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知夏顾晏殊的其他类型小说《锦书劫:清醒后,权臣悔不当初:苏知夏顾晏殊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水雨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去青山观?还是好几个官宦娘子一起?苏知夏心中疑惑不已,他们苏家向来很少跟这些个官宦人家往来的,她知道的跟苏家的关系比较好的几个,也就是父亲的那几个好友,但是现在也不是逢年过节,也不是什么神仙真人的诞辰,怎的忽然去青山观了?心中虽然有疑惑,但第二日苏知夏还是跟着李氏出门了,一大早的,两人就套了马车出城去了。青山观是在城外七八里地外,这座道观是京城中的官宦人家经常来的地儿,听说这里求姻缘求仕途都十分经验,所以深得京城人家的偏爱。“这一路过去风景甚美,知夏,一会儿咱们到了便先去正殿,娘让人给你算一卦,如何?”马车上,李氏伸手拍了拍苏知夏的,笑得一脸慈祥。“都听娘的。”苏知夏知道自个儿母亲的心意,也不想驳了她的乐趣。“今日去的都是些官宦人家...
《锦书劫:清醒后,权臣悔不当初:苏知夏顾晏殊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去青山观?
还是好几个官宦娘子一起?
苏知夏心中疑惑不已,他们苏家向来很少跟这些个官宦人家往来的,她知道的跟苏家的关系比较好的几个,也就是父亲的那几个好友,但是现在也不是逢年过节,也不是什么神仙真人的诞辰,怎的忽然去青山观了?
心中虽然有疑惑,但第二日苏知夏还是跟着李氏出门了,一大早的,两人就套了马车出城去了。
青山观是在城外七八里地外,这座道观是京城中的官宦人家经常来的地儿,听说这里求姻缘求仕途都十分经验,所以深得京城人家的偏爱。
“这一路过去风景甚美,知夏,一会儿咱们到了便先去正殿,娘让人给你算一卦,如何?”
马车上,李氏伸手拍了拍苏知夏的,笑得一脸慈祥。
“都听娘的。”
苏知夏知道自个儿母亲的心意,也不想驳了她的乐趣。
“今日去的都是些官宦人家,什么王家的,陆将军家的都来了,就连那向来眼高于顶的顾娘子也来了。”
什么?
苏知夏一颗心直跳,顾家娘子?
可不就是那顾晏殊的母亲么?
这顾家向来眼高于顶。向来不喜欢跟京城中其他的官宦人家有任何的牵扯,与他们来往的不是王侯将相便是一等国公。
要不是这样,他们家也不会攀上沈白霜这样的郡主做亲。
而且......
因为苏家和顾家向来不和的缘故,每一次那顾家娘子瞧见了他们苏家都是没什么好脸色的,轻则嘲讽一二重则暗地里使小伎俩叫他们苏家出丑。
苏知夏抬眸,眼中多了些担忧:“可是娘,顾家他们......”
“唉哟!”李氏笑了笑,抬手拍拍她的,握住,轻声道:“你不必忧心,这顾家娘子不会在青山观挑拨是非的,神仙真人的眼皮底下她还敢乱来,也不怕惹了众怒!”
“再说了,近些日子你父兄在陛下面前得脸,反而是他顾家因兵部侍郎的案子,被皇帝下了脸来,难道这种时候她还有脸来?”
李氏勾起唇角,轻笑一声,一想到能在那顾家娘子面前扬眉吐气,她心里就痛快不少。
从前为着一双儿女和丈夫的仕途,他不知忍让了多少,哪怕那顾家娘子在众人面前给她下脸,也不曾多说什么,如今好不容易等到她家也吃一回亏了,她也不必做那圣人了,定是要在她面前好好得意一番才是。
下了马车,众人已经齐齐,在那青山观面前等着他们了。
瞧见李氏带着苏知夏来,有其他的官官人家也立刻围了过来。
“李娘子,你可算是来了,刚才还提到你们家姑娘呢,听说下个月就及笄了......”
