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点阅读书 > 其他类型 > 母亲穿红衣,逼我四度嫁人结局+番外

母亲穿红衣,逼我四度嫁人结局+番外

池彦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第三任丈夫的尸体被衙门的人抬了出去。新婚第二天,他死了。死得无声无息,和前两任一模一样。我站在院子里,风吹过,竹叶沙沙作响,像在低声嘲笑我。捕快们忙着翻查屋子,记录每一处痕迹。我看着他们把那冰冷的躯体装进麻袋,拖走。心像被掏空了。我曾天真地想,熬过三次,这噩梦总该结束。可那天,我终于明白,这“克夫”的诅咒会缠我一辈子。而母亲,现在应该正在屋里数彩礼。镇上的人早就下了定论。说我命里带煞,活该孤寡到老。捕快还没收拾完东西,夫家的人已经踹开了院门。婆婆冲上来,二话不说,甩了我一巴掌。“你这天杀的,我儿怎么就瞎了眼,娶了你!”脸被打得歪过去,火辣辣的疼钻进骨头里。耳朵里嗡嗡直响,像有无数只苍蝇在飞。可这巴掌,我挨得不是头一回了。命运像个无赖...

主角:池彦宋巧珍   更新:2025-04-08 14:34: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池彦宋巧珍的其他类型小说《母亲穿红衣,逼我四度嫁人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池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三任丈夫的尸体被衙门的人抬了出去。新婚第二天,他死了。死得无声无息,和前两任一模一样。我站在院子里,风吹过,竹叶沙沙作响,像在低声嘲笑我。捕快们忙着翻查屋子,记录每一处痕迹。我看着他们把那冰冷的躯体装进麻袋,拖走。心像被掏空了。我曾天真地想,熬过三次,这噩梦总该结束。可那天,我终于明白,这“克夫”的诅咒会缠我一辈子。而母亲,现在应该正在屋里数彩礼。镇上的人早就下了定论。说我命里带煞,活该孤寡到老。捕快还没收拾完东西,夫家的人已经踹开了院门。婆婆冲上来,二话不说,甩了我一巴掌。“你这天杀的,我儿怎么就瞎了眼,娶了你!”脸被打得歪过去,火辣辣的疼钻进骨头里。耳朵里嗡嗡直响,像有无数只苍蝇在飞。可这巴掌,我挨得不是头一回了。命运像个无赖...

《母亲穿红衣,逼我四度嫁人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第三任丈夫的尸体被衙门的人抬了出去。

新婚第二天,他死了。

死得无声无息,和前两任一模一样。

我站在院子里,风吹过,竹叶沙沙作响,像在低声嘲笑我。

捕快们忙着翻查屋子,记录每一处痕迹。

我看着他们把那冰冷的躯体装进麻袋,拖走。

心像被掏空了。

我曾天真地想,熬过三次,这噩梦总该结束。

可那天,我终于明白,这“克夫”的诅咒会缠我一辈子。

而母亲,现在应该正在屋里数彩礼。

镇上的人早就下了定论。

说我命里带煞,活该孤寡到老。

捕快还没收拾完东西,夫家的人已经踹开了院门。

婆婆冲上来,二话不说,甩了我一巴掌。

“你这天杀的,我儿怎么就瞎了眼,娶了你!”

脸被打得歪过去,火辣辣的疼钻进骨头里。

耳朵里嗡嗡直响,像有无数只苍蝇在飞。

可这巴掌,我挨得不是头一回了。

命运像个无赖,总在我以为能过上好日子的时候,踹我一脚,再破我一身烂泥。

公公跌跌撞撞跑过来,手指颤抖着指向我。

“我儿活得好好的,怎么就死在你身边!”

“你好狠!

就是你杀了他!”

他吼着吼着,眼泪淌下来。

一个硬朗的庄家汉,哭得像塌了天。

我低着头,心里翻涌着悔恨。

早知道,我就不该再嫁。

可我娘宋巧珍,早就收了那沉甸甸的彩礼银子。

我喉咙哽得发疼,挤出一句:“爹,我真不知道,我睁眼他就没气了…不知道?

你睡他旁边能不知道!

一个大活人死在你旁边你能不知道!”

婆婆扑过来,尖叫着揪住我胳膊。

指甲抠进我肉里,血都渗出来了。

可我一点都不觉得疼。

我比谁都想弄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公公一屁股坐在地上,捶着胸口嚎:“我儿啊,你怎么就走了!”

