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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悍妻开挂!疯癫大佬追着入赘阮七七陆得胜小说结局

财神千金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你和陆司令有仇?”阮七七很好奇,尽管被好奇心害死过,但她依然不会吸取教训,好奇心反而更旺盛了。“他是我爹!”陆野也实话实说,他第一眼看到阮七七,就知道这姑娘是个癫婆,没必要说假话。果然,阮七七乌黑的眼睛嗖地点亮了,主动伸出手:“我是阮七七,多多关照!”“我是陆野,互相关照!”陆野握住她的手,龇着大白牙乐。阮七七眨了下眼,问:“尸横遍野的野?”“对。”陆野点头。阮七七握他的手紧了些,这个陆野,正是前世唯一帮过原身的人,三年后执行公务时出事,后来因为癫狂越来越不受控制,甚至伤到照顾他的人,他在家里用电线电死了自己,年仅30。陆野领着她去司令办公室,门虚掩着,他敲了下门。“进来!”陆得胜声若洪钟,中气十足。陆野推开门,身后是阮七七,不过...

主角:阮七七陆得胜   更新:2025-04-08 14: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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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阮七七陆得胜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悍妻开挂!疯癫大佬追着入赘阮七七陆得胜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财神千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和陆司令有仇?”阮七七很好奇,尽管被好奇心害死过,但她依然不会吸取教训,好奇心反而更旺盛了。“他是我爹!”陆野也实话实说,他第一眼看到阮七七,就知道这姑娘是个癫婆,没必要说假话。果然,阮七七乌黑的眼睛嗖地点亮了,主动伸出手:“我是阮七七,多多关照!”“我是陆野,互相关照!”陆野握住她的手,龇着大白牙乐。阮七七眨了下眼,问:“尸横遍野的野?”“对。”陆野点头。阮七七握他的手紧了些,这个陆野,正是前世唯一帮过原身的人,三年后执行公务时出事,后来因为癫狂越来越不受控制,甚至伤到照顾他的人,他在家里用电线电死了自己,年仅30。陆野领着她去司令办公室,门虚掩着,他敲了下门。“进来!”陆得胜声若洪钟,中气十足。陆野推开门,身后是阮七七,不过...

《穿成悍妻开挂!疯癫大佬追着入赘阮七七陆得胜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你和陆司令有仇?”
阮七七很好奇,尽管被好奇心害死过,但她依然不会吸取教训,好奇心反而更旺盛了。
“他是我爹!”
陆野也实话实说,他第一眼看到阮七七,就知道这姑娘是个癫婆,没必要说假话。
果然,阮七七乌黑的眼睛嗖地点亮了,主动伸出手:“我是阮七七,多多关照!”
“我是陆野,互相关照!”
陆野握住她的手,龇着大白牙乐。
阮七七眨了下眼,问:“尸横遍野的野?”
“对。”
陆野点头。
阮七七握他的手紧了些,这个陆野,正是前世唯一帮过原身的人,三年后执行公务时出事,后来因为癫狂越来越不受控制,甚至伤到照顾他的人,他在家里用电线电死了自己,年仅30。
陆野领着她去司令办公室,门虚掩着,他敲了下门。
“进来!”
陆得胜声若洪钟,中气十足。
陆野推开门,身后是阮七七,不过被他一米八的个子挡住了。
“还是提干那事?你是我陆得胜的儿子,必须高标准高要求,去年才给你才提的干,必须缓一缓,这事没得商量,别再提了!”
陆得胜皱眉训了一通,他是标准的国字脸,父子俩只有眼睛像,都是丹凤眼,其他没一处像的。
“我都没开口,提啥了?”
陆野冷笑,满脸嘲讽。
陆得胜沉了脸,张口又要训斥,却看到了将裤腰带抛向房梁的阮七七。
她站在凳子上,惨白着脸,将裤腰带系了个死结,踮起脚尖,脖子套进去试了试,表情非常满意。
“一会儿给我凳子挪一下!”
阮七七扭头礼貌地说。
“好!”
陆野爽快答应,走过去准备挪凳子。
“胡闹!姑娘你快下来,有啥委屈和我说,我替你作主。”
陆得胜狠狠瞪了眼儿子,又对阮七七挤出和颜悦色的笑,生怕刺激了她。
“我未婚夫是陈世美,你能作主?”阮七七反问。
“当然能,你未婚夫是谁?”
陆得胜黑了脸,他最厌憎的就是白眼狼,如果是他手下的兵,必须严惩!
“何建军,在你手下当兵,上星期刚当排长!”
套在裤腰带里说话不舒服,阮七七把脖子挪了出来,继续说:“何建军攀上了高枝,对象叫刘红玲,他在电话里威胁我,说我要是敢来闹,就让我全家都活不了,因为他对象外公是大官,一根小手指都能碾死我!”
“真是巧了,你外孙女就叫刘红玲,刚找的对象也叫何建军,上星期刚当了排长。”
陆野在旁边幸灾乐祸地火上浇油,唯恐天下不乱。
陆得胜的脸比锅底带黑,他对阮七七说:“姑娘,我就是刘红玲的外公,你放心,如果真是你说的那样,我会给你主持公道!”
他奶奶的,何建军这王八蛋连他外孙女都骗,他玛活腻了!
“你就是何建军对象当大官的外公?唉......我这是自投罗网,活不了了!”
