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闪过一丝讶异。
“杀伐之气过重？”
他重复了一遍，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唇角竟然勾起了一抹极淡的笑意，“你说得……有点意思。”
他重新坐回椅子上，拿起桌上的另一份公文，仿佛刚才的对话从未发生过。
<灵犀却惊魂未定，手心微微出汗。
她不知道自己刚才的直言是福是祸。
但她隐隐感觉到，东方白似乎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般冷酷无情，他对她，似乎也并非完全没有兴趣。
从那天起，东方白偶尔会在处理完公务的间隙，考校灵犀一些问题。
有时是关于诗词歌赋，有时是关于经史典籍，甚至有时会问及一些时政的看法。
灵犀起初还小心翼翼，不敢多言。
但渐渐地，她发现东方白似乎并不在意她的身份，反而更欣赏她的才学和见解。
她也逐渐放开了些，不再一味地顺从和恭维，偶尔也会提出一些自己独到的看法。
“《孙子兵法》有云：‘兵者，诡道也。
’你如何看？”
一日，东方白忽然问道。
灵犀沉吟片刻，回道：“兵行诡道，固然重要。
但奴婢以为，‘诡’并非一味阴谋算计，更在于审时度势，出奇制胜。
若为将者，心术不正，只知弄险，纵能得一时之利，终难成大业。
正所谓‘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仁义之师，方能无往不胜。”
东方白听完，久久没有说话，只是目光深沉地看着她。
良久，他才缓缓点头：“见解尚可。”
虽然只是淡淡的一句评价，却让灵犀心中生出一丝微弱的希望。
她感觉到，自己似乎正在一点点地靠近这个男人，一点点地获得他的信任，哪怕只是微不足道的一点点。
然而，伴随着这种微妙变化的，是王府内其他下人对她日益加剧的嫉妒和排斥。
尤其是原本在书房伺候的那两名侍女，更是将她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处处给她使绊子，想方设法地刁难她。
一日，灵犀端着刚沏好的热茶准备送入书房，却在门口被其中一名叫做翠环的侍女“不小心”撞了一下。
滚烫的茶水瞬间泼洒出来，溅了灵犀一手，也弄湿了她的衣袖。
“哎呀！
对不起，灵犀姐姐，我不是故意的！”
翠环假惺惺地道歉，眼底却闪过一丝得意的光芒。
手背上火辣辣的疼痛传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