“说这些是做什么?今日是我们这些做父母的来求个签,图个合家欢乐罢了,忽然间说起儿女亲事来,反倒是叫孩子们不自在。”
李氏听到这话连忙打住来人的话,随后她视线扫了一眼在场的众人。
苏知夏也跟着抬眼去看,这才看到京城中好多人家适龄的姑娘公子都在场。
那些个姑娘公子听到方才那娘子的话后都纷纷红着脸低着头不说话。
“李娘子说话就是漂亮,不过我这人向来直来直去,我今日来就是要替我家哥儿求个好姻缘的!”
这时人群中让出一条道来,来的人正是那顾晏殊的母亲,因着她家官位高的缘故,大家伙都正儿八经的称呼她一声顾夫人。
“顾夫人好。”
那顾夫人哼了一声,一双眼在李氏母女身上打量了一番。
“顾夫人说的哪里话,前些个日子我们可都是听说了,沈家和顾家已经换了拜帖,就连生辰八字都换过了,只怕就等过礼了罢。”
“可不是嘛,那郡主和顾家哥儿可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所以说那顾家最近是身陷囹圄中,可陛下毕竟不曾罢免他们家的官职,是以,众人还是多少有些客套话在身上的。
顾夫人听了这话,翘了翘嘴角。
“那是,像我们这样的人家选媳妇自然也不图他们在外的名声了,我管她是么才女淑女的,依我看,都是些博人眼球的货色,也只有那些个不上不下的小门小户,才追求这样的东西。”
那顾夫人的一番话让李氏暗暗的捏紧了手帕,其他人都张了张嘴,原也有人想替李氏开口辩驳一二的,可还是叫旁边的人轻轻扯了扯衣角。
“顾家到底手握丹书铁券,只要不犯下大错,他家不会差到哪去,苏家......到底是比不上他们家的。”
这话声音不大不小,恰好落入几人的耳中,那顾夫人听到这话后,下巴更是抬得更高了些。
“喔?忘了,我记得苏家的姑娘苏知夏可是京城中有名的才女吧,听说不仅做的一手好诗,那一手丹青也是出神入化。不过我倒是好奇,李娘子要将她养成一副要进京赶考的模样,不知将来是要配给哪个穷书生?是那王家的还是那桥头徐家的?又或者是......林家的?”
那顾夫人说完立刻用帕子捂着嘴哈哈大笑起来,李氏一张脸难看得很,她上前一步,正要替女儿开口,苏知夏却比她快了一步。
“听顾夫人的意思,好像有些看不起这穷书生呢,可我怎么听说陛下对出生于寒门的书生青睐有加,前些日子还说要重用这样的人才。人人都说这顾大人是陛下身边的红人,最能体察圣意,怎么,是陛下又改了主意,日后都不科考了,又要改回从前的从世家选拔人才的制度了么?”
苏知夏开口,那顾夫人一双眼眸,便立刻凌厉的看向她。
她脸红了一片,当下却没有办法反驳,只红着脸道。
“长辈说话,哪有你一个丫头说话的道理?这苏家还有没有规矩了?”
苏知夏抿唇:“长辈?可知夏并不曾听说苏家还有姓顾的长辈,若是冒犯了顾娘子,还请姑娘子不要同知夏一个小门小户的不懂事呢丫头计较。”
苏知夏说罢,矮了矮身子。
那顾夫人听了这话,气得直扬起手来要打她。
“好你个伶牙俐齿的丫头,今日我便教训你!”
心仪之人?
苏知夏脑海里,不自觉的浮现顾晏殊的身影。
这个曾经让她魂牵梦绕的男人,此刻变得面目可憎,甚至是恶心。
“兄长莫要胡说,我怎地会有心仪之人?”
苏长安迈过门槛,面露不解。
“若是没有,前些时日母亲为你介绍夫婿,你为不肯答应。”
听兄长提及此事,苏知夏攥紧手心。
数日前,她为了顾晏殊拒绝母亲安排的婚事,甚至出口伤人,让母亲难过了好几天。
“兄长......我之前拒绝是因为还未及笄,这事与我未免有些太早了。”
闻言,苏长安莞尔一笑。
“距离你十五岁生辰不到半月,届时便及笄了,若是你没有心仪之人,此事不放先定下来,等你及笄之后两家人在见面也无不可。”
及笄。
听闻这两个字眼,苏知夏心如刀绞。
真要到了这一天,只怕她再难嫁人,苏家也再难抬起头来。
“知夏,你可愿意?”
