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公公便走出来请他们进去。
许明薇跟着秦宇慢慢往殿内走，刚踏入殿门，一股淡淡的龙涎香混合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危险气息扑面而来。
“臣参见陛下，陛下万安。”
许明薇也识时务的跟着跪了下来。
“她就是杜神医唯一的徒弟？”
“回陛下，臣已查实，此女确为杜神医的弟子。”
“抬起头来。”
许明薇当然不会觉得这话是说给秦宇听的，于是，她缓缓抬头，终于看清了这位传说中的暴君。
比她想象中年轻，看上去也就二十岁多岁的样子，一袭玄色龙袍衬得他肤色冷白如玉。
他的五官如刀削般锋利，一双凤眼微微上挑，本该是极好看的相貌，却被眼中那抹阴鸷的寒意破坏殆尽。
“朕问你，你确是杜神医的弟子？”
季泫开口。
“回陛下，杜子英确实是我师傅。”
许明薇接收的记忆确实如此。
季泫突然站起身，缓步走下台阶。
许明薇能感觉到他的目光如实质般扫过她的全身，就像是野兽盯上了猎物。
“朕最近头疼得厉害。”
他在她面前站定，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既然你是神医的弟子，那就给朕看看。”
这不是请求，而是命令，许明薇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作为心外科医生，她当然懂基本的诊断，但问题是古代的望闻问切和现代医学完全是两码事，虽然她继承了原主的记忆，但这一时半会儿，她也无法做到像原主一般运用自如。
“请陛下坐下，民女这就为陛下诊断。”
她硬着头皮说着，小心翼翼地走上前。
没有听诊器，没有血压计，她只能依靠最原始的诊断方法。
她示意一旁的太监递来一块丝帕，隔着帕子轻轻按在季泫的手腕上。
他的脉搏强而有力，但节奏有些紊乱。
许明薇偷偷观察他的面色——眼下有轻微的青黑，嘴唇颜色偏深，这些都可能是慢性中毒的症状。
“陛下近日是否失眠多梦？”
她轻声问。
季泫挑眉：“继续。”
“食欲不振，时有心悸？”
“嗯。”
“晨起口干舌燥，偶尔眼前发黑？”
“确实如此。”
许明薇心跳漏了一拍，这些症状很可能是中毒，谁敢给一国之君下毒？
她不会卷入什么阴谋中吧。
“民女猜测陛下可能是中了某种毒，只是是什么毒，民女还得进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