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
她动弹不得,毫不抵抗,眼幕所能看见的只有床单和床帘,深红色的,一大片一大片。
如果意识再混沌一点,大概会以为这满眼的鲜红都是自己流的血。
她在做什么……她在……很久很久,她得到一个潮湿的吻,仿佛来自遥远的热带雨林。
身上黏腻的汗味是野性荷尔蒙,在飘飘欲仙之后,给人一种经历的实感。
原本缠绕着四肢百骸的昏倦和潮热渐渐散去,她越来越清醒,眼睛慢慢可以睁开。
她想看看这个将她从深渊解救回来的人是谁,却在对上那双幽深瞳孔的时候,感到一阵惊惧,像是温柔缠绵的爱情片画风突变成惊悚骇人的恐怖片。
对方吻了吻她湿漉漉的头发,在她耳边轻声说:“我爱你。”
…… ……李清晗从睡梦中惊醒,已是中午时分。
两年了,那个梦隔一段时间就会出现,像是不断提醒她在人生这条路上,曾犯下过的大错。
她从中学开始就在国外念书,参加过形形色色的派对,不能说完全洁身自好,但至少没有任何过分越轨的举动。
沈煜轩是在她读高中的时候来的美国,他在李清晗原先的那所学校读初中。
李清晗想带他去见识美国的dating文化,但这个弟弟却嫌麻烦拒绝了。
李清晗大学毕业那年,沈煜轩才刚上大一。
那一晚,李清晗带他参加大学生的毕业派对。
也就是那一晚,千不该万不该,她喝了一杯加料的鸡尾酒,浑身发红,不得不提前离席,然后就发生了那件事。
沈煜轩,怎么能是他……她可以和任何人上床,但唯独他不行。
关于那段时光的记忆,那个时候的感情,李清晗希望纯洁到和空气一样透明。
可惜事与愿违,她的疏忽令这一切都变了。
“晗晗,还没起床吗?”
母亲敲响了房门,李清晗答应了两声,穿好衣服下床。
开门的时候,发现她还站在门口。
李清晗的母亲也是演员,但和李父那样名声很盛的影视演员不同,她是一个话剧演员,只排戏演戏,在小圈子里有点名气。
“我爸呢?”
李清晗随口一问。
“喝傻了?
他不是一直在外地拍戏嘛。”
母亲进厨房端出炒好的菜,坐回桌上的时候对她说:“一会儿吃完饭别忘了给人家煜轩打个电话,昨晚上太麻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