看着自己,林玉禾也意识到自己转变太过明显。
又不能解释,便以她娘亲托梦为由。
“阿嫂,梦中娘亲狠狠骂我了,往日我不该那般对你,以后不会了。”
吴氏脸露诧色,片刻后眼眶微红,抹了抹眼中滑落的泪水。
“小妹不怪你,只怪我自己命不好。”
看吴氏的眼泪越流越多。
林玉禾也发现了不对,她平常很少哭,哪怕她哥哥再训斥都不会掉一滴眼泪。
今日却哭得这么伤心。
两个侄女儿,连她买的糖葫芦都不吃了。
小的韵姐儿紧紧拉着吴氏不作声,时不时抬头看眼吴氏,为她娘亲抹眼泪。
“阿嫂,是发生何事了,你告诉我?”
吴氏摇头作罢,还是五岁星姐儿说出了原因,“姑姑,你别让爹爹娶姨娘了可好?”
“今日祖母都把姨娘带到家中,爹爹都同意了,我娘哭了好久。”
“星儿也能干活,不比小弟弟差。”
林玉禾想起,这又是自己往日多嘴造的孽。
吴氏连着生了两个女娃后,林玉禾便听她姨娘撺掇,要林玉平再纳一门妾室。
她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吓得母女三人一愣。
“我哥答应了。”
吴氏点了点头,“那女子长得好,是曲姨娘表姐家的姑娘,相公当然喜欢。”
这句话让也点醒了林玉禾前世的记忆,她哥哥纳了那妾室后,身子就出了问题,先是咯血。
最后没撑多久就去了,死时人已瘦得不成样子。
那时林玉禾已被闵折远害死,她的游魂跟着谢书淮来到她哥哥家中才知情。
吴氏虽为她大哥生了一子,无奈孩子年幼,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铺子被曲氏夺走。
自从曲氏进门后,她们的爹爹也就成了后爹,不会为她大哥的孩子做主。
不深思不知道,一想下去,竟然一连串都是曲氏的计谋。
她更加确定,她娘亲的死和曲姨娘脱不了关系。
自醒来后,她心中一直记挂着谢书淮。
倒忘了自己哥哥这边。
都是自己前世愚蠢所致,不但自己跳入火坑,还间接害死了他大哥。
她越想越气,又狠狠地抽了自己两记耳光,吴氏忙阻止,“小妹你这是做啥呀?”
林玉禾心中悔恨不已,哽咽道:“阿嫂,都是我的错。”
“你放心,我哥他不会纳那女子,你明年就能我哥生下一大胖小子。”
“记住,以后曲姨娘的话莫要再信,定要离她远些。”
“给我大哥说一声,酉时我在娘的坟前等他。”
不等吴氏回话,林玉禾背着背篓风风火火离开了,不见半点之前懒散娇气的样子。
回家后,她先把青鱼和豆腐腌好。
要给谢书淮做青鱼炖豆腐。
运姐儿看她买的鱼和豆腐回来,高兴地跑到正在剁柴火的谢书淮跟前。
“舅舅,舅娘卖了你最爱吃的鱼和豆腐,还给运儿买了糖葫芦。”
谢书淮手中的动作一停,他目光沉沉,看了眼厨房忙碌的身影。
收回视线继续干活。
饭毕,林玉禾回到屋内歇息。
今日跑来跑去,她一个有身孕的人的确有些吃不消。
这一睡,就睡到酉时,还是运儿把她喊醒的。
走到院中,正好遇到挑水回来的谢书淮。
“夫君,我寻我哥有事,去去就回。”
谢书淮神色冷漠,把水倒进缸里,凉凉回了句,“你的事与我无关,不必告知。”

说起自己儿子,崔氏又是一脸忧心,“他昨夜淋了大雨,染了风寒到此时还发着热。”
“方才喝了汤药也不见好转。”
林玉禾的心口忽上忽下,好在谢书淮没再坚持去京城。
听到谢书淮时不时传出来的咳嗽声,她立在木窗前也有些担心。
很想进屋去看看,可想到谢书淮那吃人的眼神,又打起了退堂鼓。
雨一直下到半夜才停下来。
次日,天色才好转了些 。
谢书淮发热的症状依然没有好转,崔氏把他叫醒,又让他喝了药。