阮七七叹了口气,脖子重新套进裤腰带,还试图踢掉凳子。
“姑娘,我是为人民服务的,绝对不会欺压老百姓,我这就把何建军和刘红玲叫来!”
陆得胜放软了声音安抚,又冲陆野使眼色,让他趁阮七七分心时,出其不意制住她。
陆野撇过头,一副油盐不进的浑不吝样,陆得胜气了个半死。
陆得胜一边安抚阮七七,一边打电话,语气很冲:“让何建军和刘红玲现在过来,立刻马上!”
挂了电话后,他对阮七七和颜悦色道:“姑娘,他们马上就到,你先下来好不好?”
“不好。”
阮七七拒绝,脖子还套在裤腰带里,随时准备上吊。
她闹出的动静不小,走廊上挤了不少人,都是军区的干部,有个斯文风雅的军装男人,大约五六十岁,冲陆野问道:“小野,怎么回事?”
“有人上吊!”
陆野态度冷淡。
斯文男人也不生气,对阮七七温和道:“姑娘,你有委屈进屋慢慢说,我是军区领导莫秋风。”
“你看起来像好人,我信你。”
阮七七乖乖下来了。
得给这些当官的留点面子,要不然全得罪完了,谁帮她教训渣男?
“两年前订婚,我家给了三百块彩礼,何建军答应当我家的上门女婿,白纸黑字写好的文书,你们看。”
阮七七从泛白的军绿书包里,拿出一张皱巴巴的纸,陆得胜伸手去接,但阮七七转了个弯,给了陆野,还说:“你是何建军对象外公,我不信你!”
陆得胜脸黑如墨,接二连三被这姑娘怼,他还发不了火。
该死的何建军,等查清楚要是属实,绝对饶不了他!
莫秋风嘴角微微上扬,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陆野大声读了文书上的内容,确实是阮七七说的那样,阮家给何家三百块彩礼,何建军给阮家当上门女婿,如果何家反悔,必须三倍返还彩礼。
文书上还有何家人和大队长的手印,非常正式。
“阮姑娘放心,等何建军来了,我定会查清楚,如果情况属实,一定会给你个交待!”
莫秋风说话和他的长相一样斯文,不像陆得胜跟吃了火药一样。
“何建军对象是他外孙女,你真能给我做主?”
阮七七指着黑着脸的陆得胜,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村姑模样。
“只要情况属实,就算这何建军对象是我女儿,我都不会包庇他!”
陆得胜快气死了,他一世英名,如今却被个小姑娘指着鼻子骂,他还一个字都不能反驳。
他玛的!
撇着头的陆野嗤了声,神情不屑。
陆得胜被他这拽样刺了下,刚要骂,就听到阮七七小声说:“说的比唱的都好听,外孙女不就是仗着你的势,才敢抢人未婚夫的吗!”
“噗”
陆野毫不掩饰地笑出了声,莫秋风嘴角抽了抽,差点没忍住笑。
阮七七心里有数了,这陆司令的亲儿子反他,领导看他笑话,做人挺失败的。
陆得胜紧咬着牙,憋着一团火又拨通电话,吼道:“何建军和刘红玲怎么还没来?是不是要老子八抬大轿去请他们?十分钟内让他们滚过来!”
“咣”
重重地挂了电话,陆得胜还没解气,拿起大搪瓷缸吨吨吨地灌,灌了大半杯水,火气依然没消。
办公室里很安静,谁都没说话,只有陆得胜粗重的喘气声。
阮七七朝左边看,是养眼的儒雅大叔莫秋风,朝右边看,是痞帅的男神小哥哥陆野,两边都是好风景,她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看中间的黑脸陆得胜。
“报告!”
门口来了人。
阮七七坐直了身体,白嫩美丽的脸蒙上了一层冷意,瘦弱的身体也散发着凛冽的杀意。
莫秋风和陆野都朝她看了眼,眼神有些讶然。
陆得胜没注意到她的变化,冲门口吼道:“滚进来!”
门口的何建军吓得抖了下,不由自主看向旁边的对象,刘红玲安抚地拍了拍他,她底气很足,外公对她妈心有歉疚,所以这些年特别照顾她家,叫他们过来肯定没啥大事。
何建军立刻安心了,刘红玲可是陆司令放在心尖尖上的外孙女,叫他们过来应该是商量婚事,虽然刘红玲比他大三岁,长得丑,脾气差,可她外公是陆司令,这一点就足够弥补她的所有缺陷了。
他挺直了背,挤出笑容,推开门,才跨进一步,就看到了阮七七,吓得脸色大变,冷汗从额头冒了出来。
“进去啊!”
刘红玲不耐烦地推他,何建军没动,脑子一片空白,也不知道阮七七来多久了,和陆司令都说了什么,他不由埋怨起了家里,叮嘱过那么多遍,连个女人都看不住。
阮七七冷冷看着他,身高一米七,身板瘦弱,皮肤白皙,一副吃软饭的小白脸样。
吃软饭没关系,但吃了软饭还要害人就不对了,这种渣男在精神病院都是要被歧视的。
“王八蛋,我打死你!”
阮七七大叫一声,抄着板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了上去,何建军还没反应过来,脑袋就被砸中了,整个人晕沉沉的,一道粘稠的液体从额头顺着鼻梁流了下来,将他的小白脸均匀分成了两半。
“打死你个忘恩负义的陈世美!”