“都怪这贱货,害死你了!”

捕快费了好大劲,才把他们拖走。

院子静下来,我转头看向宋巧珍。

我的母亲。

她站在角落,脸上没一点悲伤。

嘴角甚至微微上扬,像在笑。

那件红绸衣裹在她身上,红得像刚泼的血。

我心跳猛地漏了一拍。

前两任丈夫死时,也是新婚第二天。

也是这样毫无征兆地没了。

而每次,她都穿着这件红衣。

“娘,你到底干了什么?”

我声音抖得像筛子。

她瞥了我一眼,眼底藏着东西,却不开口。

“娘,你说啊!

为什么次次都这样!”

她不吭声,我急得喊起来。

这事太邪门了,肯定有猫腻。

她沉默了好半晌,才慢吞吞地说。

“这是你的命,克夫,逃不掉。”

“命?”

“哪有这么扯淡的说法!”

“肯定是你搞的鬼!”

我不信什么天注定。

就算我命有定数,也不至于男人一嫁就死,还死得这么怪。

可我娘只是叹了口气,转身走开。

之后,衙门让我去录口供。

一个捕头问我有没有线索。

我咬了咬牙,说:“我娘不对劲,前两任也是第二天死的。”

“她每次都穿那件红衣,今天也一样。”

捕头皱眉看我。

“你这话没证据,太玄乎了。”

“验尸说你丈夫是睡梦中死的,像被什么吓住了,没人害他。”

“可…”我想反驳,却卡住了。

是巧合吗?

还是宋巧珍藏着什么不敢说的秘密?

衙门最后说,我第三任丈夫是自尽。

我听着这结论,只觉得浑身发沉。

这已经是第三个了。

回到家,公公婆婆堵在门口等着。

婆婆一见我,眼泪哗哗往下掉。

“青霜,我儿没了,我们老两口怎么办。”

“你把彩礼还我们吧,那是我们的命根子。”

公公抹着眼泪,声音沙哑。

“就这一个儿,如今没了,银子得还我们。”

我刚要答应,宋巧珍从屋里走出来。

她脸色铁青。

“银子给了就是给了,没退的道理。”

“你儿子死跟我们没关系!”

婆婆急红了眼。

“你胡说什么!

要不是你女儿,我儿能死死吗!”

宋巧珍冷笑一声,满脸不屑。

“你们讲理不讲理,人死了还惦记那点银子。”

“衙门都说是自尽,跟我们没牵连。”

“别来讹人!”

公公气得脸涨红。

“你别狡辩,要不是你女儿克夫,我儿怎会这么早就没了!”

他们见宋巧珍不松口,转头冲我开火。

“这银子你还不还?”

我心里堵得慌。

“爹娘,我也难受,可银子在我娘手里。”

她每次收了彩礼,就攥得死死的。

三个男人死了,她却攒下几十两银子。

婆婆咬牙切齿打断我。

“别叫我们爹娘,你不配当我儿媳!”

“你要有点人性,就还我们银子。”

“不然,我们跟你没完!”

后来,他们逢人就说我克夫。

还告到了县衙。

以前只是镇上的人嚼舌根。

现在全县都知道了。

我走到哪儿都被人戳脊梁骨。

“这女的命毒,死了三个男人,别再害人了。”

“就是,她就不该留在这儿,坏了镇上的气运。”

“她准是妖女,专吸男人魂魄。”

有人说我丈夫的死败了镇上风水。

田地的收成都降了。

几天下来,我出门就被泼脏水。

有人骂我妖女,让我滚出去。

就在这时候,第四个男人池彦冒出来了。

他在镇上酒楼干活。

那天,几个小孩子拿石子砸我,池彦冲出来挡在我身前。

石子砸在他背上,他却死死抱住我。

没几天,他跑来说要娶我。

我瞪着他,脑子一片乱。

想不通为什么每次男人一死,就有新的跳出来。

我明明是个灾星。

怎么还有人不要命地往上凑。

“你有病吧?

看上我什么了?

全镇都知道我克夫,嫁我必死,你不怕?”

池彦咧嘴一笑。

“我不怕,我命硬,死不了。”

“我只想护着你。”

这话我耳朵都起茧子了。

前几个男人也这么说过。

我笑得发苦。

“你到底图我啥?”