苏长安露出期待的目光,温声询问。
苏知夏抬起头,艰难挤出一个微笑。
“全凭兄长和母亲做主。”
“太好了,你终于打赢了。”
苏长安带着书卷气的脸上露出笑容,拉着她快步前往后院,“此事要速速告诉母亲,让她高兴高兴,她已经为了这件事愁苦好些天了。”
果不其然,得知苏知夏同意安排的婚事之后,母亲李氏眉开眼笑。
她将苏知夏叫到跟前,口若莲花。
“女儿,娘给你安排的夫家,也是京中的官宦子弟,不单人长的俊俏,而且才学不在你之下,娘这还有他的画像呢。”
说着,李氏便起身去找。
“算了娘。”
苏知夏此刻哪有心思看画像,连忙说道:“百闻不如一见,若真像娘说的这般好,到时候见了便知道了。”
说着,她欠身一礼,“娘,女儿突然有了灵感,想写点诗词,先退下了。”
“也好,也好。”
李氏知道此事不可操之过急,笑着摆了摆手,“去吧去吧,娘不耽误你了。”
回到闺房,苏知夏伏案桌前。
她用朱砂搅着红墨,用狼毫笔蘸着,悬停在宣纸上。
墨水滴在纸上,如同血色晕染开来。
错付的情衷可以收回来,但那些措辞不堪的手稿却不好办。
哪怕是将手稿暗中收回,顾晏殊和他那些酒友,若是私底下讲这事传开,苏家一定颜面扫地。
作为名门闺秀,苏知夏并非凶狠暴戾之人。
但顾晏殊所作所为,简直与豺狼无异。
他设局玩弄她也就罢了,居然还想置兄长与死地!
很快,苏知夏在宣纸上颤抖着写下四个字。
收稿、灭口。
这两件事,要分开来办。
第一件事必须要赶在及笄之前完成,另一件要徐徐图之。
毕竟除掉相府的大少爷,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大小姐,有您的书信。”
就在苏知夏思考计划的时候,管家敲响门扉。
从管家手里接过信,苏知夏拆开一看,是顾晏殊约她去城南风来水榭相见。
此时,她心生疑惑。
今日她才刚和顾晏殊见过面,怎么又见?
而且他不是在城南的清风酒楼吗?怎么又去了城北的风来水榭?
苏知夏理不出思绪,但这一趟她必须要去。
如果可以的话,她想从顾晏殊嘴里套出来,他把那些手稿藏在哪里。
离开房间,苏知夏悄悄从后门离开。
半个时辰之后,风来水榭。
“你就是苏知夏,尚书府的大小姐?”
来人不是顾晏殊,而是一个红衣女子。
她扎着高马尾,手里攥着马鞭,妆容明媚,看起来英姿飒爽。
“请问姑娘是。”
“我是清河郡主沈白霜,今日叫你出来是想告诉你,本郡主是顾晏殊的未婚妻。”
沈白霜语气带着高傲和挑衅,开门见山。
苏知夏面无表情,目光冷淡如水。
沈白霜皱起眉头,觉得苏知夏不该是这个反应。
“你和顾晏殊私下亲密往来时日不浅,得知他有未婚妻,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苏知夏不知道说什么。
当她在酒楼听到顾晏殊亲口说出那些话的时候。
她的心就已经死了。
对于顾晏殊有婚约的事情,也没什么好惊讶的。
那种畜牲,做出什么都不奇怪。
沈白霜脸色渐渐难看起来,她今日找苏知夏摊牌,就是想让她惊慌失措,然后劝她知难而退。
结果,她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沈白霜咬了咬牙,声音抬高几度。
“不出一个月,本郡主就会和沈晏殊成亲,不管你有多喜欢他,从今以后不许见他,不然你们的事情要是传出去,本郡主折了面子,你爹那二品尚书的位置,也别想坐的安稳!”