“两年前你妈病得快死了,要不是我家的三百块彩礼,你妈早变成灰了,你当初信誓旦旦保证,进我家门当上门女婿,你他玛发的誓言让狗吃了?你这种不守信用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你配穿这身军装?”
“你个狼心狗肺的王八蛋,谁和你当战友都得当心被出卖,你还敢躲?打死你!”
阮七七养足了精神,武力值爆棚,抄着板凳将何建军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她可是打遍精神病院的无敌美少女,区区一个小白脸小菜一碟。
“阮七七你发什么神经,这里是部队,不是阮家湾!”
何建军气急败坏地叫,他身上疼得要死,眼睛还让血糊住了,眼前一片血红,只能被动躲闪板凳。
“部队就能忘恩负义当陈世美了?部队就能抢人未婚夫了?何建军,别以为你勾搭了司令的外孙女,就能为所欲为丧尽天良了,我家祖上八辈都是贫农,根正苗红,身家清白,我可不怕你们,部队要是不给我作主,我就去京城,总会有人给我作主!”
阮七七又是一板凳砸了过去,不过她没对着何建军脑袋,砸的是臂膀,见点血就行,不能出人命。
“咣”
板凳四分五裂,何建军疼得脸都白了,右手无力垂着,脱臼了。
〔好多读者搞不懂陆家的人口关系,我这里说明一下,陆得胜结了三次婚,第一任老婆是农村娶的,结婚两个月他去参加战争了,生了陆春草,也就是刘红玲妈妈。第二任是陆野母亲,第三任是现在的这个后妈,生了两个弟弟〕

石晓军三人的药力还没散,阮七七看累了,准备回招待所。
她打开门走了,才走到楼梯间,就和匆匆赶来的陆野撞上了。
“你没事吧?”
陆野语气很急,不过他见阮七七衣服和头发都很整洁,情绪也没不对劲,才放了心。
他刚知道刘红波那小王八蛋,居然去招待所找阮七七了,紧赶慢赶地赶过来,幸好这姑娘没出事。
“没事,要不要看戏?”
阮七七眨了眨眼,露出神秘的笑容。
前世陆野也赶来了,但原身已经被祸害了,陆野将刘红波四人狠狠教训了一顿,石晓军两条腿都被打折了,刘红波差点被打死。
陆野要报告公安,可原身害怕流言蜚语,请求他保密,陆野只得答应。
但他们都低估了恶人的恶,石晓军父亲是割尾会副主任,大伯是军区领导,他又是两家唯一的儿子,被陆野打成了残废,石家记恨上了,三年后报复,害陆野头部受重伤,一受刺激就会癫狂伤人,五年后,陆野自杀。
这些都是原身成为鬼魂后,亲眼看到的。
原身恨这些人的恶毒,也恨自己太软弱,连累了陆野,所以才会把重生机会,让给把地府闹得鸡飞狗跳的阮七七,希望她能完成自己的遗憾。
陆野已经听到了房间里传出的声音,虽然他没吃过猪肉,但也见过猪跑,耳根不由红了,还起了好奇心。
既然阮七七安然无恙,那屋子里的是谁?
阮七七看出他的心思,拉着他走。
陆野手心一片香软,像是被电了一样,他的心跳不争气地加快了,砰砰砰地蹦得欢,耳根也越来越红,眼睛只敢直视前方,走路像在腾云驾雾。
“你紧张?”
阮七七感觉到了手心的汗,还越来越多,便直接问了。
“没,天太热。”
陆野迅速抽回手,擦了额头的汗,表情还算镇静,只是耳根异常红。
阮七七瞄了眼,暗暗好笑,现在的男人可真守男德,25岁还跟小学鸡一样。
门虚掩着,一推就开了,屋内的场景一览无余。
陆野第一眼大吃一惊,随即一脸嫌恶,再然后跟着阮七七一起看戏,还顺了把瓜子嗑。
“你怎么做到的?”
陆野求知欲爆棚了,他太清楚石晓军这些人有多畜生了,阮七七不仅能逃脱,还能反将一军,他真挺好奇是怎么操作的。
阮七七实话实说。
陆野乐了,冲她竖了个大拇指,嗑完最后一颗瓜子,他笑嘻嘻地问:“想不想看更大的戏?”
“想!”
阮七七兴奋点头。
陆野从地上捡了件扯得稀烂的衬衫,掏出打火机点燃了,这衬衫是的确良,一点就燃,他将烧起来的衣服扔在窗帘底下,拉着阮七七跑下楼。
很快,三楼窗口冒出了浓烟。
“不得了,起火了,要烧死人了......”
陆野扯着嗓子叫,饭店一楼是大堂,有不少人在吃饭,都吓得跑了出来。
不过很快,就有不少热心人来帮忙了,大家提着水跑去三楼,一脚踢开门,在滚滚浓烟中,他们看到了此生难忘的景象,然后整齐地向后转。
“还是先灭火吧,别烧大了!”