走在镇上。

我模样平平,身段也一般。

还背着克死三任丈夫的名声。

真搞不懂,他们看上我哪点。


那天早上,我推开房门,看到宋巧珍站在堂屋中央。

她又穿上了那件红绸衣。

我的心猛地缩紧,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了。

一股寒意从脚底蹿上来。

我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每次新婚第二天,她都要穿这身红衣。

这衣服打我记事起,就塞在她那个破木箱里。

她说那是她的嫁妆。

我再也忍不住,声音都带了火。

“娘,你为什么又穿这件衣服?”

“都破成这样了,扔了不行吗?”

宋巧珍被我吼得一愣。

她回过神,忙摆出一脸无辜。

“青霜,我这是为了冲喜。”

“你知道我身子骨一直弱,有人说这样能借女婿的福,把我身上的晦气赶走。”

我一听,气得心跳都快了。

“赶紧脱下来!”

“前几个男人死的时候,你每次都穿这件红衣,还敢说这是巧合?”

“这衣服有问题!”

她脸上露出委屈,眼里满是不解。

“他们命短,关我衣服什么事?

这是你爹留给我的!”

“你是我闺女,难道不盼我好吗?”

正说着,池彦揉着眼睛从屋里走出来。

见我们吵架,他忙笑着插话:“青霜,宋婶穿这红衣挺好看,喜气。”

“你看我不是没事吗,别瞎担心。”

宋巧珍顺势冲他笑。

“瞧瞧,池彦命硬,你的克夫命这不就破了。”

“前三个男人,兴许是他们命该如此。”

“怪不到你头上。”

说完,她哼着小曲去了灶房,说要给池彦做早饭。

不管怎样,池彦活下来了。

我紧绷的心松了些。

那些压在胸口的恐惧,像被晨光一点点吹散。

也许,这噩梦真到头了。

吃完饭,我和池彦一起出门。

巷子里几个老邻居瞧见我们,眼里满是惊讶。

“这小子命真硬,能镇住你这灾星。”

“青霜总算找了个靠谱的。”

“田地的收成该回来了吧?”

听着这话,我心里头一次轻松。

我挽上池彦的胳膊。

结了这么多次亲,这还是头回觉得婚姻有点甜味。

这种感觉让我晕乎乎的。

傍晚,我和池彦牵着手去集市买菜。

一路有说有笑,想着晚上做顿好的庆祝。

可就在这时,命运像只藏在暗处的野兽,猛地扑了出来。

我们走到巷口,一声尖利的马嘶炸响。

我扭头一看,一匹失控的马拖着车直冲过来。

时间像被拉慢了,我脑子一片空白。

池彦一把推开我,自己却被车撞飞。

他身子在空中翻了个弧,砸在地上。

血从他身下淌出来。

周围的人尖叫起来,可那声音在我耳边像隔了层雾。

我呆呆地看着。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这不是真的。

我一定在做梦。

可血腥味钻进鼻子,刺得我眼泪掉下来。

池彦死了。

第一次,就在我眼前,被活活撞死。

恍惚中,我瞥见远处人群里闪过一个红影。

那身影转瞬不见。

却熟悉得让我发冷。

我脚像被钉在地上,动不了。

池彦倒在血泊里。

他身子抖了一下,又抽了几下。

嘴唇张张合合,像想说什么。

可声音弱得听不见。

没多久,衙门的捕快赶来了。

马蹄声和喊声打破了死寂。

我被带到县衙。

审讯室里,油灯昏黄,空气闷得喘不过气。

我心跳得像擂鼓,慌得要命。

一个捕头坐在对面,冷着脸开口:“有人告你故意杀了池彦。”

我猛地站起来,腿都软了。

“什么!”

“我杀池彦?”

这话像雷劈在我头上。

捕头皱着眉。

“赶车的人说,他亲眼见你推了池彦一把。”

我急得哭出来。

“我没推他!

是马疯了冲过来,我躲都来不及!”

“我为什么要杀他!”

可捕头眼神冰冷,像早就认定我有罪。

那巷口黑漆漆的,没人能证明我清白。

不一会儿,池彦的爹娘从村里赶来。

他娘脚步踉跄,一进门就死盯着我。

眼里全是恨,像要吃了我。

她指着我,手抖得厉害,眼泪先掉下来。

“你这黑心女人,我儿哪对不起你,你要害他!”

“我们就这一个儿,辛辛苦苦养大,就这么没了。”

“他是我俩的命啊!”

她甩开旁人,扑过来抓我。

池彦的爹跟在后面,脸红得像要炸开。

“你这毒妇,还我儿命来!”

