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他浑身酒气地推开门,怀里却紧紧护着一个玻璃罐——三条霓虹灯鱼在幽蓝的水中游弋,鱼鳍划碎了浴缸里晃动的月光。
“公司楼下的水族店要拆迁……”他鼻尖抵着冰凉的罐壁,声音沙哑,“你说过小时候想养这个。”
我们在浴缸边跪到凌晨,看微光在黑暗中浮沉。
他的西装袖口还沾着融资失败的咖啡渍,可那一刻,我确信有些承诺不需要宴席证明——就像这些发光的小生命,在最暗处反而看得最清。
可后来我才明白,再亮的霓虹也会熄灭。
当他第十次取消婚宴时,我望着抽屉里积灰的喜糖盒,突然笑了:原来爱情和鱼一样,饿得太久,连挣扎的力气都没了。
1 图书馆邂逅2023年9月5日 阴转晴上海交通大学图书馆当那个穿着深灰毛衣的男生第三次经过我的座位时,笔尖在《百年孤独》扉页上洇开了墨点。
我抬头正要皱眉,却撞进一双带着歉意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