有人提议,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赞同。
于是,大家冲进房间灭火,只是窗帘着火,问题不大,几盆水泼下去就灭了。
他们沉默地看着屋里,过了几分钟,有人说:“好像是石副主任的儿子,经常来这里吃饭。”
大家都兴奋了,又一一辩认其他三人。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很快,刘红波三人的身份也被识别了。
此时,饭店楼下挤了很多人,都是赶来救火的,阮七七和陆野混在人群里。
“你外甥搞破鞋,你不怕受连累?”阮七七问。
“他们连累不到我。”
陆野语气满不在乎。
阮七七放心了,以后她会更冷酷地报复刘红玲一家。
刘红波四人都被抬了出来,身上盖着桌布。
一阵风恰到好处地吹了过来,三月的春风很善解人意,掀起了四人身上的桌布,刘红波身上的桌布,还被风吹到了地上。
他遍体鳞伤的身体,暴露在了众目睽睽之下。
不知道谁大声说了句什么,引起了哄堂大笑,大家的表情都意味深长。
刘红波四人都送去了医院,饭店门口的人群也散了,看这些人兴奋八卦的神情,显然接下来的日子,潭州市百姓们有茶余饭后的谈资了。
陆野送阮七七回招待所,还邀请她吃中饭。
“能报销不?”阮七七问。
“能!”
陈野笑了,昨晚他找老头子,不仅报销了饭钱,还预支了不少招待基金。
“刘红玲要不是仗着你的势,敢勾搭别人未婚夫?阮七七更不会进城了,归根结底,你才是罪魁祸首,你不出钱谁出?”
他是这么怼的,老头子差点给他气吐血,不过还是出了钱,还让他好好招待阮七七,别委屈了人家。
陆野觉得讽刺,老头子总标榜自己军民一家亲,可却约束不了陆春草一家仗势欺人,每次事发后,都是雷声大雨点小,理由是他没尽到养育陆春草的责任,心有愧疚。
“你也没养我,怎么不对我愧疚?”
每次老头子这么说,他都是这样怼的,得来的却是更气人的回答。
“你是男人,不一样!”
老头子说得云淡风轻,好像男人一生下来就能喝西北风长大一样,陆野心里憋得慌,无处发泄,于是,他昨晚又把两面三刀后妈的花园给剪烂了,心里这才舒服点。
阮七七感觉到身旁男人的心情不好,她对人的情绪变化非常敏感,她也没问,和陆野关系没那么熟。
“蒜苗炒猪血粑,辣炒小鱼干,小炒黄牛肉,三碗米饭。”
阮七七点了三个菜,其实她想吃擂辣椒皮蛋,但现在三月没有新鲜辣椒,她空间里倒有不少,但没法拿出来,她自己也懒得做。
“土鸡汤,炒青菜,五碗米饭。”
陆野也点了菜,服务员认出了他们,笑着问要不要开发票。
“不用。”
陆野付了钱和票,他昨晚从老头子那刮了不少,能下一个月馆子。
儿子花老子的钱,天经地义,他才不会假清高,便宜后妈和陆春草呢!
陆春草就是刘红玲的妈,也是他同父异母的大姐,一个虚荣自私恶毒还愚蠢的女人。
两人坐下吃饭,这家食堂的大厨手艺真不错,每道菜都够辣够香,阮七七吃嗨了,额头都冒了汗,嘴也辣红了,但停不下来,又添了一碗饭,拌在小鱼干盘子里吃。
陆野看出她爱吃小鱼干,一盘子都让给她了。
阮七七大口大口地往嘴里扒饭,吃得特别幸福,陆野受她感染,也添了碗饭,剩下的菜倒在一起拌饭吃。
“今天这事是刘红玲指使的吧?”
阮七七吃完了饭,满足地打了个嗝,问起了正事。
“嗯。”
陆野没否认,刘红玲和她妈一样,又蠢又毒。
“你真是她亲舅舅?”
阮七七还是不信,舅甥怎么会差别这么大?
“她妈和我不是一个妈,我像我妈。”
陆野解释,虽然他和他妈关系也不好,但还是很庆幸像了他妈,要是像老头子,他就和刘红玲一样丑了。
阮七七明白了,陆得胜这样的级别,结两次婚很正常。
不对,她记得原身说过,陆野有个喜欢挑拨离间的后妈,所以他们父子关系才会那么恶劣。
“你妈还健在不?”
阮七七很实诚地问。
“非常硬朗,又给我生了个同母异父的妹妹。”
陆野神情自嘲,爸爸有自己的家,妈妈也有自己的家,两边都不是他的家。
阮七七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想开点,至少你比他们都好看!”

1971年3月早春,潭州市,省军区门口。
“同志,我是陆司令老家亲戚,找他有要紧事。”
阮七七有气无力地和站岗的卫兵说话,她穿着红黑格子罩衫,扎两根麻花辫,辫尾系了两朵红色绢花,是时下姑娘最流行的装扮。
“我打电话问问司令。”
卫兵很客气,但并没放行。
“我是陆司令老家三姑婆的孙女,叫阮七七,真的有人命关天的大事,麻烦你了。”
阮七七的语气和表情都很诚恳。
一辆吉普车开了过来,车上的年轻男子听到了她的话,不由愣了下,直直看向阮七七。
他能看到的是阮七七的侧颜,脸白嫩得像刚出锅的糯米团子,眼睛很大,睫毛很长,鼻子小巧圆润,红红的嘴微嘟着,说话慢条斯理细气细气的,感觉是个漂亮胆小的姑娘。
可出口却是弥天大谎。
老头子的三姑婆七岁时就夭折了,哪来的孙女?