一巴掌扇在我脸上。

捕快都没拦住。

接着,他一脚踹过来。

我躲不开,摔在地上。

我想爬起来,他们又围上来打。

拳头脚踢落在我身上。

旁边的人冷眼看着,没一个上前拉。

我缩成一团,护着头。

只能小声哭:“我没杀人,真没…”直到一个女捕快冲进来,大喊:“住手!

他死的不关她事!”


衙门查了那辆马车的痕迹,证明我没推池彦。

是赶车的人撒了谎。

可池彦的爹娘根本不信。

他们抱着儿子的尸首,哭得撕心裂肺,硬要把账算在我头上。

“她就是个克夫的命,怎么会没关系!”

“这女人是灾星,前头三个男人死了不算,又害了我儿!”

“妖女,天生孤寡,我儿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撞上你!”

这话像刀子,一下下剐在我心上。

我没法还口。

只能抱着满身的伤,低头抹眼泪。

衙门按证据定了案,说池彦是意外死的。

他们放我走了。

可我心里清楚,这事没那么简单。

那天巷口,我真真切切看到宋巧珍的身影。

那件红绸衣红得扎眼,像血泼在身上。

我攥紧拳头,盯着捕头问:“那赶车的为什么要诬陷我?”

“他有鬼!

我要见他!”

捕头想了想,点头答应了。

可一见到那人,我气得差点炸了。

我冲过去,手指差点戳到他脸上。

“你是不是跟宋巧珍串通杀了池彦?”

“我亲眼看见她在那儿!”

“你跟她什么关系,为什么帮她害我!”

赶车的人被我吓得一缩,满脸无辜。

“你娘?

我连她是谁都不知道!”

“我赶车好好的,是你推了那男人一把!”

“你就是想弄死他!”

明明证据摆在那儿,他还一口咬定是我干的。

他喊得比我还凶。

我不信他这套鬼话。

“你肯定收了宋巧珍的好处,不然干嘛指认我!”

“她跟他准有见不得人的勾当!”

那一刻,我死死认定。

四个男人的死,全跟宋巧珍脱不了干系。

没多久,衙门把宋巧珍也带去问话。

我看着她被押走的背影。

脑子里全是前三个男人死时的画面。

每次,她都穿着那件红衣,像个影子晃在眼前。

这不是巧合。

背后肯定藏着秘密。

折腾了一通,我拖着累垮的身子回了镇上。

刚进巷子,一个老汉冲过来。

他二话不说,抬手就是一巴掌。

我嘴角刚好的伤又裂开,血腥味漫上来。

他瞪圆了眼,骂道:“你这不孝的东西,克夫不说,还把亲娘送进衙门,你还有没有心!”

我捂着脸,冲他吼回去:“是她害死了我四个男人!

我凭什么不告她!”

旁边几个邻人围过来。

“你怎么能这么说你娘!

她平时对我们多好,常帮我看孩子,忙得脚不沾地,从不喊累,她会杀人?”

“就是,上回我病倒了没人管,是你娘找来大夫,还守了我一宿,心肠好得很。”

“她这么善良,你却污蔑她,你还是人吗!”

“宋婶养出你这白眼狼,真是可怜!”

我急得要疯了,扯着嗓子喊:“我四个男人真是她杀的,她一直在你们面前装好人!”

可就在这时,一个冷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青霜,你在说什么?”

我身子一僵。

慢慢转过头。

宋巧珍就站在那儿。


宋巧珍那句话砸进我耳朵,我简直不敢相信。

池彦的爹娘站在院子边上,身子晃得像风里的草。

我的心吊在嗓子眼,跳得要炸开。

他们哭得嗓子都裂了,嘴里喊着:“儿啊,我们来陪你了!”

可宋巧珍站在那儿,冷眼看着,像早就算准他们不敢跳。

结果,她真猜对了。

池彦爹娘嚷了半天,最后还是退下来。

他们瘫在地上,哭声变成了低低的抽噎。

最后,两人互相搀着,步子沉得像拖着锁链,慢慢走远了。

我瞥见宋巧珍嘴角又浮起那抹笑。

那笑刺得我心口发疼。

我再也憋不住,猛地转过身,冲她吼:“池彦为了那五十两把命都搭上了,你为什么不还给他们!”

“你还有没有心!”

她脸一沉,眼里闪过不耐。

“你懂什么!”

“我的事你少管!”

“都是为你好,别在这儿瞎闹!”

瞎闹?

到底谁在瞎闹!