就是端进去的饭菜,他一口都没吃。
林玉禾隐隐有些不安。
她在屋中给运姐儿梳发髻时,听到了屋外她阿嫂的声音。
吴氏提着沉甸甸一篮子东西。
崔氏忙把人迎到房中,“明秀丫头,你来就好。每次来带这么多东西,让表姨我实在愧疚。”
“表姨,都是一家人,不用这般客气。”
“我小妹还得烦你照顾。”
昨日是星姐儿的生辰,林玉禾没来。
林玉平嘴里念叨了许久。
吴氏看在眼里,一提要给林玉禾送些小食,他当然高兴。
她把没炖的半只鸡和没煮完的半刀肉,以及包的肉饼都捎带了过来。
一进西屋,吴氏就看到了林玉禾额头上的伤,这才发现不对劲。
吴氏问起,林玉禾不愿多问。
还是运姐儿说出,林玉禾昨日摔了跟头。
吴氏也忍不住后怕,连连嘱托她日后小心些。
随后,吴氏用一颗桂花糖,支走运姐儿。
她凑近林玉禾身边,小声道:“小妹,闵家公子前日找到我们铺子来了,说要见你一面,你哥哥回绝了。”
“看样子他不会罢休,这两日你在家中养养也好,若是碰到了被人看见还说不清。”
林玉禾疑惑道:“我哥不是把聘礼退回闵家了,他还想如何?”
吴氏对此事也是一头雾水,“他有何目的,我们也不知道,总之还是避开些。”
“你哥哥今日让我来看你,就是让我把此事告诉你。”
吴氏本就忙碌,说完正事,又急急忙忙离开了。
林玉禾心中又多了件烦心事。
之前,她和闵折远虽定亲,中间见面的次数其实不多,而且每次碰面也是由曲姨娘陪着。
两人私下并没过多接触,她心中坦荡倒不害怕。
就是不得不防对方使什么阴险的招数,她嫂子说得对,能躲开就躲开,对自己也有好处。
吴氏离开不久,林玉禾就听到墨墨的叫声。
从墨墨的声音判断,定是谢家不欢迎的人。
接着,林玉禾就听到,崔氏有些不悦的声音在屋外响起,“村长来了,又是为何事?”
在红叶村不但村户们有意为难谢家,村长也日常找谢家的麻烦。
“村里要翻修祠堂,每户人家都需出银子。”
祠堂好好的,有什么可翻修的。
林玉禾猜到他家要娶儿媳妇了,需要用银子,就找这么个借口。
崔氏脸色也随着阴沉下来,“要交多少银子?”
“旁人家交五百文钱,你家是外来人户,得交一两银子”
“若是那家不交,就断了他家的水源。”
“过两日我就来收,这几日想办法备着。”
话带到后,村长便扬长而去。
村中只有一口大水井,红叶村二三十户人家都在那里打水。
古井也有百十来年了,水好,遇到干旱年间都不会缺水。
崔氏又恨又气,旁的可以不顾,吃水可是大事。
村长家凡是办一次事,就得搜刮一次。
尤其对他们家。
崔氏一脸愁容,她早已习惯了大事上谢书淮拿主意。
林玉禾在屋中把村长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她走到崔氏身边,安慰道:“娘,莫要急,银子我有。”
“却不是这么给的,到时我有办法让他闭嘴。”
崔氏不信,都是弱女子,她能有什么办法。
“玉禾,要不,你去和你爹爹说说,村长怕你爹。”
林玉禾苦涩一笑,“娘,我爹早已变了。和村长一样,都是一副让人恶心的嘴脸。”
“我执意要生下肚里的孩子,和他彻底闹翻了。”
崔氏也不再抱有任何希望,和林玉禾肚里的孩子相比。
此事也算不得什么。
午食,崔氏熬了白米粥,吃的是吴氏带来的肉饼,又捡了一些腌菜。
运姐儿乖乖坐在桌上吃饭。
崔氏手里端着粥和菜,两手不得空。
让林玉禾把汤药送到谢书淮房中。
林玉禾愣了好半天没动,再回谢家,她一直谨记谢书淮的警告,没进过他的东屋。
直到崔氏再次提醒,她才端着药碗跟进屋。