阴间钻出来的?
陆野跳下了车,走到阮七七面前,近看这姑娘更白了,脸上没有一点血色,还真像从下面钻出来的。
准备打电话的卫兵看到他,喜道:“陆副营长,这姑娘说是你家亲戚,三姑......姑的......”
“三姑婆的孙女。”
阮七七纠正,她淡定看向面前穿着军装的年轻男人,差点吹出口哨。
真他喵帅!
超像她喜欢的男神元彬!
她将口哨声压了下去,第一百零八次提醒自己,现在是七十年代,不可以对兵哥哥吹口哨,很可能会被抓去劳动改造,那里可比精神病院艰苦多了。
“叫什么?”陆野问。
“阮七七,姓阮的阮,头七的七。”
阮七七用了通俗易懂的解释,旁边的年轻卫兵表情一言难尽。
就没听过谁这样介绍名字的,也不嫌晦气。
陆野眼神变得兴味,和阮七七对视了几秒,差不多同时确定了,他们是同类。
“我带她进去。”
陆野对卫兵说。
“登记一下。”
卫兵毫不怀疑阮七七的身份,毕竟是陆司令亲儿子认证的。
阮七七登记完,上了陆野的车,靠着座椅闭目养神,她得养精蓄锐,一会儿还有场大战呢。
三天前,她还是21世纪26岁的阮七七,在精神病院住了十年,喜提出院,准备回家享受幸福的啃老生活,可才只享受了一个星期,刷剧的香辣小鱼仔吃完了,她去家附近的超市补货,发现前面排了十几个大爷大妈,且排队人数还在不断增加。
好奇心旺盛的她,连路边的狗尿尿,都要停下来看看,是抬腿尿还是窝着尿,看到这么长的队伍,她的两条腿不由自主地就凑了过去,还跟着排起了队。
然后等来了个拿着大喇叭的超市工作人员,扯着嗓子叫:“买米排队,不要抢!”
话音还没落,大爷大妈们就像看到了金元宝,红着眼睛蜂拥而上,还嫌她碍事,一人推了一把,她一个没站稳,后脑勺撞地。
断气的那一刻,她终于明白,好奇心不仅会害死猫,更会害死人。
她的冤魂到了地府后,才知道勾她的牛头马面是刚上任的二货,本应该勾和她同名同姓的62岁大妈,还是撞倒她的凶手之一。
结果这俩二货,勾走了才26岁风华正茂的她,等俩二货反应过来,她在阳间的身体,已经被她高效率的爸妈给麻溜地烧成了灰,回不去了。
而且地府这些年业务繁忙,投胎订单安排到了五年后,根本轮不上她,所以,她只有两条路。
要么投胎当畜生。
要么留在地府当鬼。
她哪一条都不想选,她只想当活生生的,可以啃着小鱼仔刷剧的人。
阎君重罚了二货牛头马面,还轻声细语地安慰她,承诺五年后定给她投个富贵荣华的好胎,她可不信这些,与其相信不切实际的承诺,还不如要点眼前的好处。
于是,她用从精神病院学来的本事,将地府闹得鸡飞狗跳,鬼哭狼嚎,大鬼小鬼都受不了她,天天去找阎君哭诉,阎君千年没犯的偏头疼,都给愁得复发了。
阎君无奈,只能答应给她好处,穿越必备的空间得有,金手指也得有,还得有保命灵药。
她运气还不错,正好有个阴魂轮到重生,正是心灰意冷的原身,她不想重生回去,就把回去的机会让给了她,原身留在地府当鬼,等五年后投胎。
然后她就穿来了七十年代,一个被渣男劈腿的倒霉农村姑娘,父母双亡,无兄无弟,只有一姐一妹,还有隔壁叔叔一家虎视眈眈,想吃她家绝户。
原身和渣男两年前订婚,说好的招婿上门,结果渣男在部队勾搭上了陆司令的外孙女,很快便情浓意浓,只给原身打了个电话,说要退婚。
阮七七穿过来时,原身刚接到渣男的退婚电话,气急攻心昏了过去,她恰好过来了,也明白了原身为啥不想重生回来了。
前有狼,后有虎,身边几乎全员恶人,危机重重,险象环生,原身一个普通农村姑娘,就算重生一回,也斗不过那些恶人。
但阮七七不怕。
连地府的恶鬼都拿她没办法,她岂会怕这些区区恶人?
更何况她还有金手指,只是现在她还用不了,阎君说要穿过来三天后才能用,现在离整三天还差3个小时。
前世原身也来部队找渣男了,但她被渣男的甜言蜜语给哄骗了,以为渣男真的迫不得已,和司令外孙女只是虚与委蛇,渣男还承诺一定会和她结婚,原身信以为真,乖乖回招待所等,连军区的大门都没进。
结果就是原身被一群纨绔子弟给祸害了,这些纨绔子弟是司令外孙女的弟弟找来的,他们祸害了原身,还去原身老家散步谣言,说原身在城里当破鞋,和好几个男人乱搞。
村里流言四起,原身出门都会被人骂破鞋,扔石头,家门口也常有人来泼粪,隔壁叔叔一家也落井下石,绝望的原身跳河自杀了。
原身的鬼魂在阳世飘了几年,看到她姐姐和妹妹悲惨死去,家产被叔叔抢走,害她的那些人过得风生水起,唯一帮她的好人,却被打击报复,执行任务时被算计,头部受了重伤,不得不离开部队,还因为颅内淤血导致精神越来越癫狂,连生活都不能自理。
不甘心的原身又气又恨,她明白自己能力有限,就算再重生一回,也斗不过这些恶人,所以她和阮七七做了交换,让阮七七答应她三个条件。
第一,报仇雪恨,让坏人受到惩罚。
第二,救下帮过原身的好人。
第三,上工农兵大学。
三个条件都不过分,阮七七答应了,顺利地穿了过来,还赶上了渣男退婚的关键时间点。
阮七七依然来了部队,婚肯定得退,但她要大闹部队,让渣男在部队待不下去。
她的处世原则——
谁让她不好过,她就毁了谁!