苏知夏眼眸冰冷,只从沈白霜威胁的话里,听到了他们成亲的时间。
她及笄是在半个月之后,而顾晏殊和沈白霜的婚事则不到一个月。
所以顾晏殊原本的计划是先甩了她,让她身败名裂,然后再沈白霜喜结连理。
好计划,好盘算。
“郡主,有些事情我现在不方便告诉你,但我要提醒你的是......”
苏知夏终于开了口,看着眼前身份高贵的少女言辞诚恳,“顾晏殊不是什么好人,更不是什么如意郎君,你就算把心掏给他,他也不会放在心上,只会在背后利用算计你。”
话音一落,苏知夏转身就走。
然而沈白霜却猛地将马鞭摔在地上,声音乍响。
“苏知夏你好大的胆子,居然当着本郡主的面污蔑郡马,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沈白霜眼神寒彻,手里的马鞭朝着苏知夏用力甩了过去。
凌厉的破空声抽向苏知夏的肩膀,若是挨实了便是皮开肉绽!
但就在此时,一只修长的手忽然接住了鞭子,声音恼怒至极。
“沈白霜,你在干什么!”
“晏殊哥,你别作弄我了......”
京郊外的马车里,传来女子哀求声。
穿着墨色锦衣的男人,骨节分明的手里捏着一块染血的手帕,在她面前轻轻摇晃。
“那夜你被贼人下药,可是拉着我夜夜求欢,怎么现在让你费些笔墨,你却不肯了?”
苏知夏羞红了脸,用纤细白嫩的手指掩面,心里扑腾扑腾的跳。
她是京城里,美貌才学出了名的尚书府小姐。
自出生之日算起,十五年来克己复礼,秉节持重。
但人无完人,她暗地里做过一件很出格的事情。
那就是兄长在官场上的死对头,有了肌肤之亲。
那晚,她被贼人所害中了药,他及时出现,做了她的解药。
“晏殊哥,求你别说......”
顾晏殊笑容更甚,伸手搂住她的腰,凑在她耳边。
“好,我不说了,但是你要写下来。”
苏知夏咬着嘴唇,眼神欲拒还迎的看着他,“又......又要写吗?”
“那是自然。”
顾晏殊用手捧起她肤若桃花笑的脸蛋,深情凝视。
“你我每隔数日才能相会一次,不能见你的时日,度日如年。只有你将我们那日欢好的感受写成诗词,我见不到你的时候才能细细品味,以解相思苦疾。”
只一句相思苦疾,便让苏知夏心疼坏了。
她虽然觉得写下那些yin词艳句有辱斯文,但却说不出拒绝的话。
爱慕,是自由意志的沉.沦。
“嗯......我现在就写。”
苏知夏从马车座位下的抽屉里,取出笔墨纸砚,平铺开来,随后便跪下身子陷入思考。
说实话,那天的事情他根本记不清了,更不知男女欢好是何滋味。
只记得醒来时,是他坐在床前。
她既没有感受到破瓜之痛,也未尝到片刻欢愉。
但她又不想扫了顾晏殊的兴致,仅仅凭借着想象写了些羞涩的感受。
“写的再仔细点,我喜欢看。”
苏知夏身体轻轻颤抖,笔尖都模糊了几分。
盏茶的时间之后,苏知夏香汗淋漓的躺在顾晏殊怀里。
而他,则捧着书稿津津有味的研读。
“晏殊哥......”
苏知夏脸颊靠在他胸口,声若蚊蝇,“你千万别让别人看见这个,不然......”
顾晏殊抬起蔚然而生秀的眼眸,笑容宠溺中藏着戏谑。
“放心,你写的所有手稿,我只有想你的时候才会拿出来看看,平日都锁在暗格里,不会有人看到的。”
苏知夏微微颔首,将他抱得更紧。
马车缓缓驶进京城,不久后停靠在一处酒楼。
“知夏,我约了几个朋友品鉴诗文,稍后我让车夫将你送到尚书府附近,你可要小心别被你兄长瞧见了。”
得知顾晏殊能不再陪自己,苏知夏眼中流露出一抹失望之色。
她有些不情愿的点头,松开了抱着他的手。
顾晏殊看出她的不舍,伸手在她发丝上揉了揉。
“乖,等你及笄以后,我会设法跟你哥哥握手言和,然后上门求娶你,到时候咱们天天都能在一起。”
对于顾晏殊许下的美好愿景,苏知夏只是听了,心里便雀跃起来。
“好,我等你。”
顾晏殊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起身下了马车。
苏知夏挑起车帘的缝隙,看着顾晏殊进了酒楼,心情怅然起伏。
“送我回......”
