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口。
“咳咳……”我顿了一秒，沙哑着嗓问：“妈妈，是您吗。”
“可，可悦……太好了，妈妈，您终于醒了……我马上送您出去。”
我率先让她先出去。
“那你呢？”
妈妈担忧地问。
“放心吧妈妈，我个子小，你一平安落地我马上就钻出去，不用担心我。”
“可……别犹豫了妈妈，我们没有时间了，快！”
我推搡着她。
妈妈最终拗不过我，答应了。
直到妈妈安稳地站在地面。
我绷紧的一颗心在这一刻彻底放下。
“可悦，过来，我接住你……”妈妈小心翼翼地，近乎恳求地，朝我伸出手。
我眼眶一下子红了。
朝她重重点头。
可随即，我就看到她眼里溢出的惊恐。
“可悦！”
失去意识的前一秒，耳旁听到的，是妈妈近乎嘶竭的呼唤。
妈妈……我安心地闭上眼。
12“可悦，可悦……”好吵……是什么人，在说话……好累……眼睛沉得睁不开。
好痛……身体的每一寸皮肤，似乎都在熔炉里翻煎打滚。
我试探性地动了动手指。
“病人动了，一号机准备。”
“可悦，可悦……”是，妈妈吗……妈妈……是在哭吗。
是在，为我哭吗。
怎么可能呢。
我心底自嘲地笑笑。
“可悦，可悦，我不允许你有事，妈妈错了，妈妈还有好多话没告诉你……”断断续续地，我听到有人在跟我说话。
她说起了我小时候，我逢人就向别人骄傲地夸我的妈妈是天底下最好的妈妈。
她说她收到了我写给她的日记，她才发现，原来我并不喜欢被人夸懂事。
她说她发现了我送她的那些花种，那些种子在市场上很难买到，是我费了好大工夫才为她寻得。
……她说了好多好多。
比我过去多年听到她说的话，都要多。
“可悦，其实妈妈早就知道……妈妈该早点告诉你的，你醒过来好不好，醒过来，妈妈一件件和你说……”知道？
妈妈她，知道了什么？
……是我冒充程天宇贪恋她给的那点爱吗，还是我每次都忍不住靠近她想要拥抱她的心？
抑或是我卑劣地希望身体一直没换回去也挺好……我不敢想，如果妈妈知道我的真实想法，她会更加讨厌我的……她的女儿，应该是善良，天真，可爱的；而不是像地沟里的老鼠一样，卑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