谢书淮热还没退,人也烧得迷迷糊糊喝完药后,又睡了过去。
粥是一口没吃。
林玉禾立在一旁,既紧张,又担忧。
紧张谢书淮会把自己轰出去,担心他的热一直不退。
“娘,要不明日我们用四叔的牛车,送相公去县城看看吧。”
“他这样拖着,身子如何受得了。”
崔氏叹道:“今晚是最后一道药,若是明日还不见好,就带他去。”
“季大夫的医术不错。”
“你别担心,书淮底子好,不会有事。”
她这样说,不仅是在安慰林玉禾,也是在自我安慰。
崔氏端着药碗出去后,林玉禾却没有走。
看着床上面色潮红,眉头微皱的谢书淮。
林玉禾还是有些心疼。
她拧干木盆里的浸泡的帕子,轻轻擦拭着谢书淮的面颊和手心。
而后拉开他的衣领,擦拭着他的身子。
谢书淮身子滚烫,对这突如其来的凉意贪恋不已。
抓住帕子不放。
林玉禾心中一片柔软,任由他拽着。
又重新换了条帕子,为他继续擦拭。
动作熟练自然,没有一丝拘谨。
即便谢书淮对她冷漠得好似一个陌生人。
可她对谢书淮的感情依然停留在往日,应该是比往日更加浓烈。
前世所有美好的记忆好似都和谢书淮有关,那些孤寂中唯一的温暖也是谢书淮带给她的。
擦好身子,她才停下手上的动作。
开始端详着屋内的一切。
屋内的东西依然没变,床的对面是谢书淮的书桌,书桌临窗而放。
一侧是一张长几,和一个衣橱。
好似又变了,变得更加冷清。
往日,她经常从山中摘一些野花回来,插在陶罐花瓶中,放在谢书淮的桌案上。
即使谢书淮不喜欢这些花花草草,因为林玉禾喜欢,他也不会扔掉。
有时他自己还会摘一些回来。
如今,别说花,连花瓶都没了影子。
一阵困意袭来,林玉禾紧握着谢书淮的手也睡了过去。
突然,她的手被用力甩开。
睡眼惺忪正好对上谢书淮的盛着寒意的双眸。
人也瞬间清醒不少。
谢书淮一脸病容,冷声道:“出去!”
林玉禾猛地抬眸嘴唇微微颤抖,心中难过,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眼中晶莹的泪珠,一颗接一颗地滚落下来。
谢书淮视而不见,语气不由得加重了几分重复道:“出去!”
林玉禾忽地起身,哽咽道:“你就这么恨我,连你的屋子都不让我进。”
“你就是嫌我身子不干净对吗?可除了你,我从未与那个男子有过亲近之举。”

这还得多亏这两门丁,告诉林玉禾。
她转身从荷包掏出一些碎银,趁着无人时塞到两人手上。
“一点心意还请二位收下,日后奴家有不知情的,还请二位提点。”
两人高兴应下,“好说,好说。”
离开书院,运姐儿见她走的不是往日的路,“舅娘,这不是回家的路。”
林玉禾摸了摸她的小脑袋,“舅娘知道,舅娘带运儿去县城。”
运姐儿激动地跳了起来,还怪林玉禾没提前告知她。
“早知道去县城,我就穿云萝姑姑送我的新裙子了。”
从书院的岔路下来,就到了红叶村的大路口,两人坐上了去县城的牛车。
运姐儿很少出门,好奇地这里看看,那里瞧瞧。
林玉禾算了一下,今日果露大约卖了二十文钱。
抛开给两位门丁大哥的,还有十文钱。
买食材不够,她又去钱庄取了五十文。
在市集买好食材后,她让伙计帮忙背到牛车上。
四叔在牛车边守着等客。
趁这间隙,林玉禾便带着运姐儿到街上四处转转。
又给运姐儿买了两朵玫红的绢花。
和她今日穿的红色很配。
孩子不贪心,有了这两朵绢花,运姐儿便什么都不再要了。
连往日最爱吃的糖葫芦都不香了。
一路上小嘴说个不停,看运姐儿高兴。
林玉禾也跟着傻乐。
两人路过一间鞋铺。
想到谢书淮脚上那双快破洞的旧鞋时,林玉禾停下了脚步。
若是自己买给谢书淮,他定是不会穿的。