我气得浑身发抖,转身冲进屋。

随手抓了几件衣裳,摔门就走。

这个家,我一秒都不想待。

宋巧珍没拦我。

门砸上的瞬间,她在屋里喊:“走了就别回来!”

我头也没回。

离开后,我在镇外自己打了个茅草屋。

头几天,夜深时,那些血淋淋的回忆像潮水涌来。

我睡不着,睁眼到天亮。

可日子一天天过去,我慢慢平静下来。

开始干活,找点事做,心也稳了些。

直到一个平常的午后,这安静碎了。

门外传来敲门声,我打开,是个捕快。

他声音低沉:“你娘死了,去衙门一趟。”

这话像雷劈下来,我手一抖,门框都抓不稳。

这次死的,竟是宋巧珍!

我愣了半晌,才挤出一句:“这…怎么可能?”

我跌跌撞撞赶到衙门。

捕头看着我,说:“你娘被人捅了三十刀,伤太重,当场死了。”

“凶手也在现场死了。”

“凶手?

谁?

为啥杀她?”

我瞪大眼,脑子乱成浆糊。

捕头叹口气。

“凶手有八个,我们还在查原因。”

“八个?”

我耳朵嗡嗡响,哪来的这么大仇。

他递给我一叠画像。

“这是凶手,你认不认识?”

我抖着手接过来,一看,整个人像被雷劈中。

画像上是四对老夫妻。

是我四个死去男人的爹娘,包括池彦的爹娘。

我呆站在那儿,脑子一片白。

他们怎么在这儿?

为什么要杀我娘?

捕头也皱着眉。

“我们也纳闷,这八人怎么凑一块儿找你娘,还打得这么惨,最后全死了。”

“更怪的是,你娘一人杀了八个,太不寻常。”

我带着满心悲痛和疑问回了老屋。

如今那儿成了血场。

一推门,浓烈的血腥味扑过来。

我捂着嘴,差点吐了。

屋里乱得像被风卷过,桌椅倒了一地。

墙上地上全是干了的血迹。

我忍着恶心,走到自己房前。

门锁着。

我抖着手掏出钥匙,开门。

一进去,我愣住了。

屋里干干净净,像没人动过。

跟外头的血海一点不像。

仿佛时间停在这儿。

仿佛我娘还在每天给我收拾。

我眼神落在床头。

那儿放着一封信。

我打开,第一行写着:“青霜,对不起。”

眼泪一下冲出来。

信上写:“青霜,你看到这信时,娘已经走了。”

“别怪娘瞒你,娘不是普通人,是苗疆来的蛊女。

二十年前,苗疆遭难,为了护住圣蛊,娘把它种在了你身上。”

“你那四个男人,其实是四大家族派来的。

他们生下来就带蛊,为的是娶你后,把你体内的圣蛊吸走。”

“每次你新婚夜,娘都在暗中跟那些家族斗法。

第二天穿红衣,是疗伤用的,娘没骗你。

多年了,娘怕你被他们害了。”

“现在,娘把那些恶人全除了,你安全了。”

“可娘再也不能陪你了…”我看完信,眼泪像开了闸。

我瘫在地上,大哭起来。

原来宋巧珍一直在背着我扛这些。

用命护着我。

而我却一直恨她,骂她。

我多想时间倒回去。

抱抱她,说声对不起。

可一切都晚了。


池彦的话让我气得想笑,又笑不出来。

他站在我面前,眼睛亮得像天上的星。

“青霜,我第一眼见你就喜欢你了,这辈子非你不娶。”

我瞪着他,胸口堵得慌。

“你脑子坏掉了吧!”

“你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三个男人娶我,全死了,全是新婚第二天死的!”

“我求你,别缠着我,我不想再害人,这辈子就打算一个人过,你离我远点!”

说完,我转身就走,脚步快得像逃命。

我不想再跟他多说一句。

更不想他变成第四个死在我身边的人。

可第二天傍晚,我推开家门,屋里传出宋巧珍的笑声。

那声音刺得我头皮发麻。

走进堂屋,池彦坐在木凳上,地上堆满了布匹、茶叶和几坛酒。

宋巧珍笑得满脸褶子,招呼我:“青霜,你回来啦。”

“池彦来看我,带了不少东西,真有心。”

我盯着池彦那张笑脸,气不打一处来。

“池彦,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那天说得不够明白吗!”

“你赶紧走,我不会嫁你的!”