苏知夏刚要吩咐车夫赶路,眼角的余光去发现顾晏殊的香囊落在了马车里。
想到还能再看顾晏殊一眼,苏知夏抓起香囊欢快的下了马车。
“小二,相府的顾公子在那座雅间?”
“客观,顾公子在三楼‘清风阁’。”
按照小二的指引,苏知夏提着裙摆上楼,来到清风阁外。
她刚要抬手敲门,便听见里面传出阵阵嘈杂的笑声。
“晏殊兄真是好手段,居然能让苏才女这种处子写出这般yin秽词句,让人身临其境,当真是大才。”
“没错没错,虽然咱们勾栏里见过不少浪tang女子,但还才女笔下的自己放.荡半分!”
“哈哈哈,要是苏长安知道他妹妹如此不知廉耻,怕不是要被气的吐血三升!”
门外,苏知夏如遭雷击,脸色煞白。
他,竟然将那些手稿,拿给别人看了。
“哪有能怪谁,要怪就怪苏长安不知天高地厚,在朝堂上处处针对晏殊兄,不然晏殊兄也不必浪费时间,设下英雄救美的妙计接近他妹妹。”
“不过说起来晏殊兄和苏小姐虚与委蛇已有一年之久,收集过的yin词手稿也不下五六十封了吧?打算什么时候公布出来,我已经等不及要看苏长安恼羞成怒的表情了,哈哈哈哈哈。”
戏谑声不断传出来,苏知夏身体摇摇欲坠,大脑一片空白。
他们的话像是一根根钢针,被铁锤重重敲进她身体里,痛入骨髓!
顾晏殊当初救她,居然是处心积虑设下的计策?
他接近她,只是为了对付她哥哥?
怎么会这样......
“晏殊兄,你怎地只顾喝酒,莫不是假戏真做,喜欢上那苏小姐了吧?”
“喜欢?”
顾晏殊笑声冷淡,像是夹杂着碎冰,“苏长安与我水火不容,我只想把他弄死,断不可能喜欢上他妹妹,我只是在思索......这些手稿什么时候放出来比较合适。”
说话间,顾晏殊手指敲打着桌面上,然后严重露出阴险的笑容,“不如,就放在苏知夏及笄宴的那天,到时候定能让他在所有宾客面前颜面扫地!”
“晏殊兄杀人诛心呐,哈哈哈。”
“高,实在是高!”
众人哄然大笑,酒杯碰撞的声音不断响起。
苏知夏素手紧握,香囊在手里扭曲变形。
“客观,您怎么不进去?”
送菜的小二从便是路过,勾着腰身问了句。
苏知夏终于回过神来,连忙给小二塞了点碎银子。
“记住,不要告诉顾公子我来过。”
说罢,苏知夏匆匆下了楼梯,将顾晏殊的香囊狠狠丢进外面的泔水车里。
半个时辰后,尚书府。
苏知夏拾阶而上,浑浑噩噩。
她的脑子里始终有一句话盘桓不去。
“苏长安与我水火不容,我只想把他弄死。”
苏知夏心痛的厉害,不知道往后该如何面对兄长。
就在她不知所措的时候,兄长苏长安的声音忽然传来,苏知夏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
“知夏,你怎么又偷偷溜出去了?”
“难道是在外面有了心仪之人?”
“沈白霜,你在干什么!”
顾晏殊的声音冰冷且愤怒,看向沈白霜怒目而视。
沈白霜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气的浑身发抖。
“顾晏殊,我是你未婚妻,你居然为了别的女人吼我?”