车停了,阮七七睁开眼,精神好了不少,之前没力气是因为晕车,她坐班车来的省城,车上有鸡有鸭有大鹅,还有哼哼叫的小猪仔。
车上各种各样的粑粑味,结合着汽油味和一个冬天不洗澡的体味,对她造成了致命的魔法攻击,到省城五个小时的车程,熏得她差点再去见阎君。
“你找陆司令是想闹事吧。”
陆野直接了当地问,眼睛很亮。
“嗯,我去上吊!”
阮七七实话实说。
她第一眼看到这男人,就知道他是个癫公,肯定不会拦她。
果然,陆野眼睛更亮了,积极地跳下车,还殷勤地打开另一侧车门,冲她笑得特别浪。
女主是癫婆,男主是癫公,两人都有金手指,行事都很癫,本书不下乡,也不考大学。

阮七七刚睡午觉起来,昨晚上陪老银杏唠嗑到半夜,困死她了。
不过陆野带来的消息,让她立刻精神了。
“你爹同意?”
阮七七想不明白,何建军这狗东西,横看竖看都不是良配,陆得胜居然会同意?
陆得胜是军区司令,他如果不在结婚报告上签字,这两人绝对结不了婚。
陆野嘴角勾起嘲讽,“他在陆春草面前,向来不讲原则!”
老头子的原则只对他一个人讲。
对陆春草,对后妈,还有后妈生的两个儿子,老头子都没原则,唯独他。
他又解释道:“陆春草是刘红玲和刘红波的妈,也是我同父异母的大姐。”
“这陆春草是你爹的心头宝?”
阮七七还是想不明白,陆得胜对儿子那么严苛,怎么看都不像是慈父,居然会答应女儿那么没原则的要求?
陆野笑得更加讽刺,“心头宝算不上,只是我爸心里愧疚,他刚结婚两个月,就和路过的部队走了,之后十几年没回来,陆春草她娘带着她改嫁,过得挺艰难,我爸找到她们母女时,陆春草已经嫁在了本村,也过得很不好,所以他对陆春草特别愧疚,几乎有求必应!”
将陆春草一家都安排进城,还都是好工作。
陆春草夫妇都在酒厂,刘红玲军区医院当护士,刘红波是兵工厂,还有个刘红涛也在部队,现在是副连长。
“你爸怎么不对你愧疚,你更艰难啊,自生自灭长大的!”
阮七七脱口而出,陆春草再难,至少有妈照看着,陆野可是被爹娘抛弃,自生自灭长大的,他才更难呢!
陆野笑容滞住了,心里像被刀重重地刺了下,疼得他喘不过气。
原来就连外人都知道,他才是最苦的那个,可他爹为什么就没这觉悟?
“他说我是男人,要坚强些!”
陆野淡淡解释,老头子就是这么说的。
“你那时候是没有自理能力的小孩,需要父母照顾才能长大的小孩啊,哎呦,气死我了,你这个爹......实在不是个东西!”
阮七七也气得胸口疼,怎么会有这么差劲的爹啊!
陆得胜虽然是革命前辈,立了功流了血,可在当陆野的爹上,他绝对是个大坏蛋!
陆野本来心里难受,可看到阮七七这么生气,他心情一下子好了,笑着说:“我都不气了,你别生气了,走,我请你吃火宫殿!”
“老头子报销!”
他还补了句。
“走!”
阮七七也没客气,和他一块下楼。
火宫殿在坡子街,离招待所不远,骑车也就十来分钟,这里的小吃特别有名,前世阮七七来吃过几次,但味道感觉也没那么惊艳,潭州好多巷子的小吃,比火宫殿的都好吃些。
希望七十年代的火宫殿,能让她惊艳。
来火宫殿必然要点臭豆腐,这是连领导都称赞过的小吃,阮七七点了腊味双蒸,红烧肉,剁椒鱼头,还有龙脂猪血,煮馓子,这里的食物大部分是小碟装,分量不多。
陆野点了三角豆腐,五香酱干,腊味糯米饭,甜酒鸡蛋汤圆,热卤四合一,肥肠钵钵,还要了碗米粉。
热卤四合一,就是在卤菜里挑四样拌匀,陆野选的是捆鸡,千张丝,韭菜和牛肉,非常好吃,阮七七最爱吃捆鸡了,素的荤的都爱。
荤捆鸡用的鸡肠,鸭肠,猪小肠捆制而成,素捆鸡就是素鸡,两种都好吃,她百吃不厌。
两人点的吃食摆了满满一桌,别的桌四个人,都没他们点的多。
他俩胃口都好,将一桌饭菜都吃完了,陆野还分给她一半米粉。
“嗝......”
