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针,轻轻刺入他肩颈的穴位。
剧痛顿时减轻了几分。
“沈姨呢?”
阿旺嘶哑地问。
“在厅里。”
阿月收起金针,“朝廷的人来了。”
阿旺猛地撑起身子,扯得伤口崩裂:“若雪呢?
找到没有?”
阿月沉默地按住他,青纱后的眼睛看不清情绪:“……没有。”
酒馆大堂里,沈伊漫正在和一名黑袍男子对弈。
男子落下一枚黑子,棋盘上顿时杀机四伏:“林莽寨余部,一个不留。”
沈伊漫漫不经心地喝了口酒:“杜家丫头呢?”
“不在寨中。”
男子抬眼,目光如刀,“但有人看见林悍霆带着个姑娘往北去了。”
阿旺撞开房门时,棋盘上的白子正被黑子围剿殆尽。
“我去找她。”
他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
沈伊漫头也不抬:“你这样的,能走几步?”
“爬我也要爬去!”
“啪!”
一枚黑子突然钉在阿旺脚前,入木三分。
黑袍男子冷冷道:“一天前,听雪楼三百死士已剿清黑峡山周边七股匪患。”
他指尖敲了敲棋盘,“但林莽寨……是空的。”
阿旺愣住:“什么意思?”
沈伊漫终于抬头,眼中寒光乍现:“有人提前报信,他们撤得干干净净。”
三日后,镇外乱葬岗。
新立的墓碑排成一列,刘老头的坟前摆着半壶烧刀子和一把断了的唢呐。
阿旺用独臂给每座坟上了香,最后停在阿成的小土包前,放下一包芝麻糖。
“本来……是给你过生辰的。”
风卷着纸灰打旋,远处传来马蹄声。
沈伊漫带着那队黑衣人回来了,马背上驮着几个沉甸甸的箱子。
“镇子被抢的财物。”
她踢开一个箱子,金银珠宝哗啦啦洒出来,“林莽寨的人主动送回来的。”
阿旺盯着那些染血的包袱皮:“若雪呢?”
沈伊漫摇头。
阿茗突然指着远处:“那、那些人是谁?”
山道上,十几个农夫打扮的人正跪地磕头,领头的汉子高举一封信:“大人饶命!
我们只是黑峡山的猎户,从没干过伤天害理的事啊!”
沈伊漫冷笑一声,信纸在指尖化为齑粉:“猎户?”
她突然扬手,一枚银针钉在那汉子耳畔,“林悍霆在哪?”
汉子吓得瘫软在地:“真、真不知道!
三天前他们突然拆了寨子,往北边去了……”阿旺转身就走。
“站住!”
沈伊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