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门风,生怕被牵连。
曾经称兄道弟的商业伙伴,如今对他避之唯恐不及,生怕沾上晦气。
那些围绕在他身边的莺莺燕燕,更是早已作鸟兽散,不见踪影。
他曾试图联系几个自认为关系“铁”的朋友,托律师带话,希望能得到一些帮助,哪怕只是精神上的支持。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沉默,或者冷冰冰的拒绝。
他成了瘟疫,人人避之不及。
有一次放风时,监狱活动室的电视里正在播放财经新闻。
陆沉舟原本只是随意瞥了一眼,却突然僵住,如同被雷击中。
画面上,巨大的LED屏幕背景板上是“启航资本”的logo,林晚穿着干练的职业套装,站在聚光灯下,自信从容地接受采访。
她身边,两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孩穿着同款小西装,好奇地打量着镜头,偶尔抬头,用软糯的声音喊她“妈妈”。
林晚会低下头,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那是陆沉舟从未见过的,属于母亲的林晚。
记者问她成功的秘诀,她对着镜头微微一笑,语气平静却充满力量:“感谢过去的一切经历,让我更加坚定自己想要什么,以及……要保护什么。”
电视画面切到特写,林晚的笑容明媚而耀眼,仿佛在对他说:你看,没有你,我只会更好。
陆沉舟死死盯着电视,指甲抠进了掌心。
巨大的反差,像一把烧红的刀子,狠狠刺穿了他最后的防线。
他终于明白,他失去的不仅仅是财富和自由,而是作为一个男人,一个丈夫,一个父亲,最基本的尊严和价值。
他被彻底从林晚和孩子的人生中剔除,甚至连作为一个“失败者”被提及的资格都没有,只剩下一个可笑的,被遗忘的编号。
长期的精神折磨和与世隔绝,最终压垮了陆沉舟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开始出现幻觉。
有时候,他会在放风时,看到爷爷陆振华拄着拐杖站在操场角落,用那双洞悉一切的眼睛冷冷地盯着他,嘴唇翕动,却听不清在说什么。
他冲过去,却只扑了个空,引来狱警的呵斥和其他犯人的嘲笑。
有时候,他会在深夜听到白薇尖锐的哭喊和咒骂,说他毁了她一生。
那声音忽远忽近,像魔咒一样缠绕着他,让他无法入睡。
最让他恐惧的,是他开始在墙壁上、在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