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意识到外面正下着倾盆大雨。

雨水如注，在路灯下形成一道道银线。

沈凌站在公寓楼下，浑身已经被淋湿大半。

这个时间根本叫不到出租车，而母亲住在城西的老旧小区，距离这里至少十公里。

一个名字突然闯入她的脑海：程越。

他有车，而且就住在教职工宿舍。

沈凌从未如此庆幸自己记住了同事的电话号码。

公用电话亭就在小区门口，她冲进去，湿漉漉的手指拨通了程越的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就在沈凌准备放弃时，一个带着浓重睡意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