看了眼运姐儿后,她脑中也有了主意,“运儿,舅娘考考你,你舅舅穿什么样式的鞋子。”
运姐儿噘着嘴,哼道:“舅娘真笨,这都不知,看运儿挑。”
运姐儿顺手拿过一双黑面的男子布鞋。
林玉禾接过后,伸展开拇指和食指量了量,有些小。
她嫁给谢书淮后,为他做了两双鞋,每次量尺寸用的就是她这两手指头。
“运儿,你舅舅可不爱穿戳脚趾头的鞋,你再换换。”
店家听出林玉禾的意思,拿了一双稍微大些的给运姐儿。
林玉禾又量了量正好。
这时,她掏出荷包笑道:“哎呀,运儿真聪明,既然都选出来了。”
“这鞋子就是运儿买的,这银子也当由运儿付。”
运姐儿接过荷包,笑呵呵向掌柜数了二十文钱。
回去后,天色已晚。
林玉禾有些累了,先回了西屋歇息。
没过多久,谢书淮也从书院回来了。
他刚进自己屋子,运姐儿就拿出今日买的布鞋。
“舅舅,运儿给你买的,快试试。”
谢书淮一看,就知道是他的尺码,不用试就能穿。
他当然不信,运姐儿能给他买这么合脚的鞋子。
也不会是他娘亲。
这两日崔氏正在给他缝制鞋履,昨日还说连一只都没缝好。
孩子都是一根筋,看谢书淮久久没动,嘟着嘴不高兴。
“舅舅,你不喜欢?”
为了确认,谢书淮把运姐儿拉到自己跟前,问道:“今日运儿和谁去市集了。”
“舅娘。”
下意识,谢叔淮的目光透过半开的木窗,看了眼对面西屋。
又坐回自己书桌,没再提鞋子一事。
运姐儿可不答应了,把鞋子又拿到谢书淮跟前,“舅舅,你不穿,运儿可生气了。”
谢书淮接过鞋子,耐心解释道:“舅舅,稍后洗好脚就穿。”
运姐儿得到满意的答案后,才高兴地走出了谢书淮的东屋。
晚上崔氏做的又是面片汤,一家人都爱吃。
林玉禾歇息一晚,整个人的精神也好了很多。
次日,她和崔氏又忙碌起来。
快到午时才做好一切。
今日是两大木桶。
林玉禾不敢背,崔氏一人也背不起。
她早就想好了,让驾牛车的四叔,帮忙背到路口,再用牛车拉到书院门口。
到时给他付车钱就好了。
今日都是熟客,林玉禾的东西还没摆开。
学子们自觉地排起了队。
崔氏进了书院,给谢书淮送去食。
林玉禾一人根本忙不过来。
买果露的,就自己用竹碗打好,把铜板放到林玉禾的小板子跟前。
林玉禾一刻也不得闲地用芭蕉叶包着江米饭。
她昨日想到的就是卖江米饭。
江米饭用桑果染过色,颜色鲜艳让人食欲大增。
江米饭用裁好的芭蕉叶包裹,里面还加了酱菜和翠香的馓子,每份卖五文钱。
她卖得实惠,分量又足。
果露还没卖完,装江米饭的木桶就见了底。
最后一位走时,还特意叮嘱她明日定要来。
门丁和林玉禾也熟络起来,笑道:“你这也太实诚了,分量这么足,只怕旁人要卖到十文钱一个。”
林玉禾笑笑,“没事,少赚些,就少赚些吧。”
“只要他们能吃饱。”
卖完两桶回去,村长已在家中的廊下坐着。
他来干啥的,林玉禾与崔氏心中都清楚得很。
村长看两人回来,开门见山道:“银子准备好了吗?”
崔氏没答。
林玉禾回道:“备好了。”
村长没想到会这般爽快,正愣神时。
林玉禾已从屋内拿出了半吊文银。
村长一看当即变了脸,怒道:“我要的是一两银子,你竟然只给我五百文。”
林玉禾不紧不慢回道:“村长你自己说了,旁人都是五百文,我们凑五百文也没错呀。”
“而且村里祠堂供奉的牌位,又没有谢家的祖先。”
“按理说我们一文钱不给,也不过分。”
“只是不想让你为难,我们才勉强凑这么多。”
村长自知理亏,说不过她,霸道起来,“不用多言,不交一两银子,你们家就休想去古井挑水。”
“你一个妇人做不了主,谢书淮去了何处?”