“哼,很快不就不是了。”
顾晏殊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丢在地上,“这是退婚书,从此以后你我没有半点瓜葛。”
说话间,顾晏殊看向身后跟过来的朋友。
“你们先带着知夏去马车上。”
“知道了晏殊兄。”
穿着青衫的少年上前做请,“苏小姐请跟我来。”
苏知夏没有动,而是看向顾晏殊。
她想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顾晏殊见她眼神冷淡,声音温柔的开口,“乖,等我和她说清楚,这事一点给你个交代。”
苏知夏心中冷笑一声,迈步离开。
一路上,顾晏殊其中一个朋友还在帮顾晏殊解释。
“苏小姐你别误会,晏殊兄和郡主的婚事是相爷亲自定下来的,你也是大家闺秀,应该明白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很难拒绝。”
“所以晏殊兄事先没有告诉你这件事,想要稳妥处理之后再跟你坦白。”
“晏殊兄对你情根深种,绝不可能跟别人在一起。”
情根深种。
苏知夏胃酸反涌。
这么好的词用在顾晏殊伸手,真让人恶心。
可气,又可笑。
苏知夏全程没有言语,回到马车上安静的等着。
过了一柱香的时间,马车外沉闷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知夏......”
顾晏殊坐在她身边,眼眶泛红。
“我知道你肯定伤心了,怨我瞒着你,但我心里真的只有你,郡主那边我已经话说分明,她也同意退婚了。”
说着,顾晏殊将她的手抓住,捧在脸颊边上,满眼深情。
“知夏,你原谅我好不好。”
苏知夏看着窗外,面容止水。
她很清楚,顾晏殊此刻还愿意在她面前演戏,只是不希望他为她兄长准备的好戏提前上演而已。
“知道了,我累了,送我回去吧。”
苏知夏靠在马车上,从始至终都没有再看他一眼。
顾晏殊墨染的眸子里,掠过一丝寒意。
“去尚书府。”
马车里的氛围,变得压抑。
两人相识一年,无话不谈,还是第一次这般,相顾无言。
但这种氛围并没有维持多久。
在车夫一声激烈的叫喊声中,意外出现了。
“马惊了!”
嘶鸣声,尖叫声,碰撞声。
红松木打造的马车天旋地转,轰然侧翻过去。
“知夏小心!”
危急关头,顾晏殊将苏知夏紧紧抱在怀里。
两人被一起甩出马车,顾晏殊的后背在青石板上剐蹭的血肉模糊。
苏知夏因为惊吓过度,当场昏厥过去。
再醒来时,药香味扑面而来。
苏知夏看向周围,此刻她身处在一家医馆里。
“知夏,你终于醒了。”
顾晏殊坐在床边,泛白的嘴唇上带着欣喜的笑意,他赤luo着的上身缠着许多圈绷带。
苏知夏缓缓坐起身来,“你伤的怎么样?”
顾晏殊温柔的笑了笑,伸手捏了捏她的脸。
“就是磨掉了些许皮肉,不碍事。不过都怪我没保护好你,让你受了惊吓,以后我再也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看着他真挚的表情,苏知夏精神恍惚。
阵阵违和感和撕.裂感在心里蔓延。
顾晏殊到底想怎样?
一边算计她,一边保护她,甚至不惜受伤。
难道这件事,有什么误会不成?
还是说他有什么难言之隐,不得不在旁人面前演戏。
“你先别起来,我去找大夫来给你看看。”
说着,顾晏殊起身离开。
他走了不久,外面进来一个穿着紫裙的丫鬟。
丫鬟脚步匆匆,来到苏知夏跟前,将一封信塞到她手里。
“这是郡主让我给你的。”
话音一落,丫鬟又匆匆离开。
苏知夏撕开信封,看着信纸上娟秀的字迹,然后愤怒的将信纸扔进药炉里。
痛苦,窒息的感觉在胸口.交织,似乎要将她撕碎。
沈白霜在信里告诉她,方才顾晏殊将她支开以后同沈白霜坦白,他接近她只是为了完成一个计划。
顾晏殊要沈白霜忍一忍,不会耽误婚事。
而且沈白霜还看见,顾晏殊在上马车之前,在马鼻子上抹了东西。
信的结尾,沈白霜用嘲讽的口吻也给她一个忠告。
‘若我不告诉你,你可是又动心了?’