阮七七满足地打了个饱嗝,果然是七十年代的火宫殿更好吃,每一样吃食都绝了。
陆野打扫了剩下的,全都光盘了。
“他们办酒不?”阮七七问。
“不办,我爸不同意办,他怕丢脸!”
陆野勾了勾嘴角,表情嘲讽。
阮七七又打了个嗝,才说:“脸早丢光了,你爸这人脑子不好使,没你后爸好使!”
莫秋风一看就老奸巨猾,是个老狐狸。
“他脑子要是好使,就当领导了。”
陆得胜轻哼了声,莫秋风的脑瓜子,一个顶老头子十个。
阮七七皱眉,这陆得胜脑子不好使,恐怕查不出何建军冒领功劳的事。
“何建军不是立功才提的干吗?这事肯定有猫腻,他连我都打不过,还能立功?”
阮七七直接说了她的怀疑,陆野比他爹脑子好使多了,他去查肯定一查一个准。
陆野笑了,“我已经查到证据了,就等着他们领证呢,回头就给老头子!”
阮七七冲他竖起大拇指,两人相视一笑,都笑得像狐狸。
“何建军会被开除吧?”她问。
“他这事很严重,论理要上军事法庭,但陆春草肯定会求情,顶多开除部队。”陆野讥讽道。
“你抽空领我去趟刘红玲家吧,她差点落胎,我心里过意不去,想去慰问下,还有刘红波,也怪造孽的,我去看看!”
阮七七语气很诚恳。
陆野一眼就看出她的心思,欣然答应:“明天我带你去!”
一会儿他回军区,就把证据给老头子,明天陆春草家肯定兵荒马乱,他也想去看热闹。
“成,等慰问完你大外甥,我就回家了!”
阮家湾还有虎视眈眈的叔叔一家,她不放心小雪一个人在家,还有大姐阮霜降,现在过得水深火热,得把她们娘仨救回家,她答应过原身的。
陆野心里咯噔了下,涌上强烈的不舍,他和阮七七耍的这几天,心情格外愉悦,这姑娘要是回老家了,他找谁耍?
要是能让阮七七留在潭州城就好了,他挺喜欢和这姑娘交朋友的。
吃完饭,陆野送她回招待所,他则回了军区,先去司令部提交证据。
坐在办公室的陆得胜黑着脸,心情很差,他虽然同意了刘红玲的婚事,可心里却堵得慌,只能一个人生闷气。
“你看看。”
陆野没敲门,直接进了屋,将证据塞进老头子手上。
“什么?”
陆得胜戴上老花镜看,只看了几行字,脸就气成猪肝色了。
“你可以亲自去查,证据确凿,何建军冒领了战友的功劳,是刘红玲仗着你的势,威胁恐吓得来的。”
陆野冷笑了声,摞下这句话就走了。
身后传来砸东西的声音,他停下脚步,讽笑了笑,离开了。
“陆副营长,你外甥女都结婚了,你啥时候结啊!”
迎面走来的军官,和陆野关系很不错,朝他开起了玩笑。
陆野心思一动,脑海里灵光一现,突然想到了好办法。
只要他和阮七七结婚,不就能顺理成章地留城了嘛!

陆得胜和莫秋风,还有陆野都冷眼看着,不劝也不拦,他们早看出了,阮七七并没下死手,还避开了要害部位。
这姑娘既然有分寸,那就让她先出出气。
陆得胜皱紧了眉,眼神嫌弃,虽然阮七七是偷袭,可何建军有很多机会反击,换了陆野,三招内定能拿下阮七七。
可这何建军却被个小姑娘打得毫无还手之力,丢尽了他军区的脸!
他记得何建军能提干,是因为立了次三等功,在执行任务时十分英勇,圆满完成任务。
下面还交了他儿子陆野的提干申请,因为陆野立了两次二等功,按照规定,确实可以提干,但他没批。
去年陆野才刚提的干,才25岁就已经是副营长了,今年要是再提干,速度太快了些,别人会有想法,而且陆野是他儿子,必须高标准高要求,得压压这小子的狂傲,提干缓两年再说。
陆得胜眉头紧急,心里起了疑,何建军的身手太弱了,他那三等功是怎么立的?
“你发什么神经?住手!”
刘红玲终于回过了神,看到情郎糊满了血的惨样,尖叫着扑过来,要教训阮七七。
“奸夫银妇,呸......狗男女!”
阮七七迅猛地揪住了刘红玲的头发,用力对着她小腹踹。
“丑八怪,瞧瞧你这破麻子脸,你属癞蛤蟆的吧?难怪要抢男人!”
“有个司令外公了不起啊,还打电话威胁我,你以为你外公是皇帝,你是公主啊!”
阮七七骂得痛快,陆得胜却面色大变,走过来将两人分开了。
“贱人,我要打死你!”
此时的刘红玲披头散发,张牙舞爪,她脸上密密麻麻的麻子显得越发丑了。
阮七七被陆得胜制着,动弹不得,她昂着头,宁死不屈道:“你们打死我吧,我今天血溅司令部,天下所有人都会知道,你们陆家是怎么仗势欺人,欺压贫农的!”
“你死了我替你收尸!”
陆野不怕事大地起哄。
“请在我的墓碑上,写清楚我蒙受的冤屈!”阮七七严肃道。
“放心!”