林玉禾也不惧,坐到屋檐下的另一条长凳上,继续掰扯,“我相公去了书院,他不在家,此事我能做主。”
“你要银子时只说翻修祠堂,此时又说古井一事。”
“古井上有刻字是一百多年前修的,那时村长你家祖辈们都还没来红叶村。”
“古井不是你家私有的,你无权干涉。”
村长气急,看林玉禾油盐不进威胁道:“如今,你爹都不管你了,我看谁还能给你做主。”
“这就不劳村长操心了,但你也做不了我们吃水的主。”
“不信我们就去许阳县衙问问,我相公一个举人也算半个官爷,这些年来受尽了你们的欺压。”
“我看县老爷,他会如何判!”

谢书淮出去后,婆母崔氏也回了自己屋子,她身子一向不好。
运姐儿也不喜欢林玉禾,小声说了句“懒舅娘”,也进了崔氏的主屋。
林玉平担忧道:“禾禾你可想好了,这样一来,你和闵家的婚事也只能作罢了。”
“我知道,所以麻烦哥哥帮我把这门婚事退了。”
“聘礼在曲姨娘手上,你出面她不敢不给。”
林玉平还要做生意,嘱托两句后,就离开了。
家中就三间屋子,崔氏住主屋,谢书淮居于东屋,林玉禾只能安顿在西屋。
房中还算干净,往日这间房放的都是杂物。
应当是崔氏收拾了出来,晚上要住李家的客人吧。
她走进灶房,案板上放的都是厨子料理好了的食材。
林玉禾把肉食单独拎出来,分别用盐巴加花椒腌上,还没切块的猪肉放进木盆稍后做坛子肉。
切好肉片的,这两日便炒菜吃掉。
腌好的鸡肉和鱼肉,则挂到院中的围栏杆上。
留着日后吃,得精打细算节约过日子。
谢书淮中举后,朝廷每年都会给他发放十两银子,贡米和一些日常用品。
按理说,红叶村除了村中家,只怕就谢书淮的日子算富足。
可几年前,谢书淮来到红叶村,夯土筑房修建了泥墙院子。
他娘亲有咳喘病汤药不能断,家中也等于放了个药罐子。
谢书淮乡试去广陵郡,会试上京赶考盘缠也花去不少。
还有谢书淮姐姐丢下的小外甥女要养。
加之这次他和李云萝大婚的采买,只怕他身上也没啥银子了。
林玉禾往鸡窝一看,一只都没留。
一条黑狗突然蹿到她跟前,冲她欢快地摇着尾巴。
林玉禾摸了摸她的头顶,心中苦笑,这个家中唯一欢迎她的,只有墨墨这条狗了。
厨子准备了五六桌的菜。
林玉禾料理了许久,结束后就准备给一家人做饭食。
天气越来越热,她先熬上黍米粥。
然后准备,把案板上的小菜炒一些。
听到灶房忙碌的声音,运姐儿站在门外探出个脑袋偷看。
对上林玉禾的目光,马上又跑开,进了她外祖母的房中。
对着床上的崔氏悄声说道:“外祖母,舅娘在厨房煮饭食。”
崔氏不信,往日林玉禾懒得很,都是她或者谢书淮煮好饭食叫她。
她缓步来到厨房,看到灶房里忙碌的身影。
还有围栏上挂的腌肉,一时有愣神。
还是林玉禾主动说的话,“娘,饭食好了,就等相公回来。”
“你先回屋躺着歇息。”
崔氏反应过来,边咳边训斥道:“你做这些没用,云萝和淮儿你拆散不了。”
“云萝对淮儿可比你强多了,你往日做得这么绝情,淮儿对你早寒了心。”
接连几次打击,都没能让林玉禾放弃。
崔氏的话在林玉禾这里照样是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
她不气不恼,还微微一笑道:“我不拆散他们,回来只为了孩子。李姑娘这般贤惠,我也高兴。”
“她以后定能好好待我的孩儿。”
一提到她肚里的孩儿,崔氏心中一软神色缓和不少,揭开案板上盖着的三道菜,蕨菜炒肉,烧豆腐,还有一个凉拌葵菜。
顿时间香味扑鼻。
林玉禾做饭的手艺,是和她娘亲学的。
比起崔氏和谢书淮的手艺,她做的要美味很多。
往常一家四口人吃饭,最多做两菜,肉也是隔三岔五才吃得上一顿。