所以......方才马惊翻车,并不是意外。
苏知夏遍体生寒,多可怕的人。
为了完成他的计划,不让她心生疏离,他居然甘愿冒这种风险!
而她刚刚居然还傻傻的想在心里替他开脱。
苏知夏胸口起伏,彻底坚定了心思。
顾晏殊,根本不爱她。
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对兄长的报复。
很快,顾晏殊去而复返。
在老大夫告诉顾晏殊苏知夏并无大碍之后,他还是花重金买下大补药让她带回去补补身体,还说等两人结婚以后,会立马要一个孩子。
回去的路上,顾晏殊对她慢声细语,还给她讲故事。
若是不知道他心里歹毒的想法,换了谁恐怕都会迷失在他精心编织的情网里。
但现在苏知夏很清楚,这一切都是假的。
他越是温柔,她就越是遍体生寒。
马车在距离尚书府百米开外停了下来。
苏知夏起身准备下车。
这时顾晏殊忽然拉着她的手,眉目含情。
“知夏,我会想你。”
苏知夏眼波微转,挤出些许笑意。
“那下次你把之前我写给你的手稿带过来,我把它们统一汇总,编篡成册,写的更露骨一些。”
想到手稿里描绘的香艳场景,顾晏殊滚了滚喉咙。
见他意动,苏知夏坐在他怀里,勾住他的脖颈。
“晏殊哥,下次你把避子汤也带上,我把身子给你,然后写点以前没写过的。”
说着,她用手指在顾晏殊胸口挠了挠。
顾晏殊气息粗重了几分,气血上涌。
但很快,他又平静下来。
她的提议固然诱人,但眼下收集的手稿已经足够。
可不能在这个时候出了变故。
“不用了知夏,我知道让你一个女儿家写那些东西是强人所难。”
“以后,不会了。”
闻言,苏知夏脸色煞白。
从马车上下来时,苏知夏藏在手底下的帕子默默的掐着指尖,只盼自己能清醒一些。如今,那顾晏殊怕是已经开始收网,断然不会贸然将手稿带来。
想到这里,苏知夏冷了冷眸子,抬腿进了自个儿的闺房关上门后暗暗的痛骂了几句那顾晏殊。
“好个不要脸的腌臜货!”
房外,跟着她的贴身婢女玉庆微微垂头,敲了敲房门。
“姑娘,可是有什么吩咐?”
“去打水来,我要沐浴。”
想到方才同那顾晏殊那般虚与委蛇,着实觉得难受,现在也只想好好沐浴熏香一番,再睡个好觉,待明日再仔细想想接下来要如何同那人继续斗智斗勇。
只是第二日才起身,苏长安倒是率先来了。
“春.光大好,我瞧着你整日在家中闷闷不乐,可都要闷出病来了的,哥哥明日休沐,你陪着哥哥出去,吃吃茶,踏春走走可好?”
苏知夏原是没什么心情的,只是苏长安难得有这样的兴致,便也只好答应了。
“既然哥哥都这样说了,妹妹岂有不从之理?”
“既如此,那妹妹可得好好打扮一番,这样方能不负春.光。”
苏知夏抿着唇笑了笑,将人送了出去。
到了那日,苏知夏穿上一袭鹅黄衣衫,套了车便往苏长安说的地方去。
“这大公子也真是的,都说是同姑娘一起春游了,还要自行打马先出门去,让姑娘一个人去。”
玉庆把帘子放下来,嗔怪了一二句。
苏知夏捏着本书,靠在马车里看着,倒是没说什么。
到了苏长安说的那地方,苏知夏被玉庆搀扶着下车,抬眼便瞧见面前的是一座道观,周围草色青青,高山流水,还有些袅袅清香。
“京城竟然还有这等雅致的地方,大公子真是个神人。”玉庆捂嘴轻呼出声,俨然忘记方才如何嗔怪那人了。
苏知夏不说话,只是提着裙摆往那道观的茶馆里走。
报了名号之后,那小道士便带着人走到了后山去了。
“就是这间。”
苏知夏微微点头,谢过对方后推门进去:“哥哥越发小孩心性了,怎的也不等等我......”
