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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帮她掖好被子。
看着她熟睡的脸,我心里一阵愧疚。
是我把她牵扯进来的。
我走到窗边,再次拿出手机。
那个陌生号码已经找不到了,仿佛从未出现过。
去,还是不去?
理智告诉我,这极有可能是个圈套。
对方知道潘多拉,知道我,甚至可能知道我刚刚和何以深摊牌。
选择城西废弃工厂那样的地方,本身就充满了危险信号。
可是……我低头看向脖子上的“星光”项链。
真相。
我迫切地想要知道真相。
我不想再像个傻瓜一样被蒙在鼓里,不想再被何以深用所谓的“保护”和“复杂”来搪塞。
如果这是唯一的机会呢?
何以深不会告诉我全部,他的保护带着枷锁和谎言。
与其被动地等待他所谓的“时机”,不如我自己去寻找答案。
哪怕危险重重。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就像野草般疯狂滋长。
我看向病床上熟睡的何以深的方向,眼神变得坚定。
何以深,你以为把我困在你身边,就能掌控一切吗?
你错了。
这把钥匙在我身上,决定权,也该在我手里。
第二天,我表现得异常平静。
何以深的伤势稳定下来,但他似乎很忙,不断有人进来向他汇报各种事务,病房门口守卫森严。
他几次想找我单独谈谈,都被我以需要休息或者照顾清嘉为由避开了。
我知道他在观察我。
秦峰看我的眼神也带着探究。
他们大概以为,昨晚的摊牌后,我会歇斯底里,或者至少会持续追问。
但我没有。
我平静得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这种平静,反而让他们更加不安。
下午,俞清嘉的情况稳定了许多,何以深安排人送她回家休养。
临走前,清嘉担忧地拉着我的手,欲言又止:“清言,你……你真的没事吗?
要不,我留下来陪你?”
<我摇摇头,努力挤出一个让她安心的笑容:“我没事,你快回去好好休息,别让你爸妈担心。
这里有何以深的人,很安全。”
“可是……听话。”
我拍拍她的手,“有事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送走俞清嘉,病房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走到窗边,看着送她的车消失在医院门口,心里的决心更加坚定。
距离晚上十点,还有几个小时。
我需要想办法离开这里。
何以深的