崔氏知道,这些素菜都是厨子办酒宴,用来垫底的。
今日不吃掉就坏掉了。
崔氏怨气消了些,提醒道:“日后少做些。”
“嗯。”
*
谢书淮是去李家赔礼道歉。
他少不了李家老爷的数落。
谢书淮离开李府后,李家众人都替李云萝不值。
丫头冬月也抱怨道:“姑娘,那谢书淮除了长得好看些外,有什么好呀。他都这样对你了,你还念着他。”
李云萝神秘一笑,“他有多好,你日后就知道了。”
只有李云萝知道,日后的谢书淮,是他们李家人高攀不起的存在。
三年后,他不但高中探花,而立之年后就能晋升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
这些也是原主留下的记忆。
李云萝是从现代穿越而来的,她占用了原主李家姑娘的身体。
一个月前,她还是现代富豪家的傲娇公主。
因为介入她姐姐和姐夫的婚姻,最后以她姐夫回归家庭收场。
李云萝不甘心被抛弃,在家中浴缸割腕自杀没抢救过来。
却穿越到了这个架空的大晋朝。
她在现代抢不过她姐姐。
穿越到了这里,又要面临这样的感情纠葛。
无形中,李云萝把林玉禾也当成了她的姐姐,更加激起了她强烈的胜负欲。
哪个女人不喜欢,有权势还长得好看的男人。
她手上有大女主的配置,不但穿越而来还有空间傍身,她一点也不担心。
林玉禾那个蠢女人,只会输得一败涂地。
就是她接受的记忆有些残缺不全,不知为何,原主都嫁给了她心爱之人,到最后却郁郁而终病死。
*
谢书淮回到家中。
林玉禾迎上去,甜甜一笑,“相公,你回来了。”
谢书淮看都不看她一眼,直接越过她。
运姐儿连忙扑上去,一脸喜色,“舅舅,今日舅娘做的饭菜可香了。”
谢书淮摸了摸运姐儿圆圆的脑袋,开始拆墙上,门帘上还有屋檐下的红色喜字和布帘。
拆完后,听到崔氏唤他,又进了主屋。
“淮儿,李家那边如何?”
“云萝可有生气,你可有好好安抚她。”
“娘,你不用担心,孩儿都料理好了。”
知道自己儿子办事稳妥,有了他这句话崔氏也不再追问。
又开始说起林玉禾。
“至于她,你也不用烦心。”
“她说回来是为了孩子,到时孩子留下,随她嫁给谁,也与我们不再相干。”
“走吧,去用饭。”
谢书淮目光幽深,不知在想些啥。
霎时后,才听他说道:“娘,家中的饭食,以后还是孩儿自己做。”
崔氏知道他恨林玉禾,笑道:“傻孩子,难不成你怕她在饭食里放毒。”
“她没那个胆,粮食都是我们家的,她愿意做什么就让她做,日后生孩子也顺利些。”
一家人在压抑的气氛中,用着饭食。
桌上只有运姐儿软糯的说话声。
林玉禾给谢书淮夹了块他爱吃的豆腐,被他挑出碗中当即甩扔到桌上。
到最后谢书淮连饭都不愿再用。
随后又遭崔氏一阵白眼。
“舅娘,这个豆腐以后多做些可好?”
孩子就是这样不记仇,一顿饭就能让她放下,往日林玉禾和她抢鸡蛋吃的恩怨。
林玉禾把盘中的豆腐都挑到运姐儿碗中,“好呀。”
“可豆腐很贵,外祖母说不能常卖。”
“下次云萝姑姑来了让她卖,她会做好多连外祖母都没见过的饭菜。”
“云萝姑姑可厉害了,连我舅舅都夸她。”
林玉禾心口一沉,苦涩一笑。
突然,院中响起陌生的脚步声。
接着就是墨墨密集的‘汪汪’叫声。
崔氏和林玉禾放下了碗筷出了灶房。
就见院中来了两身材高大的男子,他们态度跋扈,用力踢了踢院中的农具。
把墨墨逼得连连后退。
看到两人,林玉禾心中已有了不好的预感。
穿着深蓝长衫的男子率先开口,“我们是来收账的。”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