宋巧珍立刻沉下脸,瞪着我。

“你这丫头怎么这么不懂事!”

“死了三个男人,还有人敢要你,这是你的福分!”

这话我听过太多次。

以前我觉得她是真想让我有个归宿。

毕竟死了丈夫,名声烂得没法听。

她高兴有人上门,我还能理解。

可接连几次,我总觉得她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心思。

池彦忙笑着打圆场:“宋婶,您别生气,青霜一时接受不了我,很正常。”

“但我不会放弃的。”

宋巧珍热情得拉他留下吃饭。

我拗不过,只好黑着脸坐下来。

饭桌上,池彦一个劲夸宋巧珍的手艺。

她乐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线。

不知怎么,话头就转到了彩礼上。

“池彦,你要娶青霜,我不拦着。”

“可彩礼得给足。”

“五十两银子,这是咱们这儿的规矩,也算给青霜个保障。”

我猛地抬头,盯着宋巧珍。

五十两,她这次狮子大开口。

不过也好。

池彦不过是个酒楼伙计,家里穷得叮当响,哪拿得出这么多银子。

这样他总该死心了吧。

可池彦想都没想就点头。

“好,宋婶,我明白。”

“给我几天,我一定凑齐送来。”

我震惊地看着他。

不是他疯了,就是我耳朵聋了。

“池彦,五十两,你拿得出吗!”

“你家什么底子,我还不知道?”

我怀疑他在耍我们。

前任夫家的爹娘把我家不退彩礼的事闹得满镇皆知。

他会不会是想借机出名。

可池彦眼圈突然红了。

他抓住我的手,低声哀求:“青霜,我真心喜欢你。”

“只要你肯嫁我,多少银子我都给。”

之后几天,他在酒楼没露面。

我以为他知难而退了。

可没过多久,他扛着一袋银子来了。

脸色白得像纸,整个人摇摇晃晃。

池彦把五十两银子倒在桌上。

宋巧珍笑得嘴都合不拢。

我却一把抓起那袋子,塞回他怀里。

“池彦,你拿走,马上离开!”

“别再来找我,我们没可能!”

他像个倔驴,死死把银子推回来。

“不,我下定决心要娶你,这银子必须留下!”

我气急了,伸手狠狠推了他一把。

“你是想死吗!

活够了是不是!”

“别再烦我了!”

他没站稳,摔在地上。

我低头一看,他腰间衣服被血染红了一大片。

那伤口长得吓人,血还在往外渗。

我愣住了。

“你这伤哪来的?”

他咬着牙,额头冒出豆大的汗。

半晌,他才小声说:“为了凑这五十两,我,我给人押镖,半路上遇到劫匪…”我脑子轰的一声,整个人懵了。

“你疯了吧!”

“你想当第一个还没嫁我就死的男人吗!”

池彦眼泪掉下来,哭得像个小孩。

“青霜,只要能娶你,要我命我都给。”

“我太喜欢你了,没你我活不下去。”

我捂着头,不知该说什么。

宋巧珍拉住我的手,低声劝:“青霜,前三个男人死了,也许真是意外。”

“你看池彦这心意,拿命换来的,哪找第二个。”

“镇上都说你克夫,你嫁给他,他活得好好的,谣言不就不攻自破了。”

“娘就想你过得好。”

我看看她,又看看满脸泪水的池彦。

心里乱成一团。

这些年,那些冷眼和骂声像刀子一样剐着我。

池彦这份情,我没法不动心。

犹豫了半天,我心软了。

决定再试一次。

没多久,我和池彦成了亲。

那天,镇上人围着看热闹。

有人拦着花轿。

怕池彦死了,田地里的收成再降,那可真就要出饥荒。

“这小子怎么想的,非要娶这丧门星,不怕送命吗?”

“年纪轻轻,前途无量,别毁在这女人手里。”

“准是被迷了魂,我早说她是妖女!”

可池彦不在乎,脸上笑得像得了宝。

洞房夜,他喝多了,醉倒在床上。

我却睡不着。

整夜盯着他,怕他一闭眼就没了。

心绷得像根快断的弦。

天终于亮了。

他呼吸平稳,睡得安稳。

我松了口气。

一股死里逃生的感觉涌上来。

也许,这次的诅咒真散了。

晨光洒进屋,我轻手轻脚推开门。

可一抬头,我僵住了。

宋巧珍站在堂屋中央。

又穿上了那件红得刺眼的绸衣。

脸上还挂着诡异的笑。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