原是娇嗔着进去的,谁知苏知夏一抬眼,便瞧见靠在窗边竟然有一穿着红色圆领袍,头戴这一顶墨色纱帽,竹节般的手指正掐着一盏茶,懒洋洋的靠在那木窗边上。
苏知夏一怔,她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一双杏眸染上了些许的疑惑和惶惶。
这里怎的会有生人?
且是外男!
也是过于担忧,她连忙拿着帕子堪堪遮住脸退出去几步。
“公子见谅,想是我走错了,抱歉。”
苏知夏说罢,退了出去。
“苏知夏?”
谁知,那男子竟然在她身后开了口。
苏知夏一怔,这人怎么会知道她的名字?
难不成又是那顾晏殊?
思及此,苏知夏便冲了进去,将那人手上的茶盏夺过来重重拍在案上,那人一怔,一双如墨般的眼眸讶然上扬,瞧着近在咫尺的苏知夏。
“你到底是何人?”
苏知夏脸上泛起一层薄怒,今日出门的时候她就觉得似乎有人隐隐约约的跟着,如今看着此人莫名出现在兄长约她吃茶的房中,也只以为是那顾晏殊的手笔。
哼!
她冷眼打量面前的男子,此人倒是风度翩翩,玉树临风,这皮囊倒是比那顾晏殊好上几分。
“我......”
“你什么你?瞧着你空有一副好皮囊,却做这样毁人清白的事,若是你还有良知很该速速离......”
“妹妹,璟行!”
苏知夏的话没说完,便看到了苏长安风尘仆仆的进来,瞧见他们二人后,他神色微愣,视线在他们二人身上流转。
“长安。”
靠在窗边的人最先反应过来,不着痕迹的起身,前去迎接苏长安。
苏知夏一怔,打量二人两眼,便立刻反应过来了。
是了,苏长安在朝中是有个要好的朋友的,似乎叫做陆璟行,寒门出身,是去年的探花郎,听闻是个铁面无私的人物,叫那些个有心招他为婿的达官显贵都不敢上前了。
听说,还是那皇帝身边的红人呢。
“怎么你们二人站着?我方才还怕我来得迟了叫你们二人尴尬呢,现下看来倒是我多心了。”
苏长安也是心大,他将方才去蜜饯铺子买的果子蜜饯拿出来,放在茶案上坐下。
苏知夏有些心虚,她微微咬着唇,眼角余光瞥向陆璟行,那陆璟行只扫了她一眼,便坐下来神色一往如初。
“你也真是胡闹,苏妹妹好歹也是闺阁女子,你怎可叫她单独来见我?”陆璟行声音低了一些,轻咳一声道:“好歹我也是外男,若是传出去你妹妹名声还要不要了?”
苏长安挑眉,瞧了他一眼,又看了看苏知夏,而后爽朗大笑。
“若是你们二人真的看对眼了,传出去又何妨?我就那么一个妹妹,你的人品我也信得过,若是真的有这缘分也是好的。”
苏知夏一听,脸上染上薄红,她上前去轻拍了一下苏长安:“兄长!”
苏长安轻声笑了起来,倒是也没有躲。
“那日母亲同你讲了,要给你选个好的夫婿,璟行的人品我和母亲都十分中意,今日诓你来就是为了叫你们二人相看一番,若是真的有意思,不如就择了吉日换帖好了。”
什么?
苏知夏咬唇,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瞧苏长安,一时之间竟然不知如何作答。
“咳咳。”
陆璟行瞧着苏知夏的脸色不对,轻声咳嗽出来打圆场。
“长安,你这未免太草率了些,如此贸然问女儿家这样的事,是有些操之过急了。”
苏长安回过神来,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又回头去揉揉苏知夏的头发。
“是我不好,忘记我妹妹是个面皮薄的了,只是今日确实是叫你们二人相看的,我想着我跟璟行不算外人,便也不必讲那些个虚的,你们只管凭自己的心意,即便是不成,我母亲说了要将你收为义子的,日后也是知夏的兄长了。”
苏知夏咬唇,红着一张脸嗔怪的看向苏长安:“哥哥又说胡话!回家我定向母亲告状,叫她训你!让你再不敢说这些没影的事儿!”
“怎么?听你这意思是瞧不上璟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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