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莽狞笑,刀锋压向杜雄的咽喉,“至于你……”杜雄吐出一口血沫,染红的胡须根根炸起:“老子今天……先宰了你!”
“咔嚓!”
杜雄突然撤力侧滚,反手一刀劈在林莽膝弯!
林莽惨叫跪地,杜雄趁机暴起,砍刀如泰山压顶般斩下!
一柄短剑突然从林莽胸口透出,他不可置信地低头,看见剑尖滴落的血。
杜雄趁机暴起,砍刀狠狠劈进林莽的脖颈!
“这一刀……为了我女儿!”
刀光闪过,林莽的头颅飞旋而起,金牙在火光中划出一道弧线。
杜雄踉跄着站稳,却发现剩余的土匪已将他团团围住。
他咧嘴一笑,染血的牙齿森然如鬼:“来啊!
杂种们!”
阿旺跪在废墟里,颤抖的手扒开焦黑的木梁。
刘老头的唢呐断成两截,老李的惊堂木烧得只剩一角,万叔的胸口插着七把箭,而阿成……十三岁的少年倒在血泊里,手里还攥着半块芝麻糖——那是阿旺昨天偷偷塞给他的。
远处,镖头半边身子都被血浸透,却还死死攥着砍刀。
见阿旺过来,他颤抖着从怀里摸出个染血的剑穗:“若雪……被带去了……黑峡山……”阿旺用独臂接过剑穗,杜雄的手突然青筋暴起:“别……别让她……像我一样……”话未说完,一代镖头轰然倒地,眼睛仍怒睁着望向土匪退走的方向。
远处,沈伊漫的马车终于出现在晨雾中。
车帘掀起,阿月蒙眼的布条被风吹落,模糊的视线里,是阿旺跪在血泊中的剪影。
右臂死死压着左肩的断口,可血还是从指缝里往外涌。
杜雄倒在不远处,眼睛仍睁着,仿佛还在望着土匪撤退的方向。
“若雪……”阿旺想站起来,可眼前一阵阵发黑。
他踉跄着往前爬了两步,指尖碰到杜若雪掉落的剑穗——绛红色的丝线浸透了血,像烧红的铁,烫得他手指发抖。
阿旺想说话,可喉咙里全是血沫。
他伸手抓住剑穗的一瞬间——黑暗吞没了他。
6 苏醒——两日后——“咳——!”
阿旺猛地睁开眼,喉咙里呛出一口淤血。
入眼是醉仙楼熟悉的房梁,左肩的伤口被白布裹得严严实实,可钻心的疼还是让他浑身发抖。
“别动。”
阿月的声音从床边传来。
她眼睛上的白布换成了青纱,指尖正捻着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