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有人从我身边走过,每一次电话铃声响起,都让我心惊肉跳。
我知道我不能再等了。
拖得越久,我暴露的风险就越大,那个组织随时可能采取“必要措施”。
我必须在他们对我下手之前,找到能将他们绳之以法的证据。
下班后,我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户外用品店。
我需要为这次深入险境的行程做些准备。
我买了一张更详细的云雾山地形图,重点圈出了西侧靠近断魂崖的区域。
那里在地图上也是一片代表原始森林的绿色,等高线密集,几乎没有标注任何路径。
我还买了高能量的压缩食品、足够的水、强光手电筒、备用电池、指南针、简易急救包,以及一根轻便但结实的登山杖——它不仅能辅助行走,紧急情况下或许也能充当武器。
看着背包里逐渐增加的物品,我的决心也一点点变得坚定。
林凯能去的地方,我也能去。
他没能走出来的路,我要替他走完。
我还去药店买了一些高强度的止痛药和少量安眠药。
止痛药是为了应对可能的意外受伤,安眠药……我不知道,或许只是为了在某个极度恐惧的夜晚,能强迫自己获得片刻的休息。
回到公寓,我把准备好的东西塞进一个不起眼的黑色双肩包里,尽量让它看起来不像专业的登山包。
我把那把黄铜钥匙和水果刀贴身藏好,手机充满了电,并将拍下的照片和信件内容加密上传到了一个只有我知道密码的云端存储。
这是我能留下的最后保障,万一我……出了什么事,这些信息或许还能被发现。
做这一切的时候,煤球一直安静地蹲在旁边看着我,黄绿色的眼睛里似乎充满了担忧。
我把它抱在怀里,脸埋在它柔软的毛发里,汲取着片刻的温暖和慰藉。
“煤球,帮我照顾好自己,也……等我回来。”
我低声说,不知道是在对它说,还是在对自己说。
出发的时间,我选在了第二天凌晨。
这样可以避开大多数人的视线,也能利用清晨相对凉爽和光线较好的时间段赶路。
我几乎一夜未眠,反复看着地图,模拟着可能的路线,想象着可能遇到的危险。
断魂崖……那个名字本身就带着不祥的预感。
阿哲说那里地形复杂,而且有“不干净”的传说。
那些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