陆野郑重答应。
两人一唱一和,就像认识多年一般,配合得十分默契。
陆得胜太阳穴突突的跳,一个两个都嫌事不够大,这个阮七七刚开始还以为个胆小懦弱的,没想到他看走了眼,这丫头狗胆包天,当着他的面都敢打人,还敢指着他鼻子骂呢!
“阮姑娘,我们是军民一家亲,绝对不会欺压百姓,现在是新社会,没有皇帝公主的说法,你同何建军的家事,军区肯定会还你公道!”
莫秋风适时开口,虽然他很想看陆得胜笑话,但事关军区名誉,他不能公私不分。
“没错!”
陆得胜大声附和,还朝儿子狠狠瞪了眼,陆野满不在乎地哼了声。
“外公,你看她把我和建军打成什么样了,她连军人都敢打,应该抓她去农场劳动改造!”
刘红玲心疼地搀扶着情郎,冲陆得胜不满大叫,凭什么还那贱人公道!
“何建军是阮七七的未婚夫,他们这属于家庭纠纷,对于家庭内部矛盾,应该调解为主。”
莫秋风三言两语就将阮七七的打人事件,定性为了家庭纠纷。
“她说是未婚夫就是了?我才是建军未婚妻,我们结婚报告都打了,这贱人不要脸纠缠建军,她就是个破鞋......啊......”
刘红玲的骂声,被一巴掌给打断了。
陆野抽的,用的力气还挺大,刘红玲左边脸肿了,脑瓜子嗡嗡的。
“陆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陆野嫌恶地骂了句,还扭头对陆得胜说:“替你教训过了,不用谢!”
陆得胜心里堵得慌,他确实想教训刘红玲,这外孙女越来越不像话,可这小子下手也太狠了些,他很怀疑陆野在公报私仇。
毕竟陆野和红玲她妈,向来不对付。
也不对,这小子和家里所有人都不对付,他媳妇养的花,臭小子每次回家都要剪个稀烂,就像疯狗一样,逮着谁都要咬一口!
“你凭什么打我......啊......”
刘红玲捂着脸愤怒咆哮,然后又挨了一巴掌,右边脸也肿了。
原本标准的国字脸,现在变成了方形馒头脸,还是撒满了黑芝麻的。
刘红玲完美继承了陆得胜的国字脸和黑皮肤,再加上她小时候出水痘没出好,脸上留下了不少斑斑点点,就像是点缀了无数黑芝麻一样,真的是丑上加丑。
以至于就算她是陆司令宠爱的外孙女,也没人追她,拖到24岁才遇到了专吃软饭的何建军,一个丑,一个贱,一拍即合,很快就勾搭上了。
“凭我是你舅舅,打你有意见?”
陆野甩了甩手,在陆得胜身上用力擦了几下,抽巴掌抽得他一手油,有个这么丑还不讲卫生的外甥女,陆家先人的脸都丢尽了!
“亲舅舅?你家这是癞蛤蟆劈了腿?还是白龙马出了轨?”
阮七七脱口而出。
“啥意思?”
陆野凑在她耳边问,他直觉这姑娘刚刚说的不是好话,必须搞清楚,否则晚上睡不好觉。
谁让他是个好奇心超级旺盛的人呢!
“就是搞破鞋!”
阮七七踮起脚尖,在他耳边小声回答。
陆野嘴角抽了抽,冲她竖起大拇指,连老头子都敢涮,这姑娘真勇!
他喜欢!
陆得胜朝他俩看了眼,虽然听不懂,但又是癞蛤蟆,又是白龙马的,那丫头肯定没说好话。
他又看向疼得直哼哼的何建军,目露鄙夷,大男人这点疼都忍不了,真是个软蛋!
“何建军,你老家有未婚妻,就不该再找对象,你和红玲的婚事取消!”
“外公,是这女人不要脸纠缠建军的,我不要取消!”
刘红玲怨恨地瞪着阮七七,她好不容易才找到个相貌好还体贴的对象,同何建军交往的这半年,比她以往任何时候都快活,她绝对不要放手!
“闭嘴!”
陆得胜沉下脸,怒喝了声。
刘红玲哆嗦了下,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外公最恨仗势欺人,她刚刚没控制住情绪,暴露了真实性格。
阮七七冷笑了声,嘲讽道:“何建军这种窝囊废,我现在瞧不上了,你只管拿走,但当初白纸黑字写好的文书,何家悔婚必须三倍返还彩礼,总共九百块,这笔钱何建军得赔,陆司令,莫领导,你们说呢?”
“确实得赔!”
莫秋风点头。
陆得胜也没意见,白纸黑字还按了手印,肯定得遵守。
“什么文书,我不知道。”
何建军装傻,但他额头的冷汗却越来越多,和血混在一起,脸上都是血水。
阮七七鄙夷地看着他,讽刺道:“我早知道你会赖账,文书我拿来了,给陆司令和莫领导都看过了,何建军你甭想赖,九百块,一分都不能少!”
陆得胜憋着的火,终于爆发了,上前对着何建军踹了一脚,骂道:“老子看过文书了,三百块聘你当上门女婿,反悔了三倍返还彩礼, 文书写得清清楚楚,还有你个狗东西按的手印,九百块你一个子都不能少,否则老子崩了你个狗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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