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转动,齐刷刷盯向我后背。
船板缝隙渗出黑水,裹着王叔被剁碎的半截身子。
“沙沙——”渔网突然收紧,把我倒吊着甩向桅杆。
“新鲜的诱饵。”
铁钩人从舱底爬出,脊椎上嵌满鱼钩,“能钓大鱼。”
我咬破舌尖喷出血沫,铁钩人捂着脸惨叫后退。
割断渔网坠入江中,水下却亮起密密麻麻的绿瞳。
“扣二十分。”
林姐的声音从水草间传来,身份证在她指尖化为灰烬。
浮尸群聚成漩涡,把我卷向江心灯塔。
塔顶站着熊阿姨,她撕下自己肚皮当渔网:“该收网了。”
灯塔玻璃突然爆裂,祥叔端着猎枪探出头:“往这儿游!”
我扒住锈蚀的铁梯往上爬,浮尸们啃咬着脚后跟。
“呯!”
祥叔轰碎最靠近的浮尸,腐烂内脏溅满塔墙。
“顶楼有汽艇!”
他拽我进塔时,左手小指少了半截。
螺旋楼梯的扶手上沾满脑浆,每一步都踩到黏稠的眼球。
“他们不是人。”
祥叔给猎枪填弹,“这栋楼二十年前就被献祭了。”
汽艇钥匙插在配电箱里,箱门却焊着张姨的颅骨。
“快走!”
祥叔突然将我推进驾驶舱。
熊阿姨的利爪贯穿他胸膛,肠子挂满仪表盘。
“老东西藏了你很久呢。”
她舔着指尖血渍,枪伤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汽艇撞破玻璃冲下灯塔,江面腾起血色浪花。
后视镜里祥叔的尸体被分食,林姐站在灯塔顶端挥手。
业主群弹出新公告:“祭品逃脱,启动二级追捕。”
发动机突然熄火,螺旋桨缠满黑色长发。
“抓到你了。”
铁钩人从水下浮起,鱼钩刺进船体。
我抓起消防斧砍断缆绳,汽艇顺流撞进地下暗河。
黑暗中有东西在啃船底,绿瞳像萤火虫贴满岩壁。
手电照亮洞顶时,我差点握不住斧柄——整条暗河上方倒挂着楼里所有住户,他们肚皮开裂,正往水里滴落卵鞘。
6卵鞘坠入水面的瞬间,暗河泛起荧绿色涟漪。
“啵——”最近一颗卵鞘裂开,钻出半鱼半婴的怪物,指缝间黏连着蹼膜。
汽艇被卵群包围,船底传来密集的啃噬声。
我抡起消防斧劈开挡路的卵鞘,粘稠汁液溅在脸上火辣辣地疼。
“姐姐陪我玩呀。”
乐乐的声音从洞顶传来,他倒吊在岩缝里,肚脐伸出脐带般的肉管连接卵鞘。
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